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的一次“小题大做”

唐剑锋

没有任何错误是可以轻易被原諒的

叶圣陶在担任华北教科书编审委员会主任期间，国家正在推广普通话。为了使语言规范化，他要求文章入选课本前，必须经北京语文老师朗读，以查验语句是否通顺、音节是否优美。任何一个小的疑问，叶圣陶先生都不会放过。

一次，一位老师为叶圣陶朗读文章，读得较快。叶圣陶打断他，指着课本上的语句问：“这句话到底是读‘东西掉到井里了’，还是‘东西掉井里了’？”这位老师搪塞道：“我想这两种读法都一样。”为了找到准确答案，叶圣陶决定召开一次主题讨论会，确定一下“到”字的应用。对于主任的决定，有人不客气地说：“这是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做！”尽管有人不理解，但为了保证教科书质量，叶圣陶还是顶住压力，一定要把“到”字的应用搞清楚，弄准确。

叶圣陶微笑着向大家解释道：“大家有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但大家静下来想想，我们做编辑尚且拿不准的句子，怎么能印刷出来交给学生呢？这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小事情，但关乎几百万中小学生，就应该作为大事情来对待。”

（责任编辑/刘大伟 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