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背景下商科实践教学变革探究

李 恒，郝文静

(嘉兴学院：a.经济学院；b.人事处，浙江嘉兴 314001)

人工智能给商科实践教学变革带来全新的机遇。2017年7月，国务院提出，高校需要重视人工智能与商科等学科专业教育的交叉融合，利用智能技术加快推动人才培养模式、教学方法改革，推动人工智能在教学、管理等方面的全流程应用，构建包含智能学习、交互式学习的新型教育体系。[1]2018年4月，教育部强调，要加快人工智能在教育领域的创新应用，利用智能技术支撑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和教学方法改革。[2]商科是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其实践教学对培养优秀的商业人才非常重要。在新时代环境下，商科实践教学如何在教学内容和教学形式上适应人工智能广泛应用和数字经济发展带来的现实需求，就成为了不得不直面的现实问题。

人工智能给教育带来全新的、全方位和持久的挑战。[3]借助于卷积神经网络算法和成千上万台服务器架构的超级计算能力，语音识别和图像处理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证明机器智能获取知识的能力与速度会远超过生物智能，“机智过人”已经成为常态。单纯的死记硬背、完成作业练习，机器已经能够做得比人类更好。因此，人工智能给商科实践教学和学生能力培养带来一系列的挑战。一是对商科实践教学人才培养目标的挑战。具有通用目的功能的人工智能技术带来新的社会分工，[4]传统教育培养的标准化商科人才在某些领域已经不如机器，如财务机器人识别发票的速度和精准性远超财会人员。二是教育内容方面的挑战。人工智能的应用是多学科多领域的交叉融合，而传统商科教育强调本学科的专业知识，较少关注如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边缘计算等学科和专业以外的知识。具有通用目的特征的人工智能一直处在动态发展过程中，使各类智能商务工具推陈出新，并在商务实践领域得到广泛应用，以致用现有商业理论较难指导最新实践。三是对高校和教师角色的挑战。随着各类在线教育平台的兴起，“人机共教”成为教育的新常态，高校和教师的角色发生变化，高校不再是学生获取专业知识的唯一来源，纯知识性的内容也不再依赖于专业教师的讲授。

一、人工智能应用于商科实践教学变革的动因分析

(一)人工智能改变了商业运行模式

相对于传统工业时代的商品生产组织方式，以人工智能为科技支撑的数字经济具有全新的特征，在生产方式、组织形式和商业模式等方面发生了深刻变化。生产方式方面，智能制造正在逐步成为主流的生产模式，机器不仅取代了大部分体力劳动，也取代了部分重复性的脑力劳动乃至某些创造性的脑力劳动，[5]实现大规模的个性化产品生产，较好地满足用户的长尾需求。产业组织形式方面，虚拟产业集群代替传统产业集群正成为新的生产和服务组织模式，分布在不同区域的生产和服务企业汇聚到产业大数据平台，形成虚拟产业集群，加入平台的企业能够突破传统地理空间约束，实现用户直连和价值链提升，积累用户数据，实现用户和数据驱动的产品与服务创新。[6-7]商业模式方面，传统价值链中以供给为导向的商业模式正在逐步被以需求为导向的新型商业模式所取代，数据、用户社群、平台、跨界、资源聚合和产品设计等成为关键要素，价值链中的供给端和需求端实现融合，消费者与厂商实现价值共创。[8]

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不仅改变了传统的商业运行模式，而且将市场经营主体带入VUCA时代(Volatility易变性、Uncertainty不确定性、Complexity复杂性、Ambiguity模糊性)。[9]在VUCA时代环境下，企业的经营风险快速增加，经营主体单纯依靠经验的决策模式已经很难满足用户的个性化即时性消费需求，而基于数据分析的人工智能辅助决策在某些商业场景下甚至能代替人的决策以快速精准满足消费者需求。例如，快时尚跨境电商企业SheIn通过Facebook、Twitter、自主App等方式实时直连用户(1)SheIn是一家通过DTC(Direct to Customers，直接面对消费者)方式为全球用户提供包括服装、鞋袜、化妆品等相关产品的快时尚公司，2020年营收100亿美元；根据数据分析公司App Annie的报告，在2021年第二季度，SheIn在美国iOS和Android平台上的下载量超越亚马逊成为最大的购物应用，在54个国家的iOS购物应用排名第一，在13个国家Android设备购物应用排名第一。，根据用户反馈决定产品设计与生产，利用数字技术改造传统服装供应链，实现自主设计与小单快返的有效结合，减少库存压力，库存周转效率高于传统快时尚巨头H&M和Zara等竞争对手。因此，商科实践教学需要变革教学内容，以便真实反映人工智能环境下的商业运营模式变化，适应新商业环境下企业对人才的需求。

(二)人工智能对商科人才需求产生影响

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改变了传统的生产方式，产生了不同的商品属性，改变了生产要素的配置方式，并最终影响到人才需求。与传统工业经济环境下的各项技术相比，新一代人工智能具有认知和学习能力，不仅让系统具有强大的感知、计算分析和控制能力，而且具有学习提升和生产知识的能力。一方面，人将部分认知和学习型脑力劳动转移给人工智能系统，让人工智能具备认知和学习能力；另一方面，人与人工智能系统的深度融合将从根本上提升人与组织机构处理复杂性和不确定性问题的能力。因此，人不仅能够从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而且能够从简单重复性和部分创造性脑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从而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从事创造性工作。

人工智能带来生产方式的变革，推动商科学生职业能力需求发生变迁。由于人工智能这一通用目的技术在生产生活中得到广泛应用，大部分计算优化和体力性质的任务可以通过机器完成，[10]但关键的社交互动部分难以完全自动化，使得那些拥有创新创意、社交、适应非结构化环境等能力的人才在未来处于更加有利的位置。为了满足人工智能时代对商科人才能力的需求，高校需要改变工业时代批量、标准化的人才培养模式，让商科教育更加注重人才的全面发展。例如，在财务会计领域，仅靠知识和程序性的会计岗位将被计算机或机器人代替，保留的由人执行的会计工作其边界也越来越模糊，跨界融合和智能财务是未来趋势。[11]因此，在商科实践教学中，不仅需要传授结构化知识，培养专业性能力，而且需要注重综合性能力培养，提升学生在动态环境下处理复杂问题的能力。

(三)人工智能对商科实践教学的影响

人工智能技术不仅改变了传统的商业运行模式，对商科人才需求产生影响，而且颠覆了传统课堂教学观和教学模式，改变了课堂教学的结构、生态和基因，挑战已有固化的教学模式和评价方式，正在改写课堂教学的生态文化和结构形态。[12]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对商科实践教学造成一系列影响。一是技术变革驱动商业信息和商业知识传播机制变革，引发传播范式转变。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信息传播走向即时化、可视化、智能化、复杂化和全球化，[13]在校大学生能够通过智能终端快速敏捷地获取各种商业信息和知识，打破了传统课堂和书本对知识的垄断。二是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各种在线教育平台不断出现并持续更新，实现了教育提供者和受教育者之间的直连互动与信息对称，而且平台可以利用算法分析受教育者在线学习过程中沉淀的数据，让数据为受教育者和教育提供者带来增值服务，为用户提供一站式的教育服务。[14]三是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正快速进入实践教学中，逐步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模式。例如，在国际贸易函电实践教学过程中，得益于图像识别等人工智能技术，系统能够快速理解学生的英文函电信息，并对函电中存在的语法等问题进行批改，使任课教师从简单重复性劳动中解放出来，有更多精力解决学生的个性化问题。因此，知识教学的便利性和人工智能的替代性为商科实践教学变革提供了空间和有力支撑，传统的商科实践教学模式需要调整和完善，强化商业情境学习、学生个性化学习、师生深度互动将成为商科实践教学的新常态。

二、人工智能应用对商科实践教学的价值分析

(一)人工智能商业实践为商科实践教学提供了创新性学习内容

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技术推动企业在生产方式、组织形式和商业模式等方面发生变化，推动企业进入VUCA时代，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各类商业实践不断出现。商科实践教学需要基于新的商业情境创新教学内容，帮助学生及时掌握最新的商业理论和实践操作。高等学校不仅要开设一系列与数字经济和数字管理相关的专业课程，如数字经济理论、金融科技、数字贸易、平台经济学、跨境电子商务、智能财务、数字营销、智能物流、智能商务分析、数据挖掘等课程，让学生及时学习并掌握最新的经济管理理论，而且需要开发与数字商业实践相关的仿真软件，让学生在数字化仿真情境下完成商业实践操作。例如，通过建立财务共享服务中心仿真系统，让学生了解共享服务中心如何将网络报销系统、财务核算系统、影像扫描系统和银企互联系统整合起来，感受人工智能环境下智能财务系统的运行逻辑和操作流程，为将来就业实践做好准备。

学生不仅应在智能仿真系统环境下学习数字商业理论和模拟新的商务实践，而且需要将书本上学习到的专业知识用于商业操作。例如，在数据挖掘课程中学习Python语言，学生需要写代码并到亚马逊平台挖掘与分析用户点评及销售数据，找出用户使用某一类产品后的体验反馈，并以此作为跨境电商企业选择新产品依据。通过这类商务实操，学生不仅锻炼了编程和数据挖掘能力，而且切身体会到新商业环境下基于用户和数据驱动的商业运营模式。因此，商科实践教学需要结合人工智能环境下的最新商务实践，创新实践教学内容，让学生理解并掌握数字经济和数字管理的基本原理，并将理论应用于商业实践。

(二)人工智能应用有助于培养商科学生的创新能力和跨界能力

基于“数据+算力+算法”的人工智能技术，能够将商务实践中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成功的经验标准化、重复的事情流程化，实现对商务物理系统的智能控制与分析决策，将企业员工从简单重复性的劳动中解放出来，特别是从一些机械型和分析型任务中解放出来，转而从事创新性工作。例如，借助于卖家精灵这一款智能市场调研工具，(2)卖家精灵及后文提到的Helium10通过为用户提供智能分析工具，能够帮助亚马逊等平台上的卖家找到排名高的关键词，掌握热门产品销售趋势，监视竞争对手并优化产品目录以便提高销售额。企业可以快速地了解亚马逊平台不同类目产品的最新销售情况，为企业的产品与市场决策提供支持，将传统依赖于企业家的经验决策转变为数据驱动决策；同时，企业员工从简单重复性劳动中得到解放，可以花费更多时间与精力用于产品和服务创新，更好地满足用户的个性化需求。

人工智能的应用赋能商科学生创新思维与能力培养。随着人工智能被越来越多地嵌入到各类产品中，企业销售的产品不再一成不变，会随着用户的使用场景不断优化调整。[15]例如，购物App会随着用户的消费场景实时调整产品界面，实现产品千人千面和精准触达，提升营销效率；智能汽车的自动驾驶系统会随着用户驾驶习惯不断升级，以便更好地为用户创新驾驶体验。这些人工智能应用培养了商科学生的一系列创新思维，如用户思维、数据思维、迭代升级思维、精准服务思维、长尾思维等。同时，借助于人工智能的商业应用，降低传统的创新门槛，商科学生不仅能够快速地完成传统的商务实践任务，而且能够将各类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信用管理、数字营销、商业选址等商业创新实践中，提升自身的创新能力。

人工智能的应用提升了商科学生的跨界能力。人工智能作为一种通用目的技术，能够向不同行业和企业的不同模块渗透，降低了企业和员工的跨界门槛，让跨界融合成为可能。传统条块分割的工作领域在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各类技术深入应用和推广下逐渐整合起来，各类工作边界变得更加模糊。例如，中兴公司的财务共享中心能够实现财务与业务的深度融合，财务人员不再局限于传统的财务工作，开始参与业务活动，支持企业的战略决策。借助于人工智能的支持，商科学生的跨界能力得以提升，毕业后不仅能完成传统专业内工作，而且具备完成相关领域工作的能力。

(三)人工智能为商科实践教学提供智能学习情境

商科教育已经有百余年历史。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商科教育不断通过自我调整以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技术不仅推动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而且自身实现数字产业化，驱动工业经济进入数字经济时代，因此，商科实践教学需要基于人工智能革新学习情境。通过建立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学习情境，构建智能化商务仿真模拟场景，学生能够身临其境了解并学习数字经济环境下的各类商务理论与操作，切身感受相关理论在工业经济环境与数字经济环境下的差异。例如，在数字经济仿真实验室，学生通过平台经济模拟软件可以学习平台经济的运行机理，掌握直接网络效应与间接网络效应的差异，感受平台如何通过人工智能实现用户与产品的精准匹配，进而提升整体经济的运行效率。智能学习情境能够较好地帮助学生达成学习目标：一方面，人工智能能够较好地模拟数字经济环境下的各类经济与管理理论及其应用情境，让学生在仿真环境下学习并理解相关理论；另一方面，人工智能能够嵌入到学生个人智能手机终端，学生随时随地都可以参与到模拟仿真商务实践，在传统教学中需要到实验室完成的各类商科实践课程，在智能终端即可参与实践课程学习，完成教学任务。

三、人工智能在商科实践教学中的具体应用

(一)智能商业仿真系统

智能商业仿真系统将数字经济下的各类商业实践与竞争场景以软件的形式予以呈现，帮助学生将书本理论知识应用于商业实践，学生不仅提升了对数字经济与数字管理的理解，而且学会将理论应用于实践。例如，在企业经营沙盘智能仿真平台中，学生需要组建经营团队，团队成员按照企业经营要求分工合作，模拟数字经济环境下企业的经营决策过程；在实训过程中，经营团队需要利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等技术的支持，制定出整体的经营战略和业务策略，根据业务进展情况作出经营决策，系统将根据经营团队的经营策略和各项决策得出各运营期间的结果。借助于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AR)和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VR)技术，仿真系统能够为学生创造身临其境的商务场景，实现传统实训平台无法达到的效果。智能商业仿真系统能够较好地再现VUCA时代的市场环境特征，帮助学生理解数字经济环境下的商业运行规律，培养学生在瞬息万变的商业场景下快速作出商业决策的能力，以便更好地满足企业对人才的需求。

(二)商业案例推送和案例教学

由于商科教育的主要内容具有较强的隐性知识特征，表现为各类经济管理理论难以被结构化地表达，[16]因此，需要通过场景化嵌入而非传统的讲授，以便更好地帮助学生理解专业理论并构建商业能力。随着商业环境的不断变化和商业实践的持续创新，如果仅依赖于教师主观构建经济管理案例或许有利于商科理论模型的阐述，但无法呈现现实商业问题的复杂性和商业决策的动态性，难以培养学生解决数字经济环境下各类商业问题的能力。在现实的案例教学中，任课老师或许会将一些真实的商业案例予以呈现，但依然存在案例更新速度慢、脱离最新的人工智能应用于商业实践等问题。

随着以中国工商管理案例中心和中国管理案例共享中心等为代表的案例研究与教学公共服务机构对案例库等的持续推动，越来越多的高校也不断自建案例库和企业经营数据库，(3)中国工商管理案例中心和中国管理案例共享中心分别是清华大学和大连理工大学创办的开放性案例教学与研究机构，北京大学、浙江大学和中南大学等高校建立案例教学库和企业经营数据库。这些机构和高校每年定期举办全国性案例分析大赛，评选“全国百篇优秀管理案例”，以人工智能为背景的商科实践案例呈现逐年增多趋势，推动商科实践教学与研究持续进步。商科案例将较好地对现实商业问题的复杂性和商业决策的动态性予以呈现与表达。利用人工智能等技术对持续沉淀的案例库文本和企业经营数据等进行深度挖掘和可视化呈现，能够直观反映数字经济环境下商业运营的流程，总结商业实践中的经典疑难问题以及类似商业案例场景的处理方式。例如，通过对企业如何应对新冠疫情的商业实践案例进行分析和提炼，总结企业应用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应对VUCA时代挑战的经验，帮助学生感知并理解数字经济和数字管理特征。基于案例教学数据库，教师不仅能够在教学过程中采用最新的人工智能商业实践进行案例教学，而且能根据不同的商业实践场景和理论背景向学生精准推送相应的案例，帮助学生更好地掌握专业理论，提升商业决策分析能力。

(三)智能商务助理的应用

随着自然语言处理和图像识别等技术的不断进步，人工智能已经能够代替简单重复性的脑力劳动，将商务人员从低端劳动中解放出来。如，将“微软小冰”(4)“微软小冰”是微软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虚拟交互主体，不仅能够完成任务，而且能够拟合人类情商，承担包括歌手、诗人、金融文本撰写人和设计师等职业角色。这样的智能商务助理应用到实践教学中，能够实时解决学生在实习实训过程中常见的一般性问题，有效地提升了实践教学的效率和质量。随着智能商务助理的使用和回答问题数据的积累，持续迭代算法，智能商务助理的功能会越来越强大，就能帮助学生解决实习实训过程中的更多难题。

由于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在实训平台的广泛应用，商科实践教学将能够更好地满足学生的实训需求。例如，在跨境电商实训平台，学生不仅需要借助于Helium10这类智能商务助理进行商品甄选，帮助卖家选出热卖产品，而且要借助于搜索引擎和社交平台的智能分析系统，了解消费者使用产品后的反馈，制定精准的广告投放策略，提升广告效果。学生通过在实践教学环节科学合理使用智能商务助理，锻炼自身在VUCA环境下如何借助于人工智能工具来处理复杂商务问题的能力，帮助企业实现经营效益最优化。

四、商科实践教学应对人工智能挑战的策略

为了应对人工智能对商科实践教学的挑战，教育提供者需要调整培养目标、优化教育内容，以满足数字经济时代对人才的新要求。首先，人才培养目标聚焦于提升商科学生持续、积极并主动获取知识的能力及面向特定商业场景问题的决策能力和解决复杂商务问题的创新能力。面对数字经济环境下知识更新速度加快，商务环境的易变性、不确定性和复杂性，商科实践教学目标应该聚焦于培养学生积极主动获取各类知识的能力，善于利用人工智能等工具的辅助进行决策，提升决策能力和创新能力。其次，优化教育内容。商科实践教学内容不能局限于商科本身的知识体系，需要向周边学科扩展，如哲学、美学、心理学、逻辑学等学科，以及人工智能、大数据、智能制造和云计算等相关学科。除了单纯的知识教育外，商科实践教学需要强调人的社会性和情感性，[17]培养学生在快速异变的商务环境下如何更好地与他人、机器相处，找准自身定位。最后，高校需要创新教育方式，教师需要在“教书”与“育人”中实现平衡。高等学校需要在案例教学和课程实训等环节创新教学方式，主动将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融入教学过程中，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数字技术给经济管理理论带来的变革，培养学生主动学习各类创新知识并拥抱数字技术带来的挑战，让学生善用各类智能工具以解决复杂商务问题。教师需要实时更新知识体系，持续关注本学科以及相关学科知识体系的变化，培养学生自主学习新知识和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利用创新技术改进教学方法，实现“教书”目的；同时，要关注国家大政方针政策，强化课程思政在实践教学中的先导作用，培养团队精神和合作能力，提升学生应对难题的韧性和决策力，实现“育人”目标。

总之，随着大数据的持续积累、创新算法的不断升级和计算机算力的快速提高，人工智能将不断迭代升级，其对经济社会的影响将继续深化。高校教师不仅需要从学理上分析人工智能对经济与管理等相关理论的影响，实现理论创新，将最新理论传授给学生，而且需要将人工智能应用于实践教学，培养学生应用人工智能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实现知识传授与能力培养的协同，达到教书育人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