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护理教育质量影响的M e ta分析

谢 欣 ，李秋霜 ，谢治梅 ，龙永姣 ，陈家佳 ，吴安强 ，陈红波 ，3*

（1.黔南民族医学高等专科学校，贵州 都匀 558000；2.遵义医科大学医学与科技学院护理学院，贵州 遵义 563006；3.天津中医药大学，天津 300070）

护理教育重在理论联系实践，然而随着患者安全及维权意识的增强，对护理实践教学提出了极大挑战，因此，探寻一种符合实际的教学模式已成为当前护理教育发展的迫切需求。随着互联网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基于智能手机的移动学习模式由于高度便携性、可访问性及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等优点已被广泛应用[1-3]。虽然已肯定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护理教育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但在不同应用领域，移动学习平台的应用效果却不尽相同[4-5]。同时，由于相关应用研究数量有限且质量各异，导致对教学干预的效果尚缺乏准确性评价。于此，本研究拟通过R ev M an 5.3统计软件对有关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应用于护理教育的R C T文献进行系统分析，以期为移动学习模式的构建和应用提供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纳入标准 严格按照国际P I CO标准进行文献纳入控制，（1）研究对象（Population，P）：护理学习人员，包括护生和护理人员；（2）干预措施（Intervention，I）：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3）对照人群（Comparison，C）：仅接受传统教学的学习人员；（4）结局指标（Outcome，O）：包括理论成绩、技能操作成绩、自我效能感、教学满意度及自主学习能力指标、学习评价。

1.1.2 排除标准（1）非随机对照实验；（2）非单纯性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或对照组为非单一性传统教学组；（3）重复性研究、会议报告及其他无法获取全文的研究文献；（4）无法统计可用数据的文献。

1.2 文献检索策略

由两名研究人员利用计算机独立检索数据库CNKI、 SinoMed、万方及PubMed、Web of Science、Embase、CINAHL、ERIC 、Cochrane Library、SCOPUS 和ProQuest Central中有关智能手 机移动学习模式在护理教育中应用的RCT文献，同时手工检索 和浏览正在进行的研究，最终对检索结果合并。检索策略：（1） 时间限定为各库建库至2019 年6 月1 日；（2）通过主题词与自 由词相结合并辅手工检索的策略，分别完成中文检索词“手机/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护理/ 护生/ 护士”“教育/ 学习/ 培训” 和英文检索词“phone / mobile-phone / smart-phone”“nurse / nursing / nursing student”“education / learing / teaching / training” 的检索。

1.3 文献筛选与数据提取

两名研究人员严格按照纳入及排除标准对检索文献进行独立筛选，当存在纳入分歧时，经其他研究人员参与协商后抉择。数据提取内容包含纳入文献的第一作者及发表年限、研究对象特征、干预措施、实验组及对照组样本量和结局指标等。

1.4 文献质量评价

通过两名研究人员分别根据Cochrane手册[6]的风险偏倚评估标准对纳入文献进行独立评价，如遇分歧则由其他研究人员进行评价。评估内容包括随机序列生成、分配隐藏、对参与者和研究者是否实施盲法、对结局评价是否实施盲法、数据完整性、选择性结果报道及其他偏倚7个指标，分别按低风险、不清楚、高风险3个结局进行评价，若纳入文献总体风险低则文献质量记为“A”，中等风险记为“B”，高风险性文献记为“C”。

1.5 统计分析

利用RevMan 5.3统计软件对纳入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为使分析结果更加可靠，本研究根据纳入文献特征对相应结局指标进行整理后均为连续性变量资料，因此选用均数差（MD）或加权均数差（WMD）及95%置信区间（CI）表示。进一步根据Cochrane Q检验及I2值对各研究结果间的异质性进行评估，并规定P＞0.1，I2＜50%时表明无明显异质性，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数据合并分析；当P＜0.1，I2≥50%时表明存在异质性，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如异质性过大（P＜0.1，I2≥95%）则行描述性分析。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共检索得到原始文献5 523篇，经去重后剩余3 210篇，进一步通过题目、摘要、全文严格按纳入排除标准进行文献筛选，最终纳入文献15篇[7-21]（见表1），将文献中采用传统教学模式的作为对照组，采用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的作为实验组。

2.2 纳入文献基本特征及Cochrane质量评价

15篇纳入文献基本特征见表1，共涉及研究对象2 264例。进一步根据Cochrane评价系统发现本研究纳入文献质量均为B，风险偏倚评估见图1。

表1 纳入研究基本信息

2.3 结果分析

2.3.1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理论成绩的影响 15篇文献报道了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护理学习者理论成绩的影响，但因教学内容及研究人群的差异而导致各研究结果间异质性较大（P＜0.001，I2=96%，见图 1），故做描述性分析。

图1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和理论成绩影响的Meta分析结果

纵观纳入文献发现，纳入文献均来自韩国和中国。韩国研究者 Chuang、Kang、KimSJ、KimH 及 Lee在涉及人数达 302 例学习者的研究中发现，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并不能显著提高学习者的理论成绩。我国研究者吴卓、商留珂、林峰等对1 962名学习者的研究发现，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能提高学习者的理论成绩，并证明了智能手机在一定程度上能作为护理知识的辅助学习工具。

2.3.2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技能操作成绩的影响 共11篇文献进行了相关研究，考虑到各研究间存在异质性（P＜0.001，I2=93%），利用随机效应模型分析发现，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能有效提高学习者技能操作成绩（见图2）。

图2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和技能操作成绩的Meta分析

2.3.3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自我效能感的影响 共5篇文献进行了相关研究，按固定效应模型分析发现，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能显著提升学习者的自我效能感（见图3）。

图3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和自我效能感的Meta分析

2.3.4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自主学习能力的影响 共2篇文献对自主学习能力进行了研究，因研究方法不同导致统计异质性较大，利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合并分析，结果发现，实验组自主学习能力与对照组比较无明显差别（见图4）。

图4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和自主学习能力的Meta分析

2.3.5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教学满意度的影响 共有4篇文献进行了研究，由于各研究间异质性较大，故利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合并分析，结果发现，实验组教学满意度与对照组比较无明显差异（见图5）。

图5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和教学满意度的Meta分析

3 讨论

3.1 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对护理教育有积极影响

本研究是首次系统评估智能手机辅助教学对护理教育质量影响的Meta分析。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教育者及被教育者均希望将先进的信息技术融入日常教学，因此迫切需要开发多种融合现代信息技术的新型教学模式，比如微视频、虚拟仿真、VR、AR等教学模式。受护理学科自身特性及现代护理理念和医学模式的影响，要求现代护理教育更需注重学习者综合素质和能力的培养，因而就如何运用现有资源提升护理教育质量已成关注的热点[22]。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因便捷、相对经济且受时间和空间限制小等优势在护理教学中已得到广泛认可[23-25]。

在本研究中通过Meta分析发现，将基于智能手机的移动学习作为一种新型教学模式应用于护理教育中，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提高学习者的理论成绩（见图1）、技能操作成绩（见图2）和自我效能感（见图3）。但在自主学习能力（见图4）及教学满意度方面（见图5）没有表现出明显优势，有可能由于学习者对信息的理解和适应程度不同，该结果在Guo等[26]的研究中亦得到了一定支持。O’Connor等[27]通过综述发现，移动学习模式可提高临床护士的自我效能感，且由于信息获取速度变快还能提升工作效率，但也发现可能由于护士对移动学习模式不熟悉而导致教学满意度无明显变化，在Lahti等[28]的研究中也提出了相同问题。因此，在未来护理教育模式的开发和应用中，也必须认真考虑上述问题对教学质量的影响。

3.2 多模式结合的现代化教育模式将是护理教育发展的未来

本研究纳入文献按Cochrane评级均为B级，经分析主要存在以下局限性：（1）虽均为随机分组，但具体实施尚未明确交代，部分研究并非完全随机对照，因而存在一定偏倚；（2）纳入的文献中未交代实施的相关情况；（3）移动学习课程涉及范围较广且缺乏后续评价；（4）大部分研究只报道了手机软件的开发和应用效果，尚缺乏相关使用标准和规范。本研究自身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数据收集，本研究只对中英文文献进行了系统检索，尚存在检索不全的情况；除自主学习能力外，各评价指标间异质性均较高，究其原因可能与研究对象、学习内容及考核指标不同有关。

于此，本研究认为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能促进学习者对护理知识的掌握和运用，是一种适用于护理教学领域的辅助教学手段。但单一的智能手机移动学习模式效果并不稳定和理想，单维度教学模式的改革可能缺乏现代护理教育整体观，而多模式结合的现代化教育模式是未来护理教育发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