“夜半钟声”对实践育人的启示
——探究新时代大学生心灵净化的机制

2022-03-18 09:14聂增民张瑞青
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张继夜泊枫桥

聂增民,张瑞青,代 玺

(1.郑州城建职业学院 基础教学部,河南 郑州 451263;2.福建船政交通职业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中国是一个诗歌的国度,而唐诗最为代表。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诗句,一方面洋溢着“夜半”时分枫桥之美和客船主体的自我认知;另一方面则将“客子”内在情感寓于“在途”之境,譬如独对江枫渔火,而“我”夜半不寐,在钟声中体悟人生旅途的真谛。为此,本文进一步追问“夜半钟声”所表征的“必然性”与“或然性”诗意,旨在追问“夜半钟声”的成人旨趣,探究新时代实践育人的范式转换,为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提供借鉴。

一、追问“夜半钟声”对实践育人的体用

在古代,诗、乐、舞浑然一体,具有一定的礼乐教化功能。随着盛唐文学的发展,唐诗在对人生的深沉体认中开始发出质疑和追问,拥有了把个人投向天地之间的历史本体和宇宙情怀,进而展示人生与社会的情理结构,以及对精神家园的价值建构。这里通过研习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诗句,追问“夜半钟声”所表征的“必然性”与“或然性”诗意,以便于探寻“夜半钟声”诗句对实践育人的启示。

(一)通过“夜半钟声”激发人们对“在途”之旅的体悟

佛家认为,众生皆有清静的本心,但此种本心常常被外界的姻缘所引起的尘雾而覆盖。不过,人们那迷惑的心终究是“客”而非“主”。为此,当“夜半钟声”到客船时,那个被浮动之尘迷惑的心就会回到本性,呈现出清静的“本心”(即心之本体),并查知自己“修行”的发心,如名利心、出离心、菩提心,等等。换言之,对于终日奋斗在事业征程上的每一位来者,都需要时时“勤拂拭”,苟日“省乎己”。在这个意义上,诗人张继“夜半钟声到客船”诗句,正是昭告那些身与心沾着尘埃的人们,在特定的时刻需要回头查看那原本清静的心灵世界。尤其是反客为主,用佛陀的智慧关照自我人生之“在途”:或体悟到那不被污染的存在(即所谓的“乘”),或因感悟而发出“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世俗化慨叹。因此说,“夜半钟声”可以看作是《枫桥夜泊》作者铺设的一个“情节”,即通过“夜半钟声”这一“情节”,促使奔波于现实世界的人们,在夜深人静那个“片刻”回到“本心”,通过自我体悟而有所“发现”、有所改变。亚里士多德早就指出,与历史比较,诗是“一种比历史更富哲学性、更严肃的艺术”[1]。因为诗人常常使用格律文创作诗歌,如通过模仿编织情节(或称“可能发生的事”)创作诗歌。然而,这种“情节”又恰恰有别于历史。因为历史倾向于记载具体事件,而诗的“情节”则更长于表现某种带普遍性的人事。因此说,不论这种情节所模仿的行动是简单的抑或复杂的,都表征了自我主体以前所发生的事情的必然性,抑或未来事情的或然性结果。诗人张继铺设的情节(“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与空门六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无情节”相比,则具有更为丰富的社会伦理意蕴和道德实践价值。当然,对于“情节”的铺设,一方面需要借助于艺术;另一方面还需要依托对人生“在途”的感悟,即无论是回忆引起的发现,抑或推断引出的实情,以及读者会意的感知。

(二)通过“夜半钟声”警示人们对“在途”之道的追问

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观点,思想主要体现在“论证事物的真伪或讲述一般道理的言论”里,并表征为“能够得体地、恰如其分地表述见解的能力”;而南朝刘勰则提出“情深不诡、风清不杂,体约不芜、文丽不淫”的言辞要求。换言之,就是追求文采恰当,“既不过分质朴,又不过分侈艳”[2]。为此,在创作风格上,诗人张继正是遵循了因情立体、即体成势的诗学惯例,并以华丽的辞藻抒发了深湛的道理。但不可否认,夜半之“钟声”是寒山寺的钟声。这在一定意义上就脱不了诗作与佛教的干系,即受到了佛教“系统思想”的启蒙,遵循着“意”贵圆通的文学创作原则。当然,诗的语言之美还涉及到语言的艺术或修辞,那么作者又何以使语言既明晰而又不流于一般呢?这还需要进一步追问诗人在延伸词、缩略词和变体词方面的素养。为此,挖掘中国古代诗歌的文化价值,更需要把握“寓‘意'于言之外”的文学精要。正如庄子所说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也”[3]。历史研究表明,诗人张继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群星灿烂的时代,如诗仙李白、诗佛王维、诗圣杜甫,还有白居易、李贺等等。但张继却仅因《枫桥夜泊》之作名垂青史,堪为经典,千秋万世为人传颂。本文认为,若要追问“夜半钟声”的诗意,还需要追寻那段历史的印迹。因为唐朝末期是一个时局动荡的年代,尤其是发生了“安史之乱”,导致人们背井离乡、逃难求生。诗人张继正是在这次逃难的旅途中,虽沦落天涯,夜泊孤舟,但又感悟到那难得偷来的片刻“归宿”。譬如因浸润到江南美景而诗兴大发,故铺设出寒山寺“夜半钟声”的情节,即借空灵的“钟声”叙说人生旅途的无限之“愁”。不过,在惆怅之外更有丰富的诗意,那就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价值,这也正是本文所要追问的无穷之“意”。为此,读“夜半钟声到客船”诗句,就需要静下心来,体味战火席卷中华大地的残酷,尝试从字里行间“会意”人生“在途”的余音。就文论而言,这也顺应了所谓的“文果载心、余心有寄”之说,即通过“夜半钟声”完成了警示人们对“在途”之道的追问。

(三)通过“夜半钟声”告慰人们对“在途”之行的反思

在历史上,魏晋南北朝进入文学自觉的时代,为促进唐代诗歌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唐代伊始,儒道佛三家鼎立,儒学虽为正统但非独尊。随着韩愈、李翱等人对儒家经典的挖掘,日渐形成以儒为主、兼取百家的文化氛围,同时也促进了儒释道的长期并存、融合发展。诗人张继身处唐朝由盛转衰之际,耳濡目染,也受到这一历史文化的熏陶。《枫桥夜泊》中的“夜半钟声”诗句,就蕴含着对“以佛修心、以道养身、以儒治世”[4]的实践反思。所谓“反思”,就是追问儒家的入世进取、道家的进退自如、佛家的清静与拂拭。人世间,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一方面,人们应该遵循道法自然法则;另一方面则要弘扬儒家优秀文化传统。换言之,要以儒家精神给自己鼓劲,增强适应社会的文化自信,做到行为上的实践自觉,如追求“在途”中的良知良能。在这个意义上,“夜半钟声”正在于告慰人们,要把丢掉的本心(善心)及本性找回来,以求其“放心”之为。关于这一点,宋朝王阳明“四句教”做了进一步的阐发,即:“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而“格物”的价值则在于担当。换言之,人之心本无善无恶,而逾越“在途”之行,就自然会面对“善与恶”的考量。然而,在听到“夜半钟声”之时,能够追问“在途”之善恶,并对善恶有所区分,此乃堪为良知。在生命的长河中,一个人若丢掉了“本心”,却能够通过道德修为(格物)把“本心”找回来,这就达到了反思的目的,但还做得不够。《周易》言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为此,不仅要求自己悟道,而且要求带着别人、带动他人一起修为,推进全社会人文素质的提升。这才是对“在途”之行反思的全部,也是“夜半钟声”诗意之所在。

在一定意义上,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诗句,也表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心理结构及内在意蕴,如集聚心理情感、积累心理能量,从而唱响干事创业好故事,弘扬为人民服务正能量。每每信手诵来,总不免会用心感知现实世界的纷繁芜杂,体悟自我奋斗的“在途”苦旅。当然,也享受到诗歌启迪“自我”心灵世界的精神力量,激发为“新四化”努力奋斗的情怀与意志。

二、探讨新时代实践育人的机制

本文认为,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诗句,通过“夜半钟声”传承 “有无相生”的体用哲学,并启示了“在途”之行的实践范式;同时,还通过“夜半钟声”权衡“在途”之行的时代价值,并矫正“在途”之行的前进方向。这正是本文作者通过“夜半钟声”的体悟,所要探求的新时代实践育人的机制。即通过“夜半钟声”传承“有无相生”的体用哲学,映射“在途”之行的实践范式,权衡“在途”之行的时代价值,矫正“在途”之行的前进方向。

(一)通过“夜半钟声”传承“有无相生”的体用哲学

我国传统哲学认为,“道”就是天地万物的本始,而“德”正是在大化流转的过程中得以养成的。在这个意义上,“德”也就是“道”,但又不同于“道”,它是事物因“道”而由内向外不断养成的。因此说:“德者,得也”。这里的“得”就是指万物的生成、发展、结果与成熟。而这个结果与成熟的优劣,则在于“德者”在“得”的过程中是否遵循“道”,譬如是否做到了“大制不割”,是否遵循社会人伦之“道”,等等。换言之,老子在这里肯定了“道”与“德”的内在性,并指出“道”与“德”在相反相成的过程中创生新的事物。不言而喻,这也表征了世界万物“有无相生”的道理。换言之,就是揭示了“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的体用哲学。值得一提的是,老子提醒人们,在生活中要致力于养成体“道”的功夫,提升体“道”的境界,尤其是在为学方面要循序渐进,而在为“道”方面则要日有所“损”。这里的“损”就是修养的功夫,就是“否定之否定”,也可以理解为关于“体”和“用”的辩证法。基于此,就可以回答“夜半钟声”传达给人们的信息(启示),即:提醒人们要“至虚守静”于人生之“在途”,并致力于体悟社会人伦之“道”的秉性常则,从而修养那“守静”极致的功夫。譬如在“无用而无不用”的本体世界,实现与“道”合一的价值体用。关于这方面的信息,还可以用西方哲学的知识进一步的分析和论证。对当代大学生德育而言,开展学生错误行为的教学实验,在于通过学生思维的展现,经过反复的“夜半钟声”警示,探索矫正其错误行为的体用。

(二)通过“夜半钟声”映射“在途”之行的实践范式

在儒家学说中,宋明理学重于探讨成圣成贤的人生理想,追求圣人的精神境界。一方面,追求人生中超越个体生命的更重要的价值,练达跳出物欲的思想境界;另一方面,则是追求如何在内心实现“一种高度的充实、平静与快乐”[5],即“莲之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超乎富贵的人生境界。这对新时代实践育人的体用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即强调“道中庸”,尤其是通过“夜半钟声”启示“在途”之行,使“极高明而道中庸”的哲学理念转化成新时代德育化人的实践范式。就“体”的层面而言,主要强调“道”“德”“仁”的价值追求。然而,不同的时代具有不同的内容,如资本主义道德基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就存在资产阶级对“道”“德”“仁”的价值追求,而社会主义道德基于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存在广大人民群众对“道”“德”“仁”的价值追求。在这个意义上,无产阶级批判地继承了历史上劳动人民道德实践遗产,尤其是道德实践领域的思想资源,在个体道德与社会道德通过反思和批判的继承形成了既有的特点,即在“用”的层面上将社会主义的“义”寓于生活实践的“礼”。“夜半钟声”对人们“在途”之行的启示,就是要求人们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一实践范式。其中的实践原则,就是从“主体”本位向“交往”本位转换,即要紧密结合我国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实际,广泛开展文明生活行动,如文明出行、文明交通、文明旅游、文明就餐、文明观赛等活动。同时,在社会、政府、企业及学校生活中广泛引导人们自觉遵守社会交往、公共场所中的文明规范。

(三)通过“夜半钟声”权衡“在途”之行的时代价值

进入新时代,国家治理强调通过“德法并举”推进治理能力现代化。因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立法总是基于道德的基本要求,而道德对法律的实施又具有保障作用。在这个意义上,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诗句,“夜半钟声到客船”其中“夜半钟声”就蕴含了权衡“在途”之行的时代价值。即引领每个人的道德行为和道德追求,并经过反复的“夜半钟声”警示,使其社会化、现实化。为此,在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变为现实的征程上,我们要进一步深化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道德教育以及道德实践,尤其是引导广大青年把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统一起来,把实现个人理想融入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伟大梦想之中,奋发学习,积极实践,不断提高自身道德实践能力。苏格拉底提出了“美德即知识”的观点。何为美德?美德就是关于“善”的概念的知识,在学术上属于伦理学的范畴。但在柏拉图看来,“善”的理念又不仅仅局限于伦理学领域,而是“一方面将真理赋予客观对象(理念),一方面使认识主体获得客观对象的知识”[6],进而成为“改造世界”的动力。对社会经济发展而言,需要突出践行新发展理念,科学把握发展与保护的的关系,将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的理念融入企业生产经营各方面和全过程,积极推进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社会主义道德实践。尤其要将国家的法律法规、道德原则以及道德规范与企业员工以及利益相关者的需求、期待相结合,运用科学知识、技术知识、工程知识更好的为广大人民群众谋福址,不断提升企业道德实践能力。在实践育人方面,“实验的真正目的并非验证假设,而是期望通过与学习者的互动构建学生学习的模型”[7]。在这个意义上,礼仪礼节既是道德素养的体现,也是道德实践的载体。其中的精要更在于,通过“夜半钟声”权衡“在途”之行的时代价值,以便于矫正“在途”之行的前进方向。

(四)通过“夜半钟声”矫正“在途”之行的前进方向

就传统“知行”观而言,虽然夏、商、周各朝各代各有其“礼”,但道德、风俗、争讼、人伦等行为规范,在思想方法和实践路径上都是一脉相承的,换言之,都统合于“礼”。而到了春秋及战国以后,随着法家的胜出,开始从“礼”中分出“刑”,并生成“法”;到了秦代,商鞅又改“法”为“律”,维护国家统治。在传统意义上,儒家提倡的“礼”主要强调用道德规范约束人们的社会行为,并通过道德的教化作用,推进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然而,这种局面又为时短暂,如两汉及隋唐以来就倡导礼法结合,并历经宋、元、明、清发展为“礼法合一”。事实上,在社会生活层面,这一思想贯穿于中国传统道德实践始终。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诗句,正是通过“夜半钟声”提醒人们,权衡“在途”之行的时代价值,以便于矫正“在途”之行的前进方向;正是通过“夜半钟声”提醒人们,反思和判断自己的“德行”是否达到了真、善、美的统一。在这个意义上,就是要遵循道德实践的规律,倡导坚持“礼法合一”与有效治理并举,即发挥道德实践的文化功用。就诗学传统而言,汉武帝时期的经学已开启融入政治中心的体用,并逐步得到巩固和强化。这就使得“通经致用成为《诗》学发展的主要特点”[8]。刘勰在《原道》开宗明义,集“天道”与“人道”于一体,基于“三教同源”的社会思潮而论“天道”明“人道”,立志“树德建言”以抱负人生之苦旅。然而,追问诗歌的创作源头,我们常常会发现诗作者对“悲苦心灵的自然流露”[9],正如柳宗元写《黔之驴》寓言是真实自我的回归。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诗句,正是通过“夜半钟声”提醒人们回到本真,权衡“在途”之行的时代价值。在这个意义上,大专院校实践育人需要把先进性要求与广泛性要求结合起来,发挥榜样示范引领作用,树新风、祛邪气,坚持提升道德认知与推动道德实践相结合,全力推进全民道德素质的提升;通过“夜半钟声”矫正“在途”之行的前进方向,实现社会文明达到一个新水平。

综上,面对新时代、新要求,加强对青年学生思想道德教育教学任务既紧迫又艰巨,加之国际环境的影响,也变得更为复杂。为此,我们要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把握规律、积极创新,坚持目标导向致力于行,坚持问题导向正本清源,常敲“钟声”、持之以恒、久久为功。坚持在继承传统中创新发展,积极适应新时代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要求,尤其是致力于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不断增强道德教化的时代性、实效性。青年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马克思主义历来高度评价青年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为此,我们要积极把握时代脉搏,继承、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青年观,致力于国家和民族的兴旺发达,从党的事业后继有人的战略高度,立德树人,培养社会主义的建设者、接班人。

三、对新时代实践育人的建议

我国传统德育思想的教化功用,为新时代道德实践提供了借鉴。叶嘉莹先生曾经说,好的作品是“移情于物”或“因物寄情”的结果[10]。这也表征了以“心”“物”关系为核心意识的哲学认识论,为新时代实践育人提供了技术路线。一是发挥“格物致知”功用,让异化的身心在“夜半钟声”中复归;二是追求“天人合一”境界,让创新的灵感在“夜半钟声”中绽放;三是把握“立德树人”主线,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一)发挥“格物致知”功用,让异化的身心在“夜半钟声”中复归

在管理学领域,从人治到法治并非最高境界,而从法治到文治再上升到“无为而治”才是最高境界。而“无为而治”的实践路径则在于发挥“格物致知”功用,让人们在“此在”之行中能够身临“夜半钟声”,并在“禅”的世界里洞明事物的真如实相。不可否认,新时代的青年有远大理想抱负、有深厚的家国情怀,更富有创新精神。习近平总书记对青年成长成才寄予厚望。它指出:“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中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国家的希望在青年,民族的未来在青年。今天,新时代中国青年处在中华民族发展的最好时期,既面临着难得的建功立业的人生际遇,也面临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时代使命。”尤其是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的紧要关头,广大青年“同在一线英勇奋战的广大疫情防控人员一道,不畏艰险、冲锋在前、舍生忘死,彰显了青春的蓬勃力量,交出了合格答卷”。然而,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广大青年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也不断提高,由于民生保障方面的短板依然存在,不可避免地存在价值冲突,尤其是道义与功利两分、效率与公平相悖等矛盾。为此,面对新时代新任务新要求,我们需要发挥传统文化“格物致知”之功用。一方面,让当代青年成长成才的过程与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进程紧密契合,让国家发展进步的过程转化为青年成长成才的过程、奋斗奉献的过程;另一方面,让异化的身心在“夜半钟声”中复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做到坚定信仰、忠诚实践,积极发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蓬勃力量、先锋力量。

(二)追求“天人合一”境界,让创新的灵感在“夜半钟声”中绽放

一般而言,现实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和现实需要是理论的原动力,基于对广大青年干事创业现状的考察和分析,我们有必要思考并探寻创新创造过程中存在问题的求解路径。诗人张继借用“禅”学的思维方式,在《枫桥夜泊》中引入“夜半钟声”,为人们提供了“此在”世界净化心灵、洞明事物真如实相、开启智慧创新创造的技术路线。事实上,佛教传入中国后,就开始“中国化”,即与中国文化相融合形成禅宗文化。首先兴盛于唐、宋,后经元、明、清诸代发展演变成为特定的传统哲学认识论。即所谓“禅者说禅,丰富多彩,或为表达自身的参悟,或为开示众生的方便,各有玄妙,各显机锋”[11]。然而,“道常无为而无不为”,禅修的观点也为我们领悟禅学之妙,提供了光照“此在”世界的扬善之途。值得一提的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精要,更在于追求“天人合一”境界,即倡导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的和谐统一。在这里,“人”成了大自然的映射。换言之,既是世界的缩影,也是世界的全部。正如《易经》中的“象、数、仪、理”四大法门,为我们提供了探究世界事物真如实相的工具。在这个意义上,诗人张继在《枫桥夜泊》诗句中引入“夜半钟声”,就是要提醒人们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以便于捉“机”而创新、创造。在理论上,禅在“修”、修在“悟”、悟在“机”,即通过静思而捉“机”。但这里的“机”有伴随“夜半钟声”而来的特性,能够激发人们创新的灵感借“机”而绽放。在这个意义上,抽象思维固然重要,而直觉思维则更为有效。譬如作为禅修者的乔布斯,就曾经基于“天人合一”理念,展示内心的天性,演绎“知行合一”的哲学,最终通过创新之门提升社会文明水平。

(三)把握“立德树人”主线,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马克思恩格斯展望未来共产主义新世界,是在考察和分析资本主义社会基础上,尤其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揭示人类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由于资本主义社会存在剥削和压迫,促使人们思考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而马克思恩格斯给身处资本主义“此在”世界的人们,传来“夜半钟声”,即揭示出资本主义发展中自我否定的力量及其所孕育的新的社会因素。然而,马克思恩格斯对未来社会的展望,总是限于发展的方向、原则和基本特征,而如何建设未来理想社会,譬如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还需要依靠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群众的实践。社会主义好,中国共产党能,关键是马克思主义行,这里的“行”指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行。为此我们要引导广大学生学习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原理,培养理论思维,创新思维,不断题升学生理论联系实践的能力。同时,我国改革开放40 多年来青年道德实践养成过程,在一定程度上也发生了积极的变化,如从被动学习过程向主动实践过程转变,尤其是对社会责任的履行由“他律”过程向“自律”过程转变,等等。然而,由于我国经济社会在转型过程中,道德实践不同程度地存在“重利轻义”的价值取向,使得诸多人们在生产生活实践中不可避免的存在价值取向偏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问题。在这个意义上,我们需要牢牢把握“立德树人”主线,不断矫正“在途”之行的前进方向,努力培养担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大任的时代新人。换言之,就是要把青年一代的理想信念、精神状态、综合素质作为国家发展活力的重要体现和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因素,尤其是从当今世界和国家发展大势中把握青年道德养成的时代价值。习近平总书记从“确保党的事业薪火相传,确保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历史高度,强调要把青年一代“培养造就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是事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重大战略任务,是全党的共同政治责任。为此,我们在实践育人的征程上,要牢记习近平总书记嘱托,按照“树立远大理想、热爱伟大祖国、担当时代责任、勇于砥砺奋斗、练就过硬本领、锤炼品德修为”六点希望,努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四、结语

唐诗在道德化的历史长河中,大多通过言志缘情“发现”人生的历史价值和时代意蕴,当然也包括对人们自我的情感寄托与超越。学习诗人张继《枫桥夜泊》诗句,需要用社会的和历史的眼光考察“在途”之行的价值现象。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青年工作,抓住的是当下,传承的是根脉,面向的是未来,攸关党和国家前途命运。”[12]在这个意义上,锤炼师德是提高教师教书育人本领的第一要务;同时,我们要坚持以青年学生的理想信念、精神状态、综合素质养成为抓手,认真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传承民族气节,崇尚英雄气概,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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