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理论依据、基本内涵与重要意义

李嘉宇

(中央民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北京 海淀 100089）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1]人类文明新形态这一理念的提出及其实践，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创造不同于甚至超越西方的新的文明成就和范式，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上、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史上、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一、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理论依据

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萌芽于中国选择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进程，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长于中国共产党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伟大探索，贯穿于全球背景下文明发展的复杂机遇，是多重因素交织的结果。

（一）思想源泉：吸收马克思主义人类文明观优秀成果

马克思主义人类文明观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根本理论指导，为理解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内涵提供辨证范式和科学方针。人类文明新形态作为社会主义性质的文明形态，是不同于甚至超越资本主义的文明形态。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提出，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真理性论断，认为承担起批判旧世界、建立新世界这一历史任务的革命主体是无产阶级。之后通过《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共产党宣言》《资本论》等一系列经典文本搭建起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理论架构，对空想社会主义进行批判性继承，为无产阶级找到通往共产主义高级社会形态的正确道路。实现人类解放是马克思的人生理想，他的剩余价值学说和唯物史观两个伟大发现中深刻揭示资本主义剥削实质，认为这一社会形态的内在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进而提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和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人类社会发展规律。马克思对于资本主义的批判和共产主义社会的道路描述，为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奠定了科学的理论基础。我们所坚持的社会主义始终坚持“以人民为逻辑”，将实现人类解放和人的全面发展作为文明追求，是完全不同于资本主义的新文明形态。我们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与马克思主义人类文明观具有一脉相承的共同性。

（二）文化底蕴：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思想精华

文明是民族永葆青春与活力的内在底蕴，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离不开中华文明的滋养，是马克思主义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同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相互融通的结果。马克思主义的传入解放人们的思想，科学社会主义成为中国先进分子的普遍共识，也成为探索国家独立、民族解放的理论指引。“同我国传承了几千年的优秀历史文化和广大人民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融通。”[2]在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之前，各个社会阶级、各种社会思潮为了挽救积贫积弱的旧中国进行各种尝试，但均以失败告终。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承担起带领中国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建立新制度、新社会、新文明的重大历史任务。中国共产党所秉承的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水乳交融，在中华文明的包容性中不断吸收、升华，在中华大地上孕育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重大成就。马克思主义同中华文化具有内在共同性，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与中华文化中的经世致用、知行合一密切相合；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与“物极必反”的内涵具有内在一致性，而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关于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也与我们传统的“天下大同”美好愿景高度契合。正是，因为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契合，才在中华文明大地上得以壮大，从而引领中国人民改变旧世界、建立新世界。

（三）精神谱系：继承中国共产党文明建设思想主脉络

中国共产党的一百年，是取得伟大成就，不断书写民族发展新篇章的一百年，实现带领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性飞跃，党带领人民书写百年奋斗新成就的历史就是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历史。这是在对以往各种文明形态理论的辩证否定与积极扬弃中形成的新文明形态，是延续中国共产党对文明建设思想探索的新文明形态。《新民主主义论》阐述毛泽东文明建设的思想，对于要建立什么样的新中国进行深刻阐释。毛泽东认为，新中国不仅要在“政治上自由、经济上繁荣”，而且应该是“文明先进的中国”。1949年毛泽东预判到“随着经济建设的高潮的到来，一个文化建设的高潮不可避免的将要出现”，他认为新中国的文明主要是实现经济和文化上的现代化。毛泽东开创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进程，回答积贫积弱、文化落后的农业大国应该如何走现代化建设道路的问题。改革开放以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带来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中国共产党对文明的内涵阐释从“建设高度物质文明的同时，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文明”[3]，十五大报告中的“建成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4]，再到十六大提出的“不断促进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协调发展”[5]。文明建设的内涵得以延伸，领域得以扩大。十七大报告中又提出“生态文明”建设思想，中国共产党的文明建设思想从“两个文明”更新发展为“四个文明”，内涵不断深化。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人的科学决策加速推进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进程，为现代化建设提供新的动力。十八大以来，习近平进一步提出“社会文明”，五大文明成为我国社会发展和前进的航标。“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全面推进，从而创造出“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6]。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远景任务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伟大成就的实现，再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奋斗目标，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重大成就，并开始超越和引领世界现代化进程。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不同于以往社会主义文明的新形态，继承中国共产党不断进行文明探索的历史主脉络，丰富党的文明建设精神谱系。

（四）现实背景：应对全球复杂的文明发展机遇与挑战

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文明形态创建过程历经国内外重大风险的严峻挑战。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我国发展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风险与挑战。一方面，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社会生产力得以释放，我国的综合国力与国际地位显著提升，民主政治、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等其他领域也取得极大成就，完成消灭绝对贫困的发展奇迹，各领域、全方位的发展成果赢得广大发展中国家的高度关注。另一方面，资本主义文明在过去500多年发展中，对人类现代经济社会发展发挥巨大作用。但是，到了今天，资本主义文明暴露出越来越多的问题，西方一些大国倒行逆施，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加剧世界动荡，依靠其经济、军事实力控制、干涉他国内政，成为威胁世界和平发展的主要根源，饱受世界人民谴责。在新冠疫情全球化背景下，资本主义在制度层面的弊病得以显露，世界需要一种新的不同于资本主义的文明来为广大国家指引发展方向，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在实践中证实是正确的发展道路。全球背景下复杂的文明发展机遇与挑战，为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赢得光明的前景。

二、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基本内涵

深刻认识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基本内涵，是未来中国取得更加辉煌的文明成就、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环。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坚持将人民群众放在主体地位，坚持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文明形态。只有继续坚持和贯彻这一新文明形态的基本内涵，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求，推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为世界文明发展贡献出中国力量。

（一）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

中国共产党是正确的政党，这是百年奋斗成就与实践经验得出的普遍真理。党的领导是不断取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成就的根本保证，也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继续前进的重要组织力量。党的领导为中国实现各领域全面发展提供了基础和保障，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是始终坚持党的领导的重大成就，“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7]党是国家事务的领导核心，党的领导是多方位、全领域的，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法治、国家安全、外交各个方面总揽全局、协调各方。在国家治理过程中作为唯一执政党，其执政水平不断提高，治理体系不断完善，积累丰富执政经验，“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在应对国内外各种风险挑战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全国人民的主心骨。”[8]集中发挥“全国一盘棋”的磅礴力量，完成许多历史性任务，党的领导力不断提升。同时，党勇于进行自我革命，不断完善自我建设，始终保持自身先进性与纯洁性，清除党内安全隐患，克服危险，破除障碍，发展为世界第一大执政党，不仅具有解决国内难题的能力，而且具备应对世界风险与挑战的能力。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人民继续创造新文明形态，续写辉煌成就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内在要求和必然选择。

（二）坚持人民主体地位

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与过去的一切文明形态不同的，它们之间存在质的差别，奴隶制文明服务于奴隶主，封建制文明将封建地主的利益放在首位，资产阶级则统治着资本主义文明。而在中华大地上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不是为了少部分特权阶级的利益，而是服务于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继承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精髓，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的行动指南，党自成立之日起，就将“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作为始终不渝的初心使命。任何威胁到人民群众利益的恶行，都会将其摧毁。社会主义中国始终维护人民根本利益，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带领中国人民推翻压迫阶级成为国家真正的主人，再到新时代背景下，以满足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要为目标，不断向着建设现代化强国新征程迈进，我们现在的文明形态是“以人的独立性为基础”的社会形态，是完全区别于西方“以物的依赖为基础”的社会形态，摆脱资本逻辑异化状态，进入“以人为本”的新文明境界；我们的新形态创造主体和享有主体都是人民群众，将共同富裕作为价值目标，坚决避免两极分化的发展道路，努力实现全体人民现代化，发展路上“一个人都不能少”，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深刻阐释以人民为中心的核心。

（三）坚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势，是坚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社会主义新文明形态，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文明以资本和物质为中心，是高于西方单一现代化模式的全方位均衡发展的现代化道路。从“五位一体”文明协调发展视角来把握人类文明新形态，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具有重要意义。

人类文明新形态不是固定僵化的发展模式，是动态性、过程性的崭新发展图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也不是封闭式的，随着时代进步，其内涵也在不断发展完善。在党的带领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成果斐然。五大文明协调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背景下，社会生产力得到释放与发展，国内经济总量迅速提高，国民经济运行稳中求进，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实现高质量发展，不断深化改革，构建起公平合理的收入分配体系，促进社会公平；在政治领域推进体制改革进程，保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平稳发展，全力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将人民主体性落实到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中华文化在新时代迸发新的蓬勃生机，人民群众拥有了更为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民生领域得到极大改善，积极促进第三次分配，把“蛋糕”做大分好，推动社会公平正义；生态领域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作为首要问题，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将公正原则与方式方法应用于人与自然的关系中。社会主义文明新形态是五大文明协调发展的整体性文明形态，是坚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新形态，充分彰显出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和共同愿望，证明中国共产党对现代化建设规律的认知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三、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重要意义

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世界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新文明形态的开创有利于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进一步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前进方向，增强中华文化认同，为世界各国发展提供了全新的道路选择，在表明中国立场，传递中国方案中产生了深远意义。

（一）有利于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增强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核心地位

人类文明新形态充分证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证实中国共产党是科学的、正确的政党，从而进一步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增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核心地位。

1.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

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过程中探索出人类文明发展新模式。五千年历史长河中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出现过不同的文明模式。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区别于过去所有文明形态的新形态，本质上是对过去人类历史文明形态的扬弃，不同于资本主义文明形态，它是共产主义文明形态的初级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形态坚持五大文明协调发展，坚持五位一体均衡发展、协调推进，而非单一化、单向度发展，为破解资本主义文明中以物为中心、消费主义、人类中心主义等提供系统化解决思路，为发展中国家摆脱“低度发展”问题提供新路径。中国的现代化过程中所创造的伟大成就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最成功、最典型的实现形式。实践证明，科学社会主义信仰是正确的文明信仰，马克思主义是符合中国发展实际、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真理性学说。

2.巩固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核心地位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的唯一执政党，党领导把握社会前进方向，是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政治保障。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改变旧中国贫穷落后挨打的局面。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指导政党建设过程中认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在革命事业中处于领导地位，充分发挥领导核心作用，是政党不断取得重大成就的首要条件。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证明这一论断的正确性，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要想在新时代背景下继续创造新的文明成就，仍要坚持党的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文明形态，巩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领导核心地位，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任务的实现，指明内在要求和基本条件。

（二）有利于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前进方向，增强中华文化认同

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是“两个结合”的生动体现与有力论证，包含着我们在新时代继续取得新辉煌的“时代密码”，有利于我们继续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前进方向，坚持汲取中华文化优秀成果。

1.进一步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旗帜是政党的生命所在，关系国家前途、民族命运。空想社会主义到科学的发展，从十月革命带来马克思主义到苏东剧变的社会主义低谷，从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到社会主义建设的不断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历从初步开创，到理论体系的发展完善，党和人民百年的奋斗经验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实现人类文明新形态提供旗帜引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同于其他文明形态，最符合中国国情，最符合人民生活实际需要。我们坚持推进改革开放，将其作为初级阶段基本路线的基本点，持续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建立社会公平保障体系，为社会营造公平环境，走共同富裕道路，消除收入差距过大的社会问题，将人民利益放在突出位置，正确处理社会、人民内部矛盾，促进社会和谐。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的带领下，我们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它代表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方向，要想继续取得新成就必须要坚定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

2.进一步增强中华文化认同

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探索历程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内在动力，并将其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实际相结合，进行创造性转化、推动创新性发展。“每个民族和国家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必定因自身的历史传统、文化积淀以及具体国情而不同，从而呈现出不同的发展特色。”[9]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历史底蕴，这一新形态的开辟并非历史偶然，而是取决于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历史传承。在探索文明新形态的过程中，离不开对其他人类文明优秀成果的借鉴，但这一切都要从中国国情出发，结合自身发展情况，将优秀传统文化转化成强大助力，推动文明建设。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吸收马克思主义思想精华，汲取中华传统文化优秀成果，在深厚文化底蕴滋养之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文明形态焕发出勃勃生机，中华文化为文明建设注入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在历史进程中积累的强大力量充分爆发，汇聚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中华文化与社会主义相互结合、相互促进所形成的伟大发展成果，深刻展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在力量。

（三）有利于弘扬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中国发展道路

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充分论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道路是符合中国乃至全世界发展利益的，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新的道路选择。

1.坚持和平发展

人类文明新形态理念的提出对于“世界向何处去”的问题给予中国式回应，回答国际上关于人类文明发展的关切，我们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区别于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发展模式的新道路，是中国特色的现代化道路，为其他国家实现现代化提供新的发展道路选择。人类文明新形态坚持和平发展道路，这与西方资本主义文明以战争和殖民地方式扩张掠夺资源的发展道路是不同的。“一剂药方不可能包治百病，一种模式也不可能解决所有国家的问题。”[10]中国的发展道路是独立自主的和平发展道路，不因为自身强大而去破坏世界秩序，尊重他国权益，坚决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作为处理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维护国际公平正义，破除国强必霸的西式逻辑，超越“修昔底德陷阱”的话语限定，积极为世界发展贡献中国力量。

2.促进合作共赢

中国的发展道路是合作共赢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在国际格局发生历史性转变的背景下，深刻分析国际社会发展境遇及发展诉求，中国共产党发出“一带一路”的合作共赢发展倡议，为国际社会实现共商共建共享绘制未来发展蓝图。中国共产党始终践行合作共赢的发展道路，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带动实现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按照“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的外交工作方针发展周边国家关系。中国的发展道路有力回击了“西方现代化是进行现代化发展唯一道路”的谬论，从根本上破除了“中国威胁论”的错误论调。我们所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是全领域、多方位的社会主义新形态，我们所坚持的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发展模式，为其他各国在国际格局重新建构的时代背景下提供参考，从而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