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学习理念在高校成人高等教育中的融入研究

崔璐瑶

（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陕西 西安 710062）

终身教育、终身学习成为当今世界教育改革与发展的重要指导思想之一，我国也致力于构建完善的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各级各类的教育和各种类型的学习应朝着终身化的方向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成人高等教育作为继续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凸显其在建设学习型社会、提高国民素质过程中的价值和意义。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不同类型的成人高等教育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社会发展的要求以及个体对高等学历教育的需求，但近年来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不力、动力不足，使其在服务终身全民学习的教育体系中所应发挥的作用和价值受到限制。普通高校作为举办成人高等教育的主力军，需对成人高等教育做出重新审视和科学定位，将可持续发展的终身学习理念融入成人高等教育，主动承担起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社会责任，以促进成人高等教育从外延式发展向内涵式发展转变。

一、终身学习理念在成人高等教育中的融入意义

终身学习是当今社会一种新的教育理念和生存方式，应当成为贯穿于人一生的、持续的活动过程。成人高等教育作为我国终身学习体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要深化对终身学习理念的认识，将终身学习理念融入成人高等教育的实践发展过程，推动实现发展的动能转换，同时服务成人多元化的终身学习需求。

（一）推动成人高等教育发展动能转换

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历经四十余年的发展为社会做出了重要贡献，成人高等教育的出现弥补了一定历史时期社会和个体对高等教育的需求，同时也承担起学历补偿的教育功能。然而，在国家经济发展改革和教育发展改革进入新常态的今天，成人高等教育尚未实现较为理想的发展模式，生源逐年萎缩、办学理念落后、培养质量下降、地位日益边缘化等问题突出，沿袭现有的发展模式会导致其越来越不适应当今社会和个体的发展需求。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已成为国际社会教育改革和发展的基本共识，我国也提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理念，成人高等教育正处于由学历补偿教育为主向强调服务全民终身学习和服务成人发展转变的关键阶段，将终身学习理念融入成人高等教育是实现发展动能转换的必然选择。成人高等教育应立足于终身学习理念对教育的实际需求，坚持用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理念指导教育事业的改革与发展，持续推动适应新时代、新要求、新变化的成人高等教育体系建设，使其呈现出高质量、可持续的发展态势[1]。

（二）服务成人多元化的终身学习需求

现今，知识的总量和质量都发生了深刻变化，在当今社会环境下持续终身的教育和学习成为保障个体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力量。终身学习的理想图景是接受教育和学习不再是一次性完成的活动，而应当根据社会和个体发展的需要，对教育和学习活动加以分段循环、灵活实施，并且可以和工作、闲暇等其它活动轮流交替安排[2]，让终身学习成为提升个体软实力的重要基石。在终身学习理念的指导下，学习者存在学习需求多元化、学习动机多样化、学习时空多维化、学习方式多重化、学习效果多态化的时代特征[3]。社会市场上各种学习培训活动发展迅猛，表明成人接受教育和学习的需求是充足的，传统的成人高等教育发展模式已无法满足成人多元化的教育和学习需求，只有由单一封闭的“学历型”转变为灵活多样的“学习型”，才能真正服务于成人多元化的终身学习需求。

二、终身学习时代成人高等教育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使得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不断升级，成人学习者多元化的教育和学习需求需要得到满足，而成人高等教育现有的发展模式未能适应经济社会的发展需要和成人多元化的学习需求，未来发展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

（一）机遇：经济社会发展和学习者多元化的学习需求

1.经济社会发展为成人高等教育带来新的增长点

当前我国的经济社会处于转型升级的新阶段，信息技术创新变革的速度爆发式增长，知识的总量和更新速度发生深刻变化，对人才的需求产生巨大转变，教育领域的改革和发展面临前所未有的新任务、新要求。面对经济社会转型升级产生的新挑战，我国迫切需要教育和学习助推创新能力发展，发挥其对经济社会发展的的正向驱动作用。从教育顶层设计和整体布局着手，以服务全民终身学习作为建设高质量教育的着力点，建设学习型社会和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正是我国应对当前面临的挑战及未来发展的一剂良药[4]，成人高等教育作为终身学习体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无疑需要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做出贡献。当今经济社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从数量转向质量，对个体的职业发展能力、知识创新能力和综合素质的要求日益提升，经济社会发展为成人高等教育带来新的增长点，将改变其发展滞后于社会需求的被动状态，进一步扩展发展空间，成人高等教育需针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需求做出相应的改革和转型。

2.学习者多元化的学习需求需要得到满足

传统的观念认为，短暂性、阶段性、目的性以及功利性是成人学习的特征，成人参与高等学历继续教育的主要目的是提升学历。随着时代的发展，成人的学习需求和目的也日益呈现终身化、多元化和个性化的特点，从偏重知识的系统学习和学历证书的获得，向注重提升职业发展能力、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满足多样化的精神需求转变，成人学习需求的拉力正在发生变化，正如“学习技能不能仅仅谋求当前的经济需求，作为对劳动力市场永久性紧缩的防御性措施，主要目的应是面向未来[5]。”成人作为特殊的学习群体，具有与全日制学生不同的学习经验性、自主性、目的性、实用性、需求多样性等特征，针对成人的教育也应体现成人学习的特色，让成人选择适合自己的学习内容、学习方式、学习时间和地点，成人高等教育应坚持以成人为本、终身学习的理念，积极适应成人多元化的学习需求。

（二）挑战：成人高等教育自身存在的问题

1.教育理念：办学理念功利，功能定位滞后

（1）功利主义取向的办学理念。“重创收、规模，轻管理、培养；重视办学的经济效益，忽视人才培养的社会效益”已成为成人高等教育尴尬现实的真实写照[6]，也是高校对待成人高等教育功利主义的集中体现。经济效益导向的成人高等教育社会机构存在通过非法招生、培训而谋取私利，有甚者直接将文凭卖给报名学生的现象；在高校中，由于成人高等教育并未获得和普通高等教育同等的“生均经费”拨款，经费投入不足导致高校将收费作为重要的办学目的与经济来源，通过多种形式和途径扩大招生规模来缓解财政压力[7]。例如某些高校把设立成人高等教育的继续教育学院作为自负盈亏的企业化单位，把成人高等教育视为为学校创收的项目和工具，把经济效益作为考核成人高等教育负责人的主要指标，这使得成人高等教育成为纯粹追求经济效益的办学实体，导致其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严重不对称，使成人高等教育陷入发展的困境，秉持功利主义取向的办学理念在实践中并不能保证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质量。

（2）学历补偿教育的功能定位。顾名思义，成人高等教育是指为符合条件要求的在职人员提供各种高层次的教育，以进行知识的补充、更新和能力的提升，满足成人提升自身综合素质的需求，并取得学历证书的高等教育。我国成人高等教育形式自出现以来，就肩负起学历补偿的教育功能，同时大部分成人接受学历继续教育的目的性和功利性强，二者共同导致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始终坚持文凭至上、学历导向的功能定位和价值追求。相比普通高等教育，成人高等教育面向的对象更广泛、功能更灵活、结构更丰富，而发展过程中似乎只看到学历补偿这一个教育功能，实施过程中完全成为普通高等教育发展模式的追随者，并未完全彰显成人继续教育的特色和价值。随着普通高等教育录取率的不断提升以及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理念的提出，如何满足在职人员丰富多样的学历提升需求，重新审视成人高等教育的功能定位，积极适应供给侧改革的需求，是高校成人高等教育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将要建设的是“学习型”社会，而非“学历型”社会。

2.专业课程：缺乏针对性，未满足市场需求

（1）专业设置重复，缺乏针对性。专业设置是人才培养的基础性工作，普通高等教育的专业建设承担培养学科人才的任务，具有鲜明的学科性特征，而成人高等教育参照使用普通高等教育的专业目录，高校扎推开设热门专业，较少考虑学校的优势和特色以及根据成人学生需求和特点灵活设置专业，使得专业设置体现出全日制教育的学科性特征，缺乏成人继续教育的专业特色。尽管教育部发文允许成人高校对专业进行灵活增补、实时动态管理，但此项工作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与此同时，成人高等教育的专业结构与社会需求之间存在矛盾，许多高校成人高等教育专业设置没有针对市场和行业发展的需求进行调研，未充分考虑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和前景，没有很好适应经济转型升级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没有根据社会和市场发展的需求灵活设置专业。

（2）课程普教化严重，学需脱节。成人高等教育的本质特征就是“成人性”，课程是体现这种本质特征的重要载体。成人高等教育的课程建设，一方面缺乏理论研究，一度以普通全日制的学科体系为核心，很大程度上是对普通高等教育课程内容的照抄和删减，只对专业培养计划中的课程进行删减、学时进行压缩、实践性环节进行缩减，课程内容缺乏针对性，未顾及成人的实际需求和学习特点，普教化现象严重；另一方面，当前我国大部分高校课程制定方式仍以政策文件和校内商议为主，缺少对学生和市场需求的调研与分析，未能很好预测未来市场的发展趋势。实际需求调研的缺失，可能会导致开设的课程只是建立在设想的“伪需求”之上，使课程与学习者、企业脱节，难以达到人才培养的目标和效果[8]。其次，一些学习者参加成人高等教育是带着工作需要和实践问题而来，接受教育更注重学习过程中要“做”和实践，并且这个“做”要与工作中遇到的实际情况紧密结合，是为完成某项或某类任务而进行的一个完整的工作行动程序[9]。

3.评价模式：结果评价为主，持续性发展不足

（1）“课程考核”作为主要评价手段。目前，成人高等教育将“课程考核”作为主要的评价手段，学生只需在规定时间内修完规定的科目课程，课程考核合格并取得相应的学分即可获得学历证书。然而在具体的考核评价实施过程中，成人高等教育的任课教师考虑到成人学生学习基础的差异性、学习条件和学习过程的实际情况，对成人学生适当降低考核标准，并未达到与普通全日制学生同质的考核要求，这就造成了成人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不如普通高等教育的实际情况。这种评价手段使得学生是为了完成课程、为了通过考试而学习，其优先程度高于终身学习的目的，所修的课程、获得的学分只反映所学到的具体知识和技能，并不能很好描述实际所需的各种能力的真实水平。

（2）“学习成绩”作为主要评价维度。学历导向的成人高等教育仿效普通高等教育对学生的考核模式，主要采用分数评价法来考核学生学习结果的质量，这种方法的具体操作是将学生平时作业成绩、课堂出勤率、课程考试成绩按一定权重分别计算，累计相加得到课程成绩。而成绩主要反映学生完成规定的学习计划和应对考试的情况，并不能全面反映成人学习的过程、学习者的能力和素质方面的提升情况，这种评价模式并未顾及成人教育和成人学习的特点。科学有效的教育评价是成人高等教育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然而成人高等教育还未形成具有成人教育特色且行之有效的以考察实际能力为主的质量评价标准和评价体系。

4.师资队伍：力量薄弱，发展动力受限

师资队伍建设是成人高等教育事业发展的动力之一，直接影响人才培养的质量和水平。目前我国各高校成人高等教育的师资队伍结构存在很大偏差，主要是以兼职教师为主，兼职教师主要从其他学校或学院借调、外聘的普通高校教师，从事成人高等教育研究的专职教师少之又少，除行政管理人员外，有些高校甚至没有专职的成人教育师资队伍。高校教师具备专业的理论知识和科研能力，尽管具有普通高等教育教学和科研的优势，但存在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一是对成人教育认识不到位。多数高校教师缺乏成人高等教育相关的理论知识与技能，在“术业专攻”的影响下，难以对成人学习者的学习特点以及教学规律有整体明细的把握，教学的方式方法与普通高校全日制教育趋同[10]，同时对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视程度不够，对成人进行的教育难以促进成人学习者的全面终身发展。二是实际工作重心有偏差。很多高校教师将成人教育看作普通高等教育的附属品，实际参与成人教育的积极性并不高，参与成人教育科研的教师更是寥寥无几。在实际教学中高校兼职教师并未实现角色的转变，未认识到教育对象的差异性，工作重心都放在普通高等教育的教学和科研方面，投入成人教育和教学工作的时间和精力有限。

三、终身学习理念在成人高等教育中的融入路径

如何迎接、应对发展变化中的机遇和挑战，终身学习理念凭借开放性、终身性、灵活性等特点为成人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新契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成为改革与发展的重要使命，探索终身学习理念在成人高等教育中的融入路径，不断提升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和成人多样化学习需求的能力，进而实现高质量、可持续的发展态势。

（一）服务学习者终身学习的教育理念

1.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价值理念

理念是行动的先导，终身学习理念在之前已经被引入到成人高等教育体系当中，但高校将其应用到教育实践中的行动却不多。我国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需要在探索自身特点和内在规律的基础上，加强对终身学习理念的认识和应用，与普通高等教育的教育价值理念区别开来。作为构建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力量，成人高等教育承担着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社会责任，继续将学历补偿作为唯一的功能定位和价值追求已不合时宜，对于有学历提升需求的在职成人，高校有责任通过非全日制的方式为他们提供教育资源和学习机会，但不应停留在大规模、低层次的学历补偿层面，而应与时俱进，高校根据自身特色培养多层次、多类型的继续教育人才[11]，在稳步发展学历教育的基础上，充分利用高校丰富优质的教育资源，推进其发展向继续教育、职业教育、开放教育转变，大力拓展非学历继续教育、职业技能培训及高层次的岗位培训，侧重于学习者终身学习能力、职业发展能力和岗位创新能力的培养。成人高等教育的发展要由“重规模、重经济效益”转变为“重质量、重社会效益”，积极适应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现代教育体系建设的需要。

2.以学习者发展为中心的教育理念

在倡导全民终身学习背景下，学习将发生深刻的革命，个性、多元、终身将会成为学习的鲜明特点。成人接受教育是为了自身的终身发展，高校开展成人高等教育的终极目标是将成人学习者培养成为终身学习的主体，即具备终身学习的意识和能力，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发展，因此，对待学习主体的观念要发生转变，由传统的学生、学员转变为学习者，要积极践行以学习者发展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就像哈贝马斯所认为的那样，教育的目的始终是培养具有批判精神、反思能力的人，应给学生更多独立思考、自由选择的机会，这在成人高等教育中尤为重要。作为承担了一定社会责任的成人，必须有理性、会思维、善沉思，只有具备这些特征的成人才能处理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与社会的融合、“更成功地生活”[12]，这些是通过学习可以获得的，也是成人高等教育服务成人的宗旨所在。

（二）需求导向、具有成人教育特色的专业课程

1.专业建设满足现实需求

从教育政策和形式来看，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成人高等教育的管理相对比较自由，这为成人高等教育的特色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普通高等教育的专业建设具有鲜明的学科性特征，而成人高等教育由于教育对象和培养目标不同于普通高等教育，专业建设应以社会和市场需求为导向，以职业性、实践性、服务性为主要特征，做到以当地政府规划为引领，以区域行业发展为需求，在广泛调研基础上，努力做到与政府政策导向相契合，与行业标准规范相融合，与企业任职要求相对接[13]，深入挖掘社会和市场对成人高等教育的消费需求，依据需求灵活进行成人高等教育的专业建设，以实现专业建设所培养的人才符合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可持续发展目标；同时，成人高等教育的专业建设应与普通高等教育专业的整体规划相协调，但不局限于已有的普通高等教育体系，基于学校的特色和优势，着力建设和发展具有自身特色的品牌专业和优势专业，走差异化发展、特色化竞争的道路。

2.课程建设具有成人教育特色

课程是实现教育目标的重要载体，课程建设是成人高等教育的生命线，关系发展的质量。针对成人高等教育课程建设中存在的普教化严重、学需脱节现象，课程建设应致力于满足成人学习者的实际需求，开发具有成人教育特色的、以工作实践为导向的课程体系。一是在学历教育课程的基础上，高校可根据自身特色和市场需求设立相应的证书课程，并建立证书课程与学历教育课程的衔接机制。实际操作可借鉴哈佛大学拓展学院的相关经验。哈佛大学拓展学院开设了一些学校认可的证书课程，有相应的级别要求和门数要求，达到要求之后即可获得哈佛大学认可的证书，这些证书课程的学分可用于申请本校的学位，或与本校相应的学位课程衔接[14]。二是针对课程学需脱节、与职业匹配度低，难以满足学习者的实际需求，应构建以工作实践为导向的成人高等教育课程。例如校企深度合作共建课程，将产业化发展融入课程建设之中，成人高等教育有课程建设的需要，企业有人力资本提升的诉求，校企共创课程模式就是将这种需要与诉求有效融合。引入“社会参与机制”，将企业专家吸引入课程开发团队[15]，发挥其行业第一线的优势，共同构建以工作实践为导向、适时更新、相互融合的课程体系，促进高校优质的教育资源与企业前沿的工作资源相结合。

（三）多维度、可持续发展的评价模式

对成人学习者的考核评价不应仅局限于用课程是否修完、学分是否修够来检验学习成果，应起到适应成人学习者特点的激励作用。终身学习理念的发展要求评价个体的学习结果质量要重视多维度、可持续发展的特点，反过来这些评价能够激励学习者的终身学习。多维度、可持续发展的评价模式将赋能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成人高等教育体系建设。一是建立多维度的评价指标。课程考核和考试成绩作为考核维度过于单一，可以增加“同伴评价与自我评价相结合”“用人单位评价”“持续跟踪评价”三个评价指标以全面反映成人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引入用人单位和持续跟踪评价更加重视学习者培训后职业发展情况，不断提高成人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与社会、行业发展需求的适切性。二是发展考核评价的激励机制，促进成人终身学习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可视化、可查询的终身学习管理是激励终身学习的一种有效方式，一方面加强成人高等教育的学习成果与各类职业资格、技能等级认证相结合，将参加成人高等教育的学习经历和成果作为职位聘用、职称评定、注册职业资格证等的参考内容；另一方面建设高等继续教育国家“学分银行”，建立各类继续教育学习成果认证、积累和转换制度[16]，学分银行中记录的学习成果可以与不同类型的学习成果进行互认、转换和衔接，学分银行是实现传统成人高等教育向终身教育转变的一个重要方向。

（四）理念先进、多元化的师资队伍

1.教师更新理念，具备终身学习能力

成人高等教育的教师应认识到教育对象的差异性，每个个体都是具有自身优势和发展潜力的学习者，成人参与教育并不是单纯作为被动的知识接受者，而应成为学习的主体，教师对自身角色的认识应实现从知识的传授者向学习的引导者、促进者的转变。同时教师也肩负着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重任，建设高素质、终身学习的师资队伍应更加重视教师的综合素质，不仅要具备高等教育的教学和科研能力，也要具备引导和带动学习者的能力，持续性引领成人进行终身学习；其次，教师也应具备终身学习的素质与能力，在教育教学的实践过程中进行自我教育与反思，自觉参与到终身学习的过程中。

2.加强多元化师资队伍建设

师资队伍是成人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基本保障和重要资源，加强多元化师资队伍建设为成人学习者提供丰富的学习指导与支持服务，需要组建数量充足的专职教师队伍、发展相对稳定的兼职教师队伍、重视共建实践型的教师队伍、配备一定的学习支持服务教师队伍。专职教师具备成人教育的专业性，其研究水平和价值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引领成人教育的发展方向，属于专业化的研究队伍；高校兼职教师自身专业的理论知识和科研能力，让成人学习者也可以享受普通高等教育丰富的教育资源；校企深度合作共建实践型的师资队伍，通过让专家学者和一线工作者参与一定课时的教学工作以及高校教师带课题进入企业，来满足实践性的教学需要和学习需求；学习支持服务教师队伍为学习者提供选课指导、学业咨询、在线辅导、即时答疑、情感支持、学习技能指导等支持服务，同时也要完善学习支持服务教师的职业培训体系，不断提升其职业素养和专业水平，确保学习者可以获得专业化和个性化的学习支持服务[17]。

构建以全民终身学习为主要特征的现代教育体系已成为教育改革与发展的一个重要走向，成人高等教育作为我国服务全民终身学习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将终身学习理念融入发展过程之中，可使其获得新的生存方式，顺应时代发展提出的新要求，彰显其独特的价值与意义，促进学习型社会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