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月, 李豪男
(上海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上海 200093)
思想政治教育作为既是人为的又是为人的活动,其复杂性主要根源于人的复杂性。人在感性世界的复杂性仍无法直接展现或量化,直至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大数据时代将人及其社会活动通过数据发声、数据交叉、数据挖掘、数据分析等手段,将其从机器读取的数据化转为人类可视的数字化。大数据如全景敞视般将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对象进行全方位、立体式扫描,在海量的数据海洋中窥探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奥秘。
2017年12月8日,中央政治局就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进行了集体学习,大数据正式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大数据在各个领域得到广泛研究与发展,思想政治教育领域关涉大数据的研究及发文数量也在节节攀升,截至目前大数据仍是学界研究的热点。那大数据是什么?其概念是什么?其又是具备哪些特征而成为各领域研究的热点?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回答的问题。
英国权威数据专家舍恩伯格等在著作《大数据时代》中曾这样描述大数据时代:“大数据时代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通过对海量数据进行分析、获得巨大价值的产品和服务或深刻的洞见。”[1]大数据时代具有颠覆性,它在颠覆人们对传统互联网行业运行机理解读的同时,也颠覆了人们的思维认知。大数据时代是一个变革人们工作、生活、思维的时代。
理论的建构始于概念的精准界定,概念竞争的焦点在于对现实问题的解释力度。由于研究者从不同的立场和角度出发,对大数据概念的界定也体现出不同的价值维度,因此至今国内外对大数据的概念还没有公认的界定。
一方面,国外对大数据的认识与定义主要是描述性定义。《大数据:创新、竞争和生产力的下一个前沿领域》报告即出自于最早提出“大数据”时代到来的全球知名咨询公司——麦肯锡公司。麦肯锡公司认为:“数据,已经渗透到当今每一个行业和业务职能领域,成为重要的生产因素。人们对于海量数据的挖掘和运用,预示着新一波生产率增长和消费者盈余浪潮的到来。”并给出大数据的定义是:大数据指的是大小超出常规的数据库工具获取、存储、管理和分析能力的数据集。同时强调,并不是说一定要超过特定 TB 级的数据集才能算是大数据[2]。维基百科对大数据的定义是:大数据是指利用常用软件工具捕获、管理和处理数据所耗时间超过可容忍时间的数据集。舍恩伯格等在《大数据时代》一书中指出:“大数据是人们获得新的认知,创造新的价值的源泉。”[1]
另一方面,对大数据的认识与定义主要集中在大数据的特点上。基于对大数据所具备不同特点的归纳和总结,关于大数据概念的比较有代表性的是3V定义[3],即认为大数据需满足3个特点:规模性、多样性和高速性。还有的学者基于3V特点提出大数据应具有一定的现实性表征,对大数据进行了5V的定义,即国际数据公司认为大数据还应当具有价值性的特点[4]。对大数据概念的定义需要搁置,但搁置并非悬置。大数据是多技术的组成,其自身的属性与特点也将会在其广泛应用中不断地得到展现。单从其功能角度来界定概念有失逻辑,因此暂时搁置大数据概念,在大数据的发展中归纳和演绎其逻辑内涵,当这种内生逻辑一旦显现,并被人们所认知,大数据的概念也就形成。
基于对海量数据的收集、存储、提取、分析使得我们对所研究事物获得全方位的认识,从马克思对质、量、度的论述来看,这是量变引发质变的原因。因此,量变导致质变是大数据时代的一大主要特征。此外,大数据时代的主要特征之一是变革思维,大数据使得我们思维从追求因果关系变革到追求相关关系,从追求准确变革为预测趋势,大数据不仅让我们不再期许精确性,也无法实现精确性,错误并不是大数据固有特征,而是一个我们无法处理的现实问题并且有可能长期存在[1]。上述之外,大数据时代的主要特征是预测趋势。大数据时代发展的今天,人们把精力更多集中在预测趋势上,毕竟大数据的核心是预测。因为提高精确性的收益远不如扩大数据的收益大,这也是研究焦点的转变。
学界对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追问、研究、争鸣向来已久。近些年来,有学者从应对突发事件入手,探析突发事件背后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并提出了相关对策;有学者从社会转型切入,在复杂的社会转型中洞悉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新表征,为接续的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提供了宝贵经验与理论借鉴。大数据时代因其特征使得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研究成为可能。何为复杂性?大数据时代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又具有何种特征?大数据时代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研究提供了怎样的机会窗口?这些都是本文需回答的问题。
复杂性研究起源于西方,在中国的发展也有20余年,国内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21世纪初期,且近年来受到学界的不断关注。那么何为复杂性?思想政治教育是否具有复杂性?在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又有怎样的表征?
1.何为复杂性
阐释何为复杂性本身就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其一,国外学者认为复杂性即“不断地往返穿梭于确定性和不确定性之间、基本元素和总体之间、可分割性和不可分割性之间,复杂性思维方式既超越又整合简化思维方式”[5];国内学者认为“复杂性是一种系统属性,一种整体涌现性”[6]。对于复杂性研究虽然起源于西方,但对复杂的认识早在我国春秋时期就有体现,即老子所提倡的“无为而治,无所为但又无不为”,这种观点提出的出发点是老子对自然的敬畏,换言之是对于复杂性的敬畏,是一种豁达更是一种智慧,从马克思主义的角度来看这是尊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其二,复杂性根源于人,探究何为复杂归根到底是探究人为何复杂。人是复杂的,从人的自身与自然的关系来看,人既可以作为一种现实的存在,又是一种可能的存在。正如马克思所言“人双重地存在着,主观上作为他自身而存在着,客观上又存在于自己生存的这些自然无机条件之中”[7];从人与社会的关系来看,只有把握人的本质才能真正了解人,进而探究人的复杂性。人之所以为人不是作为个体的存在,而是融入社会的存在。正如“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8]。
2.复杂性表征
埃德加·莫兰谈到复杂性与教育问题的关系时指出:“未来教育的基本使命之一是审视和研究人类的复杂性。”[9]思想政治教育恰恰也是如此。思想政治教育紧紧围绕的中心便是复杂的人,而大数据时代又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既提供了技术支撑,还提供了新视角、新思维。综合国内外学者对复杂性特点的归纳总结,结合大数据时代特征和当前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现状,大数据时代下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具有预成性、相关关系性、自组织性等特点。
预成性是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在大数据时代下最具表现的特征。大数据的核心是预测,当然这种预测是建立在一定数据搜集、处理、分析的基础之上。在大数据时代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则可以通过大数据来进行分析,换言之,在大数据之前我们审视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用的仅仅是“放大镜”,而现在大数据给予了我们审视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显微镜”,使得我们对思想政治教育呈现复杂性这个前提更加深信不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每逢浙江大学开学季,一款名叫“找老师”的测评软件总是能火遍新生群,该软件以其匿名程度高、参评详细成为学生选课的依据之一。这是大数据在思想政治教育反馈阶段的运用,将影响思想政治教育开展的复杂因素最大限度地通过数据表现出来,让“数据发声”,提前规划或者整改思想政治教育的具体实施方案,把握好其预成性。
相关关系性既是大数据的核心特征,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在大数据时代下的重要特征。相关关系即非线性关系,是与因果关系或线性关系相对应的。在大数据时代,要想在复杂、海量的数据中求得绝对准确,就像数学中的二分法,仅仅是无限接近于准确。因此,把握相关关系放弃决定精准,预测趋势才是大数据时代的取胜之道。大数据时代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往往表现出相关关系性的特点,这点值得我们十分注意,因为这是一种思维的转变,一种认知的变革,也是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的重要源泉。在复杂的思想政治教育中通过大数据把握住相关关系,打破线性思维定式,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创新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前思想政治教育与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等学科的交叉研究其实就是在探究和把握这种相关关系。从不同视角获得灵感,进而将灵感付诸于实践,这是人类几千年来推动历史进程发展的原动力,大数据的到来则是将这种灵感的获得变为更加广泛、直接、迅速。
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建设与发展呈现自组织性特点,即在没有外部指令的条件下从无序走向有序的过程,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存在就是为了加速这一过程的演进。正如多尔所言:“自组织是生活的本质。”[10]思想政治教育亦然。在大数据时代下为这种复杂动力提供如全景敞视展现的可能,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角度来看思想政治教育的自组性特点,是人们在客观条件下的理性认识,大数据则又巩固了这层理性的认识。思想政治教育的自组织性决定了我们在看待思想政治教育发展时应该将其作为整体,不能割裂来看待,遵循思想政治教育内部各要素、各系统的自组织性,使思想政治教育朝着更加平衡、稳定的方向发展。
大数据是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重要佐证,为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变革了思维、拓宽了视野,提供了创新素材与可能。
第一,大数据时代是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重要佐证。大数据来临之前,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研究停留在理论层面,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将对这些理论的验证提供了技术支撑。例如:有学者提出思想政治教育是复杂的,非线性的,但苦于当时的技术水平对这种非线性的案例列举捉襟见肘。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使得这种非线性的案例不胜枚举,从年度关键热词看思想政治教育对象的精神世界,从每年“双十一”“双十二”的图书销售类别折射思想政治教育者的所思、所需等。思想政治教育是复杂的,无论是从其自身整体还是其内部构成要素来看皆是如此,但大数据时代的来临让我们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体验到这种复杂。这将为我们开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提供“显微镜”。
第二,大数据时代变革了人们对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认知,拓宽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视野,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创新素材。一方面,大数据时代打破了人们的原有线性思维定式,将对因果关系的追求转变为对相关关系的把握,这使得我们在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时不仅仅局限于简单思维的认知,而是将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复杂的系统对待,注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整体性,把握住思想政治教育之中的相关关系,将这种认知贯穿于思想政治发展全过程。另一方面,大数据时代为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提供丰富的素材与可能。大数据以其强大数据收集、提取、分析能力对思想政治教育进行全景式扫描与立体性分析。将思想政治教育数据化,进而数字化,从对“量”上把握,发现“质”的存在,从而实现从量到质的飞跃。大数据将从现实和实践层面对原有的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提供检验与验证的同时,又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提供审视未来的机会窗口。
用复杂性思维来关注思想政治教育,使教育者不再满足充当传声筒的角色,让受教育者主体性逐步生成,让智慧代替知识,让灵性、主体性代替智性,破除那种只重视社会、忽略个人,只重群体忽略个体发展的局面,促进人自身进行转型[11]。在大数据时代重新审视思想政治的复杂性,突出对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对象的认识。
马克思曾说过:“人类认识按其本性来说,能够正确认识无限发展着的物质世界,认识每前进一步,都是对无限发展着的物质世界的接近,这一点是绝对的、无条件的。”大数据使人们对这物质世界的认识又进了一步。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认识是一个从实践到认识,再由认识到实践的过程。
第一,认识世界的目的是为了改变世界,认识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目的则是为了增强对人的认识。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归根到底是人。对人的把握程度直接关系到思想政治教育开展的速率与效度,更关系到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在大数据来临前,我们在社会学、人类学等领域可以把握人的复杂性,无论是阎云翔笔下的下玾村,还是林耀华描述的黄村,都折射出人的复杂性。但这种对人的认识需要长时间,甚至是不间断的调查与体验。而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则使得这种时间成本大大降低,数据往往能更加客观、直观、迅速地反馈一个人或一群人的特征。更为重要的是,大数据是对人最真实状态的记录与展现。田野调查、访谈法等社会学和统计学常用的调查方法使得被调查对象或多或少并非呈现最自然的状态,而大数据时代则不同,其在无声中,记录、分析、反馈着最为真实的人。对人有了更为真实的关注之后,这将大大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与可操作性。
第二,从否定之否定角度来看,将大数据运用于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其实质是一种“扬弃”。大数据的魅力不仅仅是预测未来,它也可以对过往的数据进行“数据重组”“数据再利用”等,从而挖掘其中的潜在价值。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从1984年设立至今,学界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成果颇丰。其中许多研究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产生,适用于当时社会发展和人的塑造培养要求的,因此思想政治教育需要与时俱进,实质需要“扬弃”。大数据时代恰恰给予了思想政治教育实现“扬弃”的现实抓手。将复杂、繁多的研究成果,再次进行数据交叉,打破时间限制与地域隔阂,在过往中斩获新的突破点,从另一方面审视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事物的辩证发展过程需要经过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研究亦是如此。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将会随着这种辩证发展不断发展,换言之,大数据与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的发展是亦步亦趋的。
思想政治教育是复杂的,是由多要素或者多系统构成的。从思想政治教育内部构成要素来洞悉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透过思想政治教育整体来窥视其内部机理,这些为大数据时代下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提供内部视角。学界前辈对思想政治教育的组成要素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即构成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因素主要包括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教育者)、思想政治教育客体(受教育者)、思想政治教育介体(内容和方法)、思想政治教育环体(社会环境)四个要素[12]。
第一,大数据时代模糊了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间的界限。
古人云: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传道、授业在大数据时代被不断弱化,大数据时代的海量数据、海量资源打破了时间、空间等物理条件的限制,更为重要的是成本较低甚至免费,从而深受学习者的喜爱。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者既是教育者也是受教育者,这在大数据时代更为直观地表现出来。
首先,教育者的存在形式在大数据时代脱离了现实的存在,变为数据化、数字化的存在。“网课”“慕课”“远程教学”等以数据转化、加载、传输为依托的新型授课模式实现了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虚拟存在的现实。
其次,受教育者不再集中显现某一群体的特征,而表现为多元化,其受教育的目的也呈现异质性的特点。更为重要的是,在大数据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客体在知识获得的速率与知识的实效性方面有时还超过受教育者。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传统教学中不乏有这样的情况:老师被学生问到,进而被问倒。其背后往往都有大数据来为学生充当知识对抗的支撑,换言之,一个人如何回答强大的搜索引擎呢?
最后,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间的界限在大数据时代逐渐缩小。传统的知识储备量本质上是主客体间的信息不对称,除少量核心机密外皆被一扫而尽。大数据时代主客体间的界限或者区分,落在了思维的差距上。主客体间的信息不对称可以被大数据填补,但思维却无法实现,客体求之于主体的更多的是思维的学习,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尽管如此,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间的界限在不断缩小,甚至有被模糊的风险,加大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
第二,大数据时代使得思想政治教育介体更加多元。
何为思想政治教育的介体?内容、方法是之。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使得思想政治教育介体更加多元,视频直播、抖音短视频皆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近年来视频直播、抖音短视频可谓是流量界的宠儿,其因即时性强、干扰性低、稳定性高等特点深受受教育者们的喜爱和追捧。这种多元的介体的产生根源来源于人的复杂性,在技术或者客观条件成熟的情况下,人的复杂性就会显现或者放大。这种多介体井喷式的出现,首先,归功于大数据等技术的支撑,使得这种介体的存在成为可能。除此之外,这也是人们需求诉求的一种表达,即对存在即合理的回应。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可以在其介体上率先展开,先抓住流量,获得诉求,再进而提升质量,打造精品。
第三,大数据时代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环体从已知向未知延伸。
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13]环境对于思想政治的影响古今中外都有其权威的的阐述,无论是中国的“孟母三迁”还是杜威提出的“教育既生活”,都是对环境影响教育的肯定。大数据时代所建立起来的这种数字空间,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环体从已知向未知进行了延伸。
一方面,大数据对思想政治教育现处的环境进行了全方位的立体扫描。灵感源于全景敞视主义名词的创始人福柯,而福柯又受到边沁全景敞式建筑的学说影响。福柯与边沁皆是站在权力物理学的角度来审视全景敞视,因而全景敞视让人略感不适,但还好这仅仅是理论上的说理与建构。大数据的来临则将这种全场敞视变为现实,无论你接不接受,大数据时代已经来临,这种全方位的立体扫描已经形成。纷扰复杂的思想政治教育环体,已经可以被数据化进而数字化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已知世界已被大数据收入囊中。
另一方面,大数据独有的预测趋势给予了思想政治教育探寻未来环体甚至构建未来环体的机会与可能,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环体创新的切入点。“思想政治教育在空间上由已知空间向未知空间和联空间进行延伸。”[14]思想政治教育本身就具有为未来培养人的作用,由于其所具备的复杂性以及人的复杂性,使得我们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时将我们的价值观念、未来期许灌输到了受教育者的身上,进而通过受教育者来塑造这种价值观与未来期许。在大数据时代之前,我们采用的是整体布局来建设未来,而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则可以实现精准化设计,达到思想政治教育分众化。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也随着大数据的分众使复杂变得清晰,思想政治教育的未来环体也逐渐变得可预测与可塑造。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15]“三全育人”离不开思想政治教育,而承认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是研究和发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前提,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则将思想政治教育的复杂性逐渐展现。大数据时代为思想政治教育复杂性研究提供机会窗口的同时,也为整个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提供新的研究视角与思路,同时将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和其有效性的提升贡献新方法、提供新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