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老年人健康管理整体整合医学初探

蒙 军

(四川文理学院 康养产业学院，四川 达州 635000)

2009年，中国工程院樊代明副院长首次提出整体整合医学(holistic integrative medicine，HIM)[1]255-257(简称整合医学)这一全新的医学观。HIM从人类的整体整合观出发，将人类医学领域中最科学的医学知识和最先进的实践经验加以高度整合和深度融合[2]22-36，充分开发和利用人类医学、生物学、社会学、心理学、营养学、运动学、经济学、法学、管理学等诸多领域的知识和实践经验，最终构建更利于人类健康的崭新医学模式。它是一种全新的医学观，也是一种科学的方法论，更是一种先进的医学理论。它是人类医学发展的方向，是新的医学体系[3]1-6，也是我国积极推进人民群众健康供给侧改革、大力提高人民群众健康水平的重要保证。

2020年12月13日，由人民网、无锡市人民政府指导，人民网·人民健康、无锡市科学技术局、无锡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联合主办，无锡国际生命科学创新园、火石研究院、中国医疗健康产业投资50人论坛协办的“健康中国行·科创太湖湾——2020中国健康新势力发展峰会”在江苏省无锡市举行。在会上，我国工程院院士，我国抗癌协会理事长樊代明老师认为，人类未来在传染病、慢性病等方面和它们单打独斗将力不从心，我们只有创新人类核心健康服务体系，将人类医学研究体系整合成新的健康服务体系，才能应对未来人类疾病的挑战，才能真正做到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

樊代明院士认为，整体整合医学(简称整合医学)是人类社会、人类医学发展的必然结果。未来人类医学的发展方向，要以治疗人类疾病为中心转变到以人类健康为中心，转到人体的自然力。自然力是人与生俱来，人类医学是扶持这种自然力。

什么是人体自然力，人体自然力有哪些，樊代明院士列出了以下七点：一是我们人类的自主生成力，人的形成从一个细胞开始，最终通过细胞分裂形成人体，每一个人都有50万亿细胞，人体的每一个细胞功能不完全一样，共同组织我们每一个人体；二是人类的自相偶合力，人体内各种器官，各种细胞相互之间相互扶助；三是人类的自发修复力，人体生长过程中有伤口愈合功能；四是人类的自由代谢力，人每天都在新陈代谢，形成一个全新的人体来迎接自然界的挑战，满足身体的需要，只有这样才能活；五是人类的自控平衡力，平衡就是生命，失衡就要生病，恢复失衡就叫治病；六是人类的自我保护力，人类所有疾病的症状都是人体主动保护自己的显现，我们抗病毒，抗细菌要适可而止，更多是人类和它们共生共赢；七是人类精神的统控力，人类因具备思维能力而成为最高级动物，人可以创造精神，精神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一、我国老年人健康管理现状

20世纪四五十年代中国人平均年龄还不超过50岁。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我国老年人人数以年均3%的速度增长，到2000年时60岁以上老人占比已超过10%，到2019年末已达到18.1%，逐渐步入老龄化社会。目前是我国也是人类发展史上老人最多的时代，老年人随处可见。老人多了，老年病也就多，也很复杂。现在在学术上或服务上对老年人健康的研究还不够，一方面是时代变了，子女们都很忙，顾不到老年人。另一方面是观念变了，过去是养儿防老，现在不是啃老族，就是空巢老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一是涉及社会管理学，二是涉及老年医学的发展。社会管理学讨论已很多，我们不再赘述，老年医学应该引起我们足够重视。老年人四先老：老寒腿、老花眼、老掉牙和老糊涂。老年人正常生理功能的变化特征，老年病的发生规律我们还知之甚少。老年人的所有器官都用了差不多一辈子了，容易坏，不是这里有问题，就是那里不行。不像青年人得病总是比较简单或单一，老年病不是一个个病简单的相加，很多时候是恶性循环，难以逆转。

我们研究老年人健康规律或特征有助于防治各种老年病。对于老年人健康管理而言，也是难得的发展机遇，当然也面临极大挑战。老年人健康管理研究的方向将是提高老年人生命健康质量，实现老年人“老而不衰”，人均预期寿命达到115到120岁[4]1-16。为此，首先要建立全新的老年人健康管理医学观。

二、老年人健康管理整体整合医学观

老年人健康管理不是把在青年人见到的东西一个一个用到老年人身上，形式上和青年人相同的疾病，在老年人身上实质有大不一样的转归和结果，将这些健康管理实践和经验加以总结，就是樊代明院士提倡的《整合老年病学》。樊院士建议：老年人健康管理无论在研究、临床分科或写书上，都不能按现在西医的常规分法，比如老年消化科、老年心内科、老年呼吸科等等，这种分法不合理也不实用，一条主线一条主线去分，而不是按系统分，那又成了知识的片面化。单科发挥甚至单病发展则又走上了当代医学发展的怪圈。老年健康管理要搞整合医学，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最终为整合医学的发展有所助力。老年健康管理，科研、基础要搞，临床更要搞，但未必一切从头搞起，可以和相应学科或实验室合作，在每一种试验中加上一组老年人群就行了，这样并不费事和费钱，但可能发现不一样的结果。樊院士还认为老年人心理也应该成为老年健康管理研究的重点。老年人在性格上比较脆弱，也比较“小气”，运用老年心理学，有时得病不用吃药，调节心理就可以治愈。但老年人有生活阅历和经验，他们有自己的成型的、成熟的一套方法，要想说服他们不容易。[5]1-6

三、老年人健康管理整体整合医学方法

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老年医学主任董碧蓉教授强调老年人的整体健康状态，关注老年人的需求和期望。重点关注高龄老人和衰弱老人的躯体、认知和社会关系，老年医学重视的功能和生存质量，全程的老年病医疗服务，包括急症救治、中期照护、长期照护和临终关怀，老年健康管理的核心诊断手段有老年综合评估，老病和慢病导致老年综合征常见，要重视老年综合症评估结果。也要与传统医学评估相结合，寻求最佳的老年医学工作方式，研究养老照护技术，提高老年人日常生活能力照料，防治老年人失能，尽可能避免老年人卧床，在有条件机构进行老年人康复训练，管理多药应用，学会做减法，同时要进行营养干预，建立老年人营养评估和营养室制作室，防止老年人噎呛，提倡集体用餐，管理好老年痴呆，建立多学科老年健康管理团队(MDT)，对衰弱老人进行模式研究，建立衰弱老年人急性期快速恢复单元，进行ACE单元技术培训，对老年人和照顾者进行健康教育，让老年综合评估真正成为工作常规，制定全面的干预计划，重视老年人的早期康复，鼓励老年人少卧床多活动，每日定时召开ACE会议，早期出院计划。重视衰弱老人的谵妄管理，学习智慧型老年人健康管理新技术，例如：宜蓓老年综合评估软件与医学云平台，重视交流平台推广，通过协作单位推广应用。

四、老年人健康管理的一般标准

老年人健康的标准非常难以界定。传统的老年人健康观把老年人健康定义为老年人的一切生理机能正常，没有任何疾病和缺陷。这样的标准太过于绝对，这样的健康老年人毕竟是少数。上世纪50年代以来，医学界为适应医学模式的转变而逐渐形成了一些新的老年人健康观念。1946年世界卫生组织对老年人健康概念做出了明确的医学界定：老年人健康不只是没有身体虚弱和疾病，而应该是生理、心理和社会适应方面的完美状态。1978年世界卫生组织又提出了老年人健康的10项标准，1988年国际心理卫生协会年会强调健康的定义还必须包括提高道德素质。据此，老年人的健康标准为：老年人健康应该是身体、心理、社会适应、道德品质的良好状态，这一标准还是有相当高的接受程度的。现在医学界通常采用的老年人健康概念即以此为标准。然而老年人健康的这一标准也仍然是一个模糊的标准，缺乏具体的执行数据，更加科学和可执行的老年健康标准还有待于我们去深入研究。

五、老年人健康管理的辩证理解

无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医学实践里，老年人健康是一个无法精确实证的模糊概念，我们无法为老年人健康确定一个界标分明的线性标准。严格来说，老年人健康是根据一定的参照系统来确定的，结果是相对的，即使是同一个生命过程或生理现象，相对于比他更健康者就可以认为是不健康的，而相对于健康状态不及他者则可以认为是健康的。我们对老年人健康的评价也只能以非确定的参照系做出一个模态判断，对于老年人健康的理解只能随参照系统而动态变化的相对理解。对于老年人健康的理解涉及科学的评价标准和哲学的思想方法，从科学的角度或者哲学的角度，对老年人健康问题都是一种非确定的相对理解，度量老年人健康问题的参照体系是一个错综复杂且范围广泛的模糊区间。在这区间里，一端是健康，另一端是不健康，在健康和不健康之间，不存在确切的界限。参照系变化就会改变结论。老年人健康水平反映生命质量。在健康与不健康之间存在着广泛的过渡区间，老年人健康是相对于不健康的，处于生命运动过程中的人也没有绝对的健康或不健康。在老年人的生命运动过程中，健康与不健康没有明确的标志，但非常健康和极度不健康的现象是存在的，只要没有停止生命的运动，就存在“健康”的因素，老年人绝对的不健康即意味着生命的结束，在老年人健康管理领域，这样的理解很重要，老年人特别是高龄老年人绝大多数已经趋于丧失对自身和对外界的适应能力，这些老年人大都长期处于多病共存、失能失智的极度不健康状态，如果我们不能辩证理解他们生命运动过程中还存在着“健康”的元素，那么我们对老年人健康管理的讨论就无从说起[6]3-12。

六、老年人健康管理标准的学术研究

20世纪60年代以来，世界人口老龄化趋势越来越明显，学术界纷纷展开对老年人健康问题的研究，在老年人健康管理方面的研究成果很丰富。在这些研究中，对我国最有影响的是中华医学会健康管理学分会等对老年人健康管理所进行的学术研究。我们长期以来以生理机能正常、没有疾病或缺陷为基本的老年人健康标准，这样的老年人健康标准并不能全面、科学地解释一般老年人的健康状态，特别不适用于生理、心理均已经衰退的老年人，中华医学会健康管理学分会为寻求适用于中国老年人的健康管理标准进行了长期的持续研究。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华医学会老年医学分会就已展开了对老年健康标准的研究，并于1982年在《中华老年学杂志》首次提出了关于健康老年人标准的5条建议。改革单纯以生理机能和疾病作为判断老年人健康标准的传统观念，1982年版的老年人健康标准有一定的进步。对老年人健康管理有积极的作用。但该版标准主要以老年人主要脏器的器质性病理改变作为判断老年人健康的标志，这样就存在较大的局限性。中华医学会老年医学分会于1995年对1982年版的老年人健康标准进行了修订，调整充实为10个条目，并在《中华老年医学杂志》1996年第1期上发表。在这标准中除了继续强调老年人的生理因素外，还关注老年人的精神和心理因素，这又是一大进步。然而这种以生理、心理、社会适应等为内容的老年人健康定义和医学模式转变的社会要求来衡量老年人健康的标准就存在明显的缺陷，在该标准条文对与老年健康相关的危险因素、社会参与度、社会贡献度和自我满意度以及幸福感等方面均未作出规定。针对这些缺陷和问题，中华医学会老年医学分会于2012年11月下旬和中华老年医学杂志编辑部的专家学者，学习和借鉴世界卫生组织及其他国家的老年人健康标准，通过专家讨论制定出5条中国老年人健康标准，并于2013年9月公布了《中国健康老年人标准》。

七、我国老年健康管理现状和必要性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的心、脑、肾等各个脏器生理功能减退，代谢功能紊乱，免疫力低下，易患高血压、高血糖、高尿酸、冠心病、肿瘤等各种慢性疾病，导致极高的致残率及病死率。开展老年健康管理服务不但能够发现早期疾病，预防疾病的发生发展，而且能够减少并发症，降低致残率、病死率。如果能每年对65岁以上老年人进行一次健康管理服务，调查老年人生活、饮食及营养情况，并对老年人进行全身检查，对于提高老年人健康指数和生活质量大有裨益。

我国的人口老龄化具有以下特点：一是老年人口数量多，60周岁以上人口占比达18.1%，65周岁以上人口占比达12.6%。二是老龄化速度快，2000年，我国60岁以上人口占比达到10%，短短18年，2019年这一比重就上升到了18.1%。三是未富先老，与经济发展不同步。发达国家进入老龄社会时人均GDP一般都在5000到10000美元以上，而我国2000年GDP刚刚超过1000美元，已开始进入老龄化社会。因而，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需要特别引起关注。

所以，在我国老龄化较为严重的现阶段，对老年健康管理展开研究具有特殊意义和重要价值。老年人为国家社会和经济发展奉献了一生，当其退休后年老之时，制定和实施相关政策，逐步构建适合我国老年人的健康管理模式，是政府的职责所在。同时也需要社会各界齐心协力，共同担负起这个重任。目前，我国已出台了部分老年健康管理的政策法规，基本上明确了老年健康管理主体的职责，但由于我国经济发展水平还不够高，我国老龄化又具有不同于西方发达国家的特殊性，造成我国老年健康管理在制度建设，服务项目细分，合作模式构建等方面还存在较多问题，还需要加大投入，加大研究力度。在加强制度建设的同时，继续开发和细分服务项目，探索合作模式，寻求老年健康管理发展的最佳路径。

八、我国老年健康管理实践中存在的问题

老年健康管理医学就是不断整合的过程。在我国，中医老年健康管理医学的早期发展中，强调的是阴阳总体平衡，系统协调发展。同时，西医老年健康管理医学也是整体整合发展的。从列文虎克将医学从宏观引入微观开始，西医医学向微观世界快速发展，分化为基础医学、临床医学和预防医学几大学科。基础医学进一步细分为系统、器官、组织、细胞、分子、基因等方面；临床医学大致细分为外科、内科、急诊、眼科、耳鼻喉科、精神科、神经内科、检验科、影像科等，内科和外科还可以进一步细分。医学这种细分方法对于研究老年病、探索研究老年病本质特性确实有较强的推动作用，能够提高老年健康管理水平，加强医护人员诊治老年病的能力。但从宏观角度看，以细分为主的老年医学发展方式也有很大的问题，无法解决现代医学知识碎片化、临床医疗实践机械化所带来的诸多负面影响，往往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造成老年人多重用药和过度药物依赖，引起老年健康管理医学严重的发展障碍。可见，将“整合医学”这一先进的医学观融入老年健康管理中，树立老年健康管理整合医学观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7]1-6。

目前，我国的老年健康管理还存在着观念相对落后、管理体系不完善、专业队伍不健全、相关信息不充分、健康管理处置不合理等弊端。由于体制、机制和法制等的不同，西方发达国家和国际组织的老年健康管理观念并不适合我国的具体情况。所以，建立和完善不同于西方国家的、从我国国情出发的、整体整合的老年健康管理体系是我们的历史责任。

老年健康管理医学要获得长足发展，就要避免一端发力，应当从整体整合医学观出发，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管理老年人的健康问题，尽力实践相对先进的老年健康管理整体整合医学观。在老年健康管理中，将老年医学和老年健康管理各领域最科学的理论知识和医学经验充分整合，并根据社会环境和身心状况的变化进行及时调整，构建更有利于老年人口健康和老年病诊疗的老年健康管理医学体系。“整”是方法和手段，也是技术程序和方向，“合”才是目标、原则和要求[8]247-249。

九、关于系统建立老年健康管理体系的对策建议

(一)建立完整的老年医学健康教育体系

鼓励中等职业院校和高等院校设立老年医学健康教育相关专业，培养老年健康教育专业人才。并将老年医学健康专业做为医学类专业，加强学生的医学基础教育。另外，要在医学类院校中普及老年健康教育，组织专人编写老年医学卫生健康读本，以课程形式进入学校课堂。同时，鼓励学生参与老年健康管理和服务公益活动，加深对老年健康管理和服务的理解。

(二)改革现有老年健康医学教育模式

老年健康管理整合医学是集预防医学、全科医学、互补医学、精准医学、循证医学、转化医学等精华和特点于一体的全新医学模式，完全不同于目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西医为主的老年健康医学。整合老年健康医学不只要做具体的老年病研究，更要将老年病病人做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要更加深入老年病的微观世界，对老年病手术精益求精，更重要的是，要回归到老年病病人的整体，深入挖掘各相关学科专门知识，运用各种可能措施和手段，全力治愈老年疾病，提高老年人生存年限和生存质量，这是老年健康管理整合医学的根本要求。

老年健康管理医学需要整合，建立和完善医药融合、医养融合、医护结合、中西医结合、身心健康结合、防治结合和以预防为主的老年健康管理体系。其结果就是将关注的重点放在老年病病人身上，而不是人体器官和组织，关注老年病疾病本身，而不是病人的症状。利用整合医学这一相对先进的医学观念和科学理论来治疗和管理老年病病人，使老年病病人恢复健康，避免长期多重用药和带病生存，具有更高的生存质量，这是老年健康管理整合医学必须达到的目标，也是对从事老年健康管理工作的医护人员的必然要求。

(三)开发和利用老年健康产业

采取多种措施，鼓励和支持各地设立老年健康管理养生场所，大力加强老年健康管理监测软件、便携式设备等产品的研发，供广大老年健康消费者使用。

(四)开展老年医疗公益活动

敦促各地医院尤其是中小医院开展老年医疗公益活动，加强老年医学公益宣传，加大老年健康管理宣传的深度和广度，辅以丰富多彩的老年健康教育普及活动，加大老年健康管理广告投入，采用通俗易懂、科学创新的广告形式，使老年健康管理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和支持。

(五)加大对整合老年健康管理的投资

推动整合老年健康管理是一项公益事业，也是我国医改的重点和难点之一。尽管资金投入不是衡量医疗制度成败的绝对标准，但没有政府对老年健康管理医疗卫生事业的前期投资，医改是很难成功的。由于我国老龄化人口的数量庞大，以及“未富先老”的基本现实，老年人人均健康管理费用相对很少。老年人卫生资源配置不合理是目前医改中的一个大难题，解决的根本办法只能依靠立法，依法办事，光靠行政手段，光靠开会、讲话、发文件难以实现，而且不可持续。政府应当通过立法形式保障老年健康管理的组织和实施。老年健康管理立法涉及卫生方面的所有因素，敦促立法、保障立法，使之成为一套完整、系统的老年健康管理卫生法律法规，才能确保老年健康管理事业的正常发展。此外，对于老年健康管理相关的群众活动，也要加强监督和指导。总之，在整合医学理念下建立系统科学、完善健全、可持续发展的国家老年健康管理体系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