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化
(安徽艺术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11)
徽州地理环境较为封闭,山脉众多,四周的高山将徽州阻隔于世外,大抵徽俗,“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的说法。古代徽州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条河流,横江与帅水相会于屯溪,形成新安江,阊江直通江西鄱阳,丰乐水、富资水等支流在歙县汇合形成练江,注入新安江。①独特的自然环境使得徽州耕地较少,加上土壤呈酸性,不适宜粮食作物的种植。茶、竹等经济作物成为徽州自然经济的主要成分,这为徽州创造了良好的商业环境,并催生了我国古代最为重要的商帮之一的徽商。
徽商历史悠久,早在晋朝便有徽州人“好别离”常出外经商的说法。②唐代祁门茶市较为兴盛,是全国重要的茶叶市场,以贩卖茶叶为生的徽商人数不少,到宋朝时,便出现了拥有巨资的徽商,比如休宁的程氏兄弟因资本雄厚,被称为“十万大公”、“十万二公”,明清时期是徽商发展的黄金期,特别是清代,因参与到盐务,扬州地区涌现了一批家资丰厚的徽商群体。徽商在徽州文化的发展中起着重要的地位,是徽州文化向外传播的使者,特别是在徽州地方音乐的发展与传播中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徽州是历史上曾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的一个行政区划,始设于宋徽宗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历宋元明清四代700余年,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刻的文化底蕴。徽州下辖歙、休宁、婺源、祁门、黟、绩溪六县,目前,徽州的主体部分被安徽省黄山市所继承,包括歙县、休宁、祁门、黟县,婺源县被划归江西上饶市、绩溪县被划归安徽宣城市。换言之,作为行政区划实体的徽州已经不复存在,但以历史上的徽州为中心而形成的徽州文化,则仍然有着巨大的生命力,是我国地方文化的重要代表。
徽商的崛起离不开徽州地区自然环境的孕育和滋养,而徽州文化的发展与兴盛则是徽州地区经济发展繁荣的反映。徽州居于“吴头楚尾”,山川密布,耕地稀少,如《天下郡国利病书·江南二十》载:“徽州保界山谷,山地依原麓,田瘠确,所产至薄,大都一岁所入,不能支什一。”[1](4)独特的自然环境是徽州文化赖以形成的基础,也是徽商形成与发展的客观条件。从二者的关系来看,徽州文化是徽商得以孕育的前提,而徽商则是推动徽州文化发展与传播的重要力量。比如,徽州地区产茶,黄山毛峰、祁门红茶等均是徽州名茶,形成了独具一格的茶文化,而贩卖土特产正是徽商经营初期的内容。
徽商们一旦走出家门便打开了视野,其经营范围就不限于徽州本地的土特产的贩进贩出,如明代人归有光在自己的《震川先生集》里所言:今新安多大族,而其在山谷之间,无平原旷野可为耕田。故虽士大夫之家,以畜贾游于四方。倚顿之盐……珠玑、犀象、玳瑁、果布之珍,下至卖浆、贩脂之业。天下都会所在,连屋列肆,秉坚策肥,被绮毂,拥赵女……多新安人也。[1](358)
徽商由小生意到大生意的转变是明代的中后期开始的,以盐、典等为主要的龙头行业,如明人谢肇淛在《五杂俎》记载:“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新安大贾,鱼盐为业,藏镪有至百万者,其他二三十万则中贾耳。”[2]
徽商贾而好儒、商而兼儒以至徽州地区文教之风浓厚,宋代理学大师朱熹就是徽州府婺源县人,为推进文化事业发展,创造文化新意向不遗余力。徽商将巨额利润一部分投入到开办学堂、书院、义学、试馆等,力求向封建官僚转化,扩大政治势力,跻身缙绅的行列。因而,徽商大都有着较高的文化素养,有儒商的美誉。
贾而好儒是徽商推动徽州文化发展的主观动因,徽州文化在全国的传播离不开徽商的推动。徽商是明清时期最为重要的商帮之一,活动范围极为广泛,徽商在全国各地的经营活动,使得徽州文化得以紧随徽商的步伐而传播。据明代万历年间的《歙志·货殖》记载道:“今之所谓都会者,则大之为两京,江、浙、闽、广诸省;次之而苏、松、淮、扬诸府;临清、济宁诸州;仪真、芜湖诸县;瓜州、景德诸镇……故(歙)邑之贾,岂惟如上所称大都会皆有之,即山陬海澨,孤村僻壤,亦不无吾邑之人,但云大贾则必据都会耳。”[1](213)
明代徽俗中有“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的说道。明代徽州最多人口为56 , 以“十之七”计之,则“在天下”者几达39万有余。[3]如此庞大的徽人挺身于全国的经济和文化前沿阵地,为徽州文化的发展与传播创造了客观条件。
徽州古代称为新安郡、歙州,位于钱塘江上游的新安江流域,新安是一种地域文化,新安商人也是徽州商人的另一种称呼。新安江流域虽然有山有水,但在古代的耕种模式下这里的人民生活困苦。徽州受自然环境的限制,粮食种植条件较差,以经济作物种植为主,据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里记载:徽郡保界山谷, 土田依原麓, 田瘩确, 所产至薄, 大都一岁所入,不能支什一。独贡蔽麦红虾釉, 不宜稻梁……山峭水激, 滨河被冲啮者, 即废为沙债, 不复成田。以故中家而下, 皆无田可业, 徽人多商贾, 盖其势然也。[4]由此,可以想象当时徽州人的生活状况何其艰辛,因此经商成为他们生存下来的最佳选择,正如《徽州府志》里说的“天下之民寄命于农,徽民寄命于商,”[1](47)并由此催生了历史上有名的徽商。
明清时期徽州商业氛围浓厚,徽商遍布下辖六县,几乎到了无乡没有商,无村没有商的地步。资本雄厚的徽商聚集在扬州,一般的徽商则在全国各地四处奔波,经营范围极为广泛,从茶叶到笔墨纸砚,再到典当等,无所不包。地方音乐是反映地方风土人情的音乐,徽商在徽州的重要地位使得以徽商素材成为徽州地方音乐内容的最为常见。
就以徽州民歌而言,大量民歌均涉及到徽商,主要有以下三种:首先,送别歌。商业活动具有很强的流动性,徽商需要外出经营,送别民歌就是家人送别徽商时所唱的歌,内容朴实,真实无华,表现了家人对徽商的眷恋之情,最为典型的便是《十送郎》,从“一送郎,送到枕头边,拍拍枕头睡睡添。”[5](485)到“十送郎,送到渡船头,叫一声撑船哥,撑船哥,帮俺家郎撑得稳端端”,既有不舍,又有牵挂;其次,怀念歌。徽商常年在外,每年回家次数有限,妻子在家中怀念着徽商,民歌就成为妻子一诉衷肠的重要载体,比如《绣花鞋》③。《绣花鞋》又叫《十绣鞋》,共分为十个唱段,从正月里不畏苦寒散发独特芳香的梅花开始,逐渐递进,巧妙地展现出了光阴流转,也借助每个季节绣出的花卉表现了内心的情怀,以深情而又优美的曲调表达了妻子盼望夫君归来时的情绪;最后,埋怨歌。徽商在家时短,在外时长,无法时时刻刻地陪伴家人,妻子便会哼出埋怨歌,如《宁愿嫁给种田郎》中的“早知今日千般苦,宁愿嫁给种田郞。日在田里忙耕作,夜半郞哥上花床。”[6]看似“悔不该”,实则包含着深深的念想。
众所周知,明清时期徽州商帮的崛起造就了无数富甲天下的成功者,明人谢肇淛在他的著作《五杂俎》里记载“ 新安大贾,鱼盐为业,藏镪有至百万者,其它二三十万,则中贾耳。”[7]如此多的富有徽商的出现必然奠定了徽州地区文化发展繁荣的基础,徽州人的生活方式、生活内容以及精神需求都发生深刻变化。于是他们开始投资艺术、消费艺术,致使徽州的戏曲音乐文化艺术得以形成并发展。
徽戏是以表演徽调为主的声腔剧种,它不仅是我国地方戏曲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在戏曲发展史中具有非常独特的地位。徽班进京之后,徽戏被带到北京并吸收了北京的各种声腔因素,后与楚调相融合形成了京剧,因此徽戏是国粹京剧的两大源头之一,徽戏自身的发展为京剧的形成铺平了基础。解放后徽调以及徽班中唱用的其他戏目被定名为徽剧。④
徽剧作为徽州地方音乐最具代表性的内容,它的形成与发展和徽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以说,没有徽商就没有徽班,没有徽班就没有后来的徽剧。戏班是戏曲表演团体,明清时期戏班众多,特别是扬州等经济繁荣的地方,已然成为戏班活动的中心地。扬州戏班可以分为职业班、业余班、家班三大类。徽班属于家班的一种,是徽商所蓄养的戏班,因此有徽班之称。
徽班在昆曲的表演中融入了徽州地方元素,形成了徽昆,并逐渐发展了以二簧调为主要特点的徽调,为徽剧的形成铺平了道路。
徽班虽然属于家班,但在徽商的鼎力扶持下,徽班反而是戏班中艺术水平最高的,比如徽商曹文埴的家班庆生班就于乾隆年间进京献艺,而徽商江春的家班则在乾隆南巡的时候技压群芳。徽商不仅蓄养家班,自身也有着很高的戏曲造诣。徽商素有儒商的美称,文化知识水平较高,有一定的审美鉴赏能力,并愿意为徽剧发展投入资金。扬州不少徽商专门聘请市场上的著名艺人为家班讲解剧情、设计动作,以提升家班的表演能力。正是徽商为徽州戏曲音乐艺人所提供的良好环境,为徽州戏曲音乐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历史上徽州人很早就有乐仆的习俗,在徽州的文献资料中经常可以见到家乐一部或家乐数部的记载。到了明清徽商鼎盛时期,有了钱的徽州商人继承古徽州人的遗风,组织家班蓄养优伶已蔚然成风,并高规格的消费戏曲音乐。据《马伶传》记载:金陵为明之留都,社稷百官皆在……梨园以技鸣者,无论数十辈,而其最著者二:曰兴化部;曰华林部。一日,新安贾合两部为大会,遍征金陵之贵客文人与夫妖姬静女,莫不毕集,列兴化于东肆,华林于西肆,两肆皆奏《鸣凤》。[8](37)如此高规格的消费戏曲不仅使戏曲发展有了良好氛围也促进了演出水平的快速提高。由此可见,徽州商人不仅使徽州艺人有了衣食所依,也间接带动了徽州地方音乐的发展与传播。
我国幅员辽阔,地方音乐极为丰富,各地区均有审美独特、区域色彩鲜明的音乐,共同构成了我国民间音乐大观园。徽州地方音乐是我国地方音乐中比较具有代表性,且社会影响广泛的音乐,无论从艺术本体层面,还是从社会影响层面来考察,徽州地方音乐均有着显著的优势。究其根源,和徽商为徽州地方音乐发展所给予的巨大扶持有着密切的关系。
徽商作为我国明清时期的重要商帮,有着非常雄厚的经济实力,并且,亦儒亦商的身份,使他们非常热衷于各类社会文化活动,音乐活动便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就以徽剧为例,明清时期是我国地方戏曲大发展、大繁荣的时期,各类地方戏层出不穷,而徽剧在舞美呈现中最为精美,具有“行头华丽、阵容整齐、排场夺人”的特点,比如清代徽班百福班在《北饯》一出戏中,竟然用了十一条通天犀玉带,所费甚巨,而这些,均离不开徽商的资助。可见徽商不仅是徽剧形成的推动力量,也是徽剧舞台发展的主要推手。
徽商对徽州地方音乐的发展还体现在徽商对徽调民间艺人的资助上。徽调民间艺人以徽州地方音乐表演为生,多出没在歌肆、码头等处,尤其以扬州最多。徽商是扬州盐商的主体,对同乡民间艺人往往慷慨解囊,这也有效地推动了徽州地方音乐在全国的传播。
明清时期徽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以及无徽不成镇”,乃是徽州地区商品经济的繁荣兴盛,以及徽商推动徽州文化发展的大背景,有力地推动和影响了徽文化的全方位发展。“贾而好儒”又是徽商推助徽州文化发展的主观动因。
我国古代商帮为数不少,全国性商帮除徽商外,还有晋商、潮商,但只有徽商在商业经营之外,实现了文化传播的功能,有效提升了徽州地方音乐的社会影响,之所以会出现此种情形,主要和以下两点因素有关:
首先,徽商具有雄厚的经济基础。地方音乐属于文化的范畴,而文化的发展与繁荣必须以经济为基础。明清时期的徽商中不乏资本极为雄厚的商人,尤其是聚集在扬州地区的徽商,因参与到盐务中,财富水平位居全国前列,举例而言,乾隆年间,两淮总商,歙县人江春每遇捐输,“百万之费,指顾立办”当时扬州徽商的资本在4000万两白银左右,而当时全国的税收仅有7000万两。⑤雄厚的经济基础使得徽商在商业活动的区域具有良好的社会声望,徽州地方音乐自然也能凭借徽商的声望实现影响力扩大的目标;
其次,徽商具有良好的文化素养。徽州文教兴盛,徽商大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具有一定的审美能力,与一般的商人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也为徽州地方音乐社会影响的扩大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明代中、后期,徽州男子外出经商已相当普遍,据王世贞:《弇州山人四部稿》卷六十一《赠程君五十序》里记载的徽人“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9]来计算,明代徽州最多人口为56万, 以“十之七”计算,则有近40万人在外,如此多的徽州人跻身于全国经济文化的前沿对推动、带动徽州本土音乐文化与整个华夏文化的大融合大发展起到了关键作用。
地方音乐是以地方自然环境、人文风俗为基础而形成的音乐,其流行范围通常较为狭窄,多以本地区为中心,至多辐射到周边地区而已。传播范围的狭窄性对地方音乐的传承带来了很大的困境,我国不少地方音乐就是由于传承主体的稀少而濒临灭绝。徽州地方音乐虽然同样属于地方音乐的范畴,但传播范围却极为广泛,不仅在徽州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在安徽乃至全国各地也有着不少拥趸。究其根源,和徽商在徽州地方音乐传播中的作用有着密切的关系。
徽商作为古代中国最为重要的商帮之一,在全国各地均能看到徽商的身影,且徽商有着浓厚的乡土情怀,非常看重商人之间的乡谊,各地徽商多以抱团的形式呈现,比如扬州所形成的巨大的徽商群体,他们在商业经营的同时,也将徽州文化,比如徽州地方文化带入到经营地区,如扬州地区曾非常盛行徽调,可见徽商在扩大徽州地方音乐传播范围中的作用。
文化传播学理论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由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博厄斯等人创立的理论流派。它强调社会交往和接触对文化发展及其空间分布的影响。⑥文化传播的媒介多种多样,然而在交通和通讯比较落后的明清时期,徽州戏曲文化的传播主要依靠人口的迁移,因而移民是明清徽州戏曲传播最直接也最有效的途径。
一种音乐文化的传播和发展不仅需要其自身所具有突出的艺术优势,还需要一些外在的条件。明清时期徽州地方音乐文化及其组织均属于民间性的组织,它的传播需要艺人不断的到外地进行流动性演出,所以音乐文化的发展与传播又需要依靠戏班和艺人移居外地。
明清时期由于科举入仕和受徽商崛起以及晚清太平天国战争的影响,一些徽州宗族和名门望族有不少向外迁移。据民国《歙县志》记载,道光七年(1827年)歙县有62万人口,同治八年(1869年)仅31万,民国二十年(1931年)人口普查,歙县只剩下28万,经历了62年时间但人口不增反减。⑦据《黟县四志》记载黟县嘉庆六年(1801年)有24.6万人,同治六年(1867年)剩余15.5万,民国二十年(1931年)人口普查黟县仅剩余6万人,而到了新中国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更是仅存5.4万人。⑧徽州的移民主要在长江中下游的江苏、浙江、上海、湖北、江西、安徽其它地区以及海外等,大量的移民在新的居住地定居并培养出当地的艺术人才,有力地推动了戏曲音乐文化的传播。
徽商对徽州地方音乐传播的贡献是全方位的,特别是徽商借助自身的经济实力,有效地丰富了徽州地方音乐的传播形式。就以徽调的传播而言,徽调作为地方戏曲,其起源和昆曲有着密切的关系。清朝时期将戏曲分为雅部与花部两大类,雅部为昆曲,花部则是各类地方戏。
徽州艺人在昆曲演唱中融入了地方元素,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徽昆,并且发展出了二簧调,徽调就是在二簧调的基础上形成的。徽调的形成主要得益于数量丰富的徽班,而徽班则是徽商所蓄养的唱戏班子,扬州财力雄厚的徽商大都有蓄养戏班的传统,且相比于其他戏班而言,徽班的艺术水平更高,不少徽班甚至可以入京演出。可以说,京剧的母系渊源是形成于安徽的徽调,京剧的出现是明清时期中国戏曲发展的里程碑。⑨京剧的嬗变过程, 不仅是徽班等各种戏曲艺人在北京竞演行艺的结果,而且是在徽商的扶持下有力地促进了徽州戏曲音乐艺术的传播和发展。
明清时期的徽州所出现的即有独特性又有典型性的音乐文化现象是受各种因素促进生长的,明中叶起徽州就形成了“搭台唱戏”的文化传统,这时候的徽州不仅成为音乐艺术演出活跃的区域,也成为音乐、戏曲艺术传播和交融的场所,音乐文化在这里获得了观众的喜爱,也得到了自身的成长和发育的良机。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作为我国古代最为重要的文化地理单元,徽州不仅是行政区划实体,更是一个文化实体,徽州文化直至今日,仍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徽州地方音乐是徽州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包括徽剧、徽州民歌、民间器乐等多种内容。徽商是徽州地方音乐文化发展与传播的重要推动力量,对徽商在徽州地方音乐发展、传播中作用的研究,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把握徽州地方音乐。
注释:
①可参阅卞利所著《徽州民俗》(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一书第2页之详述;
②可参阅王涛《徽商崛起原动力“好离别”的徽州人》(载《中外管理》2019年第3期,第34页~第38页)一文之详述;
③可参阅歙县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编《古歙音韵》(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1年版)一书第26页;
④可参阅朱万曙著《徽州戏曲》(合肥:安徽人民社2005年版)一书第185页之详述;
⑤可参阅叶显恩《徽商的衰落及其历史作用》(载《江淮论坛》1982年第3期)一文第57页~第63页之详述;
⑥可参阅上海戏剧学院2013年张春娟硕士研究生论文《晋商、移民与戏曲》一文之详述;
⑦可参阅梁仁志《近代徽商衰落及身份界定问题再审视》(载《安徽师范大学学报》2020年第6期)一文第53页~第61页之详述;
⑧可参阅徐国利《明清徽州人地矛盾问题再研究》(载《史学集刊》2020第3期)一文第16页~第28页之详述;
⑨可参阅冯光钰《戏曲声腔的传播》(载《黄钟· 武汉音乐学院学报》1999年第3期)一文第20页~第35页之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