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东
(攀枝花学院 法学院,四川 攀枝花 617000)
康养旅游评价是采用一定的方法对旅游资源的数量规模、质量等级、品质品级、开发潜力和开发条件等进行科学的分析和可行性研究。它是康养旅游理论研究的基础研究内容,也是国家和地区康养旅游规划、开发、管理和保护的前提,在康养旅游理论研究和实践应用中处于基础性地位。国外康养旅游的评价研究起步较早,主要从自然社会条件和管理服务等方面进行评价。日本从自然环境、环境设施等8个维度开展森林康养旅游评估。韩国山林厅要求自然修养林的修建要从景观、面积、位置、水系、开发条件和休养诱因等6个方面评估[1]28-34。Erdem[2](2015)从区域位置、政策支持、医养水平等3个维度对健康旅游发展潜力进行测度。
我国自2012年攀枝花市提出“康养旅游”,特别是2016年《国家康养旅游示范基地标准》《关于启动全国森林体验基地和全国森林养生基地建设试点的通知》等文件出台后,康养旅游评价研究引起关注。随着各地康养旅游开发如火如荼开展,康养旅游评价势必成为康养旅游理论研究和规划开发的重点和热点。本文拟对近年来我国康养旅游评价研究进行梳理,分析我国康养旅游评价研究的意义、研究进展和发展趋势,分析研判研究的空白和不足,明确未来研究方向和重点,希望为加快完善康养旅游评价理论和各地康养旅游规划开发提供思路和指导。
我国康养旅游起步较晚,但是,短短几年时间,康养旅游在供给和需求层面都成为追捧热词。目前,研究多集中于概念界定、市场需求、发展模式、产品开发及发展路径等方面,理论研究仍然滞后于现实的发展,特别是康养旅游资源评价存在较大空白[3],评价指标体系的选取尚未成熟[4],难以满足我国现阶段对康养旅游资源开发的要求,跟不上康养产业的发展要求。潘洋刘,曾进,等[5](2018)指出,森林康养资源综合评价研究仍处于初步发展阶段,造成森林康养资源利用率低、康养旅游形式单一、康养效果不佳等问题。国家林业局公布的森林康养基地试点单位因地制宜地进行合理布局、功能分区和园区设施建设,需要尽快完善森林康养基地适宜性建设评估与论证指标体系建设[6]。李妺[7](2020)指出,我国森林康养产业经验不足,无法对森林康养基地的规划建设运营提供指导,这就要求对森林康养基地建设的可行性、适应性开展评估工作。段金花[8](2019)提出在国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大背景下,森林康养基地建设刚开始,开展森林资源精细评价非常有必要。评判森林康养基地生态旅游资源开发潜力的高低,可以为森林康养基地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指导标准,优化森林康养基地生态旅游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李济任[9](2019)指出,构建森林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弥补了森林康养研究的缺憾,提供了衡量地区是否适宜发展森林康养产业的科学依据。王露(2020)[4]进一步指出,森林康养旅游开发潜力评价不仅影响森林旅游地前期的开发规划方向,而且影响着森林旅游地开发建设完成后的调整方向。康养旅游作为一种新的旅游方式,开展康养旅游评价的重要性引起普遍的重视,康养旅游理论研究和各地康养旅游开发、建设、运营和管理实践,都对康养旅游评价提出了紧迫需要。
关于康养旅游评价的理论模型,目前主要借鉴国内外传统旅游资源评价的经验和方法,结合康养旅游的内涵、特征、影响因素和发展模式,运用SWOT、“六度理论”、人体舒适度、旅游效率理论和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进行评价。
我国发展康养旅游的具体实践早于康养旅游的理论研究。学者们首先引入SWOT分析方法,对旅游地是否具备开发康养旅游的条件进行评价,可视为康养旅游资源评价的开端。赖启航,孔凯[10](2015)从舒适的康养气候、优良的生态环境等方面分析了攀枝花盐边县康养旅游开发的优势。侯晓飞,耿娜娜[11](2020)分析了山西太行旅游板块发展康养旅游的条件,指出太行山集避暑气候资源、山地资源等于一体,具备开发康养旅游度假区的优势。邓小辉,李雪芬[12](2020)从气候资源、森林资源等方面分析了华蓥市开发康养旅游的优势,指出华蓥市气候环境优越,四季都能从事康养旅游活动。赵杨,孙秀亭[13](2020)分析了秦皇岛市康养旅游产业的发展基础与机遇、发展瓶颈与竞争劣势。在此基础上,潘洋刘,徐俊,等[14](2019)引入SWOT分析方法,对江西庐山国家生态保护区康养资源进行了定性分析,采取AHP法计算SWOT分析中14项影响指标的权重值。陈鑫,王冬艳,等[15](2020)在对老白山森林康养产业发展进行SWOT分析的基础上,运用AHP法从优势、劣势、机遇、威胁4个准则层、14个指标层,构建老白山森林基地发展层次模型。
攀枝花市作为全国康养旅游的发起者,是因为其得天独厚的气候优势,作为“摸着石头过河”的“先行者”,学者们对攀枝花市康养旅游发展给予了极大兴趣。李后强[16](2015)最早从温度、湿度、高度、优产度、洁静度、绿化度等六个维度,建立“六度理论”,描述地区康养旅游开发的适宜性。在此基础上,增加“配套度”,提出“6+1理论”用于评价森林康养[17]。学者们探讨了“六度理论”的利弊并作了完善。祝向波[18](2017)认为“六度理论”侧重于自然旅游资源评价,忽视了人文旅游资源,将“绿化度”“洁净度”两个维度合并为“洁净度”,引入“和谐度”“矿养度”,建立了康养旅游资源开发价值综合评价的“七度评价体系”。张国薇[19](2018)建立了“八性评价体系”,判断一个地方是否适合发展生态康养产业,为康养旅游评价工作奠定了基础。
李济任,许东[1]28-34(2018)指出,康养旅游评价大都从单一的六度理论进行研究,难以满足我国现阶段森林旅游资源的开发和规划发展要求。李秀云,李俊杰,等[20](2017)指出森林康养基地的适宜性评价研究薄弱,多采用定性分析,缺乏系统的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进行实证分析。刘朝望,王道阳,等[21](2017)最早从森林康养资源和森林康养基地利用条件两个方面,选取16个具体指标,构建森林康养基地建设适宜性评价指标体系,按照评定分值将旅游地划分为适宜建设和不适宜建设两大类。康养旅游评价进入了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相结合的阶段。
气温、湿度等气候条件与康养旅游关系密切。19世纪40年代,德国最早探索气候康养,创立治疗“文明病”的“气候疗法”。学者们探索引入气候舒适度指数,定量测算本地气候舒适天数及其对康养旅游资源开发与规划的影响。张运,陈蕾,等[22](2020)引入人体舒适度,运用气温、日温差、降水量等气象要素,考察气候对康养旅游的影响,首次计算比较西安和商洛“舒适”日数。邸雅平[23](2018)基于环境质量,选取人体舒适度、空气悬浮颗粒物、空气负离子水平3个环境因子,对蜀南竹海森林康养功能进行了评价。
此外,蔡芳娜,郑杭杭,等[24](2020)运用旅游效率理论模型,定量衡量康养旅游的投入与产出对经济的影响。而大多数学者均吸收传统旅游资源综合评价的经验,从旅游地综合评价的角度,探索建立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分别从开发潜力、开发适宜性、体验价值(满意度)、康养功能、国标《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旅游资源评价赋分标准”、国标《中国森林公园风景资源质量等级评定》等角度建立评价指标体系。
在我国,康养旅游自2012年阳光康养的提出和森林康养的引入以来,通过梳理康养旅游评价发展历程,可将其划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定性评价阶段(2012-2016),伴随健康中国战略的实施,人们对美好健康生活需求的不断增长,以及经济进入新常态,国家和各地实施供给侧结构改革,各地掀起了“康养+”开发热潮。康养旅游评价作为康养旅游资源规划、开发、管理的基础性工作,引起学者和地方的关注与重视。这一阶段,评价从最简便易行的SWOT分析方法开始,并且总结攀枝花市阳光康养的资源优势和实践经验,建立了“六度理论”“6+1理论”“七度评价体系”,对区域是否具备康养旅游开发条件进行经验描述和分析,形成了康养旅游最早的评价理论基础。定性评价方法简便易行,但是,带有较强的主观性和明显的局限性,评价结果部分阐释了康养旅游资源的特点、价值、功能和所依赖的自然生态环境条件,没有充分考虑康养旅游发展所需要的社会、文化、经济、管理等条件,不能很好地反映康养旅游的内涵、影响因素以及外延、广度和深度。第二个阶段是定性与定量评价相结合阶段(2017年至今)。这一阶段,主要引入了人体舒适度、旅游效率,并且从康养旅游资源自身出发,既考虑康养旅游开发所依赖的自然生态环境条件,又考虑康养旅游资源的外部条件及开发条件等方面,结合康养旅游的内涵、特点、影响因素,构建综合性的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对康养旅游资源进行整体综合评价,拓展了康养旅游评价的深度、广度和方法。其中,人体舒适度、旅游效率等评价研究都是试探性的,研究成果少之又少。大多数学者使用复合指标法,即建立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指标体系设置层级有三级指标体系、四级指标体系,评价指标涉及资源、环境、经济、文化、社会、管理、设施、服务等各个方面,指标从10多个到40多个不等。但是,尚未形成统一、科学、规范的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框架,难以普遍指导不同类型、不同区域、不同发展阶段的旅游地的开发、规划、建设和管理。
康养旅游“以人为本”的特性,决定其高度依赖于具有疗养因子的气候条件和优良的自然生态环境,对自然生态环境质量要求很高。“六度理论”“6+1理论”“七度评价体系”、人体舒适度评价都可视为康养旅游资源单体要素评价或技术性的单因子评价,在评价区域康养旅游资源时,集中考虑温度、湿度、日照、风速等气候条件和海拔高度、空气洁净度等典型而又关键的自然生态环境因素,并对这些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进行适宜性或优劣评价。
Hall[25](2011)和Smith等[26](2006)指出,康养旅游不仅依赖良好的气候条件和优良的自然生态环境,还包含传统医疗旅游、养老旅游等概念内涵,以及疾病预防、身体健康改善、精神平衡,与健康相关的文化和休闲旅游等内容。与传统观光旅游、度假旅游相比,同时借鉴国外康养旅游经验,不难发现,康养旅游对具有疗养因子的环境依赖度很高,但是,发展康养旅游不能单纯“靠天吃饭”,康养旅游对外部健康管理、医养结合、休闲文化体验、健康服务基础设施、保健设施与服务的依存度等要求也很高,而目前关于康养旅游影响因素研究缺乏,对康养旅游的内涵、价值、功能、环境等的把握和认识存在较大差异,指标体系尚不能很好地凸显康养旅游这一特定产业的特征。
从研究的资源来看,温泉、山地、森林、气候、海滨等自然生态资源,是构成康养旅游目的地及其相关产品最重要的本底资源。国外康养旅游最早起源于温泉,然后转向森林康养。在我国,康养旅游评价工作主要针对森林康养开展,其次是生态康养、温泉康养、以及富硒等特殊康养旅游资源。国家、省级森林康养基地(建设市)、森林公园是研究的主要对象,这既与国外森林康养起步早、森林康养产业体系完善、森林康养产品层次和形式多样、发展经验成熟有关,又与党和国家及有关部门连续出台森林康养发展的政策、规划文件支持和引导,以及我国森林资源丰富、覆盖率高但利用率不高等有关。目前森林康养旅游评价研究在研究内容、研究方法、评价标准等方面已经积累一些成果,但是针对其他资源的评价工作明显滞后。我国气候类型复杂多样、地域幅员辽阔,气候、森林、山地、丘陵、海洋、温泉等康养旅游资源丰富,需要加大不同区域、不同类型康养旅游资源的调查、分类、评价,为各地康养旅游规划和开发提供依据。
从研究的区域来看,主要集中在四川、湖南、贵州、安徽、山东、辽宁、黑龙江、吉林、浙江、福建等中东部地区,而且,以四川、湖南、贵州、辽宁、山东为主,这与我国康养旅游基地的建设布局和康养旅游资源的总体分布基本吻合。这些区域多集中海拔不高的二、三级山地、丘陵区,康养旅游资源富集,自然生态环境良好,尤其是森林、温泉、滨海、地质、地貌资源丰富,拥有多种积极有利的气候康养因子。如四川攀枝花是“中国十大避寒名城”、“阳光康养示范城市”,贵州六盘水市是“中国凉都”,四川广元市曾家山旅游区是“中国十大避暑名山”,湖北建始县是全国首个“中国生态气候康养金地”,浙江三门县是全国首个“气候康养县”。这些区域大多也是康养旅游发展的先行先试地区,在政策、规划、产业等方面都较早地提出“康养+”战略,打出“康养”的口号,康养产业已初具规模并且形成了区域特色,成为区域新的经济增长点或经济转型重点产业,如四川省攀枝花市2012年率先提出创建“中国阳光康养旅游城市”,山东康养旅游基地配套设施和医疗科技较为发达,长三角区域康养旅游服务走在全国前列、产品体系最为成熟。[27]但是,康养旅游评价区域都是散点式、局部性的,围绕国家级康养产业试验区、国家康养旅游示范基地以及康养旅游资源丰富、康养旅游产业初具规模或发展较为成熟的区域展开,并且多以市(县)域或康养旅游示范基地(景区)进行,研究空间范围狭小,缺乏省域、跨省域以及国家级层面上的研究,缺少不同地域间的横向评价比较研究,不能有效为国家和地区康养旅游资源分级管理提供判断对比标准,导致康养旅游资源利用效率低下、布局不合理、重复建设,区域各自为阵,康养旅游产品供给体系不科学,康养旅游产品和服务供给数量和质量整体不高,难以发挥资源整体优势和效益。
从研究的时间来看,现有研究多为康养旅游地的开发适宜性和可行性分析、以及游客体验满意度分析,缺乏对康养旅游发展比较成熟、产业初具规模的地区,从时间序列上评价分析其发展成效、发展趋势。不能有效指导区域康养旅游发展过程中的优势和劣势、不足和短板,不能有效为区域康养旅游发展的重点、目标、路径、策略提供决策依据。
目前,康养旅游的评价方法从以SWOT分析法、“六度理论”为主的定性评价为主,向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转变。由于康养旅游评价处于起步探索阶段,没有形成统一标准,统计数据缺乏,评价指标既有定性指标又有定量指标,这决定了其评价方法多使用主观评价法。学者们采用问卷调查和德尔菲法、Z-score、因子分析法等评分方法,或结合康养旅游的特点或旅游目的地(康养旅游示范基地)的实际,建立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然后采用层次分析法(APH)确定指标权重赋值,并采用熵权法对评价指标权重进行修正,最后,采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建立评价标准,对旅游地康养旅游开发可行性进行打分,得出综合得分并进行等级划分。
总体来看,康养旅游评价主要使用德尔菲法、Z-score、层次分析法(AHP)、模糊综合评价法、国标评价法等综合咨询评分的主观赋权法,主要是针对康养旅游试点基地以及康养旅游目的地开发的适宜程度或可行性程度进行评价,评价过程和结果带有较强的主观性,不能真实地反映康养旅游评价指标间的现实关系。评价处于以定性为主、定量为辅相结合的阶段,定量实证研究缺乏。
康养旅游资源评价是康养旅游理论研究的基础研究内容,也是国家和地区康养旅游规划、开发、管理和保护的前提。随着各地康养旅游开发如火如荼开展,康养旅游资源的开发、建设、运营、管理和各级康养旅游示范基地的规范化、标准化建设都对康养旅游评价工作提出了紧迫需要。康养旅游评价工作取得了一定的理论成果,积累了一些实践经验。
第一,研究模型上,借鉴国内外传统旅游资源评价的经验和方法,结合康养旅游的内涵、特征、影响因素和发展模式,运用SWOT、“六度理论”、人体舒适度、旅游效率理论和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进行评价。按照评价方法和评价内容的差异,可将我国康养旅游评价发展历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定性评价阶段(2012-2016),第二个阶段是定性与定量评价相结合阶段(2017年至今)。评价工作从最简便易行的SWOT分析方法开始,总结攀枝花市阳光康养的资源优势和实践经验,形成了“六度理论”康养旅游最早的评价理论基础。人体舒适度、旅游效率等评价研究成果少之又少,多数使用复合指标法,尚未形成统一、科学、规范的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框架,难以普遍指导不同类型、不同区域、不同发展历史的地区康养旅游资源的开发、规划、建设和管理。
第二,研究对象上,主要针对森林康养开展,其他康养旅游资源的评价工作明显滞后。研究区域主要集中在四川、湖南、贵州、安徽、山东、辽宁、黑龙江、吉林、浙江、福建等中东部地区。缺乏省域、跨省域和国家级层面的评价研究和地域间的横向评价比较研究,缺乏时间序列上发展成效和发展趋势的分析评价,不能有效为国家和地区康养旅游资源分级评价、分类管理、发展重点、开发次序、发展目标和发展战略等提供判断对比标准。
第三,评价方法上,主要使用德尔菲法、Z-score、层次分析法(AHP)、模糊综合评价法、国标评价法等综合咨询评分的主观赋权法,评价过程和结果带有较强的主观性。
我国康养旅游研究仍处于现象描述和经验总结的定性研究为主、定量研究为辅的起步探索阶段,研究仍存在较大空白。未来研究可以围绕研究视角的针对性、研究方法的定量化和研究区域的可比性等三个层面进行创新。
第一,研究视角的针对性。由于不同的旅游业态所强调的旅游价值、功能、特点不同,其满足旅游者的个性化、多样化旅游需求不同,因此,对旅游资源的依赖度、外部环境的依存度等要求也不同,开发利用方式也存在很大差异。康养旅游评价指标的选取应突出康养旅游的特定旅游产业的内涵、特征,既要考虑康养旅游作为一种旅游形式的共性,又要考虑其作为一种专项旅游的个性,在借鉴国内外旅游资源特别是近年来康养旅游评价成果的同时,着重从康养旅游的内涵和影响因素入手,补充和完善康养旅游评价指标体系,使得评价指标更具针对性、指导性。
第二,研究方法的定量化。康养旅游评价指标的选取应逐步定量化,建立评价指标数据库,选用客观赋权法评价方法,丰富康养旅游评价量化工具,尽可能避免人为因素干扰,使得评价结果更加客观、真实、符合现实发展需要。同时,探索建立相应的开发建设标准,建立开发建设管理标准体系,使康养旅游开发建设和管理有据可循、有标准可依,确保开发、建设、管理工作落实到位。
第三,研究区域的可比性。坚持新发展理念,主动适应新发展格局,开展全国层面和省域层面的康养旅游资源评价研究,为国家和地区进行康养旅游资源分级管理提供标准,为合理利用康养资源、保护康养旅游资源环境、发挥整体效益提供依据,也为发挥康养旅游资源的价值功能、开方方向、开发程度和规模提供决策,加快康养旅游供给侧结构改革,丰富与完善康养旅游产品和服务,构建完善的康养旅游供给体系和需求体系。同时,针对康养旅游产业已初具规模、具有一定影响力和知名度的目的地,以及东中西部不同区域或城市,同一区域内不同地理单元,应从时间尺度或者空间尺度上开展综合评价和对比分析,以监测康养旅游状况、趋势和成效,识别发展优势、劣势和不足,发挥区域资源比较优势,评估和调整康养旅游有关政策和方向,有助于更好地指导康养旅游开发、规划、建设和管理实践,指导康养旅游持续健康、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