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渊源与实践价值

张子玉，李院芳

(浙江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2018年5月召开的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正式确立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这一重大战略思想展现出我们党对生态文明建设认识的新高度，是基于习近平同志对马克思主义生态自然观深度思考的必然产物，是引领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行动指南。2020年10月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在“十四五”时期继续“完善生态文明领域统筹协调机制，构建生态文明体系，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实现新进步”[1]。而把这一历史性“新进步”变成现实，则要求我们必须把目光深度聚焦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本身，尤其要对这一重大思想的理论基础、生成轨迹及当代实践价值进行深入探讨，以新的思想纵深延展新时代中国生态文明的实践纵深，就此而言，这一探讨显然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渊源

追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源头，首先不能忽视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直接滋润，尤其是其中蕴含的自然辩证法值得我们深刻反思，同时，这一重大思想也是对中国共产党人生态思想的与时俱进，展现了建国以来历代中央领导集体高度重视和长期探索生态环保道路的战略眼光，更是中国传统生态观的现代化，凸显了五千年中华文明内蕴的生态哲思。

(一)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历史性继承与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人与自然是辩证统一的有机整体，人与自然界走向和谐共生，是实现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必然途径，也是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必然抉择。一方面，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外部自然界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自然界是不依赖任何哲学而存在的；它是我们人类(本身就是自然界的产物)赖以生长的基础”[2]。人与自然相互作用是自然界向人的生成过程，同时也是人向自然界的融合过程。马克思恩格斯科学阐明了“劳动创造了人本身”这一论断，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观点提供了有力的科学依据。另一方面，人类的生产生活、对物质和精神方面的需要，都是从自然界进行索取，人必须在自然界中才能生存下去，因为“整个自然界——首先作为人的直接的生活资料，其次作为人的生命活动对象(材料)和工具——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3]，人必须遵循自然界发展铁的辩证法，不能随意破坏大自然，正如恩格斯所说，“实际上，蔑视辩证法是不能不受惩罚的”[2]，不懂得自然发展的辩证法，势必要遭受大自然报复，导致人类生存条件恶化。应该说，自然界的历史发展过程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显然，当时马克思恩格斯已经预见到，由于资本主义剥削自然的本性，生态危机将会日益成为全球性问题，这一问题能否解决好直接关系到人与社会的未来发展。

没有对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深刻洞悉与时代运用，便不会有今天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这一重大思想的新贡献在于，它提出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强调二者的和谐共生，致力于实现环境公平与生态正义。更为重要的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确立了环境在生产力构成中的基础性地位，创造性提出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重要论断，这一论断改变了我们对自然资源禀赋的狭隘理解，把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视为推进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杠杆，使我们对生产力的内涵与外延有了新的认识。此外，习近平把生态系统视为一个生物链，环环相扣，一个都不能少，他认为：“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形象地讲，人的命脉在田，田的命脉在水，水的命脉在山，山的命脉在土，土的命脉在树”[4]。可见，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彰显出马克思恩格斯自然辩证法的理论逻辑与当代发展。

(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对中国共产党人环保思想与生态理念的深度延展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十分重视“人与自然”的关系。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提出了“绿化祖国”“实行大地园林化”号召。毛泽东把植树造林视为环保事业的当务之急，他提出12年内要在全国一切可能的地方，都要按照规格种起树来，实行绿化[5]。1973年第一次全国环保大会上提出的“保护环境、造福人民”方针，拉开了中国环保大幕。改革开放以来，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把环境保护提高到法律层面，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试行)》，开启了中国环保法治化的进程。同时，邓小平围绕林业建设，以战略家的深邃眼光提出，环保事业攸关中国人民未来发展，必须“坚持一百年，坚持一千年，要一代一代永远干下去”。

以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一方面放眼国内，提出了退耕还林、西部大开发的战略方针，并努力抓好植树造林工作，防止土地沙漠化，为人民造福；另一方面环顾全球，提出必须走生态良好的可持续发展道路，把中国的生态环境工作做好，就是对世界的一大贡献[6]。为此，江泽民向全国人民发出了“再造秀美山川”动员令。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强调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以科学发展观指导我国生态文明实践。他认为，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是科学发展观“五个统筹”的重要组成部分，要求全党全国人民必须从整体上把握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以科学的生态理念改造自然界。党的十八大正式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布局，提升为我国的基本治国方略，意在打造生产高效、生活高质、生态和谐的大美中国，党的十九大提出要“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的总要求，尤其是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要“深入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完善生态文明领域统筹协调机制，构建生态文明体系，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1]。这一战略图景，成为新时代深化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新格局的政治宣言。

(三)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对中国传统生态智慧的当代传承

习近平提出，要善于运用我国古代累积下来的多种智慧元素，来破解当前面临的许多重大问题[7]。我国传统文化中并没有现代语境的“生态”一词，但从大量古代文献中可以看到，中国历代先贤、各种学派都比较重视人与自然关系的哲学反思，这些思考便蕴涵着古人卓越的生态智慧。

首先，这一生态智慧体现在中国古代经典《周易》当中。《周易》提出“天地人和”“元亨利贞”等自然和合观，天、地、人既互相独立，又“保合太和，乃利贞”，这些和合观点表达了人们对宇宙整体的看法、对保持万物和谐的基本理念。正是这些理念滋养了中国人悲天悯人的意识，使中国文化基因里流淌着对自然界和生命的珍视之情。其次，这一生态智慧体现在儒家学派的思想当中。总体上看，“天人合一”“与天地参”是儒家学派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基本思想。董仲舒提出了“天人之际，合而为一”的思想，对此，季羡林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天”是指自然，“人”是指整个人类，只有二者结成发展对子，才能和谐共存[6]。那么，如何实现天人合一？答案就是“与天地参”，就是要求人要有与万物同生共长的诚意，由此人就可以同天地并列为三，实现和谐发展。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实现自然、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再次，这一生态智慧体现在道家学派的思想当中。道家提出的一个重大观点是“人法自然”，即人类发展的最高法则是以自然法则为依归。老子认为，自然法则不能违背，人只能是自然法则的顺应者，而不能凌驾于“自然”之上。同时，道家又提出“道常无为”观点，虽然“道”表现得似乎是“无为”的，但其结果却是“有为”的。这实际上是在告诫人们对大自然不能胡乱作为，必须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要做到取之有时、用之有度。最后，这一生态智慧体现在佛教思想当中。佛教虽为外来文化，但已实现本土融合，其中蕴含的生态思想不容忽视。比如，“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如来常往无有变易”，“大慈大悲，常无懈倦，恒作善事，利益一切”，这些观点意在倡导万物平等、尊重生命，其“放生”思想对维护生态平衡、物种多样具有重大实践意义。

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生成轨迹

历史地看，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演变轨迹，主要经历了萌芽、形成、发展三个阶段。每一阶段的演进过程，都透射出这一思想生成之不易，同时也昭示着中国未来生态实践走向。

(一)萌芽阶段：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发轫于陕西与河北县域生态实践

1969年，习近平远赴陕西省延川县梁家河大队成为知青，生产生活条件、人居环境十分恶劣，生态恶化给人们生产生活造成严重影响，时任大队支部书记的习近平带领村民改善生态，打坝造田，于1974年建成了陕西省第一个沼气池，率先打造了全省首个沼气化村，基本解决了村民“缺煤少柴”的生活状况。以沼气替代煤炭、木柴，是习近平基于新生能源的认知而生发的，体现出他对新能源使用的超前眼光，成为他早期加强生态保护的见证[8]。梁家河的工作经历使习近平对农村生态问题有了初步体认，对人与环境、生产与生态的关系也有了一定思考。

1982年，习近平放弃北京优越生活条件，来到河北省正定县担任县委书记。面对正定经济发展中存在的资源浪费、生态破坏等问题，习近平更注重把生态保护问题首先纳入视野。为此，他提出要积极开展植树造林，推进城区绿化，决不让污染下乡，建设成为一个具有多种生产门类、生态和经济都呈良性循环、开放式的农业生态经济系统[9]，这一理念显然超越了以往的经济发展观。这一时期，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还体现在合理利用自然条件推动产业发展、促进经济增长上，他提出“加快林果基地建设”，并开创“正定旅游模式”。结合生态实践的深度推进，他还提出了“生态平衡规律对经济建设，对农业发展的关系最为重大”[9]，“生态平衡的破坏，要求人类不要再无休止地自我膨胀”[9]等论断，这些重要论断凸显了习近平对“生态环境保护的问题看得很重”[4]的生态战略视野。习近平在陕西与河北形成的生态理念，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奠定了深厚基础。

(二)形成阶段：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确立源于多省生态实践与考察指导

1985年，习近平到福建任职，期间提出了林业发展要注重生态效益的经济思想。在宁德任市委书记时，他提出要念好当地发展的“山海经”，即“靠山吃山唱山歌，靠海吃海念海经”，实现社会、经济、生态效益的协调一体发展。在福州工作时，他率先提出“城市生态建设”思想，而且还在《福州市20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设想》里提出，把福州打造成一个环境优美、归属感和幸福指数高启的生态城市[10]。其后任福建省长期间，他提出要把福建打造成一个生态省，要花费20年左右时间把福建打造成一个经济发达、生态优质、宜人宜居的文明大省[11]。显然，这一时期的习近平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认识又进了一步，并开始从经济社会总体发展上布局生态建设。离开福建后，习近平先后到浙江和上海任职，在浙江任省委书记时，他提出“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他认为，“绿色浙江”的打造，是基于发展生产力、优化产业布局、保护生态的战略考虑[12]。尤其是他的“两山论”鲜明阐述了“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的辩证关系，并把这一重大生态发展理念贯穿到城乡、区域和产业发展等领域，真正做到了“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的辩证转化。从这个意义上说，“两山论”不啻为一次有历史价值的生态理念变革，是马克思主义自然观在新时代的创造性运用与发展[10]。2007年任上海市委书记期间，习近平强调必须要保护好自然村落，保护好城乡的历史风貌，妥善处理好保护与发展、改造与新建的关系[13]。这一时期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已涉经济、社会、文化等领域，形成了一定实践纵深，雏形已具。

提出生态文明建设，是党的十八大报告的历史性贡献之一，宣告了中国生态变革大幕的开启。2013年4月习近平在海南考察时指出，“对人的生存来说，金山银山固然重要，但绿水青山是人民幸福生活的重要内容，是金钱不能代替的”[4]。2014年3月在同贵州代表团审议时，他进一步强调，“小康全面不全面，生态环境质量很关键”[4]。2015年3月，他又提出，“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4]。2016年8月，习近平在青海省考察时指出，“人类发展活动必须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否则就会遭到大自然的报复。这是规律，谁也无法抗拒”[4]。2017年5月，他在中央政治局第41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我之所以要盯住生态环境问题不放，是因为如果不抓紧、不紧抓，任凭破坏生态环境的问题不断产生，我们就难以从根本上扭转我国生态环境恶化的趋势，就是对中华民族和子孙后代不负责任”[4]。党的十九大进一步提出了“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基本方略，提出了建设美丽中国的战略目标，2018年3月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把生态文明写入其中，上升为最高国家意志。特别是在2018年5月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正式确立，成为我们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美丽中国的强大动力引擎。

(三)发展阶段：国家生态治理现代化目标引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深入发展

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引领下，我国生态文明建设之路越走越宽，视野越来越开阔，实践中产生了许多新理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建设显现出光明前景。

一方面，注重向生态要效益，谋求高质量发展。2019年3月在同内蒙古代表团交流时，习近平指出，像内蒙古这样的资源型地区，只有扭住绿色发展这一关键，才能更好推进生态建设，实现更高的生态效益。同年9月，在郑州谈及黄河生态保护时强调，治理黄河，重在保护，要在治理。实现黄河高质量发展，必须统筹推进山水林田湖草综合治理，善于从源头上抓，向系统方法要效益[14]。另一方面，注重健全生态制度，早日实现生态治理现代化。这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公报中有鲜明的体现，“坚持和完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进一步，提出“完善生态文明领域统筹协调机制”，“构建生态文明体系，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1]。这些重要论断，显示出党中央对新时代生态文明体制改革的顶层设计更加清晰，在国家治理体系中真正确立了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的重要地位。再一方面，注重提高国家生物安全治理能力，统筹推进疫情防控与生态文明建设。从2003年“非典”到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生物安全挑战的严峻性、无情性日益凸显，暴露出我国在公共环境治理方面的短板，促使人们反思对自然生态的深层认识以及如何实现人类同自然的和解以及人类本身的和解[6]。对此，习近平强调，必须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要着眼于谋求国家长久平安，在国家安全体系中为生物安全留出重要位置，及早建设生物安全防治体系，实现国家生物安全治理能力的全面跃升[15]。显然，推动实现生态治理现代化是基于全球生态治理困境的必然抉择，不仅是为了破除现实生态危机，更是为了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谋求世界生态和谐。

三、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实践价值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从理论和实践结合上系统揭示了新时代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全景全貌，成为引领中国人民迈向美丽中国目标的动力引擎，昭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次与生态文明同向同行的历史奋进过程，无论是在理念认同、情感支持还是实践行动上，都引发了世界范围的强烈反响与回应，使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更容易激发个人、社会、国家乃至国际层面的践行热情，这对最终实现各国生态现代化显然具有重大实践价值。

(一)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助力公民在微观层面感悟其思想真谛，更好身体力行

打造生态文明是人民群众的共同事业，离不开每个中国公民的积极参与。当前看，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重要政治任务，更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一方面有利于公民养成生态环保意识，形成保护大自然就是保护我们共同的生存空间的理念，形成人人爱护环境、人人美化环境的好风气。另一方面，有利于公民养成低碳绿色消费理念，日常生活中宣传、推广使用节能节水制品，无论是家具还是装修建材，都倡导以绿色无污染为前提，引导人民群众从细微处着眼入手，以健康的生活、消费方式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我国有近4亿个家庭，如果每个家庭都使用节水器具，每天节约一升水，一年可以节水1.46亿立方米，相当于一个大型水库的库容量。如果绿色出行，每月少用一升燃油，一年可节约413万吨，减排二氧化碳1 300万吨[16]。此外，还利于公民强化环保意识，杜绝浪费，从源头上减少垃圾，使城市更加清洁、文明。同时，也利于积极宣传生态文明的理念和生活方式，对那些违反生态环保的行为进行监督和批评，确实把建设美丽中国的生态意识化为自觉行动，“把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得更加美丽，为子孙后代留下天更蓝、山更绿、水更清的优美环境”[4]，以超越工业文明的新生态文明推动建成真正意义上的美丽国家，为中国人民造福。

(二)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助力社会在中观层面加快其实践创新，形成辐射效应

保护生态环境，进行生态文明建设，除了要抓好上述家庭维度或个人层面的生态意识培育和行动激发之外，还需要不同的社会主体参与其中，包括政府、企业、社区等，使之做好各自领域的生态环保工作，才能更好提升生态文明实践的总成效。

其一，引导各级政府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利于各级环保部门更好履行职责，细化责任分工，消除缺位、错位、越位等问题；有利于发挥各地各级环保部门的合力作用，形成生态建设的溢出效应，最大程度取得行政职能履行的总体效益。其二，引导各类企业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利于企业担起社会责任，遵守环保规章制度，勇于承担损害环境应负的法律责任，大力发展环保技术，把污染降到最低，尤其是生态环保意识强的企业，会努力为社会大众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实现生态产品的常态化，自觉成为绿色先行者。其三，引导各个社区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利于创建绿色生态社区。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开展创建绿色社区行动，这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提供了实践场域。社区的绿色发展是区域、国家乃至全球可持续发展的根基。在社区层面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利于通过社区环保宣传栏、楼道文化及大型广告牌、墙体标语等“户外媒体”，打造绿色社区宣教阵地；有利于通过社区民主协商方式，以“圆桌文明”化解社区餐饮商铺污水、油烟、噪声污染等各类矛盾；有利于社区更多采用节能低碳新技术产品，利用网络化平台治理社区事务，积极借鉴国外把太阳能、地热能、沼气等清洁能源融入人们日常生活的经验，打造优美宜居的新型智能化社区。

(三)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助力我国在宏观层面拓展其实践纵深，推进理论创新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把环境保护作为重要的民生问题和发展战略给予高度重视并带头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体现出我们党满满的为民情怀与立党宗旨，由此生态文明建设取得显著成效，全党全国贯彻绿色发展理念的主动性明显增强，忽视生态保护的状况明显改变，各项生态文明制度体系加快形成。特别是能源资源消耗强度大幅下降，重大的生态保护工程进展顺利，森林覆盖率持续提高，生态治理能力显著增强，生态环境不断优化。应该说，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要想基于当前的生态建设业绩在新时代取得更出色的成就，必须善于结合各地区各部门工作实际，把习近平生态文明理念融入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建设的全维度，谋求更广阔的生态实践空间，推动新的理论诞生。

首先，在政治建设领域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利于打造“生态政治”，提升各级党委和政府的绿色执政能力。一方面，生态文明思想的融入，使行政体制改革更侧重生态，加快了政府部门在生态方面的职能履行。另一方面，这一融入使民主和法制建设更突出考虑生态因素，利于提高破坏生态环境的违法成本；使权力制约和监督体系也更多关注生态，具体说来，就是可以更好保障人民对生态问题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其次，在经济建设领域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利于打造“生态经济”，推进经济发展与生态环保“双优”化。生态文明思想的融入，利于经济发展走向绿色环保之路，全面探求经济增长的新方向，推动新的产业崛起；利于扩大内需、拉动经济增长，使增强生态产品的制造能力成为经济建设的重要内容；利于加快淘汰传统的高耗能工业模式，以生态经济替代之，使经济增长与生态环境退化脱钩[16]，真正做到既兼顾经济增长又能实现生态建设的高效益，寻求两者的双优化发展。再次，在文化建设领域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利于打造“生态文化”，形成崇尚生态文明的最大公约数。习近平认为，生态兴旺对文明兴盛具有决定性意义。生态文明思想的融入，利于促进中国特色生态文化形成，增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价值理念及热爱、保护自然的意识，加快生态文明观念与党风政风、民风民俗融为一体，与时代精神、民族精神合为一处。最后，在社会建设领域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利于打造“生态社会”，让人民更好享受自然生态美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社会融入，有助于解决由生态问题引发的社会矛盾，有助于加快推进生态社区、生态农村、生态组织建设，有助于更好发挥生态民生工程的社会牵引功能，改善人民生活环境。

(四)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将助力他国积极借鉴其科学思想内核，谐和世界生态

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建设绿色家园是全球的共同梦想。当前看，为发展本国经济，世界范围的很多国家大都是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对人类持续生存发展造成严重威胁，正如有学者所言，资本主义对生态的践踏，已演变为危及人类生存的“致命弯道”[17]。工业文明导向下的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引发了能源资源消耗、污染物排放、全球变暖等诸多问题，这些问题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无可回避，要实现人类可持续发展，就必须摒弃传统经济发展思路，创新经济发展理念，为推动全球经济发展生态化提供新的思想和理论支持。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站在推进全人类发展进步的战略高度，秉持人与自然、经济、社会一体化建设的新思路，始终把人类前途命运与生态环保整合在一起，为实现世界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科学理念和方法论指导[18]。俯瞰全球生态现状，习近平主张国际社会应联手应对生态危机，“共谋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之路，牢固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意识，坚持走绿、低碳、循环、可持续发展之路”[19]。这就表明，我们党不仅着眼国内生态文明建设，而且还把生态文明思想扩展到全球生态发展层面，提出要以绿色、低碳、循环作为破解经济发展与生态环保这一矛盾的有效途径。显然，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不仅成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强大思想武器，也成为全球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借鉴与理论样板，这一“中国方案”显示出一个大国的责任担当与思想引领。

我国基于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取得了显著生态建设成效，此举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与认可。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索尔海姆、美国著名学者小约翰·柯布、西班牙中国政策观察中心主任胡里奥·里奥斯等国际组织官员、学者，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成绩及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具有的全球意义均予以高度评价。在他们看来，中国生态建设经验值得世界其他国家借鉴，中国的最大贡献就是为引领世界经济复苏、保证环境可持续发展推出了有分量的“东方智慧”，特别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关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是对西方“人类中心主义”的历史性超越，不仅预示着全球生态文明发展的新趋向，而且还有助于提升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在全球生态治理上的话语权。中国参与全球生态治理的动力，既源于自身推进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布局的需要，也来自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角色期待。可以预见，到2035年基本实现“美丽中国”目标之时，中国将有能力为全球生态治理做出更大贡献，到那时，中国必将以崭新的生态强国姿态屹立在世界东方，并以持续暖风吹拂整个绿色“地球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