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原则的历史性与资本主义道德批判
——基于列宁相关论述的分析

2021-11-29 16:28田世锭郭沂颖
关键词:历史主义历史性列宁

田世锭,郭沂颖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为什么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道德批判是合理的和正当的?马克思主义应该如何展开资本主义道德批判?这些问题是马克思主义道德哲学和政治哲学研究的核心论题,也是迄今仍然充满争议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而厘清马克思主义视域中道德原则的性质,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前提。英国肯特大学哲学教授塞耶斯这样写道:“马克思的黑格尔式历史主义方法意味着,没有单一的、普遍正确的社会秩序。不同的社会关系要求不同的正义原则。这些原则产生于具体的条件,对于其时代而言,它们是必要的和正确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新社会秩序条件的发展,它们也就丧失了其必要性和正确性。正义和权利原则是一种社会和历史现象。”[1]塞耶斯意在指出,马克思主义视域中的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的”道德原则。这种历史主义道德原则的主张不仅是塞耶斯一个人的观点,而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界非常普遍的观点。较多“马克思主义道德论”者所持有的是这种主张,“马克思主义反(非)道德论”者更是以这种主张为根据而否认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进行道德批判的可能性。马克思主义视域中的道德原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道德原则呢?笔者曾基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相关论述提出,马克思主义视域中的道德原则是“历史性的”而不是“历史主义的”,正是道德原则的历史性决定了资本主义道德批判的可能性、合理性、正当性和恰当的路径[2]。拟基于列宁的相关论述,对这一问题作进一步的分析。

一、历史性的道德原则

列宁曾经说过,占有被束缚于土地的农奴之剩余劳动的制度,树立了“农奴主的道德”,为货币持有者做工的自由劳动制度,则树立了“资产阶级的道德”[3]345-346;在雇佣劳动与独立小经济之间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资产阶级道德只是从商品经济中产生出来的资产阶级制度的直接产物,所以,不能认为独立小经济才是“道德的”,而雇佣劳动是“不道德的”[3]346。列宁的这种论断非常明确地表明了每一种道德都不是纯粹主观的东西,而是一定历史条件的必然产物。

但是,不能据此认为,列宁研究道德的方法是“历史主义方法”,而他眼中的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的道德原则”。这是因为,第一,恰如伊格尔斯所说,历史主义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最终必将“导致一切有关人的确切知识的消亡,导致所有稳定的价值的相对化”[4]25。正因为“历史主义的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的,它必然导致道德原则的“相对主义”化[2]。第二,列宁在此所要表明的是,根本不存在纯粹抽象的、普遍的和永恒的道德,因此,所谓“超人类社会的道德是没有的”,那只是一种“欺骗”[5]289。可见,与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样,列宁所要做的也是要解决道德哲学中的一个重大难题,即既要摆脱和超越相对主义的道德原则,又要摆脱和超越绝对主义的道德原则,并揭示和论证一种“历史性的”道德原则。可以从如下角度对列宁的思想进行探讨。

一是社会劳动组织纪律的角度。列宁论述道,在农奴制的社会劳动组织中,“劳动群众极端愚昧,备受压抑,横遭一小撮地主的掠夺和侮辱”,与此相同,在资本主义社会劳动组织中,“广大劳动群众”仍旧只是一群“愚昧的”雇佣奴隶或被压迫的农民,仍旧要横遭“一小撮资本家”的“掠夺”“侮辱”和“压迫”,但是,维持这两种社会劳动组织的纪律却是不同的,前者依靠的是“棍棒纪律”,后者依靠的却是“饥饿纪律”[5]10。这说明,历史地看,资本主义社会劳动组织还是要比农奴制社会劳动组织“进步”,因为,维持资本主义社会劳动组织的“饥饿纪律”总比维持农奴制社会劳动组织的“棍棒纪律”要“文明”一些。而其第一步为社会主义的共产主义社会劳动组织则“靠推翻了地主资本家压迫的劳动群众本身自由的自觉的纪律来维持,而且愈向前发展就愈要靠这种纪律来维持”[5]10。可见,正因为维持共产主义社会劳动组织的是“劳动群众本身自由的自觉的纪律”,所以它能够使“广大劳动群众”从地主资本家的“掠夺”“侮辱”和“压迫”中解放出来;也正因为如此,“自由的自觉的纪律”就要比“饥饿纪律”更加“文明”,共产主义社会劳动组织也就要比资本主义社会劳动组织“更高”“更进步”。或许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列宁才说,“无产阶级代表着并实现着比资本主义更高类型的社会劳动组织”[5]10。

二是民主的角度。根据列宁的观点,资本主义民主是只供“富人”或者只供“少数人”享受的民主,所以,它是“残缺不全的、贫乏的和虚伪的”,与之相反,无产阶级专政第一次提供了“人民”或者“大多数人”享受的民主[6]191-192。这表明,无产阶级专政要比资本主义民主“进步”。然而,无产阶级专政也还不是“真正完全的民主”,因为它仍然要“对少数人即剥削者实行必要的镇压”。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由于“阶级已经不存在”“真正完全的、真正没有任何例外的民主才有可能,才会实现。”[6]191-192这进一步表明,共产主义民主必将是比无产阶级专政“更高”“更进步”的民主制度。

三是人之为人的角度。列宁明确指出,“千百年来”,工人和贫困农民“成年累月地替剥削者做苦工”,不仅生活“极端贫困”,更是受尽了剥削者的“欺侮”和“凌辱”[6]376。以此来看,工人和贫困农民千百年来其实不是作为“人”而存在的,而只是剥削者的“工具”,甚至比“一般工具”还要艰辛,因为“一般工具”感受不到“屈辱”。如果说他们毕竟还是“人”的话,那也只是“被异化的人”。其实,资本主义的“饥饿纪律”和农奴制的“棍棒纪律”已经决定了,工人和贫困农民只能是丧失了人的本质的“被异化的人”,因为,正如马克思所说,“人的类特性”恰恰在于“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7]56,或者说,自由自觉的活动恰恰是人的本质所在。而与其在农奴制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生存状态相反,在共产主义社会,劳动群众能“第一次”在“自由的自觉的纪律”条件下“为自己工作”,并因此“可以稍微直一点腰,可以挺起胸来,可以感到自己是人了”[6]376。从这种意义上来看,共产主义社会理所当然是比资本主义社会“更高”“更进步”的社会形态。

列宁的上述论述充分说明:其一,从“社会劳动组织纪律”“民主”和“人之为人”等角度来看,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道德本身也在发展,因此,道德具有进步性。或许这正是为什么能够以资产阶级道德“取代”农奴主道德[3]345-346,继而以无产阶级道德“取代”资产阶级道德的原因。而如果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和相对主义的,那就无所谓道德的发展,也无所谓道德的进步,整个一部道德史就只不过是各种各样道德观和道德原则的简单堆积。所谓道德观和道德原则的渐次“取代”也就丧失了道德根据。

其二,列宁对资本主义民主、无产阶级专政和共产主义民主的比较分析,证明道德原则是特殊性与普遍性、相对性与绝对性的统一。具体而言,按照列宁的观点,资本主义民主是一种“残缺不全的、贫乏的和虚伪的民主”,因为这种民主是“只供富人、只供少数人享受的民主”,无产阶级专政将第一次提供“人民享受的、大多数人享受的民主”,但它还必须“对少数人即剥削者实行必要的镇压”,因此,只有共产主义民主才是“真正完全的民主”[6]191-192,无产阶级专政则是达到这种“真正的平等和民主”的“唯一步骤”[8]208。很显然,虽然资本主义民主对广大劳动群众来说是“贫乏的和虚伪的”,但它对少数富人而言却不是如此,因此,资本主义民主虽然是“资本主义的”,但仍然是一种“民主”;无产阶级专政虽然还不是“真正的民主”,而只是达到这种民主的“步骤”,但对于广大劳动群众而言,它却是实实在在的“民主”,所以,无产阶级专政虽然只是广大劳动群众的民主,也仍然是一种“民主”。由此可见,一方面,资本主义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都具有自己的特殊性,都只是特殊形态的相对的民主;另一方面,它们又都蕴含着“民主”本身,具有民主的普遍性和绝对性,否则,它们就不是“民主”了。进而言之,如果民主只具有特殊性和相对性,而没有普遍性和绝对性,那么,要确认共产主义民主是“真正的平等和民主”,也就没有了道德根据。

道德原则具有的“进步性”,以及其“特殊性和相对性中蕴涵着普遍性和绝对性”,正是其“历史性”的蕴意[2]。

二、资本主义道德批判的道德根据

列宁不仅通过上述论断充分表明其视域中的道德原则是“历史性的”,而且明确论述了正是“历史性的”道德原则为展开资本主义道德批判提供了道德根据,使其具有可能性和正当性。他明确指出:

1.共产主义者当然具有自己的道德,即“共产主义道德”,那种所谓共产主义者“否定任何道德”的说法,只不过是“一种偷换概念、蒙骗工农的手段”[5]288。

2.马克思主义所否定的只是“资产阶级所宣传的道德”[5]288。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首先,资产阶级的道德是资产阶级为“谋求他们这些剥削者自身的利益”而引申出来的;其次,为了“愚弄工农,禁锢工农的头脑”,资产阶级往往从“上帝的意旨”或者“往往同上帝意旨很相似的唯心主义或半唯心主义论调”中,或者说,“从超人类和超阶级的概念中”,引申出他们的道德;最后,马克思主义所具有和坚守的共产主义道德“完全服从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利益”,是“从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利益中引申出来的”,因此,其实质是无产阶级的道德[5]289。

3.剥削制度中剥削事实的存在,永远会在被剥削者本身和某些“知识分子”代表中间,产生一些“对抗这一制度的理想”[3]377,因此,资本主义社会的“现有阶级矛盾”,无产阶级的阶级要求,也会产生同样的理想,无产阶级和马克思主义者也会从这种理想出发,“对抗”资本主义制度[3]378。

4.资本主义“时时刻刻”都在给普通劳动人民带来“最可怕的灾难、最残酷的折磨”,比战争、地震等任何非常事件带来的灾难和折磨要“多一千倍”[9]251,而社会主义将完成“反对一切人剥削人的现象”[5]47这一世界历史性的任务,使全人类“摆脱”资本主义奴隶制和资本主义剥削制所造成的“无数残暴、野蛮、荒谬和丑恶的现象”[6]191。

列宁的这些论断充分说明,第一,马克思主义拥有自己的道德,即共产主义道德,因此不可能反对道德本身;第二,因为资产阶级的道德是从资产阶级的利益中引申出来的,是地主和资本家利益的反映,无产阶级的道德则是从无产阶级的利益中引申出来的,是广大工农群众利益的反映,所以,马克思主义必然要批判和否定资产阶级的道德,而支持无产阶级的道德;第三,马克思主义可以基于两种角度对资本主义进行道德批判:一是在资本主义内部,基于无产阶级利益的角度对资本主义予以道德批判,二是在资本主义外部,基于社会主义的角度对资本主义予以道德批判。

可是,如果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和相对主义的,那么,列宁的上述这些论断就是不能成立的。首先,如果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和相对主义的,那就必然导致“善恶混淆”“每个人都将可以为所欲为”,因而“一切道德都将完结”[10]470的状态。道德本身也就因此失去了意义。

其次,如果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或相对主义的,那么,无产阶级和马克思主义者或许可以去从事“推翻沙皇,打倒资本家,消灭资本家阶级”的“阶级斗争”[5]289-290,以谋求和实现无产阶级的利益,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基于无产阶级的道德,来批判和否定资产阶级的道德。

最后,如果道德原则是历史主义或相对主义的,那么,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甚至还必须承认资产阶级“剥削”“压迫”和“奴役”无产阶级之事实的合理性和正当性,因为走到极致的历史主义和相对主义道德观,必然将一定历史阶段和历史条件下占据主导地位的道德原则绝对主义化。另一方面,按照历史主义的道德原则,正如前述塞耶斯教授所说,资本主义应该有符合其时代的、必要的和正确的道德原则;社会主义当然也应该有符合其时代的、必要的和正确的道德原则。因此,马克思主义者并不能基于社会主义的角度认为资本主义是不道德的,他们最多只能基于社会主义的角度对资本主义进行非道德的批判,而不能对其进行道德评判[2]。

正是道德原则的“历史性”所蕴含的道德“进步性”和特殊性相对性中内含的“普遍性绝对性”,使得马克思主义并不反对道德本身,并使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的道德批判具有了可能性;也正是道德原则的“历史性”所蕴含的道德“进步性”和特殊性相对性中内含的“普遍性绝对性”,为马克思主义基于无产阶级的道德来批判和否定资产阶级的道德,并基于无产阶级利益和社会主义的角度对资本主义本身予以道德批判,提供了道德根据。简而言之,根据列宁的论述,正是“历史性的”道德原则,而不是“历史主义的”道德原则,才使资本主义道德批判具有了可能性和正当性。

三、资本主义道德批判的正确路径

正是道德原则的历史性使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的道德批判成为可能,也使其成为合理的和正当的。但与此同时,也正是道德原则的历史性决定了,对资本主义的道德批判不能仅仅是一种“道德”批判。其原因在于,纯粹和绝对的“道德”必然会因为割裂历史唯物主义与道德哲学和政治哲学之间的内在关系,从而走向与历史主义和相对主义道德观截然相反的另一个极端,即变成“道德的绝对主义”或“道德主义”;纯粹的“道德”批判也必然因此而成为一种“道德空谈”。

根据列宁的论述,这种“道德空谈”主要表现为两种形式:一是仅仅根据“自由”“平等”“民主”这类“泛泛的空话”来批判资本主义,解决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问题[5]12;二是仅仅局限于对资本和金钱势力加以“诅咒”,而不是立足于资本主义所创造的技术成就和社会成就,去推翻资本主义,并创造一个人民不再贫困、人不再剥削人的新社会[11]25-26。如果说,第二种形式的“道德批判”因为没有力图去利用资本主义来推翻资本主义,仅仅停留在对“资本和金钱势力”的口头“诅咒”上,而只是一种隔靴搔痒式的批判,那么,第一种形式的“道德批判”则因为仅仅利用一些抽象的道德概念,来说一些“泛泛的空话”,那就连隔靴搔痒的作用都没有了。

究竟应该如何基于历史性的道德原则来对资本主义进行道德批判呢?根据列宁的论述,首先,应该关注和揭示资本主义不道德的现实根源。

列宁指出: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关于绝对自由的言论不过是一种伪善而已”,因为,“在以金钱势力为基础的社会中,在广大劳动者一贫如洗而一小撮富人过着寄生生活的社会中,不可能有实际的和真正的‘自由’”[12]666。这里蕴含着两方面的意义。其一,资本主义社会是“金钱势力”统治的社会,其中,“一小撮富人过着寄生生活”,而“广大劳动者一贫如洗”,所谓自由也仅仅是“一小撮富人”的自由,而不是“广大劳动者”的自由,因此,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所谓的“绝对自由”就“不过是一种伪善而已”;其二,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广大劳动者应该和必须认识到,他们之所以是“不自由”的,其根源恰恰在于资本主义社会是一种“金钱势力”统治的社会。

列宁还指出:“如果同劳动摆脱资本的压迫相抵触”,那么,所谓“平等”就是“骗人的东西”;实行“目前那种平等”的民主共和国是“虚伪的”,是“骗人的”,因为,在那里“没有实现平等,也不可能有平等”,而妨碍人们享受这种平等的,正是“生产资料、货币和资本的私有权”[6]815。这同样表明,第一,因为资本主义社会是“资本压迫劳动”的社会,其中,劳动与资本之间,或者说,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根本“没有实现平等”,也“不可能有平等”,所以,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平等”只能是“虚伪的”和“骗人的”。第二,无产阶级应该和必须认识到,他们之所以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处于“不平等”的地位,其根源恰恰在于资本主义社会是一种“资本压迫劳动”的社会,而资本之所以能够压迫劳动,其根源正在于“生产资料、货币和资本的私有权”。

其次,应该进而消除资本主义不道德的现实根源,即消除不道德的资本主义本身。

上述有关“自由”和“平等”的论述已经充分说明,“广大劳动者”或者说无产阶级,如果要实现“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就必须消除“不自由”和“不平等”的现实根源,即“金钱势力”和“资本压迫劳动”;而要消除“金钱势力”和“资本压迫劳动”,就必须消除“金钱势力”和“资本压迫劳动”的现实根源,即“生产资料、货币和资本的私有权”。

而为了使无产阶级和马克思主义者对此有足够充分的认识,列宁还反复强调指出:“只要财产还在资本家手里”,任何“民主”都不过是“披着美丽外衣的资产阶级专政”,一切关于“普选”“全民意志”“选民平等”的宣传“完全是骗局”,因为在剥削者与被剥削者之间,在资本、财产的占有者与现代雇佣奴隶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平等”[13]428;“只要存在资本权力”,“所有的东西”,甚至“人的劳动”“人的自身”,以及“良心、爱情和科学”“都必然成为可以出卖的东西”[14]153。

列宁反复告诫无产阶级和马克思主义者的是,只要存在“生产资料、货币和资本的私有权”“只要存在资本权力”,无产阶级就根本不可能享有与资产阶级同等的自由、平等和民主,甚至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人。因此,归根结底,对资本主义的道德批判意味着要消除“生产资料、货币和资本的私有权”,消除“资本权力”,也就是消除不道德的资本主义本身。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道德论述表明,一定要作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在物质生产领域探究社会现象的道德属性,揭示非道德的根源;非道德的社会现象根源于其生产资料所有制即生产条件的分配,所以,要消除非道德的社会现象,就要消除非道德的根源,即根本变革社会的生产资料所有制,公平分配其生产条件[2]。从列宁的道德论述中,所得到的是完全相同的结论。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道德思想,对今天正确理解道德原则的历史性,正确区分历史性的道德原则与历史主义的道德原则,并运用历史性的道德原则来展开资本主义道德批判,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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