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 锐,聂思芹
(江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56)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围绕劳动教育发表了重要论述。2019年,中央深改委审议通过《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这表明国家进一步提高了对各教育阶段劳动教育的重视程度。从学术界对劳动教育研究的现状来看,学者们对中小学劳动教育研究关注较多,研究成果较为丰硕,相比较而言,对高校劳动教育的关注和研究较少,对民族院校劳动教育研究更是寥寥无几。于理论研究较少而言,民族院校开展劳动教育也十分缺乏。通过对中央民族大学、大连民族大学、内蒙古民族大学、广西民族大学、北方民族大学、贵州民族大学、青海民族大学、中南民族大学以及西南民族大学九所民族院校劳动教育课程开设情况调查研究,发现仅有内蒙古民族大学开设《劳动》课程,并将其列为必修课,1 个学分,开设8 个学期。广西民族大学开设《公益劳动》课程,考核形式为考查,1 个学分。通过以上民族院校官方网站搜索,发现中南民族大学和贵州民族大学等民族院校学生以“五一”劳动节等重要节日为契机,开展了一些公益劳动。从劳动教育研究现状和以上民族院校劳动教育实践活动开展情况来看,民族院校劳动教育的开展明显不足,且缺乏长效机制。延安民族学院是中国共产党创办的具有中国特色民族高等院校的成功实践,是民族院校的标杆和楷模,其办学期间劳动教育的成功经验对当前民族院校劳动教育的开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和参考价值。
延安民族学院的建立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在中国共产党若干革命性质高校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在建立的短短六年多的时间内,辗转多地办学。在各种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延安民族学院始终坚持教育与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组织以少数民族为主的学生开展生产劳动,实现了学生在学习中劳动,在劳动中学习,使劳动教育成为该校的一张闪亮的名片和一块响亮的品牌。
延安民族学院是在中央党校民族班、陕北公学民族部和抗日军政大学、中国女子大学以及鲁迅艺术学院等学校的少数民族学生和干部基础上创办的,经过了艰难的孕育过程。现以中央党校民族班与陕北公学民族部为例来探讨这一阶段的劳动教育。
1936年10月,中央党校迁入定边县,通过创办少数民族干部班来培养民族工作需要的干部;1937年1月,中央党校迁入延安,将少数民族干部班编排为第七班,由藏族学生天宝担任班长。1939年7月,中央党校创办回族干部训练班来培养回族工作需要的干部,该班由回族学生马青年担任班长,将生产劳动作为一门重要课程,学生在开学的前五个月的主要任务就是参加生产劳动,如挖窑洞和锯木料等,通过劳动教育,不仅培养了他们的劳动观念,还提高了他们对劳动的认识[1]11-12。
1939年,陕北公学成立了蒙古青年队,即第55队,由懂得蒙古族语言文字的王铎担任指导员,学生在课堂学习外,还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因表现突出,该队被评为陕北公学先进集体[2];1940年8月7日,陕北公学成立少数民族工作队,三十名学生均为少数民族同志。1941年6月30日,陕北公学在少数民族工作队的基础上成立了民族部,首次招生185 人,学员涉及蒙、藏、回、苗、彝、满以及汉七个民族[3]。陕北公学民族部十分重视劳动教育,时任民族部主任王铎带领少数民族学员参加开荒生产劳动,两次带领少数民族学员去南泥湾北的土黄沟、原始森林瓦房烧木炭,并与少数民族学员同住一个窑洞[4]。
延安民族学院诞生于革命形势特别紧张和艰苦的时期,一方面,日本加紧了对我国的侵略,将兵力集中在解放区,对新四军和八路军进行围攻和扫荡;另一方面,国民党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发动反共高潮,封锁陕甘宁边区[5],禁止边区一切贸易往来,停发新四军和八路军军饷,使边区经济和人民生活十分困难。在抗战极度困难和吃饭穿衣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依然决定成立延安民族学院。延安民族学院遵循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规定学生一年课堂教学学习时间为九个月左右,生产劳动为两个月左右,部分学生达三个月左右,实现了在学习中劳动,在劳动中学习[1]197-199。1942年,为缓解当时的经济困难,全院师生积极响应毛主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号召,积极开展生产劳动,劳动内容丰富,形式多样,既有开荒种粮、种菜、锄草和送粪,又有养猪、纺毛线与棉线和染衣裳,还有砍柴、烧木炭和挖窑洞等。经过生产劳动教育,学生不但物质生活得到很大改善,而且学会了许多生产劳动技能和知识,磨练了他们的意志和毅力,劳动观念和意识也得到较大提高。
1943年3月,受中共中央整风运动和精兵简政的影响,民族学院合并到延安大学,但保留原有建制。虽然并入延安大学,但是延安民族学院的劳动教育依然如火如荼地开展。据《延大教育方针草案及本年度教育计划提要》规定,该校教育方针是实行学习与劳动相结合,普遍从事生产劳动,实现部分自给,使学生养成劳动习惯和劳动创造世界的观念。一年内,学生学习时间为7 个月,参加生产劳动3 个月;每周54 小时时间内,学习占36 小时,生产劳动为18 小时[1]46-47。这一时期,延安民族学院严格落实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劳动教育成效显著,学生劳动能力与延安大学其他学院相比十分出彩。自1943年4月13日起,延安民族学院20 多位学生为学校挖窑洞9 个,打了9 间平房的地基,拆了5 间旧房子,修缮了5 间厕所和1 个猪圈,为学校节省经费6.3 万元。为解决延安大学冬季烤火问题,学校从民族学院遴选50 余名学生到瓦房的山上烧炭,经过两个月的艰苦劳动,完成烧炭30 余万斤,保证了全校师生冬季取暖的任务。在延安大学生产劳动表彰大会上,教师王铎被授予“先进生产者”的称号,李文精、李永年、云治安以及刘金等学生受到校方特别表扬和奖励[1]156,191。这一时期,民族学院学生的劳动生产能力远近闻名,也因为他们在开荒、种地、烧炭和收获等方面都很出色,被人们称为“好劳动”。
由于人才培养和民族工作需要以及战争因素影响,这一时期,延安民族学院先后搬迁至三边、城川和陕北等地,虽然延安民族学院屡次搬迁,教学地点变更频繁,学习条件和生活条件异常艰苦,但是该学院始终不忘教育与生产劳动的有机结合。
1944年4月,为使延安民族学院的学生便于接触民族地区实际,中共中央西北局决定将其搬迁至定边,与三边师范等校合并成立三边公学,民族学院保留原有建制。这一时期,民族学院学生在以学习为主的基础上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学校创办了农场、菜园、盐湖、织布厂和油坊等生产劳动基地,师生利用每年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参加生产劳动。1944年冬季,上级决定民族学院师生的冬季服装由学院自己解决,学院师生联合起来,采购羊毛,利用业余时间纺毛线、染色和制成制服,最终顺利完成全院冬季服装制作任务[1]58。
1945年3月,为使民族学院学生更接近实际生活,便于学习和工作,经中共中央西北局和陕甘宁边区政府批准,除将民族学院回族学生留在三边公学继续学习外,其他学生同民族学院一起搬迁至城川[6]。搬迁到城川后,民族学院依然坚持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在完成学习任务的基础上,师生一起修缮旧屋当教室,开荒种地,到沙漠砍柴,到野草滩拾牛粪。为改善伙食,学校还组织师生到野外捕野兔、捞小鱼、挖苦菜和拔沙葱等。此外,还帮助附近农民种地、锄草、割庄家[1]69,284。
1947年3月,因全面内战升级,延安陷落,城川周边形势严峻,民族学院被迫转战陕北。民族学院先后迁至靖边南山、定边和吴旗等地,直到1948年6月,民族学院奉命正式撤销[7]。虽然这一时期办学条件艰苦,但是民族学院依然开展教学活动和生产劳动。这一时期的劳动教育主要是砍柴、背粮和担水,并向农民学习磨面粉、推碾子以及推黑豆瓣等农活。
延安民族学院诞生于动荡的时代背景中,在极其艰苦的办学条件下和短暂的办学时间内,始终坚持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摸索劳动教育的实施路径与方法,使学生树立正确劳动观念,熟练掌握许多劳动技能,该学院也因为卓有成效的劳动教育而声名远播,形成了关于开展劳动教育的宝贵历史经验。
延安民族学院成立后就特别重视劳动教育的组织机构建设,保证了劳动教育健康有序开展。1941年9月,延安民族学院成立后,就在学校总务处下设生产科,专门负责组织学生开展劳动教育。除此之外,每个班配备一名主任教员,每个班级设三名班委,其中一名班委专门负责生产劳动,各班又划分许多小组,每个小组约八人,小组是学生学习、劳动和生活的基本单位,班级每周至少举办一次小组会,围绕学习和生产劳动等方面内容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保证各项任务顺利完成[8]。在与延安大学合并时期,学校为加强生产劳动,在生产委员会设置农业科、工业科和畜牧科等机构。农业科开设农业合作社,合作社有农场和菜园。工业科开设工业合作社,创办了制鞋、缝衣、纺织、木工以及焊工等工厂。畜牧科主要负责养鸡和养猪等,民族学院师生积极参加上述机构组织的生产劳动中。除参加上述集体劳动外,民族学院师生还参加个体生产和合作生产,形式包括个人生产、小组生产和以班为单位的生产。学校管理委员会对个体生产采取鼓励态度,在不违背政府法令和不影响公共生产和学习的情况下,给师生提供土地、农具与种子等,师生利用假期和课余时间进行生产劳动,学校给予一定的工钱,这些举措极大调动了师生参与劳动教育的积极性和主动性[1]42。
为最大程度发挥劳动的育人功能,但又对学生学习与人身安全等方面不造成较大影响,民族学院在各个时期均对劳动教育进行了科学合理的设计,具体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是合理分配劳动教育时间。民族学院在办学的各个阶段均以学习为主,劳动教育为辅,劳动教育时间占学习时间的20%左右,经济和生活特别困难时期劳动教育时间会相应有所增加,但也不超过学习时间。民族学院采取农闲时学习,农忙时生产劳动的方法,实现了学习和生产劳动两不误。二是丰富劳动教育的内容和形式。民族学院学生的劳动教育内容和形式十分丰富,既有个体劳动,又有集体劳动,既有农业方面的劳动,如种粮、种菜、锄草和送粪,又有工业方面的劳动,如烧木炭,纺毛线、棉线和染衣裳[9],还有挖窑洞、养猪以及养羊。三是合理分配劳动任务。民族学院对劳动任务的分配充分考虑学生的年龄、性别、身体状况以及劳动任务性质和特点等因素,针对开荒、打窑洞和烧木炭等体力要求比较高的劳动任务,民族学院遴选体格强壮的学生承担,而女学生和身体条件较差的男学生则负责种菜、纺线与缝皮衣等体力要求较低的劳动。这样既发挥了学生的特长,又兼顾了学生的生理、心理特点,提高了劳动效率和劳动教育效能。
民族学院自成立以来一直贯彻落实民族平等的原则,各民族学生之间相互平等、相互尊重,从院领导到教师,从干部到学生都共同学习,共同参加生产劳动,学校领导与师生一起开荒种地、喂猪羊牛和纺线烧炭,大家在劳动中都争先恐后,你追我赶,看不出谁是领导,谁是学生,这既为学校解决了生活困难,又磨炼了师生的意志和毅力,培养了学生的劳动观念和技能,实现了劳动教育的初衷和目的。例如,1941年秋天,时任延安民族学院教育处处长的乌兰夫和学生一起去距离学校十几里的地方挖山药,由于没有筐,为了解决山药装填问题和多次往返的不便,乌兰夫拿出自己的裤子,将裤腿一扎,成了一条“人”字形口袋,有的学生把凳子朝天,用战带一围,当箩筐来使用。1942年春,延安民族学院组织师生开展送肥劳动,劳动任务是将山脚下的肥送往山顶的土地中,时任民族学院副院长的高克林和教育处处长乌兰夫也参与劳动,他们用长棍子和大篓子与师生一起往山上抬粪,在他们的带动和影响下,师生们的干劲越来越足[1]269。师生共同参与劳动教育过程还利于及时发现学生对劳动的观念和看法,对于学生错误的劳动观念可以及时纠正。大生产运动期间,民族学院部分学生对大生产运动的重要性和意义认识不足,认为他们在家就是种地放牧的,来到民族学院是为了学习抗日救国的知识和真理,不应该让他们学习种地放牧,而应该让他们少劳动,多学习,以便早日上前线参加抗日战争。针对学生对劳动教育认识不足的情况,民族学院教师向这些学生深入讲解了生产劳动的意义及其与抗日救国的关系,使他们对生产劳动的误解得到纠正,树立了正确的劳动观,他们参加生产劳动的积极性也得到极大调动[1]190。
为调动师生参加生产劳动的积极性、主动性和长效性,民族学院构建了劳动教育的正向激励机制,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实行集体劳动和个人劳动相结合。延安大学时期,学校实行集体劳动和个人劳动相结合的办法,集体劳动的收益归集体所有,个人劳动的收益归个人所有,而且对个体劳动实行按劳付酬,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如理发、缝衣服和织毛衣等个体劳动都有一定的报酬,许多师生在大生产运动中学会了很多劳动技能。随着劳动的增多,个人收入也增加不少,由于这些收入可以自由支配,师生参加劳动的积极性得到很大的提高。其次,在生产劳动中实行竞争机制。如延安大学时期,民族学院师生在延安城东郊的川口烧炭时,就将师生分为砍树、打窑、杂务和技术四个小组,在生产劳动过程中开展小组之间的竞争,仅一个月就烧制木炭7.5 万斤,出色完成了劳动任务,保证了师生们冬季取暖的供应[1]43。最后,对生产劳动表现出色的个人和集体进行表彰。1939年,陕北公学蒙古青年队因生产劳动表现优异,被评为陕北公学先进集体;延安大学时期,民族学院因为出色完成烧炭任务,部分教师和学生在学校生产劳动表彰大会上荣获荣誉称号和特别奖励。延安民族学院通过构建以精神奖励为主,物质奖励为辅的正向激励机制,充分发挥了师生在生产劳动的主观能动性,使劳动育人的目的得以彰显和达成。
虽然延安民族学院的劳动教育远近闻名,成就斐然,至今为人们交口称赞,但是也存在劳动教育以生产劳动实践为主,劳动理论教育不足等缺陷。虽然新时代民族院校发展的时代背景和现实环境与延安民族学院时期迥异,但是其关于劳动教育的一些举措对当前民族院校开展劳动教育仍然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由于特定的历史背景和时代背景,延安民族学院的劳动教育以生产劳动实践为主,劳动理论教育相对不足。新时代劳动的构成更为复杂,表现形式更为多样,劳动教育的内涵和要求均发生巨大变化[10],为满足新时代劳动教育的新要求,民族院校的劳动教育要坚持劳动理论教育与劳动实践相结合。民族院校要加大对具有中国民族特色劳动教育理论研究的力度,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关于劳动教育的理论成果的学习和研究,做好劳动教育的理论阐释,编写劳动教育相关教材,打造民族院校不同学科和专业人才培养的劳动教育课程体系,通过劳动教育课程讲授,塑造学生的劳动观念和认知,提高他们劳动教育的理论水平,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劳动教育观,增强他们对消极与负面的劳动价值取向的鉴别力,扭转当前劳动教育只有劳动没有教育的局面。同样,民族院校要积极组织大学生参加劳动实践活动,凸显劳动教育的“劳动性”,克服劳动教育只有教育没有劳动的困境。民族院校的劳动实践不能局限于体力劳动层面,而应当凸显高深性和学术性,民族院校劳动教育既要统筹考虑不同学科专业的共性,开展普适性的实践性课程,如实训与实习,又要开展符合学科专业特色劳动实践教育,如专业顶岗实习、科教融合、产教融合以及产学研一体化等。通过劳动实践,使大学生获得积极的劳动体验和成就感,享受劳动过程,形成强烈的感召力,触及他们的内心世界,使他们接受劳动教育的影响更深刻,利于民族院校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劳动观念,积极开展劳动教育实践活动,达到知行合一的目的[11]。
延安民族学院师生共同参与劳动教育过程是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的真实写照,对民族院校劳动教育依然具有借鉴意义。新时代国家明确提出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开展各民族之间的交流、交往和交融,师生共同参与劳动教育过程,可以为来自五湖四海与不同文化背景和家庭背景的各民族师生之间沟通与交流提供平台,利于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培养他们了解不同、尊重不同以及和而不同的态度,提高他们跨文化交际的能力,为今后的工作和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劳动教育是教育的重要内容,是教师将公共知识和观念向学生心灵转化的过程,实质是师生共同交互的过程[12]。显而易见,民族院校劳动教育不应该是学生的“独角戏”,而应成为师生共同参与和协作的“合奏曲”。
当前民族院校师生共同参与劳动教育过程具体可以从以下方面着手:民族院校要遴选优秀的教师参与劳动教育过程中,他们既要有渊博的理论知识,又要有丰富的实践教学经验;既要有较高的政治觉悟,又要有很强的责任心,除了教授大学生劳动教育的相关知识、规范和技能外,还要亲身参与劳动教育的全过程,通过身体力行与言传身教,对大学生形成榜样示范作用。民族院校教师在劳动教育过程中要尊重大学生的主体性地位,改变他们已经形成的消极劳动体验和轻视劳动的错误观念,使他们以积极主动的状态在劳动教育活动中追求个人的全面发展,使他们由过去的“消极劳动”与“被迫劳动”转变为主动劳动和热爱劳动。
校园文化具有隐性的教育功能,对大学生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校园文化对大学生的影响不亚于正式的课堂教学。民族院校应加强校园劳动文化建设,通过熏陶与浸润的方式使大学生接受劳动教育。民族院校可在图书馆或档案馆开辟专门区域进行劳动教育专题展览,通过文字、图片和视频等方式,展现历史上民族院校如何在各种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始终坚持教育与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组织少数民族学生开展生产劳动,实现在学习中劳动,在劳动中学习的苦难与辉煌,以此营造民族院校大学生尊重、热爱、崇尚劳动的校园文化氛围。民族院校可积极组织开展“劳动模范进校园活动”,通过定期邀请少数民族劳动模范和工匠人才到学校讲授劳模故事,解读劳动精神和工匠精神,与少数民族学生沟通与交流,拉近劳动模范与大学生的距离,使他们深刻感受劳模精神的伟大和崇高,发挥榜样的引领、示范与感召作用,引导他们向劳动模范和工匠人才看齐,学习他们勤勉敬业和刻苦钻研的精神品质,为民族院校开展劳动教育提供智力支持。民族院校要充分利用新媒体、校园宣传栏、校园广播和校报等宣传平台,制作更多互动性强与可视性高的宣传作品,大力宣传和报道劳动模范和工匠人才的先进事迹,传播积极向上的劳动文化,让大学生切实认识到劳动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任何通过诚实和辛勤劳动为社会做贡献的劳动者都值得尊敬,使他们理解劳动精神和工匠精神的内涵,使劳动教育方式变得鲜活起来,使其以更有感染力的方式进入大学生的内心世界,使他们在润物细无声中接受劳动教育,从内心深处对劳动精神给予尊重和崇尚。
现阶段,许多民族院校未将大学生劳动教育纳入学业评价考核范围,导致大学生对劳动教育重视不够,劳动教育处于边缘化状态。为提高民族院校劳动教育的效能,构建相应的劳动教育评价考核机制显得尤为必要和紧迫。民族院校要构建科学、客观和可操性强的劳动教育评价标准体系。该指标体系既要包括劳动技能与劳动实践情况等显性指标,又要包括劳动态度、劳动观念和劳动思维等隐性指标,确保能对民族院校大学生劳动教育进行全面、真实与客观地评价。民族院校要根据劳动教育评价标准,采取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评价方式,由专业教师通过劳动教育实践手册和计分卡等形式,从劳动态度、劳动纪律、劳动技能以及劳动成效等方面进行评价[13]。通过全面翔实记录大学生参与劳动教育的态度、技能、实践过程和任务完成情况,对大学生的出勤情况、工具使用和劳动效果等方面进行客观评价,并根据大学生的综合表现评定相应的等级。还应扩大民族院校劳动教育结果的应用范围,民族院校可考虑将劳动教育结果纳入大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体系中,并将该结果作为大学生保研、党员发展与评优评奖等方面的重要参考标准,使劳动教育结果物质化和直观化,激发大学生参与劳动教育的积极性[14]。通过构建劳动教育评价考核机制,充分调动民族院校大学生参与劳动教育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营造争先创优和你追我赶的劳动氛围和环境。
综上所述,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延安民族学院开展的卓有成效的劳动教育至今依然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民族院校应当继承和发扬延安民族院校劳动教育的优良传统,创新劳动教育方式方法,使劳动教育成为民族院校的一张闪亮的名片和一块响亮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