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丹
(四川外国语大学商务英语学院,重庆 400031)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截至2021年2月17日,全球已经有超过1亿零868万人次感染新冠肺炎,[1]在党、国家以及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抗疫努力下,中国及时控制住了新冠肺炎疫情的进一步爆发。当前,我国已经进入“后疫情时代”,可以说后续各项工作的进一步开展都不可避免地与新冠疫情的防控工作相“挂钩”。在高校教育领域,大学生在后疫情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重要性更为凸显,高校学生是新冠疫情的亲身经历者,无论是身边发生还是其通过媒体所了解到的疫情状况、抗疫事迹,都会给当代大学生的人生观造成一定影响,而这种影响具有两面性,既有可能会对其人生观造成消极影响,形成“生命无比脆弱、及时行乐”的悲观认识,亦有可能对进一步塑造其人生观带来积极影响,形成“生命无比珍贵、珍爱生命”的正确认知。
习近平总书记一直以来都强调,“要教育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特别要重视青年学生的人生观教育,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2]其中,人生观教育由三个主要层次构成,包括生命价值观教育、人生价值观教育和理想信念方面的教育。三个层次的内容既有联系又有区别。一般来讲,生命价值观教育,包括理解生命、尊重生命、体悟生命意义、树立坦然的生死观等内容。[3]价值观建设是引导青年学生成长的“定盘星”,教育是价值观形成的重要手段,作为人生观内容之一的生命价值观教育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在后疫情时代社会建设的背景之下,大学生生命教育课程具有社会发展和时代发展的要求和烙印。因此,关注并把握后疫情时代高校学生生命价值观的新动向,并以此为基础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培养高校学生形成正确的生命价值观尤为重要。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不仅威胁着人们的身体健康,也威胁着人们的心理健康。公共突发性危机对个体会有不同的焦虑和恐慌影响,不同的群体有不同的心理压力反应。不断更新的疫情信息会不可避免地引起大学生产生恐惧和恐慌的心理,同时网络信息混杂,甚至有些网络谣言充斥其间。学生不能分辨网络信息,容易产生抱怨、怨恨等消极心理情绪。另外,由于学生学习和生活环境的变化,居家防疫的学生难免会出现心理问题。很多学生成为“信息控”,染上“信息瘾”,经常沉浸在移动网络中,扰乱正常的生活和学习节奏。由此,运用科学的价值观测量工具对其生命价值观进行测量,并以此为基础开展应对措施是后疫情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应行之道。
自20世纪30年代Allport进行开创性研究以来,价值观的测量与研究已经成为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界的一门重要课题。经过多年的探索,学界已经发展出了以直接测量与间接测量为划分的价值观测量方法,二者适用于不同的研究场景或研究对象,具体而言,直接测量法要求被测试对象对不同价值观进行排序或比率打分,因此其更适合于测量意识层面的群体价值观结构研究;间接测量法则通过为被测量主体呈现一系列的行为或情景选择,从而通过其选择来推断其价值结构,因此其更适合于个体价值观结构测量的研究。[4]此外,在对该两种测量方法进行效度检验时,有学者发现,间接测量法中的行为情境量表效度最高,直接测量方法中的排序法、比率法次之。[5]
基于以上原因,在对后疫情时代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进行测量时,应当选择间接测量法。一方面,直接测量法多采用抽象的价值观表达,并要求被测量主体进行排序,而间接测量法则采用行为选择量表进行测试。大学生还处于知识、经验逐步积累的阶段,过于抽象化的语言表述不利于对其生命价值观进行测量,而较为具体化、类型化的行为情景量表则更适用于大学生的认知水平。另一方面,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学界对大学生价值观影响、变化的研究较少,能够借鉴的测量方法较少;但间接测量法能够采用自编行为情景量表进行价值观测量,进而更加全面地测量个体价值观结构。[6]由此,在自编行为情景量表中,结合疫情的实际情况,编制行为情景量表并测量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成为了应有之选。
在完成自编行为情景量表后,通过线上的微信客户端“问卷星”发布与线下的纸质量表发放两种方式,共测试了1000名高校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其中本科学生650名,研究生350名;男性学生422名,女性学生578名。此外,在量表的基本信息填写中还要求被测量者填写专业以及所在地区,其目的在于观测学生所学专业以及所处地区的新冠疫情状况是否会对其生命价值观造成影响。其测试结果如下:
第一,不同专业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存在差异。根据测量结果发现,理工专业的学生在恐惧和疑病方面均高于医学类学生,文科类学生的恐惧和疑病因子高于理工科学生。这一现象表明,在新冠肺炎疫情流行期间,医学类学生的心理状况要优于文理科学生。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与学生的思维习惯、知识储备等方面有关。理工科的课程具有逻辑性强、层次分明、技术多样等特点,理工科的学习特点培养了学生的自制、忍耐等特点,学科特点内化到学生心理之后,会使得学生的思想更加远离外界活动。而医学类课程中就包含着心理健康、卫生健康等知识,并且新冠疫情的防控、治疗本身即与其所学专业相关,因此医学学生在生命价值观的测量要好于理工科与文科类的学生。在新冠疫情全球化爆发背景下,医学专业的学生可以自主、全面地了解疫情的本质和内在特点,能够克服疫情爆发以来不断增长的消极情绪。而部分文科专业的学生,尤其是本科低年级的学生,其生命价值观的测量表现出消极的一面。
第二,不同地区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存在差异。新冠疫情发生以来,虽然大规模的爆发与扩展被及时控制,但部分地区如北京、成都、哈尔滨、石家庄等地出现了局部的疫情爆发;此次测量对比了这几个地区与其他疫情状况较为平稳地区的学生,发现不同地区学生的生命价值观亦存在差异。具体而言,在新冠疫情较为严重地区的学生体现出更为强烈的“珍惜生命”价值取向,其虽然在恐惧和疑病因子上总体高于其他地区的学生,但因为防疫、抗疫以及周边亲人朋友发生的具体事件,其更加能体会到生命的意义,并在测量中表示会更加爱惜生命、尊重生命。实际上,通过媒体的报道以及国家对英雄事迹的宣传,其他疫情状况较为平稳地区的学生亦能够及时了解疫情情况,同样表现出较为强烈的“珍惜生命”价值取向。但是来自该类地区的部分学生在测量时表示,因为身边没有亲人朋友感染新冠肺炎,对于疫情前后的生命价值感受并无大的变化,部分学生甚至对戴口罩、手部消毒等疫情防控措施表现出了明显的抵触情绪。
第三,不同年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存在差异。此次测量对年级的划分主要是将被测量主体划分为本科生与研究生两个年级层次,发现不同年级层次学生的生命价值观亦存在差异。有学者指出,随着年级的增长,个体生命价值观的非理性化逐渐减少,高年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更趋向于社会标准。[3]此次测量结果印证了这一观点,具体而言,本科生在恐惧和疑病方面要高于研究生,在武汉疫情爆发初期,通过对媒体新闻的了解,其经常显现出“愤怒、气愤”等情绪。对比而言,350名研究生似乎更为“理性”,多数被测量的研究生表明,对待媒体的疫情报道,其有时会持怀疑态度,认为是疫情谣言,并持续等待官方的辟谣。
第四,不同性别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差异较小。测量结果表明,不同性别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差异较小。这可能与所处的社会环境与学习背景有关,在新冠疫情下,可以说人人都是“平等”的主体,并不因性别或年龄而有所不同,在男性与女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测量上,其并无较为明显的差异。
(3)护理人员原因:护理工作者不仅要具备过硬的技术,更要具备较高的情商和语言技巧[12],某些护理人员不注重自身人文素养的培养和沟通技巧的提高,当今的护患纠纷可能就是护士说错一句话而触发的。由于种种原因一些护理人员会产生职业倦怠感或情感上的淡漠,使其疏忽人文关怀与心理疏导在构建和谐护患关系中的重要作用。
如前所述,间接测量法所测量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反映的是个体的价值观结构,探寻后疫情时代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存在的问题,还需要基于测量结果进行定性描述。在此基础上,还需要找寻造成其出现问题的成因,由此才能开展相应的教育策略。
有心理学研究表明,重大非常规事件期间是检验价值观变化的特殊时期,在类似SARS与新冠疫情的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中,高校学生的科学性、实用性、社会性价值观会占据主导地位,说明该类事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提升学生群体的科学认知水平,并有效提升民族凝聚力与集体主义精神。[7]前述测量结果验证了这一观点,但除此之外,后疫情时代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还存在一些问题,亟需予以重视。
部分高校学生未能树立正确的生死观。未能树立正确的生死观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未能树立正确的生存观,这与高校学生的生命价值体验紧密关联。大部分学生的测量结果表明:通过疫情事件,其能够更明白生存的意义与生命的价值,在未来职业导向中,科学型与医学型的职业选择占比亦有所提升,但部分学生仍表示对于生命的价值感到迷茫,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自身的升学与就业压力剧增,甚至无法看到未来的前景;另一方面,部分学生未能树立正确的死亡观,这不仅与学生自身的心理素质有关,更与社会所引导的舆论环境息息相关。在新冠疫情初期,不断攀升的确诊病例与死亡病例数字给高校学生带来了心理阴影,同时网络上充斥的“新冠谣言”又给本身就具有恐惧和疑病心理的大学生造成了心理压力。在此情况下,部分学生在测量中表示会恐惧外出社交,对于一切公共空间都产生了“充斥着病毒”的心理阴影。
部分高校学生的集体生死观尚有欠缺。如前所述,部分疫情状况较为稳定地区的学生表明,因周边并无亲人朋友感染新冠肺炎,疫情对其生命价值观并无太大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有这类观点或表述的学生在测量中同样表示,在当前疫情得到基本控制后,其更倾向于不戴口罩外出,对于公共场所的扫码出行表示“非常麻烦”“不必要”等。这表明部分学生的集体生死观尚有欠缺,新冠疫情的无形性、强传染性都表明了在疫情之下并无特殊的主体,任何个体都需要从自身防控做起,避免疫情的传播与扩散。因此,提升高校学生的集体生死观,不仅是“心理防控”[8]的必要手段,同时也是提升其防控意识、采取正确防控措施的必要前提。
第三,部分高校学生生命价值观中的科学性水平有待提升。这主要体现在低年级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测量中,其科学性水平有待提升的主要原因是网络谣言的影响,在新冠疫情期间,大量的谣言充斥于网络空间当中,虽然各个网站或手机应用都在后期开辟了专门的辟谣版块,但受制于对于疫情的恐惧心理、网络传播的扩散效应等原因,还是容易导致公众陷入识别网络谣言的“认知困境”。[9]虽然青年群体整体上对网络谣言的判断能力较高,但是在心理作用的影响下,高校学生还是会轻信部分“伪科学”类的谣言,由此,提升其生命价值观的科学性水平至关重要。
“大思政”的工作格局要求在大学生培养过程中形成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的育人模式,其特征体现在人员参与的广泛性、时空利用的广延性以及内容体系的针对性与开放性。[10]换言之,当前针对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已经不再局限于专职思想政治教师的课堂教学,在三全育人的方法论指导下,高校学生自身、同辈群体、家庭、学校以及社会都应当成为该育人模式的参与主体。由此,探寻造成后疫情时代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存在问题的成因同样要从这几类主体着手。
第一,大学生自身缺乏科学的生命价值观。大学生的年龄一般处在18~28岁之间,其中本科阶段的学生一般都是18岁入学,其身心发展程度、知识结构水平和相应的社会实践经验等方面还有所欠缺。大学生处于身心成熟稳定发展阶段,还没有建立起科学、系统的价值观。同时,高校学生掌握的专业知识和生活价值内容不多、社会经验不足,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得到丰富经验的指导。因此,高校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普遍缺乏科学性和系统性,很难将科学的价值观作为自己解决实践问题的指导。再遇到新冠疫情之类的社会性公共危机事件时,高校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更容易受到冲击,同时,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下,学生的求学、升学、工作面临更大的压力。如何减轻他们的压力成为后疫情时代学生必须面对和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而这一问题的背后隐藏着的是科学价值观的缺失。
第二,同辈群体未能有效传递社会正能量。同龄人群体的言行举止直接影响到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养成。[11]同辈群体环境对学生生命价值观存在双向影响,同辈群体的积极情绪和行为能够有效激发大学生产生昂扬的斗志,如果同辈群体传导的是消极情绪,则会降低大学生的生活热情和学习情绪。其原因就在于高校学生多数会住校学习,大部分学生处在同样的生活与学习环境当中,同时在升学、择业方面又面临着同样的压力,由此,同辈群体的影响在大学阶段甚为重要。
第三,家庭忽视了生命价值观教育。虽然大学生一般处于集体生活的状态,但家庭的生命价值观教育同样重要。尤其是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高校学生居家隔离的时间长达半年之久,在此过程中,与父母、亲人的交流增多,其对于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具有重要影响。[12]但是,通过对问卷结果的统计,发现虽然在疫情爆发阶段家庭成员之间会经常讨论疫情发展情况,但家长对孩子的生命价值观引导较少。在复工复产的后疫情时代,大学生回到学生生活环境中,家庭的生命价值观教育更是影响甚微。一方面反映出家庭忽视了对高校学生生命价值观的教育,另一方面反映出家庭教育对处于集体环境中学生生命价值观养成的“鞭长莫及”。
第四,高校未能充分进行生命价值观教育。很多高校没有开设专门的生命价值观教育课程,仅仅把生命价值观教育作为思政课的一节来对待。生命价值观采取碎片化教育模式,甚至有的高校从来没有开展过生命教育,一些大学生从未听说过“生命价值教育”,对“生命价值”一词不熟悉、不明白。这说明高校对生命价值观教育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在疫情防控中,学生是“普通人”中的一员。他们必须自觉地在家里隔离,做好自我保护工作。同时作为一个文化程度较高的群体,社会对大学生有更高的期待。部分高校在疫情防控中后期只重视硬件的配备,忽略了对学生的主题教育,例如健康知识教育、心理疏导课程等内容。在后疫情时代,大学生仍要接受半封闭的管理,校园内部的环境能够对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养成形成更为明显的影响。
第五,网络忽视了生命价值观教育的作用。疫情期间网络的社会教育作用凸显,[13]在此期间学生“宅”在家里,更为依赖网络;后疫情时代虽然封闭式的社会管理逐渐退出,但由于网络在当前时代的重要性,其对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养成的社会教育作用仍然重要。网络具备虚拟性、隐蔽性、开放性、整合性等特点,能够在潜移默化之中对高校学生的生命价值观造成影响。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的网络文化能够促进大学生科学生命价值观的建立,消极负面的网络文化将给大学生的心理留下阴影,导致其在学习、生活中缺乏积极的斗志和情绪。现代社会没能有效利用网络传播的好处,传达科学的人生价值观,这是学生生命价值观缺失的重要原因。
“大思政”之下,学生自身、同辈群体、高校、家庭、社会都应当成为思想政治工作的主体,在后疫情时代,要引导大学生树立科学、系统的生命价值观,需要多方努力形成教育的合力,引导大学生学会更好地尊重生命、更加热爱生命,不断在以后的人生中创造生命价值、实现自我的全面发展。
新冠肺炎疫情的源头来自于人类滥食野生动物,正是人类的不当行为造成了全球性的公共卫生危机。经过此次事件之后,高校学生一方面要学会敬畏自然生命,尊重自然生命,从自身做起,杜绝食用野生动物的行为。要学会了解人的生命从自然中孕育而来,人们学会使用工具之后,人便不再是纯粹的自然生物,而是一个具有能动意识和超强思维的社会性动物。人类从自然生物到社会生物的进化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有着漫长的进化过程。人类的进步性体现在不断适应新的环境变化,为自己的生存和发展寻求条件上。但这种发展并不能以牺牲其他自然生命的生存条件为前提,否则就会付出代价。
另一方面,高校学生需要学会敬畏人类生命。2021年1月16日,新冠肺炎全球死亡病例已经超过200万例。[14]在国外,持续增长的死亡人数给全球从疫情当中的复苏笼罩上了一层阴影;在国内,后疫情时代的生产、生活、经济复苏则由数万名医护人员的辛勤工作甚至死亡置换而来。由此,作为当代的青年,经历过新冠疫情的高校学生更需要敬畏人类生命,从敬畏人类生命与自然生命两方面着手树立正确、科学的生命价值观。
英雄是一个国家的先驱和模范,创造了不朽的功绩,为时代和人民作出了巨大贡献。英雄以强烈而生动的方式反映了人类生活中的创造能力。英雄们把高尚的道德情怀和扎实的专业知识凝聚成力量,为创造美好生活,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作出了重大贡献。人的贡献越多,生命的价值就越能得到充分体现,同时会受到他人或社会的尊重。在此次抗疫战争中,以钟南山、张伯礼和张定宇为代表的英雄人物为全国人民展示了伟大贡献和担当。高校教育部门应当组织学生认真学习抗疫英雄人物的先进事迹,争取在疫情抗争中有所作为,有所担当。
历史发展的实践表明,那些为了公共目标而奋斗的人最终会使自己变得高尚而伟大。马克思说:“如果一个人只为自己劳动,他也许能够成为著名学者、大哲人、卓越诗人,然而他永远不能成为完美无疵的伟大人物。”[15]因此,在后疫情时代,学生要学习英雄人生的良好品格,正确处理好个人与集体、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把个人生命融入社会发展之中,感受个体生命的价值和独特性,以英雄为榜样和动力,激发自己的潜能,创造更多的人生价值,促进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
同时,同辈群体应该积极传播正能量。同辈群体环境是影响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环境之一。同辈群体具有明显的自由性、互动性和独特性,其所代表的友谊在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养成的过程中具有重要意义。由于年龄和成长经历相似,同辈朋友相互影响。同龄人群体独特的思想、价值观和行为标准对其成员产生了巨大的无形压力。在某种程度上,同辈群体对大学生影响具备了双重影响,一方面,同龄人能够给予学生积极的精神鼓励;另一方面,同龄人也可能灌输给学生消极的生活情绪和学习态度。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重视对大学生同辈群体心理的引导,促进同辈群体积极传播正能量,遏制其负面影响,充分回应同辈群体的积极作用,在同辈群体的密切互动、密切影响、密切感染中传播科学生命价值观。
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家庭环境是指影响家庭和家庭成员的各种因素。这些家庭因素包括家庭的结构、父辈、祖辈之间的关系、家庭的物质基础、父母的学识、修养等。[16]这些因素对高校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养成有重要影响,特别是思想道德教育与父母的性格。家庭环境对学生生命价值观的影响,具有基础性、普遍性、持久性和渗透性等特点。家长作为家庭的主要成员,在疫情发生后的一段时间里,有责任维护疏导学生的心理、提供必要的防护手段。在后疫情时代,高校学生已经返校生活,家庭则要发挥生命价值观教育的辅助作用。具体而言,家庭成员应当在科学性方面作出表率。有学者指出,新冠疫情谣言的主要“受众”是中老年人,主要传播领域或途径是家庭微信群。[9]家庭之间对于“伪科学”信息的传播不仅给中老年人的正确防护造成了不良影响,同时还可能会影响到家庭中的最新一代成员。针对于此,家庭中的老一辈成员有必要首先提升自己价值观中的科学性,在此基础上才能影响其他成员。
校园是学生所信赖和直接受影响的地方,学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度过,其中高校是学生最重要的成长平台。由于学校生活占据了大学生成长的重要时间,学校教育以及其内部的环境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大学生的成长和发展。在后疫情时代,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高校教育环境需要得到充分重视。
其一,抓住教育关键时期。高校要善于引导后疫情时代的学生,树立科学的生命价值观,抓住大学生生命价值教育的关键时期与关键节点。新冠状病毒肺炎在特定时期流行,高校利用微信、QQ、抖音、微博等形式,利用党支部、团支部、班级、专业的凝聚力,引导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成长。在疫情发生后,对个人的生命负责,对他人的生命负责。高校要把握党日建设和国庆节的关键节点,充分组织好高校学生开展主题活动,激发学生积极行动,把个人生活融入战胜疫情之中去。
其二,增加相关课程内容,提高后疫情时代大学生关注自身生命的自觉性。高校应在疫情后流行期增加生命教育内容,引导大学生创造清晰和谐的人生目标、提升人生幸福感。目前高校在注重培养学生的专业思维和专业技能之外,还应当注重在后疫情时期培养学生的人生价值观,开设生命价值观特色课程,提高学生的自觉性和主动性,提高对自己生命和别人生命的关注度。大学要增加后疫情时代大学生生命教育的内容,如生命的价值、生命的独特性、生命的创造力等,利用科学、系统的生命价值观,引导学生进行心理和实践上的自我审视。将教育内容与具体的生活经验结合,增强学生对社会的亲近感和问题处理能力,激发学生的生活实践能力。
其三,整合网络资源,为生命价值教育事业服务。当前网络信息传播呈现出范围广、速度快和公众影响力强的特性。高校还要建立相应的网络学习平台。在后疫情时代,学生的生命价值观教育也面临着各种网络消息的冲击。而后疫情时代的学生一方面享受着发展网络的优势和便利;另一方面,他们对生命的性质和价值的理解也在不断变化。在中国改革全面深化、社会发展快速转型的背景下,利用不同的网络媒体平台非常有必要。QQ、微信、微博都是最重要的互动软件,它们丰富了大学生的生活,这些网络平台影响了学生对生活本身和他人生命的看法。因此,这些媒体平台应该被充分利用起来。将疫情后学生的生命价值观融入媒体平台,引导后疫情时代的学生树立科学生命价值观。
在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的大前提之下,高校应该积极利用网络发展的便利条件,促进大学生树立科学的生命价值观。网络文化具有双重性,积极和消极的网络文化并存,在网络时代下,要充分发掘“两微一端”的平台活力,进行网络教育资源的整合与共享,引导大学生的个人生命价值观发展,改变目前学生生命价值观落后的现状。积极营造健康的网络文化可以使学生在后疫情时代感受生命的存在价值和生命的意义。同时,社会、家庭、学校利用网络文化的话题性、开放性和互动性,及时捕捉和监测学生的思想动态,营造积极健康的网络文化,支持学生解决后疫情时期生命价值观的困惑,引导其树立科学的人生价值观。
无数事实证明,恐惧和不适的心理往往来自于对事物的未知。在高校思政工作中,要注重思想性和科学性,让学生认识到疫情是可以预防和控制的;要消除不恰当的认识,有效缓解内心的恐慌和恐惧;利用网络资源,开发更多的网络学习平台,使学生的学习变得更加便捷。学生应积极了解疫情防治部门和正规信息获取渠道,多关注正面、权威的宣传报导,吸收抗疫正能量。高校要充分发挥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作用,提供及时、有效的心理疏导和心理干预服务,增强学生的心理调节能力,促使学生的心理耐挫能力不断增强,养成积极的生活态度。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为新时期高校的思政教育提供了新挑战,高校要首先承担起责任,做好防疫知识普及和心理干预工作。从长远目标来看,还应当发挥家庭与社会的影响力,为学生的健康成长创建一个良好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