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IO模式下的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构建研究*

董京祥 刘亚丽

0 引言

作为一个从资源建设到服务方式都离不开信息技术支持的行业，图书馆的发展总是与信息技术的进步密切相关。近年来，随着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及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与应用，图书馆的管理与服务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工作重点从数字化建设向智能化、智慧化转变，智慧图书馆建设成为高校图书馆“十四五”建设中的重中之重[1]。

智慧图书馆的建设面临着理念革新、应用落地以及生态构建等挑战，而图书馆管理系统作为智慧图书馆的核心，也面临着从“系统”到“平台”的转型压力，以提供更好的技术支持。新的平台应具备足够的开放性、灵活性与扩展性，能够支持图书馆现在和未来的业务需求，能够满足智慧图书馆多样化与个性化创新发展需要。传统图书馆服务平台的商业属性导致了其在集成性、开放性与先进性上的先天不足，并不能完全解决图书馆在业务和技术等方面面临的问题，业界亟需一个由图书馆主导、多方机构合作开发、研究成果开放共享的新的开发模式，从而打造一个具有开放架构的、互操作性强、可灵活扩展的开放平台[2-3]。2016年推出的FOLIO平台很好地满足了以上要求，FOLIO的开源模式为解决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实践中的问题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

1 开源图书馆管理系统研究现状

1.1 国外开源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的应用现状

作为一种有别于商业软件的新型软件开发模式，开源软件自上世纪末蓬勃发展的同时，其开源的理念也得到了图书馆界的广泛关注与认可，多种开源软件被应用于图书馆的日常业务，包括内容管理、OPAC查询、参考咨询等传统服务，机构仓储、门户网站及知识发现等个性化服务，以及最重要的图书馆自动化系统[4-5]。

图书馆自动化系统（Integrated Library System，ILS），也称之为图书馆集成管理系统、图书馆管理系统，作为图书馆业务与服务运作的核心系统，是开源软件在图书馆领域的重要应用。开源ILS自研发之初便充分发挥了开源软件开放共享的特性，采用图书馆主导、多方合作、共建共享的开发模式迅速在ILS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并形成了完备的、可持续发展的商业模式，为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的发展带来了新的方向。

目前基于对开源软件开放共享等特性的认可，已有越来越多的图书馆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开源ILS上，其用户量在持续增加。以美国图书馆自动化系统市场为例，截至2020年初，有15.2%的产品为开源ILS，Koha和Evergreen分别占6.9%和8.3%。这两款软件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开源ILS，二者均有相对成熟的开发社区，并有多家商业公司提供包括迁移、实施及托管等产品支持服务，其中Koha作为第一款开源ILS产品，自1999年面市至今其用户已经遍布全球，在发展中国家被广泛使用，包括各种类型图书馆；Evergreen专门为公共图书馆联盟设计，于2006年上市，其用户主要集中在美国和加拿大[6]。

自2012年Marshall Breeding提出图书馆服务平台（Library Services Platform，LSP）作为下一代图书馆管理系统的概念后[7]，图书馆系统开发商先后推出了多款商业LSP产品；而开源ILS方面，直到2016年才出现第一个开源的LSP——FOLIO（the Future of Library is Open）[8]。2019年第一代产品FOLIO Aster发布，至2020年底有40多家图书馆已实施或正在实施FOLIO，有88家图书馆将其列入图书馆服务平台的迁移候选名单[9]。

1.2 国内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的理论研究与应用实践

国内关于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的理论研究始于2013年，殷红、刘炜从新问题、新需求、新系统、新特点和新技术等角度首次对“新一代图书馆服务系统”进行了阐述[10]，同年陈武、王平等从架构、功能和市场等方面对当时主流图书馆服务平台进行了评价[11]。随着开源FOLIO平台的推出，国内一些有识之士也认识到开源软件在图书馆服务平台建设中的重要性，2018年肖铮、林俊伟等对下一代图书馆开放服务平台FOLIO进行了介绍[12]，是国内最早提及开源LSP的研究者，随后国内学者对开源LSP的研究逐渐增加，研究内容主要是对FOLIO的项目背景、社区模式、软件架构、技术选型及运营模式等进行的探讨分析[13-15]。实践探索方面，早在2016年以CALIS为代表的多家机构便开始了FOLIO中国发展模式的研究，其中以CALIS的新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CLSP）和上海图书馆（简称“上图”）的FOLIO项目为代表，并取得了一定的阶段性成果[16-17]。

1.3 国内外开源ILS应用环境对比分析

开源ILS在国外图书馆领域发展多年，得到大量推广与应用，用户涵盖各类型图书馆，其中不乏世界知名机构，已经形成了良好的生态环境。以FOLIO为例，作为EBSCO应对ProQuest业务竞争而推出的一个开源项目，不同于ProQuest通过收购Ex libris获取Alma的策略，EBSCO采用基于合作关系、社区开发和开源软件的战略，以财务投资、参与开发和市场推广的方式支持并建立了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FOLIO。开源的FOLIO提出了与商业LSP明显不同的替代方案：开放的技术架构（模块化、微服务），活跃的开源社区（由图书馆、开发商、服务商及相关机构共同组成），以及专业的产品支持（包 括EBSCO、Index Data、ByWater Solutions 和PTFS Europe等多家机构将为FOLIO提供实施、托管和其它支持服务）[8]。

国内图书馆在开源软件的使用上还相对保守，仅有少数高校图书馆在一些非关键的服务上采用了开源软件，使用深度和广度都无法与国外相比。这其中既有技术上的差距带来的使用障碍，也有大环境下对于开源理念宣传不到位、理解不深入造成的重视程度不够，更是有缺少成熟的开源社区与商业化服务公司技术支持的原因。具体到ILS的应用上，与国外ILS软件市场中开源ILS比例逐年增加成鲜明对比的是，国内除上图的FOLIO项目外，目前尚无其他大型图书馆采用开源ILS作为主要的办公用图书馆自动化系统。上图FOLIO项目自2018底开始实施至今，先后成立了FOLIO技术及应用联盟和中文FOLIO社区，吸引了众多公司和机构的参与，一个多元融合的、开放的社区生态已初见雏形，这为开源LSP在国内图书馆的推广应用提供了有益的经验[17]。

客观地讲，目前国内图书馆领域尚未形成利于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建设与发展的外在环境，也缺少相关的理论研究。基于此，本文在对国际FOLIO和上图FOLIO建设经验进行总结分析的基础上，尝试构建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模型，从生态学的角度对开源LSP建设所需的生态环境进行探析，以期为我国智慧图书馆开源服务平台的建设提供理论参考。

2 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的内涵与特征

2.1 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的内涵

一个健康、可持续发展的开源项目需要一个良好的生态环境，生态学上的生态系统研究的是生物个体或群体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开源LSP生态系统与之相似，主要研究平台建设中主体、社区及环境等要素间的相互关系。平台建设主体通过开源社区整合各类资源，统筹协调平台建设的组织管理、开发测试及推广维护等工作，开放共享、合作共赢的开源精神作为指导思想贯穿于平台建设的整个流程，人员、社区与环境等要素被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相互作用、彼此影响，共同构成平台建设的完整生态环境，确保平台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其模型见图1。

图1 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模型

其中，图书馆员、开发人员和自由爱好者等作为平台生态系统最基本、最核心的组成个体，根据所属不同分别构成图书馆、联盟、开发商和服务商等平台建设主体。图书馆作为平台需求的提出者通过成立图书馆联盟，联合商业公司创建开源社区，并根据需求组建社区管委会、兴趣小组等机构，制定研发计划、主导平台的研发方向与进程，吸引自由爱好者的参与，协同进行软件的开发，并带领成员馆参与平台的测试，对问题进行反馈，与服务公司合作对平台进行推广。同时，开源LSP建设还受其所处大环境影响与制约，主要包括技术环境、政策环境与人文环境三个方面：技术环境是指软件研发的技术要求，即包括所使用的开发技术，也包括开发人员的技术水平，优秀的开发人员和最新的开发技术是保证平台得以顺利研发并保持先进性的关键，多方参与的模式保证了技术上的优越性。政策环境主要是指平台建设所处的高校图书馆发展的大背景，对国外学术图书馆发展趋势的分析以及对我国高校图工委制定的高校图书馆“十四五”规划的解读表明，“十四五”期间高校图书馆将加快下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的建设，助力智慧图书馆的发展，积极融入我国高等教育发展大局[18]。人文环境是指软件研发过程中开源思想的应用与普及，商业LSP产品本身的性质决定了其并不能很好地解决平台的扩展问题，只有在开源的环境下，不同开发者才能拥有完整的开发权限，从而实现与其他系统的无缝对接，通过不断拓展平台功能，提供一个互操作性强、开放架构的开源LSP。通过多方合作、共建共享的开发模式，保证平台的顺利研发与持续改进，以及稳定的售前和售后服务，形成一个动态的、开放的平台建设生态。

2.2 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特征

2.2.1 开放性

对于商业ILS，由于版权和技术上的限制，在软件的研发、使用及升级换代过程中图书馆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仅能从功能和性能上对软件进行评价与建议，很难根据自己的需求定制系统。而开源LSP的特征之一就是其本身的开放性，这不仅是指软件源代码与技术文档等相关资料的完全开放，同时也是指研发模式上的开放，即不对任何组织机构设置准入门槛，允许包括图书馆、软件开发商、服务提供商以及开发爱好者在内的各方人员自由加入，不论其规模大小和人员多少。开放的研发模式，使得图书馆能够有机会更深入地参与到平台设计、研发、测试与使用的各个阶段，分享经验、提出要求，影响或主导软件的发展方向，使软件的功能更加适用于图书馆的个性化需求，大大提高了软件的实用性，加速软件成熟。

2.2.2 共享性

从开源软件的发展历史来看，开放共享、协作开发一直是其秉承的核心理念。开源LSP不仅仅是一个软件，它同时还是分享技术、工具、想法、见解和经验的平台，是一个开放与共享的空间，各方参与者对于人力、技术和研究成果等各种资源的开放共享，有助于平台的顺利研发与健康发展；同时，开源的平台开发模式也促进了图书馆间的沟通协作，使得不同图书馆间在信息、资源和服务方面的共建共享工作得到进一步加强。通过构建科学合理的共享机制，将开放共享的精神以及协作开发的模式贯穿到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的建设实践当中，保障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的有效运转，进而提升系统的生态效能与建设水平，是开源LSP生态系统的一大特征。

2.2.3 合作性开放的社区生态合作模式是未来智慧图书馆平台的发展趋势和方向，在开源LSP生态系统中，平台的开发不再是软件开发商的单边行为，而是通过合作将图书馆与相关厂商聚集起来形成协同发展的产业联盟，共同进行平台的建设。开源模式为软件开发提供了良好的合作环境，位于不同地方的开发人员通过虚拟社区汇聚到一起，对共同感兴趣的项目进行研究、探讨，在相互合作的基础上，利用群体智慧完成软件的开发、修改和更新；而用户的积极参与，将有助于软件研发后期的相关测试，能够快速发现并解决问题，进一步完善软件功能，使软件系统更趋成熟。同时，借鉴开源软件的开发模式，还可以加强国内外同行间的交流与合作，一方面与国际社区沟通联络，学习先进技术与实践经验，贡献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通过图书馆联盟的建立，促进图书馆间在其他业务上的深层次合作。

2.2.4 共赢性

传统的商业模式下，图书馆与软件开发商之间是一种单纯的供求关系，但随着软件行业的不断发展，这种商业模式已不再适用于新的市场需求。不同于传统图书馆ILS的研发方式，开源LSP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共建共享的、合作共赢的开发模式。此模式下，图书馆员、开发人员和自由爱好者等各类人才因同一理念汇聚到开源社区中，相互协作、各施所长，共同进行软件开发。整个建设过程中，不论功能需求方还是技术提供方都能够创造和实现自身价值，机构与个人的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来，一个图书馆、软件开发商和服务提供商等利益相关方互惠互利、多方共赢的商业模式通过开源模式得以实现。

3 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的建设策略

3.1 泛在化的开源精神为根本

近年来开放获取、开放数据和开放科学等开源运动之所以能够如火如荼的开展，与开源理念的进一步普及密切相关，可以说泛在化的开源精神是开源运动的根本。而图书馆作为知识传播与交流的中心，其本质上是一个开放的知识生态系统，为了更好的完成传承知识的使命，其核心业务系统的图书馆管理系统也应该是开放的[19]。

目前国内大多数图书馆对开源软件的认知水平和接受程度还不是很高，在是否以及如何利用开源软件方面一直没有取得共识，开源软件的使用案例较少，尚未形成主动参与开源社区建设的意识。开源LSP生态系统的建设，将有助于发挥图书馆在信息资源开放获取方面的优势，更好地理解与利用开源软件开放、共享、合作、共赢的特性，对开源理念在我国图书馆界的推广与普及，探索我国图书馆领域的开源软件之路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3.2 政策化的官方主导为核心

在我国行政主管部门和行业协会等官方组织的政策导向对图书馆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20]。鉴于国外开源软件的成功经验及国内开源理念的落后现状，开源LSP在国内的建设需要以政策化的官方主导为核心，由官方机构制定总体的发展规划，通过启动国家级或省部级的基金项目的方式，选择技术力量雄厚的图书馆与有意开源软件开发的公司作为开源LSP研发的主要力量，成立图书馆服务平台开发联盟、组建平台开发社区，主导整个开源LSP软件的立项、研发、推广、测试以及后期的评估等工作。

首先，开源LSP的建设与应用离不开各级图书馆的多方参与，这需要高校图工委或地区图书馆联盟等主管部门或官方机构牵头，组织有共同需求的图书馆建立开发联盟，负责项目的统筹规划和组织协调，制定相关规范、制度和标准，保障平台的建设向正确的方向和既定的目标发展。同时，在联盟主导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活跃的开源社区，为开源LSP的建设提供交流与协作的开发平台，引导包括图书馆在内的其他主体及时调整其自身的角色与定位，积极主动地参与到平台的建设中，共同推进平台的发展。最后，由联盟成员和开发商中的骨干组建项目指导委员会，从全局的角度对项目进行规划与实施，提出战略性观点，并指导项目的发展方向[21]。

3.3 规范化的活跃社区为驱动

开源社区是开源软件研发的重要平台，是开发人员协同开发、沟通交流的地方，许多成熟的开源社区发展历程表明，开源项目的成功与社区人员的明确分工、有效沟通以及积极参与息息相关；而社区的组织管理、交互方式和动力机制等都需要一个规范化的活跃社区作为基础，来最大程度地发挥开放社区的优势，以驱动平台建设的可持续、高效、稳定的发展[22]。

良好的组织架构是一个开源项目能否成功的关键因素，同时也是评判开源项目是否规范的重要指标，直接决定着项目的可持续发展能力。一般来讲，开源社区主要由社区委员会、技术委员会以及产品委员会组成，各机构相互协作、共同管理社区活动[23]。其中，社区委员会主要负责社区的一般性事务，确保社区内部的协调与沟通，保证社区活动的顺利开展；产品委员会对产品开发的相关事宜进行管理，决定平台开发的优先事项，评估平台的战略发展，关于产品的任何问题、建议或想法都可以通过产品委员会提出；技术委员会则专注于软件的技术问题，制定项目的总体技术框架，定义技术标准及代码贡献流程，调解社区之间的技术分歧，并为产品委员会提供技术指导。在此基础上，可进一步划分成技术小组、产品路线小组和特殊兴趣小组等不同团队，并可根据实际工作情况对机构与人员进行及时调整。

一个规范的开源社区，还需要有多种途径来进行沟通交流、工作协作与信息发布，其中分为主要沟通工具，如Discuss（网络论坛和邮件列表的组合，进行公开讨论）、Wiki（以文档为中心的工具，永久存储文档）、Issues（问题和任务跟踪系统，跟踪软件开发活动、请求新功能、报告软件中的错误以及跟踪具有相关部分的任务）和GitHub（存储项目的源代码，并用于跟踪代码）；以及多种辅助工具，如Mailing Lists（内部通信）、Slack（实时交流）以及ZOOM（在线会议）等来进行即时交流。

最后，为了保证社区的活跃性，还要有一定的激励机制，除了参与者希望通过参与开源项目而获得成就感或个人能力提升等个人动机[24]，还应在项目基金的允许范围内实施一定的激励政策[25]，尤其是参与项目建设的图书馆和商业公司，更应在本单位（公司）内部对于参加项目开发的人员给与评优、进职等政策倾斜，以最大限度地调动开源项目参与者的积极性，保证社区开发人员的稳定发展。

3.4 专业化的研发人员为支撑

开源软件的开发与应用有着很强的技术要求，尤其是对于软件研发人员的技术水平要求更高。开源软件在图书馆领域多年的推广与实践表明，技术实力较弱的图书馆并不能很好地利用开源软件，只有在一定专业技术的支持下，开源软件的优势才能被充分地发挥与体现。因此，开源LSP需要由图书馆和商业公司的技术人员组成核心团队，作为研发的中坚力量来引领软件的开发工作，这些固定的开发人员对平台建设的顺利进行起到决定性作用。在此基础上，利用平台的开放特性吸引更多的机构和个人爱好者参与其中，吸收技术水平高、业务能力强并且能够稳定参加开发的人员加入到各个兴趣小组当中，进而为平台的建设提供更坚实的技术支撑。

“缺乏IT人员是目前发展中国家机构应用开源软件的首要困境”[21]，这也是目前我国开源软件没有得到广泛应用的主要原因。我国图书馆界在上世纪90年代前后进行的ILS系统研发，积累了一大批既熟悉图书馆业务又有软件开发经验的复合型人才，但当时的研发大都以科研项目的形式开展，项目结束后研发团队也一并解散；到2000年后，国内商业ILS软件的面市及国外商业ILS软件的进入，使得图书馆逐渐忽视IT技术人才的聘用与培养，造成图书馆中计算机专业技术人才越发匮乏。国内图书馆应充分利用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建设的机会，积极参与开源LSP的开发建设，为图书馆培养专业技术馆员的同时，也为国内的开源环境积累有经验的软件开发人才。

3.5 商业化的服务支持为保障

传统的商业ILS，其利润来源于软件产品的授权及后期的软件维护费用，图书馆购买软件许可后，后续工作完全由系统开发商负责。开源ILS则完全不同，基于其开放的特性，软件本身在开源协议的许可下是免费的，软件的安装调试、数据的迁移、系统的日常维护等相关问题都需要图书馆寻找新的技术支持方式，由图书馆自行维护，或购买第三方公司的支持服务[26]。

系统的升级与维护关系到图书馆自动化系统能否长期有效的运行，是图书馆在选择ILS时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图书馆由于对自身的技术力量缺乏信心，引起对开源软件实施、使用与维护过程的过分担忧，导致不敢轻易尝试。而开源模式也给ILS的安全带来了一定的挑战，这就需要熟悉图书馆业务的专业化研发人员作为技术支撑，而与专门提供开源软件支持服务的商业公司合作是最为有效的途径，借助于商业公司的技术力量，在软件使用的过程中及时发现、修复漏洞，从而保证平台的稳定运行。

纵观开源ILS在美国和其他经济发达地区的发展情况可以发现，使用开源ILS而非专有许可系统的图书馆数量在持续增长。这固然与这些机构拥有相对较高的技术力量有关，但更重要的是这些开源ILS大多由商业公司提供包括迁移、实施、托管等产品支持服务，已经形成完备的商业支持模式，能够确保用户在使用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能够得到及时处理，解决了图书馆的后顾之忧。可见，商业公司的支持服务是保证开源ILS能够稳定、高效、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和有效保障，考虑到目前我国图书馆界的现实情况，除少数图书馆外大多数图书馆都不具备自行安装与维护开源ILS的实力，由图书馆自行维护的模式在国内并不可行，直接购买第三方公司的支持服务更切合实际。

另一方面，在软件本身免费的情况下，开源软件如何盈利也将影响其后续的推广与发展，国内开源LSP的市场还刚刚起步，对于从事开源LSP开发的企业，也需要一个有效的商业运营模式，通过提供额外的增值服务获取收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未来的图书馆软件市场必然是开源软件与商业软件长期并存的局面，开源软件在不断完善与扩展的同时，也将促进商业软件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的提高。传统的商业ILS软件公司应充分利用本身的技术优势，转变经营理念和业务模式，不再仅仅依靠销售软件版权，而是通过提供附加的支持服务或二者并存的形式获得利润，积极地参与到下一代LSP的建设当中，从而开拓新的市场、增加自己的营利方式。

4 结语

当前国内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的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在理论和实践方面的研究还十分欠缺，开源图书馆服务平台生态系统的构建，将有助于理解服务平台建设中各参与方间的关系，实现平台的开放共享与各方的合作共赢，促进平台的推广与应用，确保智慧图书馆服务平台的可持续发展，对推动图书馆管理系统的转型升级、加速国内智慧图书馆应用生态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图书馆服务平台已发展多年，但可用产品仅有少数几款商业产品，开源LSP的出现打破了商业LSP的垄断格局，给ILS市场带来竞争与促进的同时，也为图书馆带来了更多选择。开源LSP的应用，不单单是解决了图书馆资金紧张的问题，图书馆的参与不仅能为自身培养更多的复合型人才，提高图书馆员的自主创新能力，也让图书馆能够更好地把握软件的发展方向，使其更加符合图书馆日常工作与服务的需求。国内图书馆应抓住这一契机，主动加入到开源LSP的建设当中，加入到上图FOLIO项目，或参照FOLIO的建设经验进行新的开源的图书馆服务平台的研发实践，积累经验的同时也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共同打造一个开放的、持续支持图书馆创新发展的、适合中国国情的新一代图书馆服务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