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枝花建设“阳光康养旅游城”对策研究

马东艳，张旭辉

(1.攀枝花学院 人文社科学院，四川 攀枝花 617000；2.攀枝花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四川 攀枝花 617000)

攀枝花位于川西南、滇西北结合部，享有“花是一座城，城是一朵花”的美誉，一年四季鲜花盛开，也是全国唯一以花命名的城市。同时攀枝花也是因矿而生、因钢而兴、先矿后市建成的以铁矿开采与钢铁冶炼为主的中国工业战略储备城市。作为大三线建设的缩影与代表，曾经鳞次栉比的工厂，在改写中国钢铁业格局的同时，也给予这座有着“百里钢城”和“工矿基地”之称的城市无比的荣耀，彰显了其在中国工业史上具有的极其特殊而又重要的地位。但在“先盖厂，后建市”思维模式下，受重工业污染以及生活区与生产区犬牙交错影响，一度成为这座城市难以抹去的“伤疤”。典型的矿产资源城市特征使工业长期占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的2/3以上，因对矿产资源的高度持续依赖，也让攀枝花饱尝了“一业独大”带来的“一损俱损”的苦涩。

随着环境保护、产业升级、结构调整等多重压力的接踵而至，在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实现创新发展、绿色发展、协同发展与可持续发展的方针政策与战略部署中，走出一条符合时代要求和自身实际的城市转型发展之路，就成为十分紧迫而重要的任务。为优化发展环境、谋求发展动力、拓展发展质效，攀枝花以创新求进取，以改革促发展，通过进一步对自身禀赋与资源的再认识与再发掘，攀枝花找到了希望与优势即除了地下资源，还有天上的太阳。为做好“阳光”这篇文章，开辟转型发展新空间，攀枝花在国内“一马当先”成为“阳光康养”的探路者与先行者。

一、攀枝花阳光康养发展历程

2012年，攀枝花大力推广阳光优势，在全国率先提出了“阳光康养”的概念，并着手开始创建“中国阳光康养旅游城市”，开始谋求城市转型发展道路。

2014年，攀枝花成立全国第一所康养学院——攀枝花国际康养学院，为康养产业发展奠定强有力的学科支撑。成功举办首届“中国康养产业发展论坛”，来自国内外600多位知名专家、学者齐聚攀枝花，共同探讨中国康养产业发展前景和发展路径的新思想、新理念与新战略，形成《中国康养产业发展论坛攀枝花共识》。同时，市委提出创建“中国阳光康养产业发展试验区”的战略定位，谋划包装7大类225个投资项目，项目总投资逾1700亿元，以此点燃的康养之火，渐成燎原之势，开创了攀枝花全国康养发展新阶段。

2016年，攀枝花总投资约35.6亿元，成功引进环保新能源、医疗服务、旅游业等12个投资项目。与凉山州签署“十三五”区域合作协议，共建国际康养旅游度假区和交流区办公总部基地，打造中国西部最佳休闲阳光度假旅游目的地，并将“加快建设中国康养胜地”放在“加快建设四川南向开放门户、“加快建设中国钒钛之都”、“加快建设中国阳光花城”的战略决策中，极大推进了攀枝花阳光康养建设。

2017年，攀枝花在全国率先制定并发布康养产业地方标准13项，并在全国范围内，首次对康养服务、康养产业等基础术语进行定义，该标准的发布标志着攀枝花在全国率先掌握了康养领导发展的话语权。同年，成功入选中国康养城市排行榜前50强。

2018年，攀枝花总投资710亿元，开展17个项目的康养旅游招商引资。在四川召开的首届旅游新媒体国际营销大会上，攀枝花率先发布了《全国阳光康养旅游目的地指标体系》，并新增制定发布康养产业地方标准9项。成功入选全国康养产业可持续发展10强地级市。同年省委提出将攀西建设成为“国际阳光康养旅游目的地”的战略定位，这为攀枝花阳光康养产业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和发展空间沃土。

2019年3月，为更好发展康养产业，攀枝花专门成立康养产业发展局，这也是四川乃至全国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为发展康养而专门设立单位的城市。同时新建攀枝花康养产业技术研究院，为康养产业发展提供先进技术支持。

2020年，攀枝花成功入选中国康养产业可持续发展能力20强地级市，米易县成功跻身“全国康养产业可持续发展60强县”。

经过多年发展，攀枝花已初步建构起全方位、高品质、多层次的“老年人养老、中年人养心、年轻人养身”的康养基地，并荣膺四川省首个养生旅游示范基地、国家智慧健康养老示范基地、国家首批医养结合试点城市、全国十大避寒名城、全国呼吸环境十佳城市等称号，成功打响“阳光花城·康养胜地”城市新品牌，为健康中国建设和全国康养产业发展提供了“攀枝花样板”。

因为阳光，攀枝花康养活力得到充分释放，城市整体转型新动能被彻底激活；因为康养旅游催生了攀枝花城市发展新热潮，也极大提升了城市的影响力与知名度。当前攀枝花正在以热情、包容、开放、自信的姿态全力打造中国阳光康养旅游城。

二、阳光康养旅游基本内涵

(一)康养的内涵

在国外，康养(Health)一词最早由美国医师Halbert·Dunn于1961年提出，他认为康养的较高境界是自我状况的丰盈满足。另外两位比较知名的学者Ardel·Travis认为康养是一种态度和过程，是动态性的而非静止不变的；Bachvarov提出康养包括环境、社会、身体、智力、精神、感情和职业等七维空间。在中国《新华字典》里“康”是“健康”和“安宁”之意。“健康”主要指康复、康泰、康健和无病。“安宁”主要指康宁、康平与康乐。“养”的意思是“培养”、“抚养”、“使身心得到休息和滋补”即养精蓄锐、休养、营养、养性、养心、养病之意。因此，康养是保持、恢复和维持身心健康的过程与活动的总称。

同时康养也是一个具有层次内涵的概念，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出发，可将康养分为六个层次即养身(身体)、养眼(观光)、养性(性情)、养心(心理)、养德(品德)、养智(智慧)；从传统中国文化出发，可将康养分为治未病、治欲病、治已病；从现代医学视角出发，康养可分为生态养生、运动养生、饮食养生、药物养生等四个层次。本研究认为康养是结合外部环境，通过对人身体和心智的改善使其不断趋向最佳状态的行为活动。事实上，康养不仅是为了延续生命的长度，更需要增强生命的丰度，提升生命的质量。

(二)康养旅游的内涵

康养旅游(Health Tourism)是一种新型的旅游业态和旅游方式，是近10余年才成为专用名词的。在康养旅游提出前，学术界研究与健康相关的旅游形式主要使用养生旅游、疗养旅游、保健旅游与医疗旅游等多种不同提法，但此时健康旅游中的健康皆指向身体机能层面，忽视甚至忽略了精神、情感以及心智等心理健康领域。21世纪以来，随着都市生活节奏不断加快，人际关系的疏离、世俗化以及心理创伤等时代病症明显剧增，环境污染日益严重等问题造成亚健康群体不断扩大。同时，各类疾病愈发呈现出年轻化趋势，加重了人们对康养问题的担忧以及对身体健康的关注与追求。在这样的背景下，学术界开始重新审视康养旅游内涵，并将生命健康与精神健康相结合的身心健康视作康养旅游的重要维度。但因康养旅游提出时间较晚，所以即使研究康养旅游的文献较多，却也是众说纷纭，至今学术界也未能达成对康养旅游概念的共识。

2016年1月，国家旅游局颁布的《国家康养旅游示范基地》标准(LB/T051-2016)中，将康养旅游界定为：通过养颜健体、营养膳食、修身养性、关爱环境等各种手段，使人在身体、心智和精神上都达到自然和谐的优良状态的各种旅游活动的总和[1]，该界定不仅强调对人身体机能健康的关注，更注重人身体、精神和心智领域的和谐与平衡，这也是对康养旅游内涵的修正与丰富。在结合攀枝花发展实际以及前人相关研究基础上，本研究提出康养旅游是游客居于追求身体健康或缓解、治愈疾病的需求动机，前往具有避寒、避暑、避霾等物候条件良好的旅游目的地，进行的促进身心健康的专项度假旅游。

(三)阳光康养旅游的内涵

由于“阳光康养旅游”是攀枝花独有的一项城市名片，是攀枝花独创的一个新的旅游度假名词，也是攀枝花受得起、扛得稳的一块“金字招牌”。到目前为止国内外学术界对“阳光康养旅游”概念的研究成果非常鲜见。本研究认为“阳光康养旅游”，是以充沛的阳光、优质的生态资源为依托，以促进旅游参与者身体健康、精神愉快为宗旨，以休闲、健身、运动、养生、养老、度假功能为核心[2]47-49，辅之以优美城市环境和配套的服务设施为保障的创新型、生态型、健康型旅游。“阳光康养旅游城”的打造就是一方面通过整合各项“阳光康养”资源，将阳光康养产品作为攀枝花发展旅游的核心卖点，使之形成具有独特产品竞争力、影响力和市场冲击力的品牌优势；另一方面紧紧围绕旅游体验无穷尽、旅游消费无止境的特点，深入挖掘潜在需求、创造新兴需求、引领未来需求而又能适应当下需求的具有创意性和差异性的旅游新业态，进而通过旅游要素和相关配套设施的完善，实现城市旅游形象构筑与可持续发展。

事实上无论何种形式的旅游，旅游者对旅游目的地的动机驱使或吸引力均来源于游客的客观需求。而这种客观需求大多数又建立在城市发展所形成的丰富旅游吸引要素的特殊性、差异性以及现代化发展程度等方面，也就是说除了高质量旅游资源外，便捷的交通、先进的服务和娱乐、优越的购物与商务环境、现代化的建设风貌等均会对旅游者形成极大的吸引力。因此，“阳关康养旅游城”的打造是个系统性综合工程，涉及到环境、社会、经济、文化等各个层面上的超越和创建。所以，“阳光康养旅游城”的打造绝不能就旅游而论旅游，更不能仅仅着眼于几个独立旅游景点的开发，几个旅游项目的建设，而应从整体上注重城市形象和城市吸引力的塑造。

三、攀枝花“阳光康养旅游城”打造的短板分析

哪里发展康养旅游都有长处和短处，需要客观认识，全面分析。既不能妄自尊大，也不宜妄自菲薄。虽然攀枝花拥有打造“阳光康旅旅游”的绝对气候优势(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有经年长青之树，四级不败之花，光热条件可与西双版纳、海南等国内知名旅游城市媲美，年平均气温高出春城昆明4到5摄氏度)，但只有对当前攀枝花“阳光康养旅游城”打造的短板进行深入客观分析，才能提出具有针对性的对策建议。

(一)交通短板

攀枝花山岭纵横、地形险峻，导致交通基础设施滞后，这严重制约了阳光康养旅游的发展。虽然近年来围绕交通建设做了大量工作，使交通有了一定改变，取得一定成效。但是受地形、自然和历史条件的限制，全市交通条件和交通设施在满足游客舒适、安全和快捷出行方面还存在很大缺陷和不足[3]1-13：不但高速公路和铁路进出攀通道少，在交通的大能力和快速能力方面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更是明显滞后。截止目前，攀枝花只开通了至昆明的动车线，飞机航线和航班数量也较少(当前攀枝花只开通了国内14个城市的12条航线，每日航班次数较少)，在时间段的设置上也不尽合理。交通短板对发展阳光康养旅游具有很大的制约性，在一定程度上交通格局甚至决定了阳光康养旅游的发展格局。

(二)消费短板

攀枝花面积7440平方公里，与南昌、郑州、广州相当。攀枝花人口124万，只相当于一个大县，面积大，人口少，意味着自生消费能力不足，必须靠外来消费支撑。而2017年，旅游总收入279.31亿元，同比增长15.1%。旅游接待总人数2317.69万人次，同比增长12.4%①。2018年旅游总收入337.5亿元，同比增长20.8%。旅游接待总人数2566.36万人次，同比增长10.7%②。截至2019年，全市共有名胜风景区和文物保护区20个，星级饭店、宾馆17个。

虽然接待人数不少，但产业规模不大，人均花费在1200-1300元左右，市场需求拉动力明显不够。在攀枝花市的三区两县中，米易县是攀枝花的北大门[4]74，幅员面积2153平方公里。盐边县面积3326平方公里，属典型的山区地形。两县大面积，小产出，三区小面积，大产出。处于两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形成了不同的生产方式，发展不平衡，难平衡。

(三)品牌短板

攀枝花既没有名山大川，又没有名胜古迹，外界只知攀枝花，不知有什么，更不知玩什么。说到攀枝花大多数人脑子里的印象可能就是攀钢，一个地地道道的工业城市。在四川旅游的总体格局中，攀枝花的地位比较尴尬，特色不如民族三州，繁华不如成都平原，区位不如川东。在全域旅游示范区、天府名县、五A景区等各种旅游行业热点均和攀枝花没有密切关系。在气候优势方面，不如昆明更具特色。同时，没有自己“王牌旅游产品”的尴尬，迫使攀枝花亟需创造自己的城市旅游品牌。

(四)同质化短板

攀枝花远离成渝主流客源市场，城市依托条件差，资源整合度与利用率低，区域内短距离同质化竞争严重。当前攀枝花在推进康养产业发展过程中，主要采用的是“康养+农业”、“康养+工业”、“康养+旅游”、“康养+运动”、“康养+医疗”的大康养发展路径，各区县在康养发展理念、康养发展思路、康养发展模式、康养项目打造以及康养产品开发甚至康养口号宣传等方面都具有极大的雷同性或重复性。在康养旅游的发展定位上也不例外，三区两县康养旅游打造看似各有特色，但事实上，无论在资源开发形式、开发手段和开发种类上都大同小异，缺乏对本地特色的深入挖掘。各区县康养旅游同质化发展不但影响了游客的消费体验，也导致其在经营过程中难以形成持续盈利，因此，亟待破解康养旅游同质化难题。

总之，攀枝花当前按照发展阶段来判断，处于工业化发展中期，比全国落后一个阶段，比发达地区落后两个阶段。在这样的情况下，攀枝花应按照后工业化的思路，创造新的发展模式，来应对新型需求、创造新兴需求，从而逐步调整康养旅游需求不足和需求外溢的矛盾。

四、对策建议

“阳光康养旅游城”的打造是攀枝花在国内外率先提出来的，并无任何成功经验可以借鉴，当前仍处于探索初期。同时，作为一个复杂的、开放的、系统的、创新工程的“阳光康养旅游城”，到底应如何打造，目前尚未形成一致意见，最终也不会局限于某一种固定模式。但随着人们对阳光康养旅游认识的深入，

①和②来源于攀枝花市2017年和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会有不同的标准和模式。囿于个人对攀枝花“阳光康养旅游城”打造的理解，提出如下的建议：

(一)构建区域综合性交通枢纽

攀枝花是万里长江上游的第一座城市，是四川南向开放重要门户，更是四川与南北经济沟通的重要结合部，因此，无论是其具有的重要战略地位还是发展“阳光康养旅游”的需要，交通瓶颈制约都是最大发展障碍，所以，攀枝花必须加快对外交通通道的拓展。这就需要结合攀枝花自身区位和地形特点，以公路建设为龙头和主骨架，加快公路、铁路、航空、水路四路并举的交通系统建设，形成贯通南北，连接东西，通江达海[3]1-13的内外畅通的综合区域交通枢纽，使攀枝花交通在满足人民群众出行的便利、快速、安全、舒适需求宗旨上，实现多种交通形式的齐头并进和无缝化衔接，就成为攀枝花区域交通枢纽构建的着力点和出发点，从而突破现有交通瓶颈对攀枝花旅游和经济发展的制约。

(二)补足旅游消费短板

作为顺应时代潮流而发展起来的新兴旅游业态，阳光康养旅游自身传递出的康养价值、文化价值和旅游价值也是足具吸引力的，但为何本身作为刚性消费需求但实际消费水平又如此低呢？这是因为“阳光康养旅游”是块诱人的蛋糕，要把它催热、做大还有许多功课要做。

一方面，完善相关消费设施。在着力丰富康养旅游产品供给的同时，进一步促进景区景点、星级酒店、康养医疗等场所的服务接待设施的提档升级。加大对体现本地特色、调动游客参与度的小吃一条街、酒吧一条街、美食一条街的打造与建设，谋划形成一批具有特色类、主题型的“高品位度假圈”“成熟商业圈”“休闲娱乐圈”“特色餐饮圈”和“历史文化圈”，同时创新融入方式，使这些商业街圈在空间上能很好实现空间对接、取长补短，真正让游客“游此不疲”、“养有所乐”。

另一方面，优化消费环境。消费环境对激发旅游者的消费体验行为和消费潜力至关重要。因此，依托旅游景区、城市商业综合体、康养产业园区、综合文化中心打造一批康养体验、旅游休闲、文化消费新地标，设立相应的创意集市和消费集聚区，重点发展体验式、参与式的消费新业态，并合理配套康养产品展示售卖区、餐饮区与观众休息区，以满足不同层次游客消费和停留需求。同时，合理调整景区游览线路和游览方式，并不断提升服务质量，以此拓展康养旅游消费的深度与广度。

(三)打造康养旅游品牌

康养旅游品牌打造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广义层面而言有助于建设强大的康养产业和旅游产业，起到强市场，强地方，强文化的品牌化效应，使地方康养旅游更具发展空间和发展效率；微观层面而言，可以形成地方景观的核心特色表达，激活地方城市形象，从而更有利于阳光康养旅游城市的宣传与推广[5]85。因此，“阳光康养旅游城”的打造离不开康养旅游品牌的支撑[6]206-207。攀枝花的南亚热带干热河谷气候，使之拥有特别适宜人类休养生息的海拔高度、温度和湿度。年日照2700小时，无霜期300天以上，年均气温20.3℃，冬季温暖、夏季凉爽，森林覆盖率达61.79%，空气质量优良[7]6-9，独特的阳光气候综合优势，可使攀枝花以阳光康养作一“城市大品牌”。同时攀枝花也是一个不必忌讳的工业城市，攀钢支撑起攀枝花的半边天。但是攀钢有攀钢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可以做比较独特的工业康养旅游。深入挖掘攀枝花遗留的三线精神、历史渊源和文化情怀，围绕市场需求树立呈现资源特色的品牌定位新理念，开发多元化的康养+工业旅游项目和旅游产品，更有利于其城市品牌塑造和城市特色的形成。

(四)三区两县差异化发展

攀枝花一共有三区两县，如果同质化发展必然形成短距离的恶性竞争。围绕阳光康养的不同方面，各有侧重发展，这样就可以形成具有相互补充、相互支撑优势的合力。具体而言，对于高海拔、无工业、气候条件好、拥有多年现代农业培育经验的米易县，可以现代休闲农业为基础，增加度假功能和消费推广，打造新型康养度假基地，目标是留住来攀的康养客人。盐边县山不高，都是丘陵，做山地户外运动资源一流，同时二滩到桐子林中间是20公里的长湖，110平方公里的大湖，有着两湖、两坝的二滩与三峡相似，因此，以二滩为核心，以有氧运动为抓手，着力进行康养项目的业态丰富和功能配套建设，目标是规划并建设一个5A级景区，让游客有景点可看。东区是攀枝花市的行政中心、教育中心和商业中心，但是到目前为止东区并未形成集特色餐饮美食、大型购物、文化和娱乐高度集聚的现代化休闲主体功能区和商贸区，这是未来发展的重中之重。西区应在深入解读“三线精神”，全面展示三线文化基础上，按照部分街区和民宿全面保留，形成沉浸式场景化的“红色康养旅游”历史文化区。具有城乡交融，民族交融，山水交融，古今交融的仁和区，通过四个交融，构造新型康养旅游度假区，增加度假项目、度假设施以及康养项目和康养设施建设。

在“阳光康养旅游城”的打造过程中，方式决定特色，挖掘决定深化，创意决定主题。通过始终坚持以旅客为中心，以品质聚人气，以服务赢口碑的打造理念，优化攀枝花康养旅游环境，补足康养旅游缺项，丰富单薄康养旅游内容，着力构建产品围绕康养旅游造、功能围绕康养旅游配、民生围绕康养旅游兴的阳光康养旅游发展新格局。通过策划设计突出风格，形成特色，增加魅力，在不断的挖掘与创新中，展现优势，推广阳光康养旅游的新经验和新模式将是攀枝花阳光康养旅游城市品牌培养与打造的契机和亮点。

总之，在日益增长的养老与健康需求以及有效市场供不应求的背景下，康养旅游呈现出潮流化、规模化与规范化的发展新趋势。攀枝花只有从源头上解决游客“进不来、走不动、出不去”的保障难题，才能确实解决让远方的客人“留下来、住下来，来了还想再来”的消费效应问题。因此，以党的十九大提出的健康中国战略为契机，以为人们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为使命，以国家出台的康养旅游支持性政策为引导，以攀枝花得天独厚的六度禀赋和资源为依托，积极进行分层次、成体系的阳光康养旅游城的实践探索，从而充分展现攀枝花阳光康养旅游的巨大潜力、后发优势和比较优势，任重而道远。笔者对阳光康养旅游城的打造设想，虽稍有斩获，然所期待者是日后学界的聚焦研究，为阳光花城·康养胜地建设带来更多有建设性的启示与借鉴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