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勇超
(南京中医药大学翰林学院基础部,江苏 泰州 225300)
课程思政这一理念最早可以追溯到2014年,它是上海在全市高校中进行教育教学改革探索所贯穿的理念。2016年12月,习近平有关协同育人的相关论述,使课程思政开始成为理论研究的热点。2017年、2019年、2020年,党中央教育部先后出台了有关课程思政的建设纲要,分别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创优行动”工作方案》《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从而为全面推动这一建设提供了科学指引。近几年来,学界聚焦课程思政,进行了深入而广泛的研究,成果丰硕,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课程思政的基本内涵、生成依据、重大价值和实践路径这四个维度。本文在对以上四个维度回顾和梳理的基础上进行评述与展望,明确今后课程思政研究的重心。
思政,顾名思义,思想政治教育,这个词为人们所熟知。因此,只有厘清课程思政中课程的正确内涵,才能科学地把握课程思政。课程在西方语境中是由拉丁语currere演化而来,被界定为学习的进程;在中国语境中由朱熹的“小立课程,大作功夫”演化而来[1]。从辞源上来说,课程无论在中国还是西方其起源的意义基本是一致的,均指代学程,即学习的内容与进程。课程内涵伴随课程理论的日趋发展而日渐丰富,从目前几种对课程内涵经典的界定中可以发现,有的侧重教学科目,有的侧重有目的的实施,有的侧重教学目标,有的侧重学习的经验。[1-4]若仅仅放大其中一个方面而忽略其他方面则会无法把握住现代课程的本质。因此,我们在理解课程的内涵时,不仅要包含学习科目(教学科目)、学习计划(课程体系)、学习目标(教学内容),还要包括学习经验(实践课程计划),从而才能够把握住课程的本质。
明晰了以上相关概念的基础上,可以从以下三个维度,即课程类型维度、教育理念维度和方法活动维度对课程思政的内涵进行界定。
一种观点明确说明课程思政为一种课程;另一种观点虽未直接确定其性质,但却对课程思政与思政课程两者的关系进行了探讨。邱仁富认为,两者“步调一致、相互补充、相互促进、共享发展”,方向相同是前提,目标一致是目的,两者相辅相成。[5]石书臣则指出,两者既有一致性的地方,也存在差异的地方:一致性主要表现在内容、目标和任务上,差异性主要体现在课程的地位、特征和内容等方面。把握两者的本质关系,既要看到一致性,又要看到区别性。[6]邱开金把思政课程视为课程体系的组成部分,把课程思政则视为教学体系的组成部分。[7]
从教育理念维度来看,就是把课程思政理解为一种教育理念。邱伟光从“一种新的思想政治工作理念”出发,对课程与思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相关探讨,并着重强调价值对知识的引领作用[8];韩宪洲也认为课程思政构建一种全课程全方位育人的新时代教育理念[9]。另外,也有学者把它理解为“课程设置理念”,意在挖掘各个学科的思政教育方面的资源,从而最大程度调动诸种课程的育人功效。[10]虽然两种观点都是一种教育理念,但是两种观点是有差异的。第一种观点侧重于思政,注重思政是课程的灵魂;第二种观点侧重课程,凸显了课程是思政的载体。
针对从教育理念维度出发来理解课程思政的观点,有学者指出它应该是蕴含着正确教育理念的一种思政方法,这才是其理论的内核[11];刘承功认为,与硬性灌输的方法相比,课程思政是“一种更为柔性的教育方法”[12]。除了把课程思政理解为一种方法之外,还有把其理解为一种实践活动,它主要指依托课程来开展思政教育的一种实践活动[13]。
不论是把课程思政理解为一种教育理念,或一类课程、一种思政方法、一种实践活动等,均是揭示了课程思政的某一个方面,并没有从总体上真正把握其本质。本文认为课程思政是指通过课程育人以达到知识、能力与价值有机统一的一种有益举措。
有关课程思政的生成依据可以从理论基础、实践依据和文化根基三个维度来加以把握。
有不少研究者对其理论基础进行了相关追溯。胡洪彬指出,马克思主义对“人的全面发展”的相关论述为其生成提供了理论上的指引,“课程文化发展”为其提供了本体性依托,“有效教学”为其追求目标,这三者的有机结合为其生成提供了理论基础。[14]何红娟从三个维度对其理论基础进行了阐释,即课程的系统性与课程的协同性之间的耦合、课程的工具性价值与理性价值之间的统一、课程的科学维度与人文维度之间的融通。[15]
课程思政是思想政治教育发展和演进到一定阶段而出现的产物,具有深厚的实践依据。一种观点以社会现实和客观规律为逻辑起点,指出它来源于对共产党成立以来相关的思政工作、新中国成立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学校德育工作以及新时代有关大学生思政工作的相关深刻认识,来源于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历史传统、社会现实以及未来展望的科学把握。[16]宫维明则指出,它是2014年上海高校在进行教育教学改革探索中所贯穿的理念,在以思政课程为主渠道的前提下,在通识课程中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形成了一批具有影响力的“品牌课程”,如“智慧中国”“读懂中国”“创新中国”等,名师名家用润物无声的方式给学生传递正能量。[17]还有观点则认为,它起源于课改实践,大致经历3个阶段:初步探索时期(2004-2015),这一阶段改革的重心由中小学德育课改转变为“大中小一体化”建设;拓展深化时期(2015-2017),这一阶段课改侧重于各类课程的协同育人功能;2017年后进入形成发展阶段,在这一时期侧重于课程思政的建设。[18]
王海威等认为,课程思政深深植根于“中国的传统教育理念”,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和文化根基,《周易·贲卦》就有“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之言,即通过天文现象可以发现四季更替,通过人文教化可以使人类文明得以生生不息。[19]敖祖辉等进一步认为,课程思政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延续与扩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当代表达”,它使育人与育德形成有机统一,凸显了价值引领,彰显了“人文化成”。[20]
课程思政之所以能够迅速成为我国理论研究的热点,是因为它有助于推动伟大事业合格接班人的培养。学界在讨论课程思政的价值和作用时,主要包括以下观点。
习近平指出,“我们的高校是党领导下的高校,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高校”[21]。张正光指出,要保证社会主义的办学育人方向,就必须要做到: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引,全面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立足于我国特殊的国情、历史与文化。[22]敖祖辉等认为,高等教育办好的前提和基础在于形成这样一种共识,即必须旗帜鲜明地坚持社会主义这一办学方向,围绕社会主义大学这一育人的初衷,以课程思政为指引,建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课程体系,从而达到知识与价值的有机统一。[20]欧平指出,高等教育的发展方向必须要和伟大事业的发展方向同向,通过课程思政,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润物细无声”,从而培养更多伟大事业坚定的接班人。[23]
张正光认为,教育的本质就在于立德树人。课程,作为教育的载体,不仅具有传授知识(技术)的功能,还承担着价值引领的责任;同样,教师不但要向学生传授知识,还要承担起育人的重任。[22]卢黎歌等认为,“德”是高等教育的关键一环,各门课程要深入挖掘其思政资源从而实现对学生的价值引领,一方面,要提高大学生的选择能力和道德判断;另一方面,要提高大学生对意识形态的辨别能力与战斗力。[24]唐芳云认为,高等教育的根本性任务在于“人的培养”,课程思政理应承担这一重任,让各门课程肩负育人的使命。[25]
卢黎歌等认为,作为人“类本质”之一的教育活动,其最终的归宿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从整个社会来说,它表现为“现实关系和观念关系的全面性”以及“交往的普遍性”,其终极目标为人类解放;从人的教育维度来说,它显现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进行课程思政建设,一方面可以推动各门课程聚焦学生多方面社会交往需求维度的变化,从而推进其内容供给维度的改革,增强教育的全面性、针对性和实践性;另一方面有助于满足学生在新时代日益增长的不同维度的精神文化需求。[24]唐芳云认为,教育活动的本真在于塑造完整的人、全面的人,而不是单向度的人,因为“单向度的人是现代性条件下教育异化的结果”[25]。
教育的本质是“教”与“育”的辩证统一,“教”即上传下学的教学活动,侧重于知识、技能;“育”即人的培育,侧重道德、价值。通常所说的“教书育人”则蕴含着以上两个方面,割裂两者则是把知识与价值分开,只重“教书”不重“育人”,具体显现为:课程的知识与价值的分离、显性德育与隐性德育难以形成合力以及专业教师与思政教师承担育人的责任不对称,“各自为战”的思维方式居主导,而课程思政的建设有助于回归教育的本真。[25]卢黎歌等也指出,课程思政“有助于回归课程育人价值追求,释放育人功能”“有助于促进学科良性互动交融,整合育人成效”[24]。
在对课程思政重大价值的研究中,有必要澄清一些概念,比如“立德树人”和“教书育人”以及“教育的本质”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在研究方向上,今后对课程思政的重大价值进行研究,既可以从宏观维度入手,立足国内与国外两个维度来进行,或从国家、高校以及学生三个维度来探讨;也可以从微观维度入手,探讨课程思政对爱国主义、文化软实力、意识形态领导权等的重要价值。
对于正处于不断发展完善进程中的课程思政,我们既要坚持已有的成果,也要在实践中不断发展和创新,从而激发课程思政发挥出更大的育人成效。
从系统论的观点来审视思政教育,就必须转变教育理念,用协同育人的理念来看待思政课程与其他课程之间的关系。协同是为了产生超越各子要素单独作用难以企及的整体效益,其产生的前提在于各子要素之间形成相关作用的关系。[15]宫维明认为,“‘课程思政’体现了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的统一”,其中思政课程为显性教育,课程思政为隐性教育,两者的结合则彰显了协同育人理念。[17]王学俭等也指出,“课程思政的理念是协同育人”,实施这一举措,旨在推动课程思政与思政课程这两者同向同行,最终达到协同育人。[26]
思政教育并不仅仅是思政课教师的责任,专业课程教师也要有责任担当意识。虽然两者都有育人的职责,但是两者在育人中所发挥的作用有所差异。专业课教师不能仅仅只做知识传授的“教书匠”,更要做形塑学生品行、品格的“大先生”,把知识、能力与价值三者融入课程教学之中,从而达到育人的目标。[8]刘建军指出,专业课教师在具备专业素养的基础上,还要承担思政教育的责任与角色,增强自身的思政教育的意识和能力;除此之外,还要在生活中以身作则、行为世范。[27]思政课教师要帮助专业课教师解决思想上的疑惑,指引他们快速把握思政教育最核心、最基本的内容,坚定政治立场,以有效提高专业课程教师的思政教育素养,从而与课程思政教师协同育人,并在其中发挥着引领作用。[26]
思政教育离开实体性的教育内容则会成为“空中楼阁”。教学管理、教学方法和课程体系是课程思政这一实体性内容的具体展开。在思政教育的教学管理体系方面,教学单位要树立课程所蕴含的价值、能力与知识三者有机统一的教学目标,为推动课程思政的有效建设提供相关的教学服务与教学管理;在思政教育的教学方法体系方面,实现三个转变,即从“以教为中心”转变为“以学为中心”、从课堂内转变为向课堂外延伸以及从言传转变为身教;在思政教育的课程体系方面,准确开发课程所隐藏的思政教育元素,根据课程自身的性质以及学科特点,制定适宜的思政教育的目标和重点。[26]肖香龙等认为应从教材建设、课程建设、师资互通、教学评价、教学研讨五个维度来探讨。具体来说,每年编写一本课程思政相关的案例教材、每个专业打造一门示范课程、专业学院开展与思政工作相关的实践活动、每年各进行一次课程思政相关的教育考核及教学研讨活动。[28]伍醒等则指出,通过课程内容、课程目标、课程评价等维度的变革,来推动课程思政的建设。具体来说,在课程内容方面,思政元素贯通于课程体系之中;在课程目标方面,要始终坚守“五育并举”的理念;在课程评价方面,纠正量化考核的偏向。[29]
要想激发出课程思政巨大的实践成效,就必须有良好健全的保障机制。巩茹敏等指出,课程思政脱离组织保障则会沦为空谈。在宏观维度上,在学校层面成立校级领导作为负责人的专项工作组,从政治大局上进行宏观把控;在中观维度上,由学校教务单位以及二级教学单位教务部门协调统筹,尤其是在进行人才培养方案修订时,引导教师挖掘相关思政元素,并提供相应专项经费;在微观维度上,以教研室为单位,发挥教学骨干的引领作用,从而调动其积极性。[30]卢黎歌等也指出,课程思政的“有效推进有赖高校各项机制的保障与配合”。具体来说,建构领导机制,发挥党委领导核心作用,进行顶层设计;建构学科之间的交流互动机制,如强化思政教师与专业教师之间的对话、互动以及交流,从而高效开发思政资源;教务主管单位建立激励、监督以及考核等机制,从而调动教师参与的积极性。[24]
综上所述,当前学术界围绕课程思政这一主题进行了多维度的研究,取得丰硕的成果,为进一步深化课程思政的学理性探究奠定了基础。但由于课程思政所涉及的学科、主题和领域比较宽泛,再加上研究时间并不长,难免存在着一些问题,在有关研究中还有诸多分歧,这就为进一步推动和深化研究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学界围绕课程思政这一主题进行了多维研究,取得大量的成果,主要为:第一,学界从不同维度对课程思政的内涵进行了有关界定,并把和课程思政相关的概念进行了比较,从而使课程思政的内涵以更为清晰的方式呈现给读者。第二,学界对课程思政的生成依据(理论基础、实践依据和文化根基)进行了深入探讨,从而使读者更为清晰地把握课程思政的发展逻辑,夯实课程思政的基础。第三,学界对课程思政的重大价值进行了深刻研究,证明了课程思政对推动伟大事业合格接班人培育具有重大价值,凸显了课程思政研究的必要性。第四,学界对课程思政实践路径进行了深入探讨,使推动课程思政建设有了根本依据,也为未来进一步深化课程思政建设提供了重要参照。
虽然学界在课程思政研究方面取得了巨大进展,但在相关研究中还存有诸多不足,主要为:第一,学理性阐释不够、缺乏深层次理论支撑。当前课程思政研究中比较注重实践而轻视理论,方案对策居多而理论价值较少,尤其是对课程思政的学理支撑、关键问题、价值本质以及自身发展规律等探讨较少。另外,如何看待课程思政与思政课程、学科德育等问题也有待进一步挖掘。第二,研究视野不够宽、缺乏跨学科研究。大多专业课程教师往往从本专业课程出发,而思政课程教师往往只关注自身学科,两者缺乏互动,没有真正实现两者的融合。第三,研究问题意识有待加强。在研究和推进课程思政建设过程,部分教师缺乏问题意识,别人怎么做自己就跟着怎么做,没有结合本校本专业具体情况进行深入思考,缺乏问题意识,课程思政研究和建设往往流于形式。
未来进一步推动课程思政研究,应从以下几个维度入手。
5.2.1 强化知识供给,建构课程思政理论体系
实践性无疑是课程思政所具有的鲜明特征,而实践往往需要理论的指引。因为只有从理论上理清课程思政的必要性、可能性以及可行性等基本问题,才能有效推动课程思政建设。因此,必须从学理上强化课程思政的知识供给。第一,深挖课程思政的产生原因。有部分研究者把课程思政的提出简单归结为意识形态教育,这种观点是不科学的,还理应从教育的本质来反思,即回到教育本质的原初语境中,去挖掘“教书育人”的本原与课程思政两者理论上的耦合性,从而推动课程思政研究由现象描述到本质阐释的质的转变。第二,注重宏观与微观的有机统一。在宏观上,从价值意蕴、战略地位、理论基础和文化根基等维度进行深层次解读,强化课程思政的知识供给,从而建构起课程思政的基本架构和体系;在微观上,结合不同的办学类型、办学层次、课程类型、学科专业等差异性,从结构、过程、规律等维度开展专题性研究,从而使课程思政建设更加具有针对性。通过宏观研究和微观研究的结合,建构课程思政的学术体系、理论体系和话语体系,进而达到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良性互动。
5.2.2 强化协同意识,建构育人共同体
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使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21]。协同育人这一课程思政的核心理念,是对传统教育方式的一种突破和创新,拓宽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道路,明确了思政教育应由各方协同完成。第一,强化课程协同意识。思政课程、课程思政两者各有自身的长处,同向同行可以使两者发挥协同效应。一方面,发挥思政课程在思想价值、政治方向、教学方法等方面的引领作用;另一方面,通过课程思政在课程载体、教育资源和师资力量等维度方面的拓展,两者相互作用、相得益彰。[31]第二,强化教师协同意识。任课教师(包括专业课、思政课)要各自发挥自身特长,协同备课、开课和上课,其他教师也要协同推动课程思政建设。第三,强化职能部门协同意识。课程思政建设作为一项系统工程,不能仅仅依靠课程、教师,还要强化各职能部门的协同意识。学校党委、学工处、教务处、财务处等各职能部门,各司其职发挥协同作用,从而形成课程思政建设的最大“合力”。如在推动课程思政建设中,统筹诸种思政资源,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打造共建共享的思政资源平台,从而形成线上线下、类型多元、资源丰富的思政资源库。通过强化课程、教师、各职能部门之间的协同,从而建构课程育人的共同体。
5.2.3 强化问题意识,推进课程思政不断完善
课程思政的提出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迅速成为研究热点。纵观诸多的研究成果,大部分对课程思政建设持高度肯定态度,而缺少对存在问题的冷静省思。在今后研究中,应以问题为导向,明确课程思政建设中亟须解决的关键问题。第一,正确认识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关系。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各有其独特的优势,思政课程发挥着核心引领作用,为课程思政提供理论和师资支持,不能用课程思政代替思政课程。我们既要树立理论上的自觉以及学科上的自信,也要坚守客观冷静、理性开放的态度学习思政课程中先进思想并融入课程中,汲取思政课程的有益经验。第二,强化历史经验总结。课程思政的“上海模式”已成为全国推行课程思政的“标杆”,要深入总结“上海模式”的实践经验,并凝练出对课程思政的普遍性认识,再结合不同高校的具体情况进一步落实课程思政建设。第三,强化实证调研。学界有关课程思政的研究成果,大多为理论性、策略性研究,缺乏实证调研。通过调查、问卷、走访、量表等方法,了解不同院校课程思政的建设状况、主体状况、建设效果等践行情况,从而获取第一手可靠的数据,真正把握课程思政在高校推进的程度,有针对性地破解新时代课程思政建设面临的新问题。要探究课程思政在运行过程中所遇到的机制障碍、现实困境与融合梗阻的根源,寻求适宜的改进策略,从而更好地实现将高校思政教育的主渠道由单一的思政课扩充到各类课程,实现思政教育的实然与应然的有机统一,将课程思政这一思政教育的创新形态坚持、发展和完善好,把课程思政的机制效能转化为伟大事业的发展效能,为伟大事业培养更多的接班人。
课程思政借助课程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举措。因此,学界还应进一步对课程思政展开研究,在已取得成绩的基础上继续破解课程思政建设存在的难题。通过深化课程思政研究和建设,推动知识与价值的统一、立德与树人的统一,为我国第二个百年目标的实现培育更多既有理想又有本领的时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