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树立正确党史观的基本理路

李自强

（山东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欲知大道，必先为史。2021年2月，“正确党史观”于建党百年重大时间节点实现话语出场，进而成为理论界关注的重要命题。11月，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科学总结了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无疑是以正确党史观作为条件支撑。可以说，“正确党史观”承担着指导党员干部“观党史”的重要任务，以此科学、辩证、系统地理解把握党的历史。那么，探讨“如何树立正确党史观”，既是学界为正确认识党的历史而建构指导性理论体系的应然之举，又是进一步贯彻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继续坚持“以史为鉴，开创未来”的必然要求。从内部构成来看，正确党史观包含着对观史态度、观史方法、观史原则的一般规定；从外部建构分析，错误的观史倾向则是坚持正确党史观面临的主要挑战，关于这四方面的研究与论析也就构成了树立正确党史观的基本理路。

一、充分认识党史学习教育的价值意义，确立积极的观史态度

观史态度是基于价值判断而对“党史”这一客体所持的总体评价与心理倾向，由此在实际行为中表现出积极或消极的反应。积极的观史态度将会极大地激发党员干部学史用史的主动性，从而在认识和理解党史的过程中展现出正向性效应，更有利于达成最终的认识目标。由于事物的价值都是通过主客体之间的交互作用实现的，党史的价值也就需要在党员学习研究党史和接受党史教育的具体行为中呈现。这就是说，积极的观史态度必须以充分认识党史学习教育的价值意义为前提。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作为人类社会历史的特定分期，党史在价值功能上也必然具有历史科学的共性，蕴含着启迪性的智慧。简言之，历史作为已然的事情，具有不可更改的客观实在性，既定的历史事实一定具有导致其发生的“所以然”原因，而“所以然”中则包含对后人具有启示和借鉴意义的因素。正如恩格斯所说：“我们根本没有想到要怀疑或轻视‘历史的启示’；历史就是我们的一切”[1]。在《给欧美工人的信》中，列宁也强调过不能忘记在过去斗争中得出的结论，牢记资本主义剥削本质，否则“就是无耻地背叛无产阶级”[2]。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历史启示的独特情愫无疑培育了无产阶级政党重视并研究自身历史的基本态度。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起就清醒地认识到汲取党的历史经验对于实现自身奋斗目标不可替代的作用，进而确立了积极的观史态度，自觉地将党史学习和党史教育作为自身具体工作中的一项重要内容。1926年，蔡和森在莫斯科作报告时就指出：“要知道中国革命及我党要如何发展及其发展的道路如何，故须明白我党的历史。”[3]毛泽东专门强调“如果不把党的历史搞清楚，不把党在历史上所走的路搞清楚，便不能把事情办得更好。”[4]在整风运动中，毛泽东就提倡把党史列入党员干部的必修课之中，并在给党校学员授课时充分借助于以往革命斗争中的具体事实进行论证，取得了显著成效，在党内营造了党史学习的良好风气。邓小平看来，之所以要重视党史学习，是因为“现在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在总结了成功时期的经验、失败时期的经验和遭受挫折时期的经验后制定的。”[5]中国共产党人正是在反思过往、总结经验的基础上才转变工作重心，进而探索出一条真正适合国情的发展道路。江泽民看来，借鉴党的历史经验可以“减少盲目性，增强自觉性，少走弯路，避免重犯过去的错误，把各方面的工作做得更好。”[6]党的十四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建设几个重大问题的决定》对党政领导干部作出了“努力学习世界历史、中国历史特别是近现代史和中共党史”[7]的要求。胡锦涛同样强调，回顾并总结党的经验“对于我们在新世纪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全面推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8]。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的历史是最生动、最有说服力的教科书。”[9]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详细阐释了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的价值意义、工作重点和实践安排，明确了党史学习教育在党和国家事业中的重要地位，使全党全社会对党史价值意义的认识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必须看到，党史的价值绝不是来自于外在的添加和注解，而是针对政党活动的特定需要和目的，客观沉淀和结晶于政党使命价值的释放过程之中，展现出以史鉴今的现实性力量。于中国共产党而言，其实践活动的目标指向与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同气连枝、不可分割，党史实质上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为实现民族复兴而进行的自觉的创造性活动。百年党史中呈现出中华民族由弱变强的逻辑转换，蕴含着千年大国由衰转盛的复兴密码。广大党员干部只有真正把握党史作为“营养剂”的意象深度，真正读懂党史作为“教科书”的理论厚度，进而确立积极的观史态度，才能通过主动学习与接收教育的双向形式实现自我审视，对党史中的事件、人物、动机乃至意义进行客观性体认，不断把党史中的优秀质素转化为现实中的自觉主动，最终科学把握党的发展前景与民族未来命运的内在联系，建构一种意义重大的反思性力量，真正地释放党史中所具备的“作为现在的力量而活着，它融化和转化于现在中”[10]的历史灵性。

二、始终坚持唯物史观的理论指导，选择科学的观史方法

方法是人们增强自身活动有效性而遵循的条理或轨迹。方法得当，则事半功倍。列宁在《哲学笔记》中曾摘录，“方法也就是工具，是在主体方面的某个手段，主体方面通过这个手段和客体相联系”[11]。也就是说，方法由主观衍生而出，主观见之于客观、理论应用于实践的实现形式就在于提供方法上的指导。那么认识和把握历史的方法也就要从关于历史的理论即历史观中去探寻。人类社会在长期发展中形成了唯物史观和唯心史观两大根本对立的历史观，于二者间的抉择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为影响观史方法的关键所在。

相较于唯心史观，唯物史观“始终站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12]，以社会历史实践敞开了被封闭的历史本体，第一次把唯物主义世界观应用到人类社会历史的研究之中，反思与重构了被颠倒的历史逻辑，从而避免了同以往旧哲学一样在人类社会研究中陷入唯心主义，使历史不再成为哲学家脑中绝对精神的展现，不再是可以“任人打扮的女孩”，指出了科学地探索历史演进规律的途径。对此，恩格斯多次强调要把历史唯物主义当作“研究历史的指南”。列宁称之为“唯一的科学的历史观”[13]。基于此，在思想上坚持唯物史观的指导地位则是共产党人认识和把握历史的应有之义。

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捍卫着唯物史观在历史观问题上的指导地位，强调运用唯物史观中蕴含的方法论去考察、分析和把握党的历史。中国共产党成立早期，党的理论先驱们就提出“‘唯物的历史观’是我们的根本思想”[14]，并创作了《史学要论》《社会科学概论》《现代社会学》等相关著作促进全党对唯物史观学说的学习和理解。毛泽东强调：“唯物史观是吾党哲学的根据”[15]。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唯物史观的指导，遵照“全面的历史的方法”[16]，特别运用“古今中外法”全方位、多角度地进行中共党史研究，实现了对党24年革命奋斗历程的科学回望与总结。邓小平指出：“我们是历史唯物主义者，研究和解决任何问题都离不开一定的历史条件。”[17]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全面纠正了篡改、歪曲唯物史观学说的荒谬做法，重新恢复了唯物史观的科学面貌，以严肃的历史唯物主义态度对党的历史进行科学回顾和审视，基本解决了建国以来党史上的重大是非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专门强调：“唯物史观是我们共产党人认识把握历史的根本方法”。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人以高度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站在新的历史起点全面总结了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特别是聚焦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实现了对新时代以来党的历史的重点理解与把握。

坚持唯物史观的指导地位，就必须深入把握其思想内核，提炼出科学的观史方法，并将其运用在认识和把握党的历史的过程之中。具体而言，就是要搞清楚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学以致用，在历史动力观、阶级观、群众观等基本理论问题上坚守马克思主义史学立场：要把握好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辩证关系，充分理解社会基本矛盾运动是推动人类历史前进的动力，认识到中国共产党对于推动生产力发展的积极作用；要站定人民是历史主体的根本立场，把握中国共产党与人民群众之间唇齿相依的内在联系；要坚持阶级分析和历史分析的视角，客观进行党史事件和人物的是非评判。同时，还必须要注意基本原理间的相关性，坚持历史唯物主义与历史辩证法的内在统一，注意历史现象之间普遍的相互作用；要具备历史比较的思维，在古今中外的对比中理解把握党的历史；还要坚持整体研究的思路，找寻历史中“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18]，最终不畏浮云遮望眼，看清多元现象背后的规律和趋势。

三、做到实事求是地进行历史评价，明晰正确的观史原则

党的历史是由一系列事件和人物构成的连续性变化。其中，承前启后的重大事件，标识出党的发展阶段性与连续性的统一；形象鲜明的历史人物，表征出特定群体的整体风貌，二者为“观党史”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材料。一定程度上，人们关于党史的观点和看法大都是通过评价党史中的事件和人物而得出的。必须注意到，评价都是基于特定标准进行的，“正确党史观”作为“怎样认识党的历史”的指导性理论，需要对党史评价的标准进行规定，形成观史过程中的内在约束，由此明晰正确的观史原则。

论及认识历史问题的原则，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一向强调要刻画出“历史的真实”，反对从个人的主观好恶、认知模式去任意地剪裁历史，尽可能客观、中立地重构和还原历史的本来面貌。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要“毫不怜惜地抛弃一切同事实不相符合的唯心主义怪想”[19]，做到“把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20]。列宁专门强调，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具有“讲求实际和求实精神”[21]，把问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对每一特殊的历史情况进行具体的分析”[22]，这些论述中蕴含的规定性释义，无疑深度契合了实事求是的思想精髓。

在认识和研究党的历史过程中，历代中国共产党人一直坚持真实性的基本要求，将实事求是作为历史评价最基本的原则加以遵循，客观公正地评价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毛泽东向来提倡实事求是地对待党的历史，特别是“研究党史上的错误，不应该只恨几个人”[23]“应该找出历史事件的实质和它的客观原因”[24]。在《关于若干历史问题决议》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并没有将危害巨大的三次“左”倾错误简单地归结于个人，而是深刻分析了其背后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根源，进而总结了一套克服党内错误行之有效的方式方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在“文化大革命”的认识问题上，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全面的科学的观点，一方面毫不避讳地承认“文化大革命”的内乱属性；另一方面揭示了“文革”背后更深层次的社会历史原因，全面充分地总结了正反两方面教训，实现了对十年内乱的科学审视，坚定了继续推进改革的信念。在对毛泽东的评价问题上，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和态度，一方面敲定了毛主席的功过是非，另一方面将毛泽东思想同毛泽东晚年错误区别开来，统一了党内思想，对促进党内安定团结、维系政权稳定起到了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实事求是看待党史上的一些重大问题”[25]。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 70 周年、红军长征胜利 80 周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70周年、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等重大纪念和庆祝活动中，在毛泽东、朱德、邓小平、陈云、胡耀邦、刘华清、万里等无产阶级革命家诞辰纪念活动上，以习近平总书记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重大党史事件做出一系列新表述、新评价和新结论，对老一辈革命家的丰功伟绩做出充分肯定和评价，以实际行动为实事求是地认识和评价历史事件和人物树立了典范。

在实际工作中，中国共产党要实事求是地对自身历史进行评价，就不能依靠无客观依据的伪“逻辑推导”，而是要坚持以事实为逻辑始点，在横向延展和纵向深入的时空检视中坚持客观公正的标准。一是，必须具备开拓的评价视野，坚持分期与连续的统一，把握党史的完整过程，以大历史观的胸襟和气魄将党的历史置身于中华文明乃至世界文明的发展进程之中，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对于中华民族由文明衰败到延续振兴的重要意义，对于中国人民由“东亚病夫”到自信自强的关键作用，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由一穷二白到迈向现代化强国的正确引领，乃至对于走出新型现代化道路、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首创性、世界性贡献。二是，要保持锐利的评价眼光，牢牢把握党的历史发展的主题主线、主流本质，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始终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主题主线，充分考察历史人物和事件之于民族复兴进程的影响，透过纷繁复杂的历史现象看到贯穿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之中的辉煌主流，把握胜利的主旋律，不因前进过程中的曲折和失误而否定进步的本质。三是，要确立科学的评价标准，坚持历史尺度与价值尺度的统一，充分认识到时代的局限性，绝不能用今天的条件去衡量过去的事件和人物，进而不断消除任何片面认识和虚假推论，立足于正确的历史基点向前迈进。

四、坚决反对历史虚无主义错误思潮，打破错误的观史倾向

有学者曾言，“人对自身形象的判断常常包含对过去的参照。”[26]从这个意义上讲，倘若组织的过去不能在成员心中形成有利形象，就会造成集体的溃散。那么，党员干部对党史的认知则直接关系到党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长期以来，敌对势力以“去史灭国”的险恶用心，致力于制造并宣扬一系列错误的观史倾向，以此造成党史上的认识误区，从而丑化党的执政形象，呼应其和平演变的策略。在这一系列错误的观史倾向中，披着学术进步外衣且隐藏形式多样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造成的影响最为广泛和恶劣，极大窒碍了对党史的正确认识。如何打破以历史虚无主义为典型代表的错误观史倾向，则是树立正确党史观必须解决的重要命题。

必须看到，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绝不是时代的新生品，而是无产阶级政党为维护自身历史，增强党内凝聚力，捍卫意识形态领导权而始终进行的一项长期活动。共产主义自诞生以来，资产阶级因忌惮其背后所蕴藏着的砸碎锁链的力量而绞尽脑汁妄想将之消灭。在意识形态领域淡化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从内部分化工人阶级，以发展马克思主义为口号为修正主义摇旗呐喊，造成党内思想混乱，是和平时期资产阶级“合法斗争”的常用手段。对此，马克思恩格斯要求，必须反对各种错误思潮，将机会主义分子清除出党，否则“那就是自己出卖自己”[27]。在领导俄国无产阶级革命的过程中，列宁曾先后批判了党内外一系列错误思潮，总结了“党的统一的经验”[28]，从而强化了布尔什维克党的革命信念。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述和实践无疑为中国共产党坚决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错误思潮提供了理论基础和事实借鉴。

捍卫自身历史，坚决反对虚无历史的错误思潮，同歪曲误解党的历史的错误观点坚决斗争是中国共产党得以锚定正确前行方向的思想保障。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就坚决抵制“没有历史唯物主义的批判精神”[29]的错误倾向，在“全盘西化”和“中国本位文化”之争中明确了对待古今中外文化的科学态度，进而坚定了对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信心。建国前后，面对敌对势力对党的革命斗争史的抹黑和污蔑，中国共产党人以坚定的革命信仰和睿智的政治头脑，严厉批判和驳斥了“西方催化论”和“极权政府论”等错误思潮，阐释了帝国主义的殖民本质和侵略嘴脸，消除了残存的资产阶级式民主幻想，有力地捍卫了党的执政地位，维护了国家的团结统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面对国际国内双重因素造成思想界多元交织、交流交锋的复杂局面，中国共产党人以高度的政治清醒和大无畏的斗争气魄，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动摇，不仅廓清了借关于真理标准问题讨论之机沉渣泛起的“非毛化”思潮的迷雾，而且在苏东剧变、西方加紧对我国进行和平演变的严峻形势下，明确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性质，有力回击了“改革开放是幡然改悔走向资本主义”的消极论调，从而坚定了对党的领导、对社会主义道路、对继续深化改革的信心和决心，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构筑了坚硬的信念支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共产党人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者，不是文化虚无主义者，“要旗帜鲜明反对历史虚无主义”[30]。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人以新的伟大斗争开辟了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新局面，更加科学地揭露了历史虚无主义的表现形式和本质特征，要求全党深刻汲取苏联乱史灭国的教训，警惕历史虚无主义的侵害。在“两个三十年”的认识问题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两个时期“本质上都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探索”[31]，从而阐明了二者一脉相承、不能相互否定的内在联系，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正确认识自身历史、反对历史虚无主义做出了表率。

本质上说，历史虚无主义早已超出一般的学术意义成为目的性极为突出的政治武器。它往往借助学术研究的遮蔽，凭靠历史发展具有偶然性，借口历史认知存在相对性，孤立解读党史中的枝节片段，着力宣扬党的失误挫折，以主观否定客观，以片面掩盖整体，以追求所谓真相而严重背离事实，最终造成认知上的混乱。对此，必须旗帜鲜明地与之斗争。一方面，加强思想理论的辨析，准确识别其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具体表征，树立起以唯物史观为根本遵循的理论自觉，运用真理的武器消灭历史虚无主义的伪学理支撑，揭露其背后的政治目的；另一方面，要回归现实，脚踏实地，埋头苦干，标本兼治，既要重视传播内容和渠道的管理，阻隔其扩散路径，致力于祛除其得以温存的土壤，又要不断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从根本上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感染力和吸引力，打好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持久战，真正实现正本清源。

结 语

只有对“昨天”和“前天”进行认真回顾，才能完成“今天”的任务，继续追赶“明天”的进度。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人们总是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向前发展的”[32]。理论源于现实，历史又是直接触碰到的现实。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历史贯穿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发展、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实践探索，记录了我们党由弱向强的具体情节，为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和政党建设提供了最为直接的参照材料。“怎么看”铺垫了今后“怎么办”。党对历史的认识深度关乎党的思想高度和信念硬度，影响着党继续前行的自信程度。为此，必须树立正确党史观，做到：充分认识到党史对于实现自身目标追求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以此确立积极的观史态度；坚持以唯物史观为基础，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考察党的奋斗历程，以此确立科学的观史方法；做到从事实出发，实事求是地评价党史上的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以此明晰正确的观史原则；同历史虚无主义错误思潮进行坚决斗争，以此打破错误的观史倾向，从而不断强化自身的判断力和辨别力，以一种理性的精神反思挖掘过去的胜利秘诀，探讨未来的成功之策，真正地汲取党史的养料，最终坚定信念、昂首阔步，在新的赶考之路上继续劈波斩浪、奋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