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 萌
(南京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重大突发事件对社会是一场猛烈的冲击,也构成一次深刻的问题暴露,往往以发生的不可预测性、结果的不确定性以及影响的超大规模性成为时代面临的重大课题。中国共产党在应对重大突发事件中不断总结经验,为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作出原创性贡献。探求重大突发事件推动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的作用路径,对此形成一定的规律性认识,进而从容应对危机,实现理论与实践的良性互动。
正如恩格斯所说: “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作为补偿的。”[1]重大突发事件是一把“双刃剑”,改变了事物原有的发展状态与发展模式,以此为契机,为中国共产党理论创新注入推动力。
没有实践,就不能形成对客观世界的认识。理论是具体的实践产物,理论的发展来自于实践中产生的新问题。问题出现之初常处于在不易察觉的运动之中,没有充分的条件则难以识别甚至觉察。因此,问题的解决有赖于问题本身的展开和条件的创造。重大突发事件是影响社会发展诸多因素与矛盾的集中展露,其负面影响是显性的、现实的,内在表现为事件背后所折射出来的问题很严重[2]。问题往往是实践发展中产生的新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是前所未遇和不可预料的,具有“未知的不确定性”,因超越前人的认知范围而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则对当前的理论体系造成了冲击。实践中的瓶颈需要有先进的思想来指导,促使填补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之空白,进而让实践有的放矢。
列宁在十月革命后告诫工农群众时说: “现在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历史关头:理论由实践赋予活力,由实践来修正,由实践来检验。”[3]这意味着对理论创新成果的检验不仅要经过逻辑的推敲,更要经受实践的检验。如果经过实践检验证明理论和实践相符合则说明理论是正确的,愈正确的理论愈能掌握群众,变成物质的力量,对实践起指导作用;如果理论和实践不相符,则说明理论中落后于现实的论点需要进一步论证和完善。重大突发事件可能发生在实践的任何一个阶段,当应对突发事件的实践与理论创新成果的内容发生联系时,正确的理论成果会发挥其优越性的指导作用,引导人民群众更好地应对突发事件;而脱离社会生产、生活实际的观点和理论会在应对突发事件的实践中被证明毫无“用武之地”,迫使人们对现有理论的不足和缺陷进行反思,改变思维方式和观念,把认识提高到一个新的层面,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消除理论创新的阻力,促使没有预见或长期遗留问题的解决。重大突发事件也就成为检验执政党理论水平的试金石,考验着理论创新成果能否既涵盖常规化事件的处理,也考虑到非常规化问题的处理上。
从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出发,事物间以及事物内部各要素之间的联系具有普遍性,表现为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和相互渗透的关系。正如恩格斯所说: “当我们深思熟虑地考察自然界或人类历史或我们自己的精神活动的时候,首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幅由种种联系和相互作用无穷无尽地交织起来的画面。”[4]重大突发事件,尤其是社会性突发事件,通常以偶然的形式突然发生,演变及影响具有高度的不确定性,但突发事件发生、发展和变异过程的背后有深刻的必然性起作用。恩格斯指出, “历史事件似乎总的说来同样是由偶然性支配着的。但是在表面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部的隐蔽着的规律支配的,而问题只是在于发现这些规律。”[5]从这个意义上说,突发事件是可以把握和控制的,并非没有规律可循,在偶然性、意料之外的背后,突发事件的运动、变化、发展过程存在着内在规律。规律是事物内部的本质的必然联系,体现突发事件发展的必然趋向,抓住这一趋向,理论创新就有了方向。
百年以来,中国共产党经历了多次大转折,中国共产党不仅没有消极懈怠,还紧紧抓住重大历史机遇,从理论上回答了实践中出现的新问题。在破解危局中持续推进理论创新是中国共产党百年来历经风雨仍风华正茂的一条基本线索。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所说的理论创新特指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创造性的新组合,并取得了原有组合无法达到的现实效益,不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发展。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无产阶级革命都是以中心城市工人起义为中心,马克思主义革命道路理论立足于西欧资本主义国家的实际,无法为中国革命的正确道路提供现成的答案,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就把视线放在城市。 “中山舰事件”和“整理党务案”表明危险已暗流涌动。1927年,中国革命彻底被白色恐怖包围,党面临被敌人瓦解和消灭的巨大危机。中国共产党的革命运动被迫转入地下,开始对革命新道路的探索。毛泽东提出将革命阵地向敌人统治薄弱的边界农村地区转移: “上山可造成军事势力的基础。”[6]于是,秋收起义失败后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余部挺进井冈山,在此开创了中国革命的新天地。毛泽东也从理论上对这一新道路作了深刻说明,他在《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和《井冈山的斗争》中阐述中国红色政权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建立和发展的条件,为革命道路新理论提出了一个根本前提。面对党内同志对时局估量的悲观情绪,毛泽东写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系统论证了中国革命只能走同资本主义国家不同的道路。伴随革命实践对农村包围城市道路这一理论正确性的充分印证,毛泽东把中国革命战争的特殊性作为根本规律提出: “只有无产阶级和共产党能够……使革命和战争走上胜利的道路。”[7]实践证明,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思想,冲破了教条主义和一系列“左”倾思想的束缚,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武装夺取政权学说的丰富和与展。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将重新定位社会主义发展阶段,全面把握中国国情的任务提到全党面前。邓小平对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中的经验教训进行反思,清醒认识到社会主义建设不能脱离国情和超越阶段,指出“现在搞建设,也要适合中国情况,走出一条中国式的现代化道路”[8]。针对20世纪60年代的人们受惯性思维影响而普遍认为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都是无产阶级专政时期的情况,在1981年《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将“社会主义处于初级阶段”[9]作为基本前提提出。在党对“什么是社会主义”问题的持续探索中,邓小平明确了社会主义阶段的根本任务及本质,这成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的逻辑前提。随着对我国国情和社会主义发展阶段问题认识的深化,党的十三大报告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作为事关全局的基本国情加以把握,明确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含义、基本特征、历史任务以及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等一系列重大问题,第一次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进行了完整阐述。在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史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第一次明确提出中国这样的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必须经历一个很长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观点,是对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阶段理论的重大创新。
由于对马克思主义“教科书式”的理解,苏联模式最突出的特征是经济上的计划体制。虽然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起,原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就进行了经济体制改革,但仍没有找到计划和市场相结合的正确途径和有效形式[10]。在动乱的关键时刻,苏共执政党把经济改革失败的原因归咎于政治体制,并实行多党制。这样一来,党的路线错误直接导致苏共垮台。苏东社会主义国家败亡宣告了计划经济体制的失败以及苏东国家执政党建设中存在的严重问题,此时,同样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中国,如何打破“中国崩溃论”的论调成为中央领导关注的焦点。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以当时欧美资本主义已发展到相当程度的国家作为观察对象,对于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如何建立和发展社会主义没有详细论述,党在反思和借鉴社会主义在苏东兴亡的经验教训的基础上,1992年邓小平在南方谈话时果敢地提出了“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11]的科学论断,突破了传统社会主义理论和体制的束缚,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突破。此外,江泽民多次论述苏联共产党垮台的教训,认为苏东国家的共产党在执政实践中的所有问题或直接或间接地都是由执政党自身建设不好造成的,总结来说就是背离了“三个代表”:没有按照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制定和实施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不重视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以及严重脱离群众,不代表大多数人民的根本利益,进而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的认识。
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积累的矛盾和问题集中凸显的重大历史关头,非典疫情突然袭来并迅速蔓延,不仅使许多人失去生命,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造成极大冲击,也反映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存在的深层次的问题和矛盾特别是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问题,引发了全社会对经济社会发展问题的思考,也促使党的领导人对发展观进行审视和反思。胡锦涛到最早发生“非典”的广州视察时,对发展提出了“质”的要求,即“全面的发展观”的概念,表明党中央对发展新思路的探索已上升到根本观点的层面。2003年7月,在全面总结抗击非典斗争经验时,胡锦涛首次使用“全面发展、协调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发展观”[12]的表述概括正在探索中的“发展观”,这是科学发展观的理论雏形。此后,胡锦涛在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明确阐明科学发展观作为战胜非典疫情的重要启示而提出。一系列论述都说明科学发展观形成的直接动因是抗击非典的启示。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拓展了“发展是硬道理”的思想,明确了人的发展与自然、社会发展的关系,不仅赋予了中国共产党关于社会主义发展理论以新的时代内涵,也成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理论的新形态。
全球治理的困难和挑战突出表现为“治理赤字” “信任赤字” “和平赤字” “发展赤字”。赤字的产生源于现有的全球治理体制机制不够完善,表现为全球治理主体不平等、全球治理机构不公正和全球治理规则不合理等。究其根源,在于国家和政党为利益集团绑架。可见,发达国家制造、主导和维护的旧式全球治理体系与决策模式已经无法适应21世纪各国发展的现实需求,落后于时代发展的旧体系也为构建新的理论模式、重塑新的治理理念、推动全球治理走出困境变革朝向更加公正的价值取向迈进提供契机和实践基础。在这一背景下,中国方案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赢共享[13]。人类命运共同体意味着共同体内部的所有成员是利益共享、平等相待的主体,主体间具有整体性、共生性、统一性的特性,进而实现共同发展、合作共赢,促进人类整体进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回答了“我们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到哪里去”[14]537的人类命运问题,为全球危机治理乃至人类社会发展提供了新认知、新思路和新价值,是对全球治理理论和实践的巨大贡献。
人类社会中的重大突发事件易发、频发、多发,呈不断增强之势,一旦缺乏防范或应对不当必将导致极其惨重的后果,主动预防和控制重大突发事件也就成为社会生存发展的必然选择。马克思主义理论是追求现实性的理论,由此凸显了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引导重大突发事件应对的价值所在。
突发事件常常暴露社会长期积累的没有解决的问题,对社会民生结构和内容的威胁往往是直接的,甚至是致命的。在风险来临之际,执政党要以自身的理念和宗旨、责任和担当、能力和智慧迅速而有效地抗击风险、改善民生,保证人民群众对执政党的信任度和支持度,否则容易出现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声音,认为马克思主义不适合本国国情,解决不了当下的现实问题,这种情况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时有发生。不论从历史还是现实来看,破解认同危机的关键都在于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在于人的解放,即人能够自由的生活。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将保障和改善民生、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价值追求和永恒主题,把人民群众的满意度和获得感作为检验自身一切工作成效的最高评判标准,因而能够揭示群众的利益诉求,抚慰人心。这决定了中国共产党在应对重大突发事件中能够及时解决人民群众在实践中提出的新问题,并在价值理念、制度设计、现实运行等层面和环节中得以体现。马克思曾指出: “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15]因此,中国共产党在回应群众利益诉求的实践中进行的理论创新是代表群众的,是能够获得群众认同的。
态度是行动的先导,对行动成败起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对待创新的一种态度,主体创新意识的养成关键在于与时俱进,紧贴实践。自觉的创新意识与创新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相辅相成,两者都是理论创新主体素养的培养和提高的重要方面。与实践接触较多,和人民共患难、同甘苦、齐爱憎,对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和愿望会比较熟悉,因而能够清楚地知道创新的实践需要什么样的理论指导,加上以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思想武装,创新主体可以准确把握突发事件演变的最新走向,发现亟需解决的现实问题,进而在解决问题中激发自身的创新意识。重大突发事件往往会超出现有理论的解决能力,这会推动创新主体结合时代特征分析社会现状,进而对其作出解释、总结、提升,针对性地拓展解决问题的思路,增添解决问题的方法,促使创新主体在理论与实践的交互作用中意识到自身肩负的责任和使命,将困难和压力转化为理论创新的动力。
重大突发事件发生的逻辑常常潜藏在社会中,一旦爆发会将危机孕育的过程展露出来,公之于众。也就是说,重大突发事件是对现实问题的集中揭露和对重大关系的直接呈现,能够为主体提供一些居于主导地位的典型问题,划定问题的范围。“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16]应对突发事件就是对重大而亟需解决的典型问题予以积极回应,因此应对突发事件的过程就是解决现实问题的过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以其科学性和真理性而拥有解决人民群众关心的突出问题的科学范式,从而能够制定出相应的理论和实践发展战略。20世纪前中期的中国处于“战争与革命”的时代,毛泽东提出“为什么先生老是侵略学生”[17]的时代问题,在贴合社会变革和人民解放的实践要求中产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个理论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产生于在“和平与发展”的时代,需要建设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个理论成果无疑是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为导向,用发展的方法解决发展中的问题。 “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如何于变局中开新局成为重大时代课题。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应运而生,顺势而成。
随着当代社会发展和转型的深化,个别地区常突发危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时代变化和我国发展的广度和深度远远超出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当时的想象。”[14]34这要求我们利用突发事件,从新经验中形成理论概括。无疑,从实践经验走向理论成果要具备一些基本条件。
理论来自人民的实践,而离实践最近的是人民群众,加上人民群众最敏感、最客观,故而人民群众是发现和解决突发问题的直接力量,也就处在理论创新的“最前线”。列宁认识到了人民群众推动历史发展的巨大作用,指出“只有相信人民的人,只有投入生气勃勃的人民创造力泉源中去的人,才能获得胜利并保持政权。”[18]毛泽东也强调要发挥群体的主动性: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19]这说明,一方面,理论创新的根本力量在人民群众,人民群众实践的深度和广度制约着理论所能达到的深度和视野的宽度,群众创造性实践的空间越大,理论创新的空间越大。风险渗透于日常生活中,理论工作者要搜集、整理、研究群众的意见,从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热点和难点问题中找到理论创新的着眼点,特别是将观察的起点放到人民群众日常生活中,注意其中的负面化因素,这样的理论才具有针对性、实效性。另一方面,人民群众是创新理论的判断主体与标准。在应对突发事件过程中,人民群众起着监测、共济、监督等作用。理论创新成功与否取决于创新发展成果是否解决了群众的困难,群众是不是切实享受到了创新发展成果。总之,要使理论创新成果取得成效,必须将科学理论通过宣传、解释、内化到群众中,使其充分发挥指导人民群众战胜困难和风险的作用。
客观条件为理论的形成提供了可能和要求,人是推进理论创新的主体因素,主观面貌则直接决定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的状况。因此,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要充分调动和团结有利于理论创新的主体因素。首先,理论的形成与发展是人类自由自觉的智慧活动,这意味着马克思主义者要自觉承担理论创新的责任。责任意识的形成主要源于主体的内在驱动,包括对科学理论的认知与认同,对创新机会的判断与把握等。其次,创新主体性往往落实在创新能力上。创新能力赋予理论以深度与高度,直接影响理论创新的效率。在应对突发事件的现实活动中不仅要充分调动主体的创新能力,同时要培养这一能力。再次,理论的功能在于指引现实的方向,所以创新必须成为社会性的实践活动。只有创新主体共同的理想信念与价值追求实现动态耦合,才能充分整合主体资源,实现理论创新效率最大化,其中对马克思主义光明前景的向往是支配主体创新活动的精神动力,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追求是引导主体创新的行动方向,两者缺一不可。
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要求从普遍联系中认识和把握事物本质的、必然的联系,即把感性经验的认识上升为理性的认识。实现实践向认识的飞跃,必须经过总结经验这个中间环节。经验是对实践认识的总结,总结经验就是对实践认识进行选择、整理和概括,发现事物的本质和内部规律性的过程。因而,总结经验是深化认识的重要环节,是探明真理,把握规律的关键所在。将经验提升为理论的过程中,有两个阶段至关重要:一是全面准确地再现历史,这要求创新主体深入群众生活实践以获得直接经验,并对其进行对照分析、批判概括、归纳演绎,借以分清是非,修正错误。二是透过现象发现本质,把历史经验加以凝练,并使之理论化,以指导新的实践活动。毛泽东在《实践论》中用“十六字诀”对思维加工的过程作了概括,即“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20],毛泽东称之为对感性材料的“改造制作工夫”。总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直接来自群众实践经验的总结,对突发事件的应对并非就止于事件停息,而要及时从群众的实践中总结经验教训,挖掘重大突发事件的演变规律和发展逻辑。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创新是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根本立场上的必然选择,是解决中国现实问题的迫切需要,是走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的理论诉求和价值诉求。在把握中国共产党领导应对的重大突发事件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创新这一问题时,不能机械、线性地去认识,更不能采取简单化的理解。理论创新是一个由诸多创新因子组成的复杂实践活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哪些突发事件能够推动理论创新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能敏锐把握时代契机,掌握历史规律,让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仅帮助我们认识世界,而且帮助我们更好地改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