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辉
(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成县742500)
红色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在继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谋求民族独立、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历史征程中创造的,具有中国风格的独特文化形态。红色文化承载着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党长期执政的文化基础与合法性依据,深刻揭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历史逻辑。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红色文化的传播与弘扬,提出“把红色资源利用好,把红色传统发扬好,把红色基因传承好”[1];“扎实推进‘红色基因代代传’工程”[2];“红色基因就是要传承”[3];“共和国是红色的,不能淡化这个颜色”[4]等一系列重要论断。
弘扬红色文化、传承红色基因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而且是一个实践问题。红色文化只有经过广泛的社会传播,社会大众才能理解红色文化的内涵,认同红色文化价值,践行红色文化精神。因此,厘清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内在机理,剖析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现状与困境,探讨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有效路径,对新时代传承红色基因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传播”作为一个广泛应用的概念,不同的学者也赋予其不同的意义。传播作为人类社会的独特活动,是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与共享过程。美国传播学的奠基人哈罗德·拉斯韦尔认为,传播应包含五个基本要素(5W),即谁(Who)、说什么(Say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向谁(To Whom)、有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5],涉及传播过程中的控制、内容、媒介、受众、效果等内容。在传播过程中,信息交流是关键。传播学之父威尔伯·施拉姆曾指出:传播本身没有生命,唯有人在传播关系中注入其中的讯息[6],并把传播看作是人类社会得以形成的工具。
由此可见,传播是作为信息源的一方有意地将信息编码,并通过一定的途径传递给接收者一方,以唤起一定态度和行为的互动过程[7]。在具体的传播活动中,传播者将自己的内心状态、态度倾向和行为指向转换为一定的“符号”,构成特定的信息,并通过一定的媒介和载体,传递给信息接收者,接收者通过头脑和心理对信息进行加工转换,以生成自己的观念和思想行为,并在特定的传播环境中与传播者进行互动的过程。
张国良按照传播的性质,把人类传播活动分为非社会传播和社会传播[8]。社会传播是指在人类社会中,个人或群体之间通过媒介进行信息传递、交流、互动,并形成一定的相互关系和行为倾向的社会过程。一般认为社会传播的主要类型包括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三种类型[9-10]。具体来说,人际传播是指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人们相互之间交换意见、诉说愿望、传递情感等信息,从而产生相互认知、相互作用的社会传播网络;组织传播是指通过科层制的组织层级如政府、政党和系统化的教育传播体系如学校等交织而成的传播体系;大众传播主要是通过传统大众媒体如电视、广播和新兴媒体如手机、互联网为主构筑的传播网络。将传播活动区分为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可以探究社会对传播、传播对社会的双向互动及其作用机制。
依照上述原理,红色文化的社会传播是指红色文化传播主体,通过各种渠道和载体,按照一定的意图和目标在社会公众中间传递红色文化价值理念、态度倾向、行为符号,并使社会公众作出期望反应与选择倾向的过程。这一传播过程,既包括人与人在社会交往中的信息交换与传递,又包括通过多种媒介而进行的大众化、社会化传播。
红色文化具有先进性、革命性、人民性,其价值立场是为人民利益服务的。因此,红色文化一经产生,就有便于其传播的社会土壤和现实语境。红色文化传播主体多元,包括党中央到各级党组织,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军队、人民团体、非政府组织、各级各类教育机构乃至于个人。红色文化社会传播载体丰富、形式多样,既可以通过报纸、期刊、图书、广播、电视、电影等传统媒介传播,又可以通过系统化地进校园、进教材、进课堂进行教育传播,通过各级党政会议、学术报告会和研讨会进行组织化传播,通过红色主题纪念馆、烈士陵园和主题公园进行空间传播,通过互联网、移动终端、“两微一端”、微视频和虚拟现实交互立体的新媒介传播。与此同时,红色文化也是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文化,具有意识形态属性和历史印证功能。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近平总书记的号召和指示下,全国各级党组织都争相借助红色文化,开展党性和初心使命教育,通过组织化传播,使广大党员接受红色文化洗礼,争相开展传承红色基因活动。借助以上媒介和载体,极大地推动了红色文化的社会传播。
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和传播网络的快速发展,电视电影等传统媒体与互联网、手机终端、客户端等新兴媒介不断融合,使红色文化社会传播表现出一系列新特征。尤其是互联网时代和信息社会的到来,科学技术使红色文化传播更加分散化,传播主体更为多样,传播载体和方式更为灵活。出现的众多的市场化传播主体、大众化传播平台和微型传播主体,使红色文化得以广泛、迅速、及时、有效地传播。当今社会“互联网+媒体融合”的传播方式,也极大地推动了红色文化的大众化传播。据统计,2020年底,移动互联网用户接入流量1656亿GB,互联网上网人数9.89亿人,其中手机上网人数9.86亿人[11],互联网普及率为70.4%。红色文化辐射范围大,受众人数多,给广大人民群众和社会发展带来深远影响。
红色文化既有文化的共性特征,又有别于普通意义上的文化概念。红色文化兼具文化属性和政治属性。因此,推动红色文化进行广泛的社会传播,就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和价值。
历史承载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成长印记,对构建国家认同、民族归属感和同一性,凝聚和激发广大民众为国奋斗的勇气和决心,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和意义。红色文化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意蕴,反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寻求救国救民道路,为实现民族解放、国家独立、人民自由而奋斗的鲜活历史,展现了千千万万革命先辈为国家前途、民族命运而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故事和革命精神。红色文化承载着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苦难与抗争、奋斗与梦想,因而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的历史记忆。
然而,随着社会发展和时代变迁,红色历史记忆式微,革命历史被淡忘、曲解和解构。这是对近代以来中国历史发展的亵渎,是对民族情感和群体记忆的严重伤害。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不能忘记为什么出发。”[12]新时代大力推进红色文化社会传播,能有效唤醒社会公众的历史记忆,传承红色基因,激发广大社会成员对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使命和责任担当,有利于全国各族人民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凝聚力量,勠力同心,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力量。
“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3],关乎旗帜、关乎道路、关乎国家政治安全。维护意识形态安全,要旗帜鲜明地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而红色文化就是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革命实际相结合而创立的,具有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的独特文化,与马克思主义一脉相承,具有鲜明的革命性、进步性、人民性。
红色事迹和革命遗址真实地展示了中国共产党的奋斗历程,生动地展现了中国人民选择马克思主义、选择中国共产党、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过程,无可辩驳地说明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是历史和人民的选择。因此,红色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合法性来源,揭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历史逻辑。新时代大力推进红色文化社会传播,能够使社会大众深刻理解党的奋斗历程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自觉接受马克思主义指导,拥护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从而坚定“四个自信”,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
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40多年以来,中国经济社会平稳发展,人民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但与此同时,在长期和平、繁荣的社会发展中,社会大众的价值观也发生了较大变化。一方面,人们的生活需求过度物质化,物质欲望不断增长,精神世界日益匮乏。另一方面,在全球化和多元文化的冲击下,国内外各种错误思潮盛行,滋生出一些腐朽观念,出现了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泛自由主义等错误价值观念。一些社会成员标榜自我和个性,崇尚非主流价值观。究其本质,则是价值标准的扭曲,只讲满足自身和享乐而忽视集体利益与创造,只讲索取个人利益而忽视贡献社会。这些错误的思潮和价值观念,不断侵蚀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历史基础和现实根基。
无数革命遗址和革命故事蕴含着中国共产党人崇高的革命理想与坚定的革命信念,反映了革命先辈们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国家和人民利益奋斗的人生追求,展现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团结协作的优良作风,体现了百折不挠、不畏艰险、视死如归、永不言败的高贵品质。新时代大力推进红色文化社会传播,有利于社会大众传承和践行革命先辈们为民、务实、团结、执着、进取、奉献的价值理念,并以此革新社会风气,凝聚社会共识,引领社会价值取向,重塑社会行为规范,形成积极进取、团结奉献的社会新风尚。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14]红色文化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领导人民在波澜壮阔的革命斗争实践中创立的先进文化,是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华民族的强大精神支柱。红色文化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深刻改变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历史命运和发展方向,同时又涵养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发展中华民族新文化注入了新的精神内涵,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源头活水。红色文化贯通了中华文化血脉,是连接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文化形态。
“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15]但是文化自信并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中国的文化自信源于5000多年文明发展中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源于近100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进行伟大革命斗争中孕育的红色革命文化,源于近70多年来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实践中孕育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新时代大力推进红色文化社会传播,一方面有利于贯通中国传统优秀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保持中华文化的完整性和持续性,厚植文化自信的历史底蕴,夯实文化自信的现实基础;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抵御多元文化的冲击,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
红色文化发挥着极其重要的政治、文化、社会价值,具有历史印证、价值引领、行为塑造、社会整合等重要功能。然而红色文化的价值与功能,只有经由广泛的社会传播,才能被社会公众所理解、认可和践行。目前红色文化社会传播存在着诸多实践困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公众对红色文化的情感认同、价值认同、思想认同和文化认同。
红色文化的社会传播,关键是红色文化内容的传播和革命精神的传承。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认为在事物的构成要素与表现方式上,内容决定形式,要特别注重事物的内容,反对形式主义。红色文化传播网络发达、渠道丰富,但是在其社会传播过程中,存在传播内容虚化的问题。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空壳化。在红色文化传播热潮中,社会大众对“红色文化”或“红色基因”的知晓度非常高,但是具体到红色文化究竟是什么,包含着什么样的内涵和精神,红色文化的组成部分和内容结构如何理解这些问题,由于缺乏系统、深入的社会传播,社会大众难以真正明了红色文化的内涵;“传统红色文化的核心价值与新时代的价值观念脱节,表达内容难以承载人们的现实需要,被暗中抽空了具体内涵。”[16]其次,红色文化社会传播同质化。在传播素材上,大多都选取革命历史中的红色故事,并且以“高、大、上”的形象进行传播,致使红色文化话语的时代转换不足,缺乏现实生动性;在传播方式上,大多以说教式的宣传方式、运动式的教育形式,平面地展示、静态地呈现。空壳化的传播内容,同质化的传播方式,致使社会大众对红色文化形象产生情感和审美疲劳。再次,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碎片化。随着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为迎合社会大众“快餐式”文化消费需求,各种红色微视频、微故事层出不穷,这种传播方式割裂了红色文化的系统性和完整性。同时,由于各种传播主体的传播视角和目的不同,极易使社会公众对红色文化“断章取义”而错误解读。
毛泽东在谈到作品的内容与形式时指出:“我们的要求则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17]由于红色文化社会传播信源失真,内容虚化,形式刻板僵化,致使红色文化社会传播难以入脑入心,影响红色文化的传播效力。
在推动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过程中,有众多的传播主体参与其中,除了包括公共服务性主体如各级党政机关、共青团、人民解放军、事业单位、群团组织、各类教育机构、非政府社会组织外,还包括市场化传播主体如文化传媒公司,还有为数众多的个人借助网络传播平台开展红色文化传播。这些多元传播主体都在推动红色文化广泛地进行社会传播。但是红色文化多元传播主体性质有别,传播的出发点和目的各不相同,传播效力的评价机制迥异,传播内容的侧重点和着力点有较大差异。比如:党政群团组织和军队系统的传播态度严谨,具有较强的理论性和抽象性,传播语言和风格庄重、严肃,带有明显的组织化层级和政治宣传色彩。这类传播主体在传播过程中虽然能够保证红色文化内容和精神的权威性和完整性,但是传播方式缺乏鲜活性和生动性。市场化传播主体通过电视剧、电影、微视频、文化创意活动等方式开展红色文化传播,富有生动性、活泼性和吸引力。但是这类传播主体主要以营利和经济效益为目的,而传播红色文化则居于从属地位,有时甚至为了赢得经济利益而损害红色文化的传播形象。
以上各类主体在传播红色文化的过程中,各有其优势。学校的传播方式富于思想性和理论性,党政会议传播方式富于实效性和严谨性,红色纪念馆和主题公园传播方式富于体验性和实践性,文化传媒公司基于市场化的传播富于生动性、灵活性和趣味性。但是多元传播主体彼此分割、阻隔,缺乏优势互补和融合传播体制机制,红色文化协同创新传播格局尚未形成,制约了红色文化传播合力的形成。
红色文化萌芽于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后和大革命时期,成熟于第二次国内革命、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有其独特的社会历史背景、时代主题与革命话语表达体系。而当今社会中青年一代,出生和成长于改革开放新时期,他们生活在和平与富足的年代,享有充裕的物质生活。随着压迫与饥饿、抗争与牺牲的革命年代的日渐远去,在现实的丰富和幸福的生活中,他们难以切身体验红色文化中承载的民族危机和社会矛盾、人民生活的苦难与奴役、革命同志的流血与奉献。脱离时代背景和历史土壤的、高度抽象化的红色文化社会传播不易激发人们的情感共鸣,难以入脑入心。此外,红色文化的价值取向是基于集体主义和人民利益的艰苦、进取、奉献的文化,在市场经济和利益导向的现实生活中,遭遇部分群体的抗拒和逆反。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推进,中国也加速从传统社会到现代社会转型,人们的思想得到解放,价值观念的变化甚至超前于社会现实发展的步伐。一方面,广大青少年寻求个体价值,追求个性解放,反对传统和权威。另一方面,西方文化和价值观也传入国内,夹杂着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利己主义等一些腐朽思想和错误思潮,致使多元文化碰撞,价值观念混乱,后现代主义、自由主义和解构风潮盛行。与此同时,信息化发展进程中,信息传播一改传统的单向传播,呈现出发散式的点状传播和网状传播,信息传播的成本不断下降,传播速率不断提升,传播源头难以监管。以上这些因素,不断侵蚀红色文化传播的社会基础,使传播环境面临挑战。
红色文化具有唤醒历史记忆、传承红色基因,维护意识形态、夯实统治基础,引领社会风尚、匡正价值取向,贯通文化血脉、坚定文化自信等重要的政治社会价值和功能。但是当今社会对红色文化传播的政治社会价值缺乏应有的重视,缺乏完善的红色文化传播规划,影响了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实际效果。如市场化传播主体通过拍摄红色主题电视剧和电影来获得市场和经济利益,他们看重的是收视率和票房,而且创作的影视作品良莠不齐,甚至不惜通过戏谑革命故事、恶搞革命英雄等消费历史的方式,捕获眼球、赚取看点。这种非理性化、娱乐化的传播方式,误导了广大青少年的历史观、价值观和人生观,给红色文化社会传播造成不利影响。
此外,一些地方政府也看重红色文化的经济价值,而忽视其政治社会价值。有些地方革命纪念碑年久失修,烈士陵园缺乏管护,红色遗址遗迹保护不力,红色纪念馆和主题公园缺乏投资和管护,红色文化社会传播乏力。有的地方政府却热衷于开发、打造红色文化旅游品牌,表面上看是重视红色文化传播传承,实际上无非是“红色文化搭台,经济利益唱戏”,归根结底,还是在消费红色文化形象,牟取经济利益而已。以上这些做法,有违红色文化的本真要义,损害了红色文化的传播形象,给红色文化社会传播带来巨大危害。
深化红色文化的理论研究,完善红色文化理论体系,厘清红色文化的丰富内涵、精神实质,廓清红色文化的理论架构,使红色文化内涵及其内容结构理论化、系统化、具体化;进一步加强中国红色文化精神谱系研究,在凝练红色文化精神实质的基础上,重点阐释不同时期、不同区域红色文化的精神内核,梳理其生成机理及相互关系,形成高度凝练、脉络清晰、统一完整的红色精神谱系,使红色文化社会传播内容“有筋有骨、有血有肉”。同时,结合时代背景和现实生活,做好红色文化内容、精神、话语表达的时代转换工作,使红色文化传播便于在现实土壤中落地生根。
精选红色文化传播素材,创新红色文化传播方式,合理把握“诉诸理性”和“诉诸情感”的传播取向[18],改变摆事实、讲道理式的理性说教,探索通过红色故事渲染、红色情感体验、红色实践感悟等方式传播红色文化,使人们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引起情感共鸣;创新红色文化传播载体,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成果,开展红色文化的信息化、数字化传播,使红色文化在社会传播过程中“活起来”“动起来”,增强红色文化传播的生动性和吸引力,以提升社会大众对红色文化情感认同、政治认同、文化认同和价值认同。
建立红色文化协同传播机制,充分发挥多元传播主体的传播优势,形成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协同效应。在红色文化社会传播方面,党和政府要承担主体责任,建立由中国共产党中央宣传部门牵头,政府文化、文物管理部门、教育行政部门、党史文献研究部门、共青团等共同参与的红色文化保护与传播领导机构,统一指导全国红色文化研究与传播工作;组织相关领域的优秀专家学者,制定全国统一的红色文化教育传播规划,形成区域优势明显、特色突出的红色文化传播整体布局,引导各级各类教育机构、非政府机构和群众团体、市场化传播主体健康开展红色文化社会传播活动;明确各类主体传播红色文化的责任和传播机制,整合各类传播主体力量,实现多元传播主体优势互补,开展红色文化的跨区域、跨部门、跨行业传播,建立“馆际合作”“馆校合作”“校地合作”的协同创新传播平台与机制,形成红色文化社会传播合力;大力倡导红色家风传承活动、学校红色文化教育和践行活动,形成家庭、学校、社会、网络“四维一体”的红色文化传播格局,提升红色文化传播效能;加快推进红色文化传播的媒体融合,形成“全媒体”传播红色文化的新态势。
一方面,加强价值引领和思想引导,优化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软环境。必须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弘扬红色文化、传承红色基因重要讲话精神为根本遵循,旗帜鲜明地传播红色文化,筑牢红色文化在意识形态和政治文化中的主导地位,巩固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思想基础;以党史学习教育活动为契机,在历史唯物主义的指引下深刻揭示红色文化产生和发展的真实性与复杂性,引导社会舆论,强化社会认同,使社会公众理解红色文化的丰富内涵、精神实质和时代意义;以红色文化精神引领社会价值取向,营造人人学习革命历史、尊重革命英雄、发扬革命传统的社会氛围,形成积极向上、团结奉献、干事创业的社会新风尚。
另一方面,党和政府要加大红色文化保护和建设力度,继续深入挖掘红色文化资源,精心管护革命旧址遗迹、革命文物文献、革命英雄故居和遗物、烈士陵园和革命纪念地等红色物质遗存,保护好红色文化传播的物质载体和社会环境;进一步推进红色纪念馆和红色文化主题公园建设,丰富革命文物展示内容和形式,拓展革命文物传播途径,打造红色精品旅游路线,创建具有地域特色的红色主题公园,加大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建设力度,提升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辐射范围和影响力,优化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空间布局;加强红色文化网络传播的监督和监管工作,营造风清气正的红色文化网络传播环境;建立和完善红色文化保护与传播的政策体系和法律法规体系,规范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环境和传播行为,实现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法制化。
在传播活动中,形象一定程度上由表征决定着它的传播意义和过程。而形象的产生伴随的必然是表征实践。因此,在红色文化社会传播过程中,既要尊重红色文化的历史与精神内涵,又要通过传播实践进行意义建构和话语争夺,不断提升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形象建构;要以高度的历史责任感和政治责任心对待红色文化,理直气壮地凸显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的政治价值、社会价值和文化价值,合理开发红色文化的经济价值,不能因过度商业化而损害红色文化的价值内涵;合理打造红色文化社会传播素材,积极创新红色文化符号传播的形式与路径,继续拓展红色文化空间传播布局,不断提升红色文化形象传播的吸引力和实效性。与此同时,要同一切损害红色文化传播形象的不良行为作斗争,坚决反对恶搞革命英雄、戏谑革命事件的做法,坚决回击历史虚无主义的错误思潮和言论,充分发挥革命遗址遗迹、革命纪念馆、烈士陵园等物质遗存的历史印证功能,切实维护好红色文化的精神内涵和传播形象,确保红色基因代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