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姝静
(陇东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甘肃 庆阳745000)
深入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大历史任务。十九大报告第五部分“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中明确提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强调“三农”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基本问题,落实好“三农”各项问题是党和政府工作的关键。回顾历史,党中央印发了多个关乎“三农”问题的一号文件,对我国农业、农村、农民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党的十九大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顺应亿万农民对美好生活的期许,在我国“三农”发展历史进程中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是对“三农”工作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是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源动力,也是新时代做好“三农”工作的总抓手。在经济全球化、新型城镇化以及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深化的现实背景下,我国“三农”发展正处于深刻变革的关键时期,已开启了迈向现代化历史新征程的步伐。金融是国家发展的核心竞争力,是经济社会的基础性制度,是促进现代经济发展的关键动力引擎。农村金融助力乡村振兴战略是金融业紧抓历史机遇,发挥责任感、使命感、紧迫感的具体体现,是切实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的重要实践[1]。
农村金融服务的逐步深化与创新是农业变强、农村变美、农民变富的动力引擎。西方发达国家与其他发展中国家也大都经历了从乡村没落到乡村复兴的历史进程,其中农村金融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2]。各个国家通过对农村金融体系实施大刀阔斧的改革与创新,不仅为本国乡村复兴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也逐步激发了农村的发展活力,加快了农业现代化的发展步伐,缩小了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3]。鉴古知今,我们要在充分吸收借鉴西方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农村金融发展路径的成熟理论与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深刻反思总结我国农业农村发展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精准研判经济社会发展趋势和乡村演变发展态势,逐渐探索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农村金融发展之路。
很多国家在自身发展过程中都十分重视农村地区的经济发展,无论是经济发展较快的美国、德国、英国、日本和韩国,还是经济发展较慢的孟加拉国、印度等,都从本国的实际情况出发,采取针对性的政策措施推动农村经济步入新时代,走出一条适宜本国发展、可持续的农村金融发展道路,也为其他发展中国家与地区探索完善农村金融体系、优化金融扶贫机制、振兴乡村经济提供了有益的借鉴与启发[4]。
美国不仅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同时也是世界上农业最发达的国家,这与其科学、完善的农村金融体系是密不可分的。美国农村金融体系是以商业银行为基础、信用合作社为主导、政府农贷机构和农业保险为补充的多元化农村金融体系,该体系功能完备、层次分明、职能明确、各有侧重、互为补充,旨在解决农村农业发展“融资难、融资贵”的现实困境。美国农村金融体系主要包括:第一,农村政策性金融。该机构主要包括商业信贷公司、小企业管理局、农民家计局及农村电气化管理局,依托政府资金设立,且不以盈利为目的。商业信贷公司重点提供农产品抵押贷款,小企业管理局主要为处于成长期的中小企业提供融资帮助,农民家计局主要服务于无法在正规金融机构获得贷款的农户,农村电气化管理局主要为农村电业合作社与非盈利性的农场提供信贷支持。第二,农村合作金融。合作金融在整个美国农村金融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该体系由政府、农业合作社、农民以及其他社会组织出资设立,主要由联邦中期信贷银行、联邦土地银行以及合作银行构成。该体系直接对美国国会负责,无需缴纳存款准备金,免征税赋,且能够参照市场利率自主决定借贷利率。农村合作金融重点在政府政策协调鼓励下面向经济效益差、风险高,商业银行不予涉足的领域开展金融服务。第三,农村商业性金融。美国商业性金融具有机构数量多、覆盖面广、金融服务多样化等优势,美国地方性州银行大都办理农村贷款业务,且熟悉当地农户的个人信用与真实的经营状况,贷款手续较为简便。同时,配备专业的农贷人员,为农户生产、消费、投资提供全方位的咨询服务,落实贷后管理工作,缓解贷后风险。第四,农村保险体系。该体系旨在降低自然灾害和农产品价格波动给农户造成的损失,避免因灾致贫现象的发生,为农业的可持续发展保驾护航[5]。
德国农村金融体系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信用合作金融机构。德国合作金融体系是一种由多级法人组成的“金字塔”式合作体系,依次为基层合作银行、地区合作银行以及中央合作银行,遵循自上而下的服务原则。中央合作银行负责对全国合作金融制度进行协调配合;地区合作银行充当金融中介,具体负责处理向基层合作银行提供资金支持与结算等相关业务;基层合作银行则负责为本地区提供最基本的信用合作业务。第二,政策性农业金融机构。德国的农村政策性金融距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其宗旨是保护和扶持农业、农村的可持续发展。该体系主要包括农村地产抵押银行、农业中央银行以及地租银行,且都不以盈利为目的,农村地产抵押银行具体为农林各业及食品行业提供信贷支持,在整个政策性农业金融机构中占主导地位[6]。
英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建立完整城乡规划体系的国家,这一殊荣的获得离不开英国农村金融的大力支持。英国五大商业银行分布广,采用无抵押透支方式发放农业信用贷款,其中担保贷款约占三分之一,中短期贷款约占二分之一;但在此基础上,明确要求农场主为所饲养的家禽和拥有的农机具购买农业保险,以降低贷款风险。农业抵押公司的股本分散在10 家商业银行,主要借助股东银行分散在乡村的营业网点办理不动产抵押长期信用,以土地或地上建筑物作为抵押,贷款期限控制在60年以内,且贷款金额不能高出抵押物估算价值的三分之二,每半年或1年分期还款。农业信贷公司由全国农业协会出资建立,主要为农业动产担保贷款提供再担保,银行对担保协议拥有优先索赔权,农户一旦违约,银行向农业信贷公司索赔时,政府将承担部分损失,以便降低银行自身的贷款损失[7]。
1979年,日本从大分县开始了著名的“一村一品”运动,秉持用心创意、自主自立、产品开发立足本地、面向全球的原则,坚持居民的意识改革、挖掘本地资源、可持续、产品附加值高、确保销路、培养人才的六要素,日本逐渐消除了城乡差别,农户收入日益超过城市居民。在如火如荼的“一村一品”运动中,日本农村金融发挥了关键作用。日本农村金融体系主要包括:第一,农村合作金融。日本的合作金融机构主要是日本农林渔业协同组合系统,农协一方面可以吸收会员的存款,另一方面也可以面向会员发放贷款,农协会员既是存款户又是贷款户。日本农协通过全国中央组织成立了农协银行和保险机构,面向广大农户办理各项农村金融服务,并适当运用农村的资金投资城市和海外市场,为农民增收和农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与此同时,各级农协也承担着政府投入贷款资金和利息补贴资金的发放工作。第二,农村政策性金融。政策性金融对“二战”后日本经济恢复与腾飞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日本政府依托《农林渔业金融公库法》于1953年出资设立农林渔业金融公库,主要面向农林渔业提供期限较长且利率较低的资金支持,以促进日本农林渔业的发展。第三,农业信用保证和保险体系。主要是对农业现代化贷款和林业、中小渔业等各项农业贷款实施保证、保险,同时与利息贴现和损失补偿等机制结合,相互协作配合,在农业信用制度上形成一套严密完整的保证保险体系[8]。
韩国政府于20世纪70年代初推行“新村运动”,采取政府主导推动和农民协同配合的方式进行。中央政府成立由内务部和农协等组成的中央协议会,负责制定“新村运动”的大政方针,共同推进农村金融发展。韩国农协的金融业务主要包括农协银行和信用合作业务两部分,农协银行由农协中央会控股,以基层农协信用部为载体,自上而下为社员提供金融服务。韩国农协在全国层面负责统筹全国农村金融业务,盈利能力较强;而基层农协金融业务仍保持信用合作的互助原则,以保本微利为目标,具体负责所在区域的相关金融业务。基层农协的信用资金主要来源于农民的储蓄,政府可借助农协窗口为农村提供低息贷款,实现中央与地方的良性互动与协调配合。与此同时,韩国政府设立信用保证基金为农协贷款提供担保。为进一步防范基层农协普遍存在的信用风险,基层农协可提取金融业务收入的2%成立信用合作援助基金,农协中央会等额匹配资金,降低基层农协会的风险[9]。
孟加拉国经济学家穆罕默德·尤努斯教授创办的乡村银行是发展中国家金融治理贫困问题的典范。乡村银行具有其他商业银行无法企及的精准减缓贫困、减贫成效明显等特色,为“三农”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孟加拉国乡村银行具有以下两方面的显著特点:第一,服务对象精准,只面向贫困农户。乡村银行成立了非营利性基金,主要以扶贫为目的服务乡村中的贫困人口,即越贫困的农户越有可能获得贷款支持,且贷款利率远低于民间借贷利率和其他商业银行的贷款利率,从根本上减轻了贫困人口的还款压力,缓解了贫困农户“融资难、融资贵”的现实困境。第二,贷款抵押担保物限制较少甚至无限制。传统商业银行为控制或降低贷款风险会要求贷款人提供一定的抵(质)押担保物,若贷款人发生违约风险,银行可以通过拍卖抵(质)押担保物获得一定的风险补偿。农业容易受自然灾害等不确定因素的影响,风险较大,且贫困农户收入甚微,基本的生产生活难以维持,大多依赖于政府补助,缺乏动产或不动产等合格的抵(质)押担保物。鉴于此,孟加拉国乡村银行另辟蹊径,采用“五户联保”的贷款方式,建立起科学有效的内部风险防控机制,同时采取强制性储蓄的方式建立贷款风险补偿基金。这些措施显著降低了扶贫贷款的使用门槛和风险,且在无形中增加了贷款人的违约成本,督促贷款人按时履约还款,使乡村银行“五户联保”贷款的贷款不良率低于当地任何一家正规金融机构[10]。
印度的贫困问题是阻碍本国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为了缓解农业滞后、农村落后、生态环境差、农民贫困的现状,印度推出贫困人员自助小组与银行相互协调配合的就业融资模式。贫困人员自愿加入自助小组,并将自有财产放在一起形成共有基金。一方面,小组中的成员都拥有使用共有基金的权利,满足贫困人员临时小额的资金需求;另一方面,小组能以共有基金为担保向银行申请贷款,提高了贫困农户的融资可得性,进一步解决了农户融资难的问题。自助小组与银行的良性互动,能够帮助银行更加直观、准确地了解贫困人口的家庭状况、资金需求以及贷款用途,以便为贫困农户提供切实可行的个性化贷款服务,帮助其实现脱贫致富,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利于银行进行贷后管理,控制贷款风险,是一种精准高效、标本兼治的农村金融扶贫新模式。此外,印度拥有较为完善的农业保险体系,不仅提供农业保险计划等政策性农业保险,同时也提供降雨量保险等商业性农业保险,为农业发展提供全方位的保险服务[11]。
为进一步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顺利开展,很多国家审时度势地在农村金融领域开展了“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全方位的改革创新,充分发挥了金融的引导与杠杆撬动作用。这些国家金融支持不单停留在机构物理网点的支持,更关注金融机构乡村思维与乡村精神的培育;不单致力于传统农业的更新换代,更重视生态绿色农业、旅游观光农业的发展;不单侧重传统金融服务的优化提质,更注重现代科技金融的助力加速作用[12]。目前,我国正处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时期,总结各国农村金融发展的丰富经验及教训,对研究和制定出适合我国农村金融发展战略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结合乡村振兴的要求,大力发展产业链金融、绿色金融、文化金融、科技金融和普惠金融是我国农村金融发展的必由之路。
浓厚的乡村精神是乡村振兴源源不断的动力源泉,究其本质,国外如火如荼的农村金融改革其实质就是一场基于爱乡之心的开发运动。浓厚的乡村精神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第一,服务理念。日本“造村运动”中的农协在为乡村发展提供资金帮扶过程中,不会一味地要求农户提供贷款的抵质押担保物,资料显示,农协提供的信贷支持中信用贷款占三分之二以上,而抵押担保贷款仅占三分之一左右。第二,服务对象。涉农金融机构的目标定位始终围绕“三农”发展,面对逐渐衰败的农村、低效率的农业、金融知识相对匮乏的农民,涉农金融机构必须秉持“取之于农,用之于农”为三农积极服务的精神,深入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涉农金融机构脱农的历史经验教训告诫我们,即使根植于农村的金融机构,若缺乏浓烈的乡村精神,不热爱农民、农村和农业,只是将农村作为自己众多服务对象的其中一员,是很难心无旁骛全力支持“三农”发展的。只有涉农金融机构将自己融入农村,成为农村可持续发展的一份子,发自内心地热爱乡村,才能更好地贯彻乡村振兴战略[13]。
上述国家凭借产业链金融大力推进农、林、牧、渔相结合,种、养、销一体化发展,全方位支持乡村振兴,推动城乡融合、工农结合,主动引导各类生产要素集聚农村,帮助农民实现本土化就业。美国与德国偏向于依靠城市中心向周边辐射,进而带动郊区和农村发展。美国通过制定一系列具有针对性、科学性、可行性的郊区税收优惠政策,积极鼓励城市工厂将厂房搬迁至郊区,为农村产业化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德国宝马将主要的生产基地迁往郊区城镇,带动周边农民实现就近就业。韩国大力推广水稻新品种,增种经济作物,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实现农民增收,积极推动创办“农户副业企业”“新村工厂”“农村工业园区”等,强化农业竞争力,增加农民本地就业率。我国要通过统筹城乡协调发展,推动一、二、三产业有机融合,推进产业合理布局,着力培育地区性支柱产业,广泛引领劳动力、技术、资金等生产要素向广大农村地区集聚流动,全力扶持产业链融合发展[14]。
国外乡村振兴不单纯是农村的现代化、农业的更新换代、农民的面貌革新,更是乡村的生态价值、文化价值、旅游价值、经济价值的协同发展。因此,我们要大力发展绿色、低碳农业,重点关注农村用水安全、垃圾降解处理、耕地流失、环境污染等,坚定不移地走绿色环保金融支持之路[15]。日本“造村运动”中,大力发展绿色环保农业的农户能够更容易获得银行长期的无息贷款,有效满足了绿色农业对资金的不断需求。与此同时,银行对传统农业与绿色农业实施差别信贷利率,从降低成本的角度鼓励农村发展绿色环保农业,进而实现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此外,政府还给予一定的税收优惠及补贴政策,全方位缓解农业发展“融资难、融资贵”的现实困境。美国涉农金融机构在为生态农业提供资金支持的同时也为其提供相应的抵押担保,农民在种植、养殖过程中减少的污染通过碳交易项目能够转换为实际的经济效益,从而激发了农民发展生态农业的积极性,有助于全方位推动“三农”绿色化发展[16]。
国外支持乡村振兴的基本路径是充分利用科技优势创新涉农金融产品、优化涉农金融服务。韩国“新村运动”中,农协设立了融资期限为5-8年的低息农业机械化资金,该项举措为韩国农业机械化的普及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日本“造村运动”中积极发展融资租赁业务,为大型农业机械设备提供融资租赁服务,帮助实现农业机械化发展。运动后期,由于农业现代化业务发展的需要,针对“互联网+农业”的新模式,为农业提供集融资、生产、销售于一体的全方位的金融服务。美国拥有Ag-America、Ag-funder以及MSF三大农业互联网平台,全方位为农业发展助力。现阶段,我国“三站融合”仍处于成长发展阶段,尚未实现“三站”的互利互惠,其中金融扶贫站和助农取款站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电商服务站的作用仍有待进一步开发运用。鉴于此,我们应充分发挥金融扶贫站的区位优势,向符合贷款条件的农户提供无抵押担保的信用贷款,借贷期限灵活、利率优惠,彻底打通涉农金融服务“最后一公里”,满足农户日常生产经营的资金需求,让每家每户都能享受到专业化、个性化、综合化的金融服务。
生活富裕是乡村振兴的最终目标,是城镇与农村的共同发展,是居民与农民的共同富裕,这在无形中就要求不能忽视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众的发展。由于农业的高风险以及农户自身缺乏合格、有效的抵质押担保品,国外乡村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金融抑制现象。孟加拉国经济学家穆罕默德·尤努斯教授创办的乡村银行有效解决了这一历史性难题。采用“五户联保”的贷款方式,建立起科学、合理、有效的内部风险防控机制,降低了扶贫贷款的使用门槛和风险,惠及大多数的贫困人口。美国“新城镇开发”运动前期约有2187 个农村地区是金融服务的空白区域,通过组建乡村微型金融的方式,有效满足了金融服务空白区域个性化的金融需求。打赢扶贫攻坚战,进一步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要求农村金融机构进一步深化对深度贫困地区的支持力度,同时积极发挥保险的保障功能,大力发展大病保险、农村小额人身保险、农业自然灾害保险、财产保险等,避免因疾病、入学、自然灾害导致的贫困及返贫问题,巩固金融扶贫成果[17]。
乡风文明是乡村振兴的精神支柱,西方发达国家支持乡村振兴的基石就是着力提升农民的文化素养,这主要囊括了农民的金融知识、农业生产知识、诚实守信意识、国家政策解读等。新乡村教育是韩国“新村运动”的核心,其将农户精神面貌改造作为重点。首先,重点对拥有一定金融专业基础知识的农户进行指导培训。在韩国“新村运动”中,中央研修院在1972年至1979年8年期间共培训了24025名新村领导者,这些带头人大多是白手起家的农民。其次,韩国政府共投入335亿韩元支持新乡村金融教育的普及,这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金融教育可持续发展的资金困境。最后,依托“村民会馆”组建金融扫盲知识角,通过别开生面的方式宣传金融政策。新乡村教育唤醒了韩国广大农户的金融意识,农户的诚实守信行为逐步改善。农户逐渐形成了科学合理的储蓄习惯,积极主动前往农协银行储蓄,农民储蓄由运动前的每户农民12 美元增加至1978年的每户500美元,增长近42倍,且农协银行财政资金支持由70%下降至25%,这在一定程度上为“新村运动”的顺利开展积累了必要的生产发展资金。借鉴相关国家的经验教训,我国在推动文化金融发展方面应重点关注以下两点:第一,在方式方法上,针对农业带头人进行适当的金融专业知识、农业生产知识培训,然后再由带头人对普通农户进行相关培训,以期达到“以一带十,以十带百”的联动效应。第二,在内容选择上,重点针对国家、省、市(区)的相关支农政策,由服务于“三农”的金融信息员,着重进行相关金融政策的宣传工作,面对面地为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主体或农户提供金融咨询服务,同时积极广泛收集整理相关主体的金融需求,逐渐形成自下而上的信息反馈机制,更好地开发出适宜“三农”发展的金融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