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互动耦合研究

梁永国，李 云

(河北农业大学 海洋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3)

进入新世纪，港口发展演进到第四代港口，港口服务功能不断拓展，港口交通、购物、餐饮、旅游等功能不断加强[1]。河北省拥有优良的港口资源，在开发港口旅游方面已经取得一定成绩，但对港口旅游的深度开发依然不够。从区域经济发展角度出发，通过研究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与旅游产业的互动影响，有利于促进产业资源整合，促进区域经济的良性发展。

在港口与区域产业互动的研究方面，港口与城市、经济关系一直是研究者研究的热门方向，如武敏等[2]定量分析了港口、城市、产业之间的耦合机制；林溪[3]将环渤海地区港口城市作为研究对象，从港口与城市产业类型、产业规模、产业交通需求这三个层面探索港城产业互动关系；王欣荣等[4]以灰色关联法分析了厦门港口与产业群互动发展关系。

在旅游与区域产业互动的研究方面，文旅融合、农旅融合研究较多，如张娬轶、孟浩等[5-6]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研究了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的互动问题；陈洁[7]、李园[8]、顾雪君[9]分别运用层次分析法、投入产出法和向量自回归模型分析了旅游业和农业融合互动关系。

在港口与旅游产业互动关系方面，相关研究[10-12]数量少，且以定性分析为主。因此，采用VAR模型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对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的互动关系及耦合协调水平进行定量研究，以期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提供参考。

一、理论基础

(一)旅游产业关联融合的特性及动因

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互动的基础在于产业关联与融合。产业关联指产业之间基于供给和需求的技术经济联系。产业融合是指不同产业或部门相互交叉渗透形成新产业形态的过程[13]。旅游业具有很强的产业关联性[14]，在旅游产业与其它产业部门之间除了投入产出关系外，还有一种关联是由产业交叉渗透形成的产业链延伸，这种产业链延伸即为旅游产业融合[15]。

旅游产业的强关联性决定了旅游产业的强渗透性，使得旅游业具有和其它产业融合的特性[16]，为旅游产业融合提供了物质基础和可能性。市场需求、技术创新、企业对经济效益的追求和外部环境则为旅游产业融合提供了必要的动力[17-18]。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旅游作为需求导向的产业，旅游需求的变化必然导致旅游产业链的变化。随着经济收入的增加，旅游需求呈现出多样化特征，所需产品往往超出原有产业边界。旅游企业作为供给方，只有响应旅游需求的这种变化，才能适应市场竞争；企业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的目标就成为产业跨界融合的内在驱动力。在信息化、工业化时代，科技创新为产业跨界融合提供了技术支持。在外部环境方面，由于旅游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政府会通过政策调控促进旅游投资与消费，推动产业跨界融合。

(二)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互动机制

由于港口依托于海洋、河流与陆地交汇区，具有优越的区位与交通优势，经济发达，人口聚集，文化多元，旅游资源丰富。庄佩君等[19]将港口旅游资源定义为在港口地域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从而激发旅游动机，并能为旅游业所利用产生经济、社会和生态效应的一切自然和人文因素的总和。这里的港口地域是指正在使用的港口生产场所和已成为历史遗迹的港口旧址。

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虽然属于不同的产业部门，但两者以资源为基础构成了旅游供给系统。从产业部门的角度看，客运港口本身就属于旅游出行业中的一个基本门类；货运港口虽然不属于旅游产业部门，但可以构成旅游资源。随着旅游需求的增长，港口资源也成为旅游吸引物。在市场需求的强大拉力与企业逐利的内在驱动下，促成了港口与旅游产业的互动融合。港口与旅游产业融合的路径主要有资源融合、技术融合、市场融合与功能融合4种类型[18,20]，通过产业融合进而催生了港口服务业和旅游服务业新业态。在港口业与旅游业融合互动的过程中，政府、科技、教育等系统也提供了政策、科技、教育等一系列的必要支持。在供给系统、市场需求和支持系统共同作用下，形成了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机制(图1)。

图1 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互动机制

(三)港口旅游新业态

滨海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是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的重要基础，按照国家标准《海洋及相关产业分类》(GB/T 20794-2006)，滨海旅游业是指沿海地区开展的海洋观光游览、休闲娱乐、度假住宿和体育运动等活动。港口旅游新业态是滨海旅游业与港口产业融合的结果。李瑞等[21]认为港口旅游就是旅游者在港口区域的一切旅游活动的总和，并根据产品结构和地域空间结构将港口旅游产品分为以港口景观为吸引物的港口旅游标志性产品(如港口游艇邮轮旅游、港口工业旅游、滨海度假游、海底潜游等)、港口文化民俗节事性旅游产品和扩展性旅游产品(如港口腹地内具有高知名度和独特性的旅游产品)三大类。港口旅游正在成为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的旅游新业态。

考察《中国海洋统计年鉴》对滨海旅游业的统计口径，无论2006年之前对滨海旅游的统计还是之后对主要海洋产业活动统计，都是在沿海城市尺度上对滨海旅游业进行统计的，而沿海城市是指有海岸线的直辖市和地级市，包括其下属的全部区、县和县级市。由于港口与腹地城市互动依存关系以及腹地城市作为旅游服务基地的重要作用，为保持与政府统计数据口径一致，同时考虑数据的可得性，因此在分析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互动关系时将研究范围确定为港口所在的地级市，并利用沿海地级市的港口和旅游产业统计数据，采用VAR模型对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互动影响关系进行检验，进而通过耦合协调度模型测量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耦合协调水平。

二、研究方法

(一)指标确定与数据来源

分析产业互动影响关系和耦合协调度水平需要构建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借鉴已有研究[2,22-23]并结合实际构建了河北省港口业与旅游业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表1)，共包括8项具体指标。在港口业中，港口货物吞吐量为总产出指标，集装箱吞吐量为核心产出指标；生产用泊位长度和泊位数为基础投入指标。在旅游产业中，国内和入境游客接待量为市场总需求指标；旅游总收入为总产出指标；星级饭店、景区和旅行社为旅游服务要素指标，考虑数据可得性选择了星级饭店数作为服务要素指标。

表1 河北省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指标体系

研究中所用指标的相关数据来源于《河北省经济年鉴》、《中国港口年鉴》、《中国海洋统计年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以及河北省沿海三市的统计年鉴和统计公报，时间跨度从2002年到2019年。

(二)VAR模型

用Y1表示港口业发展指标，Y2表示旅游业发展指标，选择向量自回归(VAR)模型分析二者的互动关系。VAR模型设定为：

式(1)中，Yt为k维内生变量向量，c为常数向量，Ai(i=1,2,…,p)为待估系数矩阵，p为滞后阶数，ɛt为k维随机扰动项，m为样本数。

(三)综合指数模型

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的综合发展水平评价值是计算两个产业系统互动耦合的基础，产业综合发展水平可以用产业各指标的加权综合指数来反映，综合指数值越高，产业发展状况就越好。加权综合指数计算公式为：

(2)

指标权重确定采用熵权法，其计算公式为：

(3)

(四)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模型

采用产业耦合度模型度量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系统耦合作用强弱。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耦合度用C表示，其计算公式[24]为：

(4)

式中，u1和u2分别为港口产业和旅游产业综合评价指数。C的取值区间为[0，1]，C=0时表明两个系统无耦合，C=1表明为优质耦合，C值与有序程度呈正相关。

为了考察港口产业和旅游产业两个系统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否协调，还需要构建耦合协调度模型用来评价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的整体协调水平，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T为港口与旅游业的综合调和指数，a、b分别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综合评价指数的待定系数，其中a+b=1，T的区间为[0，1]。假定港口产业和旅游产业在融合互动中具有同等重要作用，因此a和b取值均为0.5。D为耦合协调度，取值在[0，1]区间。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等级评价标准[25]如表2所示。

表2 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评价标准

三、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互动关系分析

(一)沿海地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发展概况

河北省沿海地区包括秦皇岛、唐山、沧州三个地级市，陆域面积3.57万平方千米，占全省陆域总面积的18.9%；海岸线487千米，海域面积0.7万平方千米。该区域处在京津冀和环渤海中心位置，东北与辽宁接壤，西北毗邻京津，南与山东交界，具有显著的区位和交通优势。河北省沿海港口从北到南依次为秦皇岛港、唐山港(包括京唐港区和曹妃甸港区)、黄骅港三大海港。2014年，河北省政府在《关于加快沿海港口转型升级为京津冀协同发展提供强力支撑的意见》中提出“适应京津冀协同发展需要，服务产业群、城市群发展，加快培育以第四代港口为标志的全国知名大港，重点建设以唐山港为中心，黄骅港、秦皇岛港为两翼，布局合理、分工明确、优势互补、绿色环保的现代化综合性港群体系”的发展目标。随着临港产业迅速发展对港口运输需求的不断增加，港口规模也迅速扩大，2019年沿海港口码头岸线长度发展到61.54千米，泊位267个，分别是2002年的5.19倍和5.56倍。在货物吞吐量方面，2002-2019年沿海港口货物吞吐量和集装箱吞吐量分别由14432.1万吨和4.43万标箱增长到116315万吨和412.63万标箱，年均增长13.06%和30.57%。

“十二五”至“十三五”时期，河北省推进沿海开发战略，优化提升秦皇岛、唐山和沧州三个中心城市的功能，加快北戴河新区、曹妃甸新区和渤海新区建设，对接“一带一路”建设，发挥临海港优势，构建以港口为龙头、城市为载体的沿海经济带，为旅游业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物质基础和社会环境。“十三五”时期，加强滨海休闲度假旅游带建设，以秦皇岛滨海休闲康养旅游、唐山滨海度假旅游和工业旅游、沧州武术运河民宿文化旅游带动旅游业快速发展。2019年，河北省沿海地区接待国内游客17948.34万人次，接待入境游客52.52万人次，旅游业总收入为2151.17亿元，同2002年比年均增长率分别为16.28%、6.43%和22.56%。

(二)沿海地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互动关系VAR模型分析

为了检验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与旅游产业互动关系，采用VAR模型进行实证分析。选择2002-2019年港口货物吞吐量代表港口产业水平，沿海地区旅游总收入代表旅游产业发展水平，并对数据取自然对数，分别记为lnG和lnL。

1.变量平稳性检验

为防止时间序列伪回归，VAR模型要求变量是平稳的。采用ADF单位根检验法，对变量lnG和lnL的水平值进行平稳性检验，ADF检验统计量分别为-3.8849和-4.1405，p-值分别为0.012和0.023。检验结果显示，变量lnG和lnL均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表明变量是平稳的，可以进一步建立VAR模型。

2.模型最优滞后阶数

为了使模型的滞后阶数足够大以充分利用变量的信息，同时使模型具有一定的自由度，利用LR、FPE、AIC、SC、HQ等准则确定最优滞后阶数。从最优滞后阶数检验结果(表3)可知，滞后5期是比较合适的，因此将模型确定为VAR(5)。

表3 模型最优滞后阶数检验

3.模型稳定性检验与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VAR模型稳定条件是模型特征方程的所有特征值都要在单位圆外，也就是所有特征根倒数的模均小于1，都位于单位圆内。从图2检验结果看，10个特征根倒数的模均在单位圆内，表明模型是稳定的。

依据VAR(5)模型对lnG和lnL之间是否具有显著的Granger因果关系进行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下，不能拒绝lnL不是引致lnG的Granger原因的原假设，因此lnL外生于lnG，不是引致lnG的Granger原因；但可以拒绝lnG不是引致lnL的Granger原因的原假设，说明lnG内生于lnL，是引致lnL的Granger原因。

表4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

4.方差贡献分析

采用方差分解的方法对港口业和旅游业互动影响的贡献度进行分析，将预测期设为10期。变量lnG的方差分解中，由旅游产业的冲击对港口产业变化的相对贡献率在第1期为0，在第5期达到最大值3.46%，随后又有所下降，贡献率相对较小；由港口产业自身冲击对港口业变化的相对贡献率在第1期之后基本保持在98%左右。在变量lnL的方差分解中，由港口产业的冲击对旅游业变化的相对贡献率在第1期为0.48%，在第7期达到最大值91.59%，之后基本稳定在这一比例，表明港口产业对旅游产业的贡献较大；由旅游产业自身冲击对旅游业变化的相对贡献率在第1期为99.52%，之后逐渐下降，在第6期之后基本保持在9%左右。

综上分析，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产业是导致旅游产业增长的格兰杰原因；反过来，旅游产业不是导致港口产业增长的格兰杰原因。港口产业对旅游产业增长的贡献大于旅游产业对港口产业增长的贡献。

四、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产业和旅游产业耦合协调水平分析

(一)沿海地区港口产业和旅游产业耦合协调度分析

利用熵权法计算河北省港口产业和旅游产业各项指标的权重结果如表5所示，以此作为河北省港口和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评价的权重。

表5 河北省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指标权重

图2 模型稳定性经验

利用2002-2019年河北省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指标数据，分别计算港口与旅游产业的综合评价指数、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经计算，得到2002-2019年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效应评价结果如表6所示。

由表6可知，从港口和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指数来看，2002-2010年旅游产业综合发展水平高于港口产业；但在2011年以后港口产业发展较快，这与沿海开发战略实施相吻合，随着沿海开发战略实施，港口业迎来发展机遇期，发展势头强劲，迅速超过了旅游业发展水平。从耦合度指标看，除2002年外二者处于高水平耦合阶段，相互作用程度较高。从耦合协调度水平来看，2002-2008年为严重失调到濒临失调阶段；2009-2015年为勉强协调到中级协调阶段；2016-2019年为良好协调到优质协调阶段。河北省重视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的发展，加强港口及临港产业融合，促进了港口和旅游产业耦合互动关系向优质协调发展，表明河北省港口产业与旅游业形成了良好的互动耦合机制。

(二)沿海三市港口产业和旅游业产业耦合协调度分析

利用河北省三个沿海市的港口和旅游产业指标数据，从区域角度分别对沿海三市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协调发展水平进行综合评价，结果如图3所示。

从图3可以看出，秦皇岛市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协调度在2002-2005年处于严重失调到濒临失调阶段；2006-2016年处于勉强协调到中级协调阶段；2017-2019年为良好协调到优质协调阶段。唐山市和沧州市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协调度发展趋势相似，均在2002-2010年处于严重失调到濒临失调阶段；2011-2015年处于勉强协调到中级协调阶段；2016-2019年为良好协调到优质协调阶段。

图3 河北省沿海三市港口与旅游业耦合协调度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通过对河北省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融合互动关系分析以及对耦合协调程度评价，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首先，河北省港口与旅游产业具有互动关系。VAR模型分析结果表明港口产业是旅游产业增长的格兰杰原因，而旅游产业不是港口产业增长的格兰杰原因；港口产业对旅游产业的贡献高于旅游产业对港口产业的贡献。

其次，河北省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互动水平较高，耦合协调程度已达到优质协调阶段，说明河北省港口与旅游产业具有很高的相关度，已经形成了良好的互动耦合机制。

再次，虽然沿海三市秦皇岛、唐山和沧州的港口和旅游产业耦合协调水平发展到优质协调阶段，但三市的产业规模存在显著差异，因此应根据实际在目前基础上进一步推进港口和旅游产业融合协调发展。

(二)建议

根据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与旅游产业耦合互动协调水平所处阶段，提出加强产业融合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建议。

1.港口旅游与城市协调发展

首先，港口旅游发展定位应该与港口及城市定位相一致。港口旅游是所在城市及城市旅游的一部分，港口旅游定位与发展应与城市发展相协调。2020年11月，《中共河北省委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优化港口功能定位，实施港口转型升级工程，推进把秦皇岛港打造成国际一流旅游港和现代综合贸易港，把唐山港打造成服务重大国家战略的能源原材料主枢纽港、综合贸易大港，把黄骅港打造成现代综合服务港、国际贸易港和‘一带一路’重要枢纽”，为河北省沿海港口定位与发展指明了方向。根据港口定位，秦皇岛市港口旅游发展应以国际邮轮游艇、高端国际会展与商务、滨海文化娱乐度假旅游为主；唐山市港口旅游发展应以港口工业旅游、国际商务旅游、湿地生态旅游为主；沧州市港口旅游发展应以港口工业旅游、国际商务旅游、港口娱乐休闲为主。

其次，加强港口旅游与城市互动协调发展。港口是城市经济发展的引擎和增长极，港口旅游可以提高城市形象，反过来城市为港口旅游发展提供了客源和服务基础。在地理空间上，秦皇岛港与城市融为一体，但唐山港和黄骅港却远离中心城区，因此，唐山市曹妃甸区和沧州市渤海新区可以通过旅游开发改善交通和基础设施，建设生态宜居宜业新城区，打造城市名片，通过优惠政策吸引更多企业和人才，提高新城区人口规模。

2.拓展港口功能实现港口与旅游的深度融合

河北省沿海地区港口产业与旅游产业发展虽然已经形成互动耦合机制，但产业融合仍处于起步阶段，应继续加强深度融合。

首先，资源深度融合。利用港口作业区可开发码头参观、游船港口周边巡游、观景台俯瞰港区作业场景和港区及周边全景等活动；利用港口工业区的资源优势开发港口工业旅游；利用港口旧址和历史遗产开发各类港口主题博物馆、历史遗迹参观、港口历史街区、港口特色小镇等；利用港口文化习俗资源开展各类节事活动等。

其次，功能深度融合。随着港口与旅游资源融合的加深，也会带来功能的进一步融合。由于水路客运功能的退化，邮轮、游船的旅游功能突显，因此可以建设或利用废旧港口设施改造为客运港口码头，发展港口休闲度假购物综合区；将港口与体育融合开展帆船、游艇、潜水等海上体育活动；随着康养医疗旅游的兴起，可以将具有医疗资源条件的港口和康养旅游融合发展港口康养旅游；利用现代港口的先进设备技术与管理资源可以开发港口研学旅游等。

再次，市场深度融合。港口企业在商贸、建筑等方面可以与旅游业融合，发展会展旅游、商务旅游、旅游地产业等。

最后，技术深度融合。港口与旅游产业融合的过程也是技术不断融合的过程，在生产经营管理技术方面需要融合，同时还要融入现代信息技术，通过物联网技术、云计算技术、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支撑港口智慧旅游，开发港口旅游文化创意产品，同时提高港口旅游营销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