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青年英雄观代际传承弱化现象归因与对策

骆文豪

（黑龙江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80）

“中华民族是英雄辈出的民族，新时代是成就英雄的时代。”[1]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讲话中多次强调英雄精神对社会发展的重要价值，“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实现我们的目标，需要英雄，需要英雄精神”[2]。青年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主力军与后备力量，“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3]。引导青年人树立正确的英雄价值观念，既是帮助他们塑造健全人格、涵养高尚情怀、锤炼政治品格的重要举措，也是大力弘扬英雄精神、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英雄文化的题中应有之义。现阶段，青年人的英雄观在总体上与主流价值观吻合，呈现出民族性、平民性、现代性、多元性等认知特征[4]。然而，由于受到社会价值多元化、信息获取渠道多样化、社会认知娱乐化、个体价值观尚未成熟等因素的影响，有些青年人出现了怀疑英雄、忽视英雄、戏谑英雄甚至否定英雄的不良倾向，在英雄精神传承方面呈现代际弱化的趋势，阻碍了青年群体英雄观的健康发展。审视青年英雄观代际传承弱化现象，分析其表现形式与产生原因，并探索解决措施，是新时代弘扬英雄精神、建设英雄文化的现实需要。

一、青年英雄观代际传承弱化现象及其表现

“代际传承”是代际传播理论中用来分析不同代人的思想、行动与观念差异的概念。代际传播理论认为，前工业时代的代际传承，主要方式是口耳相传，因而两代人在价值观念与行为准则上并无本质差别，然而在社会变迁与转型的背景下，原先代际传承的和谐状态遭到破坏，两代人对社会巨变所持的不同看法，导致他们在思想和行为方式上产生冲突，进而产生了代际传承弱化现象[5]。当下青年英雄观的代际传承弱化现象，指处于新时代的青年对中国革命与建设时期涌现出的英雄人物及其事迹与精神产生的怀疑、贬低、戏谑甚至否定等心理，主要有以下几种表现形式。

（一）对英雄人物的泛娱乐化认知

在“娱乐至死”文化氛围的影响下，部分青年对英雄人物存在着调侃、戏谑、泛娱乐化的认识。有些创作者以“艺术接地气”、满足观众需求为借口，不惜突破底线，对英雄人物进行脱离历史真实和现实生活的再塑造。比如：《焦裕禄》剧本被要求添加“儿女情长”的戏份以增加收视率；《雷锋的初恋女友》《闪闪的红星之潘东子参赛记》《铁道游击队之青歌赛总动员》等网络作品在不同程度上丑化了那些曾经深受敬爱与尊崇的英雄形象，使他们以滑稽荒唐的面貌出现在青年人面前，影响了青年对英雄人物及其事迹的认知。

（二）对英雄精神的怀疑性认知

有些青年深受网络自媒体渲染的“历史虚无主义”的影响，以及一些反华势力的蛊惑，以“追求真相”之名行怀疑历史之实。比如：有人妄称黄继光堵枪眼根本堵不住、邱少云在烈火中不发出声音违背生理常识，企图破坏他们的英雄形象、消解他们英雄事迹的精神价值；有人污蔑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是一种虚假宣传，宣称红军飞夺泸定桥、翻越大雪山都是虚构的故事；有人造谣说雷锋是“富二代”，妄言雷锋这一英雄典型是新“造神运动”的产物。这些怀疑英雄人物与英雄事迹的错误倾向如果得不到纠正，就很可能导致阴谋论成为青年人看待社会的思考范式，产生严重的认知后果。近年来，网络主流媒体每逢宣传正能量事件时，一些跟帖评论中或多或少地存在“摆拍”“人设”“利益驱使”等充满戾气的字眼，都是对英雄人物的怀疑情绪在现实生活中迁移宣泄的表现。

（三）对英雄评价标准的相对化认知

有些青年以自我认可的价值评判标准或者以西方推崇的个人英雄主义价值评判标准，对中华民族的英雄人物及其事迹进行所谓的“自我解读”，在英雄评价标准方面有鲜明的相对主义倾向。比如，网络上有帖子说刘胡兰不能称为英雄，诋毁她是一位连长的婚外情人。尤其是一些青年对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中祁同伟的看法，更能使我们看到英雄评价标准的相对主义倾向对英雄形象的破坏型解构。在电视剧中，祁同伟的角色被设定为“追求权力不择手段”的负面形象，然而有的青年人把祁同伟看作是出身寒门、志向远大、追求“胜天半子”的悲情英雄。祁同伟形象的反向认同表明，虽然价值评判标准多元化取向应该受到鼓励，但是这种颠倒黑白的相对主义评价倾向，不仅不会推出受人敬仰的真英雄，反而会催生越来越多的“伪英雄”。这种英雄评价标准的相对化认知倾向如果肆意发展和蔓延，就会占据青年人的精神世界，妨害青年人正确英雄观的确立。

（四）英雄崇拜情结的转移偏失

英雄崇拜的移情现象可以看作是上述三种错误认知倾向共同作用的结果。有些青年对英雄人物与英雄事迹持怀疑、嘲笑、贬低甚至否定的态度，不仅不注重从现实中的英雄人物及其事迹中汲取力量，反而将英雄崇拜情结转移至其他载体。这种情结转移主要有三个走向：其一，对流量明星的狂热崇拜，主要表现为对流量明星的疯狂追捧和无底线应援；其二，对虚拟动漫人物的狂热崇拜，认为动漫或者游戏中的人物形象才是惩奸除恶的真正英雄，沉迷在对虚拟英雄人物的崇拜中难以自拔；其三，对外国英雄人物尤其是对美式英雄人物的崇拜，如超人、钢铁侠、绿巨人、大兵瑞恩等，这些具有个人英雄主义倾向的虚构人物因与青年人血气方刚的特性相吻合而深受青年的喜爱。这种英雄崇拜情结的转移倾向弱化了英雄人物与英雄精神对青年的引导力与感染力，将中华民族英雄置于边缘地带，不利于青年群体养成正确的价值观、历史观、英雄观。

二、青年英雄观代际传承弱化现象归因

（一）社会根源：社会存在方式变化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体制、政治体制与文化体制发生了深刻变化，“人的存在方式的变化、利益格局的调整、多元价值的存在等必然引起价值冲突，而价值冲突既是社会转型的必然产物，也是深化社会转型的重要原因”[6]。与祖父辈相比，青年一代的社会存在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青年群体的物质生活质量较老一辈人有了显著提升；青年一代的精神生活较老一辈人更加丰富多彩；青年人价值观念的选择性更强。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持续发展与对外开放的不断深化，“效率”“利益”“个人追求”“消费”等观念在青年人思想中逐渐占据了重要位置，致使一些青年将“个人”置于“国家”“社会”和“集体”之上。在这种情况下，传统英雄文化蕴含的爱国主义、集体主义、无私奉献、艰苦奋斗等精神内涵的主导地位，受到了消费主义、自由主义、解构主义、个人主义等观念的挑战。有人认为雷锋只讲付出不讲回报的奉献精神实际上不利于个人的完善与发展[7]，这种观点实质上是用市场经济的等价标准去衡量英雄人物的精神价值，显然是有失偏颇的。

（二）学理原因：英雄精神理论研究滞后

当代青年英雄观的培养与确立需要富有时代特色的英雄理论为指导。马克思说：“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8]9-10当代青年对革命年代和社会主义建设初期涌现出的英雄人物及其英雄精神的认识，大多来自家庭教育、学校教育或影视作品等。要想青年一代全面认识英雄事迹、自觉弘扬英雄精神，就必须以深刻的英雄理论引导他们认真学习英雄的成长史。然而，现阶段英雄理论研究存在不少短板。一方面，当下学界对英雄精神的时代性阐释稍显滞后。红船精神、长征精神、铁人精神等在其诞生时，面对的时代问题与当今青年面对的时代问题大有不同，学界对这些英雄精神的挖掘与阐释依然侧重于历史向度，未能利用这些英雄精神引导青年人解决他们面临的时代问题，也未能有效回答当代社会所面临的新问题与新挑战，因此在青年英雄观养成方面缺乏足够的说服力与启发力。另一方面，学界对各类消解英雄精神、诋毁英雄人物的理论和观念的批判力度不足，以至于面对历史虚无主义、自由主义对青年思想的侵蚀，难以及时做出有效的理论回应与话语回击。理论界的这种“守势”难以引领青年抵御各种消解英雄精神的思潮的围攻，使青年英雄价值观的养成受到严重影响。

（三）传播原因：宣传方式刻板化

当下英雄文化宣传方式仍然存在一些刻板化问题，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青年对英雄精神的认同。在英雄精神的宣传过程中，英雄人物身上的闪光点往往被有意放大，使原本平凡却伟大的英雄人物变成了“十全十美”的完人。这种宣传方式的出发点是为了弘扬英雄人物的伟大精神，却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英雄人物的“失真”，拉大了英雄与社会、青年之间的距离，结果可能适得其反，因为把榜样美化成神，使人可望而不可及，“这样的榜样缺乏权威性和影响力，难以实现榜样与教育对象思想上的共鸣”[9]。此外，英雄精神宣传方式还存在单一化问题。当前，面向当代青年群体开展的英雄精神宣传教育方式主要有课堂灌输、人物宣讲、事迹学习等，“过于依赖官方路径，且组织形式、动员程序、宣传口吻、话语体系等比较单一和程式化，易导致由于简单复制和重复操作而引发审美疲劳”[10]。这些方式容易造成宣传主体与宣传客体之间的隔离，形成“一个只管讲，一个只管听”的学习态势，宣传效果大打折扣。

（四）网络原因：融媒体信息乱象丛生

网民是当代青年的又一重要社会身份，处于融媒体时代的青年人都会从网络、自媒体终端获取海量的文字与视频信息。这些信息良莠不齐，其中包含着芜杂的消解英雄精神、破坏英雄文化建设的信息内容，很容易带偏青年人的价值取向。

首先，融媒体为伪英雄主义的传播提供了渠道。近年来频频出现的违背历史现实与科学常识的“抗日神剧”，以一种主观的“爽文”形式将穿越剧、情感剧、科幻剧、武侠剧等杂糅，将可歌可泣的抗日历史娱乐化。这些影视剧塑造的武艺高强、装备精良、神机妙算的“抗日英雄”不仅不是真正的英雄，反而是对历史上真正的抗日英雄形象的消解。这类影视剧借助融媒体在青年群体中广泛传播，对青年养成正确的英雄观是极其有害的。因为当真实的历史被虚拟形象所替代，历史人物的悲剧感和崇高感将被一同消解，结果是青年不再相信历史和英雄，也不再相信伟大和高尚[11]。

其次，某些不法分子利用短视频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的特点，以及人们追求快餐阅读的心理需求，在网络上肆意传播被恶意裁剪的批判性视频。这些视频披着“追本溯源”的外衣，或对历史文献断章取义，或严重篡改历史事实，或夸大英雄人物的缺点，以捏造、歪曲、污化等手段讲述英雄故事，对追求思想独立的青年人有不可小觑的影响。对于尚未形成正确评判标准的青年人来说，这类短视频观点“新鲜”且论述“充分”，极易形成对青年群体的话语控制，进而扰乱青年人对英雄人物与英雄精神的认知。

最后，大量“伪正能量”短视频充斥融媒体平台，消解了英雄精神与榜样力量在青年思想中的主导地位。抖音、快手短视频平台上存在着大量剧情雷同的所谓“正能量”短视频。这类视频抓住了网民期望寻求社会正义的心理需求，套用固定模板，以作假的方式排演一幕幕见义勇为、乐善好施、助人为乐的视频作品。这些情节荒诞、制作粗糙的视频作品将英雄精神与榜样力量作为商品供大众消费以赚取流量，使赞美正能量的行为陷入了消费主义与娱乐主义的圈套。这不仅使青年群体极易产生审美疲劳，而且容易使他们对视频的真实性产生怀疑，进而怀疑此类真实事件蕴含的英雄精神与榜样力量的真实性。

三、青年英雄观代际传承弱化现象的消除

“人无精神不立，国无精神不强。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久生存的灵魂，唯有民族精神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12]47-48伟大的英雄精神诞生于我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进程中，是凝聚力量实现国家富强的宝贵精神财富。为了促进当代青年养成正确的英雄观，形成“崇尚英雄才会产生英雄，争做英雄才能英雄辈出”[13]的良好风尚，必须采取适当措施消除新时代青年英雄观的代际传承弱化现象。

（一）加强理论研究，筑牢主流英雄文化的话语权

围绕英雄人物、英雄精神和英雄价值观开展的理论研究，要关注两个主题。一是推动英雄精神的时代性阐释。对于革命时期、建设时期和改革开放时期诞生的英雄人物，学界要深入探索他们的英雄精神与新时代社会主义建设之间的融合点，实现英雄精神的历史性与青年教育的时代性相结合。如孕育了长征精神、西柏坡精神、抗美援朝精神、铁人精神的社会环境，虽然与当代青年所处的时代环境差异迥然，但是这些英雄精神在当代青年英雄观培养中应该始终处于中心地位。学界要从当代青年人面临的现实问题出发，做好英雄精神的时代价值阐释，努力挖掘上述英雄精神的历史价值和时代意义，让青年群体认识到这些英雄精神蕴含的自强不息、艰苦奋斗、团结一致的工作作风与精神品质在新时代同样适用，以增强青年群体对英雄精神的价值认同。学界要找到英雄精神观念与多元文化价值观念之间的“共存空间”和“斗争技巧”，保持英雄精神与其他思想之间的良性张力，使越来越多的优秀青年接受英雄文化的熏陶。二是主动研究各种消解英雄精神的社会思潮。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历史虚无主义、个人自由主义、相对主义等社会思潮以不同方式阻碍了英雄精神对青年群体的教育影响和价值引导，学界要深入研究这类社会思潮并积极寻找应对策略，转“守”为“攻”。学界要正确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器，“靠真理揭露谎言，让科学战胜谬误”[14]28，揭露上述社会思潮的虚伪与悖谬，使青年清楚认识到这些“华丽思想”背后潜伏的颠覆党的领导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企图，帮助青年树立学习英雄人物、崇尚英雄精神的价值观，不断巩固英雄精神在青年思想意识中的主导地位。

（二）推动英雄文化“进校园”，发挥教育引领作用

“教育是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重要基石，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德政工程。”[15]学校是青年英雄观培养的主要阵地，加快推动英雄精神与学校教育的有机融合，是帮助青年顺利度过“拔节孕穗”关键期、树立正确英雄观的关键所在。

首先，要将英雄观培养融入学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使英雄精神“入课本、入课堂、入头脑、入行动”。学校要坚持贯彻“大思政”教育理念，将英雄文化有效有序地融入思政课建设与实施工程，“根据思想政治理论教育规律和学生成长规律科学设置具体教学目标”[16]，将英雄精神融入课程目标、教材编写、教学改革和考核评价，彰显英雄精神在青年成长中的引领作用。学校还要充分重视在青年学生中开展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与社会主义发展史的学习教育，努力挖掘“四史”中的革命英雄与时代英雄，使青年群体认识英雄的真实成长史，驱散历史虚无主义对青年的不利影响，促进青年构建正确的英雄观。

其次，要加强教师群体的英雄观培养。教师“吐辞为经、举足为法”，其一言一行都带给学生极大的影响，教师思想政治状况对青年人具有很强的示范性[17]。学校要想使青年学生树立正确的英雄观，首先必须要求教师对待英雄人物与英雄精神的看法“不脱轨”“不掉队”，严防教师英雄观危机的萌发。学校要将英雄文化教育纳入师资队伍建设体系，在校本培训中融入英雄教育主题，或者定期举办英雄教育专题活动，让教师群体深刻领悟英雄精神的真谛与内涵，并使他们成为发掘英雄精神、讲好英雄故事的行家里手，为青年学生接受与认同英雄文化搭建思想桥梁。

最后，要大力开展校园英雄文化建设。良好的校风与学风是青年树立正确价值观的支撑要素。学校要加强党团建设，发挥学生党员和团员在弘扬英雄精神、学习英雄榜样方面的示范作用，带动青年群体养成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的良好风气；要以国家纪念日为教育契机，广泛开展英雄文化学习活动，让青年群体学习革命英雄的光荣事迹和伟大精神；要努力挖掘青年英雄的感人事迹，通过开展“学习青年英雄、争当时代英雄”的主题活动，发挥肩负着更多社会责任和公众期望的青年模范人物的示范带头作用[18]53，使青年学生认识到“英雄并不遥远，英雄就在身边”，让学校成为“学英雄、爱英雄、敬英雄、做英雄”的沃土。

（三）创新宣传方式，营造崇尚英雄的社会风气

“宣传思想工作是做人的工作，人在哪儿重点就应该在哪。”[14]29面向新时代青年群体开展的英雄宣传既要有真诚的态度，又要有灵活的手段。宣传英雄人物与英雄精神要坚持实事求是，既不过分夸大英雄人物身上的闪光之处，也不刻意隐瞒英雄人物的不足；要避免脸谱化倾向，努力祛除英雄人物身上的“神性”，归还英雄人物的“人性”，使每一位英雄人物展现真实面貌，从而拉近青年群体与英雄人物之间的距离。宣传英雄人物与英雄精神要创新宣传方式与手段，拓宽宣传渠道。比如，各地可以因地制宜挖掘地方红色文化教育资源，定期组织青年人开展红色文化学习活动，举办英雄文化主题展，将弘扬英雄文化与漫画、音乐、微视频、诗朗诵、主题征文等载体结合，增强青年学习英雄文化的主动性与积极性。宣传英雄人物与弘扬英雄精神，还要注重英雄评价标准的宣讲，“平凡铸就伟大，英雄来自人民”[19]。当代部分青年对英雄人物评判标准存在认识模糊、尺度不当等问题，因此宣传英雄人物必须注重引导青年形成正确的英雄评价观，不仅要使青年知道英雄评判标准是多维的、丰富的，而且要使青年牢记评判英雄的根本标准是其思想、行为必须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四）促进网络文化建设，坚守融媒体舆论阵地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14]28。当代青年是互联网时代的主力军，又是网民队伍的主体，青年群体英雄观培养绝对不能忽略网络空间这块重地。

首先，要推动歌颂新时代英雄作品的网络传播。文学作品与影视作品是青年在互联网世界中的主要阅读材料和欣赏对象，文艺工作者要努力创作出符合时代精神和弘扬英雄文化的作品，“让英雄在文艺作品中得到传扬，引导人民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绝不做亵渎祖先、亵渎经典、亵渎英雄的事情”[12]351。事实证明，能够反映家国情怀、民族振兴和中华民族优良品质的作品是可以经得住网络传播的考验而受到青年群体的欢迎的。近年来，网络热播的《战狼2》《流浪地球》《金刚川》等电影，《跨过鸭绿江》《大江大河》《山海情》等电视剧，在青年群体中产生了巨大反响。这些文化作品制作精良、感情真挚，从不同的角度刻画了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开放时期涌现的众多平凡而伟大的英雄人物，使青年群体接受了英雄主义与英雄精神的洗礼。

其次，要加快推动主流媒体网络化，推动英雄文化抢占网络意识形态高地。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及青年人的阅读方式时说：“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基本不看主流媒体，大部分信息都是从网上获取。”[14]29青年群体阅读方式的变化，客观上要求“加快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融合发展，充分运用新技术新应用创新媒体传播方式，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14]31。主流媒体要加强自身建设，提升网络舆论引导力，以切合青年人新媒体阅读需求，积极推动英雄文化的网络传播，以英雄事迹与英雄精神的正能量消除各种文化思潮对青年英雄观养成的负面影响。

最后，要加强网络监督与管理。“网络空间同现实社会一样，既要提倡自由，也要保持秩序。”[20]一是继续加快网络监督管理制度建设与法律法规建设。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面对各种诋毁、污蔑、诽谤英雄文化的声音，有关部门要依法进行严厉打击，为青年群体荡清各类消解英雄精神与英雄人物的网络垃圾。二是努力提高网民素质，在青年群体中造就高素质的监督主体，让青年网民参与网络监督，使他们在打击违法宣传、污化英雄的社会实践中养成崇尚英雄的精神品格。三是切实抓好网络监察队伍建设，坚持党管媒体原则不动摇，努力培养一批政治素养高、业务能力强的专业化网络信息技术队伍，对破坏英雄文化建设的网络违法行为能够及时反应、精准处理，“严密防范和抑制网上攻击渗透行为，组织力量对错误思想观点进行批驳”[14]30。

“自古英雄出少年。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人类社会青年英雄辈出，中华民族青年英雄辈出。”[21]新时代青年要以英雄人物为榜样，将英雄精神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形成自身的精神气质，努力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与接班人，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