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月,韩明华
(宁波大学 商学院,浙江 宁波 315201)
经过四十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制造业实现了持续快速发展,已建成全球门类最齐全、规模最大的工业体系,综合实力不断增强。但长期以来,经济运行不确定性的增加,国际环境动荡,整个制造行业的外部环境存在极大的风险和不稳定性,我国制造业的可持续发展正面临着宏观环境复杂、产业竞争加剧、资源日趋紧张等诸多难点。与此同时,随着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突破式发展,互联网技术与制造业渗透融合进程的不断加快,并引发了制造业的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在各制造企业与政府迫切需要在行业变革中寻求新的发展模式和道路时,“共享经济”作为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得到了广泛支持[1],将共享制造作为重点培育和发展对象,正如,2019 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关于加快培育共享制造新模式新业态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发展共享制造,是顺应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融合发展趋势、培育壮大新动能的必然要求,是优化资源配置、提升产出效率、促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
因此,在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阶段,共享经济与制造业的融合创新发展为制造业改革提供了新的路径。学术界目前对共享制造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在共享经济与制造业融合发展路径方面仍有较大的探索空间。本文以浙江省制造业为例,深入分析浙江制造业面临的困境和机遇,并提出制造业与共享经济创新融合发展的路径,以期为加快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参考。
作为我国东南沿海经济重镇及传统制造业大省,浙江制造业得到了迅速发展与壮大,在取得辉煌成绩的同时,发展过程中也面临着一些现实困境。
改革开放以来,浙江制造业凭借低劳动成本、低端产业以及环境要素成本低等比较优势高速发展,但是近年来浙江制造业的城镇就业人员平均工资不断上涨,劳动力成本、低端产业及环境要素成本不断上升,浙江制造业传统的比较优势不断被削弱。而与此同时,“新工业革命”也将会进一步加速弱化浙江省制造业的低成本优势。在新的制造模式下,驻浙江省美、日、德、英等发达国家的外企制造业应用人工智能、工业机器人等智能化设备进行劳动密集型行业的生产制造,会进一步降低劳动在制造业投入中的比例,从而加速弱化浙江省制造业的要素低成本优势。
为通过先进的制造设资源支持企业间高效的运作流程实现高质量、满足客户需求的产品,制造资源成本持续上升,浙江制造业不断通过高投入加强企业自身的先进基础设备的建设。积极进行企业制造硬资源(包括加工、生产等制造设备、服务器等计算资源)的升级、软资源(包括各类软件和系统、工艺等知识)的完善以及其他资源(仓储、运输工具)的改进,从而增大资源消耗要素成本。
外部是因为传统的地域、空间、企业边界的限制,企业内部业务部门之间、同行业之间交互程度较低,形成信息“孤岛”,设备、信息、技术、劳动等生产要素只能在企业局部流动,出现制造资源的分散、闲置及资源利用率低的现象,导致大量社会资本闲置或低效运转限制了整个行业的发展。
内部是由于在产品种类、技术要求、工艺过程等方面存在的差异使得不同制造企业在自身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制造能力与优势资源,这都导致了企业中制造能力不足与部分制造资源过剩并存的情况,部分企业(如一些有实力的大型制造企业)虽然拥有较多的制造资源,却缺乏有效的推广途径。而另一部分企业(如中小型制造企业)虽有需求,却因供需对接渠道的缺少造成了冗余的制造资源无法有效发挥潜在价值,造成企业间制造资源严重不均衡。
目前几乎每个行业都面临产能过剩的问题,浙江制造业更是如此。具体表现为:
一是,以前潜在的、阶段性的产能过剩转变为了实际的、中长期的产能过剩。2010—2016 年,浙江工业平均产能利用率几乎呈现过剩状态,2017 年浙江工业平均产能利用率为82.6%,比2016 年的78.58%上升4.02 个百分点,达到近十年来的最高水平,而后又呈下降趋势,2018 年浙江工业产能利用率降至81.73%,但2020 年又下滑甚至达到低于2016 年水平,2020 年的浙江工业平均产能利用率为78.73%,呈现出产能过剩[2]。中长期的产能过剩会导致市场秩序和产业链的紊乱,给经济运行带来严重的危害。
二是,低端的、局部性的过剩开始蔓延至高端的、全局性的过剩。浙江制造业是浙江工业的主体,在产能利用率最高的2017 年,浙江十大传统制造业产能平均利用率达82.41%,另仍有2 个行业的产能利用率在79%以下,已经属于产能过剩,且利用率偏低的行业范围已由钢铁、水泥、造纸、电解铝、平板玻璃等传统行业向光伏、多晶硅、风电等战略性新兴产业蔓延,呈现出行业覆盖面广、过剩程度高以及持续时间长等特点[3]。
浙江制造业在发展的过程中企业和业务之间存在各种壁垒,最为明显的是技术、信息等生产要素之间的传统、封闭式的壁垒与边界。具体体现为:
1.信息壁垒。在市场竞争及生产经营不确定性大大增加的情况下,单个企业无法涉及到生产链上的所有环节上,而制造业与上下游供应商、承销商以及合作伙伴、竞争对手、客户、消费者等经常存在信息等壁垒,缺乏企业之间的互联互通,从而出现局部或协同失灵的状况,导致原材料送不到或不及时,物流系统瘫痪,工厂出货困难,下游工程面临停工等现象。
2.技术壁垒。在传统的制造业创新活动中,新技术、新产品的推出大多依赖于单一企业的技术研发和产业化等活动,随着技术的进步,产业分工的日益深化发展,产品生产和技术研发的复杂程度不断增加,靠单个企业或团队无法覆盖或完成全部创新活动。虽然浙江制造业传统产业门类齐全,有较强的综合配套能力,但由于中小企业众多,新产品开发和技术创新不足且与大型制造企业间存在技术壁垒,因而导致工作效率低下,自主创新能力薄弱、新产品更新周期变长,阻碍企业发展的脚步,致使浙江制造业长期锁定在价值链的低端。
近年来,出于制造业发展的国际国内环境和基础条件的统筹考虑,我国制定实施了一系列国家战略和产业政策,为全国的制造业加快产业结构调整转变发展方式指明了方向。如:“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为转移浙江过剩产能以及吸收先进的资源和要素提供了新的机遇。《中国制造2025》十年战略规划我国制造业智能化升级创造了有利的政策环境,更是推进浙江省信息技术与制造技术的深度融合,促进制造业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发展,从制造大省迈向制造强省。《深化“互联网+先进制造业”发展工业互联网的指导意见》中就明确指出要依靠大数据、物联网等新兴技术和智能终端平台帮助扶持制造业产业全面融入“共享经济”这一新业态[4]。国家战略部署与一系列产业支持政策的出台更是为浙江制造业指出下一阶段的发展方向。
当前,新一代信息技术所引发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给全球范围内的制造业生产方式、发展模式和生态体系带来了深刻变革。借助信息技术在生产管理、经营决策、营销服务等环节的应用,为制造业提供跨平台的海量数据的高速处理以及精准分析和管理,提升了制造业快速响应和柔性高效的供给能力。而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特别是物联网、互联网等技术与制造业全方位、多层次的融合,使得产业边界开始模糊甚至消失,企业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灵活,合作的方式和内容得到了极大的拓展。信息技术向制造业领域的不断扩散与应用成为引领和支撑制造业新一轮产业革命的基础动力,催生了制造业新的生产方式、新的商业模式和新的经济增长点,为浙江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创新发展提供有力支撑。
共享经济作为全球化发展进程中一种新兴的经济范式,从其概念正式提出至今还不足三十年,得到了各国的广泛支持。根据2021 年最新发布的《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共享经济是指利用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以使用权分享为主要特征,整合海量、分散化资源,满足多样化需求的经济活动总和[5]。改变了传统交易当中供给侧和需求侧的主体形式以及交易内容,共享经济主要“共享”的主体为人们的闲置资源以及富余生产力或服务。从而其实践领域也从最初的大众消费和服务等领域不断向生产制造领域渗透和扩散,在提升制造业资源配置和利用效率、消化过剩产能方面具有重要作用,逐渐成为经济新常态下浙江制造业发展的新动能,为浙江制造业高质量转型发展提出了新的思路。
一是激发经济增长新动能。制造业与共享经济的创新融合发展进一步提升了技术、人才、资本等各项资源的配置和利用效率,提升了产业的供给能力,为制造业等实体经济注入了新的发展动力。同时制造业与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也刺激了对互联网、云计算等智能化技术、设施的投资。制造业共享也带动了诸如共享平台、中介服务等其他行业的发展,有利于培育经济增长新动能。
二是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制造业共享将产业内的闲置资源整合处理,消化了过剩产能,优化了供应水平,为制造业去产能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深化开辟了新路径。以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为基础的制造业共享的发展也促进了制造业的智能化转型升级,焕发出新的发展活力。此外,制造业共享使得中小企业也能以较低成本获得新型技术、高质量人才等资源,从而降低了创新的门槛,提升了整个产业的创新能力。
三是制造业共享的供需方双赢。制造业的共享使该产业的供需变得更加灵活,供给方消化了自身过剩的资源和能力,减少了浪费,并通过分享自身的剩余资源获得了一定的收益;需求方以更低的成本满足了自身生产制造的需求,且共享平台上的资源丰富多样,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其个性化的需求。此外,制造业共享将制造业的各环节都将汇聚在共享平台上,极大降低了交易中供需双方相互搜寻、讨价还价、监督执行等交易成本,也减少了双方的信息不对称和不透明,一定程度上确保了交易的安全性。
四是推动技术创新和推广应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是制造业共享的基础和前提,要发展制造业共享,必然会加大企业、研究所乃至全社会对技术创新的重视,从而激发创新活力,推进新技术的产生和推广应用。可以说,新技术孕育了共享经济模式,这一模式的发展同时也不断催生一系列创新技术的诞生和进一步发展。
五是符合可持续发展的理念。随着生产制造的快速发展,人们对资源的需求大量增大,但人们也逐渐意识到资源是有限的,而人类的需求却是无限的,环境的恶化和资源的枯竭迫使人类寻求能够高效利用资源的生产生活方式。制造业共享使生产中的闲置资源得到最充分的利用,减少了浪费,有利于可持续的发展,实现了一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通过对“共享化制造”在中国甚至浙江本土部分企业最佳实践的进一步总结和提炼,进而推动共享制造模式在浙成功落地。本文认为可以从成本、资源、生产制造能力及协同等四个方面对制造业与共享经济创新融合发展的路径选择进行探索。
网络化、虚拟化能够将传统制造企业的组织边界和物理位置的限制将被打破,成为构建中小型制造企业参与分享生产设备等制造资源的新方式,建立起分散灵活、方便高效的互利合作关系。
1.构建租赁共享平台。大型制造企业可以将数字化转型升级后的制造平台作为支撑建立租赁共享平台,实现由单纯的制造业向“制造+服务”转变,也可以外包或与第三方租赁服务平台合作,借助外部的制造服务商进行提供服务以及处理服务订单和共享制造平台运营商进行技术支持、日常维护、数据存储与数据分析。为降低成本,大企业需要对产能过剩、供需错配和生产线空闲档期等进行继续创造价值,将闲置的制造资源/产能放在平台上进行统一管理,并动态地配置冗余的设备提供给有需要的企业。而浙江中小企业在资金、资源等方面也存在显著劣势,当出现紧急订单、插单和年末大单等情况对生产等实体设备需求增大,而为偶然性的产量激增的情况去购买大型生产设备,显然成本代价过于巨大,更加需要依托同行业所共享的制造资源/产能进行合理利用去满足生产等实体设备的短期需求。为避免频繁的资产更新,中小企业通过参与大型制造企业构建的租赁共享平台以租代买、按需生产、按时付费等方式,租用相关企业闲置的设备、厂房、产能等资源,从而形成对闲置设备、资源和产能的转售、赠送、交换、短期租赁和借贷的合作消费与合作生产的互利共享模式。
2.发展绿色可持续制造。一方面,推动参与共享制造的各制造企业甚至整个行业,改进生产工艺、加强生产过程管理,提高生产要素配置效率,进而促进制造业劳动生产率的提升,有效减少生产制造过程对资源、环境的影响,降低能源使用成本,并提高资源利用率以获得更高的生产效率。另一方面,通过研发高性能低价格的新材料、新能源,开发节能高效的能源设备和节能降耗新工艺、技术,共同参与资源节约、治理环节与循环利用的问题,形成再生成再循环利用,实现良性渐进性的可持续性发展变革。诸如3D 打印、无废弃物加工制造等流程短、清洁度高的智能绿色制造技术的开发应用,有效减少了生产制造过程中对能源、资源消耗,从而实现资源利用的减物质化,实现浙江制造业由粗放型制造向资源节约型制造生产模式转变,这是实现低成本制造的最本质的途径。
云计算、大数据等信息化技术的发展将进一步实现制造业各种分散资源的整合与资源分配方法的优化,为企业的提供制造需求资源的对比选择和再分配,不断提高自身制造资源在产业内部的辐射程度。
1.横向统筹资源。按照“企业内部核心业务集成—产业链整合—产业生态体系构建”的螺旋上升路径展开。首先,供需双方制造企业内部需要搭建起高效、统一的资源整合数据管理平台,横向融合企业各系统中资源的数据,并构建统一的核心业务集成平台,将制造的生产计划、制造执行、财务管理、采购销售以及办公管理等多种业务网络进行无缝连接,实现对整个企业业务流程的实时监控与管理,建立完善制造资源共享、动态协作的价值分享机制。其次,推动供应链节点的网络化发展,通过构建高效、智能的供应链管理平台将供应链上所有相关企业(供应商、制造商、分销商、零售商)及用户无缝整合到一个统一、高效及快速响应的协作网络链条中,以打破企业间“业务孤岛”,还需进一步整合产业链上具有互补性的企业间优势资源。最后,借助制造业产业链整合所形成的强大虚拟化资源整合能力,逐步构建自主可控、实时互联、高效协同的智能制造产业生态体系,实现了产业链企业间业务流程的融合以及全要素的泛在互联[6-7]。
2.纵向统筹资源。沿着“企业内部纵向信息集成—构建上下游‘资源池’”的演进路径循序渐进展开。一方面,对企业生产流程中的生产计划、物料流动、流程调度、过程控制和质量管理等纵向信息进行采集、跟踪及监控建立起无缝连接,并在企业生产过程控制、生产执行以及生产计划管理三个层次之间传递与共享,达到资源的再分配,全面提高了企业对现有制造资源的综合利用效率。另一方面,彻底打破上下游企业的物料、设备、资金、技术、客户信息和管理等资源要素之间的壁垒与边界,打造“资源池”,实现上下游经济主体间的沟通协调、利益分配和供需信息和资源的精准匹配。利用资源的“池化”管理按用户需求对“池”中各资源要素不断进行灵活解构并跨界整合,提高产业链协作创新模式[7]。
生产制造能力是指企业高质量、低成本地生产符合市场需要的产品或服务的能力,本文具体为制造技术能力和管理能力。
1.共享制造技术能力。一方面,大型企业主导技术共享。对于有能力的大型制造企业主要可通过构建多主体参与的研发设计能力开放共享平台在线整合高校、科研院所、制造业协同创新中心等优势研发资源,将技术、知识、经验等智力要素封装成为可移植、可复用的软件工具和开发工具,例如:专业软件库、开发工具集、应用模型库、专家知识库等,并充分发挥基于互联网的开放性平台的作用,在云端快速构建完整的研发测试环境,实现分布、并行与合作的研发设计方式,以有效降低研发成本与难度,提升企业研发效率,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面向广大中小企业在线开放设计、研发等能力。另一方面,加强制造业共性技术服务平台建设。围绕制造业生产制造关键共性等方面的技术需求,进一步完善专业化基础共性技术综合服务平台建设,在为其他有技术需求的制造企业提供信息咨询检索、技术咨询、技术转让、技术服务、专利保护咨询与对接、科技成果评价等服务。
2.分享管理知识,改善管理能力。一是,政府或管理能力的大型制造企业牵头发动分享管理能力的活动,鼓励每个制造企业参与,在参与的所有企业中可根据自身实力选择一对一、一对多或多对多的管理能力咨询。一方面是处于瓶颈期或渴望学习的企业可以找到自己的标杆企业,并进行组织深入学习,标杆企业负责分享接待和售后。另一方面,可以组织咨询会、交流分享会等,明确每次学习的主体内容,公开分享人简介和主题内容等。可选择性针对不同阶段的管理能力进行分享,如:起步期的小型制造企业,可偏向于产品质量改善导向的学习管理,使他们具有独立项目的管理能力;对于正在省内市场扩张期的中型制造企业,可以分享组织(机构)建设导向的管理学习,使他们具有对企业领导的管理能力;对正在进行国内市场扩张期的制造企业,分享流程改进导向的管理学习,使他们具有跨部门协同的管理能力。二是,构建制造业中管理能力知识分享的公众号,对一些含有技术性专业知识可以付费共享,制作不同专题或是采访领头企业每一个阶段中遇到的各种共性的管理学习问题,及如何进行能力积累并达到改善问题的管理能力。
制造企业建立协同制造网络以充分利用网络中每个制造商核心竞争力用来促进资源的重组和优化配置,加速向共享制造高效协同转变,进而实现浙江制造业整体竞争力的提升。
1.加强企业内部系统间的协同管理。在企业内部自底向上依次实现“硬件物联—生产全流程数据贯通—各生产要素管理间的协同”。即先通过在自动化设备上加装传感器和控制器等方式进行设备的网络化改造,并依托物联网技术将传感器、控制器、机器设备、人员和物体等联接起来;接着,采集制造过程中所产生的各类数据信息,利用从生产现场采集的实时数据对生产进度和设备运作状态进行实时监控,进一步达到数据互联互通支持企业生产全流程数据的贯通与协同;最后,推动加强业务系统与生产系统的综合集成,实现企业产品开发、生产制造、经营管理、市场营销等各环节中人员、物料、资金、信息等生产要素间的无缝衔接与业务协同[7]。
2.鼓励核心制造企业推动上下游企业协同制造。在浙江传统的制造业创新活动中,产品生产的复杂程度不断增加,依靠单个企业或团队无法覆盖或完成全部创新活动。通过横向与纵向的沟通协调实现共享制造共享内容的优化配置。为此,在浙江制造业从数字化向网络化和平台化发展的趋势下,浙江制造业需要改变现有及未来的业务模式,建立快速反应机制,利用互联网技术在企业及其客户、供应商、各业务伙伴之间建立起协同互联关系;建立完善制造资源共享、动态协作的价值分享机制,推动制造资源的“数据化+模型化”,开放、整合资源、协作的共享制造产业生态构建[7-9]。
3.促进供应链企业间互联推进供应链协同制造。在前端,从整合研发设计业务流程入手,建设基于互联网共享制造平台,使研发主体从内部研发部门向跨部门、跨企业扩展,并通过融入包括研发流程、性能分析等的研发技术与实践方法,以支持参与研发的多企业、多主体在线异地进行流程化协同研发;在中端,以互联工厂模式为核心构建基于网络的异地、多点协同制造体系,通过网络协同组织供应链企业间动态的生产制造,并据此对各企业生产组织协调过程进行管控,以形成跨企业的网络化协同制造能力;在后端,利用物联网智能终端技术实时加强对企业产品应用以及客户服务等数据的采集,形成供应链企业间“设计—制造—服务”的协同联动机制[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