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6年至今,国务院共发布了五个批次的国家级非遗名录,通过数据整理发现,体育类国家级非遗数目虽总体呈上升趋势,但数量相比其他类别仍然较少:五个批次合计项目仅占全部项目数量的7%,申遗环节存在困难。此外,入选项目地域分布不均衡:多数集中于华北、华东地区,而少数民族聚集的西北、西南地区却很少。云南省作为我国少数民族种类最多的省份,孕育了丰富多样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但目前仅有彝族摔跤和打陀螺两项入选国家级体育类非遺名录。
基于此,本研究的目的是:第一,从南方少数民族体育且入选为国家级非遗的“云南彝族摔跤”项目入手,结合国家级非遗申报要求,多角度分析其项目特性、入选特征;第二,总结分析其现代“活态”保护路径。
关键词:云南彝族摔跤;体育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活态传承
体育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既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一部分,又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名录中,体育类非遗属于“传统体育、游艺与杂技”门类。它的概念、特性及保护原则从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大背景下,但又具有一定的独特性。
一、云南彝族摔跤特性
与“特征”的含义不同,“特性”是事物本身具备的性质,通常是个体内在的、独有的。云南省作为我国少数民族大省,有数量庞大的少数民族体育项目,而彝族摔跤经久不衰、传承至今并成功入选国家级非遗与其内在特性性密不可分。
首先是竞技性,彝族式摔跤的比赛中,一般采用三局两胜制。运动员在互摔中允许从两侧抓住对方的腰带,用抢单、抱肩颈、夹颈背、挑腿等摔跤技术动作,将对方摔倒(双肩着地)为胜。胜者获赠奖品,披红挂彩[1]。其次是独特性,云南彝族的社会环境、历史发展渊源,造就了其独特的比赛形式及精神内涵。此外,是民族传承性。正因云南彝族摔跤不断改造,适合时代的需要,并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充分对其开发利用,才得以传承至今。
二、云南彝族摔跤的“活态”保护路径
(一)政府引领。云南彝族摔跤的“活态”传承与政府自上而下的政策引导、赛事举办密不可分[2]。不仅有成人赛事,还有青少年赛事。成人赛事如:国家、省级政府举办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其中就包括彝族摔跤项目。青少年赛事如由云南省体育局主办的云南省青少年摔跤锦标赛。青少年自由式摔跤共设置了10个级别组,不同地区的青少年可踊跃参加。在比赛过程中,青少年摔跤手们不仅提高了自身运动、竞技水平,同时也为学校赢得了荣誉,展现了朝气蓬勃的精神风貌。不仅是彝族摔跤的技艺传承,更是勇猛、坚毅的民族体育精神的延续。
(二)社会支持。随着各种宗教祭祀、民俗节日的到来,云南彝族的摔跤赛事非常活跃。赛事会在彝族传统体育摔跤场进行,现场有上百名民间选手报名参赛,此外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观众,场面十分壮观。摔跤比赛安排有条不紊、仪式隆重[3]。
赛事的场地支持、有序运行离不开社会的认可和支持。随着一场一场比赛的进行,比赛选手及观众对摔跤项目的热爱逐渐升温,彝族摔跤的文化也随之动态传承着。
(三)群众参与。云南彝族摔跤历史渊源悠久,是在其特有自然环境中产生、发展的。此项目不仅对场地、器材要求不高,简单、易开展,而且休闲娱乐性、观赏性极强,为广大群众所喜闻乐见。这样的特点利于提高彝族摔跤的群众参与度,不仅成人乐于参加,摔跤还作为孩子们的游戏,常操场、田间等地进行,这更加促进了这项传统体育活动的普及和流传。正因参加摔跤的群众广泛,参与者兴趣浓厚且有一定的摔跤基础,这也就为摔跤体育人才的选材、培养和输送提供了一定的基础。
(四)人才培养及输送。第一,在传承人培养方面:如云南彝族摔跤非遗传承人黄毕兴,因自身实力过硬、技艺超群,他成功当选了彝族摔跤传承人,此后他以传承人的身份带徒授艺,并带领徒弟们活跃在彝家山寨的跤场上。作为国家级体育类非遗传承人,他作出了杰出的贡献:首先,他在传承彝族摔跤的同时,还将各民族式摔跤的特点融会贯通;其次,他还在民族传统摔跤比赛中做了许多工作,如赛事筹备、组织、制定比赛方案等;另外,在学生培养方面,2007年至2017年十年间,他培养的学生进入省市体校的队员众多,并经常在各大摔跤比赛中取得优异成绩。
由此可见,传承人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具有以点带面的特点。在他们的带领下,云南彝族摔跤不断扩大参与面,不断传承、融合、发扬,使彝族传统式摔跤之路在新时代背景下越走越宽,越走越远。
第二,在体育人才输送方面:彝族摔跤为国家培养了许多体育人才,例如被称为“云南抱腿”的彝族摔跤名将龙文才,他将阿细人的抱腿跤技与国际上常用的攻防战术有机结合。1959年,他荣获云南省第一个全国摔跤冠军。1985年起,龙文才还担任了云南省摔跤协会主席。将近30年的时间里,在他的带领下,云南摔跤队在国内外比赛中屡获佳绩。又如摔跤运动员高文和,在中国参加的首届奥运会中荣获48公斤级摔跤第四名、以及第九届亚运会的摔跤亚军的优异成绩。
由此可见,云南彝族摔跤体育人才不仅对竞技体育的贡献巨大,源源不断的输送有良好摔跤基础的后备人才。同时也为云南彝族摔跤的未来发展、人才培养方面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空间。
三、小结
云南彝族摔跤具有竞技性、独特性、民族传承性的特性。在“活态”保护路径上,从物质层面建立了政府引领、社会支持、群众参与、人才培养四位一体的全方位保护机制;意识层面通过宣传、教育增强其影响力。
本文认为,申请国家级非遗是体育类技艺传承有效的现实途径。云南彝族摔跤作为云南省最早申遗成功案例,在项目特性理解、价值挖掘、“活态”保护路径方面极具典型性和代表性,对其他民族体育项目的传承、保护、申遗来说,具有极大的借鉴意义和参考价值。
参考文献:
[1]李涤菲. 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石林彝族摔跤的保护与传承[D].云南师范大学,2018.
[2]何月冬.彝族摔跤传承策略及启示[J].体育文化导刊,2018(11):73-78.
[3]李云鸿,李静.对云南彝族摔跤运动的传承与发展的研究[J].运动精品,2020,39(07):50-51.
作者简介:于婕(1998—),女,汉族,北京市人,运动训练硕士,北京体育大学竞技体育学院运动训练专业,研究方向:运动训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