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人幸福观的逻辑建构及其当代意义

2022-03-18 04:21:31郝志军
重庆电子工程职业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幸福观古希腊德性

郝志军

(兰州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50)

西方是马克思主义的故乡,马克思哲学的幸福观汲取了西方伦理学的丰硕成果。他本人曾对古希腊哲学大加赞扬,并做出一系列理论概述。恩格斯也曾说过:“在古代希腊的哲学中几乎可以找到以后欧洲各种哲学的胚胎和萌芽状态。”[1]因此,要重视对古希腊哲学家朴素幸福观的研究。

1 古希腊幸福观形成溯因

古希腊人的幸福观受当时经济、政治和哲学思想的影响,并充分汲取了两河流域和古埃及这两个地区的文明成果,为此后两千年西方伦理学的形成打下坚实的基础,对后世欧洲各国乃至全世界产生重大的影响。

1.1 古希腊人幸福观形成的客观条件

首先,希腊半岛位于欧洲大陆的东南部,三面环海,曲折的海岸线加上温暖宜人的气候,造就了发达的航海业,催生了发达的对外贸易,优越的自然地理条件形成了希腊人热情外向的性格,最终促进了多种文化在希腊半岛的交流融合。希腊半岛物产丰饶的自然环境也为哲学家们思考世界、探讨真理提供了物质条件。

其次,希腊的奴隶制民主为古希腊人幸福观的形成提供了政治前提。希腊半岛群山分割,一片片区域并立开来,逐渐形成了彼此独立的城邦制国家,分别实行不同的社会制度。在雅典、科斯林等实行民主政治的城邦,贵族们不再拥有绝对的文化特权,工商奴隶主、部分自由民也可以参与一部分政治决策,这为古希腊伦理思想的诞生和传承提供了政治先决条件。再次,古希腊教育为理论研究提供人员保证。公元前8到6世纪希腊奴隶社会的发展,使一小部分人可以脱离繁重的劳动,专门从事文学和伦理学研究工作。此外,希腊各城邦之间的连年战争和城邦内部的阶级斗争为哲学理论提供了现实的参考素材,如《俄狄浦斯王》《美狄亚》这些戏剧,都体现了奴隶主阶层对幸福生活的热切追求。最后,希腊哲学有独特的思考和追问方式。古希腊是辩证法和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的发源地,思想家们用理性的方式思考现实,追寻真理,因此,希腊半岛在短短两百年的时间里形成了观点纷呈、学派林立的繁荣局面。

1.2 古希腊幸福观形成的理论基础

幸福作为个体的精神感受,它源于社会的发展,最终为社会发展提供动力。雅典著名政治家梭伦从他的政治改革出发,首次对“幸福”这一概念的范畴做了深入的理论探讨,对物质利益与人的幸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思考。当时希腊半岛暴动起义不断,城邦之间战乱连年,梭伦时代的雅典社会正面临着急剧变化。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唤醒人们的道德意识,梭伦提出一套幸福理论来为自己的政治改革服务。对于“怎样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梭伦答道:“拥有最多的东西,把他保持到临终的那一天,然后安乐地死去。”[2]梭伦第一次从物质精神幸福的角度来解释什么是幸福,他既看到了物质是获得幸福的必要前提,同时又看到幸福并不是完全来自于物质上的富足,还受到社会荣誉、为信仰而献身等高尚精神的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梭伦这一整套的幸福观为之后幸福伦理学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为其社会改革服务。

2 古希腊人幸福观的逻辑建构

梭伦作为“幸福伦理学”的伟大先驱,第一次从物质幸福和精神幸福的角度来解释什么是幸福。继梭伦之后,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开始思考幸福和人生这一主题,理性主义、快乐主义和德性主义幸福观应运而生。

2.1 快乐主义幸福观

享乐主义与理性主义的幸福观是基本对立的,享乐主义提倡人们应追求感官和物质上的快乐,因为人生来就有追求善、躲避恶的本能,人生活的目的就是无限多地追求快乐和尽量多地避免痛苦。享乐主义幸福观的主要代表有德谟克利特、伊壁鸠鲁以及昔兰尼学派。

2.1.1 昔兰尼学派——快乐就是目的

苏格拉底弟子众多,在他去世后,持有不同观点的弟子纷纷创立了不同的学派,昔兰尼学派的“快乐论”和犬儒学派的“禁欲论”是他们中的典型代表。昔兰尼派认为快乐是任何生物的追求,同时它们在感受快乐的同时厌恶痛苦。希珀伯托斯在《论学派》中指出:“虽然快乐源自最丑陋的行为,但是它依然是善的。”[3]他们主张,每个人都要竭力去寻求生活的快乐,即使这种快乐是从不光彩的手段中产生的。昔兰尼派的创立者阿里斯底波正是靠这种幸福观来生活,当时的人们称这个为了享乐而不择手段的人为“王家之犬”,以嘲讽其各种厚颜无耻的行为。

昔兰尼学派以感觉论切入,认为身体的享受远比灵魂的安乐更重要,人的肉体所经历的痛苦才是真实的痛苦,正因如此,人们才对那些犯了错误的人施以肉体上的惩罚。昔兰尼派不顾一切地追求享乐,认为这样就可以获得人生的幸福。这种观点正是当时古希腊奴隶主、贵族阶层生活的真实写照,也为希腊后期历代剥削者的奢靡生活提供了“理论依据”。

2.1.2 德谟克利特——人应只追求高尚的快乐

德谟克利特曾提出著名的“原子论”,即世界的本质形态是原子。他认为:“灵魂也如同万物一样是由原子构成的,只不过构成灵魂的原子更加精细和活跃一些。”[4]在这个哲学基础上,德谟克利特形成了自己的唯物主义幸福观,他认为幸福与一个人拥有财富的多寡无关,它真实地存在于灵魂之中,存在于物质世界之中。他不像昔兰尼派片面地将快乐归结为物质和肉体的享乐而排斥任何精神的满足。相反,他从原子论和人的构成出发,把人看作一个由物质和精神组合起来的物质实体,自然而然地,人也就有物质和精神的双重需要。

不止于此,德谟克利特还将物质和精神幸福按照等级划分开来。他认为,感官的快乐稍纵即逝,是必需的,也是低级的;精神的快乐才是长久不变的,同时也是高级的。感官的享受产生于原子的剧烈震动而难以持久,而精神的享受是在原子轻柔、长久的震荡中产生的,这种快乐是长久的、宁静的,并且不会使人的身体感到疲惫。德谟克利特如此重视精神的享受,是因为他认为人的快乐应超越动物的需求,不能仅仅局限于满足基本需要。这种形而上的思想在如今来看依然十分深刻。

2.1.3 伊壁鸠鲁——快乐是肉体的无痛苦和灵魂的不受干扰

伊壁鸠鲁将伦理学作为自己哲学的中心,他曾试图用唯物主义的观点去解释一切幸福问题。他生活的希腊晚期社会政治严重混乱、经济衰退,这使伊壁鸠鲁的幸福观发生了一种复杂的变化:伦理学的研究重点从探讨个人道德的完善转为探讨如何寻求个人内心的宁静,这也成为伊壁鸠鲁在哲学上探讨的重点。他认为人生的全部归宿和最终目的就是快乐,“肉体不必承受痛苦以及心灵愉悦、没有纷扰”是他认为最简单的快乐。值得注意的是,伊壁鸠鲁对快乐的定义并非只停留在“享乐”这一表面,他认为人并非要选择所有的快乐,有时反而要学会主动放弃很多快乐。

伊壁鸠鲁突破前人观点,同时将物质和精神作为定义快乐的依据,这决定了他与享乐派的根本区别。为了使他的观点不被人误解,塞涅卡在伊壁鸠鲁关于幸福的探讨中为他作了理论上的说明,根据他的说法,伊壁鸠鲁的本意是教导人们享受生活,同时也要遵循自然之法。因而,在实践中往往能够发现他观点中的“快乐”与昔兰尼派的“享乐”并非同一含义,但他的幸福观仍然难逃被统治阶级扭曲和利用的命运。

2.2 理性主义幸福观

理性主义的哲学家们反对过分地追求物质的享受和满足,认为只有用理性的思维方式才能追寻真理和找到幸福,代表性人物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

2.2.1 苏格拉底——幸福是认识你自己

苏格拉底最早将关于道德伦理的研究纳入到哲学体系,开创了自己的“伦理哲学”。他认为,人们要想获得幸福,一定要先“认识自己”,并提出“道德教育的核心任务就是把人们心中的善的知识诱发出来”[5]。不知道善是什么的人,就无法做出善的行为;恶行只是出自本能,来源于人的愚昧无知。苏格拉底的名言“美德即知识”便概括了这一观点。此外,他的幸福论主张人们追求灵魂的安宁愉悦,将“克服欲望”作为人们追求幸福的另一前提。当一个人沉迷某种享乐的时候,他的一切都只受这种欲望的驱使,成为享乐的奴隶。总之,苏格拉底的幸福观始终倡导人们重视社会道德的功能,鼓励人追求知识,反对沉迷享乐。

由于苏格拉底将唯心主义和宗教神学作为其幸福观建立的基础,所以他的幸福论带有明显的禁欲主义色彩。他将物质和精神的幸福彻底分开,企图使人获得理性的幸福,但是,他却没有意识到,他想让人得到幸福的同时也剥夺了它;他想要让人认清自己却先让人自身变得模糊。苏格拉底的这种带有十分明显的宗教色彩和禁欲主义倾向的幸福论,为希腊后期一些学派的幸福观奠定了基础,如苏格拉底的弟子们所创立的斯多葛派和犬儒学派,特别是中世纪的禁欲主义甚至以此作为其直接理论来源。从这些角度来看,他的幸福观在西方伦理史上是有奠基意义的。

2.2.2 柏拉图——德性和智慧是人生的真幸福

苏格拉底的概念论被他的一些弟子直接继承,因此在幸福问题上也做到了一脉相传。作为一名唯心主义哲学家,柏拉图将灵魂作为自己理论的聚焦点,提出人的灵魂的和谐状态就是幸福。他提出,人的灵魂由三个部分组成:理性、情欲和意志。如果一个人能用理性的思想控制自己的情欲,且德行普遍被人信服,就相当于御者驾驭良马,灵魂必然会得到升华,更易到达不朽的境界。不可否认的是,其理论中包含的关于道德、快乐、痛苦的内容为中世纪幸福伦理体系的形成提供了基本遵循。

与德谟克利特的快乐主义幸福观对立,柏拉图认为没有经过理性的思考,快乐就无从谈起。在《蒂迈欧篇》中,他提到:“人生来就有两种欲望——一种是为身体谋求食物的欲望,另一种是为我们这个神圣部分(头部)谋求智慧的欲望。”[6]他将人的灵魂和肉体完全分开,认为只有热爱真理和追求智慧的人,才能获得不朽的力量,最终得到至高无上的幸福。由于柏拉图极力想要为他的理想国开辟一条理论通途,于是便把幸福上升为整个国家的普遍意志,即幸福不再是任何一个个人或是一个阶级的幸福,在人人团结、各司其事的理想国,公民必须放弃私欲,不再追逐享乐,以此来实现整个国家最大的幸福,因而逐渐向禁欲主义靠拢。柏拉图将幸福和国家意志联系起来,这种解释虽然符合社会期盼,但仍是其奴隶主阶级政治意志的体现。

2.3 德性主义幸福观

德性主义将古希腊幸福观的研究推入高潮。亚里士多德作为希腊德性主义幸福观的集大成者,人们公认他对幸福问题的研究是最多的,后期德性主义的代表以及斯多葛学派诠释了如何通过“反思和克制”来获得幸福。

“至善即是幸福”是亚里士多德伦理学中最重要的观点之一。他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提到:“每种技艺与研究、人的每种实践与选择都是以某种善为目的的。”[7]由此他将“善”推及至宇宙万物,即世间所有事物都将“善”作为自身存在的目的,而最高的“善”就是幸福的所在。此外,亚里士多德把德性和实践并列起来,将它们作为组成幸福的基本要素。他认为,幸福必须通过实践来获得,“德性是合乎理性品质的活动”[8],而幸福又是合乎德性的活动,所以我们必须在理性的德行活动中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最后,亚里士多德还提出幸福的实现要遵守“中道原则”。所谓中道,可以理解为“中庸、适中和适度”,若想达到幸福的标准,就要学会克制、忍耐、节制以及保持中庸,努力使自己的行为做到既不过分,又不缺乏,中庸适度。

辩证地看待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观,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他的幸福观是积极的,它启迪人们追求崇高的道德理想和远大的目标,并为此克服一切困难,在有限的人生中努力地去践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其次,亚里士多德强调要通过实践的方式去追求幸福,这纠正了某些理性主义幸福观的唯心主义倾向,他将幸福重新拿回到现实生活中,并且使它成为可感知的对象。再次,亚里士多德提出的中道原则,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衡量幸福准则的天平,使人们对所追求的幸福有了更多的积极性和合理性,也增强了实现幸福的具体性和实践性。

但是受到当时客观现实和历史条件的制约,这种幸福观难免有其局限性。首先,德性的作用被过分夸大,这使人们在实践的过程中形成一种“为善而善”的异化现象,这就与亚里士多德理论的初衷完全违背了,所以要想达成真正的善就更为困难。其次,现实社会不同于理想社会,它具有复杂性的特点。在社会生活中,正直善良、拥有道德的人不一定就能生活幸福。正所谓“好人难当”,善良的人往往会受到侮辱、嘲笑,甚至打压。最后,他对“中道”的说明缺乏清晰的解释,亚里士多德并没有给出这一原则可以判断的标准和依据。这就使德性的参考标准变得十分模糊,人们也就很难从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中找到判断幸福的明确标准。

3 古希腊人幸福观的当代意义

古希腊哲学家对幸福观的先创性研究是世界文化的瑰宝,这些伟大的思想不仅影响了西方几千年的历史,而且对当今中国社会同样具有借鉴意义和启示作用。快乐主义、理性主义能帮我们理顺物质幸福与精神幸福的关系;德性主义启发我们重视道德建设对幸福的提升作用。

3.1 有利于助推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在幸福中的辩证统一

生产力的进步是人类千百年来的不懈追求,是一切精神生活存在的前提。我们对古希腊幸福观的深入解读,有助于更深刻地理解物质幸福和精神幸福之间的辩证关系。具体来说,人类不断创造出满足自身需求的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使得自身有更多时间和机会享受生活,但生活水平的提高与幸福并不等同。然而,从经济角度出发,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享有尊贵的社会地位、过着优裕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据此,部分人不择手段去攫取财富,倾尽时间去享乐。他们没有意识到,物质的富足并不能化解全部的不幸,有时反而会带来巨大的灾祸。正如德谟克利特所说:“当一个欲望得到满足之后,更大的欲望会接踵而来、侵袭而来,这种源源不断的空虚感会使他们变得贪得无厌、无法自拔。”[9]

随着社会财富的增加,居民收入稳步增长,人们比过去更重视当下的物质获得,社会中所谓的能带来幸福的“物质标准”也在提高。往往幸福会随着财富的增加而减少,如少部分掌权者囿于权财交易,个人的财富显然增加了,但内心的担忧使得他们终日精神紧张,这不能称之为幸福。除了物质上的“获得感”越来越少,社会幸福观念对其必需的精神需求仍重视不足。值得注意的是,物质仍然是幸福生活的必需,我们并不能完全否定物质,由于人与动物的“幸福”有着本质区别,所以人的幸福必然要超越“基本满足”这个标准。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总要求,强调我们要坚守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从国家的角度来说,“幸福的实现”是让中国人民成为物质殷实且肩负理想的人民;从个人角度讲,“幸福的条件”是坚持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双重发展,只有这两者高度统一时,中国人民才能真正迈入幸福。

3.2 有利于发挥道德对幸福体系的建构作用

古希腊和古罗马哲学家是最早走进伦理智慧殿堂的爱智者,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以及塞涅卡等都先后在自己的理论中强调了“德性”的重要性。他们有的将道德神化,有的力图将道德渗透到每个人平凡的生活中。梭伦曾说过:“作恶的人每每致富,而好人往往受穷。但是,我们不愿把我们的道德和他们的财富交换。”[10]反观当下,有些人为了财富不顾伦理道德,有些人为了“五斗米”折腰而放弃原则。那些无视舆论道德的人即便获得物质利益,但其内心无止境的欲望使得他们无法获得纯粹的幸福。概而言之,即便幸福的获得是以物质为前提,但德性依然是其必然要经历的过程。故对古希腊幸福观的解读,不仅能使我们更好地理解道德的社会教化作用,而且有助于理清集体道德与个体幸福的关系。

在古希腊哲人的思想史中,道德追求和物质追求是互为前提、彼此促进的。理性主义认为幸福就是“认识你自己”,拥有智慧是拥有道德的前提,因为拥有智慧的人才能够对事实作出理性的判断,这个思想也许缺乏一定的思辨性,但是它对推动西方伦理思想的发展具有十分深刻的意义。现实生活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些由于“无知”而导致的悲剧:无视伦理道德,不择手段去伤害他人来满足一己私欲;缺乏坚定信仰,藐视法纪贪赃受贿,最终面临公正的审判。事实一次次证明,缺乏理性和智慧的人无法获得幸福。为了加强道德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只要中华民族一代接着一代追求美好崇高的道德境界,我们的民族就永远充满希望。”[11]作为当代青年,应更加自觉地接受优秀哲学思想的浸润,不断充实自己的头脑,对事情保持清晰、理性的判断,不被他人的言论左右,守住本心,做一个有智慧、有理性的人。

3.3 有利于更好服务当下的奋斗幸福观

解读古希腊的幸福观,可以清晰认识到:幸福不是片面的满足,而是物质和精神的高度统一,它包含了一个人对生活的热爱、对事业的热情和荣誉感、对他人乃至社会的关怀。此外,幸福作为一个终极价值,不是具体的概念,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需要持久地理解和感知。换句话说,幸福只有进行时,而没有完成时,“它不是确定的价值,而是动态的价值。”[10]我们只能从幸福本身去追求它,而不是从其他的方面,惟有保持这种本心,我们才能找到幸福的真谛。因此,认真解读古希腊的幸福观,对我们塑造健康的幸福观有十分积极的作用。

当前,我国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需要共产党人自觉带领人民群众在奋斗中谋幸福。习近平主席提出了“奋斗幸福观”,“倡导人们在坚持马克思主义人生观、价值观的基础上,树立正确的幸福观与道德观,并积极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12]同时,习近平主席指出:“劳动是财富的源泉,也是幸福的源泉。”[13]古希腊幸福观中的理性主义、德性主义能够与马克思从劳动价值出发的幸福观深入融合,形成包容性更广、凝聚力更强的社会主义幸福观,为“奋斗幸福观”增添更鲜亮的底色。基于此,我们要借鉴和吸收古希腊幸福观,以此来厚植和培育社会主义幸福观,牵住中国社会的“兴奋神经”,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不竭动力。与此同时,要谨防西方不良幸福观的入侵和渗透,严防以“唯心主义幸福观”为噱头的邪教毒瘤,提防借助传统观念死灰复燃的封建糟粕。此外,一个国家的文化底蕴和文化软实力的来源与人们对幸福的理解密不可分,在“两个大局”的国内外背景下,政府要更加重视人民的幸福感,加快建立和健全幸福哲学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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