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结构-过程-结果理论模型的医学院校在线教学质量评价研究

陈昕昀 张春辉 刘绮君 刘 辉

(1.南方医科大学科研院,广州 510515;2.南方医科大学教务处,广州 510515;3.南方医科大学教学发展中心,广州 510515)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以教育资源数字化、教育教学在线化为代表的教育信息化席卷全球,特别是2020 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到现在2 年多时间里,在“停课不停学、停课不停教”总体要求下,在线教学在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等教育领域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调查研究指出,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之前,仅有大约35.5%高等院校制定了在线开放课程教学质量认定标准[1]。有学习者反映,基于在线学习环境习得的知识和技能与线下教学质量不相匹配,获取知识体系不完整、知识碎 片 化[2]。本 研 究 从 结 构-过 程-结果(structure-process-outcome)理论模型视角,系统设计调查问卷,对疫情期间某医学院校实施在线教学的269 门课程进行调查评价,探讨在线教学的结构质量、过程质量、结果质量,进而提出改进在线教学质量的策略。

1 在线教学及在线教学质量的基本内涵

在线教学又称远程教育、在线学习,是运用互联网、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进行教与学互动的新型教育形态,作为教育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创新了教育的组织模式、教学模式、服务模式,构建了数字时代的新型教育生态系统[3]。新型教育生态不仅体现在时间空间、技术环境、教与学方式的极大不同,而且在理论上具有联通主义、新建构主义、多媒体理论、认知心理学以及脑科学、认知负荷理论等,伴随着信息化发展而不断丰富的新的教育科学理论、学习科学理论建设与应用[4]。这就意味着在线教学不是简单的线下教学的线上化,而是要重塑在线教学观念与资源供给方式、重构课堂教学模式与教学流程、创新组织管理与条件保障[5],利用工具、技术和网络优势,管理上协调好教学者、学习者和各类软硬件条件支持的关系,教学上从目标、方式、内容上重新设计方案,充分释放教育的潜能和动能,激发教育的引导性和创造性,帮助学生更好地构建知识网络和提高自主学习的能力。在线教学的发展历程主要经过了在线学习资源管理与服务阶段、基于学习过程管理的网络化教学阶段、任务化的在线开放课程学习阶段、线上线下有机结合的 “互联网+”智慧课堂阶段[6]。

“质量”在ISO9000 标准中是指一组固有特性满足要求的程度。教学可反映教学特性满足价值主体需要的程度。具体表现在教学中,教学质量是指教学产品、教学工作和服务等符合既定的规格、标准和要求[7]。结构-过程-结果理论模型自20 世纪60 年代末提出以来,逐渐成为评价医疗质量等各类服务质量的主要评估范式之一,是国外研究文献中引用最多的服务质量概念化理论模型之一。“结构”即项目组成所需的组织框架、物力和人力资源配置,“过程”描述的是如何将结构属性运用到实践中,“结果”即过程是否成功[8]。理论模型认为,质量评估需在社会可负担的限度内进行,要充分考虑特定时期的社会、文化、专业发展等情况,按照数据的可及性获取、处理和分析数据。指标的选取需与评估的目的和用途相适应,质量评估需侧重过程评估[9]。参照教学质量的内涵,本研究将在线教学质量定义为,在线教学产品、在线教学工作和服务需要符合教学目标、认定标准和要求,通过结构-过程-结果的要素评价教学特性满足价值主体需要的程度。

2 基于结构-过程-结果理论模型的在线教学质量评价

研究者依据结构-过程-结果理论模型将在线教学的“结构”归纳为“软硬件条件支持、教学者、学习者”,将“过程”归纳为“教学准备、教学实施、督导评价”,将“结果”归纳为“教师满意度、学生满意度”。研究团队共组织教师及学生对某医学院校疫情期间269 门课程(涵盖通识类课程、专业基础课、专业课等)从在线学习、在线教学、课程评价3 个维度在线教学质量进行了调查、分析和评价,其中4 487 名学生参与在线学习情况调查,415 名教师参与在线教学情况调查,6 769 人参与课程评价调查。

2.1 结构质量

结构要素包括软硬件支持条件、教学者、学习者。

2.1.1 软硬件支持条件是结构质量的基础

基于“互联网+教育”的在线教学,硬件包括电脑、手机等各类数字终端和Wi-Fi、4G、5G 等网络环境,软件包括腾讯课堂、雨课堂等在线教学平台和各种课程教学数字化资源。其中课程教学数字化资源涵盖了国家、省级精品在线开放课程、公开课、微课等视频音频资源和教学大纲、课件、电子书、习题考题等数字化文本资源。调查结果主要包括2 个方面:①硬件支持条件较好。虽然师生群体较大,分布范围较广,但全部具备线上教学的硬件条件。64.67%学生采用电脑上网进行学习,19.15%学生通过手机上网进行学习,10.80%学生采用平板上网进行学习。其中90%以上学生端具备Wi-Fi 网络。②软件支持资源丰富。作为在线教学运行的重要载体和实现路径,各类在线教学平台的可获性和易用性尤为重要。疫情期间该校提供了近20 项在线教学平台供选用,联合相关平台制定平台使用指南。课程教学数字化资源充足,长期以来积累了丰富的精品课程、课件等数字化资源,同时智慧树等商业平台以及粤港澳大湾区高校在线开放课程联盟等平台相继推出系列免费课程,使教师能够根据课程形态和教学需求选择相对合适的平台和资源。开展在线教学的课程主要集中在爱课教学平台(30%)、中国大学MOOC 平台(23%)、蓝墨云班课(16%)、智慧树(8%)、雨课堂(8%)等平台;69.16%教师选用自己录制视频或音频资源开展线上教学,53.25%教师引用精品在线开放课程等已有的慕课或微课开展线上教学。

2.1.2 教学者是结构质量的关键

在线教学对教师的信息化素养有较高的要求,教学者在线教学的经验、态度和能力至关重要。调查结果显示,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前,大多数教师没有过线上教学经历,仅有25.78%教师在部分环节开展过线上教学,2.89%教师有过1 个学期线上教学经历,11.33%教师有过2 个学期及以上线上教学经历。由于经验的缺失,大多数老师对于“强推”的线上教学产生了一定的焦虑。

2.1.3 学习者是结构质量的中心

“以学生为中心”是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基本理念,其内涵包括3 层要义,即以学生发展为中心、以学生学习为中心和以学习效果为中心[10]。所有要素的优化以及要素间相互作用的优化都以此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而这些要素能否真正发挥作用,却更主要取决于学习者自身对待线上教学的态度和自主学习能力。调查结果显示,学生对在线学习的态度总体上较为认可,并具备一定的自主学习能力。28.38%学生喜欢在线学习,感觉这种方式新颖有趣,58.56%学生不抵触在线学习,13.06%学生较为抵触在线学习,不喜欢这种方式。此外,65.33%学生认为自己具有较好的自主学习能力。由此可见,近90%学生愿意接受在线教学这种新形式,并表现出较好的自律性和自主性。

综上,调查结果显示,在线教学质量结构要素总体质量较好,但在教学者要素方面存在短板。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前线上教学并非教学工作的必选项,出于传统教学的惯性以及职称评聘等事关教师切身利益的政策引导动力不足,大部分教师即便认可在线教学这种新模式但尝试这方面教学改革的意愿并不强烈。从平时对在线教学“认可而不用”的态度到现在非常时期“不得不用但不知道怎么用”的状态,有必要适应新时代高等教育改革发展新形势、新要求,结合各高校各专业各课程教学实际,提升教师在线教学能力。

2.2 过程质量

过程要素包括教学准备、教学实施、督导评价。

2.2.1 教学准备

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引发的大规模在线教学给师生、管理者以及传统教学模式带来了较大的挑战,无论是主动或是被动,高校、教师、学生都被卷入这场与教育技术息息相关的教学活动中,有必要组织开展在线教学相关方适应性训练。在学生适应性方面,开展在线教学前组织“2+2”学习辅导,即全体学生在线学习《随时随地 安顿身心》等2 个讲座和《经典导读》等2 门慕课公选课。帮助学生在特殊时期保持较好的身心状态,做好在线学习的预热和准备,增强学生在线学习适应性。在教师及管理人员适应性方面,组织召开由校领导、教学管理部门、全部教学机构以及教学支持单位、工作人员等参与的线上开课协调会,各二级学院组织召开全体教师参与的在线教学工作布置会暨线上教学培训会。通过校院两级会议明确分工和责任主体,形成对在线教学统一正确认识,掌握在线教学基本模式,增强教师、教学管理团队和保障支持团队对在线教学工作的适应性。

通过306 名教学信息员调查课程及师生准备情况,教学日历中前8 周、近1.2 万次教学内容已提前做好在线教学方案设计和开课准备。教师通过各种方式在短期内学习线上教学所需技术方法,58.8%教师得到过专项指导和培训,49.64%教师得到过其他教师的帮助,47.47%教师通过平台、工具提供的使用手册或说明了解掌握了在线教学具体实施要求。

2.2.2 教学实施

教学实施主要体现在“怎么教” (教学方式)、“教什么”(教学内容)和“各要素如何连接”(教学交互)。线上教学方式包括以直播、在线讨论为代表的“同步”在线教学和以视频录播、下载资源等为代表的“异步”在线教学。有研究表明,异步在线教学把传统的课内、课外教学,全部集中在在线教学平台上,进行系统的组织和实施,由此形成了对整个教学过程更为完整、全面的记录,是最好的在线教学方式[11]。调查结果显示,77.29%课程采用了视频录播方式开展线上学习,47.34%采用了学生下载资源方式开展线上学习,30.67%采用在线讨论进行辅助教学。由此可见,大多数教师选择了“异步”在线教学方式,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保障在线教学的质量。

教学内容是教学的核心,面对疫情下的在线教学,优化教学内容、凸显思政育人显得尤为重要[12]。大部分教师均能根据医学专业特点,发挥学科优势,将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鲜活案例变成教学素材,精心设计教学内容,在讲好专业知识的同时强化课程思政,在专业课和通识课教学中融入生命、科学、人文教育,实现知识传授、能力培养和价值塑造的有机统一。如《人体组织学》课程以“中性粒细胞”形成后不在血液中“安享生活”,而是“逆行”到血管外,“出击”到感染灶,“抗击”细菌,吞噬细菌后化为脓球,不仅出色地完成自己的“初心”和“使命”,反而得到8 倍生命周期的延长,引入医护人员“逆行”赴疫区发扬救死扶伤的伟大职业精神案例。调查结果显示,91.53%学生非常认同教师在实施在线授课时注重家国情怀、社会责任、道德规范、科学精神等要素融入。

教学实施过程中,教师-软硬件条件(资源、技术等)-学生等结构要素之间的多重教学交互是否顺畅直接决定线上教学的质量。91.26%学生表示线上学习在技术、资源选用以及师生跨空间沟通上遇到问题时,能够及时与教师进行沟通交流,同时师生均能及时与教学管理人员以及平台支持人员沟通联系,共同解决问题。此外,教师通过交互过程中平台提供的各种数据(作业完成率、视频观看率、学生发帖率)掌握学生学习情况。调查结果显示,59.67%学生能够按照学习要求完成在线学习,36.18%基本达到学习要求。

2.2.3 督导评价

教学督导是保障教学实施过程质量的重要环节。校领导、教务处、学院等开展线上巡课,定期抽查课程教学情况,了解线上教学平台运行与保障情况,查阅部分课程线上资源组织、教学视频、线上作业及师生交流情况。经调查反馈,大部分教师均制定了详细的在线教学计划,教学目标清晰,课程资源丰富,及时发布课程资料、布置作业、批改答疑等。学生认为在线上学习过程中,课程“教学目标清晰,知识点明确”“教学计划和安排具体”最为重要。总体来看,过程质量总体较为稳定,无论是教学准备、教学实施还是教学督导,都在各自的阶段和位置发挥重要作用,共同推进线上教学顺利开展。

2.3 结果质量

结果要素包括教师满意度和学生满意度。教师与学生对线上教学的满意度既是对结构要素和过程要素实施效果的反馈,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在线教学质量。

2.3.1 教师满意度

对教师线上教学效果满意度调查中,57.34%教师表示比较满意,比较不满意和非常不满意教师占比5.55%。在问及“在线教学是否能达到课堂教学相同的教学效果”时,4.34%教师认为完全可以,甚至更有优势;47.71%教师认为基本可以做到实质等效;40.72%教师认为不如课堂教学;7.23%教师认为远不如课堂教学。

2.3.2 学生满意度

学生总体满意度比较高,86.83%学生比较满意线上学习。进一步追溯了解,88.51%学生比较认同课程线上教学资源丰富,能够满足在线学习需求、激发学习兴趣。89.94%学生比较认同课程在线教学活动多元,启发思考,学习体验很好。85.68%学生比较认同老师能够提供及时指导和答疑、互动较好。89.39%学生认同教学内容重难点突出,条理清楚,承前启后,能循序渐进深入学习。92.46%学生认同课程学习要求(计划)明确、清晰,可以有计划地开展线上学习。91.91%学生认同老师布置的作业具有一定的难度,需要通过努力学习才能完成。90.52%学生非常认同课程有明确清晰的考核及评价方式。90.36%学生比较认同线上平台的课程教学资源组织框架清晰,查找方便。86.72%学生比较同意“在线学习方式提高了学习自由度,提高了学习积极性”。但从线上教学对课堂教学替代性来看,54.68%学生认为线上学习可以代替部分教学,但仍需要大部分课堂教学;36.68%学生认为线上学习可以代替部分教学,但仍需要一部分课堂教学;8.64%的学生认为线上学习可以替代课堂教学。

由此可见,结果要素质量存在争议,一方面师生对在线教学的满意度较高,另一方面大部分师生并不认为线上教学与线下课堂教学实质等效,仍然希望线上与线下教学相结合。不可否认,线上教学和线下课堂教学本就各有优势,实验课、见习课等实践性较强的课程在真实情境下会有更好的教学效果。

3 讨论

3.1 改进在线教学质量结构要素

从条件支持看,在线教学对软硬件设备和网络环境等信息化条件有更高要求,有条件的学校应持续加强在线教学的经费投入,用于改善数字终端、服务器及网络环境,完善校内已有教学平台功能建设,加强平台间的互联互通。同时对目前众多的在线教学平台和海量的课程教学资源做好分类管理和重点引导,防止师生在线上教学选择工具和资源时的网络迷航。从教学者看,在线教学需要师生具备一定的信息素养并积极参与,要重点加强教师信息化教学能力的培训力度,提升教师对教学资源的信息化处理能力、应用信息技术开展教学的能力以及指导学生开展在线学习的能力。调查结果显示,70.48%教师希望获得资源制作、平台应用等方面技术培训与指导,67.95%教师希望获得网络平台、工具等方面技术支持,64.58%教师希望获得在线教学设计、组织方面理论培训与指导,58.07%教师希望学校分享优秀在线教学案例。同时注重激发教师开展线上教学的动机,通过工作量计算、绩效分配改革等措施使教师从被动参与转变为主动参与。从学习者看,学习热情同样不可忽视,要根据学生的学习基础、学习能力和学习习惯等有针对性地挖掘、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进一步强化学生在参与线上教学时的自我管理与监控、在线互动与合作的意识和能力。

3.2 完善在线教学质量过程要素

教学前的准备是在线教学过程是否顺利实施的重要基础,在线教学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既需要学校教学管理部门在顶层设计上和政策引导上注重健全在线教学保障机制,成立指导小组和支持服务团队,提供规范有效、全面及时的在线教学开展指南,也需要教师和学生从自身的思想状况、角色转变、在线教与学的能力、居家学习条件等方面做好充分准备,尽快适应在线教学这种新型教育形态。同时,重点解决好教学实施阶段如何教、教什么的问题,推动教学方式方法变革,强化课堂教学互动,普及线上线下教学有机结合的混合式教学理念和以立德树人为核心的课程思政理念,基于结果产出导向结合课程教学目标选取和编排有利于学生知识习得、能力提升和情感态度价值观教育的教学内容。此外,强化教学督导,充分用好校院两级督导专家、教学管理者、学生信息员等,加强对在线教学秩序和质量的实时评价与反馈,保障实施的质量和教学效果。

3.3 强化结果要素正向反馈作用

教育是面向人的教育,在线教育也不例外。教育要素中最重要的是人,主要包括教师和学生,传统教学的过程往往是师生、学生之间的交互过程,但随着教育技术要素在教学中活跃度不断增强,师生的交互过程越来越多掺杂了对教育技术的依赖,尤其是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运用,带来了更为丰富的学习资源和学习体验,基于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工具的开发使教育资源的应用方式更加多元化,教学课程越来越多地体现为线上线下混合式、微课、MOOC、SPOC 等。同时在线教学过程中学生的情绪、行为、语言、思维、学习偏好、学习结果等数据的采集成为可能,使教学全程可被监控和评价,从而依据反馈的数据对教学进行调整和改进。结构-过程-结果不是单向性的,而是闭环式的螺旋上升。将结果要素视作一面镜子,通过对师生满意度的分析,检验在线教学方式及内容重构的有效性,发现结构和过程方面存在的问题,进一步改善结构和过程要素,继而提升师生满意度和对在线教学的认可度,以此推动在线教学质量的整体提升,实现线上与线下教学效果无差异、同质化。此外,课程结束后的课程考核和课程期间的各类形成性评价也可作为重要的结果要素,用于评价教学效果。

互联网与多媒体的融合推动课堂教学摆脱时空的限制,让更多的学生可以接触随身可带的个性化教育资源,为学生个性化学习创造了条件。在线教学为特殊时期的特殊之举,为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学校教学的延续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得到了包括不少学者在内的广大教育工作者的认同。追求高水平的质量保证是高校教学质量管理工作的重要的、长期的目标之一,无论是线上教学还是线下教学,都应该把质量放在首位,保障教学效果和人才培养质量。新冠肺炎疫情之下的众多医学院校,在线教学“被迫”仓促上阵,但质量不能缺位。随着高等医学教育改革的快速发展,对在线教学等信息化教学方式的需求不断增强,在线教学常态化将成为必然趋势,保障、提升在线教学质量还需要医学教育及管理工作者不断研究、探索和实践。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陈昕昀:提出研究思路,设计研究方案,撰写论文;张春辉:指导研究实施及统计分析;刘绮君:实施研究过程,调研并收集数据;刘辉:提出研究设计,实施研究方案,撰写、审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