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宇 四川广播电视台
从古至今任何艺术创作都需要做事前的准备工作,影视艺术作为艺术创作中一门综合性的工作,导演在前期的准备工作中就像制定具体作战方案的人,需要通过设计和描绘,将创作构思通过合适的方式表现出来。因此导演需要具备高瞻远瞩的眼光、先人一步的意识、强大的集体凝聚力和明确的创作目标。尤其是在一个影视艺术“大众化”的年代,受众的影视经验、欣赏水平均逐年上涨,甚至部分受众所具备的艺术综合素质远远高于影视艺术创作者,在这一现实环境下,导演如何在创作作品中突破现有的格局,不断发现与整合新的思路,就成为一个重要的课题。
影视艺术的创作需要具备两个现实基础,一是时间基础,二是空间基础。而空间基础因为是一种更显见的文化集合,所以常常被用在影视创作中,表现出浓郁的艺术特色。纵观中国电影的发展历程,我们会清晰地发现,优秀的影视作品几乎都是与地域特征相伴生的,而在一个固定的区域下,人们的生存状态、行为意识的集合其实就是整个时代精神的表现。因此,导演将自己的创作选在什么地方其实是对整个创作思路和情感表达发挥着直接的作用的。近年来,在影视创作的地域特征表现上,出现了“一方”到“多方”喻义。即创作中的地域不限于东、南、西、北,而是把方位拓展开来,模糊地域或背景,只凸显电影故事的真实性,使得这个故事架构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城市还是乡村,都可以成立。这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的必然结果,是电影艺术为了获得更多情感共鸣的一个必然选择。但这并不是说空间基础就不再重要。恰恰相反,用一个“模糊城市”的概念来铺建电影的所有线索,和盘托出整个时代的爱恨情仇,电影走向了一个更加“全球化”的道路,它为大家展示的是在一整片土地上的人们的生活,这更加符合真实的人性,更符合导演“给更多人讲故事”的表现,使得我国的电影艺术能够破除隔阂,推向国际。从这个角度来说,当下的影视创作实际上是走向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地域[1]。
时间基础是对时代共鸣的一种集中化表现。导演常常把对社会的反思作为自己的创作思路,不管是以个体成才为切入点还是对社会现实的思考,都是一种思想的表达。但是这种反思常常是基于一个时间点展开的。它不受到传统题材的局限,无论是古装戏,还是现代剧,如果它反映的是我们文化根基中最为推崇的精神,又和当下的时代相对应,就可以被定义为主旋律作品。
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充满焦虑的时代,人们面临的挑战和机遇是同样多的。这就使得人们的生存现状有了更多的选择,同时也要解决更多的疑惑。在这个大前提下,时代发展的轨迹与个体发展的轨迹,都是需要围绕着一个时间线路向前进行的。如导演在创作中讲述主人公命运和故事线索时会使用两种方式,一种是主人公“个体”命运与“时代”大背景的同行,一种是主人公“个体”命运与“时代”大背景的相悖。这是两个有趣的路径,可以为这个时代的人带来更多的启示。在这样的前提下,观众对影视作品的欣赏是基于喜欢和爱的。观众是希望在作品中汲取到情感养分的,他们需要“一把钥匙”开启自身对于生活的探索,导演的创作就是这把“钥匙”,进一步将时间线索和情感线索叠加到了一起,让观众获得了思考自己的人生轨迹是如何与整个时代重合(呼应)的机会,个体会更多地关照到自己,检视到自己,从而完成时代到个体的变迁[2]。
影视创作必不可少的就是载体,在此从主观和客观两个大的方面进行了阐述。
影视创作,究其本质是在以一种方式讲一个故事。这种方式借助于影音的手段。一个完整故事讲得好不好、精彩不精彩,是一个导演需要不断思考、学习和提升的。
作为一名导演必须做到与时俱进,创作取材也需要更加宽广,要做到善于观察时代与当下的改变,并善于发现在大时代巨轮之下湮灭的渺小个体。像我们上文所提到的空间基础和时间基础就是与时俱进最好的两个支点。
在众多的艺术门类中,电影的综合程度最高,但是其发展历史最为短暂。这就使得电影巨大的优势得以充分显现。它可以“疯狂地”向文学,特别是小说“索要”素材,同时又以自己独一无二的形式将其内涵展现出来,这是电影的特点所决定的,是中国独有的隽永的叙事手法和叙事技巧决定的。它让我们的电影无论发展到任何一个阶段,都能有一批坚实的受众,去追簇和拥护电影的发展。而这正是影视导演创作最可依赖的基础。
近年来,伴随着影视评论的兴起,小说的改编已经被视为文学批评活动的一部分,如何将抽象的文字改编成生动有趣的画面,考验着影视导演对文学文本的解读能力。当然,图像解读与文本阅读是大不相同的,图像对文字的改编将抽象的意义和画面具象地用电影影像展现出来。一部改编小说后的影视剧成功与不成功,导演的解码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好的影视剧改编会让原著“脱胎换骨”,还能在赋予其新的形式和意义之后,让更多文学之外的受众成为影视作品的受众[3]。
这就要求导演在读懂小说的同时,把受众的审美选择以及心理需求放在第一位,以“他见”和“我见”创造出合适的叙事顺序,而后从众多叙事方式中选择最为独特的叙事技巧让影片的叙事节奏更加自然流畅、舒缓有致。导演在小说中获得灵感后可以赋予原作新的脉络、创造出属于导演自身个性化的作品,将平面化的文字在银幕前立体起来。我们常说,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教给我们去不断地咀嚼人情世故。观众多元化,创作不是“程序化、公式化”能解决的问题,这就是艺术最终高于生活的原因。
影视创作是公众艺术,但是伴随着更多的元素融入创作中来,也就逐渐分化出了“大众”和“小众”这两个群体。实际上,关于“大众”和“小众”这两个词准确来说是没有明确意义界限上的区分。之所以提出这个词,其实是以导演所创作出来的影视剧的最终收看人群来进行区分的。例如导演创作出来的作品呈现在观众面前时,受到了社会普遍层面上的认可、得到了关注,那么我们可以认为这部影视剧创作是面向“大众”的,反之则为“小众”。在这个检验结果的过程中是给导演一种目标化的引导。一个导演在创作的过程中其实是可以预见到这种结果的。在创作中如何表达思想、如何准确定位收看群体会在创作的过程中带来新的观点和新的思路[4]。
举个例子,随着经济发展和时代变迁,人们面临着更多样的生活场景和价值选择,关于“女性”“母亲”等群体以前只是作为一个标签被简单定义。而现在通过导演预见性创作出相关的影视剧题材后,影视剧中的母亲群像更加多元、丰富、立体,这部分人群被广大群众接受、讨论热议,那么就是达到了“大众”这个准确的目标定位。当然话题也可以变换一种思路,锁定“职场精英”或者“大女主”的创作思路来展开创作的话,也可以精确以职场女性、白领等群体,成为“小众”的话题。总之,通过预见性的创作会打开导演的创作之门,为“破圈”打好坚实基础。而“大众”与“小众”的细化,也将“破圈”的标准从之前的单一化变成多元化,“破圈”不再是以收视率的高低、收益的多少这些数字作为唯一的杠杆,也就标志着中国的影视创作走向了一个更大的“破圈”。
目前,中国影视市场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影视市场之一,但仍然有巨大的开拓潜力。不断涌现出的市场空间致使影视从业者对自己的工作有了更紧迫、更宽泛的认识。因为我们面对的观众对于影视剧的热情是上升的,对影视作品的审美是多元的。导演不能仅仅承担输出的作用,还要在好看的基础上,主动承担引导、引领,甚至修正观众人生观、价值观的任务。具体来说,面对市场的需求,导演应该敢于并善于将自己的作品推向市场,让市场来检验作品的成功与否,这就使得作品、市场、导演三者之间产生了一个多向的交换关系,导演不得不在市场中不断寻找和适应自己的定位。而从笔者的创作实践中愈加发现,影视导演实则是社会文化工作的“服务者”,就像烹饪一道菜,导演在创作的过程中,如何选择食材、如何选择烹饪方式、菜的味道是否符合食客的口味……导演必须要面面俱到,挖掘观众想看的点、想了解的东西。在创作的过程中就应该注意把专注力用在这个点上。把创作出来的故事深挖内涵,这才是文化输出的本位。总而言之,每一个导演的思想不一样,创作手法不一样,但是最后给出的结果是由市场观众来进行检验的。时刻牢记自己是一名“服务者”,以市场、观众的角度来对每一部影视剧进行创作。大到主题思想,小到叙述结构,每一个部分都用心思考、认真创作,那么市场、观众也会感应到[5]。
在中国共产党建党100 周年之际,有许多优秀的红色影视剧在暑假播出,这也进一步引发了红色影视剧的“破圈”,许多青少年纷纷讨论辛亥革命、五四运动等早已远去的历史。为了献礼建党百年是今年红色影视剧的创作主题,在过去一提到红色影视剧,很多人就会认为内容陈旧、充满着说教的意味,红色影视剧很难引起广大青少年的兴趣。但是今年的《山海情》《觉醒年代》等影视剧作品却频频热圈,甚至刷屏社交媒体,究其原因在于红色影视剧作品能够对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少年进行党史教育,增强青少年的爱国意识。而且跟着优秀的影视剧学习,党史已经成为最有效的学习方式。要想进一步使红色影视剧“破圈”,最重要的就是导演自身应树立明确的思想观念,充分利用好红色影视剧来打动青少年观众,例如觉醒年代,导演张永新说,在拍摄的过程中时时刻刻想着年轻的观众群体,只有真正地将红色题材内容创新化、年轻化表达,真正使历史人物与青少年群体产生情感共鸣,才能 促进历史真实、艺术真实、生活真实的有机结合。在影视剧创作中要以党史为源泉,融入到百姓生活中,使整个红色影视剧创作更加的立体丰满。而光荣与梦想的导演刘江则从家庭人物的角度。将青少年带入到光荣的革命岁月,既能够快速拉近历史人物与观众之间的距离,又能够使年轻人快速的接受新鲜事物,用年轻人所熟悉的方式去讲故事。从教育的角度来看,青少年时期最适合开展党史教育,尤其是走心的影视剧,对青少年的成长影响力非常明显。充分发挥红色影视剧的艺术感染力,使党史教育更加的鲜活生动,起到润物无声的效果。在党史题材拍摄中,要想让青年主动的接受党史知识教育,在影视剧创作上需要对历史题材进行年轻化和当代化的挖掘,寻找历史人物与青少年之间的精神关联,让历史人物与当今青年产生思想全面的互动。从教育的观点看,青少年时期最适于陶冶。对很多青少年来说,一部走心的影视剧,其影响力可能不亚于读几本书。知名编剧马继红有一年去某部队联系拍摄一部作品,当接待的人得知她是电视剧《红十字方队》的编剧时,一定要留下她吃顿晚饭。她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现场8 个人里,有7 个人都是因为看了《红十字方队》才走入军校的。相比很多生硬的学习党史的方式,看剧更有代入感,让人迅速进入那个艰苦奋斗的年代,直观地感受先辈们的精神。一部走心的影视剧给当代青少年带来的正向影响由此可见一斑。例如,在《觉醒年代》播出期间,一组错位时空的对比将革命者所处的战火纷飞的年代和当代青少年和平安定的生活环境进行了一系列的对比,这样强有力的视觉冲击也进一步引发了人们的热情,在观看知识年代的过程中,很多青少年边学剧边学党史,而且还有不少学生去记笔记,遇到不了解的历史知识,会查阅相关的党史书籍。通过这样的方式真正成为历史学习爱好者,从看影视剧到读书再到熟知历史人物真正地将觉醒年代转变为青年学习,中国近代史的网课共鸣是情感传播的最佳途径,也是吸引兴趣的重要的方法。是觉醒年代的“破圈”,正式说明了,在新时代影视剧创作需要以青少年的视角进行分析,只有真正地将历史文化内容与青年学生的日常生活紧密结合,才能够让广大青年学生通过观看影视剧对艰苦创业年代产生真实的情感共鸣,让广大学生感受到红色政权的来之不易,进一步激发青少年的爱国之情。在红色影视剧“破圈”传播中,要进一步提升创作的内容和艺术内涵,真正凸显艺术作品的精神属性和艺术属性,因此党史题材影视剧创作者需要用优秀的作品记录党的百年奋斗历程,通过写实的情景再现和历史浓缩的综合表现,都要有一定的敬畏之心,这样才能够使内容和作品更加的深入人心。符合青少年的观影需求,真正使影视剧创作实现“破圈”化。
综上所言,导演应该是三种人的组合,第一是思想者,因为他要在作品里开掘出灵魂,在一群人当中寻找思想的表达;第二是表演者,荧幕是综合的艺术,通过视听形象系统的表达出来;第三是工程师,创作构思好主题,并在后续复杂的过程中完成影片。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导演创作出的每一个作品都是面对社会的一次发言,是当下的认知面对大众和社会进行一种表达,所以一定要在创作上不断“破圈”,向大众传输出正向的、深刻的文化输出,当不愧于这个时代与这份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