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群文 黄 刚
(广西中医药大学图书馆 广西南宁 530200)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务实推进,中国—东盟博览会永久落户广西南宁,从2009年起中国政府高规格举办“中国—东盟传统医药高峰论坛”,中国与东盟各国在各领域特别是在传统医药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化,携手共建中国—东盟人民健康共同体。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涉及11个国家,分布区域广阔、数量庞大、分散零乱、语种繁多、形态多样,因此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给图书馆带来了巨大挑战。这需要图书馆界献策献计,发挥自身优势,共同探讨理论支撑和实践例证;更需要开展针对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项目申报,凭借项目建设拓展思路,使文献资源建设不断发展和完善。
当前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的指导思想为:以内容建设为重点,坚持“规范建设流程”与“协同建设与组织实施”具体措施。以内容建设为重点是主要任务,规范建设流程、协同建设与组织实施是内容建设的支撑性制度和保障手段,也是实施诸如制度规范、制定标准、共建协议、人才培养等一系列保障措施。
在由国际图书馆协会与机构联合会和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发布的《公共图书馆宣言》中,第七条“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对话,支持文化多样性的发展”[1]诠释了不同国家不同文化间交流合作的重要性,其主旨是以内容价值为核心的交流与发展。文献资源是图书馆赖以生存、开展服务的物质基础,是图书馆核心要素之一;它凝聚着人类智慧的结晶,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因此,内容的选取与建设是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基础,也是服务价值的重要体现,不但要甄选主题,精挑内容,界定范围,规范业务,明确流程,而且要做好宣传推广,发挥文献资源的社会效益。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内容建设是一个去粗取精、逐步累积完善的长期过程,必须对内容的体裁、载体、形态作出一个清晰的界定范围,凡具有学术价值和收藏价值的相关文献资源都是涉猎的对象。
由于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种类的多样性及复杂性,语种繁多,文化习俗不同,所以在相关内容的甄选、鉴别过程中,要具有包容开放、求同存异的眼光,需要跨部门、跨行业、跨国别的合作,需要一个大家共同遵守履行的规范标准,也需要一个协同共建和组织实施的机制来支撑。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作为图书馆文献资源建设的一部分,要遵循文献资源建设的基本原则,也要体现其建设的特殊需求。
2.2.1 针对性原则
针对性原则是图书情报机构进行文献资源建设应要遵循的基本原则,而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应服从国家战略需求,根据中国与东盟国家在传统医药领域进行经贸、文化、教育、科研、交流与合作等实际情况,确定针对性的专题文献资源收集。如广西区图书馆顺应中国东盟传统医药交流合作契机,成立了“东盟文献阅览室”,收集不少东盟国家传统医药文献资源[2]。如广西中医药大学图书馆有针对性收集了历届“中泰传统医药和天然药物研究学术研讨会”“中国—东盟传统医药论坛”“壮瑶药协同创新高端学术论坛”等学术会议论文集,瞄向学术价值高的非正式出版物。
2.2.2 系统性原则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丰富,具有地域的分散性、语种的繁杂性、内容的广博性、载体的多样性等特点,力争做到系统全面性,就要在采集过程中注重文献的连续性和完整性[3]。对于某一学科领域、某一专题、某一学术峰会的资料,就要持续地关注,持续与外界保持沟通,持续地收集或采购,按照预先确定的专题或主题,按不同语种、体裁、载体、形态分门别类地持续收齐收全,尽量避免断档或缺档情况发生。
2.2.3 区域性原则
东盟各国由于地理环境复杂、民族迁徙、经济发展不均衡和外来文化影响(印度文化和中国文化)的原因,其文化发展在地域和空间上存在着差异,呈现多元性和多样化。如印度尼西亚有着300个民族集团,各自都有自己的风俗、传统、价值观念、宗教信仰、社会结构和对生态环境的适应[4],造成不同的国家、地区、民族在文化上存在着差异,要注重收集某个国家不同地区独特的传统医药文献资源。比如在明清时期,交趾、占城、安南(此三国位于现在的越南一带)随着中越两国传统医药交流频繁,当地传统医药学家编撰了颇具影响力的、珍贵的传统医药类书籍,如明宣德六年(1432年)越南人潘学光所撰的《本草植物纂要》、号称“医圣”黎有卓所著的《海上医宗心领全帙》、范百福所写的《仙传痘诊医书》、武手府所撰的《医书抄略》(针灸书)等[5],值得收藏。
2.2.4 经济性原则
东盟国家地理位置分散,到东盟各国现场采集文献资源不太现实,这给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的采集、收藏带来不少挑战,因此在采集过程中就要考虑成本效益和经费的合法使用。可以通过图书进出口公司招标采购,或是与当地公共图书馆、开设东盟学科群的高校图书馆联合采购,或是参加国内各种国际图书贸易展,或是委托到东盟各国学习、访问、参会的学者代购或收集,或是与东盟国家的教育机构、科研机构通过互换互赠方式收集,或是接受国内外团体或个人捐赠。通过上述措施,避免因购置外文经费少而管理费用支出占比过大的现象,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拓宽了收集渠道。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内容建设可以借助已完成的特色文献建设经验,发挥出版机构、馆际间和馆配商之间密切沟通、共建共享的巨大潜能,共谋整体布局,细化流程,制定工作方案,开展文献资源调查,界定选题内容,从深度、广度上进行文献资源内容的建设。
2.3.1 构建内容框架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的内容框架,可以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方面来搭建。从宏观层面上,内容建设要围绕国家重大文化工程,以中国—东盟博览会、中国—东盟传统医药论坛等平台为契机,深化传统医药合作,搭建东盟交流平台,了解东盟各国传统医药发展概况,通过交流分享、调查研究后,确定内容主题框架,系统全面地框定文献资源种类,与东盟各国共同制定顶层设计方案,共同开发建设。
从中观层面上,根据东盟各国传统医药发展历程及文化上的差异性,有重点、有目标地遴选文献资源,关注那些濒临失传的文化遗产、为解除民生疾苦而流传于世的文献巨著,挖掘收藏历史悠久、应用价值高的独门秘籍,探究整理历史上各国在遇到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所采取的传统医药诊疗救治方案的典型资料,选取业内认同度高既有学术价值又有抢救保护特性的资料,构建主题内容框架,由国家机构(如中国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地方中医药管理机构负责指导协调传统医药类机构馆(如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科研机构馆、医疗机构馆)分工协作,有计划分批次进行收集,推动内容建设向更深更广的层面发展。
从微观层面上,主要是传统医药类各机构馆根据各自办馆定位、服务理念、学科特点、经费支持、馆员素养的不同,以社会需求和文化传承保护为导向,依据各馆收藏优势有差异地选择主题内容,形成特色鲜明、优势互补、协同发展的内容框架,促进文献资源内容建设持续健康地发展。
2.3.2 普查调研
由于各机构馆收藏的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种类、数量各异,质量良莠不齐;加上各馆缺乏精通东盟语种的专业人才,对东盟文献资源所属国别、学科范畴、内容质量、社会价值等知晓不多,缺乏归类整理,家底不清。由于东盟国家语种繁多,东盟外文原版文献资源受众群体范围狭窄,投入经费少,建设力度不够,造成收藏量少且开发利用率低。因此,需要通过调研摸清各机构馆收藏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的详情,并如实通报普查情况,以登记备案方式记录已有、在建和拟建的专题项目,避免重复建设又收集不全的现象发生。各机构馆如实填报中国东盟传统医药类文献资源主题项目,建立主题信息库,按主题分阶段有序地推进项目实施。
2.3.3 文献资源内容价值的鉴定和取舍
前面讲述的内容框架和普查调研重在主题内容的把握选取,在实际建设中更注重文献资源内容价值的鉴定和取舍,柯平教授[6]指出:“图书馆应以价值决定馆藏、以价值决定服务,无论服务多么重要,都依赖于文献资源。”这诠释了内容价值是文献资源建设的核心要素。内容价值的鉴定从两个层面来衡量,一是学术价值,对传统医药领域的科学理论与实践经验的创新、深化、发展,具有学术上的引领;二是收藏价值,从历史遗产和文化传承角度来看,具备历史研究和学术研究参考价值。由传统医药领域专家学者进行评议审核,决定文献资源的取舍。
另外,有些非正式出版物因其学术价值高,备受各机构馆青睐,原因是:第一,一些收藏机构因文献资源利用率低而剔除,但其学术价值高,一旦流入旧书市场,就难以收集;第二,散落于民间的中医药祖传秘籍,随着老一辈收藏者离世,后辈不加以保护而丢弃,就难以收集;第三,一些年代久远、含义较难理解或易令人误解的文献,不为世人所珍惜而遗弃;第四,国内外传统医药名师名医珍贵的诊疗手稿、札记、会议资料、音视频等文献,随着时代的变迁,因各种原因极易造成流失。因此,应加强与国内外各机构馆、个人收藏爱好者的沟通,趁早收集。故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内容建设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正在建设的项目,可作为工作重点,集中专业人员收集整理;已完成的项目,做到项目结题但文献收集不停止。
2.3.4 定期整理
在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搜集当中,各机构馆本着“多多益善”想法,收集了大量相关材料。时间一长,就会出现重复、错漏、乱序、关联性模糊等突出问题,需要对文献资源进行定期整理。对于重复收藏的、超出本馆主题收藏范围或超出学科专业收藏范围的,可互换或捐赠;对于错漏的,要溯本追源,及时补充或剔除;对于乱序的,按排序规则重新分类归档,保证有序、连续、完整;对于关联性模糊的,与内容框架对照,再讨论,最终确定去留;对于内容难以理解或文献价值难以判定的,邀请精通该国语言的学科领域专家重新审核,以前述的文献资源内容价值鉴定作为评审依据,决定收藏与否。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与传统医药类各机构馆的特色文献资源、专题文献资源等存在着重叠交叉部分,将它作为特色馆藏资源进行建设,应重新制定新的馆藏方案和原则,对馆藏体系进行重构分配。一是图书馆文献资源建设方案中要包含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子项,拨出一定的预算资金作为建设经费。二是图书馆各部门要协同编制本馆馆藏总目录库,增设中国东盟传统医药馆藏库,集中存储,方便管理和利用,并提供资源检索。三是各机构馆特别是传统医药类机构馆要协同合作,在确定的主题内容框架下,共同编制中国东盟传统医药馆藏总目录库,联合编目数据,实现异地文献重构重组,提供联机检索,有效整合资源,实现共建共享。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需要图书馆的专业优势和积累的工作经验,其专业化的建设表现在业务细则和规范的处理流程上。要以图书情报学专业理论来认知并加以研究,探讨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的社会价值,完善其业务流程和建设规范。
自2009年首届中国—东盟传统医药高峰论坛上共同发表《南宁宣言》[7],近几年中国及其地方政府主办各种学术峰会如中国—东盟传统医药创新与发展论坛、中泰传统医药和天然药物研究学术研讨会,中国与东盟国家间举办的图书贸易展等,促进传统医药文化的传播。这为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提供资源保障,如何全方位布局这些文献资源,成为图书情报界共同关注的研究热点。
另外,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对图书馆学理论价值和专业价值的影响。由于其载体、形态多样及语种繁杂,增加了工作难度,对馆员的业务能力要求更高,需要扎实的专业理论、丰富的实践经验,对文献的内容及形式有全面的了解,制定规范的建设规则和标准流程,在实践中丰富理论,理论指导实践,为馆员重新审视图书馆学专业价值提供良机,为图书情报专业带来新的研究方向。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作为馆藏文献资源的一部分,其采访、编目、流通、检索和收藏等建设规则和流程应遵循图书馆专业相关的规则和流程,但考虑到其特殊性,可以适当地调整相关的建设规则和流程,对原有的文献组织体系进行补充和完善,而不是完全孤立。
(1)采访。文献资源采访是图书馆一项重要的业务工作,表现在采访业务规则和财务管理两个方面。在《公共图书馆业务规范 第1部分:省级公共图书馆》[8]中的采集制度,明确指出要确定本馆馆藏体系建设的长期发展策略及具体实施措施,应当包括馆藏体系建设的目标、原则、工作机制等。在《图书馆规范管理工作手册》[9]中,可在“外文图书采访细则”中,增加“东盟各国传统医药文献”采访细则。因此,要把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含非正式出版物)采访规则纳入图书馆的文献资源采访策略中;同时要制定文献资源采购经费管理规则,合法合规使用经费。
(2)编目。编目加工时需对文献资源的内容特征、形式特征和主题内容进行描述和揭示,并加以标引,形成馆藏文献目录库,可按不同的检索方式(如主题词、体裁、载体)在总馆藏目录库中检索。对于数据、音视频等无形的数字资源,也要制定相应的编目规则和业务要求,包括数字化加工、元数据加工、数字对象标识等环节。真正做到有形与无形的文献资源描述与标引,不仅要在外部特征上进行揭示,而且也要在内容上进行揭示,呈现出其内容价值。
(3)收藏与流通。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涉及国家众多、语种繁杂。对于纸质型的文献,建立健全各类型文献保存、保护、修复规章制度;对于数字型的文献资源,要制定一个长期收藏保存、保护与管理的具体策略,对存储媒介、技术标准、安全措施等进行详细规定。从制度上保障文献资源收藏与保护,形成一定的馆藏规模,才能被读者利用和挖掘。正如程焕文教授[10]所言:“资源建设始终是基础,不是图书馆的目的。图书馆的目的是服务,为服务对象去服务。”因此,应建立《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借阅规则》,根据文献类型、价值、版权权限等制定借阅制度,针对不同类型读者,规定不同的流通范围和借阅细则;对于数字化的文献资源,要明确指出服务的范围、内容、形式,授权使用许可是校内访问或校外访问,以及访问方式都要向读者公示。
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催生数字资源的普及应用,使文献组织规则和管理平台不断完善成熟,使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向纵深发展,迈向合作共建共享的步伐。
(1)规范元数据,确保精准描述。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的元数据应能对各种资源描述与标识,符合移动数字图书馆标准的元数据规范,实现对文献资源的描述、组织、管理、发现、定位等,方便对资源检索、显示、聚类、排序和数据挖掘,真正实现数据的开放性和语义互操作[11]。虽然MARC或CNMARC格式是我国图书馆界常用的元数据规范格式,但它对网络数字资源的描述已难以胜任;于是,都柏林核心元数据集(Dublin Core Element Set,简称DC)于1995年应运而生,因其简易、通用、可选择、可重复、可扩展等特性,以15个核心元素描述所有网络资源,成为当今描述网络资源的元数据标准。2009年,资源描述与检索(Resource Description and Access,简称RDA)作为数字资源的著录、描述和检索的标准而产生,它不仅应用于图书馆各类资源的描述与检索,而且能用于其他领域的信息资源组织[12],成为大数据时代资源描述的国际化标准,是国际编目发展的潮流;RDA以FR家族〔含FRBR(Functional Requirements for Bibliographic Records,书目记录的功能需求)、FRAD(Functional Requirements for Authority Data,规范数据的功能需求)和FRSAD(Functional Requirements for Subject Authority Data,主题规范数据的功能需求)〕为概念模型,将信息资源抽象化为三组实体:第一组实体包括作品、内容表达、载体表现和单件,第二组实体是责任者和责任团体,第三组实体是一系列附加的实体(概念、实物、事件、地点等),对主题规范进行控制;以实体-属性-关系模型将资源描述抽象为统一的模型,从而实现书目数据的互联、多维、交叉的网状空间资源,强调不同类型的资源只是实体的属性和关系的不同,没有本质上的差别,这为用户检索、数据挖掘、关联分析、知识发现提供极大便利。因此,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数字资源的元数据应参考CNMARC和DC,根据RDA标准来建立,能与CNMARC、DC元数据间相互转换建立起映射关系,又能与网络化、数字化发展相适应。
(2)确定专业文献资源管理平台。技术先进、功能完善的管理平台是管理业务流程的具体措施,除了要包括采访、编目、流通、典藏等功能模块外,还要支持东盟语种的编目需求,支持国际化的元数据著录标准。尽量选择多层架构的管理平台,后台操作系统应支持分布式、多用户并发操作,底层的数据库应采用通用的成熟数据库产品,降低日后的维护及开发成本,保证系统的高效性、稳定性;业务应用层要与图书馆业务管理各模块实现无缝对接,方便整合资源;用户层界面交互友好、简洁易用,针对不同用户类型、借阅规则、存取权限、访问许可等条件可自行设置,保证资源有序地呈现给用户。
将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作为图书馆核心业务之一,协同建设与组织实施是本单位、同行业和社会各界共建共享的制度保障。各机构馆除了做好自身建设规划外,还应与国内外同行业密切合作,借助一些大型文献资源建设项目,做好顶层规划,调动整个行业的专业优势,扎实推进落实各项工作,带动同行业及相关社会层面协同发展。
(1)立长远规划促文献资源建设。机构馆在制定长期规划、发展纲要时,要把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纳入议事日程,在年度建设方案、经费预算等方面重点考虑,把它作为图书馆一项长期的馆藏建设任务,明确建设计划、建设目标、具体方案、社会效益等,广开收集门路,保证内容质量,避免与其他专题文献资源建设项目交叉重叠,厘清不同建设项目的边界,保证资源的独特性。
(2)成立组织机构,组建核心团队。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的长远规划和建设目标确定后,需要组建一支多元化的指导单位、建设单位、协作单位、数据用户的建设队伍。指导单位是国家、政府的行政权力机构,负责顶层指导和协调其他政府机构共同指导;建设单位是搭建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中心,负责日常运行工作、集中管理的机构;协作单位和数据用户是指企事业单位、高校、科研院所、民间团体、个人收藏者等具有文献生产和收藏的组织。各单位间协作分工,明确工作职责范围,制定相应工作计划、进度、奖罚机制,制定共建共享的合作机制,保证有效地推进建设项目。
另外,建设单位应组建核心团队,对建设项目进行统一组织、协调和管理。专人负责制定文献资源的采集策略,制定编目标准,规范元数据著录格式;专人负责对协作单位、数据用户所提供或提交的文献资源进行校对、审核、接收、存储等,并按主题分类,整合资源;专人负责制定管理平台的操作方法和相关业务技能的培训内容,指导协作单位、数据用户按照统一编目标准和著录规范,对文献资源进行异地加工,并将数据统一提交到管理平台,实现异地服务模式;专人负责搭建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中心,做好管理平台的日常维护,保证平台平稳运行。
(3)以项目建设为契机加快推进文献资源建设。目前不少机构馆已建立中国东盟文献资源库,收集整理不少相关文献资源,为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提供可借鉴的案例。如广西中医药大学图书馆2016年启动“中国东盟医药文献库”建设项目,收集本土国医大师、名老中医的著作、期刊、会议资料、诊疗手稿等珍贵资料,也收集不少英文或外文原版的东盟传统医药文献,面向东盟国家留学生在内的全校师生开放。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建立“东盟文献阅览室”项目,收集不少中文或英文版及外文原版的东盟传统医药书籍,为热衷研究东盟各国传统医药的读者提供交流学习的场所。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分布于国内外各机构馆、民间团体、个人收藏者,隶属文化、教育、科研、医药卫生等部门,建议由各国中医药管理部门作为指导单位,会同教育、文化、科研、医药卫生等部门协调各自下级相关部门,要求各方真诚协作,跨馆、跨地区、跨国界共建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图书馆界应发挥行业学会或协会的专业优势,加强沟通、协作、整合、共建、共享。
(1)指导单位在政策上引领,在财政上扶持。作为指导单位的政府机关是推动公共文化、公共卫生事业发展的主导力量,需要国家层面重视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地方各级政府要制定相应的政策和具体措施。指导单位要为文献资源的收集、保护、开发与利用在政策上给予支持和帮助,为文献资源建设项目的发展纲要、总体目标、相关规则的制定给予前瞻性的指导,为文献资源建设项目提供经费支持。
(2)行业学会挑起协调统筹角色。当前国家、省、地市各级图书馆学会推动着当地图书馆事业的建设与发展。同样,行业学会在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中也应发挥协调的作用。如“中国—东盟传统医药论坛”在广西境内举办,广西图书馆学会应当与上级指导单位沟通协调,统筹组织各地市机构馆参会,现场收集文献,与国外同行探讨共同关注的话题,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3)倡导建立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联盟。“中国—东盟传统医药论坛”“中国—东盟传统医药健康旅游国际论坛”均在广西境内举办,旨在“深化传统医药合作,搭建东盟交流平台”,因此,倡议建立“图书馆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联盟”,推动“构建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与利用馆际跨界跨国合作平台”“开展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与利用学术研究与出版工作”“开展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与利用国际学术研讨”“加强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与利用专业培训和人才培养”“开发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与利用专家资源共享”等工作,确保建设项目稳步推进。
(4)强化人才培训,培养业务能手。行业学会可组织相关专家编写针对性的专业教材,定期或不定期开办学习研讨班,为建设人员提供学习、交流的平台;亦可与高校联合,遵循“学以致用”的原则,探索完善专业课程设置,培养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所需的人才;也可通过具体的科研项目,为参与建设人员提供学习、实践机会。
(5)完善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标准规范。目前图书馆界对其业务工作标准化、规范化建设推出了不少标准规范文件,如普通图书、连续性资源、非书资料等著录规则以及文献主题标引规则和都柏林核心元数据元素集等。由于国内图书进出口公司很少定期编制新出版发行的东盟外文原版书刊清单并提供MARC数据,业内对东盟原版文献资源的业务规则还未制定统一的规范标准,或者说未有一些诸如编目细则、主题词规范、元数据规范等具体解决方案,行业学会应博采广纳、共商起草工作标准。此外,由于东盟国家的出版业不是很发达,非正式出版物占比很大,我国也未曾针对非正式出版物的呈缴出台专门的法律,因而使非正式出版物的收集陷入困境;而美国图书馆协会分会——文献与读者服务协会早在2007年就多语种资料的收集、访问、维护、获取信息、人员配备等提出参考性意见[13],值得同行借鉴。所以,行业学会应向政府部门提出诉求,制定中国东盟传统医药非正式出版物呈缴的法律法规,做到有法可依、有章可循。
(6)加强与国际同行间的合作。中国与东盟国家在传统医药方面的广泛交流与合作,为传统医药文化的传播提供良机。图书馆学会可组织机构馆参加中国—东盟传统医药论坛或中国与东盟国家共同举办的图书贸易展,现场收集文献资料,交流建设经验,推动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走向国际化,打开国际合作新局面;同时,旅居东盟各国的海外华籍华人,把中国传统医药的精髓传播到东盟国家,具有良好的群众基础,可以通过国际间的合作共同收集和编制文献资源目录。
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建设要取得更大成就,扩大社会影响力,就要积极策划并实施重点文献建设项目,调动更多的国内外专家学者广泛参与,争取更多的社会力量支持与投入,抢修、抢救、整理、挖掘、传承、创新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促进其建设快速发展。如2007年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与广西各出版社共同启动广西中医药百部学术专著出版建设工程项目[14],全区大批中医药专家学者、各级机构馆参与进来,对广西的中医药及壮瑶医药理论、诊疗技法进行了总结、整理、研究;这种全区统筹、分工协作的建设模式,取得显著成效,创建了“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库”品牌图书,丰富了文献馆藏量,促进了广西中医药和民族医药面向东盟、走向世界。
同时,中国与东盟各国专家积极协商,策划国际性大型文献建设项目,2018年由中国联合7个东盟国家的116位专家及大批学者、科技人员共同出版了一部具有各国传统药物特色的学术专著——《中国—东盟传统药物志》[15]。这项浩大的国际文献资源建设工程,涉及国家、机构、人数众多,各国专家学者密切合作,秉承“分工、协调、求同、包容”的理念,开创了协同建设新举措,创新了一条建设中国东盟传统医药文献资源的新路子。
(1)走数字、知识联盟发展之路。跨地域图书馆联盟决定了纸质文献资源馆际互借难以持续,一是纸质文献分布不同地域,流通过程耗费太多人力物力,二是纸质文献需求越来越少,借阅量直线下降,而数字资源的借阅量逐年上升。随着图书馆数字化资源的不断普及,信息管理平台、技术服务能力不断提升,服务模式不仅限于粗糙型文献服务或信息服务,而是面向精细型的数据、知识服务,满足读者对细粒型知识的需求,因此,建设数字联盟是现代图书馆联盟未来发展之路,共建共享特色文献资源,合作互惠。中国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China Academic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ystem,CALIS)就是跨地域图书馆数字化联盟的典型范例。
(2)走对外多元、前沿合作联盟发展之路。图书馆联盟的多元化表现在体制、规模、路径上[16],无论哪种方式,都是为了实现文献信息资源共建共享的目标,最早的合作从联合书目、馆际互借开始,发展到数字资源的团购,再到数字资源的共建共享,最后发展到管理平台、设备、人才、技术等方面展开广泛合作,除了获得文献资源服务之外,还获得技术、人才培训等服务,推动图书馆之间深度合作。同时,图书馆联盟的主要目的是整合不同图书馆的优势资源或特色资源,关注聚焦业内的最新实践和研究成果,追踪前沿领域的发展动向,开展馆际交流探讨与协同发展,共同提升专业化服务能力[17]。
(3)走智库联盟建设之路。2015年初国家发布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意见强调科研院所和高校要推动智库发展完善,建设高水平科技创新智库和企业智库[18]。联盟成员类型多元,有科研、教育、文化等部门,具有本部门研究领域的特色资源和科研成果,又有各领域的专业技术专家,也有完善的学科服务,为智库联盟建设提供有利条件。利用特色资源、信息资源、科研数据等,通过科技查新、竞争情报、专利成果咨询、决策咨询、调查报告等手段研究行业政策、行业前沿,行业领域专家、情报分析专家、决策咨询专家及联盟馆员组成智库团队进行协同分析,运用大数据分析技术及人工智能技术为智库建设提供可靠精准的数据基础,增强科学决策服务的能力,为行业提供智力支持,促进行业创新发展[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