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抗日民主根据地的社会救助与社会改造
——以《新华日报》报道为例

2022-03-18 07:11吴擎华
关键词:新华日报边区根据地

万 晶,吴擎华

(湖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湖北 黄石 435002)

1938年1月11日,在武汉创刊的《新华日报》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在国统区的大型机关报。诞生于抗战烽火中的《新华日报》,以“团结抗战的号角、人民大众的喉舌”为己任[1],把“宣传党的政策,贯彻党的政策,反映党的工作,反映群众的生活”报道放在非常突出的位置,以体现其党报的特色[2]。凡是陕甘宁边区和敌后的各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军民在民主建政、拥军优属、社会救助、社会改造等社会生活方面的活动,《新华日报》都进行了较为全面的宣传报道。对抗日民主根据的社会救助和社会改造,学界多从某一抗日民主根据的角度进行研究①,但从新闻史的视角整体反映抗日民主根据地的社会救助和社会改造的成果尚付诸阙如。本文试图以《新华日报》的相关报道为主材料,从移民难民灾民的救助、二流子的改造、抗属的代耕等三个方面,探讨党领导的抗日民主根据在社会救助和社会改造中所采取的措施和成效,以期从一个侧面揭示中共将民族抗战与社会建设相结合的历史事实。

一、抗日民主根据地对移民难民灾民的救助

抗战时期,各抗日根据地内的困难人群主要由三部分人构成,一是根据地内由于历史原因,特别是因现实自然灾害和战争危害所形成的灾民;二是从沦陷区涌入根据地内的移民和难民。这个群体的数目特别大,如涌入陕北的移民和难民,在1942年时达到10万余人,1943年春仅到达关中、陇东和延安三地的移民和难民就有1万人;三是从非沦陷区涌入的移民和难民。救助社会中的困难成员,是政府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在中共领导的各抗日民主根据地内,民主政府尽一切可能救济和安置这些困难人群。从《新华日报》发表的一系列报道中,我们可窥见到抗日民主政权对困难人群所实施的救济和安置措施。

在陕甘宁边区,民主政府在其施政纲领中明确规定奖励和扶持移民、难民的政策,“使其各得其所,无忧无虑地参加抗战建国的工作”。1940年3月1日边区政府颁布了《优待外来移民难民之规定》,其中规定如下优惠政策:由政府分配土地房屋及帮助解决生产工具;免除2-5年的土地税或救国公粮,酌量减少或免除义务劳动负担;各级政府不得强迫移民、难民服兵役或其他劳役,更不得强迫缴纳捐税;移民、难民有不愿接受土地,而愿意租种土地或愿意做雇工者,政府有义务为其介绍,禁止地主有高利剥削及虐待行为;在民主权力上与原居民有同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等等。1941年4月1日边区政府又对授予移民土地,减免负担,调剂农具种子以及公民权益等优待移民、难民办法做了更进一步的补充。1943年4月边区政府在总结过去三年安置移民、难民的经验基础上,又制定了《优待移民难民垦荒条例》,其突出点:一是优待范围扩大,移民、难民不分阶级职业民族界限,一律平等享受优待;二是移民除开垦公荒,享有地权农贷优先权外,政府可设法为其调剂熟地,三年以内免征公粮,所垦私荒三年内免纳地租;三是对移民、难民的义务劳动,第一年内全免,第二、三年酌减,必要时全免;四是移民、难民同样与原居民享受公民之民主及人身财产之保障;五是公立医院对移难民免费治疗。边区政府制定这些优待移民、难民政策的目的是“发展生产事业,繁荣农村经济,解决抗战中的难民贫民生活问题。”在具体实施过程中,边区政府划定甘泉、华池、志丹、靖远、曲子等县为移民区,并划定四个移民垦荒区。在1940年筹集10万元、1941年筹资7500元、1942年筹资300万元、1943年又筹集2000万元,作为移民、难民垦荒补助费。从取得的成绩来看,从1937年到1942年夏,仅由于移民、难民开垦荒地而增加种植面积达200万亩以上;在边区,“平均一无所有的移民,一年后就可打下生产基础,二年即成为自耕农,三年以后即成为中农。”进入陕北的移民难民,与当地居民一样,“不但有衣穿、有饭吃、有肉吃,不但积极参加抗战动员工作,如盘查放哨等,而且已懂得参加民主政治活动——如工会选举参议会选举等,文化程度也大大提高了。”[3]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陕北移民和难民安居乐业的景象。

在晋冀鲁豫边区,民主政府还向敌占区沙河、武安等地旱灾灾民,调拨一部分粮食进行救济,当地老百姓称“只有抗日政府才是老百姓的救星”。[4]

在晋察冀边区,1942年临近边区的沦陷区由于秋季歉收,加之日寇抢劫,民众无以为生,纷纷到我根据地逃难。当地我驻军特令所属每人每日节省口粮半两,每匹马节省草料半斤,以为救济灾胞之用;并令各连队即时进行开荒,种植菜蔬,以补助食粮不足。[5]对根据地内所受的自然灾害,晋察冀民主政府积极领导群众进行生产自救,如组织生产救灾联席会,统一领导,救灾与生产并重;政府方面尽可能在人力、畜力、物力方面帮助救灾会进行工作;发动灾户参加生产工作,为公家磨面,种粮食及发展家庭副业(如纺织、编筐等),一切用具用费由公家设法帮助;进行救灾生产竞赛,各救灾会进行相互竞赛,保证不荒废一寸土地,不让一个劳动力失业。[6]

在山东抗日根据地,也积极救济受灾群众。如1943年胶东行署特拨款10万元、粮10万斤救济在1942年被敌寇掠夺的灾区同胞,并广泛发起节约救灾运动,救济当地被灾同胞。同时,北海银行胶东支行向灾区同胞发放40万元的无息贷款,此外,该行又发放盐业贷款60万、渔业贷款40万,帮助沿海群众发展盐业和渔业生产。[7]

在淮北抗日根据地的泗县,1943年发生灾荒,民主政府立即开展生产救荒工作,一方面发放青苗贷款54万元,一方面由各级干部亲自带领群众开展生产自救。截止当年7月,全县兴修大小堤堰32处,长约150余里,受益田地4122顷,开荒60顷,替抗属代耕土地2071亩,为赤贫户代耕2068亩,由政府给贫困户借粮1643石、借款55027元、急赈食粮690石。经过这次生产救荒运动之后,“全县人民生产积极性日渐提高,在从来没有人烟的溧河两旁,新建起了村庄,每户农民都订出生产计划,响应政府的生产号召,特别是在借粮中更发挥了贫富互助、同舟共济的精神,对增加抗战力量,当有极大利益。”[8]

上述《新华日报》的相关报道,从一个侧面向我们展示出共产党在抗日民主根据地内对移民、难民和灾民三类特殊困难群体所实施社会救助画面,这不仅聚集了人心,更增强抗战社会力量。

二、抗日民主根据地对抗属实施的代耕

抗战时期,对困难抗属的优待也是抗日民主根据地政府实施社会救助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各抗日民主根据地,人民群众不仅爱护子弟兵,而且以各种方式优待子弟兵的家属。如在晋西北隰县各地民众,“对抗属均自动热烈优待”,有的拿出自家的田地给抗属并负责帮助耕种,有的腾出自己的窑洞给抗属住,有的村子对孤苦的抗属按月供给粮食。[9]“对抗属的优待,不仅要使人民同军队情感相通,而且要在经济上、生活上也联成一体”。[10]在各抗日根据地实行的众多的优待抗属的工作中,影响最大的就是代耕。

所谓代耕就是根据地的群众自觉地无偿地帮助那些没有劳动力或劳动力不足的抗属(抗日军人家属和抗日工作人员家属)和退伍军人耕种田地(代耕、代种、代管、代收),以解决他们在农业生产中的实际困难。1942年10月6日,《新华日报》发表了慕伊的《优待抗属的代耕制度》,较详细地介绍了陕甘宁边区实施代耕的情况。文章介绍说,在边区,代耕者自带干粮、自带耕具,有时也自带种子,帮助生产困难的抗属耕种田地。如在延川县,组织47个代耕队,共计6872名队员,为全县2742户抗属代耕土地16189垧;在志丹县,有1101户抗属,由全县统一组织实施代耕;在安塞县,则以行政村为单位组织代耕队为抗属耕种。文章指出:“这种优待制度普遍实行于边区各地,也包括从邻区逃难过来的抗属,以及友军家属在内的”;“由于人民的高度政治觉悟,几年来一直是彻底的在执行着,的确表现出边区人民友爱互助的精神,总之,边区今天抗属问题,是在这种同心同德的空气中,得到完满的解决了。”正是由于代耕制度的彻底执行,不仅“使后方穷苦的抗属受到实惠,也更加巩固和提高了艰苦坚持敌后战士们的军心和士气”。[11]

各抗日根据地代耕制度的实施,使抗属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利益,它在很大的程度上改变了千百年形成的“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积习,在群众中树立了当兵光荣的正确意识。同时,由于抗属享受到政府优待,故而在群众中形成了“当抗属,当工属真光荣,什么事都有公家来帮助”的观念,[12]即抗属已成为根据地群众羡慕的人家。以此角度而言,代耕在各抗日根据地的社会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它既能解决政府的财政困难,也能改善抗属生活水平,同时在稳定军心、激励士气、凝聚人心、鼓舞全民抗战等方面有着突出作用。

三、抗日民主根据地对二流子的改造

各抗日民主根据地在对困难群众进行社会救助的同时,也着力开展兴学识字、讲究卫生、破除迷信、改造寄生者等社会改造运动。以陕甘宁边区为例,在社会改造方面影响最大的就是对二流子的成功改造。

所谓“二流子”,是指那些游手好闲、不事生产、不务正业的人。1937年前后,陕北及其附近地区二流子约有7万余人,另外还有大量的难民、饥民等二流子“后备军”。这些人“不仅仅是寄生虫”,而且“他们的恶劣习惯,他们的懒惰、赌博、诈骗、说谎和偷盗,是败坏风气的原因”[13](P75)。为清除这种丑恶的社会现象,陕甘宁边区开展了一场持久的群众性二流子改造运动。对这场二流子改造运动,《新华日报》不断有文章进行宣传报道。

如1943年10月3日《新华日报》发表了韦君宜的《二流子是怎样改造的》的文章。该文较全面地介绍了边区改造二流子方法。文章指出,改造二流子“好比一个艰巨的工程,只有依靠社会的力量才能做到”,多年来边区政府“用了很大的力量来进行这项工作”,并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四种办法:第一种办法是,先对二流子情况进行调查摸底,然后将“他们召集起来,开个座谈会,给他们讲‘要吃饭就要生产’的道理,然后编成小组,教导和督促他们生产”。如绥西老君殿有16个二流子,绥德因庄有7个二流子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改造好的。第二种办法是组织集体生产。对于用第一种办法还难改造的二流子,就把他们集中编成生产队,进行集体生产。这种方法又分两种情况,一是把各乡二流子集中在一起,规定一个时间期限,白天让其参加生产劳动,晚上对其进行思想教育。期满后让其回原籍,再由乡长负责督导改造;二是集中在一起,没有固定期限,改造好一个就退出一个。第三个办法是检查督促,帮助他们生产,替他们解决困难。主要帮助通过第二种方法改造后回到原籍的二流子,制定生产计划,在他们中间组织生产竞赛,并规定他们定期做生产报告。“这样经常检查督促,二流子就不得不抖起精神来生产了。”第四种方法发动群众和家属配合二流子的改造。为改变二流子的坏习惯、坏毛病,有的地方利用奖励劳动英雄之际教育和鼓励二流子好好改造;有的地方专门召开批斗二流子群众大会,来触动和感化他们;有地方发动二流子的家属配合政府对其进行改造;有的地方还专门设立一些机构,帮助二流子改造,如绥德、米脂各地设有戒烟所帮助二流子戒烟等;有的地方发布限制二流子的市民公约。如清涧县限制二流子的市民公约规定:不买二流子的东西;不让二流子串门;不让二流子在家里掌握经济权;各家保证不再出二流子;帮二流子找职业;对于外逃的二流子,各地相互通报,使二流子无处可逃。[14]

从《新华日报》其他报道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上述方法在实际中的运用和效果。如延安市区原有120多个二流子,到1944年春,“已半数变成好的劳动者”。对剩下的69人,当地政府本着“要把他们救出”的信念,又把他们集中起来,分成四个小组进行改造。通过个别谈话、劝说、商量和恳谈来感化这些二流子,他们中绝大多数订出自己的生产计划,表示决心转变。对个别不愿转变的,或开斗争会,大家集体劝说,或利用劳动模范大会对其进行教育,或由已改造好的二流子进行现身说法。南区二流子王万春感动地说:“人家开劳动英雄会,咱们开二流子会,说起来真难过。现在政府和从前不一样,就是把我们向好路上引。”在政府和群众帮助和教育下,那些原本不愿转变的二流子纷纷定出自己的生产计划,并表示有决心勤种庄稼勤做工,当一个边区的好公民。[15]

经过改造,许多二流子变成了务正业的人,有的成为很好的庄稼汉,甚至变成了劳动英雄。如延安有一个叫高保子的二流子,当他改造过来后,有一次他请客,就没有请那帮好吃懒做好朋友,而是请劳动英雄仝万明、曾到处捉他的自卫军连长高步成以及整天教学生反对二流子的某文化教员。[16]原是二流子,经过改造后变成边区劳动模范的刘生海,在一次劝说二流子的大会上说:“我原来也是个二流子,和大家一样不劳动、不生产、好吃懒做,蹓东转西,但政府把我转变了,大家看到刘生海劳动得好,都欢喜,我自己也高兴,现在被众人抬举成劳动英雄了。”[17]这些事实表明,在抗日民主根据地内“只有一条规律,不劳动者不得食”。[18]

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取得了显著成绩和良好的社会效果。至1943年底全边区只剩下3000多名二流子,后经过1944年、1945年的不断改造,基本上都成了自食其力的新人[19]。1944年5月17日,《新华日报》发表了一篇短评,将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成功的改造称为“创造人类的工程”。该短评全文如下:

在社会中脱离生产和游手好闲的寄生者,一种是剥削阶级,一种就是游民。这两类人不仅是社会的寄食者、消费者,而且正是社会罪恶的渊源,给一般生产者增加负担,给整个社会的繁荣幸福增加阻力。社会是不是文明进步,就看这两种人存在的多少为定:社会愈堕落,这两种寄生者也就愈多、愈猖獗。一个向上的前进的社会,就要致力于改造“二流子”,“二流子”就是寄生者之一的游民,既不从事生产,也没有正当工作,身披黑暗和罪恶的外衣,在饥寒和贫困的污泥中打滚。这种人正是社会的赘疣,是一个新的社会所不能容许的。陕北现在努力来改造他们,割治这个赘疣,也就充分说明了陕北的方向,是光明与进步。

对于游民,社会一向所用的方法,不是置之于法,就是听其自然。刑法既不是根本消灭游民的法,而听其自然,更是对罪恶的姑容,对黑暗的漠视。陕北现在所采取的方法,是教育,是感化,是爱护,是体贴,是诚恳而亲切的劝勉。我们只要听一听那些被感动的二流子们的自白,就可以知道这种方法效果的宏大。延安不过改造了几十个二流子,而意义却有无穷的伟大,因为改造一个寄生的游民,增加一个生产的劳动力,正等于给社会“起死回生”,是一个创造新人类和创造新世界的伟大工作。[20]

这篇短评虽然不足500字,但道出陕甘宁边区对社会寄生者改造的伟大意义。二流子被改造成自食其力的劳动者,不仅为边区农业生产提供了新的劳动力,而且对稳定边区社会秩序、静化边区社会风气,有着极大的作用。诚如毛泽东所说:“动员二流子参加生产,不但增加了劳动力,而且消灭了坏人坏事,取得了人民的拥护,巩固了社会的安宁。”[21](P530)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新华日报》将二流子改造运动称之为“创造新人类和创造新世界的伟大工作”,正是道出其中的真谛,也向国统区民众展示出抗日民主根据地社会的“光明与进步”。

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从新闻史的视角,通过《新华日报》的相关报道,从对移民难民灾民的救助、对二流子的改造、对抗属实施的代耕等三个方面,展示出中国共产党不仅坚持敌后英勇抗战,而且十分注重在抗日民主根据地内积极进行社会救助和社会改造工作,将民族抗战与根据地的社会建设紧密结合。其带来的直接效果就是抗日根据地的人民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方面的生活有着显著的进步与改善。如果“没有政府合理的政治设置,没有政府和人民的民主团结、刻苦努力,是办不到的。”[22]其更长远的意义正如《新华日报》在一篇社论中所指出的那样:它证明“中华民族具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无限有生力量。只要对我们整个民族加以正确的团结,组织和领导,那么,中国是能够成为不可战胜的力量的”;它证明“整个中华民族之抗战,是有一切可能条件去克服困难,渡过难关的”;它证明在抗战中,改善人民的生活,才能提高“他们对于抗战热忱”,“才能提高抗战的力量,才能取得抗的最后胜利”。[23]

注释:

①相关代表性成果主要有:张可荣的《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的二流子改造运动》(《长沙水电师范学院社会科学学报》1995年第3期)、李翔的《陕甘宁及华北抗日根据地代耕问题初探》(《抗日战争研究》2005年第3期)、黄正林的《1937-1945年陕甘宁边区的乡村社会改造》(《抗日战争研究》2006年第2期)和《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的社会生活》(《中共党史研究》2008年第6期)、吴云峰的《论陕甘宁边区对二流子的改造》(《党的文献》2018年第2期)和《华中抗日根据地二流子改造运动研究》(《新乡学院学报》2020年第7期)、李常生的《抗战时期晋西北根据地的二流子改造运动》(《湖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5期)、苑书耸的《山东抗日根据地的灾荒与救济》(《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4期)、张宏华的《晋察冀抗日根据地乡村社会建设研究》(山西大学2019年博士论文)等。

猜你喜欢
新华日报边区根据地
“建党100周年”系列故事 《新华日报》的“红色管家”
闽北革命根据地从这里走来
用镜头讲述草根民生——《新华日报》“影像”专版的特色探索与思考
中共根据地反缠足依据的演变(1928—1949)
徐向前重视川陕根据地有线电通信建设的回顾与思考
战斗在皖浙赣边区的刘毓标
陂孝礼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创建
《中共闽浙赣边区史》出版发行
抗日战争时期的鄂皖边区
冀鲁豫边区革命史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