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草叶集》的艺术魅力

席荣志

(安徽广播电视大学阜阳分校,阜阳236010)

《草业集》这部诗集在刚出版时并没有受到评论界的赞赏,而是随着诗集的不断再版,很多读者对作品中所蕴含的思想内容有了更深的理解,领悟了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情感。这部诗集在描写方面具有率真坦诚的特点,且有着汪洋恣肆的恢宏气势,在作品中融入自己的民主思想与观点,使得作品中蕴含丰富而深刻的思想。

一、作品创作背景

惠特曼生活在19世纪的欧洲,在这一时代背景下,人的心灵世界充斥着激荡、亢奋、敏感等特点。浪漫主义文学在描写这一特定时代人的心灵世界时采用了艺术的方式,将“自我”的个性扩张欲望展现出来,表达了现代人要求将传统文明束缚予以摆脱的愿望,使西方文学中“人”的形象的主体意识更加丰富。

作者惠特曼在浪漫主义自由精神的影响下,创作了《草叶集》这部浪漫主义诗集。诗集涉及广泛的领域,且有着丰富、庞杂的思想,与浪漫主义大思潮相符。作者惠特曼极力赞美了大自然的神奇与伟大,其是站在激进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立场上进行赞美的,与此同时,也歌颂了社会底层的体力劳动者。

二、惠特曼的诗学思想

惠特曼在《草业集》初版序言里提到,在创作诗歌时融入了自己的思想情感,在诗歌中高度融合了自己的思想与客观现实。也就是说,“现实和灵魂的通道”是诗歌所体现的主要内容。与此同时,惠特曼认为,诗歌创作在表现形式上并不是直接的、描述性的、史诗般的,而是超验的、新的、间接的,可以说惠特曼的诗歌创作具有美国自己本身的文学特征。因此,惠特曼的诗歌创作思想受艾默生超验主义的影响,认为在诗歌创作过程中,应当将自然作为核心内容,只有在大自然中才能发现人的理性光芒。张扬的个性、自由的思想是惠特曼诗歌创作的主要表现形式,而将传统诗歌表现形式予以打破,这种观点十分接近艾默生。他认为诗歌本身内部所表现的主题应该是诗歌表现的重点,在诗歌的表现中不应该采用传统诗歌的音节、重音、尾韵,且不过分看重韵律的节奏,以及均匀的形式。因此,惠特曼诗歌并不重视诗行的长短、韵律,他认为这影响诗歌表达效果。惠特曼在诗歌创作中改革了以往传统的诗歌创作形式,大胆地创新与革新,使得诗歌表现形式更加新颖,将传统诗歌、学院派诗风的影响、英国文学的束缚予以摆脱,使惠特曼式的自由诗歌体直接影响了美国诗人和其他国家诗人。惠特曼强调在诗歌创作中应注重“中心张力”,认为诗歌创作思想不应该是“为艺术而艺术”的,通过诗歌创作来激发与影响人们的思想是最为重要的部分,文学创作是有灵魂、有生命的。因此,惠特曼在诗歌创作中应用了社会理论上产生的张力。

三、《草叶集》的艺术特点

(一)以自由体诗形式,将流动的生命力气势展现出来

《草叶集》在艺术形式上将传统诗歌的格律形式予以打破,是以自由体诗的新形式进行描写的。全诗的自由主题从拖长的、流畅的诗行就可以体现出来,与此同时,在诗歌中渗透了俚语土语,为普通老百姓争得了艺术创作权利。

虽然《草叶集》这部诗集呈现出一种严谨的总体结构,然而“目录诗”“平行句”是惠特曼最喜欢使用的一种描写方式。作者在诗歌创作中以一种新生儿的眼光来看待生机勃勃的世界,且心中对生活有着很大的热情,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真实地表达出来,使读者在阅读他的诗集时,就像是看到电影中的分切镜头一样。同时,作者在诗歌创作中采用了很大的平行句,体现在词类、思想上,因此,读者读起来不会觉得杂乱无章,且在阅读过程中能时刻都能感受到主题,将自由诗具有的内在节奏感完全体现出来了。

通过文学理论知识的应用可以看出,惠特曼在诗歌创作中应用的语言比较大胆是有迹可循的。因此,惠特曼《草叶集》在浪漫主义的潮流下,将自由之声音发出来,将自由体诗创造出来了。

(二)通过原始意象,实现艺术感染力的增强

文化信息富含在原始意象当中,读者通过阅读之后能产生联想,使读者的审美情绪得以增强。惠特曼在创作中渗透了原始意象,在一定程度上将诗歌的艺术感染力大大增强。惠特曼还将原始意象渗透到诗歌创作中,比如,在诗歌《当紫丁香最近在庭院中开放的时候》中,其中心意象是紫丁香,这首诗歌主要是悼念林肯总统,为了烘托出哀悼的氛围,将紫丁香作为中心意象,由此使得诗歌更加富有感染力。这首诗歌通过某个意象来表达思念与悲痛之情,由此宣泄了忆者的情感,抚慰了心灵。

在惠特曼诗歌当中还有其他的意象,如潮汐海浪、星辰日月、雷雨电闪等。在西方文学中这些意象十分常见,作为一种象征意义的文学符号,对西方人的精神世界带来极大的影响。可以说,人类集体意愿的体现就是所谓的原始意象,人类灵魂深处的真实就是通过原始意象发掘出来的,在一定程度上唤醒了人类的生命力与创造力。

(三)以“双性视角”,实现双性共生完美境界

在惠特曼的诗歌当中还存在着“双性共体”的理念。在诗歌创作中,惠特曼还将自己的童年的梦想融合两性共生,这是普通创作者所无法达到的创作顶峰。

创作是生命的本质,发现自然界与心灵的美是诗人的主要使命,与此同时,在美的创造与记录中采用艺术的手段,由此使生命的活力予以激发。惠特曼的诗歌具有豪迈奔放的特点,但是读起来却又有音乐的美感,因此,他的诗歌散发出独特的艺术魅力。总而言之,惠特曼的诗歌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了传统格律诗几世纪以来的垄断地位,对美国现代诗歌的影响十分显著。

四、《草叶集》的思想意蕴

(一)对民主和自我的讴歌

《草叶集》不仅对民主予以讴歌,与此同时,作者还对自我进行歌颂。诗歌中描写的人物主要为下层的劳动人民,有马车夫、猎人、水手、木匠、疯子等,惠特曼在描绘这些人物时采用了充满同情与热爱的笔触。惠特曼在诗歌创作中将草叶作为思想象征,寓意坚忍、希望、生命,体现在诗歌当中。惠特曼诗歌追求“神圣而又平凡”,其中的神圣是指作者的个人主义基础,平凡体现在民主的思想方面。

在《草叶集》中,最为经典的部分是《自我之歌》,这一部分是作者对自己、读者,尤其是美国人民的歌颂。其中的“我”有着深刻的涵义,表达了作者十分渴望自由与民主,同时也希望能实现民主、自由的生活。

在《草叶集》的初版序言中,惠特曼认为在歌唱物质的、精神的、历史的个人中应从民主和全体人民的角度进行歌唱。《草叶集》这部诗歌受到很多人的青睐,主要是由于诗歌使人们看到了自由、民主生活的美好,由此鼓励了很多人去追求这种生活状态。

(二)对自然与生命的歌唱

《草叶集》不仅对民主和自我进行讴歌,与此同时,还歌唱了自然与生命。诗人惠特曼对大自然的壮观、神奇予以真诚的赞美。

惠特曼认为,自由、活力与创造力蕴含在大自然中,大自然能够让人们的心灵更加平静,这是大自然的魅力所在,也是惠特曼十分崇尚大自然的原因。他认为大自然中蕴含自我所追求的人类的价值,灵魂不懈追求神性的形象。

惠特曼深刻地领悟到了大自然所蕴藏着的奥妙,且感觉到自己对人类之爱十分渴求。在《永远摇晃的摇篮之外》诗歌中,惠特曼能够感受到一只鸟的内心想法,且为了将鸟的想法表达出来,便用成人的语言翻译出来。惠特曼认为自然是肉体材料的主要来源,生命最终会走向死亡,最终还是回到大自然,从生到死的过程来说,新的生命是建立在死亡的基础上,可以说生和死是相互依存的,只有死亡才能为新的生命提供能量与养分。惠特曼诗歌《自我之歌》第六部分,惠特曼以“墓地未剪的美丽头发”来描写草,将不朽的生命进行诗意的描写。

(三)对情感的赞美

惠特曼认为建立与其他人的情感联系是自我最迫切的需要。他是将人作为核心的,这也是他的世界观,所以在其诗歌创作中涉及博爱的精神。从《从茫茫的人海》诗歌创作来看,作者主要咏诵了深沉之爱,在诗歌当中渗透了浪漫主义情怀。

恋人之间的爱是人类之爱中最为热烈与亲密的,可以说,肉体与精神的融合是建立在性和爱相融合的基础上,这才是真正的男女之爱。惠特曼对人的价值进行歌颂,且对人的每一个属性予以歌颂。

惠特曼十分崇拜自然的原始生命力,这是他诗歌创作的思想核心所在。惠特曼认为大自然有着很大的魔力,是万物产生、发展的原始动力。没有大自然,人类也就无法繁衍,也就无法继续生存。

惠特曼不仅咏诵男女之爱,他还对同性之间的伙伴之爱进行大胆的描写。在《人迹罕至小径间》中,他写道“决心今天什么也不唱,只唱男人们彼此依恋的歌……”惠特曼的大胆描写,在当时可谓是惊世骇俗的,它的诗歌引起的人们的广泛关注,与此同时也遭到人们的指责与谩骂。

在《草叶集》中,惠特曼主要将人性的复归进行呼唤,他希望通过这方面的描写能将人的生命力予以唤醒,使闷于心中不绝的生命之流唤醒,使他们永远都保持着爱的热情。

五、结语

《草叶集》是惠特曼一生只创作一次的作品,倾注了他毕生的心血。在诗歌创作中,惠特曼主要以断句作为韵律基础,将传统的诗体格律与形式打破,将普通民众看作是小草,象征当时美国的蓬勃发展。诗歌中主要对自我进行歌颂,以通俗的语言讴歌了自我、民主与自由,且在灵魂、肉体、宇宙的歌颂中以全新的角度进行描写,将19世纪中期美国的时代精神充分反映了出来。诗集中蕴含着丰富而深刻的思想,拥有自由奔放、舒卷自如的节奏感,使这部诗集散发着浓厚的艺术魅力。本文通过对惠特曼《草叶集》的艺术魅力进行深入探究,以此为读者更深刻地理解这部作品的内涵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