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的现实挑战与培养路径

刘 妍，周姊毓，田秋梅，王希海，侯雪娇

(绥化学院教育学院，黑龙江绥化，152061)

2020年10月29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公报发布。全会提出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远景目标，建成文化强国、教育强国、人才强国、体育强国、健康中国，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达到新高度、国家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成为远景目标之一。[1]该目标对卓越人才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学前教育是国民教育的“开端”，与其息息相关的卓越幼儿教师培养无疑将面临新的时代挑战。

自2014年《关于实施卓越教师培养计划的意见》颁布，至今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已经历了7年的探索，各省市高校不断进行卓越幼儿教师人才培养的研究实践，从卓越人才理论意蕴、现实价值，到培养模式、体系的构建，基本探索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卓越幼儿教师人才培养路径。本研究立足于中国社会发展对“拔尖”人才的需要，分析新时代卓越幼儿教师面临的现实挑战，同时展望其发展路径，以期为中国卓越幼师人才培养提供参考。

一、中国卓越幼儿教师面临的现实挑战

(一)“优秀”与“卓越”的认知误区

分析目前关于卓越幼儿教师的相关研究发现，研究视角大多关注“卓越”“卓越幼儿教师”的内涵，对“优秀”与“卓越”的比较分析较少，这使大众对“优秀”与“卓越”的内涵理解不清晰、认知存在误区，导致“优秀幼儿教师核心素养”与“卓越幼儿教师核心素养”界定模糊不清，社会对“优秀幼儿教师”与“卓越幼儿教师”的职业期待产生混乱。“优秀”一词在《辞海》中的解释为“出色，非常好”，“卓越”一词的解释是“优秀突出”。[2]“卓”字有高明、高超之意，“越”是“度过、跨过”之意，“卓越”二字代表高明、高超，卓尔不群的意义。[3]对比“优秀”一词，“卓越”的含义可引申理解为“优秀中的出色”。因此，“优秀”不是“卓越”，“卓越”必须建立在“优秀”的基础上。简单地以优秀幼儿教师所具有的核心素质替代卓越幼儿教师的核心素质，会导致卓越幼儿教师仅有光环而无实际高于他人的能力。这种现象常见于职前幼儿教师培养过程中，例如一些学生个人形象、语言表达能力较好，获得个人展示的机会多，被认为具有卓越的潜质无可厚非，但这种潜质简单等同于卓越却有失偏颇，还应挖掘学生真正的个人发展潜能，使学生能力与卓越人才要求相匹配。

从优秀幼儿教师与卓越幼儿教师的核心素养方面分析，两者存在较大的差别。优秀幼儿教师需具有较高的职业道德、先进教育理念及育人情怀，具有系统的专业知识、科学人文素养、专业理论素养及艺术素养，具有突出的职业发展和终身学习的能力，这是大众对优秀幼儿教师核心素养的要求。新时代，社会对卓越幼儿教师的要求远远高于对优秀幼儿教师的要求，可高度概括为具有崇高的职业道德、精深的专业知识以及近乎艺术的专业能力。由此可见，优秀幼儿教师与卓越幼儿教师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差别。如何判断优秀幼儿教师与卓越幼儿教师在道德、知识、能力三个方面的差别，这是新时期中国卓越幼儿教师发展应思考的问题之一。此外，由于优秀幼儿教师与卓越幼儿教师核心素养存在差异，因此核心素养的培养也存在差异。核心素养的培养是孕育在教育过程中的学生成长性经验积累和改造的过程，是学生在经历完整的复杂现实问题解决过程中调动和整合人类文化工具、方法和资源建立起来的情境、观念和结果之间的内在联系及心智灵活性，不能简单等同于学习必须经过识记、理解和应用过程的观点。[4]

从教师专业发展角度来看，优秀教师需经历一个相对较长的专业发展过程才可成为卓越教师。[5]从一个合格的幼儿教师成长为优秀的幼儿教师，再成为卓越的幼儿教师，这需要一个过程，且是动态发展的过程。已有研究大多把关注点放在卓越教师职前培养模式上，力求从“源头”上挖掘卓越人才，缩短卓越教师培养的时间，这具有一定的科学性。但是，现有工作在一线的幼儿教师群体中，通过职后培养选拔出卓越人才，发挥其卓越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忽视的一面。在职幼儿教师积累了大量的一线教育教学经验，能够经过教育反思形成科学研究成果，更好地服务于一线教学。由此可见，在职幼儿教师卓越人才的培养也可有效地缩短卓越人才培养时间。只有双管齐下，才能缩短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周期。终身学习是新时代的幼儿教师走向卓越教师的必备能力，幼儿教师应审时度势，寻求高效、快速的专业成长途径。

(二)“师范性”与“学术性”的争论

教师教育中“师范性”与“学术性”的争论是由来已久的历史问题。无论是一个真实的假问题还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它都影响着人们对教师教育的认识”[5]，制约着人才培养质量。从“师范性”来看，幼儿教师与其他阶段的教师相比更加需要爱心和耐心、灵活多样的教育方法，其师范教育更多是一种代代相传的活动，以树立高尚的师德典范为后人效仿；从“学术性”来看，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在知识储备和研究能力方面也对幼儿教师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其不仅要掌握通识性知识、专业基础知识、教师教育知识，还应学会运用教育统计和学前教育科研方法等发展及拓展知识。《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明确指出，幼儿教师应具有良好的职业道德，掌握系统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6]，这已经充分体现出了师范性与学术性的要求，两者之争实无必要。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的培养应跳出两者的争论，融“师范性”与“学术性”的要求为一体，整合两者的特质，提升卓越幼儿教师人才培养质量。

新时代卓越幼儿教师面临的又一挑战是如何将“师范性”与“学术性”融会贯通。面对各级师范院校学前教育专业探索师范专业认证背景下卓越幼儿教师人才培养新模式的现状，不断进行课程的调整与整合，淘汰“水课”，打造“金课”，进行教学方式与资源配置的改革等非常必要，这些举措进一步推进了卓越幼儿教师培养的“学科专业”与“教育专业”的整合。与此同时，从已有研究中不难看出，卓越幼儿教师培养是一个系统的工程，需要大胆尝试、推陈出新，观念上和体制上都必须打破桎梏，走出一条创新人才培养新路径。因此，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具体落实到每个细节问题时，更应该考虑“师范性”与“学术性”的整合。例如，在研究能力培养方面，“学前教育科研方法”“学前儿童观察方法”“教育统计与测量”“SPSS数据处理”这几门课程可以进行删选与整合，进一步优化课程结构。

从培养卓越幼儿教师的要求出发，“师范性”与“学术性”的整合可以避免为了满足市场需求盲目上马、无视基本的专业要求等问题，尤其是师资和设备设施方面的要求，学前教师教育应该努力加强专业准入和认证工作，确保学前教师教育机构的质量。[7]注重提高学前教育质量是卓越幼儿教师培养的重要保障，片面追求卓越人才培养的速度，是无视教育过程性的表现。卓越幼儿教师培养是一种慢教育的体现，呈现的价值是教育过程的积淀，是教育本真的回归。[8]各级师范院校是卓越幼儿教师培养的引领者和促进者，应努力发挥其主导作用，从人才培养方案、课程体系、师资队伍建设、教学资源和条件等方面进行改革，发挥好“领头羊”的作用，真正从卓越人才的源头上把好质量关。在注重卓越人才培养的教育方法、艺术和爱的同时，也要注重知识体系的完整性与系统性。

(三)“教为主”与“学为主”的摇摆

在探讨这一现实挑战前，有必要追溯该问题的来源。从“教师中心、课堂中心、教材中心”到“学生中心、经验中心、活动中心”，“教”与“学”之间的关系一直争论不休。[5]就卓越人才培养而言，“教师为中心”与“教为主”并不矛盾，“学生为中心”与“学为主”并不矛盾。“教为主”向“学为主”的转变需要长期的探索过程，不能一蹴而就。诚然，以教师教授为主，可以高效传递人类智慧的结晶，缩短不必要的探索时间，以免浪费卓越人才培养的宝贵时间；以学生自主学习为主，可以激发学生的兴趣，使学生进行主动思考和研究性学习，有利于研究型人才的培养。然而，在现实教学过程中，“教为主”还是“学为主”呈现出摇摆不定的状态，这成为新时代卓越幼儿教师培养面临的现实挑战。“教为主”对教师而言相对简单，总结前人已有经验并注重教学的方式、方法，将知识传递给学生即可；“学为主”对教师来说教学难度加大了，教师需要引导学生主动探索和学习，以任务引导展开教学，需要进行大量的教学设计。

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已从理论探讨落实到实践操作，关注教学是从细节入手，也是教育过程中的重要环节。[9]由“教为主”向“学为主”的转变是必然趋势，充分运用翻转课堂、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等方法，也是国家对卓越幼儿教师培养提出的要求。例如，在教学方面，要力争实现两大转变，一是从“教知识”向“学技能”转变，二是从“知识导向”向“问题导向”转变，并推行任务驱动、项目导向等学做一体的教学模式[9]，树立“学为主”的思想。另外，线上有大量的国家精品课程可供学生学习和参考，学生利用课余时间即可完成理论学习，教师可利用课上时间布置有难度的教学任务，现场答疑解惑。

在明确“学为主”教学导向问题之后，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应从促进学生实践智慧的形成、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入手，将实践智慧与实践能力完美地结合起来。实践智慧的养成依托于实践能力的培养，教育实践是实践智慧生成的土壤[10]，实践智慧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已有研究中多数学者的观点都集中在如何培养卓越幼儿教师的实践能力上，对实践智慧的养成关注得较少。实践智慧要求卓越幼儿教师要能抓住教育时机、具有教育机智，时刻保持对教育问题和现象的敏感度，不断提高自身专业化水平，实现卓越教师专业发展的要求。实践智慧的形成可从卓越幼儿教师职前培养入手，延伸到职后的再培养中。无论是卓越教师的职前培养还是职后培养，实践智慧的养成都是缩短新手教师成长时间的有效路径。

二、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的培养路径

新时代中国的教育领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教育的信息化、全面化、发展性促使教师更加注重“以人为本”。[11]新时代的卓越幼儿教师同样要跟上时代的发展。就上述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面临的三大现实挑战而言，时代对卓越人才的需求和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上述问题究其根本是新时代对卓越人才在精神卓越、能力卓越、发展卓越三个层面的终极诉求。

(一)精神卓越：唤起教育灵魂，追求本真价值

在卓越人才培养的核心素质中，精神卓越超越学术卓越已成为首要素质。精神卓越是卓越幼儿教师的灵魂，是区别优秀教师与卓越教师的最好方式。教育就是“灵魂唤醒灵魂”的过程，一名有情怀的教师，要在灵魂深处引领学生成长、发展，在精神上与学生达成共鸣。这就要求卓越教师必须有高尚的人文情怀、优质的专业品性、对职业的热爱与崇拜、对教育的洞察与体悟，追求教育的本真价值。教育情怀体现为对教育事业的情感、对学生的情感、对自身价值的认识，是教师追求生命意义和职业发展的内在动力和精神支撑，是师范生的从教意愿，对教师工作认可度、职业价值观的综合表现。[12]因此，富有人文情怀的教师热爱教育事业，将教育事业视为终身的理想，追求教育的本真价值，在教育领域不断求索；富有人文情怀的教师通常注重对学生的精神关怀、情感关怀和发展关怀，真心善待学生、尊重学生，愿意为学生的发展着想，且教育手段人性化。[13]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应重点从精神卓越方面入手，提高幼儿教师内在修养，以内驱力带动其自主学习。

精神卓越的重要性还体现在对自身职业的尊重上，各级各类高校应将其作为培养目标中重要的一项任务。高校培养卓越幼儿教师的精神卓越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首先，在人才培养目标方面，仔细研读《幼儿园教师专业标准(试行)》，根据“师德为先”的基本理念，将卓越人才培养目标具体化和细致化，体现对职业的热爱、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对幼儿的关爱与尊重。其次，在课程设置与教学方面，不仅要开设专门的课程，还应将人文精神的培养融入相应的课程价值体系中。可通过经典名著导读、教育实习研习、学术讲座、国内外访学等形式，从文化熏染与心灵体验方面慢慢形成人文情怀。最后，在校园文化管理方面，注重形成世界的、历史的、民族的文化氛围，追溯教育的本质，树立师范教育的楷模，使学生耳濡目染，受到良好文化浸染，坚定从教之路，以教书育人为毕生事业与追求。对在职卓越幼儿教师培养而言，可通过幼儿园园本教研活动不断增强幼儿教师的思想意识，营造良好的幼儿园文化，定期邀请知名幼教专家进行座谈，加强幼儿教师职业责任感。

追求本真价值是教育的终极诉求，同时也是新时代卓越幼儿教师内在精神的核心理念。追求本真价值一方面体现在对教育价值的审视上，要求卓越幼儿教师在追求自身卓越的同时深刻理解“教书育人”的价值；另一方面体现在树立卓越幼儿教师终身学习的意识上，卓越幼儿教师需具有透过教育现象揭示教育本质的能力。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形势，有些人利用不正当手段追求功名利禄，对教育产生了负面影响，助长了不良的社会风气，曲解了“知识就是金钱”的含义。时代需要忠于教育事业、潜心教学的教师，而不是利用教育牟取私利的教师。从这一点上来看，卓越教师更不应该成为教师队伍中利用自身优势牟取不正当利益的人。因此，新时代需要卓越幼儿教师精神卓越，可以通过培养其职业情感、职业责任、儿童观、人文底蕴与科学精神等方面[12]，唤起卓越教师的教育灵魂，使其追求教育本真价值。

(二)能力卓越：立足国际视野，突出研究型培养

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在精神卓越基础上必须实现能力卓越的飞跃，基于“厚基础”的“强能力”是能力卓越的突出特点。能力卓越不仅要求卓越幼儿教师具有很强的实践能力，而且要求教师具有对教育问题和现象的洞察能力、研究能力、思辨能力以及综合分析能力，这能够较好地解决“师范性”与“学术性”的争论，使两者融为一体。分析已有研究发现，大众视角将卓越幼儿教师的实践能力培养放在了突出位置。研究者已从实践能力的内涵、实践能力的培养、实践能力的评价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基本探索出卓越人才培养的实践教学体系。但随着中国步入新时代，简单地把实践能力理解为学习能力、活动设计能力、组织能力、交往能力、反思能力等，未免太过狭隘。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应立足国际视野、突出研究型培养，真正实现能力的卓越。

立足国际视野要求卓越幼儿教师时刻关注国外学前教育发展动态，综合分析国外学前教育的改革和举措，运用比较教育的方法综合分析国内教育方针政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我国学前教育的发展提供有益经验。培养卓越幼儿教师的国际视野，具体可从卓越人才职前和职后两个阶段入手。卓越幼儿教师职前培养应在课程体系方面体现出立足国际视野的要求。例如，在学习“学前比较教育学”这门课程的前提下，开展各国学前教育经验分享，培养学生对国外学前教育热点问题的敏感性，让学生能辩证地分析问题和思考问题，为学生创造访学机会；也可采用“请进来”的方式，邀请国外知名学者对学生进行主题讲座，开拓学生的国际视野。卓越幼儿教师职后培养阶段，可充分利用幼儿园教研活动的机会，有效开展关于国外学前教育经验分享的教研活动，推动园本教研的发展，也可以组织在职幼儿教师参与高校国际学术研讨会议等，掌握学前教育前沿信息。

突出研究型培养要求卓越幼儿教师必须成为一名研究型教师，具备科学研究的精神，在熟练掌握各种学前教育研究方法的基础上，从幼儿日常生活中观察幼儿的活动表现，分析幼儿行为背后的原因，将研究成果运用到实际教育教学中，使研究结果服务于教育教学。一方面，卓越幼儿教师职前培养需要重视培养学生的科研精神和科研能力，从课程设置上应形成专门的教师专业发展模块，让学生学习科研方法和教育统计方法，支持研究型人才的发展。同时，高校应在提供智力支持的前提下，加强物质方面的支持，例如为学生设立专门的科研经费，以支持学生搞科研，使高校成为学生科学研究的坚实后盾。此外，卓越幼儿教师应充分运用教育见习、研习、实习等机会开展科研活动，向“学术性”努力。另一方面，职后幼儿教师的培养要重视一线教育教学反思能力的养成，教育教学反思是培养幼儿教师研究性学习能力的有效途径，特别是以某一问题或现象展开的研究，其更具有时效性。应经过研究性学习的成果积累，逐渐形成幼儿园的科研课题，解决实际教育教学的问题。

(三)发展卓越：重视动态评价，促进融合性培养

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面临着“教为主”还是“学为主”的困惑和挑战。无论是“教为主”还是“学为主”，其目的都是激发卓越人才的发展潜能。卓越人才培养和形成是一个持续的、动态的发展过程，也要求学生具有发展的能力，仅依靠职前教育的培养是不够的，还需要其具有研究性思维，能在走向工作岗位后仍然锐意进取，不断提升理论水平和实践能力。这就需要注重动态评价过程，借助动态评价过程，实时跟进卓越人才发展，促使其持续发展，使其成为卓越人才培养的外在动力。已有研究表明，各大高校已探索出“校—政—园”(university-government-school，简称UGS)深度合作的融合性培养机制，努力达成培养具有卓越发展潜能的幼教人才的目标。因此，重视动态评价、促进融合性培养成为卓越幼儿教师培养的重要途径之一。

重视动态评价，要求卓越幼儿教师培养从高校人才选拔开始，动态评价人才的学习过程、学习效果、岗位胜任力甚至职后教育教学能力，关乎整个职业生涯。高校卓越幼儿教师培养第一步从选拔人才环节开始。招生时，就应了解学生入学志愿、文化理论基础、兴趣爱好和特长、未来就业展望等方面情况，建立综合评价标准，遴选出具有发展潜能的卓越人才。在学习过程中，高校应成立学前教育“卓越班”，单独形成卓越人才培养方案及评价体系，配备高水平的教师队伍，注重生成性评价和过程性评价。此外，对卓越幼儿教师入职后的跟踪评价也非常重要，要重点评价其教育教学能力、反思及评价能力、研究和发展能力。评价主体可视评价内容及时调换。为提高评价的质量和水平，可聘请高校教师作为评价人，增强评价的公平性和公正性。对卓越幼儿教师进行评价时，需要运用多元的评价方式对其进行跟踪评估，其中，可采用专业成长档案袋的评价方法，追踪卓越人才的成长和发展全过程。

建立融合性培养已成为新时代中国卓越幼儿教师培养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是实施卓越幼儿教师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有效途径。[14]UGS深度合作的融合性培养有利于全方位培养卓越教师的专业素养。一方面，地方政府可以宏观调控、科学规划本地幼儿教师队伍建设，从数量和结构上做出准确判断，做好招生培养、职后培训与教师需求之间的有效对接，并引导幼儿园全程参与幼儿教师培养。另一方面，地方高校可根据当地幼教机构的需求制订人才培养方案，实现产教研一体化模式，积极整合优质资源，争取地方政府政策和资金上的支持，促进卓越教师培养、培训、研究和服务一体化。另外，各级各类幼儿园应积极为高校人才培养提供实习实训场所和实践指导，借助高校优势，提高本园教师的专业化水平。[15]上述种种，无疑体现了学校、政府及幼儿园之间的互惠性原则。总体而言，“校—政—园”协同育人平台实现了高校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政府决策参考、幼儿园教育革新发展三个方面的互惠性服务方式，并在三方相互协作和服务的过程中推动卓越幼儿教师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与创新。[14]这一模式，将随着新时代中国卓越教师培养面临新的挑战变得越来越系统化、深度化。

综上所述，新时代的中国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将会达到新的高度，时代对教育的更高要求日益凸显。卓越幼儿教师培养计划是一项长期的探索性和创新性工作，这需要政府、学校和幼儿园共同努力，协力推进。[7]卓越幼儿教师应正视优秀教师与卓越教师的区别，重视“师范性”与“学术性”的整合，从“教为主”向“学为主”过渡，在种种挑战面前，应以精神卓越、能力卓越、发展卓越的面貌展示于人，以其特有的姿态站在时代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