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如雾（外一首）

凌晓晨

一枚古生代水晶，生长在隧洞里

冷却是个递减的过程，温度

在结晶中形成，时间与空间

封闭在弧线的包围之中

山河巨变，褶皱隆起山脉

裂隙贯穿古今的灾变，我的到来

让你的过去与未来分开，折断了

时间，弯曲了空间

停止的生长，是沉默的语言

抚摸六棱形的晶体，反光的紫色

映射我的激情和表演，冷凝

如同秘密被揭穿

如烟如雾，爬出洞口的信念

缺失了许多梦幻，云朵飘过来

湿透了我的全身，原始的动力

让我哑口无言，演化在瞬间中断

如果我不来，如果封闭如初

水晶体的洞壁依然柔软，硅化泥

沿自我的思维延展，轴向的对称

拒绝我的到达，超越视觉的直观

侵袭

侵袭我的是一阵风，我就是风

侵袭我的是一场雨，我就是雨

携带我奔流不息，循环往复的河流

或者是波浪汹涌的大海，而我真正是水

喂养我长大成人的是食物，是文字

是无孔不入的信息，而我恰恰是周围

我被侵袭，我也在侵袭你

母亲诞生了我，我也诞生了母亲

我爱上了你，你也爱上了我

过去可以回忆，未来必须可以预期

我是你胸前的思想，你也是我内心的愿望

爱被还原，还原之后仍然是爱

吞噬我的是一场火焰，我就是火焰

毁灭我的是许多承诺，我就是承诺