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社会思想对社会学人才成长的意义与方法

2021-12-02 21:20田金娜
保山学院学报 2021年6期

田金娜

(四川外国语大学 社会工作系,重庆 400031)

思想是历史的集成和结晶,要全面理解现代中国的思想文化,就必须从中国思想文化历史变迁的角度去分析,必须从思想史的视角去理解,才能得以真正实现。克罗齐在阐述历史学与实践活动的关系时指出:“思想作为行动才是积极的;思想既不是对实在的模仿也不是装实在的容器(人们说实在以这种方式被认识);思想活动在提出和解决问题中,而不是在被动接受实在片段中展开;因此思想不在生活之外,甚至就是生活职能”[1]。据此我们认为,思想与生活是相互建构的,“一方面是‘思想是生活的一种方式’,另一方面是‘生活是思想的一种方式’”,“思想即与现实生活中的每一面都可能发生关联,‘我思故我在’与‘我在故我思’都存在,二者可能周流往复,互相形塑”[2]。思想与人们的生活世界密切相关,人们的生活往往是在以往的思想文化影响塑造下发生的。离开社会思想文化的滋润和哺育,人们的社会生活及其思考,就会陷于混乱。在这个意义上,社会思想是人的日常生活的价值源泉,为人们安身立命、实践创新提供着意义支持。现代中国与传统社会思想的关系也是如此。由历史积淀下来的中国思想文化对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中国人来说,它如空气般影响着每一个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和行为方式,使人们从中获得人生价值和生活意义。只有系统全面地理解了中国社会思想,才能理解中国社会和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而理解中国的社会思想则离不开对其作历史的考察,促进中国思想文化与科学的现代化,更是需要建立在对自己思想文化传统的理解和掌握上。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走中国道路,必须弘扬中国精神,必须凝聚中国力量”,“讲好中国故事”。坚定文化自信和实现思想文化复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要义之一。在现代中国思想文化建设中,掌握具有文化系统性和连续性的中国社会思想史是基础。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接力者的一代代青年的思想发展,是关乎思想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如何让大学生、尤其是社会学专业学生更好地认识、理解和把握中国社会思想,是笔者近些年在中国社会思想史的教学中一直思考和研究的问题,并在教学过程中尝试进行一些探究。运用OBE(Outcome-based Education)即以结果为基础的教育①从文献来看,国内对OBE这一概念有不同的翻译,“以结果为基础的教育”,“基于产出的教育”、“结果导向的教育”,本文选用“以结果为基础的教育”。模式和理念,着眼于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获得感和产出,培养学生“做”的能力;同时,在实践中贯穿任何历史都是现代史的观念,注重历史与现实的有机结合,以期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实现学以致用、古为今用的目标。

一、中国社会思想史在社会学专业发展中的基础作用

社会文明的发展离不开历史上思想文化的积累和沉淀,认识社会变迁过程中思想文化的发展变化,掌握学习历代思想史的方法论原则,是进行现代中国思想文化建设的基础。然而,多年来的应试教育体制,我们中小学的学校教育偏重升学应试,在思想文化方面几近空白。如果说高等教育之前在思想史方面是缺失的,大学教育则要相应地弥补曾经缺少的内容。但从笔者在大学学习工作十多年的观察来看,高等教育并没有承担相应的重任。相反,社会科学在专业发展和教育实践中逐渐放弃了社会思想层面的教育引导。注重知识的讲授而缺乏人文的关怀,中国社会思想的历史传承与时代变迁的教育相对缺乏,结合中国社会思想历史长河中形成的优秀思想文化,开展现代社会科学专业教育,促进中国化的社会理论和知识体系建设的教学研究缺失。种种问题的存在表明,社会思想教育在人文社会科学专业教育的基础地位不明确,教学和科学研究中呈现出将中国思想文化的现代化寄托于外来文化的引进上,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社会科学的教学与研究“重西轻中”“厚今薄古”的倾向。这些倾向既不利于培养具有中国文化自信和理论自信的社会科学专业人才,也不利于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社会科学专业教育体系与方法。

以社会学专业教育为例,从这一学科作为舶来品传入国内开始,社会学的中国化和本土化就是学者们一直讨论的重要议题,其中《中国社会思想史》对社会学专业的学生来说,应该是一门培养学生中国思想文化素养和学科专业能力的基础课程。然而,在传统的教学活动中,对中国社会思想的重视却显严重不足。这门课程并未作为必修的专业基础课程来安排,学生也只是把它当作补充性的知识来看待,结果导致了中国社会思想的教育边缘化。如何改变这种状态,让学生通过社会思想史的学习来夯实专业基础,建立认识和把握现实问题的思想文化视角,就成为“中国社会思想史”教学实践和研究必须解决的问题。

首先我们必须明白,社会思想史是全面理解思想文化变迁发展过程的基础。在教学中,只简单地讲历史事件,而没有对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的讲解,结果就造成了很多断章取义、曲解社会思想内涵和理论完整性的片面、极端倾向,并导致对理论和现实问题失去辨别力和批判力。以思想的极端化为例,所有的极端思想和行为都是断章取义,片面撷取思想文化中某些理论观念加以夸大,使之绝对化并形成某种极端的思想文化观念。缺乏对社会思想史的认知和素养,还会导致在外来思想文化和学术思潮面前的妄自菲薄、没有文化自信和盲目崇外;或者囿于狭隘文化心理而过于强调自己历史传统的特色而脱离时代进程去寻求传统思想文化的复兴。总之,中国社会思想史的学习有助于社会科学专业学生的思想文化素养的提升,有助于在学习专业理论和知识的过程中,形成全面、辩证的思维方式,把学习国外的理论和知识与从本土思想文化的历史与现实有机结合起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

再从方法论的意义来看,思想文化的演化总是和历史、社会制度、生产变化,以及人们各种各样的生活经验结合起来发展变化的,对思想文化变迁发展过程的理解,需要从思想史的角度去加以全面的认识。学习思想史重要的是系统全面地看待事物,批判性地理解历史上曾经出现的各种思想文化现象和观念。“在社会科学研究的领域,任何概念的表述都具有其时代的生活内容,任何一般理论的阐述都反映着一定时代人们的社会关系和社会交往方式所追求的目的、意义。只有在思想与社会情景的历史关系分析中,概念这才获得其完整的意义”[3]。因此,对于学习者来说,学习思想史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不能只片面地强调思想史的某一个片段、某一段历史或某一个部分,而是要批判性地理解历史上曾经出现的各种思想文化现象和观念。也就是说,在对历代思想文化和观念的学习中,不是全面地否定它说它就是不行,或者全面地肯定它说它就是绝对的好,而是要认识到它有它所代表的那个历史时期或那个阶段的一些积极的进步的东西,但是由于受特定的历史阶段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制度和生活环境等的影响,它同时也带有其特定的局限,需要结合现实生活的情景,历史变迁的视角对它做全方位的审视。以史为纲,纲举目张。这一方法论的问题恰恰就是社会思想史教育所具备的功能,也是《中国社会思想史》作为社会学专业教育中国化的基础性课程意义所在。

二、中国社会思想史的地位困惑与OBE模式的理念创新意义

“中国社会思想史”在社会科学专业教育和发展中具有基础性地位。然而,在专业教育的实践中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在教学计划的安排上,还是教学活动过程中,“中国社会思想史”对开展中国化的社会科学教育的专业基础地位却显得非常尴尬。一方面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这门课程常常只是作为选修课出现在教学计划中。而在另一方面,更加困扰的问题是在教学活动中,传统的教学方法常常使课程的讲授变得非常枯燥,而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对课程内容的接受又带有深刻的时代性特征。由于学生长期以来受现代社会思想文化的影响,追求新奇、时尚、现代的事物,注重感官愉悦和物化的思维使他们更倾向于感性直观的认知方式而不喜欢用理性思辨来理解和把握事物的内在意义。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平民化,相较以前人获取各种知识的渠道都越来越广,但在“重占有生存方式”[4]大行其道的现代消费社会,无论占有多么丰富的文本或其他各种形式的资源,他都无法从中获得内在于自己的价值,从而使他更有活力,也更能驾驭生活方向。在市场经济的背景下,“私人生活商品化,”这一“当今的时代可能被忽略的最大的趋势”[5],使人们的日常生活越来越被商业所瓦解、被消费所左右。人们的生活全面转向市场,对现实生活的物质性追求和占有使他们“缺乏支撑其意义感和存在感的价值观”,从而无法看到“一个人怎么样有尊严、有价值、有意义地活着”[6]。于是,大学生们越来越关心自己未来的收入和职业“钱景”,越来越重视人际关系的打造和维持,而不愿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和学习动机进行反思。注重情商的培养而忽视智商的厚度和反思性批判能力的养成,使很多人更喜欢快餐式地获取知识和“脑筋急转弯”式的机智,而对历史性思想和理论性学习缺乏兴趣甚至冷漠和逃避。

在这样的学习情境下,社会思想史的学习对学生成为一种负担,而老师面对“缺乏理论兴趣”的学生也变得心不在焉而只能迎合学生的兴趣爱好,只讲学生爱听的历史故事和名人轶事,而牺牲了思想史的思想文化内涵和历史性与逻辑性相统一的理论价值。由此,运用合适的教学理念和方法,在教学过程中引导学生以一种重生存的方式学习、阅读和对话,促进学生对思想文化的认识和理解,在学习过程中领会和把握更高的目的,掌握获得更深化的知的能力,在高校教学改革中势在必行。如何改变社会思想史教育在中国化的现代社会科学学科专业建设中的窘境,让“中国社会思想史”在中国化的社会学专业教育中发挥基础性的历史教育、思想文化教育和理论教育作用,就成为该课程及中国化社会学专业教育必须解决的问题。

当然,思想文化教育和历史理论教育面临的困境是系统性的,仅仅靠某一方面的改革创新难成其事。社会环境的问题、教学方案的问题、学生的学习态度、学习方法和教师的教学理念、教学方法及知识储备、理论素养等方面的因素,无一不在影响着教学质量和教学效果。然而,从内在价值取向的培育入手,以激发教师和学生的内生教与学两方面的动力为抓手,运用合适的教学理念和方法,在教学过程中引导学生以一种重生存的方式学习、阅读和对话,促进学生对思想文化的认识和理解,在学习过程中领会和把握更高的目的,掌握获得更深化的知的能力,在课程教学改革中势在必行。借助于OBE模式来转变专业教学理念和学习观念,创新教学方法和学习认知,对解决“中国社会思想史”教育中的难题,无疑具有积极的教学改革意义,对社会学中国化发展具有积极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歌德曾经说过:“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是长青的”。他的这一名言告诉我们,追求理论上的“想透彻”是人作为理性动物的本质。但是,理论所概括出来的一般性知识,往往因为其对感性现象的抽象而失去其丰富性和鲜活性。理论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但是,如果理论因此脱离生活,变成与生活无关的东西,那就会变成没有实践价值,不能满足人的生活需要的装饰品。中国社会思想史是中国历史上出现的、代表不同时代社会思想文化观念和人们的社会生活理想变化的理论体系。思想文化既是历史的,又是现实的。学习“中国社会思想史”就是将历史上出现的各种思想文化观念及其与其所处时代的生产生活方式、人们的所思所想、社会愿景按照其独特的时代场景呈现出来,阐释其前因后果,揭示其历史意义及其对当代社会思想文化的启迪。从而让学习者以史为鉴,由史而知今,增强对当下社会文化的理解,把握思想文化的特点和变化的轨迹,建立起对自己所处时代思想文化的辨识能力,树立起对自己民族和国家的文化自信。OBE模式的教学理念就是要将灰色的思想文化历史及其观念,转化为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树和涓涓不断文化活水,建构一个主动学习的场景,把学习过程从传统的注重教师输入变为强调学生输出,教学的中心由教师转变为学生。通过这种转变,使学生能够在思想文化史的脉络当中感悟历史上出现的各种思想文化产生、演变的过程,在自己的生活情境中理解各种思想文化的意义,并将其转化为对当代社会思想文化的认知和把握,以提升自我的思想文化能力。

三、OBE理念创新传统社会思想教育的实践探索

OBE最早于20世纪中期在北美发端,肇始于对传统教育体系中标准化模式化教育体制的改革,强调教育是目的而非手段,注重教育成果即接受教育者的能力获得,国内将这种教育模式称为以结果为基础的教育或基于学习产出的教育。OBE作为对传统行政化教育体制的改革提出时,斯派蒂(William G.Spady)认为教育的目的是提升教育成果而不是为了行政的便利,应该“为结果动起来”(organizing for results)[7]。为此,“OBE模式遵循三个原则:(a)鉴别期望的教育结果,并致力于所期望的教育结果;(b)前提是所有的教育实践都是由这些期望的结果所驱动;(c)哲学基础是所有的学生都能成功地取得这些成果”[8]。

根据OBE的发展历程及其在不同阶段关注点的差异,斯派蒂(William G.Spady)和马歇尔(Douglas E.Marshall)将OBE模型区分为三种类型:传统OBE(Traditional OBE)、过渡OBE(Transi⁃tional OBE)或转型OBE(Transformation OBE)。传统OBE注重教学实践与课程目标的结合,聚焦于传统培养方案课程结构设置中科目目标的实现,所追求的结果就变成为“传统的与现实生活需求和生活经验无关的内容主导的分类科目”,只可能会提高学生成绩,斯派蒂认为这不是OBE,并称其为“基于课程的目标(CBO:for curriculum-based objectives)”[9]。过渡OBE对传统课程进行了调整,相较于学科知识,更强调对“如批判性思维、有效沟通、技术应用和复杂问题的解决等这些更高层次的成果”的关注[9]。所谓转型OBE(Transformation OBE)则是“OBE概念的最高发展”[9],它的核心是具有“未来驱动性”和“使所有学生在离开学校后具备成功所需的知识、能力和方向”的“退出结果(Exit outcomes)”,而且“退出结果”也是教学和评估的“底线(base line)”[10],并围绕退出结果进行教育规划和人才培养,以及包括课程、教学方法及与退出结果的“与每一项相一致的绩效指标和评估策略”[11]在内的教学改革。

OBE教学法以积极教育、学生参与、批判性思维、实践互动等为理念,以学生的能力培养和未来工作生活中的胜任力作为成果导向。无论在学校还是课程方面,OBE都更强调实践。在教学层面,OBE是一个过程,强调“根据预期目标和结果设计、开发、服务和记录教学”[12],引实施环境的差异而不同,具有很强的灵活性。注重教学中学生能力的培养和教学中的绩效评估,教师、学生的关系是学习中的伙伴、课堂上的引导者与参与者的关系。在教学设计中,OBE教学法将学生视为主动的学习者,强调对学习者进行持续评估,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推理、反思和行动,知识与相关的学习活动在实例中融会贯通,课堂活动的核心目的是帮助学生找到答案,而不是给出答案等原则。在教学组织过程中,强调通过实践操作的“做”和“用”来学习,特别是以小组为单位开展教学,通过小组共同完成任务、形成“团队合作”精神,通过与他人协作,实现相互学习、相互提升,从而训练学生创新、应用能力。

在《中国社会思想史》的专业教育实践发展中,以OBE为理念,将以学习成果为导向的教学法引入课程教学,注重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获得感和产出,培养学生“做”的能力。这就要求教师在教学实践中思考,通过社会思想史的学习,能够有什么样的产出目标,具体又能够让学生做些什么。笔者从基于学生最基本的认识着手,既然学生普遍的认识是思想史都是讲的历史上的东西,那就要思考,历史上的东西怎么跟现代的社会结合起来,一方面深化大家对社会思想史的认识,另一方面通过借鉴历代思想,也可以进一步帮助大家理解当代社会发展提出的问题,深化对现实问题的理解,帮助学生加深对历史和现实的认识和理解。

在专业教学实践中,一方面,始终贯穿任何历史都是现代史的观念,即任何历史上的东西都是现代人用现代的观念去解读的,历史也是人们从中获得理解和认识现实问题的思想材料和思想资源。另一方面,遵循马克思所讲的历史和逻辑一致的方法论原则,重视思想文化的历史变化的系统性,完整性,把思想文化的历史过程和思想文化的内在逻辑结合起来。基于此,教学实践在整体上设定以下欲达成的目标:学以致用,使学生能够运用所学历代中国社会思想,理解当下中国的社会发展战略,分析当前中国的社会状况,从中国丰富的传统社会思想中汲取有益的思想素材,为现实中国社会服务。提高学生对增进民生福祉的社会发展目标的认识。通过对民主发展和民生建设思想的价值观念的分析,使学生对社会福利思想的理论价值和实践应用价值有更深入的认识和理解。古为今用,在教学内容和教学设计中把这一思想与现实问题的认识和理解结合起来。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中,则侧重于在教学内容上怎么把思想史和十九大精神结合起来,把思想史和中国社会建设的理论结合起来,把社会思想史和社会福利制度的改革结合起来。让学生通过现实的问题去理解思想史,同时借鉴思想史所提供的理论资源、思想资源来加深理解现实的社会发展中间的问题。

OBE模式的精髓是注重学生在课堂上能产出什么,学到什么;把学习的“最高目的是更为深化的知”,而非“占有更多的知识”;学习的过程“不是消极地去接受别人的话和思想,……采取一种积极和建设性的方式去接收和回答”,让“他们所听到的东西会激起自己的思想,产生新的问题、观念和新的观点”[4]。将学生视为主动的学习者,通过对学习者进行持续评估,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推理、反思和行动,使知识与相关的学习活动在实例中融会贯通。而课堂活动的核心目的是帮助学生找到答案,而不是给出答案。

据此,笔者在教学组织过程中,把思想史的讲授与现代社会问题的理解与分析结合起来。一方面,结合社会发展的时代性特征和十九大精神,结合具有时代特点的社会思想史来谈现如今的社会建设内容和社会秩序议题,使课程的讲授注入现代元素,把思想史的讲授与现代社会问题的分析和解决结合起来。另一方面,让学生通过现实的问题去理解思想史,同时借鉴思想史所提供的理论资源、思想资源来加深理解现实的社会发展中间的问题。以前述两方面为基础,在具体的教学中强调通过实践操作的“做”和“用”来学习,特别是以小组为单位开展教学,通过小组共同完成任务、形成“团队合作”精神,通过与他人协作,实现相互学习、相互提升,从而训练学生的创新和应用能力。

通过引入OBE教育理念和教学模式,笔者总结出促进学生学习产出成效的四种“共同体化”的“教-学”方式方法。

其一,搭建教师团队成员之间开放的“同侪教-研自组织”共同体。围绕着教学内容的组织和设计,以及教学过程中对学生的引导性学习,学院曾讲授过此课程的老师一起形成教师团队,为课程建设发展搭建起开放的学习型组织。在增进课堂教学和课程研究的互动,编制的教学大纲,组织教学内容并探讨课堂教学的设计与展开。并依此去影响和引导学生形成学习型组织,运用头脑激荡、催化等方法引导学生进行参与式学习,使课堂教学内容能够透过学生的自身体验加以内化。

其二,建立学生之间互为支撑的“同伴研-学互依”共同体。斯派蒂指出,OBE模式在课堂层面则主要细化为一系列的实践,调研活动与同伴学习相互依赖,互为支撑的学生团体自主学习小组,指导学生形成学习共同体,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特定的团队任务,培养学生的协调合作能力和实际应用能力和生活技能,适应未来社会生活。充分调动学生在课外学习中的自发性和内驱力。一是完成制定的文本资料的阅读和分享,二是开展针对现实社会问题的调查活动,例如,结合宋明时期理学、心学的内容,组织学生开展城乡社区基层治理和老旧社区改造的调研与设计;学习南北朝和隋唐时期的佛教知识模块,组织学生对现今盛行于中年有闲阶级的“禅舞”进行调查分析。重在将文本知识与实践操作相结合,践行OBE理念的“做”和“用”。

其三,构建师生之间包容的“伙伴教-学互信”共同体。建设开放性的课堂文化,师生之间形成开放的教-学互信共同体。在师生的互动中秉持平等理念,在课堂交流讨论中强调对话的重要性,通过在教-学实践中的平等交谈中引导学生发展对话式交流,让学生相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具有创造力的鲜活的人,相信自己只要勇于提出问题或做出回答,就会产生新的内容,通过增进学生在课堂内不断达成成功目标的成就感体验,激发其在学习中的原动力和内动力。

其四,打造成果反馈和教学改进互促的“同行师-生协同”共同体。在教学实践过程中,通过学生学习成果的评价和意见反馈,反向设计和持续改进教学内容和实践,达到成果评价反馈与教学改进的持续良性循环,真正实现教学相长。

四、结 语

通过中国社会思想史的课程实践中引入OBE理念,我们发现,在具体的课程教学实践中,OBE对教师和学生都有更高的要求。一方面,需要教育工作者综合运用社会工作、心理学、教育学的知识、技能和技巧,关注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获得感和体验感,在整个教学实践过程中注重促进学生整体能力的提升和综合素质发展;另一方面,需要学生课堂外做更多的准备功课,课堂上更多的则是轻松心态和身心的积极投入。这一教学过程与中国传统社会思想的注重人的成长发展和人格养成的特质不谋而合,能够凸显社会科学专业的人文社会关怀特性,对于提高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强化他们的思想文化素养,增加他们对中国社会思想的理解发挥了积极作用。而从社会学专业教育的中国化探索方面看,OBE模式的运用,对教师转变教学思想、创新教学方法,增强专业教学中的思想文化自信,推进社会学人才的成长建设,开展社会学学科的中国化探索,也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