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养产业试验区与攀西经济区协同发展研究

何秋洁，赵 睿，陈国庆

(1.西华大学 经济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9；2.四川大学 锦城学院，四川 成都 611731)

一、引言

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收入水平的提高，人们开始追求更高的生活质量，同时，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近些年来我国经济高速发展，伴随而来的是人们对一系列关乎生命健康问题的重视，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的加重、亚健康人群的扩大、环境问题的日益突出，人们对健康养老、休闲旅游等产业的需求与消费与日俱增。康养产业作为新兴的现代服务业，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并逐渐成为热门的研究话题。康养产业是一个具有很强包容性的概念，不仅仅是医疗与养老，而是涉及了养生、文化、休闲、旅游等诸多业态的综合产业链。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与防控，也让人们看到了康养产业未来巨大的发展前景。

攀西地区位于四川省西南部，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湿度适宜，森林覆盖率高，空气清新，优越的气候条件使得攀西地区在发展康养产业上具有明显的天然优势。在自然景观方面，攀西地区以自然山水景观为主，拥有著名的攀西大裂谷与安宁河平原，其独特的自然环境创造了丰富的旅游资源，例如西昌仙人洞、泸沽湖风景区等，吸引了大量的中外游客。同时，攀西地区还拥有品质优良的农产品远销全国多地，以及丰富的矿产资源，已探明有大量的钒钛磁铁矿藏，而磁石具有镇静安神、纳气平喘等康养价值。

除此之外，攀西地区融合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民俗与文化，极具开放性与包容性，丰富多彩的文化相互交融、相互借鉴，也为康养产业在攀西地区的发展奠定了文化基础。因此，攀西地区得天独厚的良好条件具有大力发展康养产业的优势，同时发展康养产业又是拉动攀西地区经济增长的有效途径。

本文旨在通过攀西地区的独特优势，研究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协同发展的路径，提出应使康养产业与本土优势产业融合发展，以实现发展的可持续性。同时也提出创新康养产业发展模式、加大资金支持力度、加强康养人才储备等对策建议，以更快地达到康养产业与攀西地区的经济协同发展的目标。因此，可以看出本文的研究不仅有利于新兴现代服务业康养产业的健康发展，也有利于攀西地区以及四川省的经济转型升级，实现现代化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就这个方面来说，本文内容的研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二、文献综述

关于康养产业，我国对于康养产业并无标准的界定，大都解释为“健康养老”，以及其衍生出来的休闲、旅游等相关产业。目前，关于康养产业发展潜力的研究，学者们普遍认为基于人们对身体健康与生命质量的追求，健康养老产业的发展速度高于传统养老或医疗领域，因此其发展作为我国养老事业新的风口，具有非常大的潜力。朱茜(2019)通过分析我国对于健康养老事业出台的多部政策指导性文件进一步加强了对这一观点的支持，并提出随着各方力量对我国健康、医疗产业的助推，健康养老产业的市场前景将会更加广阔[1]。周铭山教授表示由于我国老龄化趋势明显，个性化需求增加，健康养老产业将会有巨大的发展空间[2]。另外有学者研究了我国康养产业的发展现状。万新颖(2019)基于对不同康养产业类别的视角，研究了我国康养产业的框架性问题，认为目前我国康养产业的发展大多将老年人和亚健康人群作为消费群体，且主要落脚点集中在养老与医疗，因此她得出目前我国康养产业过于局限，产业链不够完整与成熟的结论，比如目标消费群体的范围应该有所扩大，“康养”不仅仅是养老，“产业”不仅仅是医疗，康养产业作为现代服务业，还应包括旅游、文化等其他多种服务[3]。还有学者研究了我国康养产业的发展思路与实践路径。罗忠林(2018)通过对我国康养产业发展重点的梳理，认为我国康养产业的发展应加强传统产业与康养新业态的创新融合，各地区结合自身的优势与特点打造康养产业示范园区，形成优势品牌，进而发挥联动作用，创造链接全国各地乃至全球的康养产业体系[4]。沈山(2019)等认为我国康养产业的发展可追溯到最初卫生城市项目的启动，并提出康养城镇主导型与园区建设主导型两大发展路径。康养城镇主导型主要是健康城市、康养小镇建设实践，园区建设主导型则是康养产业园、示范区建设实践。随着康养产业园的发展优势日益凸显，未来将会有更多城市将康养产业园作为重点途径来发展康养产业[5]。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一些学者开始研究康养产业的投融资模式。于博宇(2019)在VFM评价方法的基础上研究比较了政府传统模式与PPP融资模式对康养产业运营的效果与影响，得出PPP融资模式可缓解政府财政压力、可降低分散风险等结论，并提出PPP融资模式具有有利的政策导向、充实的社会资本基础以及广阔的发展空间等观点[6]。罗忠林(2018)则认为在用好财政资金的基础上可以积极争取各类银行信贷资金的支持，同时可以推进债券融资、股权融资等，从而拓展资金的筹集渠道[4]。国外也有学者研究了康养产业对经济的作用，Azad Singh Bali(2012)等将医疗保健和养老作为组合服务，并认为其对经济增长有积极的影响[7]，而康养产业所涵盖的范围绝不仅仅只是医疗与养老，更完整的康养产业链对经济的积极影响可见一斑。

对于攀西经济区的研究较少，但也有一些研究值得参考。攀西经济区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独特的区位条件。关于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的相互关系，杨杰(2018)基于对攀西经济区的产业结构变化进行统计分析，认为攀西经济区的特色产业大体上发展稳定健康，但第三产业发展的促进激励作用并不强，这说明对于作为第三产业的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的协同发展的研究是有必要进一步深入的[8]。杨枭(2016)通过攀西城市群第二、三产业占相应城市的GDP以及其增长幅度的数据反应攀西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状况，显然第二、三产业的迅速发展以及攀枝花市独特的旅游资源使得传统的第一产业不再是攀西发展的主要动力[9]，这也进一步说明了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协同发展的利好性。Jifei Zhang(2019)等为攀西地区建立相应的指标体系，通过分析得出攀西地区在矿产资源、旅游休闲资源方面的优势与其整体的经济发展息息相关，因此我们可以利用其在旅游休闲产业的突出优势来发展康养产业[10]，实现康养产业与攀西地区经济的协同发展。

从目前的研究来看，将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相结合，对它们的协同发展加以研究的文献稍显欠缺，已有文献大多研究了单独的康养产业或单独的攀西经济情况。因此本文力求在前人的基础上，研究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的协同发展，对攀西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提供理论支撑。

三、攀枝花康养产业发展试验区独特优势

(一)地理位置的优势

攀枝花是中国唯一以花命名的城市，它位于我国西南四川和云南的交界处，与东部的百里生态长廊二滩、西边的丽江、南边的昆明接壤，北部紧靠着西昌，是西出丽江、大理的交通要塞，为“南方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商贸物资集散地。攀枝花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其在发展康养产业方面的气候条件的优势。

温度适宜。根据人体学实验，人体最适宜的温度在18～24℃之间，而攀枝花的年平均气温在19～21℃，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一年四季都是旅游的好时机，因此攀枝花非常适合作为避暑祛寒之处的选择，也很适合中老年人居住与养生。

湿度舒适。根据科学实验，最适合人体的湿度在45～65%RH之间[11]，攀枝花地处河谷，干雨季分明，降水量集中在雨季，冬季日照充足，气候温和，年平均相对湿度为61%，湿度适宜，人体感觉舒适。同时，适宜的湿度还可抑制细菌、病毒等的滋生和传播，提高人体免疫力。

高度合适。根据实验研究表明，最适合人类生存的海拔高度是1000～1500m[11]，而攀西地区的平均海拔为1300m左右，长期居住有益于人体健康。

绿化度高。森林覆盖率通常用来反映某个地区的绿化程度，森林覆盖率越高，则绿化度越高，负氧离子浓度越高。负氧离子可以增强人体免疫力，改善各种慢性疾病，维持身体健康，同时还对人体有很好的保健抗衰老的作用。攀枝花市的森林覆盖率超过了60%，是名副其实的森林氧吧。

洁净度高。由于森林覆盖率极高，同时工业污染源少，使得攀枝花市环境静谧，空气质量优良，空气洁净度高，很适合有呼吸系统疾病的患者在此地安养。

(二)自然资源的优势

矿产资源。攀枝花市已探明铁矿71.8亿吨，占四川省铁矿资源的72.3%，它是中国四大铁矿产区之一。钒和钛储量分别居世界第三位和世界第一位。除此之外，攀枝花市还拥有丰富的煤炭资源与非金属矿产，以及大量的硅藻土资源，约占全省的98%，还有分布在仁和区平地及大龙潭境内的苴研石矿，呈带状分布在金沙江畔悬崖峭壁上[12]。世界级的矿产资源储量既奠定了攀枝花的工业基础，又使其拥有了更大的发展潜力。

旅游资源。旅游资源是指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能对旅游者产生吸引力，可以为旅游业开发利用，并产生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的各种事物和因素。旅游资源是旅游业的基础，是旅游业发展的前提[13]。攀枝花独特的地理位置创造了丰富的旅游景观，目前攀枝花地区所拥有的旅游资源如表1所示。

表1 攀枝花地区旅游资源表

由表1可以看出，攀枝花地区的旅游资源十分丰富，种类多样，森林公园、自然保护区等享誉周边城市乃至全国，吸引了各地游客，使攀枝花的旅游业得以稳步发展。因此，在旅游业的基础上积极推动康养产业在攀西地区的发展具有相当程度的可行性与必然性。表2列出了近几年来攀枝花市的旅游收入等情况，攀枝花旅游业的发展状况也可以反映出其在旅游方面的潜力。

表2 攀枝花旅游收入情况表

由表2可以看出，近年来攀枝花市每年接待的游客人数、每年的旅游总收入均呈增长态势，说明攀枝花市在旅游业方面的发展有显著的成效。总体来说，攀枝花旅游产业平稳运行，旅游市场发展健康有序，总体趋势十分向好，这也再一次证明了攀枝花可以在发展康养产业上做足文章，加快实现康养胜地的建设。

生物资源。攀枝花境内野生植物有190余科，900属，2300余种，其中包括大量的珍稀植物，例如德昌杉、天麻、梓树、厚朴、楠木等为国家三级保护植物，攀枝花苏铁、杜仲为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攀枝花境内有一片天然攀枝花苏铁林，被生物学家誉为“植物活化石”，它是世界迄今为止发现的面积最大、数量最多、分布最集中、纬度最北的原始苏铁林，其成片生长、年年开放，与恐龙、熊猫并称“巴蜀三宝”。除此之外，攀枝花市的野生动物资源也极为丰富，其境内有野生脊椎动物287种，占四川省动物总种数的22.21%，而攀枝花市区面积还不到四川总面积的2%，可见攀枝花市野生动物种类繁多。

农产品资源。攀枝花农业具有鲜明的热带和亚热带特征，因此具有品质优良、上市错季等特点。攀枝花建成全国纬度最北、海拔最高、品质最优、成熟最晚的芒果基地，还生产火龙果、凤梨、早春枇杷等优质水果，除此之外，番茄、四季豆、苦瓜、辣椒等蔬菜不仅享誉周边城市，也远销北上广等大城市，同时，攀枝花市还是四川省重要的甘蔗种植区[12]，“攀枝花”牌商标已进行国际注册。

(三)人文环境的优势

交通要塞。作为“南方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交通枢纽和商贸物资集散地，攀枝花在交通运输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攀枝花是四川省最靠近华南和沿海港口的地方，因而是四川与云南交界处重要的区域性枢纽城市，具有内部和外部的区位优势。同时攀枝花位于成昆线上，可直达成都、重庆、昆明、北京等地。便捷的交通使得攀枝花成为川西南、滇西北重要的旅游集散中心[14]，这也为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人前往攀枝花旅游创造了条件，为攀枝花发展康养产业奠定了基础。

文化多元。攀西地区是原始人类南北迁徙、东西交往的重要走廊。攀枝花作为移民城市，是全国民族最多的城市之一，融合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民俗与文化，因而极具开放性与包容性。各民族文化不仅与周边各少数民族聚落融为一体，而且又具有攀枝花地域特色，异彩纷呈，绚丽多姿。多元文化共存共荣、繁荣发展，彼此成就，互相增添光彩，融汇成了包容开放、海纳百川的攀枝花文化[15]。丰富多彩的文化在这座城市相互包容、相互借鉴，也为康养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厚实和鲜明的文化符号。

四、康养产业试验区与攀西经济区协同发展路径分析

康养产业所包含的领域多、覆盖面广、产业链长，涉及旅游、文化等多种业态，渗透到农业、工业等多种领域，关联城市建设、生态环境等多个部门。根据攀西地区自身所具备的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以及资源型城市转型升级发展的必要，攀西地区康养产业的发展重在产业融合，产业融合不是简单的产业的加和，而是将相关产业相互整合、相互促进，催生新的业态，建立新的体系，从而实现经济升级提速的目的。

(一)康养+旅游

由于地理位置的因素，攀西地区的山脉、风光浑然天成，本身就是旅游度假的好地方，再加上如今除了对自然景观的开发与利用，还打造了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吸引了更多来自各地的游客，因此，在旅游这一方面，攀西地区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

康养不仅仅是“养身”，更在于“养心”。旅游带给人们最大的满足往往是来自于精神上的，旅游景点很多地方都有，但以康养旅游为特色的却并不处处都有的，因此想要更好地将康养与旅游结合起来，首先要在产品开发上下功夫，开发有本土特色的产品，例如将自然旅游、休闲度假、康养游乐融于一体，以自身的自然景观、气候环境等为依托，开展以修身养性、延缓衰老等为目的的自然旅游；利用已经具备的优势，打造特色小镇，如具有森林美食品鉴的特色森林小镇，发展休闲度假产品；健全基础游乐服务设施，满足游客除生态景观之外的休闲娱乐的需求与体验。其次要创建完整的康养旅游服务体系，提供配套的服务，例如可以引进一些高端的康养旅游的运营来提升服务质量。此外，在管理上也要注重管理的现代化，对当地的管理能力、管理机制进行整合，更好地满足消费者的需求。

(二)康养+农业

攀西地区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使得康养产业与农业相结合发展的潜力是十分巨大的。一方面，攀枝花光线充足、日照时间长，很多植物一年可以生长几个季节，因此可以大力推广瓜果蔬菜，例如晚熟芒果等。同时，多山地的地形地貌也为攀西地区发展立体农业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从而创建具有攀西特色的康养产业与农业融合发展具有了明显的优势。

要更好的实现康养产业与农业的融合发展，首先要提高农产品本身的品质。当今社会，人们对绿色食品的追求愈发强烈，绿色农产品遵循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对环境没有污染，是纯天然、安全健康的生态食品。攀西地区可以利用本土的环境优势发展绿色、有机农产品，形成当地的产业特色。其次应该努力创建更完整的产业链、更完善的农产品加工体系，同时加大对本地农产品的宣传力度，让特色农产品走出攀西地区。目前攀西地区对特色农产品的宣传与推广力度不够，规模化程度不高，导致农产品不具备品牌效应，这也是攀西地区康养产业与农业融合发展需要突破的地方所在。在发展现代农业的基础上，大力推行“康养+农业”模式，实现绿色、有机农产品与休闲旅游相结合，使得在农业发展取得突破的基础上也对康养产业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从而吸引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更多的游客来到攀西地区，享受绿色食品，体验康养旅游，刺激攀西地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三)康养+工业

攀枝花具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是一座因钢铁而发展的资源型城市，其中以钒钛磁铁矿最为著名。但钢铁资源有限，不能固步自封，仅仅依靠钢铁产业来拉动攀西地区的经济。

既然有工业的前期基础，就应该利用好工业发展所具有的比较优势。首先逐步减少钢铁在攀西地区经济中的比重，将经济的侧重点向其他产业倾斜，上文所列出的攀枝花市旅游收入情况足以说明攀西地区在旅游方面具有广阔的前景，因此可以将旅游业作为未来发展的重点。其次，利用已经掌握的工业制造技术，可以将产量丰富的钢铁、钒钛等延伸到康养产业中，例如制造医疗、康复等的辅助器具，并做好宣传，将相关的康养制造品牌打出去，走出攀西，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措施。

(四)康养+文化

不同的文化在攀西地区相互交融，不仅使得攀西地区的文化多元，更为其经济发展提供了多姿多彩、源源不断的滋养。在这里实现康养产业与文化产业的融合发展，可谓具有丰富的精神养料。

文化本身可能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但将文化与康养融合，打造成一种产业，就成为拉动经济的重要引擎。攀西地区有多种民族，不同的民族创造了各自的民族文化，因此，一方面可以从民族特色入手，打造多民族的风情小镇，小镇内开放具有民族特色的游乐项目，将餐饮、住宿、特色体验形成产业链，创造一种品牌效应，吸引更多的人慕名而来。另一方面可以从文字、图片记录入手，让来当地的游客不仅只有一段时间的体验感，而是可以拥有不同民族的文字纪念、图片纪念，如果消费者只是看景色或充当过客，这与康养文化发展的本质无异于舍本逐末，同时这样也可以使得游客之间形成一定的宣传效应，带动越来越多的消费者。通过康养产业与文化的融合发展，催生出新的产业模式，达到资源共享、短板互补的目标，创造出新的经济价值。

五、对策及建议

攀西地区发展康养产业既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又是资源型城市转型升级的有效途径。将康养产业定位为发展现代服务业的重要内容，促进攀西地区经济结构转型升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此，可以从创新、资金、人才等方面提出一系列对于攀西地区发展康养产业试验区的对策及建议，从而加快实现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的协同发展。

(一)创新康养产业发展模式

当前，我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可以说，创新是一个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进步的灵魂。因此创新康养产业的发展模式，对于攀西地区乃至全国的经济都有十分积极的作用。

借鉴目前国内其他地区建立康养特色小镇、打造康养特色园区的经验，一方面攀西地区可以进行金融体制的创新，例如可以促进康养产业中养老服务与保险机构的合作，以更加开放与创新的姿态去契合市场机制。另一方面可以考虑线上模式发展，互联网自从产生以来，对我们的生活与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已经成为当今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仅节省了成本、提高了效率，还可以实现资源的共享，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互联网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将康养产业与互联网相结合可以实现康养模式的创新，例如线上康养医疗服务平台，通过线上平台挑选各种特色农产品、养生药材、养生医疗设备等，实现平台上的在线咨询、在线交易等，让想体验康养生活的消费者足不出户就可以轻松享受健康养生。可以看出，创新康养产业的发展模式，可以实现康养产业多方面、多渠道、多层次的健康发展，从而也对经济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

(二)加大资金支持力度

一个产业的发展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充足的资金是进行竞争的最大优势，它代表着当地对于某个产业的发展可以游刃有余，而不会因为资金问题使得管理者的发展思维被束缚，从而无法对市场的变化做出积极的反应。

想要加快康养产业试验区与攀西经济区的协同发展，离不开资金的支持。一方面政府及相关部门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大力出台一系列扶持政策，鼓励并扶持康养产业与旅游业、农业、工业、文化等的协同发展，增加财政投入，在通过资金支持康养产业发展的同时，也建议将康养产业中与医疗、养老相关的医疗服务与养老服务逐步纳入社会福利专项计划，从而鼓励康养产业相关机构提高服务质量、扩大服务规模。另一方面也要鼓励社会资金的参与，鼓励民间资本进入康养产业，可以在税收、补贴等方面给予一定的政策优惠。鼓励吸纳民间资本进入康养产业，有利于形成开放性的、有竞争性的康养服务市场，从而刺激康养产业更积极蓬勃的发展。

(三)加强康养人才储备

21世纪是知识经济的时代，当知识成为资本甚至财富后，拥有知识的人才资源也就成为了知识经济时代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本。因此各个国家，尤其是发达国家，高度重视人才资源的开发与争夺，并制定自己的人才战略，可以说谁拥有了人才资源，谁就拥有了创造更多财富的机遇。

首先应该保障基本的康养设施与人才配备。要保证攀西地区康养产业的顺利发展，最基本的需求必须能够得到满足，然而目前攀西地区的康养设施和人才严重不足，因此应该尽力争取政府部门的帮扶与支持，加快康养基础设施的建设，配备充足的康养人才。其次应该培育多专业、多层次的康养人才。康养产业作为新兴的现代服务业，所涵盖的领域多、覆盖面广，因此需要的人才涉及医疗、旅游、养老、金融等多个专业与领域。建议攀西地区结合当地自身发展所需，针对性地培养专业的康养人才，加大培养力度，增强人才储备。除此之外，还可以通过人才引进等政策，引进更多具有专业知识的康养高水平人才。可以给予引进人才一些福利、补贴等，留住康养人才，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人才资源是一个国家、一个地方的先进生产力，只有重视康养人才的培养、加强康养人才的储备，才能推动康养产业的发展，打开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协同发展的新局面。

(四)挖掘消费潜力

消费者对消费体验的评价越高，越愿意付出更高的价格，积极正面的体验将使原有的物品有所增值，并带动新一轮的消费，成为产业新的经济增长点。康养产业作为现代新兴的服务业，是一项综合性的产业，主要是为消费者提供所需的商品与服务，因此消费者的需求更应该受到关注与重视。

在前文中指出，由于攀西地区具有宜人的气候、洁净的空气、丰富的自然景观等，使得攀西地区成为非常适合康养旅游的选择，消费者在天然的自然景观与人文环境中可以获得十分优质的休闲旅游的体验，但不能仅仅依靠现有的资源。挖掘消费潜力就要求发掘消费者的潜在需求，不只满足消费者最基本的需求，还应该致力于丰富消费者的体验感受，站在消费者的角度设身处地地考虑消费者需要怎样的服务，提升服务质量，提高影响力。

在文化方面，不只利用已经存在的民族文化来打造康养特色，还可以加强来此地康养的消费者对其他各种文化的体验感。攀西地区因为自己独有的民族结构、人文风俗等，积淀并传承着有本土特色的文化，而每一位游客或消费者因为自己的生活环境、生活阅历等，自身又带着具有个性的对于文化的理解或感悟，这些个体的文化与攀西地区的文化之间相互碰撞、相互融合。为体现对消费者的重视与关怀，可以建立专门的杂志栏目，用文字、图片等方式记录不同的文化故事并提供给消费者观赏，消费者带来文化也带走文化，这也是一种文化的消费与传承。

总之，挖掘消费潜力，就是要提前看到消费者的未来需求倾向，打造不一样的康养产业，努力提高攀西地区的康养服务质量，使消费者感受到在攀西地区进行康养体验的不同之处。

六、结束语

作为新兴的现代服务业，康养产业的发展备受关注，同时，康养产业的兴起对经济也有明显的带动作用，而攀西地区由于具有得天独厚的本土优势，康养产业与攀西地区协同发展的研究对于攀西地区的经济有十分积极的作用。因此，将康养渗透到旅游、农业、文化、工业等领域，并针对目前存在的问题实施一定的政策措施，对于实现康养产业与攀西经济区的协同发展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相信经过多方努力，攀西地区的康养产业一定能够得以健康发展。同时，随着攀西地区康养产业逐步发展，也应该积极探索其新的发展潜力，以推动经济实现更高质量更具持续性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