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建筑出入口恢复性空间影响因素研究*— —以重庆来福士购物中心为例

阎 波 韩梓依 贾鑫铭 YAN Bo, HAN Ziyi, JIA Xinming

1 引言

1.1 研究背景

城市化进程的加剧使得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伴随而来的是日益增大的压力感。人的身心受到许多负面情绪的影响，公共健康问题日益凸显[1]。相关研究表明，长时间处于压力环境下，远离自然生活，会大大增加精神疾病的患病率[2]。其中，城市地下空间作为城市中重要的空间类型，对于促进城市发展、完善城市功能、提升城市内涵起着重要的作用。然而，地下空间由于其自身的特点，也带来了许多负面的影响：封闭、缺乏自然光线、空气流通较差、空间辨识错位的现象时有发生，对人的生理和心理都有一定的影响[3-5]。

作为地下空间的重要节点，出入口是地下空间唯一可见的地面要素[6]，设置适宜的出入口形式及多样化的出入口形态[7]，除了能表达地下建筑的性质外[8]，也能很好地缓解地下空间带来的心理压力。因此，在地下建筑出入口的设计中，应该考虑恢复性空间环境方面的设计因素，以此缓解人们因长时间处于地下环境中而产生的不良心理反应。

1.2 研究现状

通过对文献的检索汇总及相关研究分析可知，目前对恢复性环境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大学校园、社区公园、康复景观等空间类型，包括知觉时长、环境偏好、地方依恋、绿视率、自然和健康等主题。雷切尔·卡普兰（Rachel Kaplan）和斯蒂芬·卡普兰（Stephen Kaplan）夫妇较早地从缓解精神压力角度进行了恢复性环境（restorative environments）方面的研究，表明“能使人们更好地从心理疲劳以及和压力相伴随的消极情绪中恢复过来的环境”可对人类生存空间产生积极的效果，使精神疲劳获得短期恢复[9]，提升人类健康和生活幸福感。他们从四个方面诠释了恢复性环境的特点：远离、魅力性、延展性与兼容性[10]。并且研究证明多种空间环境均具备恢复性的潜能，其应用边界包括自然环境、水景、农村郊野环境、城市人工自然环境、良好的建筑环境以及历史文化和娱乐场所等[11]，此外个体对环境的喜爱能够促进恢复[12]，与环境接触的时间能够累积恢复[13]。研究节点包括在设计中创造绿色的生活环境能有效减轻压力[14]，并恢复注意力[15]。在众多研究者对城市与自然的恢复性环境研究中，普遍认为自然景观比城市景观更加有利于身心健康，亲生物和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可以提高建筑环境设计的质量[16]，但这并不代表自然环境总是具有恢复性效果，城市环境不具有恢复的功能[17]：研究转向发现环境品质与设施优良，景观布局优美，具有文化内涵和功能吸引力的城市环境[18]，如公园、图书馆、医院等也可以具有怡情减压的功效；另外，安静状态下观看自然环境相关的媒体刺激物，也会对人们情感反应、行为方式取向和注意力恢复产生积极作用[19]。

在地下空间中应用恢复性理论的途径是通过在空间中添加自然要素等方式尽可能减少地下与地面环境的差异，满足人们在城市地下公共空间的使用需求，其最大目的在于改善使用者的心理障碍[20]，提升空间舒适度。但目前有关心理学量化研究与地下空间环境结合的论文数量较少[21]，恢复性环境在地下空间方面的引入也比较少。究其原因，一方面由于地下空间的环境特点使得具有恢复性的代表因素：绿色植物的生长状况不佳；另一方面地下空间比较封闭，与外界的交流很有限，人们无法通过地下空间接触到室外环境，导致恢复性效果不是很好。地下空间出入口是地面与地下的结合部和缓冲地带，也是进行恢复性环境设计的重要地带，因此亟待对此进行研究。

2 实验设计

根据地下建筑出入口的空间特征，首先把出入口进行空间细分，包括与室外环境相接的外部空间、连接室外与室内的中介过渡空间以及与室内环境相连的内部空间（图1），然后提取出不同位置空间的影响要素[22-28]，针对恢复性环境的要求进行筛选，得到初步的影响要素。实验选取了重庆来福士购物中心不同标高的地下空间出入口为研究对象，制定问卷进行调查，并使用SPSS软件对恢复性量表与不同因素满意度进行相关性分析，最终确定具有显著恢复性效果的地下建筑出入口空间影响因素。

2.1 初步影响因素的提取

2020年8月进行数据收集，围绕“地下建筑出入口的内中外三个空间中让你感到心情放松、压力舒缓的空间要素”和“地下建筑出入口的内中外三个空间中让你感到紧张、焦虑、烦躁、有压力的环境要素”两方面进行深入访谈，选取普通民众30人与建筑学领域专家10人①作为访谈对象，访谈时长在半小时以上，并对过程进行录音和记录，要求被试者尽可能全面地列出影响城市地下空间环境的各种因素，然后对地下建筑出入口不同空间的不同影响要素进行分类整理，按照物理因素、自然因素与心理因素的逻辑框架进行归类，旨在更加全面明确地找出具有恢复性效果的空间因素。

根据得到的地下建筑出入口空间的影响因素总览，再结合恢复性环境的要求，对已分类的内中外部空间要素进行筛选，最后得到32个具体的影响地下建筑出入口恢复性的空间因素（图2）。

2.2 问卷调查

选取重庆来福士购物中心几个地下空间出入口（图3）为调研对象，其坐落于朝天门，长江和嘉陵江在此交汇，景观视野较好（图4），作为购物中心的底部裙楼依托重庆独特的山地地形，在不同的方位与标高和室外相接（图5），导致其出入口形态多变，具有不同的恢复性效果。

图1 地下建筑出入口空间划分Fig.1 space division of entrances and exits of underground buildings

图2 出入口恢复性空间影响因素Fig.2 factors affecting restorative space at entrances and exits

图3 来福士功能分区Fig.3 Raffles functional area

图4 : 重庆来福士实景图Fig.4 reality image of Chongqing Raffles City

图5 来福士购物中心剖面示意Fig.5 Raffles Shopping Center section

实验于2020年8月中旬一周内进行，包括每天上午9：00—11：00，下午15：00—17：00。实验以不同人群为调研对象，针对来福士购物中心现有出入口的现状，分别对不同标高的出入口（包括L1层的1、2号口，L4层的3号口，L1层的5、6号口以及面向朝天门广场的7、8、9号口）（图6），进行问卷发放，对其具体的内部空间、中介过渡空间以及外部空间做相关性对比分析，其中每个出入口发放100份，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400份，其中有效问卷375份，计入统计样本。

问卷内容包含三部分，第一部分为被试者的基本信息调研，了解不同人群的不同选择特点；第二部分为出入口空间恢复性要素调研，以判定所调研的出入口是否具有恢复性；第三部分为出入口空间影响要素满意度调研，并对相关因素进行打分。其中第二部分以哈蒂格·特里（Hartig Terry）等编制的“知觉到的恢复性量表（perceived restorative scale，PRS）”[29]为基础，结合国内2010年叶柳红编制的中文版复愈性环境量表[30]等相关研究对语义优化，整理出适合本文研究内容的恢复性自评量表②（表1）；第三部分将初步确定的32个因素进行排列，采用李克特（Likert）7级量表进行计分，每个因素的量表值1表示对该因素持极反对观点，量表值4表示中立观点，7则表示极同意，受访者的打分反映了出入口设计要素的真实绩效（真实表现情况）。

3 实验结果与讨论

3.1 被试者基本信息统计

在有效问卷样本中，受访者男性占比39.7%，女性占比60.3%；年龄以16—60岁中青年为主，总计占比87%；拥有大学本科或大专学历人群占比最高，达到59.0%；在职业方面，有32%为在校学生，21%受访者为公司普通职员，14%为企业事业管理人员，其余职业类型人群较少，共占比33%。由此可见，本次调查样本性别比例比较均衡、年龄分布广泛、学历普遍较高、职业身份覆盖各个领域、家庭月收入比较平均（图7），具有较好的代表性。

在问卷量表的信度检验中，375份问卷量表总体的克朗巴哈系数（Cronbatch’s α）值为0.973，恢复性量表为0.970，影响要素满意度量表为0.964，此外四个高差出入口各自回收问卷的克朗巴哈系数介于0.973~0.990。各部分信度检验结果均大于0.7，表明收集到的问卷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可进行下一步分析。

3.2 不同出入口的恢复性特征得分

图6 来福士购物中心出入口示意Fig.6 entrance and exit of Raffles Shopping Center

表1 恢复性自评量表[29-33]Tab.1 perceived restorative scale

图7 受访者人口学特征分析Fig.7 analysis of the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interviewees

图8 不同出入口恢复性维度平均分值情况Fig.8 average scores of different entrance and exit recovery dimensions

由图可知，在调研的不同出入口中，恢复性四个维度中平均总分分值（图8）均在17分以上，其中较高的为7、8、9号门，其次为6号门、3号门和1、2号门，说明调研的出入口均具备良好的恢复性效果，与实验初衷相契合。并且四个维度中远离维度的7、8、9号门与6号门平均分值均在5分以上，1、2号门与3号门分值在4.5分左右；魅力性维度6号门、7、8、9号门与3号门均在5分以上，1、2号门分值较低，为4.2分左右；延展性维度6号门分值最高，为5.6，其次为7、8、9号门、3号门，1、2号门分值最低；兼容性维度分值均偏低，只有7、8、9号门在5分以上，其次为6号门、1、2号门和3号门。

图9 不同出入口恢复性维度占比情况Fig.9 the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entrance and exit recovery dimensions

根据不同出入口的恢复性自评量表的评价指标（表1）以及恢复性量表维度占比情况（图9）结合来看，1、2号门比较平均，其中延展性维度最好；3号门的兼容性与远离维度较低，魅力性与延展性维度较高；6号门的远离、魅力性、延展性维度比较平均，兼容性维度最低；7、8、9号门的四个维度得分最为平均。

3.3 不同出入口的恢复性均值与影响因素满意度相关性结果

利用IBM SPSS Statistics 26软件对数据统计，对调研结果的每个出入口空间恢复性测定的平均得分与影响因素满意度评价进行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得到的皮尔逊（Pearson）相关系数r值越大，表示二者相关程度越高。

3.4 实验讨论

3.4.1 恢复性四个维度的分值差异成因

远离感（being away）维度是指帮助人们从日常生活中不舒适的疲劳或压力状态中逃离，是恢复的首要条件。紧邻江面、风景较好、有着优越的自然环境且比较安静的出入口，都具有远离感的特质，均是日常生活中很少经历的场景。人们在其中很少用到有意注意，于是使我们的注意力恢复成为可能；另一方面，紧邻城市道路、吵闹的空间场景属于常规的生活环境，需要人们使用定向注意的事物有很多，仅靠心理调整不能产生远离感，即不具备恢复的能力。

表2 空间恢复性与要素满意度的相关系数Tab.2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between spatial resilience and element satisfaction

魅力性（fascination）维度指环境足够有趣，能抓住人们的注意力。多变的建筑空间造型、适宜的建筑材料和色彩与方便可达的交通条件等因素都具有足够的吸引力，人们非常迫切地赶来通过该入口进入建筑主体，满足了人们释放压力，放松心情的需要。相反，连接道路的嘈杂环境加以透明形制的顶棚带来不舒适的温湿度条件等并不能很好地转移人们的注意，通行进出的功能需要远大于精神恢复。

延展性（extent）维度指一个空间具有足够丰富的内容，让人们感觉到他们正在远离压力，身处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地下建筑的出入口隔离了地上与地下空间，其本身的特质即具有足够丰富的内容和大量的结构形式，以此来占据人们的视野和意识，使人们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在该环境中，给精神恢复创造条件；但外部界面杂乱的空间结构与入口处不舒适的物理环境条件等使得场所内结构不具有良好的内在连接感，留给定向注意恢复的时间不多。

兼容性（compatibility）维度指环境提供的活动与个人的喜好相一致。实验所调研的来福士购物中心部分是人们平日里休闲娱乐的场所，人们去该环境的目的很明确：购物放松，和朋友交流感情等社交目的，满足了人们释放压力、缓解心情的需要，这种硬吸引占据了人们全部的注意力，使人们无暇思考其他任何事情，因此人们的注意力得到了恢复；但个体的爱好与目标复杂多样，且每个出入口所能提供的信息有限，很难适应所有人群，因此恢复性得分不一。

3.4.2 空间影响因素的满意度评价

3.4.2.1 物理因素

空气环境：一、温度与湿度：出入口处空间环境的影响通常体现在室内外温度的变化之中，当室外温度过高或过低时应适当调节空调量以减少温差， 提供尽可能舒适的温湿度环境；二、空气清洁度：出入口联系室内室外，起到自然通风的作用，宽敞高大的中庭内部空间的空气流通最好，质量最高，但如果内部的店铺类型全都为餐饮，则影响了内部空气清洁度，导致评价相应降低。

光环境：光对于室内及过渡空间都是至关重要的，在入口空间内尽量引入自然光线，不仅可以减少人工照明节约能源，同时在过渡空间可形成光线过渡，缓解进入地下空间环境中的视觉差异。

听觉环境：由于与地上环境隔绝，地下建筑环境内的听觉环境很容易存在两种极端，即非常安静亦或非常吵闹，带给人的听觉感受非常不好，可通过播放背景音乐等方式提高环境氛围，提升人群购物的兴致。另外在出入口的外部空间，越远离城市道路，形成的听觉环境越好，距离城市道路越近，听觉感受越差。

3.4.2.2 自然因素

自然光线：对于地下空间环境而言，天然采光不仅仅是为了满足照度的要求，更重要的是人们对于自然环境中的阳光、天气等天然信息的感知。空间环境越透亮，得到的评价就越高。

绿色植物：绿色也是最让眼睛感到舒适的颜色，在出入口的外部空间中适当的绿化设置可起到吸引顾客的作用，使得空间更自然化，同时绿化还可以对空间进行划分与隔离，增加开阔感与变化，评价较高，是最具恢复性的空间因素。

水体：水体景观的增加可大大提高出入口的吸引力，使得空间显得生机勃勃，活跃出入口的形象，提升满意度。

3.4.2.3 心理因素

空间尺度：出入口空间的尺度决定了人员疏散快慢等通行效率问题，只有符合人们的心理预判即满足人体工学尺度的空间才能产生舒适的恢复性感受，过大或过小均会导致评价降低。

空间围合度：带状空间具有很好地引流功效，与此同时产生的围合感也较强，能让人产生被包围的感受，因此恢复性效果较好，相反，直接与室外道路相接的出入口空间围合感很差，不具备恢复性感受。

内部装饰：一、材料：越接近自然的材质如木材、人造石等会削减建筑的工业感，使得建筑本身更贴近自然，脱离现实压力环境；二、色彩：通过色彩的设计来改善地下建筑出入口空间环境，可大大提升空间的方位感和可识别性，进而带给人恢复的感受。

人工设施：信息、卫生、休息服务、照明及安全、交通、艺术景观与无障碍设施等都属于出入口空间处的人工设施，它的首要功能是为人们使用空间时提供方便安全的服务，齐全好用的人工设施能提升人们的满意度，感到舒适恢复。

楼扶梯：一、规模数量：楼扶梯作为出入口空间内重要的交通设施，往往给人动感、活跃的印象，设置合适的规模数量能很好地起到疏散人流、缓解空间负荷压力的功效；二、流线划分：在进出建筑内外空间时要考虑合理的流线划分，在人流量较大的出入口人们希望快速的进出，提高通行效率，简单明确的楼扶梯规划可带给人非常舒适的通行体验。

门洞：一、位置：出入口位置的确定应综合考虑人流来源方向与道路衔接情况等，环境中的觅路问题已日益引起人们的关注，空间比较简单、安静的出入口较之外部环境比较杂乱、吵闹的出入口的恢复性更好；二、朝向：地下建筑出入口的朝向应该面向主导人流，同时注意入口的角度，使之方便进行空气的流通和引入自然光线；三、造型：显眼靓丽的门洞造型吸引着人们的注意，产生好奇愉悦的心理感受，反之偏僻普通的门洞恢复性感受较差，一个好的出入口空间造型能很好地表达地下建筑的性质，提升有意注意。

空间通透性：空间越通透，人们越可以在过渡空间感知室内室外的空间变化，削弱不同空间之间的隔离感，但对于比较杂乱的室外空间，则希望减弱过渡空间的通透性，以此缓解人们的不适感。

界面：与城市道路相接的界面非常影响地下建筑出入口空间环境的恢复性，相反越接近自然，越脱离现实生活的界面的恢复性效果越好。

基面：地下建筑出入口的基面限定了空间，商业建筑的基面一般采用虚边界进行围合，可以是平的，也可以处理成有不同的标高，人们进出建筑内部需要借助平缓自然的方式，设置了尺度适宜的踏步与无障碍坡道等的出入口评价越高。

4 结语

在各种生理和心理疾病激增的21世纪，人居环境与公共健康的关系受到了更多的关注[34]，如何构建疗愈性环境，通过优化建成环境减少心理问题的产生[35]成为思考点，需要我们采取更多的措施予以积极的应对。心理可达性是真实反映公共设施规划建设是否满足人们偏好的关键因素[36]。人们对庞大的地下空间的认知往往就是从出入口节点空间开始的，提升地下空间感知度、改善理解度、增强体验性优化环境[37]，对地下建筑出入口的合理设计有助于城市的一体化发展，对城市空间的延续、生态环境的保护、历史文化的传承等都起到重要作用。

4.1 舒适的物理环境有助于提升空间品质

良好的地下建筑出入口空间具有恢复性效果，通过空调等新风系统智能化的控制出入口空间内的空气环境，以提升空间舒适感；靠近城市道路的出入口空间恢复性效益不足，需要从听觉环境与界面基面等影响因素方面进行关注整改；多多利用自然采光对地下建筑出入口进行照明，随着光线也可感知时间气候变化，减少与室外环境的差异感。

4.2 丰富的自然体验具有高恢复性潜能

不同的出入口空间恢复性影响因素不同，需结合具体空间特征进行对比分析。人们对自然环境的恢复性感受非常明确，可在出入口空间的选址及环境布置上结合自然要素进行合理布局，以提升空间环境满意度；地下建筑出入口空间设计最好用自然采光，并且随着空间的深入光线逐渐降低，给人们留有一定的心理缓冲，增加空间连接感；在出入口中介过渡空间与内部空间延续布置与外部空间相连的绿化、壁画或者雕塑等艺术展品，有助于增强魅力与连续性。

4.3 良好的心理感受能够促进精神恢复

根据周边环境条件，合理选择地下空间出入口的位置并进行精细化设计。将内部功能空间如商店等，从内部延伸至外部，并采用相同或相似的比例与尺度，以形成舒适的内外一致的围合感，提升吸引力；中介过渡空间从外到内的部位用同种材料，使之具有等同的质感和色泽，整体更加连结的同时，空间过渡也更加顺畅，促进精神恢复的感受；楼扶梯的设置在满足人们通行效率的同时增加美观宜人的通行感受，也可借助过渡空间的通透性以达到与内外部空间环境的交流；另外出入口造型设计要有独创性，并且采用清淡悦目的颜色，提高辨识度。

从不同人群的主观空间感知入手，积极考虑人的心理活动状态，以提高地下建筑出入口的注意力恢复功能为目标，探寻相关的影响因子，以重庆来福士购物中心部分为例，针对地下建筑不同出入口的内部空间、中介过渡空间以及外部空间做对比研究，根据实验共得出32项空间影响因素，建立起恢复性影响因子系统，可为出入口的设计研究提供一定的引导与支持。

注释：

① 所选访谈对象为重庆大学的教师及学生。

② 目前，PRS量表被广泛应用于各类环境的恢复性评价，包括建筑、城市环境、室内环境和自然环境等。该量表包括23个项目，分为远离、魅力性、延展性和兼容性四个维度，包括5、5、4和9个项目组成。得分越高，表示被试评估环境对其的恢复性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