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婷婷
摘要:《山海情》作为2021年以扶贫为主题的影视剧爆款,将其承担的主流意识形态宣传任务蕴于真诚真实的故事创作中,获得了不同年龄段观众的喜爱。该作品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其价值坚守与实践创新方面来看,它坚守了创作接地气的中国故事的价值取向;在创作实践中勇于突破扶贫剧的程式,塑造了打动人心的青年角色和女性角色,值得同类影视作品借鉴。
关键词:山海情 扶贫剧 价值坚守 实践创新
2020年是我国扶贫工作的决胜之年。随着扶贫工作的阶段性胜利,2020年3月10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召开网络视频会议,推进脱贫攻坚题材电视剧的创作和播出调度工作,与扶贫相关的主题影视作品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2021年1月播出的《山海情》讲述,宁夏西海固地区在福建对口帮扶下,用25年时间将飞沙走石的“干沙滩”变成“金沙滩”的故事。根据国家广电总局的收视数据监測系统“中国视听大数据”正式发布的《山海情》的详细收视率:纳入计算的五个频道全剧每集平均综合收视率1.504%,大结局的收视率更是达到了1.647%[1],以豆瓣9.3分的高评分成为影视行业的爆款,可称得上是中国第一部同时收获了不同年龄段观众的口碑和网络热度的扶贫剧。
为了讲述好以扶贫为主题的中国故事,还原最真实的生活,创作人员在闽、宁两省多次深入考察。不可否认,影视行业的竞争日趋激烈,作为主旋律扶贫剧来说,丰富了当下多元的大众文化与价值积淀,其成功原因值得分析。
一、价值坚守:创作真实接地气的中国故事
电视剧作为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的媒介,承载着传递时代声音、诠释时代主题的重要使命。[2] 扶贫是我国自上而下均关注的议题,在电视剧创作中是较有价值的选题。需要注意的是,扶贫剧的创作更需要在市场与本土之间寻找平衡点,这对扶贫剧本身的创作就提出更高的要求。
《山海情》的导演孔笙希望这部作品能够更接地气、更贴近生活,让观众相信戏剧背后的故事是真实的。[3] 他选择了宁夏西海固地区20世纪90年代真实发生过的扶贫故事进行艺术创作,尽可能还原当年情形。如闽宁村奠基礼那场戏,剧中的群众演员很多都是当地的基层干部,有些亲历当年奠基礼的干部说:“与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感觉时间又回去了。”[4] 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奠基礼,是剧中具有关键意义的时间节点,创作人员能还原到获得亲历者的认可,足见创作团队的用心。综观全剧,可以发现该剧创作的真诚在很多方面都有体现,创作接地气的中国故事成为整部剧的价值坚守。
(一)从真实的扶贫案例中挖掘中国故事
扶贫是讲好中国故事的优秀选题,是具有中国特征的主流话语,在扶贫过程中发生过千千万万感人至深的真实案例,有着丰富的中国故事等待挖掘。《山海情》的成功之处正在于它在主流话语中挖掘出了生动的中国故事,将史诗一般的宁夏西海固人民脱贫攻坚的故事讲述出来,反映了中国扶贫的现实情形。
《山海情》全剧呈现了“苦瘠甲天下”的宁夏西海固地区如何在福建对口帮扶与当地干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变成如今的“塞上江南”,为中国反贫困历史留下了可看性极强的重要片段。剧中以19岁的农校毕业生马得福回到家乡带领村民吊庄移民(即整村搬迁重建)、脱贫致富为主要线索,在真实的前提下再进行艺术创作。剧中的主要角色都在现实生活中有人物原型,如马得福的原型人物是闽宁镇福宁村的党支部书记谢兴昌,凌一农教授的人物原型是被誉为“菌草之父”的林占熺。
《山海情》挖掘了扶贫中的历史素材和人物原型,通过增添合理的情节,使剧情发展更富有张力,将扶贫中的矛盾与困难尽可能真实地呈现。在创作时,不刻意美化扶贫工作,也不回避扶贫过程中出现的复杂境遇,将当地普通村民对扶贫看法不一的态度进行了呈现。例如有人质问吊庄干部:“你说的未来到底什么时候来?”也有村民说:“有奔头不叫苦,没有奔头才是真的苦。”忠实于原材料的合情合理的细节补充,强化了剧作的真实性和可看性,也体现了创作组对中国扶贫故事的深入挖掘。有据可考的故事背景与生动的人物原型,为《山海情》谱写贴近现实的中国故事提供了基础。
(二)运用方言讲述符合情境的中国故事
剧中的泛西北方言是获得观众认可的关键点。方言的运用体现了当地的乡土风貌,贴近当地村民的实际生活,能够更加准确地反映扶贫前的中国情境,展现了当时贫困地区的闭塞和落后。就艺术创作来讲,当方言成为剧中日常化的语言,演员表演就回归了普通人的生活,有了更强的感染力,影视剧就可以更有辨识度地还原当地村民的生活,使整部剧更具有中国味道。
同时也正是由于方言的运用,才更真实地反映福建与宁夏对口支援过程中的第一道难关——语言关。这也是主创团队在前期考察时了解到的关键情况,在当年对口援建时,福建干部到了宁夏听不懂当地话,当地人也听不懂带有福建口音的普通话。创作团队根据这一实际情况,利用方言不通的时代背景为剧情增加笑点,如福建来的县长陈金山第一次与警察沟通时,由于双方语言不通,他所说的“治沙”被警察误会成了“自杀”,警察还将他所述案情理解为“小偷要搞科研”……方言的运用,帮助《山海情》讲述了符合时代情境的中国故事。
(三)刻画反映现实的中国故事
从根本上而言,乡土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根脉,欲了解中国历史首先应深入中国乡土社会,欲了解中国农村首先应走近中国农民,只有读懂农村,才能读懂中国社会。我们的影视工作者有责任向伟大的乡村变革致敬。[5] 贫困是世界性问题,但是我国却格外重视“脱贫攻坚”这一难题,刻画现实的扶贫故事也就是在讲述当代中国故事的一个侧面。
《山海情》清晰地呈现了扶贫过程中经常需要面对的困难,其中的干部没有“主角光环”,男主人公马得福在动员吊庄移民的过程中经常被村民误解甚至被打骂;福建来对口支援的干部则必须面对饮食与水土的不适应、语言不通等困难。通过这些人物的经历,刻画扶贫现实,体现了以人为本、实事求是、务实为民的扶贫精神。该剧对扶贫过程中可能存在的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等问题也进行了直接批判,在村民种的双孢菇滞销时,新来的县长为了在领导面前炫耀扶贫成果,强迫马得福组织开经验分享会。最终由于马得福与村民、研究人员团结一致的勇敢反抗,这次分享会才变成了助销会。扶贫剧创作的核心是现实性,只有反映现实、反映时代主题的扶贫剧才有价值。《山海情》既有对政策的歌颂,也不缺少对问题的揭露和批判,真正去关心中国现实的乡村生活,创作出了具有时代气息和影响力的中国故事。
从作品的选题取材和人物、语言、人物经历的刻画等可以看出,创作动人的中国故事始终是《山海情》这部现实主义作品的价值坚守。该剧在真实的典型扶贫案例中取材,依据扶贫人物原型进行创作,运用方言贴近剧作发生的时代背景,增强真实性。整部剧体现了创作人员对政策的关心以及对农村境遇的关怀,体现了中国当代的主流话语,这是其能够获得广泛认可的基础。在价值坚守之外,这部影视剧也反映出了影视创作需要不断创新的特点。
二、实践创新:扶贫剧需要打破常规
诚然,近两年也有口碑不错的扶贫剧或乡村剧播出,但像《山海情》这样获得如此广泛美誉的扶贫剧却是前所未有的。这是由于传统的扶贫剧依然存在一些问题:第一,由于扶贫剧弘扬主旋律的特殊需求,许多扶贫剧创作手法较为严肃,缺乏生动的故事情节,无法真正打动多样的受众群体;第二,扶贫剧创作显现出一定程度的程式化,内容呈现出套路化、模式化,剧情设定基本上都为扶贫干部到最艰苦的扶贫地区,与当地村干部合作,经过一番努力带领当地人民脱贫攻坚的故事,缺乏新意;第三,扶贫剧角色塑造固化,以往扶贫剧中主要塑造的人物为中青年男性角色,对扶贫中的青年角色、女性角色关注较少,很难得到年轻观众的喜爱。如何在主旋律影视剧创作中运用恰当的叙事手段和表达方式、在强化戏剧冲突的同时保证剧情的真实可信,如何找准脱贫攻坚题材中的看点、特点,不雷同、避免同质化是扶贫剧创作者们正在面临的时代命题。[6]《山海情》背后成熟的创作团队,在把握电视剧基本的剧情、节奏、矛盾冲突等技法的基础上,对扶贫剧的创作方法进行了实践创新。
(一)组合扶贫元素,丰富情节
扶贫过程中的问题是非常复杂的,如扶贫地地理位置相关的问题、扶贫地区人们思想观念的问题、开放的年轻人与较为保守的老年人的思想冲突问题,等等。相应的,我们国家也提出了多样的扶贫方式实施精准扶贫,如提出了信息扶贫、文化扶贫、科技扶贫等方案。
《山海情》将扶贫中遇到的困难和扶贫政策尽可能多的在一部剧中呈现,多元素的组合不仅让剧作情节更为丰富,更能将我国扶贫中的困难和扶贫理念表达出来,强化扶贫的主题。如剧中名为“双孢菇”的第三章,将科技扶贫的理念通过真实的“菌草之父”的故事得以艺术化表达。这一章节还涵盖了鼓励年轻人创业的扶贫理念,马得宝作为村里第一个种菇的年轻人带动了村民创业的热情,政府在这时也出台了向当地菇民发放无息贷款的政策。当菇民李水花和城里来的女研究生在菌棚里边劳动边闲聊时,她通过朴实的语言表达了对下乡进行科技帮扶的研究人员的感激之情,也直接表达了帮扶对象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希冀。短短一章节的叙事向观众勾勒了我国科技扶贫和鼓励青年创业的基本思路和理念。在第四章“梦的翅膀”中则重点讲述了贫困地区儿童的教育问题,在这一章既交代了经常留不住支教老师的困境,也讲述了很多当地村民谎报孩子年龄让自家不满15岁的孩子外出打工的现状。面对家长的急功近利,当地小学的白校长为了让学生多学一些知识,多次家访甚至不惜与家长发生冲突。虽然他最终被免去了校长职务,但他却争取到了支持当地孩子读书的具体政策。第五章“迁村”则围绕着生态保护和村内新老观念的碰撞展开故事。通过叙述发生在金滩村和涌泉村的年代故事,勾画了我国扶贫理念的多层次内涵。众多扶贫元素增强了剧情看点,也体现了创作团队对扶贫故事的挖掘和对扶贫理念的理解。
(二)突破扶贫剧程式化叙事
《山海情》是建党一百周年的“任务剧”,但创作团队却勇于突破主流“宣传片”的程式。全剧没有将扶贫话语作为政治任务进行突显,而是用“吊庄、移民、双孢菇、梦的翅膀、迁村、美丽家园”六个章节将扶贫过程中动员吊庄移民、通水通电、科技扶贫、青年创业、生态建设、外出打工与读书的矛盾环环相扣地铺陈开来。该剧将扶贫的主题蕴于小人物的情感和命运中、蕴于地区发展与变迁的叙事中,使观众觉得故事是本剧的核心,而故事只是恰巧发生在扶贫政策下和艰苦的乡村地区。
观众对农校毕业后选择返回家乡的马得福充满了疑问,也带着对马得宝和白麦苗的人物关系的好奇,同时关心着因为一头驴被父亲“卖”掉的李水花的人物命运。因此即使全剧没有宣传式的直接为主流价值叫好,也能通过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将扶贫的理念深入人心。马得福回到家乡成为帮助家乡脱贫的中坚力量,带动了山村里的乡亲们勇敢走出大山,即使要承受上级的压力以及人民群众的不理解,他依然有坚定的决心。李水花则体现了贫困地区女性的力量,她拉着瘫痪的丈夫和孩子走了七天七夜,在科技扶贫的号召下第一批学习种菇技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帮助丈夫重新站了起来,終于让自己的家庭富裕起来。而马得宝和白麦苗作为村里更年轻一代的代表,他们分别代表着在科技扶贫政策下留乡创业和在对口帮扶下进城务工的年轻人。得宝从扒火车的小偷成长为当地第一批创业致富的人,麦苗也从跟不上进度的工厂女工成长为公司项目在宁夏地区的总负责人,二人的成长正是扶贫成果在年轻人身上的缩影。《山海情》突破了主流价值题材影视作品固有的叙事结构,既清晰地呈现了人物命运,呈现了扶贫干部通常会面临的难题,也点明了“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的扶贫理念,体现了我国扶贫政策的精准有效,歌颂了扶贫的成果。
现实主义影视作品作为反映时代主流价值的工具,应把握时代变迁的特征,呈现人与时代的变化,体现时代价值。《山海情》对扶贫剧创作程式化的突破,从根本上反映了我国扶贫政策的进步和时代精神的变迁,体现了我国扶贫政策逐步趋向精准化、多样化,体现了新时代扶贫剧的审美价值和文化观念,这正是当代影视作品应有的责任与担当。
(三)看见扶贫中的青年角色、女性角色
优秀的影视作品在于人物的塑造,丰满立体的人物形象是一部影视佳作的灵魂。《山海情》播出后能打动很多年轻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剧中着重刻画了几位年轻人物的脱贫经历,这打破了以往扶贫剧以中老年群体为主要表现对象的模式。从19岁的返乡毕业生马得福一步步成长为优秀的扶贫干部,到弟弟马得宝响应科技扶贫的号召在家乡创业成功,从丈夫不幸残疾不得不独自撑起整个家的李水花,到第一批去福建打工却因为舍不得家乡而回乡工作的白麦苗,剧中的年轻人与看剧的年轻人形成了某种呼应。正如饰演李水花的演员热依扎认为角色治愈了自己一样,剧外的年轻人也被剧中的人物所治愈,一次次为剧中人物的故事而感动落泪。扶贫剧的年轻朝气化,一方面体现了扶贫的工作重点实则应该是对贫困地区年轻人的引导和帮扶,体现了创作团队对我国扶贫政策的深入理解;另一方面在视觉上呈现出的年轻态也为扶贫影视作品吸引了年轻受众,是扶贫剧在创作中一次成功的尝试。
《山海情》对女性角色的塑造也是扶贫剧创作的一大创新。在以往的扶贫剧中,男性角色的主体地位始终是突显的,而女性角色大多以照顾家庭或为剧中的男性角色提供精神支持的形象存在,甚至有扶贫剧为了增强剧情的矛盾将其中的女性塑造为阻止男性成长的角色。而在《山海情》中,其中的女性角色不再是扶贫与脱贫过程中的配角,这充分契合了我国的扶贫理念。该剧突显了女性角色在扶贫中的作用,如闫妮、姚晨扮演的扶贫干部角色在剧中被塑造为男性干部的领导,直接点明女性角色在扶贫中的重要作用;而《山海情》中作为被帮扶对象的女性角色也当仁不让地担当起与男性村民同样重要的责任。可以看出,《山海情》对扶贫中女性力量的关注,是扶贫剧创作的一大突破。
三、优秀扶贫剧创作与传播的策略
(一)取材现实的中国故事,走出选题之“困”
费孝通指出,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从土里长出过光荣历史,自然也会受到土的束缚。[7] 为了使扶贫剧有更高的艺术价值和现实意义,扶贫剧的创作理应回归到乡土本身,给乡村更多的可见性,给扶贫中现实的中国故事更强的可看性。
对扶贫剧的创作而言,内容选题是需要重视的第一步。优秀的选题内容源于现实生活,中国多年来积淀的扶贫事迹具有值得深入挖掘的价值,无数的基层干部深入深度贫困的地区为中国谱写了史诗般的反贫困故事。波澜壮阔的扶贫事迹,为谱写跌宕起伏的扶贫剧提供了天然的创作来源。取材现实的扶贫故事,不仅可以为剧作内容提供可参考的样本,扶贫剧的创作也会更加真实、接地气。从视听传播价值上来说,依据现实进行创作的扶贫故事更具有历史价值,为我国在全人类反贫困事业中做出的贡献留下有意义的影视艺术作品。
(二)深入挖掘扶贫内涵,突破创新之“困”
扶贫剧作为主旋律题材的影视作品,出现了剧情设定程式化、人物脸谱化的情况。在艺术创作方面,缺乏创新;在价值理念方面,缺乏对扶贫内涵的深入挖掘。实则,扶贫剧创新困境的突破与深入挖掘扶贫内涵紧密相关。
当下,影视剧行业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变革,竞争的形式、平台都在挑战着影视作品的创作。扶贫剧在当下的变革中,有现实来源可以寻求素材,但对扶贫素材的浅尝辄止却会导致作品流于形式,难以打动观众。我国经历了多年的扶贫建设,形成了丰富的扶贫内涵。因此,在对这一题材进行创作时,必须首先深入理解我国的扶贫精神,围绕扶贫理念扩展剧作细节,使创作的作品兼具历史价值与现实意义。
(三)走向流量市场,打破收视之“困”
从真实的案例出发进行的扶贫剧创作,具备一定的现实意义和历史价值。但如果想在竞争激烈的影视剧市场獲得受众青睐,则必须顺应市场规律,推出“流量型”的扶贫作品。
按照市场的逻辑,以乡村为主题的现实主义作品实则并不容易获得广泛青睐。但《山海情》的成功启示着我们,扶贫剧走向流量市场也许是一种突围之策。一方面,明星演员自带的流量是影视作品吸引观众的基本方式;另一方面,扶贫剧与热议话题的结合也会为其吸引流量。在《山海情》播出期间,剧中的人物与剧情多次登上新浪微博的热门搜索榜单,引起了网友们的热烈讨论。同时因为该剧主题内涵深刻、情节内容贴近现实,诸如“央视新闻”等官方新闻平台都曾围绕剧情内容进行报道宣传,为该剧进行了新一轮的引流。
从文化传播的角度来看,扶贫剧走向流量市场是其突破原有受众范围的必然之路。依据传播的内在逻辑,扶贫剧围绕演员、剧情设定、语言风格等表层的宣传展示,通过与受众互动进一步形成深层的文化传播,以形成传播效应吸引流量,从而让更多观众关注到扶贫剧。
结语
扶贫剧是我国新农村建设的艺术记录者和传播者,它体现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始终把广大人民放在心中的行动力,也反映了我国劳动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坚定信念。《山海情》的出现为我国扶贫剧的创作带来了新思路,它艺术地再现了我国乡村扶贫中的困难和人们“脱贫攻坚”的坚定信念,带有强烈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兼具创新性和深刻性。该剧在坚持创作真实、接地气的中国故事的同时,勇于在实践中创新,打破扶贫剧的常规思路,组合多种扶贫元素,增强剧作的看点,体现了创作团队对我国扶贫理念的深刻观察。同时,该剧塑造了立体的青年角色和女性角色,强调了女性角色在扶贫中的作用,为扶贫剧在年轻观众中获得市场提供了可能性。《山海情》的成功表明我国主旋律影视作品在坚守主流价值观的同时依然能完成深入人心的创作,为将中国扶贫题材剧创作成受观众喜爱的影视作品提供了可供参考的典范。
(作者单位:暨南大学)
注释:
[1] 上游新闻:平均收视率突破1.5%!《山海情》收视成绩单出炉,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90551098206775770&wfr=spider&for=pc,2021年2月2日。
[2] 樊祥楠:扶贫题材电视剧的多维创新——评《遍地书香》,《当代电视》,2020年,第9期。
[3] 中国青年网:拍摄不易!黄轩《山海情》致敬基层扶贫干部,http://fun.youth.cn/gnzx/202101/t20210113_12661543.html
[4] 新湖南新闻客户端:《山海情》如何抵达观众内心?“马得福”:真实的力量,
http://www.hunantoday.cn/article/202102/202102022230211933.html,2021年2月2日
[5] 薛晋文,张自清:当下扶贫剧创作和传播得失管窥,《中国文艺评论》,2021年,第1期。
[6] 张晗:影像表达 叙事策略 价值取向—评析扶贫剧《枫叶红了》的创作特色,《中国电视》,2020年,第12期。
[7] 费孝通:乡土中国,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9—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