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视阈下青年文化选择多样性的分析与引导

2021-11-29 16:25
临沂大学学报 2021年3期

方 黎

(1.安徽农业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安徽 合肥230036;2.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241000)

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1]32文化自信已然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战略部署,近年来,围绕文化自信所展开的学术研究日益丰富,但多为探究文化自信的渊源、表征、意义等,对文化自信的实践主体尤其是社会转型期青年人的精神生活探究不够。习总书记反复强调:“青年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抓住了青年就抓住了未来。本文将从文化自信的视阈出发,聚焦青年文化选择中的问题,力图将文化自信这一战略部署在青年群体中落细、落小、落实。

一、文化自信培育面临的现实问题:青年文化选择的多样性

文化自信中的“文化”,是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它“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1]32,这是当前中国所应当弘扬的主流文化。文化自信是实践主体“对自身文化价值的充分肯定,对自身文化生命力的坚定信念”[2]4。对主流文化的肯定在青年群体中正在不断植根、生长。然而,不容忽视的是,在经济飞速发展和社会急速转型的时代背景下,好新求异的青年群体被包裹在大传媒时代的信息网中,精神上面临着信仰危机和存在焦虑,部分青年在文化选择层面体现为文化选择的多样性。伴随主流文化在精神空间的弱化甚至不在场,直面青年文化选择多样性这一问题,并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或将成为文化自信新的理论生长点和实践着力点。

(一)兴趣点的泛娱乐化致主流文化在青年精神生活中的意义弱化

兴趣是青年在文化选择中最原始的一个出发点,它与青年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紧密相关,构成和传达出青年生活实践的文化意味。大传媒时代,新媒介异军突起渗透到青年生活的各个方面,青年文化实践中兴趣的娱乐指向淋漓尽致地得到彰显,典型地体现在网络恶搞上;网络流行语的揶揄、戏仿、拼贴;Cosplay、游戏等“二次元”文化;“同人群”“朋友圈”“人人网”等部落族群的趣缘组建和互动等。这种娱乐精神融入到青年人的文化选择中去,变为一种超级能指,在吸收与再创作的过程中演变成了青年人对社会环境的一种新的感知方式和表达方式。比如近年来每遇社会突发事件、公共问题、新闻焦点人物的出现,网络上和青年话语体系中就会流传各种各样娱乐化的造句和漫画式的表达,以及间或存在的对英雄人物的恶搞。娱乐,在最基本的层面,成为青年人文化选择的重要兴趣起点,在深层次上,成为青年人在不平衡的自身条件和复杂的外部环境中回避主流文化和主流文化所期待的“大好青年”压力的一种方式,并以此建立起自我的文化想象。娱乐的本质是一种游戏精神,以快感的满足、无拘的愉悦为存在理由,充分媒介化的传媒条件,不仅提供了这种娱乐的载体与空间,还将娱乐泛化为维系青年群体分享创作的一种“情感结构”。然而,“当人的一切活动成为娱乐的附庸时,其结果就必然导致人成为娱乐致死的物种”[3]98,当一切文化选择因娱乐而生,为娱乐而服务,不再顾及文化所蕴含的意义与社会价值时,那么主流文化所传递的自强不息、奋发进取等民族精神和家国情怀的伟大意义又该依附在何处呢?青年在文化选择中兴趣的泛娱乐化倾向弱化了主流文化在青年精神生活中的意义,不由让人产生“娱乐至死”的忧虑。

(二)审美的“搁浅”致青年脱离主流文化的生成与发展语境

审美与文化相依而存,一定程度上反映着现实社会的文化形态及文化形态中“人”的存在状态,是个体分辨美丑时所持的基本观点。在市场化浪潮和技术手段的推波助澜下,文化演变为消费品,文化深度消解。部分青年呈现出“审美观念模糊、审美意识偏差、审美标准缺失、价值紊乱、品位偏低、偏好畸形的偏差”[4]20。青年人的审美素养与其本身应有的积极向上、追求真理的形象不符合,审美“搁浅”,一方面,对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片面追捧,部分青年审美趣味平庸琐碎。青年的成长年代迥异于革命时期,在较高的物质条件支撑下,青年有充足的资本关注自我生活,由此一批抗拒英雄主义,消解崇高,冷落诗意的快餐文化、消遣文化等低审美趣味的文化进入青年视野,显而易见的例子是,“榜样力量”“英雄人物”形象在网络恶搞中被青年一笑而过,各种主播、娱乐明星的起居生活成为追捧对象,更有甚者压根不在乎个人的精神成长,沉溺于日常生活,滋长出一批安于现状、乐于享受的青年,与主流文化生成与发展的社会语境渐行渐远。另一方面,消费主义意识形态悄然侵入青年审美域,部分青年理想信念趋利化。在商品盛宴的完美诱惑中,青年通过商品消费进行身份建构,逐物往返,而纵然商品的使用价值应该人人平等,但商品的交换价值却存在明显的区隔性,金钱资本的多寡与社会资源的占有情况成为获取商品的直接因素,拥有高消费欲望的青年在商品链内陷入了“钱拥有的越多生活越美好”的误区,钱主宰了部分青年的理想信念,文化之于他们不再是精神的养料而只是消遣的玩物,由此一批庸俗、低俗、媚俗的文化成为消费对象,与意蕴宏远的主流文化语境背道而驰。文以化人,教化的实现依托的并不是机械化的传授,其精神实质在于个体生存的文化氛围对其潜移默化的培育,青年一旦将低俗、庸俗、媚俗的文化形态甚至一些反文化、非文化的内容视为审美对象,那么他们所生存的文化氛围必定脱离了主流文化所植根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他们所欣赏的文化对象必定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具体内容背道而驰,脱离了主流文化的生成与发展语境,很难寄望青年群体树立坚定的文化自信,将饱含正能量的主流文化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三)内容的混杂削弱了主流文化在青年精神生活中的权威地位

青年文化选择内容混杂直观。一是各种“主义”并存。自近代以来,国家被动地由传统社会进入现代社会,国人来不及进行深入系统的社会历史分析,迫切地渴望摆脱旧社会进入现代社会,一时间各种“主义话语的泛滥,构成了现代社会的一个基本现实”[5]198。一波又一波充满理想色彩的话语体系在时间的酝酿下碎片化的传播,不同程度地影响青年的文化选择。新时期网络技术的应用便利了境外意识形态的伪装,以商品消费、文化思维等方式作用于青年的文化选择,所谓的民主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等在部分青年群体中悄然滋生。二是多种“亚文化”交织。新媒体时代凸显出“单一信息中心向多信息中心的转换,信息传播渠道由规则、平稳的纵向层级传递转向多点、多面叠加的纵横交叉模式”[6]150,身处时代境遇和媒介技术急剧变迁的社会,青年群体可以自由接触并参与创造不同的亚文化,尤以网络青年亚文化为盛。网络提供了低门槛的分享、参与的场域,青年们因趣缘相投而聚集,不同的境遇、情绪、知识背景交织演绎出诸如“二次元”文化,拍客、直播等视觉系文化,极客、黑客等技术派文化,网络族群文化,“衰”文化、“丧”文化等多种借由网络蔓延,深刻作用于现实生活的青年亚文化。三是话语体系混杂混搭。青年的智力在混杂混搭的网络用语中发挥到极致,“蓝瘦香菇”“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各种支离破碎、言不及义的文化符号与逻辑严密、注重传承、体系化的主流文化背道而驰。文化选择可能始于偶发与即兴,但其所产生的影响绝不止于此,青年在不同的文化选择中实现不同的文化身份认同,当主流文化脱嵌于青年的精神生活,在青年的文化身份认同上空场,对面对海量信息的涌入和渴求文化抚慰但又缺乏辨别能力的青年而言,主流文化的权威地位将如何彰显呢?

二、培育文化自信的着力点:找准青年文化多样性选择的成因

多样性的文化选择干扰青年人去领悟、认同、维护主流文化,以形成高度的文化自信,因此,找准青年文化多样性选择的成因,成为培养青年文化自信的重要着力点。

(一)互联网场域与青年心理需求相勾连,提供了“娱乐至死”的舞台

“人类的问题在组成社会体系的各种角色之中的分布并不是随机的。每个年龄阶段、性别、种族和民族类型,每个职业、经济阶层和社会阶级都由各种人组成,这些人被其所在社会赋予了各种参照系,并面临着其所在社会所赋予的不同于其他角色的处境。”[7]6青年的身份特征及其社会化处境使其呈现出独特的心理需求:一是渴望理解、交流,“人的一生中再也没有像青年时期那样强烈渴望被理解的时期了,没有任何人会像青年那样深陷于孤独之中,渴望被人接近与理解”[8]1;二是渴望认同,参照埃里克森人格社会心理发展理论,青年正面临青春期(12-18岁)向成年早期(18-25岁)的过渡,人际关系的完善与自我同一性是本阶段心理发展的关键目标,青年渴望沟通理解,又常困扰于人际关系的冲突与自我同一性的混乱;三是思维敏锐,好新求异。这一系列心理需求与互联网场域的特征一拍即合,互联网以其“去中心、无等级、开放性”的场域特征消解着现实社会中主流、权威对青年进行掌控的可能,新的舆论场助长了青年的自由生长。受利益驱使,互联网场域最大限度地拓展其娱乐消遣功能,这在各种搞怪视频、网游、网络族圈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彰显,互联网场域搭建了一个仿真、互动、匿名的“假面舞会”式的狂欢世界,这种狂欢世界在市场经济的推波助澜下,迅速地勾连起来自商业、政治、文化各个领域,精英、草根各种阶层的力量,将娱乐这一兴趣起点无限地鼓励与放大,成为青年的一种生活方式与文化消费方式,青年,随之沦至“娱乐至死”的境地。

(二)思想政治教育与生活世界的“脱嵌”,使其难以形塑青年的审美观

青年,国之栋梁,本应该形成健康积极的审美观,担负起这一责任的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重要使命。而现实中,思想政治教育与生活世界的“脱嵌”使其所“教”的内容不能“内得于己,外得于人”,无法实现个体自内而外和由外而内的情感转化,造成“教”与“化”的分离。这里的“脱嵌”,意指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的发展与社会大众心理的不连续及世俗生活中思想政治教育的空场。关注生活世界而不止于观念世界是思想政治教育应有的理论品质,而现实中,思想政治教育往往以崇高理想的非常价值遮蔽日常生活价值,忽视人的自然属性,“在澄清重大理论问题、链接理论和日常生活实践之间关系上缺位”[9]172,思想政治教育成为“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的摆设,教育覆盖面上局限于学校教育,社会辐射面不够更加剧了这种“脱嵌”与分离。审美是有层次的,它需要审美主体具备一定的知识储备和精神品质,但“教”与“化”的分离导致青年没有做好应有的素养铺垫去欣赏、认同主流文化所传递的阳春白雪,主流文化无法成为青年自觉的文化选择,成为曲高和寡、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大众文化尤其是网络文化以其门槛低、可消费性强、迎合大众的品质迅速占据青年的审美领域,诱其自甘“搁浅”,与主流文化的生成和发展语境渐行渐远。

(三)宽松的文化环境与社会转型期的变迁,带来文化生态的繁杂

改革开放以来,文化环境相对宽松,多种文化形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搭乘经济“国际化”的便车,西方主导的经济现代化不断向文化、政治领域渗透,文化传播与价值输出激增,企图在“现代化”和“文明”的包装下,将全球各民族笼络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编织的全球“同质化”的文化价值体系内。在社会转型的共振中,各种异质性文化要素杂然并存、交织缠绕,个体在急剧的社会变迁中,经历着不同程度的时空压缩性社会特征,历时和共时地体会着传统、现代、后现代的发展冲击,面临“现代性洗礼、后现代颠覆与市场经济带来的精神物化困境”[10]30。现代性的根基理性“逐物而往返”遗落人文修养,蜕化为唯物至上的工具理性,后现代思潮在对现代性的批判中过犹不及,在解构的碎片中遮蔽了文化的本质,在各种文本的解读中虚化了原有的历史,在多中心的实践与传播中威胁着信仰。文化实践主体耽溺于各种感官的愉悦不可自拔,这在各种青年亚文化所呈现出的虚无主义、相对主义、自由主义等后现代性思潮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彰显。市场经济发展所致的精神物化进一步加剧了文化生态的混杂,在市场经济的洗礼下,人们习惯以物质利益来衡量自身和他人的价值,甚至将对价值的追求简单化为经济利益,生活感官化,精神被物化,享乐主义、拜金主义屡见不鲜。混杂的文化生态挑战着主流文化的权威标识,青年在生存的焦虑和复杂化的文化环境中,饥不择食与误入歧途成为可能。

三、培育文化自信的构想:青年文化选择多样性的引导理路

从青年成长环境及心理特点而言,文化自信的培育遵循一定的逻辑理路。对主流文化的情感归属是文化自信培育的逻辑起点,对其生成与发展语境的理解和认同是文化自信培育的逻辑基础,而文化自信培育的最终落脚点是文化理性认可后的情感深化与行为外化。

(一)增强主流文化的吸引力,引导青年由“娱乐至死”回归“意义世界”,感知并形成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情感归属意识

对主流文化的感知是培育青年文化自信的逻辑起点,这个感知需要两个条件:一是青年有文化的需求;二是主流文化有吸引力。现代化喧嚣的尘世间,在网络技术的推波助澜下,青年们有无限地可能沉迷于各种网络文化中,渐渐“以感官的快感替代自由精神的幸福内核导致人生游戏化、平面化、失去生命的意义”[11]136,在娱乐至死中精神变得苍白和支离破碎,在虚拟世界的酣畅淋漓中难掩现实世界的失落。青年,终究要面对现实物质生活。这个时代,青年人的身上沾染着明显的市场化的气息与娱乐化的调侃,也沾染着社会急剧转型背景下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当青年在沉思生存际遇的矛盾和未来走向的困惑时,恰恰说明了青年亟需文化的支撑,需要一种“正能量”向上激发生命的进取力,向下托住精神的迷茫与焦虑。毫无疑问,当代中国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能担此大任,这也即是文中谈及的主流文化。理由在于一是它有“底气”,这个底气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次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了丰富滋养”[12]260。二是它有“支柱”,这个支柱来自中国革命文化,这其中蕴含的丰富的革命精神和优良的革命传统,重塑了中国人民的民族精神和民族自信。三是它有“生命力”,这个生命力源自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它集中反映着当代中国先进生产力的本质要求,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动力。因此,主流文化本身具有强大的精神能量去满足青年的文化需求,问题是以何种形式吸引青年来感知它。需要改变的并不是内容而是内容所展现的形式和所依托的媒介,青年生活在网络的包裹下,新媒体以不可逆转的态势革新着青年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模式,将传统教化模式与现代技术相结合,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所蕴含的知识和精神能量以青年乐于参与的形式和所能触及的方式去传递,将感性的“生活叙事”融入高大上的“宏伟叙事”中,实现知识转移与受众接受的统一,引导青年由“娱乐至死”回归“意义世界”,感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丰富内涵,并形成对它的情感归属意识。

(二)将思想政治教育“嵌入”生活世界,引导青年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生成与发展语境,树立正确的文化审美观

文化感知为青年和主流文化之间搭建了一个认知情感基础,而文化形态要在青年心中构建出积极的价值意义,还需要双方有个共同的对话语境,即青年的思想、生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生成和发展语境产生共鸣,形成语境相容。思想政治教育应该主动担负起这一引导责任。语境的共享并不是意味着将所有青年人都重置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生成和发展语境,而是在青年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之间建构桥梁,实现青年思想、生活的“初始语境”与主流文化生成发展的“现在语境”相融入,这种融入的直接表现形式就是青年首先要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生成和发展的基础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纳为审美对象,其次将植根于这一伟大实践基础上所生成和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纳为审美对象,去欣赏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在此基础上理解主流文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进而认同这种文化形态。而前文谈及的思想政治教育与生活世界的“脱嵌”使得其难以形塑青年审美观,导致青年审美搁浅,因此将思想政治教育“嵌入”生活世界成为必需。这种“嵌入”侧重两点,一是走出理论世界,“嵌入”青年人的日常人生。从纯粹的理论世界转向对青年日常人生的关注,将青年的生活诉求与智慧填充于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之中,激活青年人潜在的精神需求与参与意识,将被遮蔽的人的“主体性”推到幕前,通过对生活世界一事一情的嵌入,着眼于个体的需求与人心的变革,借助整个生活世界各方面的力量,引导青年从低俗、庸俗、媚俗的意义稀薄世界走向深厚有生命力的文化世界。二是语言范式转换,“嵌入”青年人的话语体系。用青年人的语言范式和语言习惯来谈青年人应该做的事,话语是人的社会化产物与社会性表征,人们的思想、处境都须凭借话语的中介来传递,而话语也随着时代的发展与主体的身份特征出现时代感与个性化的特征,青年“在行动中言说,在言说中行动,在言说和行动的互动中就在创造着日用日新的理论”[13]11。理论太高冷,生活最实际,所以才会出现有理不如有趣,有意义不如有意思的审美搁浅。通过思想政治教育对生活世界的“嵌入”,形塑青年人的审美观,在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接触欣赏中,建构起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生成与发展语境的理解和认同。

(三)培养具有正能量的网络社区“意见领袖”,引导青年践行正确的文化选择,在价值引导的基础上,实现文化理性认可后的情感深化与行为外化

在复杂的文化生态中做出正确的文化选择,实现文化理性认可后的情感深化和行为外化的目标有两个关键点。一是谁来为青年文化选择进行把关?新媒体时代各种文化形态在技术的应用下想尽办法渗透在青年栖居的网络世界,在转载和分享的过程中呈几何倍数的扩张,政府作为宏观层面的“把关人”,对信息的控制力受到削弱,这其中培养起网络社区的“意见领袖”成为必须。意见领袖通常拥有某一个方面或几个方面的专业素养,以高频的网络活跃度和较高的粉丝拥有量占据社交网络中心,能迅速而高覆盖的连接起社区的关系网络。意见领袖通过分享信息开展讨论建立起成员对社区及其发布信息价值的信心和认同,影响网民的行为和态度。青年作为网络的高度参与群体,求新易变,从众心强,其文化选择极易受到“意见领袖”的引导,那么,培育起综合素养高,能够为主流文化发声的意见领袖,增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在复杂的文化生态中的占有率和传播面,能够有效弥补传媒时代文化生态宏观层面“把关人”弱化的漏洞。二是如何实现文化理性认可后的情感深化与行为外化?文化自信的核心是价值观自信,一种文化所蕴含的价值观念是使其区别于其他文化的关键因素,青年对某种文化的自信隐喻着他们的价值观自信,也代表着他们对这种文化实践群体的认同和归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价值内核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它集中体现着中国的时代精神和社会主义本质需求。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实现文化理性认可后的情感深化和行为外化的关键,这就需要一方面向青年解读清楚当前价值观的先进性,引导其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转化为自觉的价值追求;另一方面培育青年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下增强文化的选择、传承和创造能力。

青年,作为文化实践的活跃群体,最是应当坚定起文化自信,而对于青年文化自信的培育不仅需要理论上的阐释更需要踏实的践履。在青年中培育文化自信观念,既要尊重和包容青年对其他健康文化的选择,也要明确地拒斥其低俗、庸俗、媚俗的文化选择,在增强主流文化的吸引力、获得青年价值认同的同时,主流文化要切实地担负起规范和引导的职能,唯有这样,才能将文化自信这一战略落细、落小、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