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控制质量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研究——基于上市商业银行经验证据

王家华 赖才林 张 玲

（1.南京审计大学，江苏 南京 211800；2.中国联合工程有限公司，浙江 杭州 310052）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我国金融体系以商业银行为主导，其对金融稳定与经济发展有着重要影响。作为特殊的企业，商业银行具备风险性与盈利性并存的显著特征，完善内部控制体系建设对于加强商业银行公司治理、促进商业银行稳健发展意义重大。根据《商业银行内部控制指引》，内部控制是通过构建一系列的控制体系和制度，采取一定措施和手段，实现商业银行控制目标的过程。近年来，监管部门日益重视对商业银行公司治理的监管，内部控制作为商业银行公司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则成为监管重点。综观已有文献，一方面，已有很多学者在内部控制对公司治理方面进行研究，杨旭东（2018）认为内部控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提升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徐洪峰（2021）认为内部控制对企业的创新投入和创新业绩均存在正向显著效应；赵艳丽（2020）认为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能够有效降低企业的管理风险。综上所述，内部控制对企业绩效提升、风险控制方面均具备促进作用。另一方面，在内部控制质量对商业银行的影响方面也有诸多学者提出见解。比如在商业银行的风险方面，杨增生和杨道广（2017）认为内部控制质量的提高可以有效降低银行的风险承担水平，并指出这一现象在国有控股银行和特许权价值更低的银行间更为显著；陈汉文和杨增生（2018）指出商业银行高质量的内部控制能够有效降低银行的资本充足率；王蕾等（2019）认为内部控制能够显著降低商业银行的信贷风险。由此可见，加强商业银行系统内部控制建设，对其稳健运营、规避较大的系统性风险具有重要意义。在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内部控制建设方面，杨增生和杨道广（2017）指出国有银行在兼顾自身盈利的同时，需要兼顾防范系统性风险等社会职能，且相较于非国有银行，其内部控制相对风险控制作用效应更为显著。钟君（2019）认为股份制银行在内控环境、内控活动两个方面存在较大缺陷，而风险评估、信息与沟通、监督三个方面相对完善。杨茜雯和汪永忠（2020）则指出城市商业银行的内控建设在人力资源管理、内控文化建设、信息沟通、内控制度与监督等方面存在不足。

由于企业性质不同，商业银行与一般企业所引用的内部控制方针有所区别，故现阶段内部控制对公司治理的研究一般将商业银行进行单独探讨。现有文献普遍认为现阶段商业银行内部控制建设还存在缺陷，进一步提升内部控制质量对商业银行的风险抑制具有正面作用。目前在内部控制质量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影响方面的文献研究较少，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以2010～2020年我国沪深两市23家上市商业银行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在基准回归的基础上进一步进行中介效应检验与异质性分析，探索提升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能否通过风险抑制从而增强其盈利能力，并比较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对不同类型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进而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二、商业银行内部控制现状分析

本文基于现阶段商业银行面临的内部控制与盈利情况进行分析，为进一步研究内部控制治理提升对盈利能力的影响提供支撑。

（一）商业银行盈利与内部控制情况对比分析

本文将所收集的23家商业银行的数据分为国有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分别进行统计分析，其中，内部控制水平利用迪博内部控制指数进行衡量。

如表1所示，由数据对比可得，从均值看，国有银行内部控制水平最高，股份制银行次之，城市商业银行最弱，而与此相对应的盈利能力呈现与内部控制水平相似的特点，即国有银行盈利能力最强，股份制银行次之，城市商业银行最弱。从而可以初步得出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和内部控制水平之间或有关联。

表1 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与内部控制水平对比分析

（二）商业银行内部控制缺陷

就现阶段而言，我国商业银行内部控制缺陷还较为明显，内部控制建设水平有待提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第一，控制环境理念存在偏差。我国部分商业银行对内部控制环境建设重视程度较差，呈现出重盈利、轻内控的现象。部分商业银行在董事会结构和管理框架建设方面都以盈利为导向，忽视该结构或框架在内部控制方面的合理性，没有在源头上加强对内部控制的建设，导致无法在银行集团内部形成良好的内部控制文化。

第二，内部控制监督存在漏洞。我国部分商业银行内部控制监督体系不够健全，诸如内部审计部门等相关监督部门独立性不强，且受制于业务部门，缺乏对董事会和管理层的监督、评价机制，对相关监督部门也没有类似业务部门的业绩激励，导致相关部门员工缺乏主动性，监督机制趋于形式，无法有效发挥内部控制监督改善商业银行内部控制体系的作用。

第三，控制活动存在缺陷。商业银行作为存在风险的企业，业务部门前中后台应该独立且分离，且前中后台各部门应该相互权衡，相互制约。但部分商业银行过度追求自身盈利、轻视风险控制，导致不能认真履行风险控制职能。

第四，内部控制改革滞后。随着金融科技化、混业化趋势的加强，商业银行经营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商业银行风险传播的速度更快，覆盖范围更广，由于制度变革需要一个过程，原来的内部控制模式已经难以满足商业银行发展的要求。在新形势下，商业银行内部控制亟待改革，以适应科技化程度更强、混业化程度更深的金融新局面。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内部控制理论最早由美国提出，1992 年全美反舞弊性财务报告委员会发起组织（COSO委员会）发布了著名的COSO报告，该报告指出内部控制体系是由控制环境、风险评估、控制与活动、信息与沟通、监督活动组成。该五要素以内部控制环境为基础，沟通与监督为支撑，风险评估与风险控制为基本活动，构成完整的内部控制体系（如表2所示）。

表2 内部控制体系

内部控制质量亦可从上述几个方面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产生影响。从控制环境的角度分析，内部控制环境是企业内部控制体系的基石，由内部控制的建设自上而下地规避内部风险，能够有效推动商业银行盈利目标的实现。在风险评估方面，建立牢靠的风险评估体系能帮助商业银行在很大程度上降低自身风险，为盈利能力提升打下基础。从控制活动出发，控制活动是采取一系列积极的行动保障企业内部控制战略实现的过程，银行内部控制制度的执行、前中后台的独立运作、风险防范流程的有效运行是增强商业银行盈利性的有力保障。在信息与沟通方面，构建完善的信息沟通体系，能够有效地搭建银行自身网状式信息流通结构，提高银行对内、对外的信息传递效率，缓解银行前中后台、银行与客户之间的信息不对称，从而提高银行的盈利能力。在监督方面，商业银行监督体系的建立将内部控制与商业银行的经营相统一，充分发挥商业银行内部审计等监督部门的作用，确保商业银行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实现自身的盈利目标。综上所述，内部控制在上述五个方面的提升，都可能对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起到促进作用，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H1和H2。

H1：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对整体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具有促进作用。

H2：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对不同类型商业银行盈利能力都具有促进作用。

在影响路径方面，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能够减轻代理问题并缓解信息不对称（王亚男和戴文涛，2019），作用在商业银行表现为能够提升银行财务报表的信息披露完整性与准确性，降低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率（杨增生和杨道广，2017），增强商业银行稳健性，基于此，本文认为内部控制质量通过降低商业银行风险，达到促进商业银行盈利能力提升的作用，由此提出假设H3。

H3：内部控制通过降低商业银行风险，提升其盈利能力。

在异质性方面，由于商业银行自身发展的历史不同，不同类型商业银行的内部控制建设基础也存在差距，国有银行和大型股份制银行经营历史更长，在内部控制建设方面较城市商业银行更有经验，内控机构健全、体系完善，因此其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对自身盈利能力的促进作用也可能存在差异。由此提出假设H4。

H4：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对银行盈利能力的促进作用存在差异。

四、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变量来源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自迪博数据库（DIB）、国泰安数据库或由网络整理而成。经过数据处理后，得到2010～2020 年沪深股市A 股上市的23 家商业银行面板数据，剔除相关不健全数据后，总共获得193 个年度观测值。

（二）变量界定

1.被解释变量——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在现有研究中，多数学者用营业收入（郭丽虹和朱柯达，2021）、资产收益率与净资产收益率（王欣欣，2021）等指标衡量商业银行盈利能力。考虑数据可获得性，本文用资产收益率（roa1）和净资产收益率（roe）两个指标来衡量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

2.解释变量——内部控制质量指标。在现有研究中，学者多使用厦门大学构建的内部控制指数（杨增生和陈道广，2017）和迪博内部控制指数（徐琳等，2021）。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及代表性，本文使用迪博内部控制指数（ic1）作为衡量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的指标。

3.中介变量——不良贷款率。在现有研究中，不良贷款率（杨增生和杨道广，2017）、资本充足率（陈汉文和杨增生，2018）等都能作为商业银行风险的衡量指标，本文参照之前的研究，利用不良贷款率（npl）作为中介变量，进行中介效应检验。

4.控制变量。本文参照王欣欣（2021）、夏焱（2020）等的研究，选取商业银行规模（lnsize）、财务杠杆（lev）、存贷比（ldr）、成本收入比（cir）、非利息收入占比（niir）、资本充足率（car）等变量作为本文的控制变量。各变量具体定义如表3所示。

表3 变量定义

（三）模型设计

本文运用23家商业银行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利用豪斯曼检验确定运用固定效应模型或随机效应模型，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豪斯曼检验结果

表4为豪斯曼检验结果，P＜0.01，应该使用固定效应模型。故根据前文所述假设、变量选取以及豪斯曼检验的结果，构建模型如公式（1）和公式（2）所示。

在中介效应检验方面，参照温忠麟等（2005）采用逐步回归法构建模型，如公式（3）至公式（5）所示。

五、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5为描述性统计检验结果。在选取的194个样本中，从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来看，roa1 的均值为0.969%，其最小值为0.505%，最大值为1.400%，roe平均值为14.580%，最小值为6.485%，最大值为44.930%。在内部控制质量指标方面，ic1 平均值为6.744，最小值为2.796，最大值为9.759，标准差为1.141，不同银行间差异明显。其他控制变量在193个样本中个体差异均比较明显。上述数据表明样本存在较大的区分度，覆盖面广，具备代表性。

表5 描述性统计结果

（二）相关性分析

表6 为person 相关性检验分析结果，主要关注盈利能力与内部控制质量的关系。从相关性分析显著性水平上看，主要解释变量内部控制质量水平与被解释变量（roa1）的相关系数为0.556，且在1%水平下显著，同时内部控制质量与roe的相关系数达到0.478，也在1%水平下显著，初步判断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与其盈利能力具有正相关关系。

表6 person相关系数

（三）基准回归

如表7的基准回归结果所示，第（1）列表明，商业银行的资产收益率（roa1）与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ic1）呈现正相关，内部控制指数每增加1 个单位，商业银行的资产收益率会增加0.039 个单位，且该回归结果在1%水平下显著；表7 的第（2）列表明，商业银行的净资产收益率（roe）与商业银行的内部控制质量也呈现正相关，内部控制指数每增加1 个单位，商业银行的净资产收益率会增加0.658 个单位，回归结果也在1%的水平下显著。以上两列回归方程的结果证明，商业银行内部控制水平的提高有利于提高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从而验证了假设H1。

表7 内部控制质量与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回归结果

（四）稳健性检验

在稳健性检验方面，考虑到内部控制与商业银行盈利之间还存在反向因果关系，即盈利性高的商业银行有可能自愿加强自身内部控制，以进一步提升自己的盈利能力。本文采用工具变量法对模型进行内生性检验，采用滞后一期的内部控制指数（lag）作为工具变量（汤晓建，2016），检验内部控制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回归结果如表8所示。

表8的第（1）列显示滞后一期的内部控制与当期的内部控制在1%的水平下呈现显著的正向关系。且从理论上分析，企业滞后一期的内部控制情况不会影响当前的盈利能力，说明该工具变量具备一定的合理性。结果显示，在利用2SLS模型进行回归之后，内部控制指标的系数仍在P＜0.01上显著，说明本文的结论具备一定的稳健性。

表8 稳健性检验

六、进一步分析

（一）中介效应检验

表9 为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本文将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作为风险度量指标，对内部控制质量提升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路径进行研究。由第（1）列的结果可知，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对商业银行风险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在加入中介指标后，抑制商业银行风险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提升内部控制质量仍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具有促进作用，但系数相较基准回归变小，说明管控商业银行风险在内部控制质量提升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上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验证了假设H3。

表9 中介效应检验

（二）异质性分析

表10为异质性分析结果。由于不同类型银行间存在差异，内部控制质量对盈利能力的影响可能不同，为了验证假设H2与H4，将全样本23个银行分为三类进行回归。对国有银行样本的回归结果表明每增加1 个单位内部控制指数，则资产收益率上升0.021个单位，净资产收益率上升0.488 个单位，且均在5%水平下显著。在股份制银行的回归中，每增加1个单位内部控制指数，则资产收益率上升0.048个单位，净资产收益率上升0.751 个单位，且均在5%水平下显著。在城市商业银行的回归中，每增加1个单位内部控制指数，则资产收益率上升0.057个单位，净资产收益率上升0.882个单位，且均在1%水平下显著。综上所述，在不同的商业银行中，内部控制质量水平的提升均能对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起到促进作用，从而验证了假设H2的结论，即在不同类型银行中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都具有促进作用。

表10 商业银行异质性检验

关于假设H4的验证，一方面，从显著性水平上看，城市商业银行的回归模型的显著性水平更高，资产收益率与净资产收益率均在1%水平下显著，故从显著性上判断，城市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提升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促进作用最强，股份制银行次之，国有银行最弱。另一方面，在内部控制质量对促进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程度对比中，内部控制质量提升对商业银行盈利水平提升的幅度仍有区别。从内部控制质量对促进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数值对比上看，城市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的促进作用最强，股份制银行次之，国有银行最弱。从而验证了假设H4，即不同类型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质量对银行盈利能力的促进作用存在差异。

差异原因可能是在2010年之前城市商业银行的内部控制机制体制的建设相对没有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完善，在内控环境、风险评估、控制活动、信息与沟通等多个方面和国有银行相比都还存在较大差距。但在次贷危机之后，各个商业银行对内部控制建设的重视程度进一步加强，城市商业银行的发展理念也从之前的重盈利、轻风险向盈利风险并重转变，同时，我国金融供给侧改革、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革以及金融科技的发展都给城市商业银行内部控制水平的提升带来机遇，城商行的内部控制水平得以提升，故而相对于内部控制建设基础已经较好的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内部控制水平的提升对盈利能力的影响更为显著。

七、结论与建议

本文通过实证分析内部控制质量对上市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从回归结果可知内部控制质量的提升对整体上市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有着促进作用。在路径分析中，证实商业银行风险抑制在两者之间存在部分中介效应。最后再对不同类型的商业银行进行异质性分析，得出内部控制质量对于不同类型的银行盈利能力的提升均有促进作用，但是促进作用的程度有所不同，表现为城市商业银行的内部控制质量提升对银行盈利能力的促进作用最明显，股份制银行次之，国有银行最弱。根据上述结论，内部控制建设是商业银行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一环，为提升商业银行的盈利能力，针对商业银行内部控制建设提出如下建议。

一是内控环境建设方面。在当前金融发展混业化、金融工具复杂化的趋势下，单个银行发生风险会传导到各个金融机构。故不同类型的商业银行都应该注重发挥自身股东大会和董事会的作用，充分考虑银行自身情况，秉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制定银行的内部控制战略，形成盈利与风险并重的企业文化，注重风险控制与经营目标之间的协调，在保持银行盈利能力的同时，还应该注重银行自身的社会职能履行，防范系统性风险发生。

二是风险评估方面。风险评估这一环节包括风险识别和风险评估等。我国金融业务在不断发展，金融产品不断创新，呈现出市场交叉性强等特点，风险较之前更高、更难控制。现阶段，随着金融科技和区块链、云计算等新兴技术的发展，风险评估也出现了新方法、新模式。不同类型的商业银行都应该把握住时代机遇，将科技与金融风险控制相融合，把新兴技术运用到风险评估方面，加强自身内部控制中风险评估模块的建设。

三是控制活动方面。控制活动包括职权分离、授权审批、独立审核等部分。现阶段仍存在部分商业银行过度注重盈利能力而忽视风险控制的现象，部分银行放贷流程中各个职能部门不够独立。故商业银行要进一步规范信贷授信流程，注重各个授信环节员工的职业道德培训，加强专业能力建设，保持授信过程中各个职能部门的专业性和独立性，从而在控制活动方面加强商业银行内部控制建设。

四是信息与沟通方面。在2010～2020年，我国商业银行不管是网点数量还是从业人数都有较大幅度提升，信息与沟通的效率不可避免地成为影响商业银行发展的重要因素。在新时代下，各个商业银行应当充分运用数字化、信息化带来的机遇，将数字化手段运用到自身信息与沟通机制的建设中，提升银行总分行之间、银行与银行之间、银行与其他金融机构的沟通，通过建设完善的信息与沟通机制，形成更大范围的内部控制体系。

五是监督活动方面。商业银行内部控制体系中包括对商业银行内部控制部门建设等多个方面。商业银行应该加强内部审计等多个内部控制部门的职能建设，建立完善的商业银行内部审计制度，注重审计监督人员的专业能力培养，加强内部审计监督在商业银行各个部门、各业务条线的覆盖程度，加强日常考核，建立激励机制，从而提升商业银行内部控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