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
(1.河南科技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3;2.河南大学,河南 开封 475000)
课程思政是将传统的思政课程内容渗入非思政课程,从而在高校课程中实现思政育人的目的。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12月的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着重指出,高校中的各门课程都要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要“守好一段渠、种好责任田”[1]。教育部于2020年11月3日在山东大学召开的新文科建设工作会议中,再次强调了高等教育要全面推进课程思政建设,“探准各门课程中真善美思政教育资源;深度挖掘生动有效的育人元素;与专业基本原理前沿知识有机融合;把课堂变成思政与专业无缝衔接的金课”[2]。作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专任教师,自然也要承担课程思政的相应责任。那么,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思政改革的重要性与必要性体现在何处?应该遵循怎样的教学原则才能实现“课程”与“思政”的无缝对接?如何建设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思政的改革路径?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在贯彻落实高校课程思政方面非常关键,这是由该课程在当代高等教育中的重要地位、特殊的学科性质以及当下的教学现状决定的。
首先,该课程的覆盖面非常广泛。中国现当代文学是当今高校汉语言文学、国际汉语教育等中文专业的基础主干课程,也是文秘学、新闻学、影视戏剧、文化产业、艺术广告等文科类专业的重要必修或选修课程。同时,中国高校还普遍开设大学语文课程,中国现当代文学是其重要的构成内容。也就是说,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的改革对于当下高等教育的学生都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覆盖了文、工、理、农、医等多个大的学科,影响面广泛而深远。
其次,该课程与塑造当代大学生的家国情怀、人文素养、理想信念、道德修养有着密切联系。中国现当代文学性质上属于“文学类”的人文学科。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它可以激发人们的情感,培养人们的审美,塑造健全的人格,确立正确的道德观念。特别是中国现当代文学,它与现代中国人的生活情感、人文精神紧密相关。作为一门研究“五四”以来中国文学发展历史的学科,它教授的是现代的文学作品、文学现象、文学思潮,表现的是现代的“中国情”,以中国现代文学语言艺术的美来“化人”“美人”;它具有深沉的历史意蕴,与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表达的是现代的“中国魂”,以造就现代中国人的文化理想与价值观念来“修身”“铸魂”。由此可见,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在高校课程思政改革中具有的重要地位,可以说,在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中开展好课程思政,将有助于高等学校课程思政的落地生根,有助于提高高校课程思政的整体水平。
尽管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对贯彻落实课程思政的重要性非同一般,然而这一课程作为文学教育的一个类别,涉及并表现了新文化运动以来中国社会历史文化的演进过程及多方面貌。一般来说,中国现代文学(1917―1949)常被划分为三个十年,第一个十年(1917―1927)是新文学的初期建构,为了建构一种全新的文学形态,很多作家作品都着力向传统文化开火,不惜以激进的姿态批判中国传统文化文学,如钱玄同批评桐城派、文选学为“桐城谬种、选学妖孽”,周作人也将一些经典古代文学作品概括为“非人”的文学;第二个十年(1927―1937)的文学主流由“文学革命”转向“革命文学”,左翼作家与自由主义作家论争频仍,左翼文学内部也存在分歧矛盾;第三个十年(1937―1949)由于战争的介入,中国社会分割为国统区、沦陷区和解放区。不同政治区域的文学以各种方式与现实政治相关联,不同的文学观念、文学价值取向引发出更为广泛而复杂的论争。中国当代文学(1949至今)的发展阶段常被分为十七年文学(1949―1966)、文革文学(1966―1976)、新时期文学(1976―1990)、1990年代文学、新世纪文学等,也有教材划分为1950―1970年文学、1980―1990年文学、新世纪文学等。十七年文学是意识形态背景下文学规范与秩序的重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是文艺创作的最高准则,产生了“三红一创”等革命题材的长篇小说;新时期以来,中国作家被压抑的创作生命力迅速喷发,文学领域出现了更为众多与复杂的思潮流派,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寻根文学、先锋小说、朦胧诗等;1990年代的新写实小说、新历史小说、新生代小说、女性文学、学者散文等;新世纪文学又面临着网络空间与传统媒介、先锋与世俗、都市与民间、精英与底层等多种话语和生产空间的对峙互动,呈现出多元发展、菁芜并存的局面。
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课程内容思潮更迭、流派众多、创作复杂、矛盾多元,处于审美与审丑之间复杂难辨,在教学中很容易出现非历史化、非价值化、非审美化的倾向。第一,非历史化。不少教师讲述时脱离作品产生的历史背景,特别对于那些表现民族劣根性、封建家族结构、旧式社会关系运作的文学作品,如鲁迅的《狂人日记》和《阿Q正传》、巴金的《家》、老舍的《骆驼祥子》和《茶馆》、韩少功的《爸爸爸》、贾平凹的《废都》等,如果仅仅分析这些文本本身,就会使学生误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充满糟粕,中国“民族性”劣势愚昧,这种印象很容易使学生在“文化自信”上产生迷茫。第二,非价值化。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重写文学史”的思潮下,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教学出现了重视“个人话语”的探索创新,轻视“革命话语”“人民话语”的文学表达。体现在教学内容上,则是对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的所谓“纯文学”作品,如徐志摩、张爱玲、沈从文、海子、格非等自由主义、精英立场的作家大讲特讲,占用很多课时,而对左翼文学、延安文艺、十七年的革命历史题材长篇小说等与中国革命、社会发展紧密相连的“人民文学”,则有所轻视乃至质疑,存在历史虚无主义的倾向,往往片面地认为其缺乏艺术价值,要么寥寥几句带过,要么全盘否定其文学艺术方面的成就,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些内容对学生树立正确价值观的重要作用。第三,非审美化。这种倾向多强调作品的“主题思想”,缺乏将教学活动生动化、情感化、审美化,比如讲解放区文学(延安文艺)时,对于李季的诗歌《王贵与李香香》、贺敬之等创作的歌剧《白毛女》、光未然作词冼星海谱曲的《黄河大合唱》等,只是侧重讲其意识形态化的一面,对于其中艺术形式的创新、美学实践以及在文学史上的艺术价值往往不能给予正确、客观、充分的评价。
基于中国现当代文学在课程思政改革中的重要作用以及上述几方面不正确的教学倾向,对该课程进行教学改革,以历史化、价值化和审美化的教学原则开展课程思政,显得极其紧迫而必要。
对中国现当代文学进行课程思政改革,要坚持回到历史、立足价值、聚焦审美的教学原则,使“课程”和“思政”两者相互促进、协调发展,引导学生理解掌握作家作品、文学思潮、文学现象的同时,把家国情怀自然渗入课程之中,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进而实现“课程”与“思政”的无缝对接,实现显性讲述与隐形教育的有机结合。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课堂上,任何作家作品的讲授都要回到当时创作的历史情境中,明了其历史内容和意义,这样才不至于从只言片语中得出片面的认识和结论。下面以讲授鲁迅杂文为例进行说明,鲁迅的杂文以批判性、否定性、攻击性为特色,而且充满着“反常规”“多疑”思维下批判的犀利与刻毒[3]325。像《灯下漫笔》里面有这样的表述:“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不知道而赞颂者是可恕的,否则,此辈当得永远的诅咒!”[4]216学生如果不了解创作的历史背景,自然会产生疑问:鲁迅是中国伟大的思想家,他为什么会如此评价“中国文明”?“中国”真得如鲁迅论断,是“安排人肉的筵宴的厨房”吗?为了减少这种疑虑或进一步答疑解惑,必须带领学生回到历史现场,透彻交代杂文写作的社会背景,弄清楚鲁迅创作这些文学作品的动机。《灯下漫笔》创作于1925年,分两次发表于1925年5月1日与22日的《莽原》周刊,后收入杂文集《坟》。1925年中国的各个阶级都在摸索出路,而在思想文化战线上,一批封建买办文人为了对抗革命运动的潮流,竭力鼓吹“尊孔读经”,掀起一股封建复古主义的逆流。针对此,鲁迅站在“反封建”的立场上,一针见血指出在专制暴政之下中国历史的时代特点:“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与“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也就是说,鲁迅先生并非笼统地批评“中国文明”,而是指向特定的封建社会,并且一再呼吁希望“现在的青年”能够创造出“中国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因此,鲁迅杂文的批判性“根源于他的‘立人’的理想与彼岸关怀。看不到鲁迅杂文里的批判背后的理想、否定中的肯定,也同样难以真正理解鲁迅杂文的否定性特质”[3]325。同样对于寻根小说《爸爸爸》的讲述也是如此,必须要回到创作的历史语境,才能明白作者韩少功是如何深入历史文化的深处,对中国民间生存与民族性格进行的文化学思考。因此,教学中一定要本着历史化原则,“只有回到文本书写者所处时代的历史与精神的制高点,将文本置于具体的时代与历史语境中,充分发掘其生成的具体过程与前提条件,同时将史家主体的情感爱憎和价值理想自然地糅合进对文学史的叙写中,这样才能抵达那个时代革命历史语境的最高认识水准,并产生其应有的效果”[5]。
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与中国革命历史发展语境息息相关,教师在讲述时要将价值理想融入对“文学史”的讲述之中,进而深入抵达国家和人民的“思想史”与“社会史”。20世纪80年代,中国当代文学学科兴起了“重写文学史”的思潮,以“纯审美”为价值标准,以“政治/艺术”“功利/审美”的二元对立方式对文学史的政治化书写进行反叛[5]。它的不良倾向是割裂“人的文学”与“人民文学”,提倡“去价值化”“去主流化”“去思想性”。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思政教学改革应果断扭转这种“价值虚无主义”的倾向,肯定文学参与现实、关注现实的性质与能力,挖掘文本中蕴含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之价值观,使学生了解明晰文本中蕴含的丰富历史与政治文化内涵,进而建构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比如,讲述夏衍的话剧《法西斯细菌》时,侧重呈现主人公俞实夫这一知识分子爱国敬业的情怀,这位中国的细菌专家身上既有执着钻研,以期造福全人类的敬业精神,更有国家遭受侵略后的警醒与担当,敬业、爱国正是教学中的育人元素。讲述曹禺的话剧《日出》时,着重介绍剧作家对“损不足以奉有余”社会的揭露与批判,以小人物黄省三、小东西等遭受的不公待遇及非人境遇激发学生对建构公平、公正、法治社会的强烈追求。对于高晓声的《陈奂生上城》,则需形象地向学生描述中年农民陈奂生由于农村政策放宽而过上好日子,满怀喜悦地上城却经历了一系列的尴尬事件,向学生指明农民对富强、民主、文明、尊严的渴求……这样,就将思政因素、家国情怀、核心价值、人文素养等自然而然地渗透于专业课程之中,既夯实了专业知识,又达到了育人目的。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审美的艺术。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的专业属性是学习研究作为“审美”形态的“文学”及其发展历史。因此,课程改革一方面要立足价值,另一方面又要避免过于强调“价值主题”而勉强地把专业与思政“扭结”一起,而是应该让学生在审美的感受中自然而然地体会中华民族和大众的生存史、奋斗史、“中国梦”,从而从内心深处对国家产生情感认同和身份认同。这需要教师做到以审美的原则进行教学,将课堂情感化、情景化、艺术化、生活化、个性化。比如在讲解延安时期的诗歌《东方红》时,应该让学生了解诗歌产生的过程,农民诗人李有源、李增正用传统的白马调编写了经典诗歌,它发自内心地歌颂领袖,情深意切,朴素动人,呈现出一种全新的艺术形式与美学格调,“一切所谓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都无须来作比方,因为这诗属于别一世界”[6]494,引导学生在愉快感动与兴趣盎然中欣赏其民间艺术的形式之美。在讲解柳青的《创业史》、路遥的《人生》和《平凡的世界》时,可以让学生充分领略现实主义写作的魅力,并结合自己的人生经验感受梁生宝、高加林、孙少平、孙少安等中国现代青年奋进拼搏的人生,通过作品中富有情感的生活化的细节使学生感悟:人生难免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矛盾困难,但“无奋斗,不青春”,只有在奋斗中才能迸发出生命的能量与光辉。总之,以“审美”的形式、用文学的“不可思议之力”[7]157培养学生正确的价值观念,塑造学生的现代人文精神,从而实现与思政的无缝对接。
对中国现当代文学进行课程思政的改革,并不是简单生硬地在专业课程中加入一些思政的内容或元素,而应该以开拓创新的精神,以“上大课,讲大势,传大道”[8]的气势进行系统改革。具体而言,要从教学大纲与教学目标、课时分配与教学内容、作业设置与考核形式等多方面的路径进行建设。
课程改革要“提纲挈领”,改革的第一步就是要修订教学大纲,重新明确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的教学目标。以往的中国现当代文学或是中国现代文学、中国当代文学之教学大纲在论述教学目标时,往往将关注点指向学生对作家作品、文学史现象的考察、分析能力,对经典作品的鉴赏、评价及感悟能力,力求使学生形成“文学史”的眼光,侧重点在“作家作品”“文学思潮”“文学史”等传统范畴①。引入课程思政的维度后,要在此基础上增加了解掌握“思想史”“社会史”的内容,明确该课程本身也是中国社会史、思想革命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出鲜明的时代要求,课程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和革命传统,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国民文化自信的建构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需要说明的是,在课程目标中增加学生对“社会史”“思想史”的了解掌握,并非是要冲淡扭转“文学史”的性质,而是为了增强学生对“文学”专业的理解,更加夯实专业基础。比如新时期小说《芙蓉镇》,作者古华谈到这部作品时坦言,“三中全会的路线、方针,使我茅塞大开,给了我一个认识论的高度,给了我重新认识、剖析所熟悉的湘南乡镇生活的勇气和胆魄”[9]。也就是说,小说《芙蓉镇》的教学目标不应停留在让学生掌握语言风格、艺术特色、人物塑造、结构技巧等“文学”层面,而应该同时指向对该时期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状况的了解和掌握。没有“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道路及党的优良传统的恢复,也许就不会产生古华的《芙蓉镇》及同时期的一系列相关文学作品。也就是说,只有在“社会史”的维度下,才能更准确地理解作品的内蕴深意,“寓政治风云于民俗风情图画,借人物命运演乡镇生活变迁”[9]。“政治风云”“乡镇变迁”既是了解“人物命运”“民俗风情”的前提,又能推进对“人物命运”“民俗风情”的理解和掌握。更新教学目标的背后回应的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教育根本问题。课程要旨在培养既具备宏阔的文学史视野、具备一定的文学审美能力,又会用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观念分析文学现象、社会现象的具备健康人格、高尚情操,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一代新人。除了夯实该课程“培养人的感动能力、艺术感受力以及纯正的文学趣味甚至本真的天性”之目标以外,还要强调该课程要培养人的“道德感、正义感”[10],将课程目标指向培养高校学生正确的意识形态观念,塑造当今高校学生的核心价值观。
在“重写文学史”的影响下,中国现当代课程往往压缩“革命文学”“人民文学”的课时,大多高校汉语言文学本科专业的中国现代文学(1917―1949)为96课时,不少学校分配给1940年代(1937―1949)的延安文艺(解放区文学)只有三四个课时,明显与延安文艺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的重要地位和重大影响不相符合②。改革后的课程要为以“延安文艺”为代表的“国家集体话语”“人民革命话语”为主导的“人民文学”增加课时,让“人民性”意识贯穿整个现当代文学课程,给予“人民文学”“人民文艺”应有的尊重和地位,让那些几十年来深受无数人民群众喜爱的作品,如光未然的《黄河大合唱》、贺敬之的《放声歌唱》、巴金的《我们伟大的祖国》、秦牧的《土地》等具有“大我”宏大叙事的作品重回课堂并且重点讲述,以激发学生的人民心、爱国情,将“个人”的情感命运与祖国、人民紧密相连。当然,这里所说的“人民文学”并非与“五四”以来确立的“人的文学”相矛盾,而应该是“人的文学”的深入发展。早在1940年代袁可嘉就有论述,“人包含‘人民’;文学服役人民,也就同时服役于人;而且客观地说,把创作对象扩大到一般人民的圈子里去,正是人本位(或生命本位)所求之不得的,实现最大可能意识活动的大好机会……‘人民文学’正是‘人的文学’向前发展的一个部分,一个阶段,正是相辅相成,圆满十分”[11]2。关于这一点,习近平总书记更是精辟地指出,“人民不是抽象的符号,而是一个一个具体的人,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爱恨,有梦想,也有内心的冲突和挣扎”[12]317。因此,我们要让“人民文学”回到课堂,“既要延续五四新文化以来形成的‘人的文学’传统,同时要加强在革命历史进程中选择的‘人民文学’道路,既突破‘人的文学’的‘纯文学’想象,也打开‘人民文艺’的艺术空间;既拓展‘人民文艺’的‘人民’内涵,也避免‘人的文学’的‘人’的抽象化……从而召唤出‘人民文艺’与‘人的文学’在更高层次上的辩证统一,描绘出一幅完整全面的20世纪中国文学图景”[13]。
在思政建设中坚持“以学生为主体”,作业设置、考核形式可采用现场回答、网上互动、课堂反馈等多种方式,采用探索式、对比式、直入式等方法。如给学生布置课业作业,让学生主动探索光未然、冼星海等创作《黄河大合唱》的始末,走进其内在的艺术世界;鼓励联系当下中国青年的奋斗历程、生活情感,用演讲的方式谈论中华民族和大众所具有的生命力与梦想;利用网络平台将主题相似的作品对应展示,如将路翎的《财主底儿女们》、王蒙的《青春万岁》和晓雷的《浮山》对比来讲,同样是年轻人的奋斗历程,但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物风貌大有差别,分析原因,得出结论,使学生更加珍惜当下的社会政治文化环境;引导学生直接反馈如何理解现当代文学史中的国家集体话语、人民话语、民族人类话语等,让学生讨论文学中“表现自我”与“歌唱大我”的关系,使学生意识到只有把“自我”融入民族、国家、集体的“大我”中,才能真正实现个人的价值。总之,要引人入胜地将课程思政的要义融入多样化的教学考核之中,在潜移默化中实现教育的目标。
综上所述,对中国现当代文学课程进行思政建设是非常必要而紧迫的工作。高校的专业教师应该充分认识课程改革的重要性,它既关乎国家意识形态战略高度,又关乎高等教育“育人”的本质要求,同时也同该课程的功能价值紧密相连,可以实现知识传授、价值塑造和能力培养的多元统一。因此,课程专业教师应给予高度的重视,坚持历史化、价值化、审美化的教学原则,积极投身课程改革的各个环节,深入发掘其中的思想政治理论教育资源,以各种开拓创新的教学方式来“以文化人”“以文育人”,发挥课程育人功能,落实教师育人职责。
注释:
①以某高校2017年汉语言文学专业教学大纲为例,中国现代文学的课程目标如下:课程目标1,使学生系统地了解“五四”文学革命以来的文学运动、文学思潮、流派和文学创作发展的基本情况以及中国现代文学的主要成就、经验教训和基本规律;课程目标2,掌握代表性作家及作品,并逐步提高阅读赏析能力;课程目标3,正确认识中国现代文学的性质、特点及其发展过程,历史地、全面地分析评价各个历史时期的重要作家和代表作品。中国当代文学的课程目标如下:课程目标1,了解当代文学的性质和内容,具备宏阔的文学史视野;课程目标2,掌握当代文学的发展脉络,建立比较完整的知识结构;课程目标3,了解当代优秀作品的写作特色,具备欣赏与分析文学作品的能力;课程目标4,分析总结当代文学发展的基本经验,具有一定的文学审美能力;课程目标5,了解文学作品的思想内容,具备健康的人格与高尚的情操;课程目标6,通过文学史的学习,具备较强的语言表达能力与文学研究能力。
②同样以某高校2017年的汉语言文学专业中国现代文学教学大纲为例,茅盾、老舍、巴金、沈从文等作家分配的课时为5,而解放区作家赵树理的课时为3。并且,《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这一重要文献占据的课时不到1;孙犁的《荷花淀》、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的《暴风骤雨》等解放区小说总共占据课时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