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涛,李璐,李忠,何佳,杨晶晶,王燕
(1河南理工大学安全科学与工程学院,河南焦作 454000; 2河南省瓦斯地质与瓦斯治理重点实验室-省部共建国家重点实验室培育基地,河南焦作 454000; 3煤炭安全生产与清洁利用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河南焦作 454000)
聚甲基丙烯酸甲酯(PMMA)作为一种高分子聚合物,具有耐热性能好、透光性高、易加工等特点,广泛应用于光学、医学以及仪表加工等领域。然而,加工过程中的切割、研磨等工序容易产生大量粉尘,将导致爆炸风险的形成[1-2]。为了深入了解PMMA 粉尘爆炸机理,学者们先后研究了粒径[3-6]、浓度[7]、湍流强度[8]、点火延迟时间及初始压力[9-10]等因素对PMMA 粉尘最大爆炸压力[7]、最小点火能[11]、燃烧速率[12]、火焰传播特性[6,13]等参数的影响,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些研究表明,PMMA爆炸机理复杂,爆炸危险性较高,因此开展相应的PMMA 爆炸防治技术研究十分必要。
目前常用的爆炸防治技术主要有抑爆、隔爆、泄爆等,其中,抑爆作为一种更为积极有效的爆炸防治技术,应用十分广泛[14-16]。在PMMA 粉尘爆炸抑制研究方面,周建华等[17-19]利用开敞空间粉尘爆炸抑制实验系统研究了磷酸铵盐(ABC)和KHCO3两种抑制剂作用下微纳米PMMA 粉尘爆炸火焰传播行为,结果表明ABC 与KHCO3的加入降低了火焰亮度,减缓了火焰的传播速度,且随着抑制剂含量的增加,平均火焰传播速度逐渐降低;对30 μm PMMA来说,ABC 抑制效果优于KHCO3,对100 nm PMMA反之。Gan 等[20]研究了含添加剂(NaCl 和NaHCO3)的超细水雾对微纳米PMMA 粉尘爆炸的抑制作用。研究表明质量分数为8%的NaHCO3细水雾的抑爆效果优于16%的NaCl 细水雾。Huang 等[21]研究了KHCO3和ABC 对PMMA 粉尘层着火的阻燃能力,结果表明KHCO3和ABC 均显著延长了PMMA 粉尘层的着火时间,提高了粉尘层的临界加热温度,但ABC的阻燃效果优于KHCO3。 Korobeinichev 等[22]和Trubachev等[23]研究了磷酸三苯酯(TPP)对PMMA 的火焰传播的抑制作用,结果表明加入TPP 可导致PMMA 火焰蔓延速度、质量燃烧速率及热传导速率均降低。尽管以上对PMMA 粉尘抑爆的研究已有较大突破,但研究采用的抑爆剂主要集中于常规干粉或细水雾等,在新型抑爆剂探索方面有所欠缺。
聚磷酸铵(APP)是一种常用的高磷氮肥料配料,成本低廉,取材方便。由于磷、氮体系产生的协同效应,导致其具有较好的阻燃性能。此外,APP还具有膨胀功能,有利于降烟和抗滴落。因此,APP粉具有很大的粉尘爆炸抑制潜力[24]。员亚龙等[25]研究了不同质量分数APP 对糖粉粉尘爆燃火焰特征、火焰速度、火焰温度等参数的影响,结果表明:随着APP 质量分数的增加,糖粉粉尘火焰的亮度逐渐降低、传播速度减小、最高温度降低,且糖粉热解残余量增加。Yang 等[26]研究了APP 对聚丙烯(PP)粉尘爆炸特性的影响,实验表明随着APP 粉尘浓度的增加,PP 粉尘的最大爆炸压力和爆炸指数降低,爆炸下限浓度(MEC)、MIT 及MIE 升高,当APP 粉尘质量分数达到80%时可以完全抑制PP 粉尘的爆炸。上述研究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APP 在粉尘爆炸抑制方面的潜力,同时分析了APP 抑制粉尘爆炸机理,主要包含物理抑制和化学抑制两个方面,其中物理抑制主要指APP 热分解反应可吸收燃烧反应中的热量,化学抑制主要指APP 热分解产物可捕捉其燃烧反应中的自由基。
鉴于APP 在抑爆方面的巨大潜力及其低廉的成本,本文拟以APP 作为抑爆剂,利用20 L 球形爆炸装置、最小点火能测试装置、最小点火温度测试装置等开展PMMA 粉尘爆炸抑制实验,从最大爆炸压力、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最小点火能量、最小点火温度等多方面分析APP 抑制PMMA 粉尘爆炸效果,并结合热分析理论及链式反应理论,阐明APP抑制PMMA 粉尘爆炸机理。研究结果对于工业粉尘爆炸灾害防治具有参考和指导意义。
实验采用的标准20 L 球形爆炸测试装置示意图如图1 所示,主要包括喷粉系统、点火系统、球形爆炸室、控制系统及数据采集系统。其爆炸腔体为20 L 双层不锈钢球形容器,储粉罐为0.6 L,实验采用10 kJ化学点火头点火,点火延迟时间为60 ms,喷粉压力为2 MPa。为确保实验结果的重复性和可靠性,每组实验至少重复3次。
图1 20 L球形爆炸测试装置示意图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20 L spherical test apparatus
实验采用的最小点火能量测试系统如图2 所示,主要包括哈特曼管、控制系统、进气系统、喷粉系统、点火系统等。本实验设置电极间隙为6 mm,通过移动电极触发,设定电压为9000 V,点火延迟时间为60 ms,充电时间为10 s,泄放时间为20 s,根据文献[27],实验选用的点火能量为1、3、10、30、100、300、1000 mJ,MIE值可根据式(1)估算:
图2 粉尘云最小点火能量测试系统Fig.2 Minimum ignition energy test system of dust cloud
其中,E1为10 个连续实验中未观察到点火的能量;E2为10 个连续实验中发生点火的最低能量值;I[E2]为在E2能量下点燃的次数;(NI+I)[E2]为在E2能量下总实验次数,每组实验重复10次。
本实验采用的粉尘云最小点火温度测试系统如图3 所示,装置包括恒温炉、喷粉系统、温控系统和加热系统等。实验设置喷粉压力为0.05 MPa,温度梯度设置为5℃,发生点火的最低点火温度被视为最小点火温度,一旦获得最低点火温度,在低于最低点火温度5℃的炉温下进行10 次重复实验,以确认未点火状态。
图3 粉尘云最小点火温度测试系统Fig.3 Minimum ignition temperature test system of dust cloud
本实验采用的PMMA 及APP 均由山东优索化工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其粒径分布如图4 所示。由图4 可知,实验采用的可燃粉体PMMA 的中位粒径为11.8 μm,抑爆剂APP 的中位粒径为34.9 μm。图5为采用扫描电子显微镜测得的PMMA 和APP粉体的结构,由图可知,APP 粉体表面呈孔隙结构,PMMA为规则的球形颗粒。实验前将粉体放入烘干箱中在30℃下干燥24 h[28]。
图4 PMMA和APP粒径分布Fig.4 Particle size distributions of PMMA and APP
图5 PMMA和APP扫描电镜图Fig.5 SEM images of PMMA and APP
作为对比,首先对PMMA 粉尘的爆炸特性进行测试,实验共选取了100 g/m3、200 g/m3、300 g/m3、400 g/m3、500 g/m3、600 g/m36 个浓度的PMMA 粉尘作为测试对象,结果如图6 所示。由图6 可知,随着PMMA 粉尘浓度从100 g/m3增加到600 g/m3,PMMA粉尘的最大爆炸压力(Pex)及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dP/dt)ex均呈先快速上升后缓慢下降的趋势,变化规律显著,这是因为PMMA 粉尘颗粒呈标准球形结构,分散均匀,爆炸性能稳定。测试选取的6 种PMMA 粉尘浓度中,300 g/m3PMMA 粉尘对应的最大爆炸压力和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值最高,分别为0.76 MPa和77.80 MPa/s。
图6 不同浓度PMMA粉尘的最大爆炸压力及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Fig.6 Maximum explosion pressure and maximum rate of pressure rise of the PMMA particles as a function of dust concentration
为深入研究APP 对PMMA 粉尘爆炸超压的影响,本文选取300 g/m3的PMMA 作为抑爆对象,通过系统改变APP 与PMMA 粉尘浓度配比,对不同浓度配比下PMMA 粉尘最大爆炸压力和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进行了测试,结果如图7 所示。由图7 可知,随着APP 与PMMA 浓度配比(即APP 浓度)的增加,PMMA 粉尘的最大爆炸压力及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均不断下降。当APP 与PMMA 粉尘浓度比为2∶1 时,最大爆炸压力从0.76 MPa 降低至0.44 MPa,降低了42.10%;最大压力上升速率从77.80 MPa/s 降低到14.86 MPa/s,降低了80.90%,即APP对PMMA最大爆炸压力和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均具有显著抑制效果。
图7 PMMA最大爆炸压力和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随APP浓度配比变化规律Fig.7 Maximum explosion pressure and rate of increase of the maximum explosion pressure of PMMA varied with APP concentration ratio
图8为不同APP浓度配比下PMMA 粉尘最大爆炸压力峰值到达时间。由图8 可知,PMMA 粉尘最大爆炸压力峰值到达时间随APP 浓度的增大而加长,当APP与PMMA 粉尘浓度配比为2∶1时,最大爆炸压力峰值到达时间从135 ms 增加到192 ms,增长率为42.2%,即APP 可显著延迟PMMA 粉尘最大爆炸压力峰值到达时间。综合可知,APP 对PMMA 粉尘爆炸超压具有良好的抑制效果。
图8 PMMA粉尘最大爆炸压力峰值到达时间随APP浓度配比变化规律Fig.8 Peak arrival time of the maximum explosion pressure of PMMA dust varied with APP concentration ratio
图9为PMMA 粉尘最小点火能量随浓度变化趋势图。由图9可知,随着PMMA粉尘浓度从100 g/m3增加到500 g/m3,PMMA粉尘的MIE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5 种粉尘浓度中200 g/m3对应的MIE 最低,为18.2 mJ。为系统分析APP 对PMMA 粉尘MIE的影响,本文选取了100 g/m3、200 g/m3、300 g/m3三种不同浓度的PMMA 粉尘作为抑爆对象,对不同APP 浓度配比下PMMA 粉尘的MIE 进行测试,结果如图10所示。由图10可知,对于不同浓度的PMMA粉尘,随APP 粉尘浓度配比的增加,PMMA 粉尘的MIE逐渐增加。当APP与PMMA粉尘的浓度配比由0 增至1∶2 时,对于浓度为100 g/m3的PMMA 粉尘,MIE从47 mJ增加到245 mJ,增幅达421%;对于浓度为200 g/m3的PMMA 粉尘,MIE 从18.2 mJ 增加到182 mJ,增幅达911%;对于浓度为300 g/m3的PMMA粉尘,MIE从22 mJ增加到148 mJ,增幅达573%。当浓度配比增至1∶1 时,三种浓度PMMA 粉尘的MIE均突越至1000 mJ 以上,此时粉尘很难通过静电点火[29]。因此,APP 对PMMA 粉尘MIE 的抑制效果显著,且存在临界抑制浓度配比1∶1,在该浓度配比条件下,APP 对热量的吸收作用及热辐射的隔离作用均显著增强,进而导致PMMA 最小点火能显著增大。
图9 PMMA粉尘MIE随浓度的变化Fig.9 MIE of PMMA dust varied with dust concentration
图10 PMMA粉尘MIE随APP浓度配比变化规律Fig.10 MIE of PMMA dust varied with APP concentration ratio
图11 为PMMA 粉尘最小点火温度随浓度变化趋势图。由图11 可知,随着PMMA 粉尘浓度从200 g/m3增加到1200 g/m3,PMMA粉尘的MIT先逐渐下降,到达1000 g/m3后趋于平缓,此时,PMMA 的MIT 为400℃。为系统分析APP 对PMMA 粉尘MIT的影响,本文选取了200 g/m3、600 g/m3、1000 g/m3三种不同浓度的PMMA 粉尘作为抑爆对象,对不同APP 浓度配比下PMMA 粉尘的MIT 进行测试,结果如图12所示。由图12可知,对于不同浓度的PMMA粉尘,随APP 粉尘浓度配比的增加,PMMA 粉尘的MIT逐渐增加。当APP与PMMA 粉尘的浓度配比由0 增至2∶1 时,对于浓度为200 g/m3的PMMA 粉尘,MIT 从500℃增加到520℃,增幅为4%;对于浓度为600 g/m3的PMMA 粉尘,MIT 从440℃增加到480℃,增幅为9%;对于浓度为1000 g/m3的PMMA 粉尘,MIT 从400℃增加到465℃,增幅为16%。因此,APP对PMMA 粉尘MIT 具有一定抑制作用,且抑爆效果随PMMA 浓度的增大而增大。这是因为APP 对PMMA 粉尘MIT的抑制作用主要来源于APP粉尘的热吸收和对热辐射的隔离作用。相同浓度配比条件下,高浓度PMMA 中的APP 浓度更高,APP 的热吸收和对热辐射的隔离作用更强,进而导致MIT 的增幅更大。
图11 PMMA粉尘MIT随浓度变化规律Fig.11 MIT of PMMA dust varied with dust concentration
图12 PMMA粉尘MIT随APP浓度配比变化规律Fig.12 MIT of PMMA dust varied with APP concentration ratio
上述分析表明APP 对PMMA 粉尘最大爆炸压力、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最小点火温度、最小点火能量等均具有抑制作用,且抑制效果随着抑爆剂浓度配比的增加逐渐增强。为了分析APP 抑制PMMA 粉尘爆炸机理,分别对PMMA 和APP 进行了热重和红外分析,结果如图13~图15所示。
图13 PMMA和APP粉尘TD-DTG-DSC曲线Fig.13 TD-DTG-DSC curves of PMMA and APP dust
图13(a)为PMMA 热重分析结果,根据PMMA热解TG 和DTG 曲线可知,PMMA 热解主要有两个质量损失阶段,第一阶段为240~311℃,为快速失重阶段,此阶段主要以分解反应为主;第二阶段为311~420℃,为慢速失重阶段,此阶段主要进行分解产物的氧化反应,放出大量的热;结合DSC 曲线可知,PMMA粉尘的DSC曲线在306℃时出现明显放热峰值,即PMMA热解是典型的放热过程。图13(b)为APP 热重分析结果,根据APP 热解TG 和DTG 曲线可知,APP 的热解也分两个质量损失阶段,第一阶段为168~417℃,第二阶段为511~664℃,均以分解反应为主;结合DSC 曲线可知,APP 热解为典型的吸热过程,并分别在330℃和640℃出现了两个明显的吸热峰。图14 为不同APP 浓度配比下PMMA 热重曲线,由图14 可知,随着APP 粉尘浓度配比的增加,PMMA 起始分解温度增加,分解速度减缓,且温度上升到800℃时PMMA 存在残留。综上可知,APP 对PMMA 粉尘爆炸具有显著的物理抑爆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APP 可以通过自身分解吸收PMMA 爆炸过程中热量,另一方面APP 起始分解温度低于PMMA,它还可以延迟PMMA 分解,减缓PMMA 分解速度,进而起到抑制PMMA 粉尘爆炸的目的。此外,APP 粉尘颗粒不规则的孔隙结构导致其具有较大的比表面积,这将提升APP 粉尘物理抑爆过程中的吸热效率。
图14 不同APP浓度配比下PMMA热重曲线Fig.14 TG curves of PMMA under different APP concentration ratios
图15为APP和PMMA 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图。由图15 可知,PMMA 粉尘的特征峰出现在2959 cm-1(CH2)、1730 cm-1(―C====O)、1147 cm-1和1387 cm-1(C―O―C)、1062 cm-1(―C―C―)、964 cm-1(―CH2―),其燃烧过程中将生成大量的H•、HO•、O•等活性自由基[30],这些自由基含有大量活化能,可迅速与周边物质反应并通过链分支产生大量新生自由基,新生的自由基能够参与随后链式反应,产生更多自由基[31],进而形成爆炸。APP的特征峰出现在3142 cm-1(O―H)、1726 cm-1(水分子)、1401 cm-1(NH4+)、1265 cm-1(P====O)、1080 cm-1(PO2、PO3)、897 cm-1(P―OP―),其中,N及含P 物质分解生成NH3及大量磷酸盐等活性基团[32]。这些活性基团将与H•、HO•、O•等自由基结合,有效降低关键自由基浓度,从而导致爆炸链式反应速率降低甚至停止,抑爆过程如图16所示,相关反应过程如式(2)~(12)所示[24,33-34]。
图15 APP和PMMA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Fig.15 FTIR spectra of APP and PMMA
图16 APP对PMMA粉尘爆炸抑制机理Fig.16 Suppression mechanism of APP to PMMA dust explosion
NH3在体系中有如下反应
综上可知,APP 对PMMA 粉尘爆炸还具有显著的化学抑爆作用,即通过分解产生的大量活性基团消耗PMMA 爆炸过程中产生的H•、HO•、O•等活性自由基,从而降低链式反应速率或中断链式反应,进而导致PMMA 粉尘的爆炸敏感性及严重程度降低。
(1)浓度配比为2∶1 的APP 可导致300 g/m3的PMMA 粉尘最大爆炸压力降低42.10%,最大爆炸压力上升速率降低80.90%,最大爆炸压力峰值到达时间提升42.2%,即适量浓度的APP 对PMMA 粉尘爆炸超压具有良好的抑制效果,且抑制效果随APP 浓度配比的增加而增加。
(2)浓度配比为1∶2 的APP 可导致100 g/m3、200 g/m3、300 g/m3的PMMA 粉尘MIE 分别提升421%、911%、573%,即对于不同浓度PMMA 粉尘的MIE,APP 均有显著的抑制效果,且存在临界抑制浓度配比1∶1,在该浓度配比条件下,PMMA 粉尘很难通过静电点火。
(3)浓度配比为2∶1 的APP 可导致200 g/m3、600 g/m3、1000 g/m3的PMMA 粉尘MIT分别提升4%、9%、16%,即对于不同浓度PMMA 粉尘的MIT,APP均具有一定抑制作用,且相同浓度配比条件下,APP抑爆作用随PMMA浓度的增大而增大。
(4)APP 对PMMA 粉尘爆炸的抑制机理包含物理和化学作用两个方面。物理作用主要由APP 分解吸热及降低PMMA 分解速度导致;化学作用主要为APP 分解产生大量的活性基团,能够消耗PMMA爆炸过程中的产生的活性自由基,降低链式反应速率或中断链式反应,进而起到抑制PMMA 粉尘爆炸的作用。
符 号 说 明
CAPP——APP粉尘浓度,g/m3
CPMMA——PMMA粉尘浓度,g/m3
D50——中位粒径,μm
E1——10个连续实验中未观察到点火的能量,mJ
E2——10个连续实验中发生点火的最低能量值,mJ
MEC——爆炸下限浓度,g/m3
MIE——最小点火能量,mJ
MIT——最小点火温度,℃
Pex——最大爆炸压力,MPa
T——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