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众理论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提升

李海波，王玉生

2016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提出了“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和针对性，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1]的重要论断。“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一经提出便引发了业界广泛关注并持续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指的是“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对教育对象所具有的亲近、吸引、融合的倾向或特征，以及教育对象对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产生的和谐感、亲近感、趋同感”[2]。它不仅包括教育者的亲和力、教育内容的亲和力，也包括教育环境的亲和力、教育过程的亲和力等。回顾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问题提出五年来的发展情况，这一问题逐渐成为研究的热点，已有成果主要聚焦于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内涵、结构、困境、归因、提升路径等研究论域[3]。研究成果有效促进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提升，但在实践过程中，依然存在以施教者为中心，以“大课堂、开大会、大道理”灌输说教为主的方式方法，这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大学生的主体性，导致亲和力不足、实效性打折等客观现实。始于20世纪30 年代的“受众理论”是指一种以信息接收者为研究对象的传播学理论，主要从受众的特征、需求、心理、社会关系等方面着力，较好地解决了传播活动中如何提升信息传播效果等问题。借助受众理论来探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提升问题，是基于学科交叉产生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和实践创新路径，以期拓展和优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实施方略。

一、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是否必要

习近平总书记针对如何增强思政课的亲和力等问题提出：“要坚持主导性和主体性相统一，思政课教学离不开教师的主导，同时要加大对学生的认知规律和接受特点的研究，发挥学生主体性作用。”[4]这为我们明确了在思想政治教育中要同时关注教师和学生的两个重点，尤其要注重发挥学生主体性作用的原则和方向。借助受众理论来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可以更好地遵循思想政治工作的“三大规律”，拓展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方法，这也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自我革命、创新发展的内在要求。

（一）借力受众理论有助于遵循思想政治工作“三大规律”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遵循思想政治工作规律，遵循教书育人规律，遵循学生成长规律，不断提高工作能力和水平”[1]。“三大规律”着眼于学生的培养成效，需要从人才培养的质量和效果来体现。每一个具体规律都是为了更好地实现“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都必须作用于学生这个出发点和立足点来实现。而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是“满足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望”的关键因素，只有解决亲和力不足的问题，才能切实遵循“三大规律”。因此，遵循“三大规律”蕴含着提高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内在要求，是做好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遵循。新时代的青年大学生思想观念更为开放自由，思维方式更为复杂，个体间的差异更为明显，个人追求目标动机更为多样，个人诉求更为多元。他们更愿意接受新事物，尝试新方法，寻求新挑战。他们在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主体意识越发强烈，重视平等，强调主动，反感甚至排斥被动的填鸭式灌输。可以说，“在信息化条件下，教育者不再控制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源及其传输，教育对象也不再处于被动接受的地位”[5]。受众理论以受众为中心，强调受众的主体性，这可以启发思想政治教育者以学生为中心，掌握学生的接受结构，了解学生成长发展需求和期待，把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相结合，增强针对性和亲和力，在迎合学生的同时引领学生成长成才。

（二）借力受众理论有助于拓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方法

中共中央、国务院2021 年印发的《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中明确指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鲜明特色和突出政治优势，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也明确指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学校各项工作的生命线。”[6]这些重要论断是我们党百年思想政治工作的宝贵经验，为我们提高认识，切实做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明确了定位和基本原则，但如何用更新的思路和更好的办法来提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是一直在解决的问题。没有方法上的有效性就没有真正意义上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是没有桥或者没有船就不能过。不解决桥或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只是瞎说一顿。”[7]可见，解决问题的方法至关重要。经过长期努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方法不断与时俱进，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同时，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随着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特别是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人们特别是青年的思想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意味着以大学生的政治思想品德形成规律为关注点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必须在方法上不断优化和深化，才能满足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服务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切实需要。借力受众理论，有助于我们从方法论的角度认识到传统的以教师为主体的说教式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的不足和与新时代新要求的不相符。这启发教育者借助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和工具，开发参与式、沉浸式、智能化教育教学等方式方法。

（三）借力受众理论有助于促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需要不断创新，才能有效提升亲和力，增强实效性。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还存在一些问题，具体体现在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生动性与通俗性不足、吸引力与针对性不够，教育方式过于依赖课堂教学、理论说教与观念灌输，教育过程主客体间的关系失衡等亲和力不够、针对性不强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关系高校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1]。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必须进行自我革命，更新思想政治教育的理念，创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与方法，增强时代性、吸引力与认同度，切实提升亲和力，实现创新发展。借助受众理论的理念，可以启发思想政治教育者从教育效果的角度和以学生为中心的立场反观教育过程，反思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的各种问题和矛盾，把思想政治教育从“做过了”推向“做好了”。

二、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是否可能

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是否可能，主要在于受众理论引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条件是否具备。从两者的内在联系出发，基于两者的共性厘清之所以能借力的前提、基础、关键条件及重要依据等，可以明确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是可能的。

（一）实践结构上的相通性是前提

思想政治教育是“社会或社会群体用一定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对其成员施加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影响，使他们形成符合一定社会或一定阶级所需要的思想品德的社会实践活动”[8]；而传播“是人类通过符号和媒介交流信息以期发生相应变化的活动”[9]59，因此传播学就是研究人类信息交流的科学。在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思想观念、政治观点以及道德规范等实际上都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信息流，而教育就是一种传播信息流的过程，这一过程发生在人与人之间、组织之中、大众之下，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实际上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信息传播实践活动。换言之，传播学与思想政治教育在实践结构上的相通性，为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提供了前提。

（二）构成要素上的匹配性是基础

思想政治教育的构成要素主要包括教育者、教育内容、教育载体以及受教育者等。而在传播学中，一个完整传播的构成要素必须包括传播者、传播内容、传播媒介以及受众。思想政治教育者是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发起人，实际上扮演着传播行为引发者、信息内容主动发出者的角色。思想政治教育是通过教育载体实现对受教育者产生影响的过程，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即是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传递的信息，这与传播活动中的传播信息及其对受众的影响具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不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还是大众传播的内容，都需要借助一定的媒介或载体才能传授传播。最为关键的是，作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受众的学生是决定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关键因素，这与受众是决定传播效果的关键因素不谋而合。从特征上讲，受教育者与受众一样，都具有广泛性、差异性以及能动性等特征，都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逆反与从众心理，都会受到个人需求、个性差异、社会关系与社会实践的影响。思想政治教育与传播活动在构成要素上的这种对应性和匹配性，意味着两者在实践规律上也必然会存在共性。这为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奠定了基础。

（三）倡导理念上的契合性是关键

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涉及教育者、教育环境、教育载体等方面的因素，其中关键在于提升高校学生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认同度与接受度。这就要求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必须始终坚持以学生为中心，围绕学生的成长成才下功夫。具体来说，就是要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准确把握学生的个体差异、群体特征、心理需求与接受动机，以此优化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与方法，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增强实效性。受众理论是以受众为核心所建构的传播学效果理论，主要从受众的特征、需求、心理、社会关系等方面，通过个人差异论、社会关系论、社会参与论、需要满足论等理论演绎，深入分析受众的群体特征、动机、心理需求等接受机制，以此提出优化信息传播模式、提高传播效果的措施，解决传播活动中受众对信息的接受度与认同度等问题。这可以有效启发思想政治教育者挖掘受教育者特性，提炼受教育者接受规律，进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因此，两者在倡导“以受众为中心来发力”这个理念上的契合性为借力受众理论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提供了关键支撑。

（四）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关系论是重要依据

关于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关系的探讨一直是思想政治教育界争论的焦点，主要有单一主客体说、双向互动说、互为主客体说、主体间性关系等观点。不论运用哪一种观点来阐释思想政治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关系，都离不开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指向[10]。正因为如此，“明确受教育者的主体地位”是在众多探讨和争鸣中达成的相对共识。对思想政治教育中受教育者主体地位的明确意味着在教育过程中要凸显受教育者的主体性，始终坚持以学生为中心的育人理念和培育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目标归宿。借力受众理论来创新对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关系的认识，实际上也是对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关系中坚持受教育者主体地位的深化和优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如何具体化“受教育者主体地位”提供方向性指导和方法论启示。因而，关于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关系论中“明确受教育者主体地位”的共识，无疑为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提供了重要依据。

三、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如何可行

受众理论引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并不是完全照搬套用，而是需要教育者用“扬弃”的方法和辩证的思维来对待。借鉴“个人差异论、满足需要论、社会关系论和社会参与论”四种经典受众理论的主要观点，有助于深入把握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内在机理，促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有效提升。

（一）把握学生差异，实行因材施教，增强思想政治教育针对性

个人差异论基于“刺激–反应”模式，从行为主义的视角研究受众，认为“受众成员心理或认识结构上的个人差异，是影响他们对媒介的注意力以及对媒介所讨论的问题和事物采取的行为的关键因素”[9]284。因此受众理论认为，在传播信息之前，需要弄清受众的心理结构、价值观念、性格特点、思维模式等个体或群体特征，再有针对性地选择传播信息，否则与受众特征不符的信息将被受众拒绝。

基于个人差异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需要把握受教育者个体差异，增强针对性。第一，需要教育者走进受教育者的“朋友圈”。教育者要拉近与受教者的距离，构建起平等、和谐、信任的师生关系，搭建畅通的沟通渠道，深入了解与准确把握受教者价值观念、性格特点、兴趣爱好等特征。第二，针对受教育者的个体特征，因材施教。“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论语· 先进篇》）。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受教育者会依据自身特点选择教育方式与教育内容。例如，思维活跃、性格开朗的学生会选择互动性强的教育方式与新颖度高的教育内容。同时，只有被受教育者选择的信息才能够进入他们的理解与记忆程序。对此，教育者应当采用与受教育者个体特征相契合的教育方式与内容，切勿“一刀切”。第三，依据受众个体特征的变化，及时调整教育内容与方法。高校学生正处于价值观养成的关键阶段，可塑性强，其个体特征会不断变化。因此按部就班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只会适得其反，教育者需要及时把握住受众特征的变化，不断调整和优化教育内容与方法，通过对受教育者的动态教育来提升亲和力。

（二）尊重学生需求，引领学生成长，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创新性

满足需要论认为“受众对媒体产品的消费是有目的的，旨在满足某些个人的、经验化的需求”[9]287，受众是具有特定需求的群体，受众在接收信息的过程中，总是倾向于选择那些能够满足自身某些需求的信息，并对此保有极大的热情与信任。因此受众在信息传播面前，不是消极被动的，而是积极主动的。

基于满足需要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必须要尊重学生需求，把握学生的关注点，在满足学生发展需求的同时引领学生成长。具体来说，第一，创新思想政治教育理念。教育者要转变工作理念，重视受教育者的需要，把“引导受教育者的需要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前提和出发点”[11]。第二，创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受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往往会主动选择能够满足自身需要的信息。当前高校学生普遍热衷于新事物，追求新思想。因此，要始终保持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把受教育者感兴趣的话题、关注的热点融入思想政治教育中，增加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新鲜度、时代感，满足学生求新、求异、求变的需求。第三，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当前大学生自主意识强，渴望被了解被重视。采用双向交流的教育方法，可以激发学生的积极性与主动性，满足其被理解被尊重的需求。此外，在信息化时代，新媒体已然成为高校学生关注度与使用度最高的媒介载体。因此，“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12]。可以利用网络课程与“两微一端”平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通过图片、视频等新颖活泼的方式传播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第四，创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者要学会说“真话、行话、白话、土话、情话”，要用接地气、有温度的话语体系进行教学，做到以情感人、以理服人；同时还要善于讲“好故事”，把故事背后的道理讲清楚，将各种贴近生活、生动有趣的故事穿插进教育过程，让学生在故事中实现认同。例如教师可以把亲身经历或身边故事作为案例开展教学，让学生感同身受，由此提高学生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接受度。

（三）注重群体规范，打造榜样示范，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引领性

社会关系论认为，受众在接收信息的过程中，会受到其自身所处的社会关系的影响，从而在对信息的选择以及理解上产生偏差。由此，人与人之间复杂的社会关系对信息传播的效果会产生极大的影响；大众传媒对人的影响并不是不可抗拒的，相反有时候人们接收的信息不是来源于大众传媒而是社会群体中的“意见领袖”。

基于社会关系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必须重视受教育者所处的群体关系，利用群体规范，以榜样示范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引领。第一，教育者要提升自身素质，树立良好形象。身教重于言教。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关系最为密切，因此教育者对受教育者的影响是最直接的。传播者的形象是受众判断接收信息可信度和价值性的重要标准，对传播效果的影响是隐形和间接的。因此，一方面教育者要主动打破与受教育者之间的二元对立，构建平等和谐的师生关系，使受教育者“亲其师信其道”；另一方面，“教师的职业特性决定了教师必须是道德高尚的人群”[13]，“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论语·子路篇》），教育者务必时刻提醒自己要做道德高尚的榜样。第二，利用群体规范，发挥榜样力量。受从众心理的影响，受众往往会受到所处群体的压力，进而选择与群体保持一致。高校学生都在一定的群体范围内学习生活，因此教育者必须重视群体规范作用，充分发挥优秀群体的榜样力量。例如，通过“树典型、评先进”，创建思想政治教育“优秀学院”“先进班级”“优秀社团”“优良宿舍”等先进学生组织和优秀学生团队荣誉，树立从众标杆与示范榜样，由此对群体中的个体产生示范引领。第三，要注重培育与挖掘受教育者当中的“意见领袖”。可以在学生党员、学生会骨干、社团干部、班团干等群体中培育“意见领袖”，亦可以加强教育和引导自发产生的“意见领袖”，与其建立友好互信关系，进而依托他们对其他同学开展思想教育和价值引领。第四，要善于倾听少数派学生的意见。受群体规范的影响，少数派往往不敢发出与群体不同的声音，由此造成所谓的“沉默螺旋”。因此，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者不能忽视少数派学生，要尊重他们表达内心想法的权利，搭建良好的沟通渠道，倾听他们的诉求，引领他们与主流大学生群体同向同行。

（四）引导学生实践，鼓励学生施教，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参与性

社会参与论认为，在大众传播中，受众既是信息的接收者，又是信息的传播者。让受众参与传播，正是为了让他们积极地接受，因为通过亲自实践形成的观点更容易认可与接受，且不易改变。社会参与论还强调，在大众传播时代，受众不再愿意只做一名信息接收者，更力图参与到信息传播中。

基于社会参与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必须注重学生实践，鼓励学生参与，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参与性。第一，引导受教育者转变角色，鼓励其自主学习。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者不能一味地扮演“主讲人”，应当积极引导学生参与到思想政治教育中，让他们有承担教育者角色的机会。例如，让学生围绕某一问题，自主设计一堂思想政治教育课，当一回思想政治教育课老师，由此加深学生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理解与接受。第二，要开辟思想政治教育“第二课堂”，充分发挥实践育人作用。思想政治教育者要转变教育方式，将理论说教与实践教学相结合，积极带领学生参与社会实践，在实践中融入、检验与践行思想政治教育。例如，以“重走长征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以“对话道德模范”进行理想信念教育。第三，要为受教育者搭建发声平台，建立健全思想政治教育反馈机制。反馈是受众传播信息的过程，良好的反馈机制不仅能够帮助优化与创新传播内容，还能够激发传播者与受众的积极性，及时了解受众的实际情况。反馈也是受教育者参与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过程。对此，教育者要与受教育者建立双向沟通渠道，改变以往“只教不问”“教完即可”的教育方式。教育者在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之后，要及时了解他们的接受和认同状况，并根据施教成效优化、调整教育内容和方法。

综上所述，亲和力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在要求，大学生是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出发点与落脚点。基于受众理论，只有立足于大学生并围绕大学生下功夫，让思想政治教育内化于心、外化于行[14]，才能确保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成效始终服务于“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借力受众理论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可能的和可行的。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注意到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是价值观教育，要服务于培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不是单纯的信息传播。因此，将受众理论引入思想政治教育是有限度的，必须遵循思想政治教育规律，做到扬长避短。要与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和方法相结合，与党的思想政治教育百年实践形成的宝贵经验相结合，才能有效促进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全面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