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论视域下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英译策略

李春风

（台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浙江 临海 317000）

中国地方文化要实现跨语言、跨文化的国际交流与传播，首要任务是要在翻译上下功夫。地处浙江东部沿海的历史文化名城台州，因悠久的历史沉淀和负山濒海的地理特点，孕育了以“接纳、包容、创新”为核心，以和合文化为主体的特色鲜明的地域文化。由于和合文化翻译起步较晚，导致翻译数量不多、质量不高，尤其是和合文化负载词的翻译更需进一步探索和改进。本文着眼于以翻译目的论为指引，探析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英译的策略。

一、外语翻译理论——目的论概述

目的论（Skopos Theory）是20世纪70年代德国翻译理论家汉斯·弗米尔（Hans Vermeer）在其《普通翻译理论的框架》一文中首次提出的。在1984年与莱斯（Reiss）合著的《普通翻译理论基础》一书中，该理论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他们认为，人类所有的行为都是“发生自一定语境中的有意图、有目的的行为，翻译就是一种以源语文本为基础进行的转换行为，是有一定的目的的”[1]26。其核心是翻译要实现与目标语受众顺畅交流、体现语篇连贯，具有可读性、忠实于原文，传达原文真正内涵等三个原则，即目的原则（Skopos Rule）、连贯原则（Coherence Rule）和忠实原则（Fidelity Rule）[2]。

目的原则是所有的翻译活动都要遵循的原则，如此才能使翻译在目标语的情境和文化中按照受众所期待的方式产生作用。翻译的活动有多个目的，比如译者的目的，译文的交际目的等。通常而言，目的原则里面的目的指的是翻译的交际目的。该原则认为目标语语境中的目的决定目标文本的译文，源语和目标语语境就需要有所连贯和忠实，凸显其语用特征。根据目的论三原则，目标语受众——译文的读者是影响“目的”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因为每一种语言的读者都有他们自己的文化背景和阅读期待。任何一种译本最终的目的就是要面向译语的受众，要契合他们的交际需求。因此，翻译文本其实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进行的一种语言实践。

目的论中的连贯原则主要是指：“翻译出来的译文要符合语篇内连贯的标准，及译文能让读者理解，并在译入语文化中有一定的实际意义。概括而言，连贯原则主要强调译文在译入语文化中的可读性及其交际意义。”[3]100换言之，译文的可读性和可接受性主要是通过其语篇的连贯来实现的，也就是中国翻译家严复所说的“达”——通顺。

目的论中的忠实原则主要是指：“原文与译文之间语际的连贯，即通常所说的译文要忠实于原文。目的论特别强调，译文忠实于原文，而其忠实程度和形式由译文目的和译者对原文的理解决定。”[3]100译文在内容和形式上都需忠实于原文，精准地把原文的思想内涵传递出来，使源语文本与目标语文本之间的意义实现对等。同时，尽量使源语与目标语之间的形式也实现对等，比如诗歌的风格和韵律等。此外，在翻译的过程中，忠实原则还要以目的原则和连贯原则为基础，使译文能够忠实于原文。

目的论三原则自从问世以来一直对文本的翻译起着理论指导作用。三个原则之间并不是绝对割裂开来，而是相互依存。台州和合文化的外宣翻译显然是带着让台州文化“走出去”的目的的跨语言和跨文化交流活动，翻译工作者应该以目的论三原则为指导，根据不同的翻译目的而制定合适的翻译策略来提高外宣翻译质量。

二、台州和合文化翻译存在的问题

台州不仅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东线的发祥地之一，更是中国和合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加强台州和合文化译介以及对外宣传，是展示台州文化底蕴、塑造台州国际形象的迫切需要。在“一带一路”倡议以及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大背景下，台州和合文化的外宣翻译实际上就是彰显文化软实力，实现跨语言、跨文化的对外交流活动。这不仅可以把传统文化向世界传播，使得这些历史积淀的文化财富被更多人了解，还可以加强世界各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和融合，提升我们的文化国际话语权。

然而，有关台州和合文化的外宣翻译的研究比较匮乏。国内学界对和合文化的关注，脱胎于“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晚期，经过20多年的发展，涌现了一批较有影响的学者和成果。其中，中国人民大学的张立文教授于1996年出版了78万字的专著《和合学概论——21世纪文化战略的构想》，确立了和合理论体系。北大的张岱年、季羡林和汤一介三位教授，台湾国学大师钱穆，以及“中华和合文化弘扬工程”组委会主任程思远等都对中华和合文化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研究。

台州不仅是“和合二圣”的居住地，更是中华和合文化践行的典型区。经济的发展带动了文化繁荣，台州和合文化研究逐渐得到重视，一大批民间学者自觉开展对台州和合文化的资料整理、内涵阐释，涌现出一些有分量的民间学术著作。近年来，台州市委市政府更是提出要积极打造“和合圣地”，彰显新时代的文化自信。2017年5月，台州学院和合文化研究院、天台山文化研究院揭牌仪式暨首届和合文化、天台山文化学术论坛在台州学院临海校区隆重举行。同年，台州和合文化研究课题，成功入选浙江省重点文化工程研究项目。自此以后，台州和合文化的研究与传承，又上了新台阶，有关和合文化的很多活动，比如和合文化百场讲坛、和合文化节以及和合书院等也随之蓬勃开展。但是，在中国知网（CNKI）上分别以“台州和合文化”和“寒山诗歌”为关键词检索文献来源发现，2003—2021年共计72条搜索结果，其中11条是有关台州和合文化的，其余全是围绕台州和合文化之寒山诗歌的研究。而在这些文献中，探讨翻译和外宣的只有4篇。综观这些文献资料，研究者们主要从台州的某一个点，比如小吃、非遗去谈论翻译的技巧和策略，尚未有学者从文化负载词这个角度去探讨。该研究现状与台州文化“走出去”的发展目标并不相吻合。

文化负载词又称为文化内涵词，其含义深深打上了某一语言社会地域和历史特色的烙印，它们不仅承载着独特的文化内涵，也反映了当地居民历代真实生活的状况[4]208。一般来说，文化负载词因其具有独特的地方性而很难在目的语中找到与之相对应的词。台州和合文化主要反映和谐与融合，其涵盖的内容非常广。很多和合文化负载词承载着台州诸多独特的文化内涵，是当地文化的积淀，反映了台州居民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真实的生活状况。通过收集台州最具特色的建筑文化、民俗文化、宗教文化、和合景区文化等方面的译文，发现目前的英译存在三种类型的问题：一是过度归化；二是过度异化；三是机械直译。因为实例采集不是很完整，所以本文所采用和分析的实例不能完全代表台州和合文化的所有翻译，但其中所反映出的问题值得重视。

1．过度归化。在翻译过程中，有的译文一味追求自然顺畅，而忘记了初衷是传播台州文化，没有体现民族性和独特性。如：天台和合景区“石梁瀑 布 ”（A Stone Bridge Fall），“ 华 顶 ”（Corolla Peak），以及温岭“石塘七夕节”（Chinese Valentine's Day），对于外国游客来说，译文虽然通俗易懂，但是汉语中所包含的特有意蕴消失了，完全丧失了台州文化的地方性。

2．过度异化。在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英译的过程中，为了原汁原味地传播台州文化，有的译文会一味地照搬汉语表达方式，对文化差异考虑较少，导致译文不符合英语读者的阅读期待和思维习惯，很难被他们所理解和接受。过度异化的主要表现是过度直译和音译。比如非遗“黄沙狮子”直接翻译成了“Huangsha Lion”。其实“黄沙狮子”这个文化负载词中的“黄沙”是一个地名，狮子指的是“狮舞”，老百姓为了祈福而创的一项传统艺术表演，反映了和合思想，所以翻译成“Huangsha Lion Dance”就更容易为目的语读者所理解。

3．机械直译。网络翻译的盛行主要是依靠机器翻译。机器翻译的特点就是死板和机械。比如，文化负载词“黄岩翻簧竹雕”被译成“Huangyan Double Spring Bamboo Carving”,这显然是机械翻译闹出的笑话。这里的“簧”是竹簧，不是弹簧。翻簧竹雕是在竹子工艺品或在竹簧上面雕刻，因此可以试译成“Huangyan Bamboo Carving”。再如，有人把“台州乱弹”翻译成“Taizhou Random Play”，同样让英语读者困惑不解。

三、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

要很好地实现传统文化跨语言、跨文化交流，在外宣英译中，应综合运用好目的论三原则，并针对不同的译宣内容和受众对象有所侧重。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所包含的内容非常广泛，比如台州的建筑文化、民俗文化、宗教文化、生态文化以及社会文化等。和合景区解说词、民俗以及建筑文化等是最具有台州和合文化特征的文化现象，下面通过三方面的内容来探析文化负载词的英译策略。

（一）以目的原则为指导，“归化+注释”的方法。弗米尔认为目的决定着人类的实践活动。翻译是一项实践活动，不可避免地带有目的性。不同译者的身份、文化背景以及所处的时代各不相同，他们的翻译目的和动机也是千差万别。所以在翻译前，译者首先要明确自己的交际目的，然后实现契合目标语文化背景的跨语言、跨文化交流，最终满足目标语读者的阅读期待。由此不难看出，目的原则不仅关注语言学层面的比较，也要考虑语言背后所反映的社会以及文化背景等外部因素。

以天台和合景区解说词为例。台州的天台、仙居、临海、黄岩等地聚集了很多反映和合文化的“禅宗”以及“三教”人文景观。景区解说词面对广大普通受众，重在感觉认同，翻译应突出目的原则，适合以归化翻译为主，淡化源语言和目标语之间的文化差异，通过简洁、直白的翻译，让目标语受众感同身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对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进行语义翻译之前，如果该词“有文化对等词或文化相近词的情况，就尽可能使用归化的手段，这样既可以降低信息接收者的理解难度，也可以消除文化理解上的鸿沟”[5]38。但是景区的解说词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当地特色的文化典故以及人物和地名，所以需要适当进行注解以便目标语游客能够理解。比如：“天台宗总道场国清寺为日、韩天台宗祖庭，境内千峰竞秀、万壑争流，国清、石梁、赤城、华顶、琼台仙谷、天湖、龙川峡，为天台山主要景区。”[6]49这句解说词原译文：

Guoqing Temple,the main teaching temple ofTiantaiSectistheancestraltempleofthe Buddhism in Japan and Korea.Within the Zone are numerous beautiful peaks and flowing rivers.Guoqing Temple,Shiliang,Chicheng,Huading,Qiongtai,Tianhu,and Longchuan Xia are the major scenic attractions.

这则介绍涉及天台山景区的各主要景点。译文里面的景点全部是音译，这么多的拼音堆砌在一起，属于过度音译。这对于外国游客来说，根本不知所云，令其兴趣索然。为了使目标语读者更好地理解这些景点的内涵，这些文化负载词可以采用音意结合的策略，即，石梁（Shiliang Fall）、赤城（Chicheng Mountain）、华顶（Huading Peak）、龙川峡（Longchuan Canyon）、琼台仙谷（Qiongtai Fairy Valley）等，从而给游客一个比较立体的景点想象。

再以“三贤殿奉祀唐代国清寺高僧丰干、寒山和拾得三位贤人”（来自天台景区牌示语）为例。原译文：The Sanxian Hall enshrines the three Tang Dynasty sages—eminent monks Feng Gan,Hanshan and Shi De。这则牌示的上述几句话介绍了三贤殿的名称由来，出现了三位让外国游客感到陌生的人物形象。直接音译会让受众只知其名不知其人，所以在名字后面可以添加注释，使外国游客了解音译背后的丰富内涵，满足了他们对三贤殿的文化期待。因此可以试译成：

Three-sage Hall enshrines three eminent monksin the Tang Dynasty—Feng Gan,Han Shan and Shi De,the latter two of whom are worshipped as"Two Immortals of Harmony".

（二）以连贯原则为指导，“异化+注释”的方法。从上可知，连贯原则要求译文在语义上能够最大限度连贯，使目标语受众轻松阅读和理解其蕴含的意义。在这一原则指导下，翻译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时，可以采用“异化翻译+注释”方式（即音译、直译或音意结合+注解），适度淡化原文陌生感，准确传递其文化内涵，体现民族性，使受众既能感受原汁原味的中音韵味，又能通过注释达到理解沟通。以台州民俗文化为例。民俗文化，又称传统文化，“是在普通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过程中形成的一系列非物质的东西，民俗及民众的日常生活”[7]。台州民俗文化非常独特和多元，比如非遗文化中的“一根藤”文化、小吃文化以及一些节日文化，如黄沙狮子等，大多反映了和合思想。关注民俗文化者多是那些有兴趣偏好的受众，重在感受交流，翻译应侧重连贯原则，通过连贯、顺畅、规范的翻译，准确传达这些负载词所蕴含的文化要素，促进文化交流。

例如，“台州乱弹的脚色行当分‘上四脚’和‘下四脚’，‘上四脚’包括生、旦、净、丑，‘下四脚’包括外、贴、副、末”[8]。台州乱弹是台州的传统戏曲剧种。对于这些众多文化负载词，很难找到目的语的对应词汇。“台州乱弹”，有的文章把它翻译成“Taizhou Random Play”,这显然让人无法理解，不妨模仿京剧（Beijing Opera）译为“Taizhou Luantan Opera”。“上四脚”指的是四个主要角色，而“下四脚”则是四个次要角色。我们可以用音译加上注释的方法进行翻译，即译为：

The roles ofTaizhou Luantan Opera are classified as"Shang Si Jiao"（four main roles）and"Xia Si Jiao"（four minor roles）.The former consists of Sheng（leading actor）,Dan（leading actress）,Jing（face-painted actor） and Chou（clown）,while the latteriscomposed ofWai（the minor role of actor）,Tie（the role of supporting actor）,Fu（the role of the humble） and Mo（the role of elderly actor）.

再如，“一根藤”技艺又称“和合藤”，距今已有400多年历史[9]。一根藤是列入浙江非遗的天台民间木雕制作工艺，不是用藤条制作而成，而是那些木雕作品首尾相连，很像是藤状造型，故名为“一根藤”。同时受到天台山和合文化的浸润，那些首尾相连的藤状造型图案大多是反映圆融和合的吉祥图案，表达和合圆满的愿望。所以，一根藤也称为“和合藤”，是和合文化的物化图腾，一般用在床、桌椅等家具物件上，寄寓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了解了这些文化背景，“一根藤”就可以翻译成“Tiantai One-vine Woodcarving”。整句话可以试译成：

"Tiantai One-vine Woodcarving"，also known as"Hehe Vine Woodcarving",hasa history of more than 400 years.（It is so named because the woodcarving patterns are joined end to end，looking like long twining vines.）

如此一来，语篇的理解就连贯、易懂了。

（三）以忠实原则为指导，“直译+注释+图释”的方法。目的论的忠实原则应该依从于目的原则，目的决定了翻译的忠实程度和形式。下面以台州和合文化中的建筑介绍为例。建筑是凝固的历史、流动的音符，台州的很多古建筑都对应了和合文化的“共享”“共存”与“和美”的理念，比如天台民居“书衍堂”“乌门楼许”、临海紫阳古街、仙居高迁的古民居“三透九门堂”等。探析建筑文化重在感知把握，翻译须注重忠实原则，应以“直译+注释+图释”方式为主，最大程度忠实于原文的文化内涵，原有的结构风貌，使受众不仅能看得懂，还能理解和把握其内涵。

如，“紫阳街是临海市第一古街，有《悟真坊》《奉仙坊》《迎仙坊》《清河坊》《永靖坊》5座坊”[10]。这里出现的文化负载词颇多，分别为“紫阳街”“ 悟 真坊”“ 奉仙坊”“迎仙坊”“清河坊 ”“永靖 坊 ”。“紫阳街”的名称其实是为了纪念南宗始祖紫阳真人张伯端，翻译时宜加注解，努力把古街的名字渊源表达出来，可以试译成：

Ziyang Street（in memory of Zhang Boduan,the ancestor of the Southern Sect,nicknamed Ziyang）.

5座坊的翻译关键还是在“坊”字上。有的文章把“悟真坊、奉仙坊、迎仙坊、清河坊、永靖坊5座坊”翻译成“5 squares including Wuzhen Square,Fengxian Square,Yingxian Square,Qinghe Square and Yongjing Square”，让读者费解。square是指如广场一般的四方形的院子，如此翻译就会造成误解和不解。这里的坊其实是坊墙，坊的原意就是防御的“防”。汉唐以前，城市人口不多，居民区都是由里坊围起来的，相当于小区的外墙。这些墙既可以防盗，又能够防火，还划分了居住者的身份。人们常说的街坊一词就来源于此。紫阳街5个坊的功能是防火墙，是为了阻隔火灾而特别修砌的墙。翻译这些文化负载词就需要增加一些解释才不至于让游客们如坠五里雾中。可以试译成：

five Fang walls（Wuzhen Fang,Fengxian Fang,Yingxian Fang,Qinghe Fang and Yongjing Fang）to separate one sector from another and prevent fires from spreading.

再如，“天台的‘乌门楼许’是一栋典型的宋代民居风格建筑。正对入口小巷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照壁，照壁上有‘福’字及建楼年份，四角饰蝙蝠花纹。正门内为天井，左右为轿厅，轿厅后为一砖砌门楼，上书‘乌门楼许’”[11]。这个建筑反映了“和美”的理念，蝙蝠就是福气的象征。这则建筑介绍中出现的文化负载词“乌门楼许”包含着一个感人的故事传说。宅主许容很有孝心，为他死去的父亲建造了寿坟以及寿坟牌坊。结果牌坊上聚集了上千只乌鸦，而乌鸦在中国的文化中是孝顺的化身，所以许氏宅院便被人们称为“乌门楼许”，其中的许就是宅主的姓氏。可以试译成Wu Menlou Xu（Xu's Manor of Filial Piety）。负载词“照壁“是中国古代建筑中造在门外的“风水墙”，用来阻隔不吉之物进入宅院，翻译成Zhaobi（a screen wall facing the gate of a house to keep bad luck out of the house）就比较清楚易懂了。负载词“轿厅”指的是古时官宦人家停放轿子的厅堂，可以翻译成Jiao Ting （a hall for placing sedan chairs）。“门楼”则指富贵人家府邸门上的楼，是主人身份的象征，可以音译加注解或图片的方式让目的语读者一目了然：Menlou（gate tower of a manor）。

随着国际经济和文化交流愈来愈密切，台州和合文化作为台州文化软实力的一种载体，其外宣成为弘扬本土文化和展示独特魅力极其重要的途径。毋庸置疑，目的论在台州和合文化外宣翻译中，尤其是和合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指导性作用。译者在明确翻译目的前提下，要始终遵循翻译的连贯原则和忠实原则，把目标语受众的阅读期待放在首位。因此，台州和合文化负载词的英译不能简单而绝对地采用异化或归化翻译，而应在目的论三原则指导下，从多元互补的角度入手，根据不同的译介内容、不同的受众对象，选择不同的翻译策略，满足目标语受众的阅读期待，实现源语到目的语的跨文化交流，进而提高台州和合文化的认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