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艺术治疗在大学生心理评测及教育干预中的应用探析

宗传玉

(湖南工程职业技术学院 工程设计学院，湖南 长沙 410100)

心理健康是身心健康的重要内容，是立德树人的必然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明确要求，要把“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教育的首要任务，着力培养学生的健全人格。教育部《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指导纲要》中也提出，要加强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促进学生心理健康发展(1)中共教育部党组：《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指导纲要》，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网2018年7月13日，http:∥www.moe.gov.cn/srcsite/A12/moe_1407/s3020/201807/t20180713_342992.html.。

大学生心理健康已成为社会、高校关注的焦点。据调查，我国大学生普遍年龄在18—22岁之间，正处于青春期和生长发育的关键时期，这个时期也是心理发展的重大转折期。在当今社会日益激烈的竞争中，大学生各方面的压力与日俱增，因此容易在人际交往、恋爱、学业、就业以及物质生活条件方面的现实与期望之间失调，从而导致出现各种心理问题和情绪状况。目前我国高校非常重视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很多高校设置了心理健康咨询中心、减压活动室，开设了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并且开展了丰富多彩的心理健康教育活动，例如通过开展心理沙龙、减压游戏活动等来促进大学生心理健康发展，但在心理评测与干预时还是多采用传统量表结合心理咨询的方法，方法相对单一，效果不够理想，加上部分学生有较强的防御心理，在填写量表及做心理咨询时容易将内心真实一面隐藏，从而不容易及时掌握学生的心理状况。

一、 大学生心理现状素描

目前，“00后”已成为大学生的主体，出生在国家经济高速发展时期的“00后”大学生普遍家庭经济条件较好、思维活跃、自我意识强、思想前卫、眼界开阔、知识面更广，普遍具有较强的创新能力。作为网络的原住民，可谓从出生就伴随着网络成长，他们获取信息的渠道更便捷和主动，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更强。受成长环境的影响，“00后”大学生“低头族”更多，大部分喜欢在网络虚拟世界里遨游，社交相对闭塞，愿意独处，主动沟通和交流的欲望降低，缺乏与人实际的沟通与交往能力，因此也造成了人际关系的紧张和敏感。由于从小在学业竞争的压力下长大，导致更容易出现焦虑和紧张的消极情绪。此外，“00后”大学生普遍物质条件较好，父母虽创造了较好的物质生活条件，却缺乏与孩子的沟通交流，因此“00后”大学生在情感方面的需求更加突出。有的大学生因为离开家乡和熟悉的生活环境异地求学，到陌生的新环境后，容易产生悲伤、难过、无助的消极情绪。有的大学生预期的大学生活与现实出现较大差距，或者对专业的满意度不高，学习上比较吃力，造成适应困难，进而情绪低落，出现心理问题。有的大学生因为学业、就业的压力产生困惑，陷入愤怒、悲伤的情绪。据统计，大学生普遍存在着一定的情绪困扰。目前，高校心理咨询中大学生最主要的三类问题为情感问题、人际关系问题和学业问题。其中，情感问题成为困扰大学生的首要问题，据调查，被情感问题所困扰的大学生已超过60%，相当一部分的大学生恋爱价值观不够成熟，一旦出现双方争吵或者失恋等情况极易导致情绪不稳定，甚至引发焦虑、强迫、抑郁等严重心理障碍。此外，大部分大学生是寄宿生，势必会和舍友生活在一起，来自天南海北不同地域的学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饮食、生活习惯的差异等极易导致产生摩擦，甚至出现被孤立的现象，出现人际关系紧张、自卑、厌学等情况。还有的大学生入学时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就读喜欢的专业，导致学习兴趣不高，有失落感，或者对自己期望过高，但成绩达不到理想状态，产生自卑、焦虑、沮丧等情绪。这些不良情绪和心理障碍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干预和调节，容易发展为严重的心理问题，甚至出现走极端的现象。

二、 绘画艺术治疗的作用机理及其优势

绘画是最直接的信息传递方式。绘画艺术治疗具有独特优势，相对来说，对来访者的语言能力、认知能力的要求较低。绘画艺术诊断与治疗主要依靠的是心理学和艺术学理论，将作画者、绘画作品、治疗师三者进行有机结合，治疗师通过观察作画者的绘画过程、绘画内容来了解作画者的心理状态和情绪波动，并以此进行治疗干预，使作画者情绪得到一定释放和有效缓解，帮助作画者进行身心整合，提高作画者的心理健康水平。大量研究表明，绘画艺术疗法可以发现服务对象的潜在问题，同时又可以促进服务对象情绪、社交、自尊、认知功能的恢复和改善。早在18世纪，欧洲的一些著名医生就已经开始将绘画技术作为一种诊断各种精神障碍疾病的手段和方法进行研究和使用，著名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荣格等均曾通过绘画技术手段来深入地了解自我，探索内心的奥秘，弗洛伊德曾说：“艺术作品是理解人类内部心理世界的一条途径。”目前，绘画艺术治疗在国际上早已被大众所认可，国外绘画艺术治疗要远远早于国内，在干预治疗的研究和应用方面相比国内而言更加地成熟，尤其在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已经非常成熟，并且在治疗效果上也取得了一些成效。自21世纪开始，随着我国对外文化交流的增多以及网络的发达，绘画艺术治疗在我国迅速发展，有关绘画艺术治疗的书籍、报纸、学术报道增多，实践应用范围也逐步扩大，很多学者进行了相关研究。例如，中央美术学院艺术心理学教授孟沛欣博士曾运用团体绘画艺术治疗对精神科病人进行过实验，温州医科大学严虎博士团队针对留守儿童、自闭症儿童、高考生等群体也展开了相关理论和实验的研究，这些研究均取得了丰富的成果，给后续研究者提供了借鉴和参考。当前，绘画艺术治疗已经成为心理治疗的重要方法和技术。

人类用图像思考早于用文字思考，早在两万多年前人类就已经懂得制作记号和绘制图画作为仪式之用，保护他们免于受环境、动物及不可预知的力量所伤害。人的思维大多数是视觉的，图像思考属于直觉式的思考方式，它能透漏潜意识的内容。很多时候，人类的某些情感体验和真实感受用语言描述往往显得苍白无力，绘画是进行自我表达的一种自然而有效的工具，能传递出画者潜意识层面的心理状况，比语言的表现力更强，信息量也更全面、丰富。绘画疗法大量运用图像来思考，作为一种视觉语言，可以无形地传达人们内心和潜意识中的各种信息。心理治疗大师Robin认为，运用图画能够呈现来访者的内心世界(2)严虎，陈晋东：《绘画艺术疗法在心理治疗中的疗效及应用现状》，《中国民康医学》2011年第17期，第2173-2175页。。Naumburg是艺术治疗的创始人，他所提出的“动力取向艺术疗法”主要以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为根本基础，艺术家可以透过“自发的”艺术方式来表达出患者无意识的精神和心理问题，艺术能将其内心那份压抑的冲动充分地展示出来。

相比较其他心理治疗方式，绘画艺术治疗具有操作简单、容易接受和降低来访者防御意识的优势。通过绘画治疗手段，治疗师和来访者能够建立良好的交流关系，降低大学生的自我防御意识，深入学生的内心世界。有些大学生内心相对封闭，比较自卑，人际关系敏感，绘画治疗能够降低其内心防御心理，提供一种相对安全的方式使其触碰并感受自己的内心世界。作画者通过绘画手段表达自我情绪状况和心理状态，并通过绘画建立作画者与治疗师之间的良好沟通关系，以帮助治疗师判断来访者的情况。对于一些不善言谈、有交流抵触、语言障碍的对象以及低龄段儿童等也能发挥其优势进行治疗，治疗对象范围更广。此外，绘画过程本身也可以治疗，作画者在绘画过程中，能够将潜意识中压抑的情感和不良情绪得到释放和宣泄，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心理治疗的作用。

三、 常用绘画心理评测技术分析

(一) 画人测验

画人是最基本的绘画测验技术，画人测验(Draw a Person, 简称DAP)通常要检查绘画者的智能、成熟程度、心理状况和人格特征。人物画比较难画，在绘画测验中是较困难的一项内容。人物画绘画测验时，要求作画者尽量按照常规绘制方式绘制一个完整的人，即身体各部分要素要齐全。避免绘制结构简单、线条单一的火柴人，低龄段儿童有时会绘制火柴人。此外，也不要运用动漫表现手法进行造型的夸张变形处理，绘制动漫人。大部分人绘制人物都感觉比较困难，无从下手，尤其是画自己，往往觉得画得不尽如人意，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人物画与自我形象有关，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现实生活状态，包括心理上的状态以及躯体上的状况，有时也表现为我们心目中理想的人物形象，有些则展示的是对作画者有特殊意义的人。人物画无论是进行美化处理还是丑化处理，都能对作画者产生强烈的如喜欢、反感、矛盾等情绪关系。人物画直接地反映了我们在意识层面的自我和认知，而且自画像往往真实描绘出期望别人如何看待的自己，如果所画的是他人，那就是说明了我眼中的他人如何。需要注意的是，人物画分析中存在补偿机制，即被试者自己身上不具备但是渴望具备，或者在社会中被认为是“好”的东西，会被画者刻意地画在画纸上。人物画中，涂黑的部分或反复涂抹的地方往往会反映出躯体问题。

(二) 树木画测验

树木画测验是一种比较简便的投射测验，树是常见的景物也是相对比较容易绘制的景物。画树测验(Draw a Tree, 简称DAT)是主观测验的一种，树木画更加容易联想，并且容易打破心理防御。树木与人的关系密切，通过树木画可以观察一个人的成长过程，还可以反映一个人成长过程中的感受(3)宗传玉：《留守儿童绘画心理干预形式及其应用策略》，《湖南包装》2020年第2期，第66-68页。。Buck认为，树木能够呈现被试者的心理状态与周围环境的关系(4)金慧，李子洋，刘伟：《画树测验研究现状与进展》，《中国集体经济》2010年第14期，第74-75页。。树充分地表现了被测试者本人无意识的自我形象、姿态，并且也表达了他内在的均衡，可以充分展现被试者的心智和性成熟。树表达的是个体与环境的关系，也是一种具有特殊生命意义的符号，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成长经历，绘画心理学认为树的成长与个体的成长十分相似，所以常用树来比喻个体的成长。来访者在画树时，比较容易下笔，通常在画者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揭示出一个人深层无意识的人格特征。在分析树木画时，要观察树在画纸的位置、树的切断与倾斜、树的大小均衡与比例、树的品种、树冠的形状和大小、树叶的形状以及是否有果实、果实的大小和多少等等，在绘画心理学中这些都有不同的深层次含义。

(三) 房树人测验

房树人测验(House-Tree-Person Drawing Test，简称HTP)，始于约翰·巴克的“画树测验”，也称其为屋树人测验(5)叶彩虹：《房树人测验在高职学生职业生涯规划中的应用》，《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8年第9期，第88-91页。，其要求被试者在一张纸上画出包括房子、树木和人物的图画。房树人测验不仅是一种考验人格的智能测验，也被普遍视为一种考验智力的智能测验，可以判断出测试者的心理健康倾向、人际交往倾向、管理控制倾向和自我控制情绪状况，还可考察绘画者对待家庭、亲情的态度和看法，该测验适用于个体测验和团体小组测验。绘画测验中绘画的先后顺序测试了绘画者在某一方面的重视度，通常最先画的部分对于绘画者来说是最重要的。房子作为一种家庭象征，是个体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可以直接反映出个体在社会环境中对于家庭及其他一切社会关系所产生的思想、情感和态度。树木又称生命树，是个体生命成长历程和自我形象的展现，粗大的树干代表个体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有足够的支持，树上的疤痕代表着个体曾经的创伤。房树人测验中的人物通常代表了自己。

(四) 雨中人测验

雨中人测验(Drawing-A-Person-in-the-Rain, 简称DAPR)，主要评估个体的压力情景应对模式。(6)吴玉婷：《“雨中人”绘画心理分析及影响》，《美与时代》2018年第10期，第122-123页。要求被测者在纸上画一个在雨中的人，用于评估被测者的压力状况及如何应对。雨象征着面对的压力，雨点的大小、疏密象征着不同的压力情况，雨越大越密集象征着承受的压力也越大。而雨中人物采用的避雨措施则代表了被测者面对压力的应对状态，雨具的大小、遮挡效果代表了是否能够较好地应对压力，代表减压的有效度，没有雨具遮挡，则象征着面对压力时的无助、无力。雨中人测试的独特优势是问题的针对性强，并且可以清晰直观地呈现被测者的压力、情绪、感知、精力和被测试人的压力反应模型，有助于了解和准确地甄别学生的心理状况，从而进行有针对性的心理疏导。

(五) 多维添加画测验

多维添加画是通过在已有图形的基础上进行画面补充和添加，将其扩充为更加完整的画面，属于完形绘画。常用基础图形主要包括半圆、交叉线、直线、曲线、平行线、波浪线等，来访者需要在基础图形的基础上进行图形补充添加，治疗师对补充后的画面进行观察和分析，以此洞察来访者的心理状况，创造性的绘画能表达人的真实自我。不同维度的添加画测试的侧重点不同，例如：“叉线”维度添加画用来测试人际关系的维度，主要用来测试来访者的人际交往状态及人际交往取向；“竖线”维度添加画则主要是用来检测和评估来访者的视野或学习等的状态及其发展情况，“竖线”维度添加画进行分析时要观察画面添加的几个方位，上方代表着事业或学业的发展趋势，下方代表着事业或学业的基础，左侧代表着事业或学业的过去，而右侧则代表着事业或学业的未来；“三角形”维度添加画表示家庭维度，主要用来测试画者与原生家庭或现在家庭的关系状态，添加在内部代表注重家庭内部的交流，而在外部则注重家庭外部的交流。多维添加画在打破防御方面占有巨大优势，相比较其他绘画形式，可使来访者更容易作画，来访者的感受会自然而然地呈现，并促使其进行自我探索。来访者在不同的图形上面进行自由添加和画面补充，心灵能得到充实和发展，起到疗愈的作用，是一种直接、真实有效并深受欢迎的心理评测与干预方法。

四、 绘画分析及解读的基本原则

当我们进行绘画作品分析时，通常遵循从“画面整体→绘画过程→画面内容”的原则进行解读。首先，要观察画面整体。画面整体即画面的整体感觉，画面内容的完整性，绘画内容在纸上的位置、大小、关系、笔画力度、颜色、线条特征等，绘画内容是偏左、偏右还是偏大、偏小等等。绘画心理学中，左边代表过去，右边代表未来，画面过大(大于三分之二)是强调自我的表现，以自我为中心，也是较为自信的表现；画面过小(小于九分之一)，画者可能不够自信，比较内向、胆怯、退缩，情绪较为低落，缺乏安全感。其次，来访者进行绘画时，要观察他的绘画过程，是从哪部分开始绘画，是否有涂擦，花了多长时间等，以此来判断绘画内容在来访者心中的重要性。通常画者会先画对于画者比较重要的内容或比较在意的内容，例如，房树人测验中，房子是家庭的象征，树是事业或学业的象征，先画的那部分内容代表了在画者心中的重要程度，而反复涂擦某一部分则表示比较在意、重视或纠结。此外，我们还要注意画面的内容，在内容绘画中，画者可能会在基本内容的基础上添加或减少绘画内容，在分析时既要对绘画内容进行表层内容分析也要进行象征性内容和关联性内容的解读。此外，当来访者画完一幅画时，要多方引导来访者进行画面自述，结合来访者的自述进行分析，来访者在自述的过程中情绪能够得到一定的释放和缓解。在进行绘画分析时要大胆推测，多方求证，尽可能与来访者多沟通，切忌过于武断、急于求成，为了让分析结果更准确，有条件的情况下最好结合几幅画进行整体分析。

五、 绘画治疗在促进大学生心理健康方面的应用效果

(一) 绘画治疗能提高大学生的社会交往能力，促进沟通交流

良好的人际关系是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社会适应能力的综合体现。(7)刘亚：《绘画心理咨询技术在大学生心理咨询中的应用研究》，《湖北开放职业学院学报》2019年第21期，第61-62页。对于刚进入大学校门的新生来说，造成困扰他们情绪的问题主要包括生活环境的变化、角色的变化以及人际关系的变化。通过实践发现，绘画艺术治疗在一定范围内已经能够培养和提高广大大学生的社会互动交往能力，促进人际关系的和谐发展。通过“团体合作绘画”“绘画接龙游戏”“我说你画”“我画你猜”等团体绘画活动，能帮助大学生敞开心扉，真诚地分享并积极有效地与同伴互动，增进成员间的自我接纳，帮助成员加深对自我的了解和认识，尤其对于相对孤僻、不善人际交往、不善言谈的个体，绘画这种表达方式使其更有机会让同伴了解自己、倾听自己，从而增强与同学、老师之间的沟通交流，建立起良好的社交关系和互相信任、团结合作的关系。

(二) 绘画治疗能提升自我价值，促进大学生心理的自我完善

自我价值感是早期通过父母、同伴的接纳和肯定逐渐建立起来的，是每个人心理健康发展的基础。很多大学生无法正确地了解自己和评价自己，出现自卑、盲目自信、过度焦虑等不良情绪，通过绘画艺术治疗活动，可以帮助大学生加深对自身的认识和了解，正确认识自己、评价自己，促进自我接纳、自我完善。此外，学生在完成绘画作品时会获得内心满足，自我价值获得全面提升。绘画治疗中的“自画像”“多维添加画”等绘画治疗形式，能够帮助大学生更准确地认识自己，并且通过咨询师的引导，帮助大学生树立自信心，同时还能够测试大学生的心理情感，帮助他们更好地表达自己和有效地缓解不良情绪。

(三) 绘画治疗能培养学生的审美意识，提高学生的艺术素养，拓展学生的兴趣爱好

绘画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活动，绘画治疗通过绘画的形式来进行呈现，学生在绘画的过程中，会根据主题进行画面构思设计，这样势必会调动学生的思维，激发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学生在综合考虑画面构图、色彩表达、画面造型时需要构思，需要应用到一定的绘画技巧才能将画面表现出来，绘画活动无形中培养了学生的审美意识、创意思维及画面表达能力，提高了学生的艺术修养、视觉素养。有些学生通过参与绘画治疗活动从此喜欢上了绘画，利用绘画形式记录喜怒哀乐、生活场景，无形中提高了绘画水平、审美能力和艺术赏析能力，让他们变得更自信，甚至有些学生将其发展为专业特长，走上专业化的发展道路。此外，学生在互相欣赏同伴作品时，也会获得良好的审美体验，尤其当得到同伴的认同和鼓励时，更是极大地提高了自信心。

六、 结语

里德曾说过：“绘画是传达情感最好的方法。”绘画艺术治疗作为一种有效的艺术心理评测及治疗手段，在促进大学生心理健康方面有其独特的优势，通过组织实施丰富多彩的绘画治疗活动，能有效缓解大学生的心理压力和心理焦虑情况。高校应充分运用绘画治疗手段，使绘画治疗在对大学生身体和心理问题的有效预防和处理中发挥更多积极影响，以丰富高校大学生心理健康评测及干预的形式，多手段、多方式、全方位共同促进大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