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现状、热点前沿与融合路径——基于CiteSpace的文献计量分析

穆 澜，徐志仓，张 倩

（巢湖学院 经济与法学学院，安徽 合肥 238000）

2018年4月，教育部发布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明确提出，持续推进信息技术与教育深度融合，促进两个方面水平的提高[1]。2018年10月，教育部《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提出，要推动课堂教学改革，推广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推进智慧教室建设，构建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模式[2]。2019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指出，“利用现代技术加快推动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实现规模化教育和个性化培养的有机结合”[3]。可以看出，信息化技术时代，高校教学必然越来越强调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数字技术与教学形态的深度融合。在此背景下，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建设是推进教育信息化的迫切需要，也是实现线上与线下教学两种形态优势互补的重要载体。

线上教学经过多年发展，其优势得到充分展现。线上教学扩充了教育资源供给，拓宽了学习方式，创新了教学的组织形态。尤其是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以来，高校线上教学积累了宝贵经验。巩固拓展线上教学优势，构建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是后疫情时代教学改革的重要目标。

近几年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文献较为丰富，梳理并掌握这些文献可以及时了解国内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的最新动态，有助于为实现线上线下教学深度融合提供新的研究视角与设计策略。本研究依托CiteSpace文献计量软件，对国内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的现状、前沿热点等进行分析，并基于分析结论初步设计了实现线上线下教学深度融合的路径策略。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工具

（一）数据来源与处理

数据均来自中国知网（CNKI） 数据库，采用高级检索，检索主题词为“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检索条件为期刊检索；由于2014年之前的高校线上线下教学主题研究文献的发文量为0，故检索时间范围设置为2014年1月1日至2020年7月1日，检索时间为2021年7月，共得到文献记录329条。但检索出的数据中存在与主题关联度不高的文献及非文章类文献，故人为对文献进行了精简，剔除与研究主题关联度不高的文献、以及书评、会议类等非文章类文献后，共得到用于分析的文献数据311条。

（二）数据分析方法与工具

CiteSpace软件系统是一款借助直观的知识图谱，识别、反映、图示所选领域中的热点关键词、研究进展与前沿趋势的一款文献计量软件[4]。本文对CNKI数据库中检索到的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领域的文献进行分时动态的可视化图谱分析，主要包括年度发文量分析、核心作者分析、关键词分析等。

二、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文献时空知识图谱

（一） 时间分布图谱

311篇文献的年度发文量分布如图1所示，从中可以较为清晰地看出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的热度与发展趋势。2014年以前发文量虽然为0，但为了对比年度发文趋势，绘图时将年份范围扩充为2013—2021，其中2021年发文量的统计时段为1月1日—7月1日。图1显示，2014—2017年，论文发表数量偏低，研究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模式的学者极少，而该阶段高校课堂基本以线下课堂为主。2018年开始，论文发表数量逐年显著增加，且因2019年底爆发的新冠疫情促使高校加速线上课堂的推广与运用，因此2020年相关研究论文发表数量也急速上升，论文总数达到134篇。2021年前半年的发文量已多达85篇，结合当前疫情防控成效与未来疫情的不确定性，以及教育部文件精神要求要大力发展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可以预测2021年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的论文发表数量依然会保持稳定增长的趋势。

图1 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文献年度分布

（二） 空间分布图谱

1.作者分布

运行CiteSpace软件，将节点类型设定为作者名称，时间设定为2014—2021，时间切片为1年，得到节点数为147，连线数为77，密度为0.0072的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作者知识图谱[5]，如图2所示。网络结构与连线节点能够反映作者在研究领域中的合作情况，节点数大小能反映学者的发文量[6]。从整个作者共线图谱的网络结构来看，单独节点较多，各节点之间的连线较少，网络结构较为零散，说明在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领域里，绝大多数作者是独立开展研究，少数作者出现了小规模合作，如王学红与梅霞合作，李凤、卓微伟、李明梅、李艳萍、杨恒月团体合作。从节点大小来看，节点最大的学者为李华，表明该学者发文量最高。此外，311篇文献的第一作者共涉及298个人，其中作者发文量最高为3篇，说明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学者整体发文量不高，该研究领域目前整体关注度虽较高但研究不够深入，且近三年研究成果呈剧增趋势。表1是发文2篇以上的作者与具体发表年份统计结果。

图2 作者共现图谱

表1 发文2篇以上的作者与发表年份统计

2.机构分布

运行CiteSpace软件，时间设定为2014—2021，时间切片为1年，节点类型为机构名称，Node Labels中Threshold值设定为1，其他参数为默认值，得到节点数为123，连线数为0，密度为0的机构共线网络知识图谱，如图3所示。机构网络知识图谱中节点连线与节点密度均为0，说明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领域中的研究机构均是独立开展研究，没有形成明显的聚类，研究机构之间缺少合作。

图3 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机构分布

表2显示，发文2篇以上的机构是以职业类院校为主，综合性大学、研究型机构极少，表明该研究领域未得到国内重点综合性大学学术团队的充分关注，职业类高校虽成果丰富但均为独立开展研究，研究人员和机构之间缺少合作意识，研究成果的交流与共享性不足。其中，吉林建筑科技学院发文量3篇，为最高，扬州大学体育学院、江苏农林职业技术学院等9所院校发文量均为2篇，其他研究机构发文量均为1篇，311篇文献的研究机构共涉及302所不同类型的高校，分布广泛，诸如综合性大学（东北大学）、医学类大学（上海军医大学）、理工类大学（华东理工大学）、师范类大学（南宁师范大学）、应用型本科高校（三江学院）、职业类高校（嘉兴职业技术学院），表明目前国内高校不少学者对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较为关注，且职业类高校学者关注度更高。

表2 发文量排名前10位的机构

三、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热点与前沿

（一）研究热点

研究热点是指在一定时间段内，存在内在联系、数量较多的一组研究成果所探讨的研究问题或者研究专题[7]。词频是指所分析的文档中词语出现的次数，词频分析方法是在文献信息中提取能够表达文献核心内容的关键词或主题词频次的高低分布，用来研究该领域发展动向和研究热点的方法[8]。关键词作为反映文章内容的可信赖指标成为展开研究热点分析的主要选择。借助CiteSpace软件展开关键词的聚类分析，采用“MI算法”，生成关键词聚类图谱如图4所示。分析图谱中显示的参数值，模块性Q值（Modularity） 越接近于1，说明聚类效果越显著。据图4可知，Q值为0.698，平均轮廓值（Mean Silhouette） 为0.9305，两者数值均在合理的范围内，表明本研究聚类效果显著。关键词聚类图谱结合标识词（见表3）折射出了当前国内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为：数字化平台、个性化教学、moocs、动态教学、精准教学、app、线上线下教学等9个聚类。

图4 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突显节点词汇

表3 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关键词聚类表

根据图4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与表3关键词聚类表，将目前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领域的研究内容大致归结为以下6个方面：

1.高校线上线下教学平台建设研究。标识词为数字化平台、“互联网+”技术、直播、APP、超星学习通、模拟实验室。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的深度融合离不开信息化技术支撑的教学平台建设，当前网络教学平台与软件开发如火如荼，各高校在网络教学平台建设中投入了大量资源，各种网络教学软件冲击传统课程，雨课堂、学习通、蓝墨云班课、爱课程、智慧树等app不断涌现，与此同时，不少教师面对线上教学工具表现出无从选择或频繁更换。因此学者们对高校线上线下教学平台建设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教学平台的建设设计与效果的预测评估、所用软件功能与课程的融合等层面。

2.高校线上线下教学资源建设研究。标识词为moocs、课程资源、云教材。优质的课程资源是实现课程教学的基础，线上线下教学需要整合线上和线下的教学资源。线上教学资源主要包括文本、影视、动画、声音等多媒体资源以及微课、教学课件、教学案例库、教学素材库、教学试题库等电子资料库。线下教学资源主要指教材、教辅、教参等文献资料。当前线上教学优质资源主要以大规模在线课程为主，诸如中国大学慕课、学堂在线慕课、超星学习通慕课等。以中国大学MOOC为例，现有合作高校784所，汇聚中国顶尖高校的MOOC课程，内容涵盖不同领域、不同专业，非常丰富。加之当前各大高校在课程教学改革中鼓励一线教师建设线上精品课程、大规模开放课程，形成了一批符合地方高校特色的精品线上课程资源[9]。但目前线上线下教学融合中，仍未充分发挥已有线上优质资源的优势，存在着MOOC与传统课程衔接不畅、融通不够、脱节严重等问题。

3.高校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在具体课程中的设计、运用研究。标识词为公共体育课程、思想政治课程、中级财务会计、会计专业。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倒逼课程改革。2018年10月教育部发布《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升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指出要推动课堂教学革命，坚持以学生发展为中心，推广混合式教学、翻转课堂，积极推进智慧教室建设，构建线上线下教学相结合的教学模式。文献数据显示，大部分学者关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在课程中的具体设计与运用[10]。如董绍增提出基于SPOC平台，实现线上线下教学课程的“跨域”融合[11]。杨捷以“管理会计”课程为例，提出立足于学生内在价值需求，整合线上实体与线下虚拟资源的优势，实现线上线下教学的融合[12]。

4.高校线上线下教学中信息化技术的运用研究。标识词为动态教学、技术与应用、视频制作。信息化技术在高校教学中的运用已成为提高高校教学质量的重要支撑。2018年4月教育部发布《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明确指出要以信息化引领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的全新的教育生态，充分发挥信息化技术的优势，推进信息化与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构建与国家经济社会和教育发展水平相适应的教育信息化体系。但目前高校在线上线下教学中运用与推广信息化技术的过程中仍然存在诸多问题，诸如教师对传统教学模式存在固化效应、高校教师信息化素养提升与信息化技术飞速发展脱节、专业公司开发的信息化教学手段和资源与高校课程特点和教学规模融合度低，三维立体教学资源（三维图像、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匮乏等。因此，高校线上线下教学中信息化技术的运用研究作为当前研究焦点，既是贯彻《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具体举措，也是实现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深度融合的迫切需要。

5.高校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研究。标识词为多元化教学模式、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同步课程、个性化教学。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强调线上线下教学融合共存，在“教与学”中培养学生深度学习、自主学习、合作学习。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是学者们文献成果中涉及最多的词频，同时也是教育部《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的重要目标。但反观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践运用，也存在诸多问题。部分教师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融合度过低，课前、课中、课后的线上教学任务过重，导致学生对线上教学资源产生厌学情绪，刷课、刷学分、刷任务点情况严重[13]。此外丰富的网络资源未得到深层次的开发利用，课堂教学仅仅使用了网上教学平台自带的诸如签到、投票、选人、抢答功能，导致线上教学成为线下教学的一种辅助形式，线上线下教学融合流于形式。

6.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成效研究。标识词为精准教学、创新教学、教学能力、教学成效、教学素养。对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成效的研究，归根结底是如何构建高校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的研究。2018年中国大学教学论坛上，吴岩司长明确指出要建设包括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的五大“金课”目标，提出“两性一度”的金课标准。因而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成效研究的出发点与落脚点应是构建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

（二）研究前沿

突现词是指特定时间内出现频次较高的词汇。运行CiteSpace软件得到具有高突现值的9个节点突现词，如图5所示。结合突现词的相关文献的具体研究内容与结论进行进一步分析，探测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所关注的前沿问题。鉴于中国知网收录的以“高校线上线下教学”为主题的2014年之前的文献成果量为0，故突现词分析对应的时间段较为狭窄，突现词在时间段上的重合度较高，表明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的研究尚处于初期研究阶段，9个突现词既是前期研究焦点也是前沿问题。结合9个突现词对应的原始文献研究内容总结出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的前沿问题集中在“o2o”“mooc”“课程资源”“混合教学法”“互联网+”“翻转课堂”“教学质量”“实践教学”“互联网”等方向。其中，“mooc”“课程资源”2个突现词归属于研究热点中的高校线上线下课程资源建设研究，“互联网+”“互联网”2个突现词归属于研究热点中的高校线上线下教学中信息化技术的运用研究，“o2o”“混合式教学”“翻转课程”“实践教学”4个突现词归属于研究热点中的高校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研究，“教学质量”1个突现词归属于研究热点中的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成效研究。对比研究前沿与研究热点可以看出，研究热点与研究前沿高度一致。

图5 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突显节点词汇

四、高校线上线下教学融合的实现

通过查阅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的文献资料与政策文件，借助CiteSpace知识图谱，直观形象地呈现了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的现状、热点前沿。结果表明，高校线上线下教学已经成为后疫情时代教学改革热点课题。疫情发生以来，研究成果迅速增加，但研究作者群与研究机构分布零散，尚未形成合作研究的态势，且理论性、设计性文献偏多，而线上线下教学效果的评估与实证性研究不足，尤其是对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深度融合路径的系统性研究成果十分匮乏。通过分析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的热点领域与研究前沿问题发现，后疫情时代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深度融合的关键在于“教学平台建设”“教学资源建设”“信息化教学技术运用”“混合式教学模式构建”“教学成效评估”“具体课程教学设计与实践”等层面的突破与创新，坚持高校教学回归课堂，回归学生，充分发挥线上虚拟资源与线下实体课堂的优势，聚焦线上线下教学融合机制的顶层设计，推动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建设。

（一）统筹规划教学平台建设

厦门大学教师发展中心开展的疫情期间高校在线教学调查结果显示，完全使用学校自建平台的占比10.06%，完全使用校外教学平台的占比49.64%，混合使用校内外平台的占比38.86%，未使用平台的占比1.44%[14]。可以看出，疫情期间完全依靠高校自身的教学平台很难支撑全面教学的需要。因此线上线下教学融合倒逼高校教学平台建设，但高校教学平台建设须统筹规划，充分调研、研讨各类教学平台的功能、优点与不足，慎重选择教学平台，同时寻求政府支持与企业助力。

（二）构建持续迭代的高质量教学资源

线上教学资源的质量、数量是制约线上线下教学深度融合的关键因素。要构建持续迭代的高质量在线教学资源，如虚拟仿真教学资源、优质慕课资源等，保障在线教学资源系统的开发与更新。但考虑到高质量线上教学资源（诸如影视、动画等多媒体资源）开发制作成本高，因此要充分发挥线上教学资源库的共享效用，整合优质教育资源，拓宽团队合作。比如从高等院校、研究机构、公司企业引进教育资源加以有机整合。此外，校企合作、校政合作、校校合作共同开发、共同建设教学资源也是目前较理想的一种方式。

（三）实现信息化技术与高校教学的深度融合

信息化技术的迅猛发展，“互联网+”战略的持续推进，使得信息化技术（如MR技术、VR技术）与高校线上线下教学深度融合成为必然。“深度融合”区别于传统的“整合观念”，其强调信息化教学环境的营造、教与学方式的创新实现、课堂教学结构的变革[15]。信息化教学环境是指借助信息化技术、智能技术、知识数字技术，营造满足情景创设、探究合作、资源共享、协作交互、信息获取等多方面教与学的教学环境，比如虚拟仿真实验室、智慧课堂、自带SPOC或慕课资源的教学软件等。创新教与学的方式，本质要落实教学回归学生，借助信息化教学环境，利用信息化技术中的认知探究工具、协作交流工具、互动反馈工具，利用信息化教学资源促进学生自主学、探究学，而教师侧重教学的组织、指导、协助。课堂教学结构的变革要聚焦于教学模式的创新设计与有效实施，当下学者们普遍关注的翻转课堂、同步学习、对分课堂、异步学习等都是基于信息化技术，转向学生需求的教学模式，但在线上线下教学融合中要因课而异，因校而异，要深刻认识到创新教学模式、变革教学结构的根本目的是实现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因此不同学校、不同课程在教学模式选择上不能千篇一律。

（四）建构高质量的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

教学模式是基于一定教学理念，由课程设计者建立的用于指导教学活动的结构框架和活动程序，其合理性与否直接关系着教学效果。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实质是借助信息化技术、智能技术与多媒体技术所提供的各类教学资源，将线上学习与线下学习有效融合，达到提高教学成效的目的。构建高质量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要注重模式理念、模式目标与模式结构的系统性与协调些，以模式理念指导模式目标，用模式目标规划模式结构[16]。在教学模式理念上，高质量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要遵循学生的差异化个性特征，坚持以学生需求为中心，以有效教学为导向，以学生创新能力培养为目标。在教学模式目标上，高质量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目标要围绕学生素养制定明确的教学任务，侧重对学生自主学习、探究学习、合作学习能力的培养，关注教学过程中教师与学生的开放式互动，引导学生在学习专业学科知识的同时做好德育发展。在教学模式结构上，高质量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必然要求线上线下教学共目标，课前、课中、课后同主线，形成闭环式教与学。例如，借助线上教学软件（如雨课堂、学习通等） 构建基于BOPPPS的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如图6所示。课前翻转，借助优质线上教学资源（如慕课、影视频、微课、文档）并结合学习任务点引导学生自主学习；课中对分，借助各类教学软件实现协作、互动、测试，创设情境教学、项目驱动、探究实践等环节，聚焦教学内容的重难点，培养学生合作学习、探究学习的能力。课后拓展，依托课堂主题引入课后开放式讨论、重难点检测、实践式作业等，拓展学生对教学内容理解的宽度与深度，同时教师利用教学软件数据记录监测的分析反馈功能，对学生做到个性化的点评与指导。

图6 基于BOPPPS教学结构的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设计

（五）形成全员参与的教学成效保障机制

高校线上线下教学融合成效如何，前提在学校，关键在教师，核心在学生。学校要精心提供多元化教学平台，加大教学硬件建设投入力度，如交互式白板、多屏协作型电子黑板、光触控投影机等智能设备；融合信息化技术、智能技术、数字技术为一体的教学软件；智慧教室、虚拟仿真实验室等。线上线下教学融合要求教师具备相应的专业素养，如学科专业教学能力、教学资源设计能力、信息技术能力、数据分析能力、实践活动设计能力、组织实施总结能力等，因此，高校教师提升各方面能力素养是实现高校线上线下教学融合成效的保障与关键。学生层面则要想方设法、因生制宜地调动学生的学习动机，固化学生的学习意志，关注学生的情感发展，真正落实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形成学生主动学、教师热情教、学校重教学的良好教学氛围，助推教学优质高效。

（六）创新线上线下教学融合设计

无论线上教学、线下教学还是线上线下融合教学，都应落实教学回归学生。高校线上线下教学融合要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的理念，坚持“以学生全面发展”为目标，系统化、创新化、科学化线上线下教学融合设计，落实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学习方式、教学互动、教学评价与教学监督全过程的设计、实施与管理[17]。一是教学目标明确、规范、可操作。要将线上教学内容、任务、要求指标化，纳入教学目标进行考核。二是教学内容优质化。线上教学资源丰富多样但也参差不齐，教师要基于学情，筛选优质的影视、动画、音频、文本等线上资源，创设情境、项目、实践活动，引导学生自主、合作完成线上学习。线下教学内容要突出高阶性、创新性与挑战性，借助翻转课堂、对分课堂、BOPPPS模式充分调动课堂气氛与效果。三是学习方式个性化。线上教学的优势之一在于大数据平台的教学数据的记录、统计、监测与反馈功能，利用线上教学软件（如雨课堂、学习通）能快速实现学生各类学习数据的统计与反馈，从而掌握不同学生在学习中的思维差异、认知风格、理论素养与实践能力，基于此定制学生线上学习的内容、难度与节奏。四是教学互动多样化。线上线下教学融合重在培养学生的各种能力与素养。教学互动是载体，线上教学互动侧重开放式主题，激发学生参与的积极性，形成思维头脑风暴，线下教学互动侧重限定性主题，提高互动效率。五是教学评价过程化。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均需设置详细的测评考核指标，以量化指标激发学生参与线上线下学习的积极性。六是教学监督协调化。要以学生需求为中心，征集学生监督管理的建议，做到师生合力实施监督，确保线上线下教学融合的效果。

五、结语

后疫情时代，打造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势在必行，且意义重大。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的学术论文为样本，借助CiteSpace文献计量软件，绘制并分析了作者共现图谱、研究机构分布图谱、关键词聚类图谱、突现节点词汇图谱。结果显示，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研究聚焦教学网络平台建设、课程资源建设、具体课程“双线”融合设计、教学模式创新、信息化技术运用、教学成效6个层面。为了实现高校线上线下教学的深度融合、打造线上线下混合式“金课”，本文提出了统筹规划教学平台建设、构建持续迭代的高质量教学资源、实现信息化技术与高校教学的深度融合、建构高质量的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形成全员参与的教学成效保障机制、创新线上线下教学融合教学设计等具体措施。该主题研究还存在时间段较窄等局限，后续研究会持续关注学者们的研究内容与结论，并积极吸纳新理论与新方法，进一步提高研究结论的精准度与可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