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交叉背景下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研究——基于价值共创理论

韩飞飞

（安徽建筑大学艺术学院,合肥230022）

2020年5月，教育部办公厅印发的《未来技术学院建设指南(试行)》提出，“坚持交叉融合，主动打破传统专业学科壁垒，推动专业学科交叉融合……探索人才培养新模式”[1]。学科交叉融合是科学创新发展的趋势，它不仅是单纯学科间的融合，更是映射到不同行业间的跨界竞争，深刻改变了学科教学体系和人才培养方式。艺术设计是一门具有高度开放化、自由化、综合化的应用学科。每个出色设计作品的出现，不仅是思维迸发式创作和理论综合性应用的结果，更是学科交叉与融合的体现。人才是促进国家经济文化发展的中坚力量。近年来，我国高等院校、企业、政府通力合作，积极推出具有专业特色的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方案，精准满足市场主体的个性化需求，用艺术的力量推动文化产业转型升级。截至2019年5月31日，我国已有涉及艺术设计类交叉学科的高等院校约20所，其中清华大学、中国传媒大学、上海大学、景德镇陶瓷大学、武汉纺织大学、西南林业大学均有2至3个涉及艺术设计的交叉学科，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学科交叉式培养逐渐被受到重视[2]。与传统学科人才培养模式相比，学科交叉背景下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更注重学生多角度解决问题的意识和个性化认知，鼓励不同专业学科人员协作交流。

一、相关述评

（一）学科交叉的基本属性

学科交叉是跨两个（含）以上传统学科界限的融合，共同针对某一问题进行综合性、系统化研究，并产生新的科学成果或解决相应难题。经过近百年实践证明，学科交叉影响了诺贝尔科学成果（约有41.02%属于交叉学科）的发展[3]。如1953年，DNA双螺旋结构的重大发现由4位不同学科背景的研究人员(物理学家Francis Crick和Frederick Wilkins、生物学家James D.Watson、化学家Rosalind Franklin)共同完成，揭开了生命科学发展新章程。1998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美国物理学家Walter Kohn和英国化学家John Pople在协作交流过程中发现了量子化学理论与计算方法，目前该方法已成为化学领域最受科研人员青睐的研究工具之一。学科交叉的特性大致可概括为系统性、渗透性、协同创新性三个方面。第一，系统性。学科交叉消除了学科界限，填补了不同学科交叉融合过程中的信息鸿沟，强化了学科间联系，实现学科系统化。第二，渗透性。打破学科边缘的束缚，减少学科偏见，让不同学科理论进行深度融合。第三，协同创新性。面对复杂性难题，不同学科领域人员协同合作，从不同角度提出解决问题的策略并进一步整合实践，从而产生新的研究成果。

（二）学科交叉对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影响

当高等院校艺术设计类人员对某一设计方案研究到了一定层面，若要实现更大突破，打破学科壁垒、实现学科交叉不失为一种有效方式。追溯历史，达·芬奇被誉为文艺复兴后三杰之一，他是早期艺术与科学完美融合的代表，是集艺术学、医学、数学、设计学、建筑学、哲学等众多学科建树于一身的历史奇才。2019年由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译著《艺术中的医学》，强调艺术与医学交叉的重要性，两者融合能够更好地帮助读者填补知识盲区。同年，西安交通大学与米兰理工大学共建学科交叉平台（联合设计学院、联合创新中心），促进高校艺术设计、建筑学等学科的交叉融合，推动复合型人才的培养。学科交叉背景下，艺术设计学与新闻传播学、中国语言文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哲学、医学等学科的融合渗透，有助于促进艺术设计实践应用创新发展及科研工作的深度开展，是高等院校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发展趋势。

（三）价值共创理论的回顾

价值共创理论于20世纪90年代被提出。目前，价值共创理论研究主要分为两个方向：一是在服务主导逻辑的前提下，行动主体通过资源整合、协作共创来满足接受主体的个性化需求，从而实现价值的共同创造[4]；二是从接受主体的体验价值出发，鼓励接受主体参与到产品生产的各个环节中，通过个性化互动体验来实现价值共创[5]。基于上述理论逻辑，从高等教育人才发展路径来看，高质量人才的产生是教师（知识传授者）与学生（知识接收者）两大行动主体共同作用的结果。随着学科交叉的融合发展，艺术设计研究学者开始认识到艺术设计教育不只是同一专业教师与学生、教师与教师、学生与学生内部的互动交流，更是多个学科间知识的共同渗透、资源的共同分享、价值的共同创造。郭炯等发现协同、交互是提升同步课堂教学效果的关键因素[6]。李梦卿等认为共识共享、协同合作、共创体验等方面对人才质量提升具有重要作用[7]。余亮等从教育生态学角度分析，认为用户参与、信息共享对数字教育资源建设具有重要作用[8]。魏泽构建了多主体协作交流的教育公共空间——“设计工厂”[9]。高健等指出应加强教育主体互动，促进协同育人深度开展[10]。教育教学价值共创中，鼓励学生参与教学活动并加强教师与学生的互动交流，创造一种全新的教育教学体验，让学生能够在轻松、娱乐的教学氛围中对知识进行理解和掌握，让教师能够在新的教学方式中不断完善教学内容。

二、案例分析

文章聚焦于“在价值共创理论的基础上如何培养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属于实践应用性问题，适于案例分析[11]。相较于单案例分析，多案例对比性研究更能精准发现每一个个体存在的问题，对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提供具有建设性的指导意见。

（一）样本选取

文章选取清华大学、印第安纳大学（美国）、米兰理工大学（意大利）作为研究对象，比较分析学科交叉背景下三所高校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共性与个性。选取对象均是该国国内实力较强的高校，且艺术设计专业排名在国内靠前，对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的培养也具有独到见解。案例分析资料采用多渠道方式（问卷调查、线上访谈、校园官网、自媒体平台、资讯门户类网站、学术会议报告等）获取，以确保资料信息的完整性与客观性。

（二）对比分析

通过对三所高校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情况的对比分析（见表1），可以发现，清华大学与印第安纳大学、米兰理工大学的课程建设框架基本相似，但在课程内容深度和教授形式上均存在一定的改进空间。第一，清华大学从课程建设上不断提出新的教学理念，注重国际化教育，致力于理论基础、教学方法、技术应用等能力的培养。但在课题式教学深度实施层面还存在差距，课题内容与学生知识基础、兴趣爱好未能很好地契合，导致课题式教学仅停留在应用层面的创新，无法深入课题内部进行知识创新。第二，印第安纳大学则会定期追踪学生发展状况和市场需求，实时调整课程设置和安排。第一学年以基础教育课程为主，第二、三学年逐渐涉及交叉学科专业课程，第四学年全面进入交叉学科专业课程学习，教学过程中侧重于学生综合素养的提升，鼓励学生与不同专业人员交流合作，力求学生在四年学习中能够灵活应对市场挑战。第三，米兰理工大学在课程教学过程中会定期举办学术论坛和国际化艺术设计展，融合智能化信息技术和多元化内容生产模式，打造更具“新鲜感”的体验式学习环境，让学生在娱乐中全面提升创新思维能力。

表1 中、美、意三所学科交叉典型高校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情况对比

从价值共创行为视角看，三所高校均意识到共创服务、共创体验、共识共享、协同育人对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印第安纳大学以小班（不超过25人）教学为主，大部分教师具有交叉学科背景，整个教学过程更加注重理论与实践结合，强调实践应用的重要性。此外，该学校艺术管理系注重实践学习，长期与博物馆、美术馆、剧院等机构合作，为学生提供较多的实习机会。米兰理工大学则关注艺术与技术的结合，综合考虑设计元素、传播渠道、技术、主题内容制作等元素并整合创新，如Landscape＆Interior Spatial Design课程将AR、VR、物联网技术应用于教学中，让学生在感受沉浸式交互体验带来的学习乐趣的同时也能够深刻地意识到技术在艺术创作过程中应用的重要性。清华大学艺术设计类交叉学科教学项目引起了国内众多企业的关注，强调科学研究与实践结合的必要性，试图借助新技术手段来营造不一样的视觉体验。随着国际化进程的加快，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更具挑战性，设计团队深层次跨专业协作交流成为目前必备的学习能力之一。为提升艺术设计类人才国际化交流协作能力，清华大学与米兰理工大学于2011年建立了合作项目，从课程建设到多元化交流合作，双方达成联合培养的共识。新的教学方法、教学手段、教学资源、教学形式给双方高校师生带来全新的教与学体验，以国际化教学方式和现代化教学手段，重新诠释智能教学的价值共创。

（三）案例总结

结合上述案例对比分析，发现三所高校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方式从传统课堂教育演变为跨学科合作研讨式教育，促进了教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教师与教师之间的知识流动，推动了艺术设计类专业人才多元化培养，实现了教学、科研、应用的有机结合，为我国高校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提供了有力借鉴。此外，米兰理工大学重点关注艺术与技术的融合，助力多学科教育主体的协同合作，不仅能拓宽学生的知识面，还可以给未来就业提供更具特色的履历资料。目前，我国高校学科交叉背景下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主要有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联合培养）、艺术与科学融合化人才培养模式、项目化人才培养模式、“多模块”人才培养模式，每一种培养模式各有特色，在实践应用过程中均存在优劣势，详见表2。

表2 四种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优劣势分析

鉴于此，文章从价值共创理论的视角构建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价值共创理论强调教师与学生的协同合作，不同学科的教师与学生可以在开放自由的环境中快速找到自身的兴趣点。大量前人研究及实践显示，价值共创理论不但能够促进教师与学生的合作创新，还能够促进学生综合素质的全面发展。高校可通过提高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协同创新能力和赋予教育主体个性化教育任务，让教师与学生切身感受到自身社会价值的提升。

三、基于价值共创理论的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建构

（一）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

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是一种高度开放的育人一体化形式，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则是在理论与实践基础上抽象、提炼出的一条育人途径[12]。文章基于价值共创理论，设计了学科交叉背景下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方案，从多元知识相互作用与转化中构建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见图1）。该模式大致包括共创服务、共创体验、共识共享、协同育人四个核心环节，强调学科间资源共享和交叉融合，加快知识转化的速度，力图为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方向提供理论指导。

（二）价值共创行为对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的作用机理

教师与学生作为价值共创行为主体，在艺术设计教育系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以互利互惠为原则对多方教育资源进行整合、利用，受学科交叉影响在服务、体验、共识共享、协同育人等多方面开展价值共创活动，在活动中实现价值共创。

1.共创服务

共创服务直接面向教育主体，通过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的衔接与渗透将知识价值延续、升华，全方位加深教育主体对自身专业知识的理解和应用。艺术设计类交叉学科（如信息艺术设计、艺术与科学、文化创意学）背后的理论指导和技术支撑是共创服务跨学科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互补、共生的表现。理论教学大致包括四部分：①课程体系设置，以培养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为出发点，通过模块化课程体系来强化精准施策分层培养理念；②教学目标，以市场人才需求为立足点展开规划；③教学内容，则是针对教学目标对知识信息资源整合与创新；④教学形式，通过借助智能化技术来打造多感知、沉浸式的教学体验，促进教师与学生的互动交流。随着学科间的交叉与渗透，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目标愈加清晰且呈体系化，教育主体角色设置趋于灵活。教师作为重要教育主体，开始关注本学科外教育资源的整合与应用情况，跨学科交流广度与深度得到迅速提高。在实践教学中，教育主体通过以赛促学、新技术应用、产学研合作、素质拓展实践、跨学科办学、项目式教学、实训平台建设和创新活动开展来促进学科间更大范围的合作与交流。

2.共创体验

共创体验是价值创造的基础[13]，直接影响人们实际共创行为[14]。文章基于Kohler等[15]，Nambisan&Nambisan[16]，黄嘉涛[17]，涂剑波、陈小桂[18]等人研究，将共创体验划分为四个维度：学习体验、情感体验、关系体验和娱乐体验。学习体验主要是教育主体对教育资源整合、支配、认知、理解过程中获取深度学习的体验。情感体验通过营造生动、高质量的教学情境，激发教育主体探求知识的欲望，唤醒教育主体潜意识中的情感。关系体验则是教育主体互动交流过程中存在的隐性教育关系，提升教育主体的归属感。娱乐体验强调教育主体在价值共创过程中体验到的内在趣味性和愉悦性。在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的运作过程中，共创体验显得较为重要，以弹性化的教育方式和柔性化的教育管理理念让教育主体感受到共创的价值。若教育主体共创体验质量较高，可能会吸引更多的教育主体加入人才培养的队伍中，扩大交叉型教育团队规模。因此，从教育主体共创体验的感受上来看，主观认知对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具有重要影响。

3.共识共享

共识共享聚焦于多学科教育主体在共同目标基础上达成的教育共识和在互动交流过程中进行的知识共享。艺术设计类教育主体与其他学科教育主体达成的共识作为价值共创的前提，通过建立自由开放、平等对话的公共空间，将每个教育主体聚集在一起，针对问题共同探讨、交流，提升教育主体的自身价值，为实现充分的知识共享提供条件。共识共享阶段主要包括知识整合与共享、互动交流、知识创新三个环节，教育主体在各环节实施过程中价值共创行为特征均存在差异。①在知识整合与共享中，艺术设计类教育主体一方面对本学科和其他学科的知识进行高效整合并合理分配，另一方面与不同学科教育主体进行深度沟通、交流，实现全面的知识共享。该环节重点是对教育资源的“收”与“放”。②在互动交流中，各教育主体拥有平等的发言权，在质疑、辩驳、提出意见、说服、再质疑等过程中达成理性的教育共识，主观教育认知和理性教育策略是该环节的主要行为特征。③在知识创新中，侧重知识转化与应用是提高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质量的核心力量，因此该环节行为特征是协同合作中实现系统化创新。

4.协同育人

协同育人是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的重要保障。艺术设计类院校须瞄准与多方主体的利益衔接点，突破传统育人模式，以产学研用融合为方向，以课程协同为基础，以共建师资为重点，以柔性管理为保障，深化协同育人，提高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质量。首先，产学研用融合是探索校内联动、校外合作的过程，将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有力促进知识的创新与转化。其次，课程协同与师资共建是育人的两大核心要素，多学科教师因共同目标聚在一起共议课程体系，打破学科壁垒，以培养学生综合能力和应变能力为己任。最后，柔性管理注重育人管理制度感性与理性的配合，以人性化管理方式实现人才“质”与“量”协同并进。从高校单方培养到多机构的协同育人，紧紧围绕人才市场现实需求，统筹多学科教育资源，以多元化的教学活动、精细化的内容解读、科学化的培训指导等环节为支撑，建立长效协同育人机制，以确保校内外教育群体更好实现价值共创。

四、我国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的对策建议

（一）优化课程体系结构，促进教学、科研与实践应用的有效结合

科学合理的课程体系结构是艺术设计类专业教育质量不断优化提升的基础，是教育主体融入学科交叉教育氛围的首要一步。在面临与多专业教育资源的交叉融合时，须认识到当前课程体系设置存在的不足，方能在学科交叉背景下探寻应对方案。高校要完善课程体系结构，要适当对课程进行改革，调整专业课、公共基础课和选修课的比例，将传播学、管理学、哲学、心理学等学科理论知识融入艺术设计专业的课程教学中，同时可适当增设新课程，如交互设计、体验设计、信息结构、虚拟现实应用。积极推进教学、科研、实践应用的有效结合，一方面要加强专业团队的学术研究，从多元化知识角度将课堂教学与科研进行无缝式衔接，实现知识创新；另一方面要与企业建立长期的合作机制，让教育主体将知识创新成果应用到实际市场需求中，实现教学、科研、实践的高度融会贯通。

（二）注重学科交叉型教育团队建设，为复合型人才培养提供共识共享的学习环境

传统意义上的艺术设计类人才培养模式主要借助单一教学手段，在相对封闭的教育体制下以固定的课程体系、评价标准、教学管理等方式进行人才教育。随着市场竞争愈加激烈和网络信息技术快速发展，学科间的界限逐渐模糊，不同学科的教育主体突破时间、地域、语言等因素限制，为共同目标聚集在一起，形成学科交叉型教育团队。学科交叉型教育团队建设不仅是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模式运作的重要环节，而且也为艺术设计专业教育主体跨学科交流提供重要保障。从我国艺术设计专业跨学科交流情况来看，大部分教育主体与其他专业人员交流合作的机会较少，存在信息鸿沟，这迫切需要加强艺术设计类学科交叉型教育团队建设，促进信息资源的整合与共享，强化不同专业教育主体间互通有无的交流，促进新思想的迸发。同时，每个教育主体可以针对一个课题项目或一个问题进行自由解读和推断，不断深化学习体验。通过这种近距离的互动交流，让艺术设计类教育主体切实感受到多学科交叉融合带来的魅力，同时也能够让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更好地应对社会发展变化。

（三）搭建学科交叉融合创新平台，提升协同育人水平

教育部在《教育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强调，须重视学科专业、类型、层次结构的优化，加强学科的交叉融合与创新平台建设。对此，高校应打破学科壁垒，整合多学科教育资源并对其有效配置，将知识进行重新组合、加工，搭建高水准、精定位、全开放、自由化的学科交叉融合创新平台。在此过程中，艺术设计类教育主体担任的角色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不断地交替转换，其相应的价值共创结构也在不断地动态演变。共创服务前，高校应鼓励跨学科交流合作，将教学资源、科研成果、实践应用资源整合在一起。共创服务中，高校应减少甚至不干涉学科交叉融合创新平台的运作，让艺术设计专业教育主体与其他学科进行协同育人，为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培养营造一个自由、宽松的教育环境。共创服务后，高校应为教育主体提供一个科学、客观的贡献值计算标准，激发教育主体进行跨学科交流，提升协同育人水平，获取更多的共创价值。

（四）完善教育资助体系，加大学科交叉研究及应用支持

自20世纪80年代初学位制恢复以来，教育部多次对学科专业设置进行调整，其中对交叉学科的新增与转化（二级学科转为一级学科）产生了较大的影响。随后，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建设与管理也极大促进了学科交叉的发展，而此时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加强了对交叉学科的资助力度，如成立专门的资助机构、设立综合学科管理办公室、资助校企合作中心发展、强调教学与科研结合的重要性、扩大对交叉学科项目的资助等。由于市场对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的需求不断增加，在学科交叉背景下我国应加强艺术设计类学科交叉的资助，主要包括项目式资助、政策支持、营利或非营利组织资助，建立一个多层次、全方位的教育资助体系，努力为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的培养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同时，须加强艺术设计类交叉学科在基础教学、学术研究、技术转化、实践创新等层面的应用，实时追踪艺术设计类复合型人才发展状况，并根据发现的问题及时调整培养模式，以期更好地满足市场人才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