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梅 张扬立
1广东省广州市南沙区第六人民医院感染控制科 广东广州 514700;2感染性疾病科
登革热是一种由登革病毒引起以伊蚊为传播途径的急性传染病,临床表现为皮疹、发热、白细胞减少、淋巴结肿大等,严重时还会出现登革出血热和休克综合征,威胁患者生命安全。人类对登革热具有易感性,患病风险均较高,而登革病毒血清类型较多,致病和免疫机制复杂,疫苗研究困难,因此,对于登革热的防治多以切断登革病毒传播媒介为主[1]。本次研究对70例登革热患者进行调查,分析其人口特征和心理精神状况,为临床采取干预措施以降低登革病毒感染和消除感染患者心理症状提供参考。现报告如下。
1.1一般资料 选取于我院2018年9月~2020年9月登革热患者70例为登革热组,另选健康且居住地区无登革热暴发史的70名志愿者为对照组。纳入标准:①登革热组符合登革热诊断标准[2];②年龄≥18岁;③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①有精神疾病者;②有交流障碍无法配合研究者。两组性别、年龄、体质量指数(BMI)比较有可比性。见表1。
表1 两组基础资料比较
1.2方法
1.2.1心理精神状态评估 采用症状自评量表(SCL-90)评估患者心理健康状态,量表评分越高,患者心理健康状态越差。采用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A)和汉密尔顿抑郁量表(HAMD)评估精神健康状态。两个量表评分越高,患者焦虑、抑郁越严重,其中HAMA评分≥14分为焦虑,HAMD评分>20分为抑郁。
1.2.2流行病学调查 搜集两组所处地理环境类型、白伊蚊幼虫密度、防蚊设施使用率、输入性登革热病例、往返东南亚地区的流动人口各项信息。白伊蚊幼虫密度参照侯祥等[3]文献;防蚊设施使用率≥76设为高,<76设为低。
2.1两组心理、精神状态比较 登革热组SCL-90、HAMA及HAMD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2。
表2 两组心理状态评分比较分)
2.2登革热流行的的单因素分析 登革热组居住山区、白伊蚊幼虫密度高、有输入性登革热病例、有往返东南亚地区的流动人口人数占比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3。
表3 登革热流行的的单因素分析[例(%)]
2.3登革热流行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将单因素分析有统计学意义的因素纳入Logistic模型,行量化赋值,赋值表见表4。经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证实,居住山区、白伊蚊幼虫密度高、有输入性登革热病例、有往返东南亚地区的流动人口是登革热流行的危险因素,OR值分别为1.220、1.897、3.847、1.389,95%CI分别为1.034~1.439、1.324~2.718、2.105~7.031、1.046~1.844。见表5。
表4 量化赋值表
表5 登革热流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登革热是一种蚊媒传播疾病,发病率高、传播快,对人类危害较大,近年来随着国际贸易和旅游业的迅速发展,人员流动频繁,登革病毒的流行范围和传播媒介伊蚊的分布范围也随之扩大,全球登革热发病率上升,成为各地出入境检疫机构重点防治对象之一[4]。
本研究中,登革热组SCL-90、HAMA及HAMD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提示登革热患者心理精神状态较健康且居住地区无登革热暴发史的人群明显要差。其原因分析如下:部分患者对登革热认知较差,突然发生登革热,会设想有严重不良预后,加重内心负担。登革热为流行疾病,一旦患病即需隔离,患者对此存在恐惧心理,即使不隔离,周围人也会因为怕被感染而对患者产生排除、恐惧心理,这种境遇会加大患者心理精神负担,同时,部分患者自认为不需要隔离,因为隔离导致自己正常生活秩序被打乱,对医护人员产生敌对心理,易被激怒,性格暴躁。另外,经济条件较差的患者因害怕高额的治疗费用而加大心理负担[5]。
本研究中,登革热组居住山区、白伊蚊幼虫密度高、有输入性登革热病例、有往返东南亚地区的流动人口占比显著高于对照组。提示上述因素可能是登革热流行的危险因素。其原因可能为:山区多为白伊蚊适宜生存环境,一旦引入白伊蚊,数量会急剧上升,登革病毒传播媒介增加;白伊蚊幼虫密度高时其媒介也较多,此时一旦有输入性登革热病例,传播源出现,可能引起登革热局部或暴发式流行;东南亚地区登革热较为流行,且流动人口较多,去往该地区的人具备感染登革病毒可能性,返回后可成为感染源,被白伊蚊叮咬后传播给其他人[6]。
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显示,居住山区、白伊蚊幼虫密度高、有输入性登革热病例、有往返东南亚地区的流动人口是登革热流行的危险因素。因此,对登革热进行防控时,临床应对上述因素进行干预。
综上所述,登革热流行与地理环境类型、白伊蚊幼虫密度、输入性登革热病例、往返东南亚地区的流动人口密切相关,登革热患者较健康人群心理精神状态要差,临床治疗时应采用干预措施降低患者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