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蔡特金对马克思主义的丰富和发展

秦 玲

（贵阳学院 阳明学与黔学研究院，贵州 贵阳 550005）

蔡特金（Clara Zetkin，1857—1933 年）是德国共产党主要创始人之一和德国社会民主党领袖，同时也是国际社会主义领导人之一、国际社会主义妇女运动的著名领袖、“三八”国际妇女劳动节创始人之一、无产阶级妇女解放斗争的主要倡导者。曾任第二国际妇女书记处书记、西欧妇女书记处书记、共产国际妇女书记处书记和国际红色救援协会主席等职务。为扩大马克思主义的影响，她先后主办并编辑了《平等报》《莱比锡人民日报》《女共产党人》《共产主义妇女月刊》等报刊，撰写了大量关于无产阶级教育改革的文章，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杰出领导人之一，蔡特金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传播中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

一、对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思想和实践的丰富和发展

作为国际妇女运动的发起者及著名领袖、共产主义战士，蔡特金将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的思想结合到妇女劳动中，认为“妇女的解放同全人类的解放一样，最终将是劳动从资本中解放出来的事业”［1］157。她积极呼吁广大劳动妇女为争取自己的权利而斗争，提出了一系列指导妇女解放的思想，以使人们对妇女社会地位、妇女在无产阶级革命中的作用、妇女在人类解放中的作用形成正确认识，推动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的思想在新的领域内的发展，使其在更广阔的范围传播。

（一）在妇女解放斗争中传播马克思主义

在妇女解放斗争中，蔡特金将妇女解放运动推向国际舞台。她在第二届国际社会主义妇女代表会议上提出的妇女节建议不仅帮助妇女获得选举权，更形成了要将整个妇女问题放到共同的社会主义原则下公平正义地看待的认识。为了进一步推动妇女解放运动，蔡特金又创立了共产国际的妇女组织，同时在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她作了题为《关于共产主义妇女运动问题的报告》，指出：“如果没有妇女参加，无产阶级就不能将自己的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进行到底。”［2］她将妇女解放运动推向国际舞台，为妇女争取更广泛的权利作出努力，并在文件中进一步明确妇女解放是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重要组成部分，无产阶级参加革命的阶级斗争中劳动妇女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除此以外，蔡特金还认为报刊是妇女解放乃至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有力武器。她主编与编辑了大量与妇女相关的刊物，如《平等报》《莱比锡人民日报》《女共产党人》《共产主义妇女月刊》等。她通过这些刊物，为妇女解放而斗争，为广大劳动妇女的利益而斗争。同时，她还撰写了许多针对妇女运动的著作。她在这些著作中厘清了妇女运动的阶级性质。她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女权运动打着女性的名义，实际上却仅仅是为了维护该统治阶级的利益而实现该阶级妇女的自由和解放的运动，具有狭隘性、排他性；而无产阶级妇女运动则是以彻底实现全体妇女的自由和解放为目的的运动，是具有开放性、包容性的以人为本的运动。

（二）在妇女解放斗争中发展马克思主义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蔡特金提出的一系列妇女解放思想正是对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的思想的实际运用和发展。蔡特金汲取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的思想，认为应该充分尊重妇女在生产劳动和人格尊严方面应有的独立性，进而号召妇女成为社会变革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妇女参与劳动不仅可以实现自身在经济上的独立，同时在人格尊严和社会地位上更能获得相应的提升，这是实现其自身解放的第一步。但要实现妇女的彻底解放，必须要团结男女工人，合力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消灭私有制，在打破旧的国家机器的基础上实现彻底的社会变革，即进入社会主义后才能实现。所以在社会主义的制度下，广大劳动妇女应该被视为无产阶级平等的战友，应该成为壮大无产阶级队伍的力量。她号召：“工人应该把按平等原则吸收女工加入自己队伍作为自己的义务，并要实施不分性别、不分民族的同工同酬原则。”［1］219她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出发，认为广大劳动妇女同样作为社会历史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是社会历史变革中不可或缺的力量，更是人类解放事业队伍中的生力军，并鲜明指出妇女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的积极作用。可以说，蔡特金提出的一系列妇女解放思想正是对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思想在妇女斗争中的实际运用和发展。

蔡特金将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的理论运用到妇女运动的斗争中，并从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指出妇女的自由和解放是实现人的自由与解放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为推动妇女自由解放提供了理论支撑，也是对马克思关于人的自由解放思想的发展。同时她编辑了大量关于妇女运动的报纸刊物，撰了写相关书籍，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妇女运动和传播了马克思主义。

二、对马克思无产阶级教育思想的丰富和发展

早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提出：“对所有儿童实行公共的和免费的教育。取消现在这种形式的儿童的工厂劳动。把教育同物质生产结合起来，等等。”［3］马克思、恩格斯在剖析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同时，看到教育具有的阶级属性，看到教育是由历史规律和生产力、生产关系决定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教育的差别首先体现在阶级上，要改变这种情况只有消灭私有制，进而消灭资产阶级。蔡特金在理解马克思、恩格斯教育思想的基础上，提出新的家庭教育内容及一系列教育改革措施，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的教育思想，推动了社会主义教育的传播与发展。其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对马克思家庭教育思想的丰富和发展

蔡特金在马克思、恩格斯对家庭教育社会实践关系认识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家庭教育是一种塑造儿童各方面能力的综合教育。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家庭教育实践是以社会为基础的一种社会关系。因为，家庭教育的实现是以人们开始结为社会关系为前提的，即必须要建立在夫妻、父母、子女等具有家庭结构的关系上。马克思认为：“在生产、交换和消费发展的一定阶段上，就会有相应的社会制度形式、相应的家庭、阶级、等级或阶级组织，一句话，就会有相应的市民社会。”［4］因而，家庭教育的实践活动同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一样，是其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也就是说，家庭教育的实践是以社会生活为基础并由社会生产所决定的，其表现与作用形式都与生产状况息息相关。但两者的关系并不是单向度影响，家庭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对社会生产也具有一定的能动作用，因而属于社会关系一部分的家庭教育的发展直接关系社会的稳定与进步。

对于这一点，蔡特金也认为：“如果我们赢得了我们的孩子，那我们就赢得了未来。”［5］这里的“未来”不仅指儿童在未来社会生产中发挥的作用，更强调以塑造儿童各方面能力为目标。蔡特金在认识、理解马克思、恩格斯对家庭教育社会实践关系认识的基础上，提出家庭教育的内容应包括思想品德、生产劳动、集体主义教育，其中思想品德教育在家庭教育中是最重要的内容。蔡特金认为在教育过程中父母有义务依照自己的世界观去影响孩子对社会主义的认知，并通过社会主义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养成影响孩子思想品德的形成，使他们对社会主义产生情感，进而使孩子在进入系统的学校教育前对社会主义具备一定的认知基础。生产劳动教育在家庭教育的组成内容中发挥着过渡作用，是父母通过生产劳动有意或无意地将社会主义情感灌输给孩子的重要手段。父母先在儿童早期的生活环境、游戏环境中培养儿童对劳动的表现欲望，在养成良好的劳动意识后再转向真正的劳动。父母通过身体力行将自身对劳动的态度潜移默化地传递给儿童，使儿童明白劳动是一种社会必要且对社会有利的活动，是我们创造生存所需、立足社会的根本。集体主义教育是儿童融入家庭、融入社会的基本前提。父母在与儿童相处的过程中，要使儿童明白个人与家庭、个人与社会的关系，让儿童在明白“家庭”“社会”的概念后，明白个人作为集体的一部分，无法脱离集体单独生存。同时，要使儿童明白集体的力量大于个人的力量，在衡量得失时，儿童要能认识到个体与集体之间是双向关系，即个人在从集体中获得的同时也要有回报集体的意识。

除此之外，蔡特金继承并发展了马克思认为家庭教育中应塑造儿童自我个性的观点，提出家庭教育应采取与社会教育相适应的教育方式。马克思在致莱昂·菲利浦斯的信中说道：“我一生中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更好的家庭。你所有的孩子都有独特的性格，彼此各不相同，每一个都有特别的才智，而且个个都受到广泛的教育。”［6］马克思认为最好的家庭教育应该使孩子的天性得以释放，使孩子的潜能得以充分发挥。对此，蔡特金也认为在家庭教育的过程中，父母作为教育者虽然具有主导作用，但是作为受教育者的儿童具有自主性。在家庭教育中父母应将孩子看作发展中的人和社会中的一员，而不是以剥夺孩子的社会属性的教育方式摧残儿童的身心。因此，她认为家庭教育应与社会教育相适应。蔡特金认为家庭教育作为父母的共同事业，与社会教育相互补充、相互完善。培养一个身心健康、品格优秀、人格完整的儿童，除了父母在家庭中的引导和教育，更少不了有力的社会教育的调节和培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的有效结合，才能使儿童形成系统思维和大局观念，让儿童明白自己与整体社会的关系以及如何正确处理这种关系。对此，蔡特金系统地论述教育与无产阶级的解放、与社会主义社会的关系，颇有创见地提出无产阶圾的教育原则和方法，强调把社会教育与家庭教育结合起来［7］。

蔡特金针对家庭教育提出的一系列思想，无疑推动了20 世纪后期社会对家庭教育的认识和重视。她在发展家庭教育的过程中，提出家庭教育与社会教育相结合的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教育思想内涵的深层次理解和发展，也是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所作出的独特贡献。

（二）对马克思主义学校教育思想的丰富和发展

学校教育是指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在固定场所中通过一定的手段以统治阶级和国家方针路线为主要指导思想且以符合社会需要、阶级规定的知识为主要内容的教学。马克思认为教育不应受到宗教影响，而应独立于宗教。在《哥达纲领批判》中，马克思指出:“应该使……教会一样地对学校不起任何影响。”［8］对此，蔡特金也强调，学校教育应当走向世俗化并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同时严禁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想对学生产生影响。蔡特金在提出这一系列理论的基础上指出应对学校教育进行改革，并提出免费义务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提高教师待遇等改革措施，对现代教育发展的系统与规范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深远的影响。

1.学校教育应独立于宗教，走向世俗和人民大众，消除狭隘民族主义，培养爱国情怀

蔡特金强调，学校教育应该是科学和理性的，而不是在宗教的影响下朝着愚昧和迷信方向发展。她认为正在学校接受教育的儿童和青少年就像一块未成形的雕塑，正处于接受外界信息、塑造内心世界的关键期，任何不良思想和观念都会对儿童和青少年的身心造成负面影响。因而她指出：“任何其他东西也不像宗教课程这样严重地同教育学的最起码要求相矛盾的。宗教课程不促进也不鼓励思考，而是扼杀思考；用对圣经的信仰代替探讨和研究，用死的无用的东西给记忆力加重负担，因而降低了学习的兴趣。”［9］当时宗教在社会教育中所发挥的作用仅在于教会孩子们学会最浅层的常识，除此以外便是打着增强儿童和青少年宗教感情的幌子，为资产阶级对广大劳动人民在物质和精神上进行奴役和剥削。它在思想上和精神上误导学生用宗教迷信的方式去停滞性地认识社会，资产阶级实质惧怕社会必然到来的变革，而企图以宗教的方式迷惑人民群众，进而阻碍无产阶级进行推翻资产阶级的斗争。可以说，宗教不但在系统的学校教育中缺乏最基本的伦理和教育依据，对孩子们的培养目的更是扎根于教派缺乏理性的狂热之上，而将一切理性的、发展的、科学和道德的知识忽略。这种隐藏在宗教下的逃避倾向同时也反映了资产阶级的“鸵鸟心态”以及沉迷于宗教迷信中的侥幸心理。因此，蔡特金坚决反对宗教教育化，并主张将教育独立于宗教，使学校教育朝世俗化、大众化方向发展，从而将自然科学和伦理道德从宗教的神秘主义中解放出来。

除此以外，蔡特金还认为，培育学生爱国情怀是学校教育最重要的内容之一。蔡特金强调，裹挟在历史和语言中的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想使人麻木而盲从，在对学生们进行再塑造的过程中，应剔除狭隘民族主义的毒瘤，注重在日常教学中培养学生的爱国情怀和民族自豪感，通过科学合理的教学方式，促进学生积极向上、热爱祖国。

2.针对当时的教育制度提出系统的教育改革思想，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打破资本主义教育体系的思想

蔡特金针对当时的教育制度提出了全面细致的改革，其内容主要包括免费义务教育、教师待遇、职业教育、劳动生产教育、教学环境和教育公平权等六个方面。在免费义务教育方面，她主张不论社会地位、阶级地位和家庭经济条件，所有的适龄儿童都要入学接受教育，之后依次升入大学。在升学的过程中，学生可以根据自身实际情况自主选择学校和专业。在学生接受教育的整个过程中，学校不仅不应收取任何学费，还应发放一些学习用品和食物补助。在职业教育方面，蔡特金主张在学生升入中学后，学校应该实行系统的职业教育培训，并综合考虑学生的能力和兴趣爱好，有针对性地实施职业教育。同时，学校还要根据社会需要以及不同职业之间的特点确定科学合理的教学内容和教材选择。在劳动生产教育方面，蔡特金主张在学校设置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课程，将教育与生产劳动结合起来。她认为将生产劳动教育纳入学校教学计划，运用直观的教学方法将劳动内在的、质朴的美传达给学生，能够促进学生头脑和四肢的发展，提高学生的创新能力，促进学生注意力、动手能力和独立思考能力的提升，磨炼学生的性格品质。在教学环境方面，蔡特金认为良好的教学环境有利于学生身心发展，有助于直观教学的开展。因而，大中小学校应该根据不同年龄段学生的特点，因地制宜地结合实际情况为学生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在教师待遇方面，蔡特金主张提高教师的社会地位和生活待遇，改善教师的生存条件和工作环境，合理分配教师的工作任务。一方面，学校要有充足的教师，这样才可以更加合理地分配工作；另一方面，要改善教师的生活条件，让教师专注于教学，从而促进教学质量提升。在教育公平权方面，蔡特金认为男女应当享有相同的权利。这不仅体现在女性可以和男性一样平等地接受教育，获得相同的教育资源和机会，更体现在女性可以依据自身工作经验和能力在学校中担任相应的职务，获取相等的劳动报酬。女性接受教育并为教育服务体现着女性社会地位的提升以及获得更多实现个人全面自由发展的机会。

蔡特金在继承马克思教育思想的基础上提出的一系列教育思想和教育改革措施，是对马克思主义教育思想的创新和发展。特别是教育应独立于宗教和教育体制改革的思想，不但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产生巨大影响，更对今天的教育体制改革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三、对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理论的丰富和发展

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客观存在的，在《共产党宣言》的开篇，马克思就明确表示，人类历史实质上是一部阶级斗争史。阶级斗争促进社会形态不断变更并以螺旋上升的方式不断向前。蔡特金充分理解马克思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实事求是地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分析不断变化的实际。在其晚年参加的革命运动中，蔡特金坚决维护工人阶级统一战线，反对阶级斗争“左”倾，强调必须团结群众、深入群众，坚持正确的阶级斗争方向。

（一）坚决反对“左”倾斗争，主张理论要联系实际

受俄国十月革命影响，欧洲各国纷纷掀起了反对资本主义的浪潮。在此影响下，共产国际采取了快速夺取政权以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激进策略。但所预想的革命运动并没有如燎原之势席卷欧洲，反而因为建立在这些国家的苏维埃政权的消失而陷入低潮。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俄共制定了新经济政策，并争取群众力量抵御资本主义。蔡特金根据当时的国际形势，坚定支持并积极投身列宁所作出的转折战略中。但当时共产国际中仍有许多人坚持认为只有不断地进攻才能激起群众的革命热情，并由此产生了带有“左”倾主义色彩的“进攻理论”，而“三月行动”便是在该理论下发动的，结果以惨烈的失败告终。

蔡特金在德共全会上针对此次冒险行动提出意见，她坚定地批评“三月行动”的冒进错误思想，认为“三月行动”是党内领导人没有结合具体变化的客观实际，没有正确分析国内外形势，脱离群众导致的。并指出这次行动带有严重的宗派主义和冒险主义色彩，是一场未经成熟思虑、设想错误的行动。她坚持自己的观点，据理力争，她在三大前夕与列宁的交谈中说：“‘三月行动’和所谓的‘进攻理论’（这一理论是它的基础，同它的出发点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虽然只是到后来才能清楚和明确地表述出来，为这一发动辩护），迫使整个共产国际不能不认真地分析世界经济和世界政治。它必须通过这样的途径为自己的原则立场和策略，也就是说，为自己当前的任务，为无产阶级和全体劳动人民的革命动员和革命高涨，建立稳固的基础。”［10］列宁同意她提出的意见并指出“进攻理论”只是一种浪漫主义的幻想，要获得战胜资本主义斗争的胜利，就必须要冷静思考和考察世界经济、政治状况。

（二）坚持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理论，维护无产阶级统一战线

“十月行动”是1923 年德共在共产国际的指导下发动的一次夺权行动。这次行动没有对当时的形势作出正确判断，是一次不全面的、冒进的行动。同年8 月中旬爆发的经济危机又造成德国社会矛盾急剧尖锐，导致全国性的总罢工。在急迫的形势下共产国际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对形势的错误估计，反而认为革命的时机和条件已经成熟，并制定了更为盲目、冒进的行动计划，导致该计划仍然是以失败告终。

当时正在苏联养病的蔡特金关注到国内发生的事件后，积极参与对此次行动的总结，并希望德共能够认真分析形势，实行工人阶级统一战线。她认为，在不具备充分战斗条件与时机的情况下，适当地退却是必要的。同时，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目标是夺取政权和广泛局部战争的有机结合，而不仅仅在于对资产阶级的决定性打击。蔡特金强调“十月行动”失败的原因不在于所谓的右倾机会主义，而是德国共产党没有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合理决策，更没有发动群众，同群众保持密切联系。

当时的共产国际被“左”派控制，拒不承认“十月行动”失败的原因在于冒进。尽管如此，蔡特金也一再强调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停止战斗是正确的决定。她勇敢地抵制“左”倾路线和宗派主义，维护无产阶级统一战线，坚持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出发，根据变化的实际分析阶级斗争，并坚持国际共产运动的正确方向。可以说，蔡特金在深入理解马克思阶级斗争学说的基础上，依据变化着的实际对当时的阶级斗争提出了精辟见解，体现了个人坚持革命真理的精神，更是对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学说从理论转变为实践作出的科学设想，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

四、结语

蔡特金对马克思主义的丰富与发展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对马克思主义的妇女解放思想、无产阶级教育思想和阶级斗争理论等的丰富和发展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强大的生命力和真理性。她对马克思主义的丰富和发展在结合时代特征的前提下又具有鲜明的前瞻性、科学性和准确性，充分体现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本质，并成为超越时代、跨越国度、极具社会主义价值的思想。可以说，蔡特金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具有独特的意义和作用，对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和参考价值，值得我们深入研究、挖掘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