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周清澍教授的主要学术成就和贡献

2021-12-31 05:43:41白拉都格其
关键词:蒙古历史

白拉都格其

(内蒙古大学 蒙古学学院, 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1)

内蒙古大学历史学教授周清澍先生,是我国著名的元史和蒙古史专家,同时还在其他史学研究领域做出了许多成就,在国内外学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周清澍教授是湖南武冈人,1931年出生,1957年于北京大学历史系研究生毕业后调配至内蒙古大学工作,直至退休。近年来,对周清澍教授的学术业绩和贡献,许多学界师友在不同场合、从不同角度已有相当多的介绍和评价。只是这些介绍和评价大多集中在元史和蒙古史领域,对他在其他史学领域的成果和成就,尚缺少专门的介绍。本文旨在诸多师友同行的评介基础上,重点介绍周清澍在蒙元史之外其他研究领域的成果,而对学界同行多已熟知的蒙元史的成果,只择要做些重申和强调。

(一)《蒙古族社会如何向封建制度过渡的问题》

1962年6月,内蒙古历史学会主持召开了全国性的“纪念成吉思汗诞生八百周年蒙古史科学讨论会”,周清澍在会上提交了两篇论文。一篇是他的主要代表作《成吉思汗生年考》,另一篇就是《蒙古族社会如何向封建制度过渡的问题》①[1],详细论证了古代蒙古人从原始社会未经过奴隶制社会阶段直接过渡到了封建制社会。

学界周知,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中国史学界,大力倡行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思想理论指导,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潮流。比如人们所熟知的,包括中国古代史分期问题、农民战争史、资本主义萌芽等在内的被称为“五朵金花”的一些重大问题讨论。据所知,当时史学界的许多老、中、青各代的佼佼者都曾参与其中。周清澍先生并没有参与这些讨论,却在同一时期写出了这篇将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史观具体运用于古代蒙古史研究的力作,而且其基本结论,是明显有悖于或者说是突破了这一社会发展史观的“五种生产方式”成说。蒙古史界的同行都知道,这个基本看法和结论,并不是周清澍先生的发明、首创。较早的有苏俄学者符拉基米尔佐夫的经典性论述[2];20世纪50年代也有国内学者陶克涛、余元庵在他们的蒙古史著作中的跟进[3]-[4]。在周清澍发表这篇论文的同一个会议上,还有内蒙古大学亦邻真(林沉)在其论文《成吉思汗与蒙古民族共同体的形成》中,持相同看法②。然而认真翻阅周清澍这篇专论就会发现,除了相当谙熟地引用马克思、恩格斯的汉译原著、原文、相关论述,还比国内外前人更为广泛、细致地发掘引用了各种较好版本的汉文史籍,更多地直接参考利用了国内尚属罕见的拉施特《史集》的俄译原本和术外尼(志费尼)《世界征服者史》英译本及许多西方学者的原文、原著,放在当时应是很新近的中外多种资料和成果。也就是说,应是明显站在国内外领先、先进的学术前沿、制高点,比前人更为严谨缜密地论证了这个基本观点。时隔已近60年之后回想,这篇论文的成果毕竟一定程度上属于形而上的价值判断,自会留下进一步讨论的余地。但是在当时的全国史学界,其学术意义已不仅限于蒙古史、元史领域,应是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具体运用于“五朵金花”之外的某一专门领域的代表性作品,并在这一史学潮流中占有坚实的一席之地。

(二)《蒙古源流初探》

在1962年12月内蒙古历史学会举办的“《蒙古源流》成书三百周年纪念会”上,周清澍发表了《蒙古源流初探》③。这篇长文指出,对蒙古文史籍《蒙古源流》,很早就有沈曾植、张尔田等史学大家做过专深的史料学校勘、笺注工作;指出了这部书将蒙古人的远祖追溯到印度、西藏的乖谬和把窝阔台汗的次子阔端(乾隆汉译本写作“库腾”)记为蒙古第三代大汗的舛误。陈寅恪则从史源学角度论证了《蒙古源流》对蒙古远祖的追溯,几乎全盘迻录自《彰所知论》等藏传佛教史籍。继往开来,《蒙古源流初探》在总结迄当时为止中外学界(包括德国、俄罗斯、蒙古、日本学者等)的各种成果基础上,进一步挖掘利用明代汉文古籍和蒙古文藏传佛教文献,从各个方面严谨缜密地论述了一系列相关问题,将《蒙古源流》研究推向了新的高度。特别是在陈寅恪的基础上,进一步得出《蒙古源流》中整个元代史的内容均来自藏文史籍等一系列新的看法和结论。可以说,这篇长文的学术贡献,已不仅局限于蒙古文史籍和蒙古族历史研究,它同时也是蒙藏关系史、蒙藏宗教文化交流史方面具有明显创新、突破意义的力作、新成果。周清澍在这篇文章的基础上延伸开来,导引出了另外两篇重磅论文《库腾汗——蒙藏关系最早的沟通者》和《藏文古史——〈红册〉》。

(三)《库腾汗——蒙藏关系最早的沟通者》

《库腾汗——蒙藏关系最早的沟通者》[5]一文,在《蒙古源流初探》已有引证考述的基础上,通过苏联学者列里赫、日本学者冈田英弘和意大利学者图奇(又作杜齐)等人的研究和译介藏文古籍的学术成果,进一步挖掘出《红册》(又作《红史》)等藏文史料中的有关记载,考证出早在1239年阔端即派道尔达进兵西藏,直抵拉萨附近,震撼全藏。由此才引出了其后的萨斯迦·班第达的至西凉觐见阔端,代表西藏僧俗统治者正式臣附蒙古。而当时蒙古已攻灭金朝,取代其地位,成为统治整个北中国、事实上的新一代中原封建王朝。所以周清澍的结论是:“阔端部下道尔达的军队已进兵吐蕃,随即在政治上建立了宗主和藩属的关系,所以,要谈元朝建立对西藏统治权的历史,必须从1239年算起。”后来,周清澍又在参加撰写的《中国通史》第七册中,将这一臣属关系确立的时间坐标,确定为萨斯迦·班第达会见阔端的1247年。“1247年,萨斯迦·班第达会见了从和林选汗归来的阔端,代表吐蕃各地方、各教派僧俗势力同阔端达成协议,承认吐蕃归属蒙古。”“从此,蒙古汗通过萨斯迦·班第达这位宗教领袖确立了对吐蕃的统治。”[6]64

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学界最重大的议题之一。其中,西藏并入中原王朝版图,置于中原王朝的统治管辖之下,是其最重要的历史阶段、历史环节,也是最重要的史证。周清澍教授的这一考证结论,无疑是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形成史研究的一个最重要的学术发现和贡献。

(四)《藏文古史——〈红册〉》

《藏文古史——〈红册〉》[7]的内容,属于笔者几近知识空白的藏学研究,很难概括、复述其中的考证辨析。只想强调,该文刊登在创刊未久的1983年《中国社会科学》。熟悉当时中国学术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刊物是当作代表中国人文社科最高水平而创办的。当时, 《中国社会科学》在学界的地位和声誉是顶级的。把周清澍教授的这篇文章视为我国最重要的显学之一的藏学研究的国家级重要成果,应不为过。

除了《藏文古史——〈红册〉》,本文前述周清澍教授的《蒙古源流初探》和“库腾汗”的专论,以及在《中国通史》第七册中有关元代藏族史的篇幅,都可同时视为藏学领域的力作。这组文论发表时,我国藏学研究的声势和规模还远未达到近年来的程度,那么它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藏学发展史上,就更显其开拓性和创新性。

(五)《元人文集版本目录》

《元人文集版本目录》[8]是一本很薄的小册子,在元史学界较有影响。众所周知,古籍版本目录学是中国历史文献学最重要的分支之一,最艰深的学问之一。《四库全书总目》和《贩书偶记》等目录学巨作的学术地位人所共知。1949年以后,国内学界很少看到这方面有分量的专门成果。周清澍的这本小书,把元代可以作为“集部”的古籍,所有海内存世者的版本信息搜括净尽,并且以严格的旧籍版本著录规范,将各种版本要素、相关信息精准齐全地罗列、标示出来。像这样详实地著录某一朝代某一方面古籍版本信息的专门著述,似乎专门辑录唐代、宋代的没有,明代、清代的也未得见。那么,这本小书就应该是罕有的、填补学术空白的目录学力作。

(六)《钱大昕》《蒙古史学者沈曾植及其手迹》

近代以来,史学史、学术史是中国传统国学和历史学中的一门显学。许多耳熟能详、如雷贯耳的大学者,都曾涉猎其中,或以此奠定学问的基础和声名。1949年以后,以此为专攻的学者和相应的专著、专论,难以胜数。周清澍教授并不以此为专攻,却也撰写发表过一批评价、介绍与元史、蒙古史研究有关的清代近代学术大家的文章。比如收载于《中国史学家评传》的《钱大昕》,以及题为《张穆、李文田手迹考释》[9]《洪钧与〈元史译文证补〉》[10]和《蒙古史学者沈曾植及其手迹》等专文。除了主要以蒙古史、元史为专攻的张穆、李文田、洪钧外,对钱大昕和沈曾植的评价介绍,则远不止于蒙古史、元史领域。

《钱大昕》[11]一文长达2万余字,内分11小节,以其中10个小节逐一介绍了钱大昕在经学、史学、目录学、古文字学及断代史等10个专门领域的学术成就和贡献,而元史学只占其第10个,也即断代史小节的主要部分。钱大昕是清代乾嘉学派里的代表人物。周清澍能够如此全面、系统、专深、具体地介绍和评价这位学术史上的顶级人物,并且在拥有众多该领域专攻学者的情况下,其文能够为全国性的《中国史学家评传》专辑选用,足可证明其在这一学术研究领域的地位和影响。

周清澍介绍沈曾植的文章,题目以“蒙古史学者”开头,以“及其手迹”结尾[12]。而我们从文中看到的却是:堪称中国近代史学开山的王国维,曾向沈请教多种学问,并成为沈的授学弟子中成就最突出的人。日本著名学者那珂通世也曾亲得沈的传授,而且在沈“访日期间,日本学术界人士闻讯来请教的甚多,皆满意而去”。俄国著名哲学家盖沙令“夙闻儒者沈子培(即沈曾植)之名”,旅华期间委托怪才大儒辜鸿铭写信介绍,见到沈曾植之后称“沈氏实中国之完人”,是“所谓意识完全者,诚中国文化之典型也”。这里的“中国之完人”“意识完全者”,显然不是仅指道德人品,而应是人文学术修养和水平。法国汉学、东方学“教皇”伯希和,在来华期间与当时中国著名文人缪荃荪、沈曾植、张元济等人晤谈。事后张元济在致友人叶昌炽的书信中说,当时“乙庵(即沈曾植)与客(即伯希和)谈契丹、蒙古、畏兀儿国书及末尼、婆罗门诸教源流,滔滔不绝,坐中亦无可搀言”[12]。沈曾植的博学、才气,在同侪中的身份和地位,简直跃然纸上。这些近代中国学术史上的名人轶事、重要史实,沈曾植在当时国内外学界中公认的身份和地位,除了王国维在《观堂集林》中有一篇为沈曾植祝(七十)寿的专文,学界同仁较容易看到之外,许多同仁都是从周清澍教授的这篇文章中看到的。将如此重要的中国清代近代学术史信息揭示给学界和读者,本身就是学术史研究领域的重要成果和贡献。

(七)《内蒙古历史地理》

20世纪90年代初,周清澍主编出版了《内蒙古历史地理》[13],翔实具体地论述了从远古至民国时期内蒙古地区以民族兴替和政区沿革为主的人文历史地理。据笔者所知,这部书从指导思想、编排体例、内容大纲及最后统审定稿,都出自周清澍之手。周清澍虽只直接执笔了书中的金代和元代两章,但编写组成员几乎都是他的学生辈的年轻人、初学者,许多章节的具体内容,包括史料的搜寻,史事的梳理,也多出自周清澍的具体指教。

历史地理是整个历史学科的重要分支。同时,它也是一个区域性很强的学术领域。历史上的内蒙古从来未成为单独的政权、民族乃至地方行政区域。它横跨中国的东北、华北、西北三大区,民族地理和政权、政区地理都十分庞杂、多元,学术研究的繁难程度远大于内地各个省级区域,乃至新疆、西藏。据所知,《内蒙古历史地理》成书时,国内其他省区还没有同类的专门系统的历史地理著作。那么,《内蒙古历史地理》就应堪称中国历史地理学科中分量很重的创新性成果,是填补空白之作。

前不久,笔者看到一篇总结、综述几十年来的中国历史地理学研究的署名长文[14]。该文分门别类地介绍了疆域研究及政区、城市、经济、人口等地理各个分科的研究概况和主要成果,不仅包括以省区为单位的具体成果,还将许多大区通史(如《东北通史》《西南通史》等)和地方行政制度史方面的厚重作品都囊括进来,却并没有列出省区地理这个门类,也没有提到本应属题内之义的《内蒙古历史地理》。该文的这一明显缺憾恰可反映出,关于省区历史地理这个历史地理学科的最基本组成部分的研究,仍处于相当薄弱和某种空白状态,但也更显示出《内蒙古历史地理》这部书在整个中国历史地理学研究领域的重要贡献和成就。

(一)《成吉思汗生年考》

《成吉思汗生年考》[15]可以称为周清澍先生在蒙古史、元史领域的第一篇代表作、成名作。关于成吉思汗出生于旧历壬午(1162年),尽管中外史籍也有不同记载,但中国主流学界并无歧见,否则不会在1962年召开纪念他诞生八百周年的学术会议。不过,著名的波斯文《史集》中的1155年说和法国权威学者伯希和提出的1167年说,在国内外学界也有很大影响。周清澍此文的最主要贡献在于,不仅征引蒙汉等多种文字的最基本史料进一步论证了1162年说,更通过一系列举证和考辨,较有说服力地指出了拉施特《史集》和伯希和之舛误的具体原因。

这篇专论在蒙古史和元史研究领域的重要位置,已无须赘言。可以再强调的一点是,它不久即正式发表于中华书局《文史》杂志的第一辑上。我国文史学界都知道,“文化大革命”前创办的这个大型学术刊物,实际上是当时国内纯学术刊物的代表。当年只有31岁的周清澍先生能将这篇文章刊登在它的创刊号上,无论是这篇论文,还是作者,仅此一端,即可证其在全国学术界的重要地位、贡献和影响。

(二)《汪古部事辑》(系列论文五篇)

汪古部是金元之际驻牧于阴山以北地区的贵族领属集团。其统治家族及部众的族源族属,与蒙古大汗、元朝皇室的亲密关系,作为诸王领地的体制和组织结构,在蒙古—元朝北方草原的历史上既有特殊性、又具典型性。周清澍教授的《汪古部事辑》[16]-[20]系列论文,通过勾稽辨析各种基本史料,翔实具体地考证叙述了以汪古为轴心的一系列重要史实,揭示论证了许多相关的、具有“规律”意义(如制度、体制、结构等)的概括、结论,为夙称难治的蒙古-元朝时期的北方-蒙古本土史研究,贡献了具有典范意义的丰厚成果,并将这一课题领域的研究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还值得提及的是,这5篇系列论文连续刊载于《文史》杂志。加上前述创刊号的《成吉思汗生年考》,在至1982年的前14辑《文史》杂志上,周清澍教授已登载了6篇论文。

(三)《元史》点校

中国传统正史《二十四史》的整理点校工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史学术的最重大工程之一。其中的《元史》,就是由周清澍和已故亦邻真教授点校的④。《二十四史》点校工作全部完成之后,《光明日报》于1978年6月1日的《史学》专刊登载了总题为《〈二十四史〉整理工作的感想与体会》的一组由主要组织者和分头点校者撰写的总结性文章。一共10篇短文中,分别谈到了这个工程是国家下达的任务、其学术意义和政治意义及具体的体会和经验。署名作者有顾颉刚、翁独健、唐长孺、王仲荦、孙毓棠、杨伯峻、郑天挺、王毓铨、陈述、张政烺、蔡尚思等人的名字。这些人物,几乎都是民国时期就已经登上学术舞台的大学者,可以用如雷贾耳来形容。而跻身其间的就有亦邻真、周清澍的合署文章《校勘是做好标点的基础》[21]。当时,周清澍、亦邻真(林沉)还只是内蒙古大学的讲师。而他们文章的内容,则是整个古籍整理、点校工作的学术核心之一,其在这组文章中的学术分量和位置相当显眼。完成《元史》点校工作,再加上这篇文章的添彩,就是他们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学发展做出重要贡献的明证。

(四)《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历史·元史》分册和《中国历史大辞典·辽夏金元史》分卷副主编

《中国大百科全书》和《中国历史大辞典》都是我国科学、学术的“形象工程”,都是代表国家级水平的。周清澍教授作为两书分卷的副主编⑤⑥,为这两部辞书撰写了大量重要的、基本的条目,由此所显现的学术地位、贡献和影响,已毋庸赘言。只是还可以说明的是,《中国历史·元史》分册的主编,是民国时期已大名鼎鼎的韩儒林教授,《中国历史大辞典·辽夏金元史》卷的主编蔡美彪先生,也是1949年专业毕业后就走上史坛的。

回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的史学发展史,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的20世纪80年代中期,历史学各个主要领域和分支学科的主要权威和领军人物,大都是1949年之前已专业毕业、走上史坛的一辈学者。周清澍教授1950年入学北京大学,1954年本科毕业,1957年研究生毕业。比起改革开放之后逐步成长起来并逐渐占据史坛中心的新生代,周清澍这一辈学者可以被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史学发展史上承前启后的一代。在我们已耳熟能详的这一代学者中,像周清澍这样既是某一专攻领域的权威,又在其他许多史学分支领域留下浓重笔墨的,细数起来不是很多。总的说来,周清澍教授是1949年以后走上史坛的我国最重要的历史学家之一,是元史和蒙古史领域的权威之一,同时还在马克思主义社会发展史观的具体运用、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形成史研究、藏学研究、古籍版本目录学、清近代学术史和历史地理学等专门领域,都做出了坚实的、不容忽视的成就和贡献。

注 释:

① 该文首载于内蒙古历史学会编印《纪念成吉思汗诞生八百周年蒙古史科学讨论会集刊》,1962年10月,呼和浩特。本文所引用周清澍论文,均可见于《周清澍文集》(上、中、下),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年。

② 亦邻真《成吉思汗与蒙古民族共同体的形成》一文,载于内蒙古历史学会编印《纪念成吉思汗诞生八百周年蒙古史科学讨论会集刊》,1962年10月,呼和浩特。

③ 该文首载于内蒙古历史学会编印《〈蒙古源流〉成书三百周年纪念会文件汇编》,1963年。后正式发表于《民族史论丛》,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年。该文初发表时,与当时的内蒙古大学同事额尔德尼白音联合署名。据所知,额尔德尼白音(巴雅尔)认真细致地做了《蒙古源流》等蒙古文史籍各种抄本的对勘、核校工作。也就是说,该文提到的具体内容和见解,应均出自周清澍手笔。

④ 参见《元史》中华书局标点本,1976年。其第一册卷首《出版说明》:“《元史》的点校,由翁独健同志主持定稿。担任点校的有亦邻真、周清澍同志。邵循正同志也参加过列传部分的点校。”

⑤ 参见《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历史·元史》扉页“编写组”名单,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年。

⑥ 参见《中国历史大辞典·辽夏金元史》扉页“编纂委员会”名单,上海辞书出版社,1986年。

猜你喜欢
蒙古历史
蒙古鲌
垂钓(2023年12期)2023-02-21 16:18:16
崛起,蒙古帝国
蒙古靴
《雲使》在蒙古
蒙古香
草原歌声(2017年1期)2017-04-23 05:08:53
新历史
全体育(2016年4期)2016-11-02 18:57:28
历史上的6月
历史上的九月
历史上的八个月
历史上的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