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阳 尹云龙
[摘 要]绿色经济增长是实现中国可持续发展的内在需求。利用省级面板数据,采用EBM-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对绿色经济增长水平进行测度,并进一步分析影响绿色经济增长的因素。在考察期内,全国绿色经济增长水平呈现上升趋势,东部和中部绿色经济呈现快速增长,而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出现下降。通过深化环境规制变革、优化产业结构、强化技术创新、提升外商直接投资水平可促进绿色经济增长。
[关键词]绿色经济增长;地区差异;收敛性;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C93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21)10-0073-08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但也付出了巨大的环境代价,而环境问题的出现又进一步限制和降低经济发展水平。传统的经济增长更多强调的是总产出水平的持续增加,但与此同时也忽略了经济增长中的环境问题,难以对经济真实增长状况进行准确衡量。理论界对于绿色经济增长尚无统一定义,借鉴前人的研究,本文将绿色经济增长定义为,以生态环境容量和资源承载力为基础,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提高资源使用效率,降低污染排放,提高经济产出率,实现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的一种经济方式。绿色经济增长强调在经济增长过程中注重加强环境保护,降低污染排放和资源消耗,能够更加准确对经济真实增长状况进行测度。随着生态文明的提出,绿色发展日益受到重视,而绿色经济增长作为绿色发展的重要内容,其不仅能够突破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资源环境瓶颈,更能够实现中国可持续发展。因此,摸清全国以及各区域的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以及主要影响因素,对推动中国绿色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自可持续发展理论提出后,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共鸣,而绿色经济增长作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举措,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早期研究多集中在对其概念的界定和指标的构建上。王金南等人(2009)认为,绿色经济是以维护人类生存环境为目标,合理使用能源与资源为手段的一种平衡式经济,是协调环境和发展问题所依靠的重要经济形态。[1]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UNCSD)都强调绿色经济增长的主要指标应该包括资源可持续利用、环境保护以及经济增长三方面。[2][3]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认为绿色经济增长应该包括环境、能源、经济、社会公正与包容度以及人民幸福感等方面的指标。[4][5]欧盟委员会(EC)强调在实现经济、能源与环境协调发展的基础上更加注重社会保障系统建设,进而提升社会发展的弹性。[6]欧洲环境局(EEA)认为绿色经济增长应该包括社会公平度、资源效率性以及生态系统弹性三方面指标。[7]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做了更进一步的探讨,王兵等从绿色生产率的视角研究了节能减排对经济发展的冲击,研究发现节能减排绩效是实现绿色生产率增长的核心动力,它主要通过推动技术进步发生作用,进而实现环境和绿色经济的双赢。[8]韩晶等研究发现,环境规制通过空间维度的产品结构效应和时间维度的清洁收益效应实现了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从“遵循成本”到“创新补偿”的转变,进而推动中国经济绿色增长。[9]谢贤君等研究发现,中国绿色增长水平无论是在总体层面,还是东部、中部、西部地区都呈现逐年波動上升的趋势,中国绿色增长水平排名较高的省份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而西部地区排名较为靠后。[10]综上所述,学术界对绿色经济增长做了大量有益的探索,丰富了有关绿色经济增长的相关研究,但现有研究对绿色经济增长测度,大部分采用SBM-Luenbenrger、“超效率”模型等方法,测量不够精准,因此,本文采用更为先进的EBM-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对绿色经济增长进行更为精准的测度,并在此基础上对绿色经济增长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从而精准反映中国绿色经济增长的水平以及为政府部门采取更有效的措施推进绿色经济增长提供依据。
一、绿色经济增长水平现状分析
(一)测算方法与数据来源
由于绿色经济增长本身是不可直接观测的,其主要强调转变以往高能耗高污染的粗放型增长模式,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尽量降低能源等要素投入、减少污染物的排放,实现各种生产要素充分使用并提高经济产出的集约型增长模式,这本质上就是提高绿色全要素生产率,因此,选择绿色全要素生产率作为绿色经济增长的衡量指标。在测算绿色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中,EBM模型与SBM模型相比,不仅能够较好处理非期望产出问题,更能较好处理污染物排放与能源、资源等消耗“不可分”的径向关系,经济产出与资本、劳动力等投入要素“可分”的径向关系。因此,借鉴Tone和Tsutsui[11]和胡晓琳[12]的研究方法,将EBM模型表示成公式(1)。假设该模型有n个决策单元(DMU),其中,xik表示第k个DMU的第i种投入,m表示投入数量,yrk表示第k个DMU的第r种期望产出,ωr+表示第r种期望产出的权重,s+r表示第r种期望产出的松弛变量,btk表示第k个DMU的第t种非期望产出,ωb-t表示第t种非期望产出的权重,sb-t表示第t种非期望产出的松弛变量,s表示产出数量,εx表示一个关键参数,表示非径向部分在效率值计算过程中的权重,取值在0到1之间,θ表示径向部分的规划参数,λ是决策单元的线性组合系数,γ*表示效率值,当γ*=1时,说明被评价DMU为强有效。
综上所述,主要运用EBM模型结合Malmquist-Luenberger指数对各省绿色经济增长(GTFP)水平进行测算。
由于非期望产出部分数据更新统计到2015年以及部分省市数据的缺失,为了保证分析结果的客观性、准确性,选取了1997—2015年30个省级行政单位数据作为研究对象。资本投入采用资本存量表示,劳动力投入采用年末就业量表示,能源投入采用能源消费量表示,期望产出采用国内生产总值(GDP)的实际值表示,非期望产出采用工业废气排放量、工业废水排放量以及一般工业固体废弃物产生量表示。
(二)绿色经济增长测算结果分析
1.绿色经济增长水平的现状分析。由于东北地区仅有3个省级行政单位,截面数据过少,会影响分析结果的科学性和准确性,故仅对全国以及东中西部绿色经济增长进行测算,而未将东北地区进行单独测算(表1),其中,1997—2015年全国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值为1.0074,在考察期中国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增长率为0.74%,表明中国经济正扭转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方式,向绿色经济增长方向转变。1997—2015年东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值为1.0178,在考察期东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增长率为1.78%,说明东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较高。主要原因是东部地区经济发展起步较早,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人均受教育程度更高、环保意识更强,加之产业结构趋于高级化和合理化等诸多因素,从而促进了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和环境质量的改善,进而提升了东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1997—2015年中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值为1.0048,在考察期中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增长率为0.48%,说明中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得到改善。主要原因是中部地区近些年來经济得到迅速发展,产业结构在承接东部产业结构转移的过程中不断升级,对资源的利用较为充分,环境污染也有所降低,进而实现了绿色经济增长。1997—2015年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值为0.9990,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平均增长率为-0.10%,说明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出现下降。主要原因是西部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生态环境较为脆弱,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环境破坏,加重了环境污染,从而导致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下降。
2.绿色经济增长水平的变化趋势分析。为进一步了解全国以及东、中、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的变化趋势,绘制了1997—2015年全国及东、中、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变化趋势图(图1)。在考察期内全国绿色经济增长呈现先下降后上升趋势,其中在1997—2009年表现为波动式下降趋势。主要原因是在此阶段粗放型的发展模式虽然促进了经济的发展,但也带来了严重的环境污染以及资源浪费等问题,特别是2008年,中国政府为了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对经济可能产生的不利影响,实施大规模的经济刺激政策,虽然保证了经济的继续增长,实现了经济总量的提升,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过剩产能,加剧了环境污染,导致绿色经济增长出现下降趋势。2009—2015年表现为稳步上升趋势。主要原因是在此阶段国家逐渐改变粗放型的经济发展模式,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更加注重资源节约与环境保护,以实现资源环境、社会以及经济效益的不断提升。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在此背景下,加大对环境保护的力度,加强环境稽查程度,强化环境管理。同时,不断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实现产业结构调整,加大创新扶持力度以及提升对外开放水平,极大提高了资源的使用效率,降低了污染物的排放,促进了绿色经济增长。东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整体水平较高,但也呈现先下降后上升趋势,主要原因是东部地区前期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忽略了环境问题,导致绿色经济增长下降,随着对环境的重视程度的提高,更加注重绿色经济增长,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也不断提升。中部地区2004年开始绿色经济增长水平有所下降,主要原因是2004年中国政府提出了中部崛起战略,加大了对中部地区的开发力度,由于东部地区一些污染型企业的内迁,加剧了当地环境的压力,进而导致2004—2009年中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有所下降。此后,随着中部地区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对环境的保护力度增强,绿色经济增长状况得到逐渐改善。西部地区在1998—2002年绿色经济增长发展较快,是由于在这期间我国实施的西部大开发战略促进了西部经济发展,提高了资源的使用效率,提升了绿色经济增长。但是2002—2010年在发展过程中引发的环境问题造成了绿色经济增长下降,此后,随着西部地区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对环境的保护力度增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不断提升。
3.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上升或下降的原因分析。为了更好了解中国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上升或下降的原因,进一步将绿色经济增长分解为绿色技术效率指数和绿色技术进步指数,以考察1997—2015年间全国以及东、中、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上升或下降的主要原因。通过测算结果可知(见表1),1997—2015年全国绿色技术进步指数平均值为1.0121,说明全国绿色技术进步平均增长率为1.21%;全国绿色技术效率指数的平均值为0.9962,说明全国绿色技术效率平均增长率为-0.39%。由此可知,在此期间全国绿色经济增长水平提升主要缘于绿色技术进步。1997—2015年东部地区的绿色技术进步指数平均值为1.0209,说明东部地区的绿色技术进步平均增长率为2.09%;绿色技术效率指数平均值为0.9981,说明东部地区的绿色技术效率平均增长率为-0.19%,由此可知,在此期间东部地区的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上升主要缘于绿色技术进步。1997—2015年中部地区的绿色技术进步指数平均值为1.0108,说明中部地区的绿色技术进步平均增长率为1.08%;绿色技术效率指数平均值为0.9945,说明中部地区的绿色技术效率平均增长率为-0.55%,由此可知,在此期间中部地区的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上升也缘于绿色技术进步。而西部地区的绿色技术进步指数平均值为1.0043,说明西部地区绿色技术进步平均增长率为0.43%;绿色技术效率指数平均值为0.9955,说明西部地区的绿色技术效率平均增长率为-0.46%,由此可知,在此期间西部地区的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下降主要缘于绿色技术效率。
二、绿色经济增长水平影响因素分析
以上内容分析展现了绿色经济增长现状以及变化趋势,然而影响绿色经济增长的因素很多,明确哪些因素对绿色经济增长产生何种影响,对政府制定相关政策促进绿色经济增长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下文在学者研究基础上选取变量,更加科学准确判断各个变量对绿色经济增长影响的效果。
(一)环境规制促进绿色经济增长
一方面,环境规制有助于将企业生产过程中产生的环境污染负外部效应内部化,加快淘汰部分高污染的落后型企业,使生产资料更多流向低污染、低能耗、高效率的企业,同时,还能促使部分污染型企业改善管理,改进技术与生产工艺,进而提高资源使用效率,降低环境污染,增加企业产出,提升产品附加值,促进绿色经济增长。另一方面,环境规制对污染型企业影响较大,而对环保型、清洁型企业影响较小,有助于引导生产资料流向环保型、清洁型企业,加快其发展。同时,随着公众环保意识的不断增强,对环保型产品需求的增加,能够增加相关企业的利润,加快该类型企业的资本积累以及实现生产规模的再扩大,进而推动绿色经济增长。
(二)产业结构升级推动绿色经济增长
产业结构升级是资本、劳动力、土地等生产要素从低附加值、低效率和高消耗的生产部门或产业链环节(如产能严重过剩和环境污染大的行业)退出,继而导入到高附加值、高效率、低消耗的生产部门或产业链环节(如先进制造业和高端生产性服务业)的过程。低层次产业结构往往伴随了高投入、高排放、高污染、低产出的发展模式,此种发展模式将会带来更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使生态环境遭受严重破坏,不利于经济可持续发展。而高层次产业结构代表更加清洁的生产方式,降低污染排放,减轻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提升了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同时,在产业结构升级的过程中,能够使资源得到充分有效利用,提升单位投入产出比,降低污染排放,进而推动经济的持续健康增长。
(三)技术创新加速绿色经济增长
一是通过产品创新促进绿色经济增长。产品创新能力强的企业,能够创造出更加环保、科技含量更高的产品,从而能够满足消费者更高的消费需求,提高产品在国内以及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带动企业利润提升,进而为产品再创新提供物质基础,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从而促进绿色经济增长。二是通过工艺创新促进绿色经济增长。工艺创新主要是指企业在生产过程中采用更为先进的新工艺或对原有工艺进行升级改造。由于工艺创新能够提高资源使用效率,从而减少了环境污染。同时,工艺的提升,能进一步提升产品的质量,相比生产同种产品的企业而言,竞争优势更加明显,能够提升企业的竞争力,进而实现绿色经济增长。三是通过技术进步促進绿色经济增长。技术进步有助于社会分工更加细化,社会分工的细化有助于提升生产效率,降低资源消耗以及环境污染,促进产品产出的增加,同时社会分工能够加速环保等产业的发展,进一步提升绿色经济增长的水平。
(四)外商直接投资改善绿色经济增长
首先,外商直接投资可以增加东道国的资本积累。外商直接投资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被投资国的资本不足问题,有助于提升当地资本劳动比。同时外商直接投资也能够直接转换为现实的生产力,促进东道国的生产效率的提升。其次,外商直接投资有助于提升东道国技术水平。外商直接投资通过技术出售、技术援助等方式进入,有助于提高当地企业的技术改造速度。同时跨国公司也可以通过内部系统,将先进技术专利等转移到东道国的子公司,进一步提高当地的技术水平,促进当地生产效率的提升。最后,外商直接投资有助于改善东道国的环境质量。外商直接投资能够通过对当地企业的并购重组,进一步提升企业治污水平和生产效率,降低污染排放,从而有利于本地环境质量的改善。外商直接投资通过对低污染、低能耗、高技术含量和高附加值的产业进入,促进产业的绿色化,降低污染产出,改善当地的环境质量。跨国企业的母国实行较为严格的环境规制,其环保理念和环境技术在全球都居于领先位置,跨国公司在进行投资过程中有助于将先进的环保技术以及理念在当地传播与扩散,进而提升当地环境治理能力,改善当地的环境质量水平。此外,虽然部分外商直接投资流入污染型企业中,但是外资企业较强的治污能力以及先进的技术水平能够提升当地污染型企业技术水平以及治污能力,从而有助于降低污染排放,提高环境质量。
三、结论与政策启示
(一)结论
囿于相关数据的限制,对1997—2015年30个省级行政单位的绿色经济增长状况进行测算并对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分析结果显示,全国以及东、中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不断上升,主要缘于绿色技术进步,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增长水平出现下降,主要缘于绿色技术效率的恶化。环境规制、产业结构升级、技术创新、外商直接投资对绿色经济增长均具有重要影响。
(二)政策启示
1.深化环境规制变革。充分发挥环境规制工具在降低污染物排放中所发挥的作用。因此,在短期内仍可以行政命令型环境规制工具为主,积极推进环保机构监测监察执法垂直管理制度改革,完善中央环保督查制度,不断提升环境规制的水平。在长期内,积极发展以环保税、排污权交易等为核心的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工具,有效地避免信息不对称问题,能够降低环境执法成本,增加政府收入。同时,应不断完善环境保护制度建设,明确公众参与环境保护的流程,降低公众参与环境保护的成本,进一步提升公众参与度,从而减少污染物的排放,倒逼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促进绿色经济增长。
2.优化产业结构。首先,大力发展第三产业。一方面,推动现代物流业、现代金融业、科技信息服务业等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另一方面,利用互联网等现代技术改造传统服务业,使传统服务业焕发新的生机,进而不断提升经济发展的质量与水平。其次,优化第二产业结构。一是通过对煤炭、石油、石化、钢铁等传统产业的生产工艺和设备进行改造升级、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并降低能耗,降低污染物排放量,促使这些产业向绿色环保型转变;二是大力支持和推动飞机制造、集成电路等高端产业的发展,发挥高端产业对经济发展推动作用,使其成为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最后,推动农业现代化建设,不断提高农业的技术水平,提升劳动者的素质,推动农业的提质增效,提升农业现代化水平。
3.强化技术创新。首先,提高自主技术研发能力。加大对科技研发投入力度,建立技术创新人才激励机制,营造进行技术创新的良好氛围,进一步提升自主研发能力,切实提高技术创新的整体水平。其次,加强对先进科学技术引进消化再吸收。积极引进国外先进技术,通过“技术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过程,不断提升整体的技术水平,提升绿色经济增长水平。最后,加快成果转化应用。通过建立技术成果转化平台,加强技术创新供给方与需求方的交流与合作,促进技术创新成果的转换,使技术创新能够更好服务经济发展。
4.提升外商直接投资水平。一方面,不断提升中国对外开放程度,加强“服务型”政府建设,完善法律制度,简化外商投资手续,为引进外资营造良好的氛围。另一方面,积极鼓励外商直接投资进入高新技术产业、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不断提升社会生产效率。引导拥有先进技术的外资企业进入传统工业部门,加快传统工业部门的转型升级。实施严格环境准入负面清单制度,限制外资企业进入产能过剩、污染严重行业。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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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 雨
[收稿日期]2021-09-11
[基金项目]教育部青年基金项目“环境规制对绿色矿业发展的影响机制及提升路径研究”(21YJC790102),主持人孙玉阳;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环境规制对辽宁省绿色经济增长影响研究”(L20CJY008),主持人孙玉阳;2021年辽宁省哲学社会科学青年人才培养对象委托课题“东北地区绿色经济发展评价、动因解析及其路径优化研究”(2022lslwtkt-037),主持人孙玉阳;2022年度辽宁经济社会发展课题“在乡村振兴中发挥第一书记作用研究”(2022lslwzzkt-050),主持人尹云龙。
[作者简介]孙玉阳(1987— ),男,辽宁大连人,辽宁大学经济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环境规制与可持续发展研究。
尹云龙(1992— ),男,辽宁大连人,中共辽宁省委党校社会建设与生态文明教研部讲师,博士,主要从事公共 政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